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的爸爸,從小就是個認真負責有理想的男人,
二十八歲考上警察,歷經了十幾年,
破獲許多販毒、賣淫、人蛇……等案件,終於熬上了當局長,
這份喜悅當然要馬上分享給家人,可惜老婆跟人跑了,還是個黑人!
“孩子啊,恁盃當上局長了,有空來局裡看看恁盃的威風!”
隔天,傅先生去看爸爸,卻聽到爸爸的部屬對爸爸喊著“副局長”,
傅先生覺得爸爸欺騙他,使得他幼小的心齡披上陰影。
直到十五歲那年,他才發現,
原來他的姓氏,就算再認真,也沒辦法當頭頭。
“為什麼?”傅先生想到頭腦要爆炸,
但想不出個所以然,他想到醫生是最厲害的職業,
於是他跑去問醫生,醫生和他談了一陣,發現他有異常,
診斷結果,他疑似患了人格分裂症。
傅先生晚上會到山區,鑽木取火,用結繩算自己的年齡,
自製長矛獵山豬,拿石頭對著山的另一頭喊著,
“嘰嘰咕咕…嘰咕……”他以為他過著原始人以石頭為貨幣的悠閒日子。
總在日出前,又會自動下山走回自己家,靜靜的躺著,
臉上總會有兩行淚痕,像在抱怨現實的不平等,
(這麼年輕就在哭,到美國時有段期間被稱為哭哭YOUNG。)
起床後又乖乖的上學和學生過著一樣的日子,只是黑眼圈總比別人重些。
傅爸爸在某次半夜起來上廁所時,赫然發現隔壁房的孩子不在床上,
“兒子離家出走?”
“會不會是我辦案結了什麼仇家,兒子被綁架?”
傅爸爸心裡浮起了好幾個念頭,隨即匆忙通知局裡的人協助搜尋。
第三次的雞啼聲,兒子若無其事的走向家裡,帶上房門,
進入房間,床上躺平,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傅爸爸決定隔天在門把上裝風鈴,若兒子半夜在開門出去一定會造成聲響,
他打算跟蹤兒子,看兒子在搞什麼把戲。
“玲……伶……鈴……”是啟程的開始,
一路陪著孩子走到山區,他看到了兒子的舉動,
像電影一幕幕的原始生活模式,活生生的在他眼前出現,
野蠻與殘酷的獵殺野生動物,剝皮、升火烤肉一氣呵成,
“他晚上看的猩光大道原來有教那麼多東西。”爸爸不禁讚嘆。
顛覆爸爸“電視都是壞節目”的傳統,
後來爸爸裝了第四台看discovery雌雄動物打鬥,這是後話。
就在此刻,兒子發揮原始人適者生存的本能,
將長矛往爸爸的方向射去,
爸爸也不是省油的燈,矯捷地閃過突來的飛箭,
身手果然俐落,好一個身經百戰的局長。
隨後爸爸衝上制伏住兒子,怒斥“想抬恁盃你還嫩的緊!”
“咕咕嘰…咕嗄嗶”兒子露出痛苦的眼神,示意要求合好。
傅爸爸放開了兒子,給他一個擁抱。
不愧是傅爸爸,竟然聽得懂兒子的話,可謂父子連心。
(其實那是泰格布魯族的方言,傅爸爸在小時候學地理的時候,
地理老師有教過,這個腔調,“咕嗄嗶”是代表和平的意思。)
之後又是一連串的方言,
兒子示意時候不早了,該回家了,
而且高興的牽著爸爸的手邀他去他家作客。
到家後兒子倒頭就睡,這就是族裡招呼客人的方式。
“難道這就是雙重人格?”傅爸爸有處理過類似的案件。
天亮替兒子和自己請假一天,帶著兒子去問醫生,
將夜裡發生的事告訴醫生,
“你兒子上次來找我問問題時,我便懷疑他有多重人格的症狀。”
“那該怎麼辦?”
“我認識美國幾個精神科醫師和心理醫師不錯的,我可以介紹給你,只是這個費用……”
“費用不是問題,真的有效嗎?”
費用對一個愛孩子的爸爸,當然不會是問題。
只是心理的病,需要的是時間,而不是金錢能根治的。
傅爸爸向上面報備要申請調職到美國工作,
之後替兒子辦完休學後,傅爸爸帶著兒子去美國治療。
傅先生在美國無法適應時差,變成白天過原始人的生活,晚上過著一般人的生活。
傅爸爸跟幾家老闆說了傅先生的症狀,
“傅先生會撿起路邊的石頭到你店裡去換糧食,你讓他換,我在拿錢和你換石頭。”
起初,老闆還不肯答應,但傅爸爸愛子的親情感動了他。
一年、兩年……傅先生的病漸漸好轉,
幾個老闆起了貪心,把倉庫擴建,足以放更多的石頭,
並請了砂石車搬了3噸的石頭來放,
這行為根本是利用傅爸爸愛子的弱點,把傅爸爸當白痴看。
一個180公斤的大石頭,傅先生怎麼可能舉的起來?
直到過了好幾個月都不見傅爸爸來換石頭,
雜貨店倉庫都塞滿石頭沒地方放貨,
傅先生又拿著石頭來換糧食,
老闆對著傅先生怒吼“Liar 傅,還來!”
拿石頭當貨幣那麼便利的方法來交易真的是諒誰也想不到啊!
其實也不是傅爸爸故意不付錢,
而是傅爸爸在一次的政黑案不幸犧性,
“X,那些洋槍洋砲還真厲害!也難怪……”
這是傅爸爸臨終前的話,原來他還深愛著傅媽。
最後傅先生終於復原了,開了一家便利商店,
欠很多老闆的錢,老闆紛紛跑來討債,“Liar 傅,還來!”
傅先生很聰明,為了要還錢,
便連鎖開分店,利用倍增的觀念,很快的就把錢還清,
而且他證明了這個姓氏也可以做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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