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華區beta TigerBlue 關於我們 聯絡資訊
異禽 山海經 中山經卷五 中次十經 又西二十里,曰復州之山,其木多檀,其陽多黃金。 有鳥焉,其狀如鴞,而一足彘尾,其名曰跂踵,見則其國大疫。 半夢半醒間,我依稀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誰﹖」我問著,沒有人回答。 我緊張的閉氣凝神,專心聽著周圍的聲音。 一個低沉的呼吸聲,壓抑的,不安的。 「誰﹖」我又問了一次,沒有回音。 呼吸聲離我越來越近,我對著呼吸聲傳來的方向亂抓一通,尖銳的指甲似乎劃過了一張臉 。 他一巴掌打在我臉上,一股熱辣的感受在我臉上漫開,我的雙手被抓住,綁在床頭。 「不要!你是誰﹖」我大喊。 我的口中被不明的布料塞滿,只能發出低沉的呻吟聲。 身上的衣物被粗野的褪下,任憑我雙腿不斷扭動,也制止不了那隻在我身上游移的大手。 「!」 那不請自來的手指無情的插入我的私處,一股刺痛直接向我襲來。 手指抽動了幾回,我感覺劇痛漸漸舒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麻癢的感覺。 我雙腿努力想要併攏,卻被另外一雙粗壯的腿給制住。 只感覺那手指離開我的身體…之後…我再也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了。 *** 天亮了嗎﹖有鳥啼的聲音。 我不敢動彈…那是夢嗎﹖ 下體的刺痛一陣一陣傳來,希望只是心理作用。 一定什麼也沒發生。 我一直希望著如此,但王嬸的驚叫聲卻告訴我事情並非如此… 「麗蘭!妳怎麼了﹖唉唷,快來人啊!快點啊!」聽見王嬸的尖叫聲,我的眼淚奪框而出 。 *** 「麗蘭,乖,王嬸會一直在這邊陪妳,妳不要怕。」 我坐在盛滿熱水的木桶內,讓王嬸替我擦拭著身體。 王嬸不斷說著安慰我的話語,讓我十分感動。 從我兩年前失明以來,隔壁的王嬸及王伯就十分照顧我,幫我找一些簡單又足以糊口的小 工作,甚至是無條件供應我三餐溫飽。 我聽到王伯踱來踱去的腳步聲,他不斷念念有詞,不停數落著我的父親。 「那個沒出息的傢伙,一定是他。放著自己瞎眼的女兒在家不照顧,自己出去胡鬧就算了 ,現在發生這種事情竟然還不回來關心﹖!我看一定是他,不會有別人。」王伯語氣十分激 動,但聽在我耳中一切都變的好遙遠。 似乎是在我失明的同時吧,父親的印象就在我腦中消失了。 王嬸告訴我,父親拋棄我了。 我不敢想像父親離去的原因,只是渾渾噩噩的接受王嬸夫妻倆的照顧。 王嬸替無神的我擦乾身子,穿上整齊的衣裳,帶著我到外頭。 「好!又是一個乾淨的姑娘,放心!要是村裡有誰敢說你麗蘭一句閒話,我姓王的肯定不 放過他。」王伯激昂的說,我笑了笑,心領了。 *** 十六歲那年鬧大雨,我陪父親到山裡砍柴。 還沒來的及下山,大雨就來了。 我吃力的背著部份的柴薪,跟著父親往山下走。 「麗蘭,把柴丟了,被雨打濕了就用不得了。」父親在前面叮嚀著,但我還是抱著那些柴 不放。 「回去等太陽出來曬曬就成了。」我大喊,但卻被雷聲蓋過我的聲音。 那個雷打在我身畔不遠的一顆樹上,把樹幹給劈成了兩段。 其中一段,就朝我倒了過來。 父親及時把我拉到身邊,沒讓我給樹幹壓死;但那些燒的焦燙的木屑噴進我的眼裡,從此 就救不回來了。 父親為我找了許多大夫,但還是徒勞無功。然後他就在某一天離開了,只留下一封短信。 "麗蘭 爹看了村裡一些古書,說有種單腳的異禽,叫做跂踵。 吃了牠的眼珠子,能夠讓瞎眼的人復明。 爹會為妳找回來。在爹回來之前,妳就跟著隔壁的王伯王嬸。" 從那封信以後,爹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 每天王嬸總會牽著我上街,有時到市場買些菜,有時則是四處串串門子。 但這次她卻要我在門外等,這還是第一次,我獨自在街上。 我緊緊抓著門邊的柱子,漸漸的感覺有點害怕。 街頭行人的對話十分吵雜,包含了叫賣的聲音與此起彼落的討價還價。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街上的人卻突然一起安靜了下來。 我豎起耳朵聽著,隱約聽到一陣拍動的聲音。 「有怪鳥!」有人大叫。 「牠把村口的牛抓走了!」 「快告訴村長!」 街頭的聲音從原本的鴉雀無聲搖身一變,變成一種充滿惶恐的吵鬧。 「怎麼啦﹖」王嬸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街上的人說…有怪鳥…」 「怪鳥﹖我瞧瞧﹖」王嬸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啞口無言。 良久,她才又拉起我的手。 「走,咱們去村長家,看村長要怎麼處置。」 *** 「我看的一清二楚,那是一隻只有一隻腳的大鳥。」一個聲音說。 「牠的翅膀張開比兩頭牛還大,我看到牠一爪子把牛提起來飛走了。」另一個聲音接著說 。 一下子此起彼落,在村長小小的家裡充滿了眾人的吵雜聲。 「各位,先靜一靜,聽聽村長怎麼說吧。」說話的人是村長的兒子涂平,早在我失明以前 他就是村裡最有希望的年輕人,也是姑娘們芳心暗許的對象。 「嗯…現在看來,有必要找幾個年輕人去看看情況。如果那隻怪鳥對村裡有威脅,就殺了 。」村長慢慢的說。 「爹,由我去吧。」涂平說。 「也好…記得多帶一些人手。」村長說完,我就聽到涂平吆喝的聲音,似乎有幾個人也回 應著他的呼聲,跟著他出發了。 有些人見村長已經有所行動,便回去等待更新的消息。但也有一些較不安的人留在村長的 家中,希望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情況。 我站在牆角,王嬸和幾個村裡的大娘們討論著這回的事情。 「一隻腳的怪鳥,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那個"﹖」 「可別要是這回事啊,聽說那個出現的地方會生大瘟疫啊。我有個遠房表親就曾經過一個 村,人死的一個都不剩啊,一定是被那怪鳥害的。」 「等等…我翻翻…是不是這一個啊﹖」有書籍翻動的聲音。 「就是啦,叫啥來著﹖跂踵!」 跂踵﹖是父親說要去找的那種鳥﹖ 父親怎麼會去找一隻會讓人生瘟疫的怪鳥﹖ 「大娘,把書念給我聽聽可好﹖」我走近他們身邊。 「麗蘭啊,妳仔細聽好啊。這個書上說,這種鳥是生在一個叫做復州的山裡。其它就不清 楚啦,不過有說只要有這種鳥出現,附近一定會生大瘟疫。」 我聽完那大娘的轉述,心裡頭滿是活蹦亂跳的問號。 正當我百思不解的時候,外面看門的大叫了一聲。 「涂平少爺回來啦!」 「涂平回來了﹖」 「快出去問問他狀況怎樣啊。」 隨著此起彼落的話聲,眾人都湧到門外,我則慢慢的沿著牆跟了出去。 「涂平﹖怎就你自個兒回來啊﹖」 「是啊,那其他的小夥子們都到哪啦﹖」 「先別急著問,涂平看起來傷的很重,先扶進去再說吧。」村長著急的說。從他的語氣我 似乎可以猜測涂平的模樣有多狼狽。 「剛剛…我們幾個找到了後山…」涂平說著,眾人都屏氣凝神的聽著。 「看見那大鳥…在吃那頭牛…那頭大鳥…只有一隻腳…尾巴長的像是豬的尾巴一樣…又粗 又短…」涂平咳嗽了幾聲。 「我們之中有個人…我不記得是誰了…朝那大鳥丟了幾個石子…把那大鳥給惹火了…牠首 當其衝就把丟牠石子的傢伙的頭給咬破…把腦子都吞下了肚裡…」 「我們看到都急的想要跑…幸好我跑的快…其他跑的慢的幾個弟兄被牠從後面給追上…一 爪子從後背勾下去…腸子都流出來了…」 「牠又…牠又…」涂平的聲音突然變的有點奇怪,像是在喉嚨裡梗著什麼似的。 「牠又怎麼樣了你快說呀!」幾個村人不耐煩的催著。 「牠又…吐了一陣奇怪的煙…吸了進去…只感覺好像…好像…」涂平說話聲音越來越不清 楚,又夾雜著一些混濁的雜音。 「好像什麼啊﹖」 「好像腸子都爛了……就要從嘴裡衝出來…嘔!!!」我聽到涂平嘔吐的聲音。 砰! 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的聲音,隨之傳來一陣強烈的血腥味。 「王嬸﹖怎麼了呀﹖王嬸,我好怕啊!」我不安的將手亂伸一通,希望王嬸能夠握住我的 手安慰我。 「王婆,妳先把麗蘭帶回去,這裡亂了,別讓姑娘家見著了。」不知是誰說的,我感覺王 嬸又拉住我的手,把我帶出村長的家。 「王嬸,剛剛怎麼啦﹖那是什麼聲音啊﹖」我讓王嬸牽著,一路跌跌撞撞的走著,一邊問 。 「還好妳看不見,不然見著了鐵定要作上幾天的噩夢。剛剛那涂平說著說著,一口血就哇 的嘔了出來,肚子也炸了開來,旁邊圍著的村民全都遭了殃。」王嬸慌張的說著,我聽著則 是冒了一頭冷汗。 到了家,王嬸要我先進去歇著。 「我要再趕去村長那邊,妳可別亂跑啊。」王嬸叮嚀著。 我瞎坐在床上等著,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 *** 王嬸再回來的時候十分的著急,她直要我趕緊準備準備。 「村長那邊沒辦法啦,我們趕緊細軟收拾收拾離開吧。」 「要去哪﹖」 「我有個親戚在省城,向他說一聲應該可以叨擾一陣子,剩下就看著辦啦。」 帶了一些輕便的衣物,王嬸牽著我往外走去。 「王嬸,這路好難走啊。」我踢到不少石子,腳尖痛的要命。 「山路是這樣子的,撐一下子就好啦。」 「為什麼不走平地呀﹖」我懷疑的問。 「有人說那怪鳥在村外的平地住下啦,走出去的村民都給撕成幾大塊,走那邊是找死路啊 。」王嬸說著,我半信半疑。 「先歇會,我去找點水來。」王嬸安頓我在路旁一塊石子上坐下。 我十分不安,經由王嬸這麼糊裡糊塗一帶,現在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王嬸妳快回來啊,我好怕。」 「就快啦,等會啊。」王嬸回應的聲音越來越遠。 我又試著叫了幾聲,卻已經完全聽不到王嬸的回應了。 耳邊的蟲鳴聲越來越響,似乎是夜已深了。 但除了蟲鳴聲,我隱約聽到幾聲腳步聲。 那腳步聲不像一般的腳步聲是連續的,一聲一聲之間間隔很大。 那腳步聲從我背後靠近…越來越近… 「妳為何獨自在此﹖」腳步聲停在我身後,發出一個極為奇特的嗓音。 「我…我在等人…」我不敢回頭,更何況就算回了頭也看不見什麼。 「妳為何不回頭﹖」 「我…」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聽見那腳步聲似乎又移動了起來,這次停在我面前。 「挺標緻的姑娘,妳不怕我﹖」那聲音又說。 「我為什麼要怕你﹖」那聲音似乎對我沒有敵意,反而相當好奇。 「我長的很難看。」 「我看不見你的樣子…所以沒什麼好害怕的。」 那聲音的主人沒說什麼,一把將我抓起,放在一個柔軟的墊子上。 我感覺那個柔軟的墊子起伏著,也聽到那特別的腳步聲,也許他想帶著我到什麼地方去。 「我有點寂寞,妳以後就陪著我可好﹖」 「可是我還要等王嬸…」 「我會常常去妳待著那地方看看,如果妳等的人到了,我再帶妳回去。」 我心裡想想,似乎也無妨。 經過好一段日子,我跟他住在一個山洞裡。 他似乎去過很多地方,見識很廣。我常常聽他說著一些十分有趣的見聞,飲食方面他也會 經常帶回不少野果,所以沒有任何顧慮。 一天, 他突然問我。 「妳想不想看看我長什麼樣子﹖」 「我的眼睛已經好不了了,就算想看也沒辦法。」 「妳吃下這個。」他遞給我一個圓型的東西,似乎是什麼的果實,有一種甜甜的香味。 我分幾口吞了下去,只覺得眼睛十分的燙。 過了幾刻鐘,我開始可以感覺到光線…又過了一兩個時辰,我終於看清了他的外表。 也許用"牠"會比較適合吧。在我眼前的是一隻剩下左眼的大鳥,牠的右邊眼框還淌著血。 我看見牠的模樣並沒有特別驚訝,也許是這一陣子跟牠相處的結果吧,只是有一點不可思 議的感覺。 「你是…跂踵…」 「嗯。」牠點了點頭,我感覺牠是在笑著的。 「你為什麼要把眼睛給我﹖」我突然想起父親留下的信所說的,跂踵的眼珠原來真有使人 復明的奇效。 「我想妳看看我的樣子,反正我就要死了,少一顆眼珠也不會有影響。」 「你要死了﹖」 「嗯…大概就這幾天吧。我來到妳們這裡,本來是為了產卵。沒想到卵給幾個年輕人打破 了,我一氣之下便把他們都殺了。」 「卵破了再生就有了嘛。」 「不,跂踵一生只能繁衍兩次,第一次是在轉生的時候,第二次則是死前。」 「轉生﹖」 「跂踵是由人類的靈魂變成的,充滿怨念的女子會喚來渴望化成跂踵的怨靈。當怨靈附在 女子身上將使那女子受孕,女子便會產下跂踵的幼鳥,那便是第一次了。」 跂踵用溫和的表情說著,一邊用大大的翅膀輕撫著我的頭。 「現在妳的眼睛已經復原了,回去屬於妳的地方吧,剩下這幾天就讓我獨自過。」 「妳要記得,今後妳的雙眼將不只看到表面的事物。」牠又說。 「我…謝謝你…」我由衷的道著謝,離開了那與牠共渡許久的山洞。 *** 回到家,我看到的卻是一副凌亂的景象。 家裡能搬能賣的東西幾乎都沒了,只剩下一張笨重的床鋪。 我走到隔壁王嬸家,敲了敲門。 「誰呀﹖」出來應門的是王伯。 「王伯,我回來了。」我笑著回答,但眼前的王伯卻變成另外一種景象。 我看到的是,王伯臉上帶著五條血痕,笨拙的騎在我的身上逞著獸慾的景象。 「麗蘭﹖妳回來啦﹖(這小妮子回來了,又有得快活了。要不是她老頭頑固,不乖乖把女兒 交給我,也不用落個橫死的下場。)」我詫異的揉了揉眼睛。 左眼看到的,是正常的王伯。 右眼看到的王伯,卻是以貪婪的眼神不斷打量著我的身體。 還有那聲音,難道是王伯的心聲﹖父親他﹖﹖﹖﹖﹖﹖﹖ 「不要過來!!」我推開他,往市集跑去。 經過的行人,看到我都向我打著招呼。 「麗蘭,去哪啦﹖(奇怪,不是拿她獻神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每一個每一個,親切的表情和奸詐的表情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交錯,我瀕臨崩潰。 不遠處,王嬸站在一間大宅外跟一個婦人說著話。 她看到我,有點訝異,但一下子又表現出親切的模樣。 「麗蘭﹖上次見不著妳,叫王嬸真的好擔心啊。(那樣還害不死妳﹖省的留著妳便宜家裡那 老不修,還不如把妳帶來這裡賣了。)」 賣了﹖王嬸…要賣了我﹖﹖﹖﹖ 「不要過來!!!!!!!!!!!!!!!!!!!!!!!!!」我瘋狂的大叫…不 停的跑著,又回到了跂踵的山洞。 我悶著頭,坐在牆角。 跂種無言的看著我。 「這是妳的希望嗎﹖」牠用僅剩的左眼望著我。 「動手吧。」我小聲的說。 *** *** *** "記者報導,在河北省的一個考古調查隊發現了一個約是夏商時代的村落遺跡。 村內人民的骸骨皆散佈在路上,似乎是在日常生活時遭受不明災厄而死亡。 調查隊更在村後不遠的郊區發現一具女性的屍骸,此女屍似乎懷有身孕。經由超音波 掃描顯示腹中的胎兒似乎仍有生命反應,並且外型十分奇特。 調查隊仍在尋找相關的資料…" --   █╭═╮╭═╮│╭╯ ○   aoki 奇    迎 光 臨   █◥█╭─┤│ │├╯╮ ╮                █ ◥╰─╰╰═╯╰ ╯ ╰  telnet://wretch.twbbs.orgP_Naoki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BLOG http://www.wretch.twbbs.org/blog 安西教練 我想寫日記 嗚嗚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 218-171-184-171.dynamic.hine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