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草] 花開

[oglingfox (Newife)]

文章很長，請耐心閱讀。
-------------開始囉~~-------------------------
上週，我突然找不到我家老爺，電話不接，
常常呈現關機狀態，簡訊不回，即使問句。
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我不小心惹他生氣，
忍耐了大約兩個星期左右，我決定關機，
是孩子氣般的賭氣，或者成人般的報復，
都好，我只是累了，不想要繼續等待......

星期六下班我想不能再這樣下去，我要去抓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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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半左右，我在看得見他窗戶亮燈的地方，靜靜等待。
像個獵人般，極度有耐心。
心裡念著：「菩薩，請你幫忙讓我看見他的真心。」

過了一會，房間燈熄了，玄關燈亮了。
我在我的方向卻等不到他的出現，
他八成是從公寓另一個出口往前站去了。

我騎著機車，通過地下道，沿街搜尋他的身影。
終於在一間便當店看見他，默默吃飯的背影。
<當一個人要被你深愛著，即便化成灰，你都會認得>

我在門外，停下車，托著下巴，再度等待獵物。

約莫二十分鐘的時間，他出來了，
牛看見我，居然一點驚異的眼色都沒有，
只是靜靜地倒掉垃圾與廚餘，放下手中盤子，向我走過來。

「怎麼了？」
「你有空嗎？」我偽裝已久的冷漠居然被眼淚背叛。
「有什麼事？」
「你有沒有空嘛？我想跟你談談...」
「啊？」(沒聽清楚)
「我想跟你講講話...」
「我們去走走，好不好？」牛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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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個暗處，沒地方可以坐著聊，我拉他靠近。
牛伸手抹掉在我臉上放肆奔流的淚，說：「你，不要哭了，好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戳著他的胸口，說：
「你是不是都這樣，把所有事情都放在這裡，想要自己一個人扛，
就自己躲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會有多心慌？」

這一霎那，我感覺到他刻意武裝起來的堅強，瞬間瓦解。
牛伸出雙手把我拉進懷中，讓我在他的肩膀上大哭。

「你知道嗎？其實我已經，不會哭了耶....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的這些情緒，所以我只能躲起來。
其實，我變得很沒自信，從我爸過世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像
現在這樣無力，我一直都順順的走，只要有困境，回過頭老師都在。
他教我快要十六年的時間，可是他現在.....」

「他是你第二個爸爸，對不對？」

「嗯，他身體這樣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而且，
我只要一個人的時候，就只是一直掉眼淚，不管怎麼樣，
看書也哭，我連電視都不看了....有一次，老媽不知道跟我講什麼，
我就在她面前掉淚，老媽一直問我怎麼了，我都回答不出來....
我連案子都寫不出來，一個字都沒辦法寫，我一點自信心都沒有了...
而且我會想如果哪一天，你也要跟我一樣面對我離開的時候，你該怎麼辦？」

「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我們年紀差這麼多，我比你大耶，一定比你早走的啊....」

這是第一次，牛毫不保留，在我面前默默哭泣，沒有聲音。
我親手擦掉他臉上的淚珠，親了他的臉頰一下。(可是我好心疼)

「你知道，我沒辦法寫案子，我有多害怕，我沒有賺錢的能力，
我根本不敢面對你，因為我沒有資格，我也沒有那個臉跟你求婚，
我一直想要給你們母子倆無憂的生活，可是我現在做不到....」

這時候，我想起來我在牛版寫的上一篇文章。
「其實，我沒有要很好很好的生活啊，而且我願意跟你一起同甘共苦。」

「我不要你跟著我吃苦，我跟我爸一樣，寧可自己累死，我也不要你
跟著我卻要一起辛苦....如果要這樣子，我不就跟那個人一樣了嗎？」

「可是我不要你那麼辛苦，什麼事情都自己做，然後我只是在家裡等待，
等著你捧著那些東西來跟我說：『你看！這是我的成就。』」
「是我們的成就....」

唉，那個人，是我前夫，很不負責任，家裡都是我在扛。
我緊緊抱著牛，輕輕柔柔地梳著他的頭髮，像撫慰著小貓，

「我一直在想，當我見到你，我要跟你講什麼，我只能說：『對不起』。
因為我什麼都不能給你，所以我躲起來了。我甚至打了生命線，可是
一直佔線中，我想大概有人比我更需要吧....」

我靠著牛的臉龐，嘴巴貼近他的耳邊，(邊流淚)輕聲說：
「親愛的，我沒有無所不能，也不會有大成就，但是我希望我們
是彼此的心靈支柱，既然我們是要牽手走一輩子的人，就要共同
承擔。你和那個人不一樣，他只會把事情丟給我處理，但你不是。
我能給你的，只有這些，這麼少，或許微不足道，可是我是你的
另外一半，不管未來怎麼樣，我就是要跟你一起面對，我永遠都
會陪在你身邊。」

這時我聽見牛在我耳邊啜泣的聲音.......

「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要說我愛你。」
「我愛你。」

我們親吻著對方，像是互相安慰，像是給予付出....
「你知道嗎？那邊過來的車子，會看到我們接吻...」
「有什麼關係，他們不認識我們.....」(我笑著)
---------------------------END----------------------------

「那明年，你有沒有要讓我過去跟你住啊？」
「當然有啊！可是在那之前，可能要先搬家吧....」
「你喔...我很相信你，所以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知道嗎？」
「嗯，哭過之後，感覺比較好一點了....」(笑)
「小孩子....」
「我是啊....」
「如果要拍拍，別忘了跟我說，我可以當媽媽。」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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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還要再給你一點時間，讓你整理自己，
讓你可以慢慢接受老師隨時有可能離開你的事實，
讓你的心從傷痛之中走出來，但是，我一直都在。
而且親愛的，你或許不夠瞭解身為女人的堅強到底有多少.....

我寧可，你比我早一步離開這個人間，
我才不會看見你為了我的辭世而心碎憔悴。

為了你，我可以是小孩，跟你撒嬌、
我可以是女強人，跟你一起打拼、
我可以是妻子，享受著丈夫的愛、
我可以是媳婦，替你盡點孝道、
我可以是大嫂，幫你打點家裡照顧弟弟、
我可以是媽媽，不僅帶著孩子，還能給你母愛。

金牛的愛，像太陽，溫暖、持久、包覆、堅強。
水瓶的愛，像海洋，冷靜、孕育、容納、寬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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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一天，你會發現最愛的人並不是身邊的人。

而那個遺憾，將成為最美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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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53.224.174
推 Juztin:看到我也想哭哭T^T
→ oglingfox:真的齁...我回家之後就失眠了....
推 xnono1219:感動....要繼續加油要幸福下去唷......!!
謝謝。:)  但願如此。
推 xnono1219:放寬心....祝福妳...*^^*
推 yuichu:好感動....我覺得姐姐一定有感動到牛先生的Q~Q
推 dearamy:感覺看到了真愛~祝福你們
→ zerog:路人OS:(攝影機在哪裡) 鄉民:媽 我在這 揮手~ 老闆:那個..錢
→ oglingfox:哪個錢？
囧 我不懂zero的梗捏....((扭捏
推 GGYY1791:我感動的眼框都濕了!金牛座的我祝福你們!!!
推 husefox:好棒阿=.=
為什麼講出來的話跟表情，搭不上呢??  :)

推 mimijung:好感動!!!    推~~
其實也要他聽得進去 願意把壓力丟出來 才能給拍...

推 titanbrvf:牛瓶！！！！！！！！！
這麼驚訝?! 我已經打混很久了。哇哈哈~~瓶版也有文章啊。

推 dabken:眼淚流流流~感動!!!!!
推 shioo:(抱) 我明白
→ shioo:不管未來怎麼樣，我就是要和你一起面對，永遠陪在你身邊
→ shioo:自己能為對方做到的其實不多，但卻願意替對方擔任付出盡可能
→ shioo:心中的溫柔感動，想誠實卻又彆扭，真開心卻也會想被好好疼惜
→ shioo:喜歡：不要說對不起、要說我愛你 : )
咻姐謝謝，其實我很感性，但講話也能這麼詩意，自己也很驚訝...XD

推 lulukimo:感動推  我也希望我的瓶兒這麼對我 ><
瓶對感情幾乎都是全心付出的呢，
休戚與共這種想法，多少會有，
不過要到某個境界，是需要時間磨練的，
從跟牛在一起之後，我都當作我自己的人生功課，
不斷在修行當中....不管是脾氣，還是想法。

這篇如果是男生寫的，應該才算閃光文。
是我寫的....應該就還好吧??
※ 編輯: oglingfox       來自: 111.253.223.69       (12/14 09:12)
推 gtx:瓶子想法如果再實際點 應該會比較瞭解牛在想什麼 加油！
推 first:T^T我好感動阿
推 piggyts:超感動~~>"<  推"不要說對不起 要說我愛你" 祝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