轉貼自Takuya world
謝謝tina同意轉貼....^_^
《木村拓哉》 Vol.21
所謂姓名, 不就是一個人最初存在的意義嗎?也就是自己與他人最基本的區別。
然而, 如今對我而言, 「木村拓哉」已經不單純只是一個名字了。如果把身體
區分成四等份, 「木」這個字就是頭, 「村」就是上半身,「拓」是腰, 「哉」
就是腳了。感覺上摸起來好像硬梆梆的感覺。
這樣想的話, 「木村拓哉」是父母所取的, 自出生以來就跟著我, 而「Kimutaku」
就不是了。它是自然產生, 而非在我的本意之下擴展開來的。
最初我感到非常的迷惑, 但是現在也被叫得很習慣了。總之這也是對我的存在的
一種認可。去吃飯的時候, 大家都這麼說, 真是很奇怪, 若是那裡有100個人的
話, 大概會有97個人都會說:「啊! 是Kimutaku!」後台的休息室門口, 明明就寫
著「木村拓哉」, 但是經過的人看了卻還是說: 「啊! 是Kimutaku!」
經常有的小說會從英語中找出和漢字相通的字來用, 比如說「嫉妒」就故意要用
片假名寫上「jealousy」, 就是那種感覺。寫了木村拓哉, 卻要用片假名注上
Kimutaku的音。
Kimutaku 好像是一種公共物品。我至今都不會忘記去年被某週刊的人拍到照片,
那時不是拍我, 而是拍到我身邊的人。我直接就跟他說:「你開什麼玩笑」, 那人
卻回我一句:「木村先生, 你是公眾人物, 我們有知的權利。」說得那麼理所當然。
我那時就想: 是這樣嗎?
我對此仍是無法理解。Kimutaku , 好像是一座空蕩蕩的, 沒有什麼建築物的,
誰都可以來來去去的公園。好像除了草地和樹木之外什麼都沒有似的。所以大家都
可以擅自來到「Kimutaku公園」在那裡畫下”到此一遊”, 或是漫不關心的只是
經過它…..。
與Kimutaku一比較, 木村拓哉就還不算是公有物品。好像我自己也可以去到那
個Kimutaku公園去玩一玩, 有時候也覺得很快樂, 但大多時是不快樂的……..。
我在自己的廣播中也會自我介紹說:「大家晚安! 我是DJ Kimutaku!」不過那種
時候約有7成帶有輕蔑的意味在。我覺得Kimutaku比木村拓哉糟糕一點, 木村拓哉
是走在比較前面的, Kimutaku則感覺像是「喂! 再加點油吧!」的感覺。好像是
Kimutaku一直跟在一輛叫做「木村拓哉」的卡車後面跑似的, 好像在繞什麼遠路。
現在,若是木村拓哉是為木村拓哉而存在, 說什麼也無法逃開的話, 首先就必須
要「非常認真」。不論是在工作的時候, 玩的時候, 私底下的時候, 還有笨笨的
時候。衝浪的時候會忘了時間, 釣魚時也是。就算是怎麼也釣不到魚, 也能很認
真快樂的渡過。當然, 工作的時候也是。全都是「非常認真」的在做。
再有就是「皺起眉頭」。好像是, 在看得入迷時, 或是專心聽別人講話時, 還有
自己太過投入時, 我都會皺眉頭。那是因為我在看 , 在聽, 在接觸, 開關已經
打開的緣故。但卻經常被誤解為: 「你在生氣啊?」
在工作現場, 把木村拓哉當成他人, 以一個 Producer的眼光很客觀的看待自己,
我覺得是很必要的。如果自己不瞭解自己在做的工作, 不就是不夠負責了嗎?除此
之外, 對自己以外的人來說, 也是很失禮的。
去年年底時, 我就在想「明年我要像小孩子一樣, Yes 就說 Yes, No就說 No。」
因為我在不知不覺中瞭解到, 如果不能做到這點, 我的工作就無法達成。這意思
是指, 96年要比去年更懂得說No。當然, 要說No時, 對方一定會感到不舒服, 我
自己也一樣, 每次都會覺得很討厭。但是我現在得到一個結論, 也產生了一個新
方向。所以, 無法理解的事, 我也不說No的話, 迷迷糊糊的做下去, 就有很多事
會半途而廢, 事後就必須做很多彌補的工作, 就像是著色一樣越塗越多。
為了要懂得說No, 我會對自己比平常更嚴格, 因為我必須自己去判斷。自己說了
Yes的話, 就一定要負責到底。比方說, 協奏曲這部戲該不該拍? 若是答覆了
「要拍」, 那就是以木村拓哉這個人完全的來回答。以前的話, 工作的狀況都由
身旁的人來做, 覺得自己只是其中的一部份。但現在我把自己當成「現場」的人
。若是”smaxsma”就是”smaxsma”的人; 採訪的話, 就是那雜誌的人。把自己
擺在創作的立場上, 而非觀眾或是讀者的立場上來看。若是以這種眼光來看, 看
「木村拓哉」一定會看到想吐了不是嗎? 所以我不太去想這個, 不太去在意這個。
雖然我現在在當「木村拓哉」, 可是若有來生, 能夠讓我自己選擇的話, 我就不
要再當木村拓哉了。一次就夠了, 我不想要Part II。若不這樣想的話, 是無法
向前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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