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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男人 - 怕老鼠的男人和不怕老鼠的男人。」 ~ 瑪格妲蕾娜‧馮‧維斯帕特列 ACT 1. 「啊 ~~~~~~」一陣淒厲的叫喊聲響徹羅嚴塔爾元帥的住宅,身為房子主人 的羅嚴塔爾,趕忙跑上樓。 「怎麼了?」 只見愛爾芙利德臉色蒼白,踏著踉蹌的腳步,羅嚴塔爾見狀一把將他抱在 懷裡。 羅嚴塔爾自忖,愛爾芙利德並不像一般的帝國仕女,什麼事情都大呼小叫 的,能將他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那個…那個…」 臉色發白的愛爾芙利德支支烏烏地,用顫抖的手指著已經變為儲藏功能的 「更衣間」。羅嚴塔爾隨著愛爾芙利德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在「原‧更衣間」的 深處角落,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努力掙扎著,還不時發出尖銳的「吱吱」慘叫聲。 羅嚴塔爾暗自一驚,「原來,是黏鼠板發生效果了。」 奧斯卡‧馮‧羅嚴塔爾這一年來,由於職務的調動關係,鮮少待在家裡, 就連與即將嫁為人婦的愛爾芙利德‧馮‧克勞希之間的幽會也多是到設備完善的 大飯店,有未婚夫的愛爾芙利德自然不能大大方方地進出羅嚴塔爾家。某日羅嚴 塔爾回到家,卻發現聘僱前來打掃的傭人根本就沒有來,他白白付了三個多月的 薪水。 偌大的住宅已經有了另一群囂張不已的小動物寄居,若只是和平共存也罷 ,偏偏家具、書籍、櫃子…通通都有被破壞的跡象。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 羅嚴塔爾,私下詢問摯友米達麥亞。 「抓鼠秘方?啊!我不知道呢!」摯友搔了搔他蜂蜜色的頭髮,偏頭苦思, 「我們家好像都沒有這個問題,艾芳因為從小在鄉間長大,也不會怕老鼠。關於家 裡的事情,都是艾芳在處理…」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米達麥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 於自己在「家居常識」上如此無知,因而無法解答羅嚴塔爾的問題感到愧疚。 「連你也不知道嗎…?」兩個帝國高級將官,居然為了老鼠在煩惱,羅嚴 塔爾不禁露出自嘲的笑容。 「啊!對了!我想到了!」米達麥亞露出興奮的眼神,「可以用黏鼠板嘛!」 「黏鼠板?!那是…」 「一般商店都有在賣的啦!把它放在老鼠經常出沒的地方,老鼠一出來就 被黏住了,這樣就可以把老鼠抓光光了!」 因此,當日下午,兩個穿著華麗的帝國元帥,就穿梭在商店中尋找「黏鼠 板」。 「沒想到還真的有用。」在羅嚴塔爾懷中的愛爾芙利德,已經逐漸平靜下 來了。 「祇不過是老鼠而已,你幹麻那麼怕?」 面對羅嚴塔爾的嘲笑,愛爾芙利德不以為然的說:「如果只是老鼠,我才 不會怕。可是…你看啦!牠被黏鼠板黏住以後,一直掙扎…」 沒錯!老鼠一直掙扎的結果,整個肢體已經呈現怪異扭曲的形狀,除了聲 音之外,到現在還在努力想要逃脫黏鼠板,黏住的地方有些因為老鼠自己的力量 撕扯,呈現血肉糢糊的狀態,空氣中更帶有一種說不出的異味。 感覺起來,怪噁心的。 「那現在該怎麼辦?」懷中的愛爾芙利德問著羅嚴塔爾。 一直盯著不停抽動的老鼠,羅嚴塔爾只覺得心涼了半截,從胃部不自覺湧 出的厭惡感化為陣陣胃酸,儘管流著冷汗,但他還是強自鎮定。 「那個米達麥亞,也不告訴我用黏鼠板會有這種結果!」 老鼠不停地掙扎,一直蠕動著,彷彿有著不固定的外貌,肢體極盡誇張 扭曲。 羅嚴塔爾一手摟著愛爾芙利德,另一手已看來近乎優雅的手勢,其實是傾 注著全身的力量,從腰間掏出光束槍。 「你看著吧!」 瞬間,老鼠的頭被打爆,過了不久,在抽慉著的肢體也靜靜不動。 終於再也聽不到老鼠的掙扎聲了。 殺害這隻手無寸鐵,垂死掙扎的老鼠,在羅嚴塔爾的身心造成極大的負擔 。冷汗一滴滴的,滴在愛爾芙利德的手臂上。 愛爾芙利德體貼的拿出手帕擦拭著羅嚴塔爾額間的冷汗。 「親愛的,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 對著楞楞地看著自己的羅嚴塔爾,愛爾芙利德笑了笑:「我的婚期也近了 …我也倦了…」 「這絕對不是因為你怕老鼠的關係喔!」 羅嚴塔爾家的老鼠惡夢還是沒有消退。但是在社交場合上,卻傳出了貴為 元帥的奧斯卡‧馮‧羅嚴塔爾用光束槍射殺老鼠的「事蹟」。 「鐵定是瘋了吧!」 「找人來弄不就得了?」 「大概是為了養女人,連這點錢都出不起。」 「不不不!我看,他是拉不下這種臉吧!元帥府裡有鼠患,這本身就是個 笑話嘛!」 「看不出來那麼一個大男人還會怕老鼠…?」 「嘿!這種男人誰還要!以後看他還怎麼風流!」 一直記恨羅嚴塔爾以往獨占帝國花朵的帝國男性軍官,紛紛暗自用這種幸 災樂禍的語氣嘲笑著。 一日,正當羅嚴塔爾在米達麥亞家喝著悶酒的時候(他已經不敢單獨待在 自己家了!^^;),米達麥亞家的女主人艾芳,踏著輕快的腳步走進談話間。 「親愛的,拜耶爾藍來了。」這名年輕的猛將一如往常恭敬地出現在門口 ,笑西西地說:「閣下,我因為有點事情到這附近來,所以就前來打擾了。另外, 我最近還聽到一項關於羅嚴塔爾元帥家奇妙的謠傳…」 拜耶爾蘭正要踏進屋內的一隻腳,懸在門口約五公分的上空足足有數秒中 之久,因為他根本沒有料到謠言的主人 - 羅嚴塔爾也會到長官家中拜訪,於是慌 慌張張地趕忙敬了個禮。 「是什麼謠傳呢?」羅嚴塔爾最近的臉色的確不太好,但不論自己怎麼問 ,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過於關心摯友的近況,米達麥亞追問著。 「其實這純粹只是個謠傳,沒有什麼事實根據,究竟是真是假,也沒一個 準兒…」 事件本人 - 羅嚴塔爾的存在對於年輕的拜耶爾藍來說,可真是一個心理上 沉重的負擔。米達麥亞意識到這一點,一邊苦笑著想要改變話題。 「你們聊吧!我有事先走了。」羅嚴塔爾出乎意料地露出疲倦的神色,向 米達麥亞告別。 「羅嚴塔爾…」米達麥亞著急的想要挽留,但羅嚴塔爾搖搖頭。 「別送了!」 看著摯友難得頹喪的背影,米達麥亞嘆了口氣,轉頭問著拜耶爾藍。 「是什麼謠傳?說說看吧!」 「嗯…事實上…」 當艾芳準備將茶端進談話室的時候,卻被突如其來震耳欲聾的笑聲嚇了 一跳。推開房門,只見一長一少,又是上司部署關係,又有點像朋友關係的兩個 人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就這樣,一向以優雅、高貴的形象迷遍帝國花朵、和糗事完全沾不上邊的 羅嚴塔爾,在連摯友都背棄的狀況下,已經和老鼠再也脫不了關係。 「怎麼了?」 冷靜過分的聲音,實在聽不出一點關懷的意思,但是對於保羅‧馮‧奧貝 斯坦而言,他是真心地在詢問對方的狀況。 先前因為朗谷任命問題的爭執,兩人這兩個星期來都沒說過半句話。還在 鬧彆扭的奧貝斯坦就這樣靜靜地觀察羅嚴塔爾,從他踏入店裡來一個鐘頭,他一 直喝著酒,始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喝得不是平常他喝的葡萄酒,是非常 濃烈的伏特加。 羅嚴塔爾只是看了奧貝斯坦一眼,又繼續頹喪的灌了一杯酒。 「真的…是…是因為老鼠的關係嗎?」奧貝斯坦小心翼翼的問,希望不會 刺激到羅嚴塔爾。 「連你也知道了?」事與願違,羅嚴塔爾更加難過的連酒都不想喝了,全 身無力的趴在桌上。 大約過了五分鐘的靜默,奧貝斯坦開口了。 「那個,我有辦法。」 一打開家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怪異的味道。 「你之前都怎麼處理的?」 「用黏鼠板。」 「誰教你用黏鼠板的?不可以這樣!」看著突然激動起來的奧貝斯坦,羅 嚴塔爾不知所措。 「那…那我該怎麼辦…?」早已不再意氣風發,羅嚴塔爾無力的呻吟。 「你跟我來就是了。」 於是,羅嚴塔爾按照奧貝斯坦的指示,兩個人駝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羅 嚴塔爾家。 「現在開始開工了。」 奧貝斯坦俐落的將大袋子中的東西取出,他將原本展開成平面的鐵絲凹一 凹,瞬間就組合成一個小籠子。 大約二十多個籠子完成了之後,奧貝斯坦又拿起剛出爐不久的烤雞腿和培 根肉,細細地切成薄片。他再將小肉片掛在每個籠子掛勾。 「這個籠子是有機關的,老鼠一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奧貝斯坦解釋 道:「現在,只要把這些籠子放在老鼠經常出沒的地方就可以了。」 隔天,當羅嚴塔爾和奧貝斯坦再度回到元帥府中,二十個機關,通通都 奏效。老鼠吱吱吱地抓著籠子想要出來。 只見奧貝斯坦很有耐心的一一將籠子收回,實在是不想看到成群活蹦亂 跳的醜惡生物,羅嚴塔爾只能遠遠的站在門邊:「現在該怎麼辦呢?」 「拿到野地去放生吧!」 「放生?!」羅嚴塔爾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人,為什麼會有這 種,對人那麼冷酷,卻會對如此骯髒醜惡噁心到極點的老鼠產生同情心的人 類存在呢? 並不覺得自己的答案有什麼不對,奧貝斯坦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對啊!所以我才要你不要用黏鼠板,這樣太殘忍了。」 羅嚴塔爾這時只覺得頭暈目眩… 不過無論如何,羅嚴塔爾家終於算是脫離了老鼠惡夢了。 銀河帝國的老鼠史,就這樣被老鼠啃食了一頁… -- 也許我所希冀的, 只是一種類似神明的存在。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twbbs.org) ◆ From: h44.s55.ts31.hine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