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 第十三章
九月初的費沙，雖然仍然延續八月的炎熱，但是秋意已
經爬上人們的背脊。
「閣下，這是今天的信件。」
梅兒比娜把一封印的挺漂亮的邀請函交給自己的上司，
然後，她彎下了腰，附在艾默耳邊說道：「是宴會的話，我
一定要去。」
艾默笑了笑，他清楚的很梅兒比娜絕對是要去秀她昨晚
才買的那一件鶴頂紅的連身無袖晚禮服。
「這是......後天....皇宮宴會......」
根據許多與他們兩人同辦公室的帝國軍軍官的轉述，他
們兩人就保持這樣的動作達五分鐘之久。
「我們....受皇宮邀請？」
「而且時間允許我們參加？」
他們預定搭乘九月九日也就是五天後的班機去海尼森訪
問楊威利的未亡人，如果說在這段吃閒飯的日子多了這件事
，想當然爾是件好事，不過......，這件事也稍微太大了一
點。
「這......梅兒比娜呀，你在皇室衛隊期間應該有參加
過宴會吧？應該不會緊張呀？」
「我都是穿著軍禮服擔任警戒工作，從未......你勒？
以往艾默斯坦侯爵家主不是很愛辦宴會嗎？」
「我都是裝病不出席......」
「ㄜ......」
兩個人彼此看著看著，不禁笑出聲來，為什麼要為一場
宴會這麼緊張呢？想想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他們錯了。
雖然現在羅巖克拉姆王朝以節約為後世所稱道，但是有
些宴會還是不會刻意去省這個錢。
不過這次是五年以來第一次舉辦宴會，邀請對象也加上
了帝國議會裡的議員們。
比起王朝剛創立時的清一色軍服，到現在讓艾默覺得穿
軍禮服似乎有點不自在就可見一般。
另一點讓他不自在的，就是自己的階級。
看遍在場所有有軍階的人，最低的似乎就是自己﹝當然
，梅兒比娜與皇宮衛隊除外﹞，有時，挽著梅兒比娜的手的
他，還聽到一些什麼「少將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場合？」「又
不是貴族卻有貴族氣息？」等等這些不堪入耳的評論。
「別難過....梅兒比娜，我的家名是我自己拋棄的，我
的階級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他們說什麼是他們的自由。」
這些閒話似乎像低氣壓般籠罩在兩人之間達半個小時之
久。
為他們解開這個窘局的，就是羅巖克拉姆家的人。
一出現在現場，皇太后希爾格爾、皇帝亞歷山大、格里
華德大公妃三人就立刻走到躲在角落享受美食的艾默與梅兒
比娜，與他們打招呼。
「艾默少將，希露迪上尉，歡迎你們來。」亞歷山大‧
齊格飛‧馮‧羅巖克拉姆穿著他幼校的軍禮服對艾默致意。
」
「陛下、皇太后殿下、大公妃殿下......感謝您們招待
下官參加這次宴會。」
「不用客氣，艾默斯坦侯爵，不過，我想你現在不用這
個名字了吧？」
「是的，殿下。下官....已經十多年不用了。」
「是嗎？你和梅兒比娜最近過得如何呢？聽說你在這次
平定奇霍伊薩之亂中有不錯的表現。」
「託兩位殿下與陛下的福，能夠死裡逃生。」
希爾德對站在艾默的身邊，把藍黑色長髮用配著晚禮服
顏色的緞帶綁成馬尾的美麗女軍官笑了笑，「你們真是十分
幸福的一對呢！」
安妮羅傑也陪著恭維了幾句，但因為彼此間不熟，只是
些客套用語罷了。
「但是，格里華德大公妃真是十分美麗呢！」
當皇室成員開始去拜訪其他與會貴賓時，艾默喃喃自語
道：「而且，殿下她還是創造所有歷史的鑰匙呢！」
「對呀......」
「這不是艾默少將嗎？好久不見了。」獨身的瓦列元帥
出現在艾默眼前，不過是下一秒鐘的事，看來今天晚上會是
不得安寧的夜晚：「我聽說你在奇霍伊薩的表現了，真的恭
喜你，倒是你今晚的女伴是....」
「元帥閣下，容下官為您介紹。這位是梅兒比娜‧馮‧
希露迪女伯爵，目前正任下官的副官。」
「是嗎？你們看起來很配呢！」
說完了這句與克斯拉或是米達麥亞那種“優良丈夫”的
催婚之詞後，瓦列壓低了聲音對艾默說道：「聽說你調查楊
威利提督的死亡之謎有些眉目了？」
「不算是很重要的線索啦！」
「我們倒是想聽聽看。」
這句話是從繆拉元帥口中說出的。
此時，艾默環視了一下周圍，“獅子之泉七元帥”已經
全員到齊了，艾默不禁苦笑了一下，本想先跑的說....。
「我在k301特別偵察艦的航行日誌裡發現了軍務省在當
時早已經知道地球教的行動，而奧貝斯坦元帥不僅沒有通知
大本營，而且還派遣旗下特別偵察艦去干擾伊謝爾倫方面通
訊，造成楊威利被暗殺行動能成功。但是現在我還不能明瞭
的是地球教殺楊的理由。」
「唉....」米達麥亞重重地嘆了口氣。他沒想到那個奧
貝斯坦除了向皇帝提出那個死間的招數之外，他還有這一招
用了出來，而且一瞞瞞了這麼久。
「對了，艾默少將，聽說你原本是貴族嗎？」
「下官現在不是貴族。」
艾默很明白的表示他不想再討論貴族不貴族的問題了，
利普修達特盟約早已消逝多年，如果再討論，根本是沒有意
義的。
更何況，艾默斯坦家族是屬於中立後完蛋的典型代表，
雖然艾默永遠沒有怪父親的意思，但是，遺憾與惆悵的感覺
常常會襲擊他的心。
如果當初怎樣怎樣....。這種話通常是最不負責任的發
言，但是每每被人類拿來當塘塞失敗的理由。艾默不想如此
，但是他也不想再去看那段歷史。就與舊同盟的人不願再去
回顧亞姆力札或是救國軍事會議是相同的道理。
「對了，下官冒眛提出一個問題，菲爾納一級上將閣下
今天沒有出席嗎？」
「這是我給他的處分。」繆拉如此回答僚友的疑惑眼神
，「這也是因為你呀！艾默少將。」
「怎麼說來著，繆拉提督。」克斯拉問道。
「他任意將我指定不得任意調動的軍官調去送死，這不
是抗命罪嗎？」
「這....，其實繆拉提督你也不需要這麼生氣嘛....」
「話不能這樣說，梅克林格提督，換作是我，我一定宰
了那隻王八蛋！」
畢典菲爾特的言詞，讓在場的人臉上泛著苦笑。
「總之，艾默少將，你就放心去調查吧，就算找出來的
事實對帝國的名聲有損失，基本上也沒有關係，我們想知道
的是真相。」
「是....」
看了看在不遠處與元帥夫人們聊的正愉快的梅兒比娜，
艾默再度陷入了沉思。
「少將，在苦惱感情問題嗎？」
「米達麥亞元帥閣下.....」
「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吧....當初如果我沒有說的話
，我就沒有所謂被其他人所羨慕的幸福家庭，不是嗎？」
「是....」
艾默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梅兒比娜，然後又開始與七元
帥們討論現今帝國軍的問題了。
回到自宅，艾默立刻趴倒在床上。
「你怎麼這麼累呀？」
「不知道....」
梅兒比娜用力地坐下來，然後壓在他的身上，輕輕說道
：「今天我與元帥夫人們談話呀，發覺我好幸福喔！她們常
常會擔心出征的丈夫。但是呀....我可以跟在你身邊耶！」
「這我知道....我也很幸福呀....但是我快被你壓死了
倒是真的，快點下來吧....梅兒比娜....」
又是一個夜晚的過去，艾默知道，明天絕對也會像今天
一樣幸福....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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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做一半，不符合我的主義。』
----弗雷迪利克‧賈斯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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