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limppk:0rz 192.192.154.34 05/31
改自高行健諾貝爾得獎演說 文學的理由
自言自語可以說是虎爛的起點，藉po板而交流則在其次。人把感受與思考注入到語言
中，通過書寫而訴諸文字，成為虎爛。當其時，沒有任何功利的考慮，甚至想不到有朝一
日能得以被 M，卻還要po，也因為從這po文中就已經得到快感，獲得補償，有所慰藉。我
的長篇小說《靈山》正是在我的那些已嚴守自我審查的作品卻還遭到 D文之時著手的，純
然為了排遣內心的寂寞，為自己而寫，并不指望有可能被推文。
回顧我的寫作經歷，可以說，虎爛就其根本乃是人對自身價值的確認，書寫其時便已
得到肯定。虎爛首先誕生于作者自我滿足的需要，有無社會效應則是作品完成之后的事，
再說，這效應如何也不取決于作者的意愿。
虎爛史上不少傳世不朽的大作，作家生前都未曾得以發表，如果不在寫作之時從中就
已得到對自己的確認，又如何寫得下去？中國文學史上最偉大的小說《西游記》、《水滸
傳》、《金瓶梅》和《紅樓夢》的作者，這四大才子的生平如今同莎士比亞一樣尚難查考
，只留下了施耐庵的一篇自述，要不是如他所說，聊以自慰，又如何能將畢生的精力投入
生前無償的那宏篇鉅制？現代虎爛的發端者卡夫卡和二十世紀最深沉的詩人費爾南多．畢
索瓦不也如此？他們訴諸虎爛并非旨在改造這個世界，而且深知個人無能為力卻還唬說，
這便是唬爛擁有的魅力。
唬爛乃是人類文明最上乘的結晶，它如此精微，如此難以把握，如此透徹，又如此無
孔不入，穿透人的感知，把人這感知的主體同對世界的認識聯系起來。通過po板留下的文
字又如此奇妙，令一個個孤立的個人，即使是不同的 BBS和不同的看板的人，也能得以溝
通。虎爛書寫和閱讀的現時性同它擁有的永恆的精神價值也就這樣聯系在一起。
(按)虎爛所重視的是他的精神，而不是他的形式 (《唬爛基本定義》slimppk, 2004)
po出來能被賞識只是一種形式，當po文之時已得到虎爛之快感，
而不需另外由他人來肯定。
這裡，我也要大膽地為虎爛做些定義：
「虎爛原本同事實無關，只是純然個人的事情，一番觀察，一種對經驗的回顧，一些臆想
和種種感受，某種心態的表達，兼以對思考的滿足。」
「所謂著虎作爛，無非是一個人自己在說話，在寫作，他人可聽可不聽，可讀可不讀，po
文者既不是為板友請命的英雄，也不值得作為偶像來崇拜，更不是罪人或民眾的敵人，之
所以有時竟跟著作品受難，只因為是他人的需要。當權勢需要制造几個敵人來轉移板友注
意力的時候，原po便成為一種犧牲品。而更為不幸的是，弄暈了的原po竟也以為當祭品是
一大光榮。」
「其實，原po同板眾的關系無非是精神上的一種交流，彼此不必見面，不必交往，只通過
BBS得以溝通。唬爛作為人類活動尚免除不了的一種行為，讀與寫雙方都自覺自愿。因此
，唬爛對于板友不負有甚么義務。」
(按)精神上之交流為一種分享 (《唬爛要素》whalekame, 2004)
「這種恢復了本性的文學，不妨稱之為唬的文學。它所以存在僅僅是人類在追求物欲滿足
之外的一種純粹的精神活動。這種文學自然并非始于今日，只不過以往主要得抵制政治勢
力和社會習俗的壓迫，現今還要對抗這消費社會商品價值觀的浸淫，求其生存，首先得自
甘寂寞。」
「板主倘從事這種寫作，顯然難以為生，不得不在寫作之外另謀生計，因此，這種唬爛的
寫作，不能不說是一種奢侈，一種純然精神上的滿足。這種唬的文學能有幸po板而流傳在
世，只能靠板主和眾板友們的努力。曹雪芹和卡夫卡都是這樣的例子。他們的作品生前甚
至都未能出版，更別說造成甚么文學運動，或成為社會的明星。這類作家生活在社會的邊
緣和夾縫里，埋頭從事這種當時并不指望報償的精神活動，不求社會的認可，只自得其樂
。」
對話虎爛的人來說，面對真實與否，不僅僅是個創作方法的問題，同寫作的態度也密
切相關。筆下是否真實同時也意味下筆是否真誠，在這里，真實不僅僅是唬爛的價值判斷
，也同時具有倫理的涵義。原po并不承擔道德教化的使命，既將大千世界各色人等悉盡展
示，同時也將自我袒裎無遺，連人內心的隱秘也如是呈現，真實之于唬爛，對po文者來說
，几乎等同于倫理，而且是唬爛至高無上的倫理。
(按)此指文以載道之中內心所表達之真實之道，人曰取之有道，是故唬爛亦之有道。
亦謂虎爛重要的是作者所寄託的精神 (slimppk, 2004)
並非說虎爛就一定不能背離現實之意，事實上正是相反。
但如同 whalekame 所言之三大要素之一，知識，
在此另外強調真實的知識為虎爛之前題的重要，請看下段。
那怕唬爛為虛構，在寫作態度嚴肅的板友手下，也照樣以呈現人生的真實為前提，這
也是古往今來那些不朽之作的生命力所在。正因為如此，希臘悲劇和莎士比亞永遠也不會
過時。
但虎爛并不只是對現實的摹寫，它切入現實的表層，深深觸及到現實的底蘊﹔它揭開假
象，又高高凌駕于日常的表象之上，以宏觀的視野來顯示事態的來龍去脈。
當然，唬爛也訴諸想像。然而，這種精神之旅并非胡說八道，脫離真實感受的想像，
離開生活經驗的根據去虛構，只能落得蒼白無力。作者自己都不信服的作品也肯定打動不
了讀者。誠然，唬爛并非只訴諸日常生活的經驗，作者也并不囿于親身的經歷，耳聞目睹
以及在前人的唬爛作品中已經陳述過的，通過語言的載體也能化為自己的感受，這也是著
唬作爛的魅力。
(按)此謂格局是也。(whalekame, 2004)
這里，不妨借用笛卡兒的話，對唬爛而言，也可以說：我唬爛故我在。
然而，唬爛，不論就作者的寫作而言，還是就讀者閱讀而言，都只在此時此刻得以實
現，并從中得趣。為未來寫作如果不是故作姿態，也是自欺欺人。唬爛為的是板眾，而且
是對板眾這當下的肯定。這永恆的當下，對個體生命的確認，才是唬爛之為唬爛而不可動
搖的理由，如果要為這偌大的自在也尋求一個理由的話。
說佛在你心中，不如說虎爛在心中，就看你用不用。你如果拿虎爛去換取別的甚么，
虎爛這鳥兒就飛了，這就是虎爛的代價。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BLOG http://www.wretch.cc/blog 安西教練 我想寫日記 嗚嗚o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 host1076.DormF.nsysu.edu.tw海
作者在 05/01/24 4:10:15 從 host1076.DormF.nsysu.edu.tw 修改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