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極端恐怖,又…最最好笑的故事………by 阿寬 & 高柏
自從她的秘密被識破,也就是即使看了錄影帶,但只要加以拷貝複製
讓別人再看過,本來七天內該要暴斃的人便能安然無事。
針子當時曾因此一度慌張到不知所措。
不過,美麗、聰明又積極的針子,終究重新振作了起來,並誓言不肯
輕易就此被擊倒。
她開始製作更多外表看起來像是那些熱門賣座電影的錄影帶,希望藉
此吸引不知情、又想看好看電影的人上鉤。
為此,針子還曾悄悄地到過不少影視出租店去參考人家是如何企劃、
包裝錄影帶。
..
而且,錄影帶的置放地點不再侷限於她身處所在的水井附近的渡假
村,一些豪華的五星級飯店、高爾夫鄉村俱樂部等等,皆是她後來所
想到的,而且覺得是很適當的地方。
甚至於,連許多標榜廉價收費的汽車旅館也不放過。
完成了這些針子認為該做的事,針子高高興興地回到井裡面,等待著
那些…嗯…無辜的受害者上門。
針子私底下喜歡這麼稱呼他們。
對!就是無辜的受害者自動地送上門來。
針子開始等。
就在針子使盡了這渾身解數之後,好不容易,總算有一個年紀一大把
的老頭看過了錄影帶。
不過,老頭顯然根本不懂電影。
「這沒頭沒腦演些什麼東西?難看死了!」
針子聽到老頭隨口的評語,當場暴跳如雷。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惡意批評過她嘔心瀝血的創作。
要知道,片長只有短短一分鐘。
要利用一分鐘的底片拍出如此蒙太奇風格,絲毫不拖泥帶水,也不無
病呻吟,同時能具體表達影片訴求內容的作品,在當時電影圈裡,有
如此才華的導演根本沒幾個。
這種想法並不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認定。
是她曾經把作品拿到某個小型影展參賽,當時幾個新銳導演一致做出
如此的分析評論。
對於自己廣受好評的作品,針子一向是極有信心的。
因之,她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攻擊。
而且,這老頭根本沒看完錄影帶,看不到十秒鐘便呼呼大睡起來,有
何資格作此表示?
其實,針子做事情是很有原則的。
基本上,針子一直在做的事情是--有人看錄影帶,然後她打電話通
知,七天後準時上門殺人。
事情在旁人眼中看似單純,但身為當事人的她,深知自己一定要有一
套標準化的作業程序。
如此,才能提高做事效率,同時保持一致的客觀性。
以針子的認定,前十五秒鐘算是一段緩衝區,沒看完前十五秒的人,
她總覺得不太好意思就這樣上門去害人。
當然這是有原因的。
不是每個人的記憶力都這麼好,萬一人家事情多忘記了,當場否認看
過,該怎麼辦?
「七天,七天後的現在你會死。」
「為什麼?」
「對不起,你說什麼?」針子從未被如此反問過,一時之間有些措手
不及。
「妳剛才不是說我會死,可不可以請妳告訴我原因?」
「噢…因為你看過錄影帶。」聽到對方很和善的聲音,心中本來嘀咕
個不停的針子當然也只能很客氣地表示善意。
「什麼錄影帶啊?」對方很理所當然地繼續問著。
「嗯,就是……就是…就是那個啊…有沒有?」針子這時才想到,當
初好像忘了取個片名,所以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表示。
「喂…請妳講清楚一點好不好?」
「就是那個結尾有一口井的那齣啊…」針子吃力地解釋著。
「結尾有一口井……沒印象耶。」
「你再想想,就是…那個井缺了一角,而且井的旁邊都沒人,然後有
很多枯葉子,有沒有?」
「沒人?又有枯葉子…那會很恐怖嗎?我蠻喜歡看恐怖片的,如果是
恐怖片我就會記得。」
「還好,應該不算太可怕,最多只能算是驚悚片。」
針子將整個劇情從頭至尾在心中快速複習了一次,她確定不能將其歸
類在恐怖片裡面。
「喔…」一個很失望的聲音傳來。
「要不然…你記不記得…裡面有很多演員在地上爬,另外還有一幕
是…一大堆漢字沒事在那兒跑來跑去,你仔細想想看。」
「很多字跑來跑去…?」對方似乎很努力地回憶著。
「想起來了嗎?」
「對不起,還是不記得…」
「一直修蒙,勃空會來哦。」針子靈機一動,想用影片裡的口語旁白
提醒對方。
「什麼?要…修什麼?」
「意思是一直玩水,妖怪會來。」
「要修什麼妖怪?」
「不是啦,它剛開始時,有一個女人在照鏡子梳頭,記不記得?」針
子開始有點不耐煩起來。
「女人梳頭?」
「是個穿和服的女人,有沒有?」
「喔!我想起來了,有!有!有!」
「對啊,因為你看了這個錄影帶,所以……」
「原來那個片子是妳拍的哦?那個照鏡子的女生長得不是很好看耶,
我建議下次可以找別人試試看,而且好像也不恐怖啊。」針子還沒講
完,對方又開始滔滔不絕講著。
「嗯…」對方如此熱心,針子只好忍耐聽下去。
「其實我那時候是要看『十三號星期五』,我比較喜歡這種拿刀子砍
來砍去,流很多血的西洋片。」
「什麼?你要看的是十三號星期五!」
「對啊,結果拿錯片子,妳那片我才看一下下而已。」
「好…好,算了,算了!」
針子說完就立刻切斷電話,因為她實在很懶得再跟對方囉唆下去,簡
直沒完沒了的。
就當你沒看過好了,才十來秒而已,自己又沒吃什麼虧!
所以,並不是只要看過帶子的人,針子就一定非殺不可。
現在要不是這老頭不懂得欣賞,她本來是不會找上他的,當然也不打
算電話告知預示其死期不遠。
但針子痛恨的是他不懂欣賞自己精心拍製的影片,而且出言不遜,乾
脆就從嚴認定。
「就算只看一秒鐘也得死!」
反正,自己又從沒對公開說過一定要看完錄影帶才會遭到不測,應該
不會有人因此質疑。
然而,令針子感到很難堪的是,這個伯伯竟在自己還沒爬出電視機之
前就剛好心臟病發作,渾然未察覺到她的存在。
當時針子真的很尷尬。
她站在那個伯伯旁邊,不知道該不該先幫他急救,等他身體情況穩定
下來以後再嚇死他?
可是,這樣好像很不人道。
人家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好不容易才活了過來,一定很難面對馬
上又要死掉的打擊。
或者…乾脆讓他直接翹辮子?
似乎不失是個好辦法。
但針子考慮到如此一來,阿伯看過錄影帶這件事豈不是好像從來沒發
生過一般,自己彷彿跟此事沒關係?
好像…自己根本不存在一般。
碰到這種狀況,實在很難下決定。
就在發生此事之後,針子開始覺得有必要進一步針對在某些狀況下的
實務加以仔細設想,以避免處理起來會很棘手。
針子沒想錯,事情的確是如此。
然而,當時的她,並不知道此後…其實還有更嚴峻的難題正等著她。
那就是,她努力所散發出去的那些錄影帶此後竟然音訊全無,好像根
本她就沒做過這些事情。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針子滿心的期待竟然落空了。她的努力付出和所得到的回饋相較,兩
者竟是如此不成比例。
人們根本對於她那精心設計過的錄影帶看也不看一眼。
連以往那些色慾薰心,想盡千方百計,一心只圖和異性外宿的小鬼頭
也不知全上哪兒去了?
她從未料到會面臨如此窘境。
對於這種情況,針子沮喪不已,想就此放棄。
偏偏,她又嚥不下這口怨氣。
這種找不到受害者的惱人處境,持續了一段時間下來,讓針子是徹頭
徹尾地變了。
她不再是那個爬出電視機時其實很想開懷放聲大笑,卻又必須極端小
心克制,一再告誡自己務必不能抬起頭來,免得被人看見自己臉上忍
俊不住的表情,好盡量表現出冷酷無情的快樂白衣長髮女郎。
這個無情的打擊,讓她變得終日鬱鬱寡歡。
以往那種將人活生生嚇死的樂趣早已不復存在。
只能日夜期盼著受害者上門來,同時百般無聊地玩著---大海怪神出
鬼沒攻擊,鐵達尼號互撞起火沉沒,引發大爆炸---的遊戲好打發時
間。
一直到有一天,針子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這麼幾句話。
「再繼續這樣的話,我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絕對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針子警覺到,如果她再繼續玩著這個她已經玩了三千七百二十一次的
無聊遊戲下去
的話,有一天,她可能根本不需要費力地爬出電視機嚇人。
只消在螢光幕上露出一張臉孔,那些個倒楣鬼們便會被自己的面目可
憎所瞬間致死。
雖然這可說是個加害致人於死的不錯方法;有效率,而且另類,卻不
是她一向所追求的風格。
「我一定要改變!」
針子沉重地這麼告訴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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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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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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