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便利超商（一）
我第一次走進骷髏（鄰居都這麼叫的，像全家，seven 這
樣子），是因為附近的seven 沒開，沒開？是真的沒開。
後來問老闆為何那一天歇業，他說他想開了，半夜開了未
必會有客人，有客人也未必會買，會買頂多是個關東煮，算下
來他的時薪是個位數。
可是這樣不會被集團高層電嗎？
他說，只要我們不傳出去，沒有人知道它是間會打佯的se
ven ，不過它後來連白天都打佯了，聽說老闆消失了。
或許也算緣份，因為這樣，我才走進了骷髏買麵包，然後
我也才知道黑狗，皮蛋他們在傳的所言不虛，裡頭的工讀生真
的美到發泡。
後來我就固定把一天三十塊的零用錢拆成三份，做成三趟
去骷髏享受什麼叫賞心悅目，要是他們裡面有賣五角的沙士糖
，我應該一天會去個六十趟。
我會在那兒的麵包架挑很久，眼睛一直看著櫃檯的女店員
，黑衣美少女，然後手不停的在每個麵包上點過，嘴裡默唸一
，二，三，四．．．一直下去，一直到黑衣少女回頭瞧我，我
才不好意思的挑了一個麵包結帳。
裡頭的冷氣開的好強，好像店裡是採核子動力的，然後我
看到黑衣少女全身包得緊緊的，就連手也帶著黑色絲絨。
可是我也越來越迷惑，店裡到底請了多少女店員，每天每
個時段，每個的長相都不同，但就是各有各的美，好像骷髏就
是個伸展臺，讓不少美少女在那兒綻放自己的美顏。
只可惜我看不到她們的身材。
我不知道到底要鎖定那個目標來追，當我決定了一個，不
管是時段還是天數，算準下次來，又是換了一個，骷髏的排班
還真紊亂。
還有要提的，骷髏的麵包真是獨樹一格，上頭也沒寫什麼
口味，就把塑膠袋塗得黃黃，紅紅，白白，黑黑的，紅紅的應
該是紅豆泥，至少上次我在餡裡頭看到一顆完整紅豆，白白的
裡頭是白泥，甜甜的吃不出什麼東西，但看袋背的成份，蛋白
質比例高到嚇人，黃黃和黑黑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是甘薯或
芝麻之類的，就跟全家賣的那種新口感湯種系列差不多吧！
終於我鼓起勇氣向一名黑衣美少女搭訕了，我問了心中三
個迷惑我很久的問題。
『小姐，我有這個榮幸知道妳的名字嗎？』
她長得很美，瓜子臉，明眸皓齒，鼻子小小的，她咯咯的
笑了幾聲，往玻璃窗望了望，甜甜的說：
『就叫我艾薇兒好了。』
艾薇兒，好好聽的名字，雖然骷髏對面的網咖門口貼著一
張艾薇兒本尊的大海報。
『艾薇兒，是綽號嗎？』
『不，是臨時想到的。』她又呵呵輕笑，但臉還是沒有血
色。
『艾薇兒，我可以這樣叫妳嗎？』
她點了點頭。
『艾薇兒，妳在這兒工作不會怕嗎？』
她張大亮澄澄的眼睛，疑惑的看著我。
『我是說常有一些怪叔叔頭上套著一些鬼面具或裝成動物
的頭來騷擾妳，妳不會害怕嗎？』
『不會啊！倒是你每次挑個麵包就挑好幾小時，我才覺得
奇怪呢！』艾薇兒輕輕的搖了搖頭。
有好幾小時這麼多嗎？我故作鎮靜的說：
『那是因為妳店內的麵包種類太多了，對了，艾薇兒，我
印象中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妳會看過我。』
其實就四種口味而已。
艾薇兒用手點了下自己的頭，咚一聲，好俏皮可愛，自言
自語的說：
『對呀！我一定記錯了！』
果然，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也是用這種模式在用最少
的金錢創造眼睛最大的福利，可是我一天站了快六小時，每天
的時段又亂跳，依鴿籠原理，我應該會看到同樣傾向的人，可
是好像每次就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挑麵包。
『對了，艾薇兒，妳們店裡為什麼沒有賣茶葉蛋？』
要是有茶葉蛋，我一天就可以來五次了。
『茶葉蛋？』她嘟著嘴想了一回『茶葉蛋變不出花樣啊！
』
為什麼她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不過我還是很滿足了，跟一個沁人心醉的美少女面對面交
談了那麼久，今晚我一定夢遺到不行，好吧！不心猿意馬，就
追她！
『對了，艾薇兒，妳的上班時間是什麼時候啊！跟妳聊天
好愉快，好想下次再來找妳。』
她笑靨如花，燦爛極了，看來她也很愛和我談天。
『我嗎？嗯．．．』她又安靜了半晌『好吧！我會想辦法
記起來的。』
『記起來？記什麼？』
『我明天起都會來上班。』
真的嗎？這比中獎透還令人欣喜，她是因為我才．．．我
腦中轉了好幾個念頭。
－－－－－－－－－－－－－－－－－－－－－－－－－－－
艾薇兒在臉皮，眼球，鼻子，嘴巴，耳朵和每顆牙齒都塗
上記號，然後放進一罐罐裝著透明液體的玻璃瓶。
睡覺前要卸掉所有的裝，只要是女生都知道。
－－－－－－－－－－－－－－－－－－－－－－－－－－－
這很難解釋，我懷疑艾薇兒是不是店長，後來每天就剩她
一個人看店，過去在挑戰我腦內圖像記憶容量的臉譜更換速度
陡降為零，其他的美少女呢？都被資遣了嗎？
我心中不禁湧起出憐香惜玉之情，但我沒在艾薇兒面前流
露出來，我要讓她知道我是真心只喜歡她一人。
『艾薇兒，為什麼妳的五官上面都有紅點，還有每顆牙齒
也是？』
她拿了個小鏡子照照，輕敲了下頭，吐出小舌：
『哎呀，我真呆，忘了把記號抹掉。』
雖然我還是聽不懂，但她那宛如黃鶯出谷的聲音，不管什
麼內容都會化作玉旨綸音的。
然後我就每天幾乎去找艾薇兒聊天，書不唸，課也不上了
，黑狗皮蛋他們知道我搭上線後，一堆人都緊跟在我後面，要
想跟艾薇兒聊天，像討人厭的五月蠅，趕都趕不走。
漸漸附近的學校只剩下女同學，男生整天都擠進小小的骷
髏，但店裡很小，根本塞不下那麼多人，雖然艾薇兒很親切的
跟我們好幾百張嘴聊天。
奇怪的是店內氧氣根本不足，但艾薇兒卻一派輕鬆寫意，
反倒是我們同學有的被擠壓在中間的，都窒息死亡，慢慢的不
只學生，有些中年人，老師，警察，爸爸都加入這個擁擠的遊
戲，每天都不少人死亡，但也沒見過屍體被處理，就這樣憑空
消失。
但不久艾薇兒卻消失了，其他黑衣的美少女也沒出現，反
而變成一堆超級美男子在看店，有時我還會去探探艾薇兒會不
會再回來，但總沒盼到。
看店的美男子每天都在不停的更迭，有時我會發現美男子
的臉似曾相識，但後來想想也只侷限於部份的熟悉，像是眼睛
，鼻子，嘴巴等等。
我去骷髏的時間少了，偶而經過會探頭望望，但看店的還
是男人，然後我慢慢發現有一個同校的女生，站在骷髏的麵包
架那兒，用手指不停的在每個麵包上來來回回的點，但眼睛始
終凝視著英俊的男店員。
然後每多久，店內又擠滿了人，不過換女人，我爸爸前一
陣子消失了，這回我媽媽也不見了。
但我不在乎，我只想著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艾薇兒。
我們這個村子的人幾乎消失，就像中了場大瘟疫，只是沒
見到半個屍體。
然後春去秋回，我走在沒有人的街道，終於又見到那個令
我朝思暮想的女生，艾薇兒，我馬上衝了進去。
她認出了我，又是咯咯的直笑。
『艾薇兒，妳去那了，我好想妳喔！』我快藏不住自己的
感情。
『沒辦法。』她嘟起小嘴『這陣子好多東西要拆下來，要
處理。』
什麼意思，骷髏要整修嗎？
『艾薇兒，妳．．．妳的店要搬走嗎？』
她瞪著我看，眼波流轉：
『沒辦法，這兒都沒顧客了，然後店內囤貨又那麼多，總
要找個有市場的地方啊！不然就算冷氣再大，原料也會漸漸壞
掉。』她噘起小嘴，就像不服輸的小女孩。
『我可以的，可以的。』我把這陣子累積存下的好幾千塊
銅板一鼓腦倒在櫃臺上『艾薇兒，我可以幫妳銷一些貨。』
她笑得很開心，然後我搬了一堆麵包回去。
麵包的口味變得好多好雜。
除了之前四種口味，有的裡頭包髮菜，包肉燥，肉鬆，軟
骨，內臟，豬血等等的。
有一回，我咬到硬硬的東西，竟然是我爸媽的訂婚戒指，
我相信這是老天爺要促成我和艾薇兒的好事，只要我把戒指典
當掉，我就可以有更多的錢幫艾薇兒處理掉囤積的商品。
我一定要追到艾薇兒，我站在鏡中，看著神色日漸憔悴，
五官卻異常猙獰的自己發誓。
只是好像後頭還站著很多我不認識的人，影像模模糊糊的
，每個卻都面露兇光，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我好像有看到我爸和我媽也在裡頭，看我的表情沒好到那
兒。
不管那麼多，當我帶著典當的鈔票來到骷髏，我卻看到了
人去樓空，鐵門拉下，艾薇兒終於又一聲不響的走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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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函館山的夜景走下來 燈火依舊 洞爺湖在那兒深躺了數萬年
繞到小樽運河畔 一杯紅酒點綴它的韻味 把自己流放到屬於札幌雪祭的北國風情
然後悄然踏進富良野的薰衣草中 消失在一片萬紅花紫 十勝平原有著淡淡的紅豆香
隨著沁涼的晚風飄到鄂霍次克海 知床斜里和鯨豚暢遊在冰鎮的水道
在稚內的寒風中 聽到似曾相識的聲音....小草 吃飯了 幹嘛一直看著地圖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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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BLOG http://www.wretch.twbbs.org/blog 安西教練 我想寫日記 嗚嗚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 140.116.102.204海
作者在 04/06/12 21:43:06 從 140.116.102.204 修改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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