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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第一次看這本書,不過這一次決定寫信給作者。 當然這件事情一如同我答應夏天會在九月出現一樣,說不定也是屁。 在文學作品導讀的課上低頭看著圖書館女孩對阿宏說, 「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現在我真的承受不起。」接著阿宏回到熱鬧的宿舍房間, 大郭在他面前笑著說,和女友去公證結婚了。雖然一杯酒還沒有盛好, 阿宏放聲哭了起來。 十分鐘前他在圖書館女孩家裡看著圖書館女孩在他面前哭的厲害, 他卻依然沒有伸出手去拍拍她,告訴她這些都是謊話,他是開玩笑的。 十一點零二分,老師糾結著不肯下課,我吃驚地流了眼淚。 阿宏掙扎著在海底游泳,我尋找著所謂真愛的出路。知道一個誰會是真愛, 知道一個誰會是所有故事裡「多年後我和我的妻子」的那位「妻子」, 但是究竟為什麼人一定得賴著遺憾過日子,似乎不如此,就不能說是完整。 故事裡多年後阿宏到了的那個地方,Metropolitan Museum,我九八年和九六年都去過。 多年後阿宏帶著的妻子和女兒,我西元哪一年會經歷? 在寒冷的教室裡讀著這個故事的這個段落,阿宏被記憶和遺憾的馬車壓死, 我的腦子裡浮出那些年前我對這個地方的回憶,包括在羅馬買的黑色風衣, 和更是刺骨的寒風。 誰不怕遺憾,誰不小心。 但是歷史卻不斷告訴著我們全新的犯錯,沒有人可以逃過。 說不擔心是假的,我懷疑現在的你究竟是我「多年後的妻子」,還是「圖書館的女孩」。 而小心翼翼拿捏著分寸的這些時刻,我究竟要跌進哪一個我必須經歷的錯誤坑洞裡去? 幸福和回憶的鴻溝,我們到現在,都還使用著多年前心傷時使用的字句。 在課堂上硬生生把眼淚往回吞,鼻子發出了一些聲音,悶悶的。 阿宏也跟我一樣,很笨地說著「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受傷」這樣的話, 因為作者和酒神認識的關係,我一直想起過去在酒神研究室的畫面, 一直想著,那時候的女友和我在黑暗中對望,外頭的山景異常淒厲。 再過一秒,我就要離開這個洞口,再過一秒。 接著音響唱起Gomez,我在熟悉的強拍下也硬生生吞下淚水。 酒神趁女友不在的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但是我對酒精過敏。 其實要說的是, 很想知道阿宏在那樣的悲傷下被酒精溫暖了眼界,卻還是忍不住嚎啕大哭的感受。 我八拉八拉地寫了夏天,把所謂的「青春年華」荒謬地做了記錄, 而在故事中優執著喜愛著的麻衣,也許是所有人想像中, 他那一輩子的「圖書館的女孩」。 然而隨著故事過去,我的日子繼續轉動,遇見了新的人的時候, 才驚覺新的篇幅空白不如往昔。 然而麻衣是什麼?新的人又是什麼?定義是什麼? 甚至,我確定嗎? 因為沒有時間去繳電話,三個月下來,因為區區七百塊錢而被停話的室內電話。 像是這樣的事情,血淋淋的現實生活。 「Reality.」 因為我用我的生命寫夏天,所以那個「故事」換來了不只是文字介面的感情交換。 每一個真的看懂了夏天的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姿態碰觸著我。 或者應該說,「試著」碰觸我。 然而跟著那年夏天的結束,我還是經歷著「隔天早上我醒來……」這樣的往返。 但是卻不會有人知道,只因為我不曾再寫下。 今天又看了一次圖書館女孩,心得大概沒說出個屁來。 我已經失去了過去那種,有動力有動機把話說給網路另一頭陌生人的能力了。 而換一個角度來講,也許我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