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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還記得,那時候湖人和拓荒者正要打決賽,那一夜我們
到頂好超市去買了馬鈴薯、米粉、雞蛋、青薑菜,然後全都丟
進你的鍋子裡,你一邊削馬鈴薯的時候我在尼爾版發春,那時
候每天對著你說「我要追他我要追他。」
午夜的時候我們守著電視機看著拓荒者硬是弄丟領先十五分的
優勢,冠軍被抱走,那一夜我睡得很糟,可是剛萌發的戀情又
讓我有些緊張亢奮,你家的電話響了又響,當然不記得是什麼
電話,只是你任性不接電話躲在房裡聽邦樵非現場演唱的模樣
我都還記得,當然還有你說最適合雨天的湯母等待。
那時候的愛情真愉快,我們還興高采烈地計畫以後四個人可以
住同層樓,週末輪流下廚煮飯。那是個鄰近分崩離析的五月,
雷雨的緊湊味道其實很好辨認,為什麼我們卻沒有發覺。
只輕易讓時間的光流過,痕跡很淺。
當然現在偶爾還是會想念,交談的氣氛融洽和跳舞時用了藥駭
翻,這一些對我來說都是極不容易丟棄的細瑣,即便對於那時
或現在的我來說,唯一不變的只剩下你淳厚的友誼。
昨天夜裡聽見了一首曲極差的國語歌曲,裡頭卻提及了我們的
情節,下次去唱歌時一定要點給你聽,然後在包廂裡一起喊喊
誰的名字,紀念那個斷裂點的五月,兩千年。
你要我丟進鍋裡的青江菜好好吃。一直忘了跟你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