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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信息戰能力緣何縮水? 2005-2-28 10:57:03 從理論上講,伊拉克戰爭的作戰規模事先就已眾所周知。美軍具有無可匹敵的技術支持 ,這從以下幾方面就可窺見一斑:在戰爭過程中,數百部機載和星載運動傳感器、熱檢測 器以及圖像和通信竊聽器在伊拉克上空游弋;4 支裝甲部隊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協調他們的 作戰行動;駐卡塔爾和科威特的美國指揮部擁有的帶寬量,是美軍在第一次海灣戰爭中所 擁有的帶寬的42倍,並為戰場情報小組架設了高帶寬鏈路;一種新型的車輛跟蹤系統標記 著關鍵美軍作戰部隊的位置,甚至可將文本電子郵件發送給前線坦克。 如此裝備的「數字化火力」讓許多五角大樓人士相信,這場戰爭可以用比預期遇到的對手 部隊少得多的人員去完成,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 戰場上的「數字鴻溝」 2003年4月3日凌晨,在巴格達西南大約30英里的一座關鍵的幼發拉底河大橋附近,伊拉克 戰爭中代號為「Objective Peach」的最大的一場反擊戰在這裡展開。這次戰鬥是一場坦 克及其他裝甲車輛之間的傳統型戰鬥,幾乎讓人回想起早期的作戰場面,尤其在隨後此起 彼伏的充滿血腥味的戰亂的映襯下。五角大樓一直試圖將軍隊改造成一支更精幹、更睿智 、依靠傳感器的網絡化部隊,此次戰亂可謂是對五角大樓軍事變革的第一次考驗。 但是,在「Objective Peach」,第三步兵師第69裝甲團營長Ernest 「Rock」 Marcone中 校幾乎沒有得到任何關於伊方實力或位置的情報。Marcone說:「我敢說我成了上級司令 部的情報採集設備。」他的部隊處在美國陸軍從南面發起的對巴格達最後突襲的最前端; 海軍陸戰隊則齊頭並進。「Objective Peach」提供了一條直通薩達姆國際機場(後來改 名為「巴格達國際機場」)的通道。Marcone說:「下一步是攻陷巴格達,這座大橋是整 個戰場的最關鍵要地,可是沒有人告訴我守衛大橋的力量。沒人告訴我有多少部隊、什麼 部隊、什麼坦克,任何信息我都無從獲知,沒有一點情報送到我的手中。在我的上空,可 能有人知道這些,但是這些情報沒有送到像我們這樣的地面作戰人員的手中。」 在向大 橋前進的途中,Marcone的部下不斷遭遇伏擊。不僅如此,在Marcone拿下大橋之後,情報 缺乏的程度才變得更加清楚。 夜幕降臨時,情況變得更加凶險。Marcone將一營人馬部署到在大橋遠處的防禦陣地,等 待行動遲緩的援軍的到來。一條截獲的通信情報還真地送到了他的手中:一個伊拉克旅正 從機場向南面撲過來。然而,Marcone說,沒有傳感器,也沒有網絡向他警告更加危險的 現實,這個危險的現實在4月3日凌晨3點擺在了他的面前。他面對的不是一個旅而是三個 旅的敵人:來自三個方向的25~30輛坦克,5000~10000名伊軍士兵。這種規模的火力和 士兵向僅有30輛坦克和14輛Bradley戰車支持的1000名美國士兵發起了進攻。伊軍部署是 那種最容易發現的常規的集團部隊,但是「在他們衝進我們的陣地之前,我們卻一無所知 」,Marcone回憶說。 在伊拉克戰爭中發生的幾十次小型遭遇戰中,與「Objective Peach」類似的情況並不少 見。加州Rand公司正在準備一份有關整個伊拉克作戰行動的報告,報告中的很多章節證實 ,在這場戰爭中,美國情報網絡中缺少一個關鍵環節:前線部隊。 Rand公司弗吉尼亞Arlington辦公室高級研究員、前越戰陸軍信號官Walter Perry提出了 「數字鴻溝」的概念,並作了具體闡釋:在師一級或更高級別上,作戰空間的視圖可以充 分滿足他們的需要,他們可以從傳感器中得到了很好的信息;但是,像Marcone這樣的前 線部隊指揮官中,以及他的海軍陸戰隊同事,都普遍認為自身缺少對於戰況進展及戰事情 報的知曉。第一次海灣戰爭的地面作戰後,Rand公司也提交了同樣的結論,專家們原本希 望使用了更強勁技術的2003年戰爭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當然,網絡技術也幫助伊拉克戰爭中的美軍取得了一定的成功。在2003年3月25日~28日 刮起的不見天日的沙漠風暴中,一架美國雷達飛機發現了一支正在美軍附近調動的伊拉克 共和國衛隊。轟炸機趕到了,利用不受惡劣的能見度影響的衛星制導炸彈發動攻擊。車輛 跟蹤系統(所謂的藍軍跟蹤器)成功地確保了指揮官掌握友軍的位置。當時擔任五角大樓 作戰分析與經驗教訓聯合中心主任的Robert Cone准將表示,總體來說,設在卡塔爾和科 威特的指揮部展示了「真正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數字連接性」,這種連接性「具有我們希 望的未來網絡作戰的很多特徵。」 但是,卡塔爾的連通狀況與伊拉克沙漠中的數據缺乏形成了鮮明對照。這是所有地面部隊 遭遇的問題:一些部隊跑到了高帶寬通信中繼的距離之外、數據下載需要數小時時間、軟 件死機、很難在第一時間發現敵軍。正如海軍陸戰隊自己的「經驗教訓報告」所述:「海 軍陸戰第一師是在遭遇敵人後才發現了他們。」另一位Rand高級研究員John Gordon在描 述美軍「Objective Peach」作戰時說:「這是1944年的作戰方式。」 高科技的脆弱 入侵行動開始後,故障成為了家常便飯。由於需要在上級指揮官與戰場部隊之間傳送很多 的數據,如衛星或偵察飛機圖像,部隊使用最初為歐洲作戰設計的基於微波的通信系統。 這種系統依靠前進護衛(advancing convoy)中某種車輛攜帶的天線中繼傳輸。重要的是 ,這些中繼設備(有時被稱作「軍隊的Ma Bell」)必須停下車來才能正常運行。車輛必 須處在視線範圍內才能相互傳送信息。然而在實踐中,車隊行進的速度非常快,前進的距 離也非常遠,以致通信系統無法工作。有三次,當美軍車輛停下來接收有關敵軍位置的情 報數據時,遭受了猛烈的攻擊。Perry邊模仿著關掉無線電的動作邊說:「很多士兵說'去 他媽的這些廢物',然後關掉了通過系統。我們不能再等它們了。」 一位第三步兵師旅情報官向Rand公司報告說,當他的部隊移動時,除了GPS跟蹤系統外, 通信鏈路無法工作。他的部隊常常前進幾個小時,然後停下來,架起天線,重新登錄到情 報網上,嘗試下載可以下載的信息。然而有一次,帶寬和軟件問題造成計算機系統死機10 ~12個小時,從而讓系統變得毫無用處。 同時,駐紮在卡塔爾和科威特的指揮官也遇到了自己的問題。他們的連通性相當好--好過 了頭。他們收到了來自一些機載傳感器的大量的數據,數據量多得他們根本無法處理。有 些時候,他們必須停止接收數據。而當他們試圖向前線傳送信息時,卻發現微波中繼系統 幾乎癱瘓。在Marcone的上級機關--旅級和師級機構,這類問題十分普遍。時任師指揮官 Peter Bayer上校4月2日和3日夜晚在Marcone營的南面。他說:「軍隊建立用來傳送圖像 等信息的網絡,但並沒有為我們提供支持。在大部分時間裡,V軍團(軍指揮部)與師的 通信鏈路不能傳送數字圖像。」 有時,情報是通過FM無線電台口頭傳達的。然而,另一些時候,車輛甚至駛出了無線電聯 絡範圍,這樣只剩下一種通信手段--電子郵件。(「藍軍跟蹤器」還可以發送純文本電子 郵件。)有時,電子郵件系統被用於向部隊傳達基本命令,否則這些部隊就會失去聯繫。 MIT安全研究計劃助理主任Owen Cote說:「電子郵件的本意是作為一種補充通信手段,但 結果卻成為主要的控制手段。部隊確實超出了主要通信線路的範圍,無法相互通信,也無 法與上級通信。不過,當時還有這種通過衛星通信提供的非常細小的信息管道,它使高級 指揮官可以看到部隊所處位置。」 這種網絡對於向另一條前線推進的海軍陸戰隊來說同樣糟糕。實際上,海軍陸戰隊的「經 驗教訓總結報告」說,當海軍陸戰隊一師的指揮官接近城市和城鎮時,不能下載至關重要 的新的空中偵察圖片。報告稱,這種情況造成了「作戰過程中的致命弱點,當時帶寬、情 報的使用和處理上出現了造成這種事態的問題。然而最根本的問題是,整個戰爭期間無法 使用最新的間諜照片。」 對於美軍來說,幸運的是,他們在伊位克戰爭期間沒有遇到多少抵抗。伊拉克人沒有發動 空襲或發射飛毛腳導彈。伊軍士兵脫了軍服和軍靴,光腳逃走了,有意避免與美國人的直 接接觸。當他們真正戰鬥時,使用劣等武器和車輛。當然,快速前進的美軍部隊時常遇到 猛烈的「遭遇戰」-即與敵軍突然遭遇。不過,這類遭遇戰會很快結束。Cote說:「他們 (指美軍)通常會在這些遭遇戰中取得成功。不過,我們距掌握全部信息還差得很遠。你 可以很容易看出,如果對方是一個更厲害的對手,我們將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些問題在高層得到了承認。然而,退休海軍中將、五角大樓空軍變革辦公室主任Art Cebrowski列舉了網絡技術在伊拉克取得了普遍成功的「存在性證明」。在以前的衝突中 ,作戰領航員在起飛前得到有關目標的資料;在目標識別與實際攻擊之間會歷時數小時之 久。Cebrowski說,而在伊拉克戰爭中,一半以上的空中出擊是在不知道目標的情況下開 始的,目標是在飛行過程中確定的,並被傳送給機上導航員。Cebrowski說:「戰鬥進展 得太快;機會稍縱即逝。若想成功,你就必須處於聯網的環境中。」 顯然,網絡技術在地面作戰過程中並沒有取得這樣的成功。Cebrowski承認:「有些部隊 得不到他們需要的信息。這是一次非常龐大的軍事行動,因此你會看到好的東西、壞的東 西,甚至醜陋的東西。」不過,他說把這些問題當作反對逐步淘汰重裝甲的論據將是錯誤 的。巨型坦克進入戰鬥不僅需要大量的時間和能源,而且還需要更龐大的補給運輸隊,而 補給運輸隊本身就很容易受到攻擊。據Cebrowski說,如果將重裝甲坦克作為你的主要防 線,那實際上是將弱點轉移到了補給鏈上的另一個地方。 戰爭中的「大腕」 某些「軍力變革」的擁護者指出,美軍遇到的問題是學說問題,而不是技術問題。根據這 種推理,伊位克戰爭中的網絡技術是不全面的:因為它不幸嫁接到了老式的指揮和控制系 統上,傳感器信息沿指揮鏈逐級上傳,指揮官解譯信息,做出決定。然後他們沿指揮鏈向 下逐級傳達命令並試圖傳送相關數據。其結果是:時間上的拖延和單個通信故障的放大。 有人則提出更好的辦法,使信息和決策過程垂直流動。事實上,2001年的阿富汗戰爭正是 這樣打的。由不超過24名士兵組成的「小隊」騎馬在巴基斯坦邊境附近寒冷的山區四處遊 蕩,剷除塔利班武裝,尋找基地領導人。這些「小隊」和個人利用網絡技術彼此連接在一 起,沒有人擔任戰術指揮。 儘管缺少做出關鍵決策的將軍,但每一個由網絡化士兵組成的「小隊」都有一個關鍵節點 ,類似於過去局限於企業IT部門的人物:大腕(alpha geek),即管理自己的「小隊」與 其他「小隊」之間信息流的人員。美國特種部隊維護著一個戰術網頁,用於核對各個「小 隊」所採集的信息。這個網頁由一位戰場網絡管理員來管理:所有大腕中的大腕。 那麼網頁如何發揮作用呢?這可以從下面這個由加州海軍研究生院非常規作戰專家John Arquilla講述的故事中看出來。故事發生在2001年秋天的一個寒冷的夜晚。在紐約,世貿 中心廢墟中的暗火仍在燃燒。在阿富汗,一位美國空軍導航員自烏茲別克斯坦起飛後的途 中,注意到下面靠近巴基斯坦邊界山區中閃爍的燈光。他懷疑閃光可能是來自顛簸行駛的 卡車帶有燈罩的前大燈的反射光,他用無線電將他的發現報告給了Web管理員。Web管理員 將信息發佈到一條該地區特種部隊可訪問的安全網絡上。一個「小隊」回答說它靠近該位 置,將前往進行調查。這個「小隊」在確認這是一支運送塔利班戰士的運輸車隊後,馬上 打開電台詢問否有轟炸機處在航程內。一架美國海軍飛機離目標不遠。幾分鐘後,這架飛 機轟炸了車隊的前後位置,封鎖住了車隊逃跑的道路。不久後,一架武裝直升機趕到了, 摧毀了動彈不得的塔利班車隊。 Arquilla說:「這就是網絡技術,這就是正在發生的軍事變革。伊拉克戰爭中,試圖將先 進信息技術提供的大量信息,通過原有的分級結構的條塊傳送,這就阻礙了信息流通;而 在阿富汗,我們有更流暢的途徑。這是按分鐘計算的戰爭,網絡技術使我們可以提前幾分 鐘發動戰爭,獲得更高的成功率。」在這個案例中,服務人員採集數據,共享數據,做出 決定,然後命令發動空襲。 信息就是裝甲 每隔幾十年,一項新軍事技術或新軍事「學說」就會改變戰爭的性質,軍事學者將它們稱 之為「軍事革命」。像火藥或核武器那樣的單一技術,引發了其中的一些革命;而像拿破 侖參謀機構或納粹閃電戰術等新學說,則引發了另一些革命。有些革命是許多同時發生的 技術進步的結果,如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的飛機、化學武器和機槍,這些技術創造了新的屠 殺率。 對於五角大樓的謀士們而言,這場最新的革命叫做「軍力變革」,包括越來越多的傳感器 、目標鎖定、由圖像與通信能力驅動的無人飛機和地面車輛,這些新技術支持了「網絡化 士兵」這一新學說。根據軍力變革範圍最廣的定義,軍力變革旨在解決21世紀的「非對稱 作戰」問題,即美軍不直接與常規軍事力量對抗,而是必須平息叛亂、摧毀恐怖組織或減 少地區不穩定性。除了其他一些問題外,更靈活的網絡化部隊可以利用像「蜂群」這樣的 戰術,同時由多個方向實施精確協調的打擊。 推動軍力變革的技術的複雜程度令人難以置信。運行某種叫做「未來作戰系統」的東西, 至少需要3100萬行計算機代碼。一項預計費用超過1000億美元的軍隊計劃,由一套在空中 和陸地漫遊的新型人工操作和無人操作機器構成,這些機器全都安裝了最新的傳感器;軟 件將處理傳感器數據,識別敵友,確定目標,發出預警,協調行動和指導決策;由更多軟 件和衛星中繼通信控制的新型無線通信設備將實現部隊之間的無線鏈接。目前,23家合作 夥伴公司正在開發這些系統,其中許多公司擁有自己的分包商。芝加哥市的波音公司和聖 地亞哥市的科學應用國際公司負責將這些系統連接在一起,並於2014年建立一個「包含許 多系統的系統」。 在這個宏大的構想中,信息不僅僅是力量,它也是裝甲。重量達64噸的坦克可能會被逐步 淘汰,讓位於可以在需要時躲避敵軍猛烈火力的輕裝甲車輛。最初是17噸新型Stryker運 兵車,這些較輕型的車輛可用運輸機空運參戰。目前,運送重型坦克需要數周時間的陸地 和海上運輸。華盛頓特區國防大學技術與國家安全政策中心研究教授Stuart Johnson說: 「軍事變革背後的基本理念是信息技術使你可以用信息代替數量。如果人們接受這種觀點 ,整個軍隊結構將發生變化。不過,所有這些設想完全依賴於信息技術和網絡。如果等式 的這個基礎部分發生斷裂,那麼最終得到的東西只能是許多非常脆弱的、功能不強的小型 戰鬥平台。」 在向「網絡化軍隊」發展的過程中,伊拉克戰爭不僅代表著類似於中間點的標誌,還像是 早期的試驗場。美國的敵手擁有老式的重型裝甲,而且沒有軍力變革的鼓吹者所設想的各 種高科技玩意兒,但這並不意味著衛星以及機載傳感器能夠為地面作戰部隊提供支持。這 場戰爭的主幹是由科威特發起的地面進攻。最終,大約有1萬輛車輛和30萬盟軍部隊跨過 了距巴格達500公里的科威特邊界上的沙坡,由Abram坦克、Bradley戰車、裝甲人員運輸 車、坦克拖車、運兵車以及補充車隊每日消耗9百萬加倫燃料的油料車組成的縱隊,在沙 漠高速公路上蜿蜒而行。 多條通信鏈路用於將車輛以及車輛與指揮部連接在一起。最成功之處在於,至少2500輛車 輛利用「藍軍跟蹤器」進行跟蹤:每台車輛都廣播自己的全球定位系統坐標和ID碼。這些 稀薄但至關重要的數據流實際上就是軍用版的OnStar,駐紮在卡塔爾的指揮官可以看到系 統發回的內容顯示在巨大的等離子屏幕上。由於入侵之前剛剛在坦克中安裝的設備, Marcone像戰場中其他指揮員那樣,也可以訪問這些數據。 網絡對付叛亂分子? 有五角大樓的樂觀主義者認為,「藍軍跟蹤器」、特種部隊襲擊塔利班車隊以及空軍在伊 拉克軍事行動的成功,都準確預示著戰爭的全數字化變革。然而,對於許多觀察家來說, 伊拉克主要地面作戰部隊之間通信的中斷,根本沒有帶給人們任何希望。MIT的Cote說: 「如果發生這場'軍事革命',如果這場革命建立在如下基礎之上:更迅速建立傳感器網絡 和處理信息,並將其以易於理解的格式迅速傳播,那麼,我們仍僅僅觸及這場革命的皮毛 。如果我們看一看初期工作的很多組成部分的表現,就會發現這是一種參差不齊的表現。 」此外還存在恐怖和叛亂分子問題,伊拉克發生的叛亂向伊拉克軍事勝利的意義提出了挑 戰。即使五角大樓改革作戰方式,「戰爭」一詞的含意也將經歷一次轉變。 未來的戰爭將是由不遵守舊規則的低科技的狂熱分子在城市地區打的戰爭,就像「9·11 」那樣,他們不可能將自己部署成美軍發現和摧毀的常規目標。實際上,目前造成駐伊美 軍士兵死亡的一個主要原因針對像「悍馬」這樣的路過車輛的臨時裝配的炸彈襲擊。 Arquilla說,一些網絡技術可以,並且正在用於對付伊位克叛亂。儘管實際的戰略是秘密 的,但是一些普通戰術是已知的。可疑的車輛可以被跟蹤,它們與其他人或位置的聯繫可 以被確定;小型無人駕駛飛機可以提供來自城市建築以及沙漠戰場的視頻信號;傳感器可 以通過測量子彈的特徵音幫助發現狙擊手;干擾設備有時可以阻止由無線電控制而引爆的 路邊炸彈。然而,來自人類的老式技巧可能會戰勝技術。弗吉尼亞Lexington Institute 首席運營官說:「我們的網絡沒有真正具備與非常規敵人保持同步的敏感性。我們的網絡 所能做到的是傳送信息,可是信息本身才是勝利的關鍵。」 從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中可以得到大量的經驗教訓,但有一點很清楚:Marcone當時決不 知道「Objective Peach」將出現什麼結果。未來先進的傳感器和通信(設計用於對付困 難的、非常規戰鬥的未來網絡作戰要素),並沒有向他提供有關一次非常規的大規模進攻 的信息。Marcone說:「我認為伊拉克共和國衛隊沒有採取任何特殊的措施來隱藏他們的 意圖和行動,他們的攻擊完全採用的是類似於第二次世界大戰蘇軍採用的戰術。」 因此,在一個至關重要的空間接合部(一座關鍵的幼發拉底河大橋)和時間(美軍攻佔巴 格達機場那天早上),Marcone惟一得知的是當槍聲響起時他所面對的局面。2003年4月3 日凌晨,正是老式的訓練、強勁的火力、優勢的裝備、空中的支持以及敵人的無能,導致 美軍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Marcone說:「當那天早上太陽升起時,伊拉克人為這次進攻 付出的一具具屍體和燃燒的車輛的景象讓我永生難忘。你向通往巴格達的公路望去,一英 里半的路面上密佈的屍體讓你無法下腳,這是個可怕的景象。」 然而在大橋戰鬥中,只有8名美軍士兵受傷,而且沒有一人受重傷。Marcone說,美國坦克 可以經受伊軍炮彈的直接打擊,而當伊軍戰車被美軍炮彈擊中時,就會「像一個羅馬焰火 筒那樣發生爆炸」。 Gordon坐在Rand公司的辦公室中坦率地說:「如果伊軍在縱隊前面 擁有Stryker,很多美軍士兵就會喪生。」在「Objective Peach」戰鬥中,保護Marcone 下屬的東西不是信息裝甲而是裝甲鋼板本身。 2003年4月2日,陸軍中校Ernest 「Rock」 Marcone率領由大約1000名美國士兵組成的裝 甲營去攻佔「Objictive Peach」,即幼發拉底河上的一座橋樑,也是巴格達的最後一道 屏障。那天晚上,該營官兵遭遇到了伊拉克戰爭中最大一次反擊突襲。傳感和通信技術未 能預警這場戰鬥的巨大規模:大約5000~10000名伊軍和大約100輛坦克或其他車輛。美軍 在這次戰鬥中的成功完全是戰術和裝備優勢的結果。 來源:CC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