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遇見100%的神經病

[donkilling (咚咚)]

  「喂！跟你說話呢！小子。」

  一個老人拍了拍你的肩膀，那一雙透著銀光的淡色眼眸直盯著你。

  「老伯，什麼事？」你儘可能不露出厭煩的臉色，在搖晃不已的公車上站穩腳步。

  「你知道嗎？我是個物理學家。」

  你打量著眼前的老人，一身美國大學生的打扮，T-shirt搭牛仔褲，還斜背一只Nike的

單背包。

  「物理？」你像是要指控似的撇了撇嘴角。

  「呵！」老人神秘地笑了笑，兩手高舉，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

  「司機先生！我要下車！」

  公車上的人因著這突如其來的大吼，全都瑟縮了身子。

  幾個上班族中年男子厭惡地看著老人；忙著跟女友打情罵俏的國中生則一臉恍然；一個

坐在博愛座上的婦女拚命地安撫受驚哭泣的嬰孩。

  公車在老人喊話後五秒，猛然急停。

  一瞬間，上班族、國中生和小女友、婦女和嬰孩，全都飛出了公車。

  「這就是慣性，牛頓第一定律。」

  老人開心地宣布，一面伸出手拖著你往車門移動。

  你看著公車上那些被飛出去的人們所撞破的孔洞，嘴張得老大，只能任由老人拖拉下車

。

  「你體會到物理之美了嗎？」

  你點點頭，重新打量眼前的老人。

  然後你發現，老人眼神藏著一種你知悉的神秘。

  那神秘使你憶起一條神秘的熱帶河流，亞馬遜河。

  「老伯，你不會還是個生物學家吧？」

  一時間，你左右張望著來往的人潮，生怕其中會有幾人突然幻化成什麼食人魚、大蜘蛛

。

  「那是我朋友所研究的領域。」

  老人對你笑笑，再度拉起你的手，往圖書館走去。

  圖書館內一片靜寂，只有幾十個老人站在一條長桌前。

  你一一打量那些老人，發現他們的長相全都一模一樣，只差在身上的衣著和頭銜的鑑識

牌。

  領你前來的物理學家讓你在他們面前十步遠處站定，接著他就插到那些老人之中，一起

用神秘的眼神看你。

  你發覺這些老人眼神之熱切，灼傷了你內心某部分的知覺。

  然而那一部分知覺騷弄著你，驅使你向這些老人說出一句話：

  「我是來拯救世界的嗎？」

  老人們整齊劃一地點點頭。

  你鬆了一口氣，終於找到了一生的天命，過去你的庸庸碌碌、汲汲營營此時才顯出了價

值。

  過往不過是你迎向未來的踏腳板。

  「那......救世主不是都要有個標記，或者可以變身的物品嗎？」

  你向前踏上兩步，熱切的問。

  一個老人也踏前兩步，親切地對你點點頭，說道：

  「吾等所憑藉者唯吾等之學識。」

  老人們大聲地重複了這句話：

  「吾等所憑藉者唯吾等之學識。」

  然後，踏前的老人再度開口：

  「不過，你的確會拿到一個我們所佩帶的鑑識牌，以標記你的身分：我們會給你一個我

們之中所沒有的；過去我們總是認為這個身分是沒有用處的，但如今我們發現這個身分可

以使所有的學識失效，也可以使所有的學識成真，的的確確可以拯救世界。」

  所以，你拿到了一個名牌，上面的兩個字不禁使你想大罵一聲「幹」。

  哪兩個字？


  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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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們以虎濫來拯救世界吧！

(僅以此文向村上春樹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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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吾血燃盡秋悲

    贈與妳一片星願....(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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