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現代魔法師＜上古時代的魔法師＞14

[SeeDEX (也是違天)]

　　　　　　　第五回：爸我回來了……啊！這不是我爸！<3>

　　村裡舉辦了簡單的葬禮。


　　其實嚴格說起來，這麼小的小小孩，跟村子裡面的人都不熟，大家都來不及
認識她，她也來不及認識這個世界就走了，是不會幫她舉辦葬禮的。但畢竟這死
掉的小小孩不是別人，而是大酋長的小女兒，所以雖然跟大家都不熟，村裡還是
籠罩在低氣壓下。


　　而且，這也許也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在現代，早這麼久出生的小小孩，在各種先進醫療設備的照顧之下，都不是
每個人都可以平安長大了。更何況，我們現在身處的年代是什麼狀況？只能用獸
皮包著，連個藥品、營養劑都生不出來的時代啊！就算是正常出生的小孩死亡率
都不低了，這小小孩還是個早這麼久就迫不及待出來看世界的寶寶……


  　這讓我，整個人悶爆了。


  　沒有所謂的棺材，小小孩就是很簡單的用塊麻布蓋著，放在也不需要挖很深
的土坑裡面。村民一個接一個的拿著摘來的花朵，灑在她的身上，並且低語著一
些希望她可以在另外的世界裡過的更好的話。


　　我牽著藤原瞳，兩人各拿一朵白色的不知名小花，來到土坑邊。看著坑裡那
被花瓣跟麻布蓋住的小小孩，我真的覺得很難過。但難過的事情，除了是替這小
小孩還沒有能認識世界就先去另外的世界惋惜外，我還是替公孫靜跟蚩尤感到難
過。


　　我們把小花丟進土坑裡，就向旁邊的家屬──也就是藤原綾、韓太妍和蚩黎
──致意，然後就離開了葬禮的現場。蚩尤跟公孫靜不在，公孫靜身子可能還沒
復原，而且這場面對他們來講也太殘忍、悲傷，他們不在也好。


　　回到自己的帳篷，我很悶的坐在獸皮上。悶到連Ｑ貝都感覺到了，乖乖的遠
離我身邊。藤原瞳挨在我身邊坐著。一向很愛哭的她現在倒是沒有哭了。


　　「如果我有注意到小孩的情況，我一定會先救小孩的。」


　　沉默很久，我才終於開口說：「她還那麼小……我早該知道這麼早出生的小
孩會有問題……如果我先救小孩……母女肯定都會平安的！」


　　「老公……」


　　我用雙手遮著自己的臉，很難過的說：「救那小小孩肯定花不了什麼靈氣…
…是我沒有注意到……都是我……害的……」


　　藤原瞳見我一直自責，就突然將我給抱住。她也很難過，聲音也很哽咽，但
她還是一直在安慰我。


　　這一天很難過，但還是過了。


　　隔天一早，蚩尤沒有穿著打獵的裝備，表情嚴肅的跑來找我。要我陪他去走
走，就我跟他兩個人。看他眼眶紅紅的樣子，就知道這幾天他沒少哭過。於是我
就點點頭，跟他兩人一起離開了村子，在附近的森林裡面亂走。


　　一開始就只是亂走。他不想說話，我也不想問他。發生這種事情之後，我覺
得我怎樣問他怎樣的問題，都怎樣不對。所以，與其在那邊一直關心，不如等他
自己跟我開口的好。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很無能。」


　　走了不知道多久，蚩尤才這樣跟我說話。


　　「我一直都是九黎八十一部落裡，最強壯的勇士。從我來到這裡之後，靠著
我的力量，幾乎沒有辦不到的事情。我相信我可以把所有想要傷害我、我的家人
、朋友的事情，通通打倒……


　　「我是這樣相信的……」


　　蚩尤說著，聲音有些顫抖。我不敢去看他，我怕他會哭的很難看，就跟我自
己哭的時候一樣。


　　「我在娶靜兒的時候，跟婆婆說我一定會保護靜兒……我答應過的……」


　　「……大哥，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會碰到的事情，你別太難過了。」我拍拍
蚩尤的肩膀，但我還是不敢看他，就這樣看著前面安慰他說：「我相信，嫂子一
定還是會把你當做那個可以保護她的大力士，而且，如果今天不是這種事情，而
是有人跑來騷擾嫂子，那大哥肯定還是可以保護她的。但……就像我說的，生老
病死每個人躲不掉的，這真的沒辦法……」


　　這時候，蚩尤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把我嚇了一跳。他跪在我面前，很用
力的對我磕了個響頭，甚至我都聽到「碰！」的一聲了。


　　「你有辦法啊！」


　　蚩尤維持著Ｏｒｚ在地上的姿勢，臉沒有抬起來，就這樣說：「你可以把死
去的靜兒救回來……你可以！可是我不行……要是我也會……寶寶就不會死了啊
……你教我……你教我你的辦法……」


　　「大哥你別這樣！」我嚇的趕緊將他扶起來，但他只被我拉起來一下，被我
看到那因為額頭破了而鮮血直流，混雜著泥土跟淚痕的髒臉後，他就又把我給推
開，然後再度Ｏｒｚ下去。


　　「教我。」


　　不行啊！我怎麼可以在＜軒轅心法＞被「發明」出來前教你啊！這樣不就…
…


　　想到這邊，我突然發現自己幹了一件幹拎娘的蠢事！


　　＜軒轅心法＞在這年代還沒被「發明」出來。所以歷史上公孫靜肯定會在前
幾天，那場早產加難產的意外中喪生，母女都肯定會死！因為歷史上沒有人會在
這時候出手用＜軒轅心法＞救她！沒有！


　　但我救了。






　　幹！我救了！






　　歷史被我改寫了啊！我明明很小心翼翼，不要讓自己做出破壞歷史順序，導
致自己沒辦法離開這年代的事情。結果竟然因為一時衝動，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
大事！幹！


　　我看著面前這個還在跪我的蚩尤，心裡面一團複雜。我已經改變歷史了，我
絕對不可能再繼續改變下去。我絕對不可能教他＜軒轅心法＞的啊！這可不是那
種「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蹺課，翹一次課跟翹一百次課都一樣啦！」的情況啊！


　　「我不能教你。」


　　我忍下心裡的猶豫，說：「大哥……你跟我不一樣。我不能教你。」


　　「哪裡不一樣？」蚩尤聽我說我不能教他，很激動的把頭抬起來，說：「就
連長相！我們倆都接近一模一樣，你跟我哪裡不一樣了？」


　　「因為我……」


　　我真的差點就要跟他說我叫陳佐維，來自二十一世紀這種話了。但我最後還
是沒把話說出口，畢竟要是真的說出來，搞不好歷史會被破壞的更嚴重。我什麼
都不能透露，只能把這些秘密藏在心中。


　　所以，我又說謊了。


　　我蹲了下來，對蚩尤說：「大哥，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我只會用，不會教。
你如果想學，也要等我把記憶找回來。」


　　蚩尤還是跪著，沒有說話。他想了想之後，就用衣服把臉抹一抹──其實這
樣反而更髒──說：「……我懂了。」


　　蚩尤說完，站了起來，說：「你要去找炎帝。」


　　我也站了起來，點點頭說「對……大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不願意教你
……如果我對你沒有兄弟感情，當時我也不會出手去救……」


　　「不用說了。」蚩尤拍拍我的肩膀，打斷我的話。但他卻擠出笑容，說：「
這件事情，一直到現在我還是感激你的。如果沒有你，甚至靜兒也可能會……」


　　「別說了別說了！」我趕緊打斷蚩尤的話，也笑著問：「嫂子她人還好嗎？
」


　　蚩尤楞了一下，嘆口氣，點點頭說：「人還好……就是，一直很難過。得有
人在她旁邊照顧著。你要來看看她嗎？」


　　我點點頭，於是我們就又一起回到村子，回去蚩尤他的帳篷，看看公孫靜她
現在的樣子。


　　走進帳篷，藤原綾跟韓太妍正在陪公孫靜。這畫面好像很常見，但不同的是
此時三人的表情都沒有以前開心。甚至韓太妍也沒把小孩帶著，感覺就像是怕刺
激到公孫靜一樣。她們一看到我們，藤原綾跟韓太妍就先離開了，好讓我們可以
跟公孫靜聊一聊。


　　「靜兒，張三來看妳了。」


　　蚩尤溫柔的坐到獸皮上，輕輕的摟著面無表情的公孫靜。一看到公孫靜現在
的樣子，我反而嚇了一跳。


　　在這裡，雖然我跟她沒有啥交集，幾乎都只能遠望。但她跟我那年代的公孫
靜卻相反，她只是比較文靜，但表情挺豐富的，會哭會笑。結果現在，她這面無
表情的木訥樣子，卻跟我那年代的公孫靜更接近了。


　　一看到這樣，我就覺得更難過了。


　　在我那裡，公孫靜原本是面無表情的小龍女，碰上我之後，就漸漸的跟人有
了互動，有了情緒上的波動。但在這裡，公孫靜反而是碰上我之後，才變成那面
無表情的小龍女。


　　我深呼吸一口氣，往前走了一步，蹲了下來。


　　「嫂、嫂子……還好嗎？」


　　公孫靜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冰一樣寒冷。


　　「……為什麼救我？」


　　「……啊？」


　　說著，公孫靜的淚水就滑落臉龐，她一直問我「為什麼救的是她而不是孩子
？」這種問題，但我根本不知道怎樣回答啊！要不是因為當時情況太危急，現在
想想，我根本連妳都不該救。


　　但我能說什麼呢？我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閉著嘴巴，難過的面對她的質疑
。


　　「靜兒！不要為難張三了！」


　　蚩尤趕緊出來幫我們打圓場，對公孫靜說：「如果不是張三……妳也不會有
機會在這裡罵他了啊！」


　　公孫靜看了蚩尤一眼，結果終於有了笑容。但那笑容卻很哀傷。她把蚩尤給
推開，然後對我們點點頭，接著突然改變姿勢，也對我跪拜下來。






　　「是啊……我的命是你的……但這輩子我還不了了。如果有下輩子……我再
還吧……」






　　這句話像是雷電一樣的打在我心上。


　　公孫靜說完，就又恢復她的面無表情，然後躺回獸皮上，背對著我跟蚩尤下
逐客令，要我們倆都出去。


　　兩個大男人站在帳篷外面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好半天，蚩尤才拍拍我的肩
膀。


　　「張三……我們明天就出發，我帶你去找炎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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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是因為昨天有讀者跟你反應，你今天才會用這一段解釋小靜為啥要這樣
對我嗎？」

「我早就說了我有結局了嘛……所以昨天的話還要修正一下。」

「修啥？」

「小靜最衰小的，就是她上輩子就碰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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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49.137.87
※ 編輯: SeeDEX          來自: 111.249.137.87       (11/04 11:14)
推 buryalive:頭推!!!
恭喜樓上頭推！

推 william12056:二推超爽!!!!!y
爽齁，感謝你二推～

推 sss76854881:都偷發文啊~~~~~!!
哪有！我都光明正大的發文啊！

→ william12056:頭箭頭也拿下來啦!小靜好令人心疼...
對啊，導演也很難過...

推 KamijoToma:天晶和虎魄要出土了沒?(大誤
就快得到神農尺了！

推 si87118:幹....我哭了  嗚嗚嗚嗚嗚  小靜好可憐:((
不要哭啦~~來，衛生紙(遞)

推 b0690127:六推!!
感謝樓上推～

推 shiengchyi:@@ 堪稱最悲情的女主角....
悲到底，就美了。

推 a755110:推啊~~~~~~~
推 rox119:竟然10推內耶~哈!
感謝樓上兩位推～

推 WKK:快快推
→ WKK:第一次10推
→ WKK:所以...歷史是不斷重演的，佐維每一輩子都死過
→ WKK:一次，也都改寫過一次歷史?
→ ruemann:有可能 在無限的失敗之後，終於成功了一次
不告訴你們！

推 Defish:推
→ Defish:問  今夕何夕  答 水月鏡花
藍染表示：

推 ZORO0:推
推 weiyucsie:推
推 hiphopper18:推推啦
感謝樓上三位推！

推 raywuu741101:我的小靜阿!!!
推 jacksunexe:佐維真的顧慮太多了。 小靜嗚嗚
推 sequel:小靜...........放開那個女孩!
嗯，小靜越淒慘，她人氣越高呢(笑)

推 ralos:推....不過真不曉得這一段的暗梗是啥？
嘿嘿嘿～

推 DarkPrincex:佐維最可憐的就是碰上這麼S的導演(?
推 w310754:不~小靜，妳竟然把下輩子的自己賣出去了!
小靜表示：賣給他，人家願意(羞)

推 pp1877:這次好短XD
其實字數都差不多，會有差主要都是排版問題。

推 dna2me:S大最近都會趕在中午吃飯之前，
→ dna2me:讓大家有主菜可以吃
推 dna2me:我還以為是主菜，原來今天只是配菜XD
→ dna2me:推最後一句
嘿嘿，就是，讓大家配飯吃這樣XD

推 holymask:雖然好想哭,但是還是推推 :~~~~~~~
感謝樓上淚推囉～

推 nlfm:推~~~~YA~更新好快!YA
嘿嘿，這故事唯一的優點就是更新快而已嘛！

推 cafe12345678:小靜原來是預售員阿...
→ cafe12345678:我怎麼沒買到預售票阿!!摃!!
已經賣完了啊，下次請早囉～

推 popomom:推推推啦!!!
張三快去寫你自己的文啦!!!

※ 編輯: SeeDEX          來自: 111.249.137.87       (11/04 23:42)
推 mrxsimon:挖塞.....不過為什麼會早產阿XD
→ wumenshine:在肚子裡呆久了想出來透透氣...
推 MarsETUFO:嗚...人家不過是從羊水裡換氣就被...
推 powerup:淚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