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徑憶往
64 陳右人
雖然參加田徑隊是從高三開始，但我和田徑的淵源其實是蠻久的。記得國中時，學校
要考1500公尺跑步，考試時我只覺得愈跑人愈少，到達終點時，體育老師問：「你是不是
還有一圈？」。他很難相信一個不滿150公分的小個兒，竟然跑全班第二；如果沒記錯，
成績在5分30秒左右。高中念師大附中時的體育課是5 個班合上，所有人先依體能分5組，
再依體能給予適宜程度的課程。所以，新生一入學便先測體能；由於入學測驗中，屬耐力
的比重偏低，所以一開學，體育課被分在第5組。第五組的成員，體型集這五班之最，胖
、瘦、高、矮全包。
師大附中有號稱光復初期三大標準跑道之一(另兩個分別是台大與台北體育場)，所以
體育課田徑項目很多；高一就考了100與400公尺跑步。結果100公尺跑14.6秒(為什麼記這
麼清楚是有理由的)，全組中等(因為全組有1成同學體重在90公斤以上，另外1成是竹竿)
，但是400公尺跑62秒多，當然是全組非常快的；因此第二年就變成第一組。第二年，體
育老師改為排球國手王儀祥老師，我的田徑依然神勇(因為長高了)，100公尺14.4(幾乎是
全組排名最後)，400公尺跑60秒出頭，讓王老師誤以為按錯錶。後來只要跑超過400 公尺
的項目，大約都是全組第一。累積了足夠自信心後，便開始覬覦師大附中的紅衫(師大附
中校隊制服的顏色)，於是參加校運會，期望能成為田徑校隊的一員。
那年參加了1500公尺。參加者有後來大名鼎鼎的隊友許冠雄(大運800，1500公尺好腳
)，丁信修(400，800公尺好腳)；但當時全身上下都不怎麼樣，因為三個人都穿附中的體
育長褲(阿拉丁褲，而且褲頭是用布條綁的)，我的鞋子是借來的，是釘長很長的大釘鞋(
至少比我的腳大1號半以上)，另外兩位是穿布鞋。由於天公作美，下了一場大雨，所以敝
人因不知怎麼壓線而得到第二名。另外兩位，好像有一位敗在褲帶鬆了，一個敗在布鞋底
紋已失；由此，可見運動器材對田徑賽成績的重要性。我的這雙釘鞋，跑到大一時，剛好
合乎人造跑道的標準，為我在65年在台北體育場拿下第一個大運的獎牌，5000公尺銅牌。
高三，民國64年，如願加入附中田徑隊，一直到民國74年博士班為止(中間當兵2年)。共
參加中學運動會(只是台北市)一次、大運六次(大二缺席)。
我不是在寫我的歷史，而是寫在台大田徑隊的往事，前面只是一個引子。由於有意義
的事很多，姑且用1、2、3、4、5來分項。
1.舉奪首魁。
大一(65年)的大專運動會在台北體專舉行，台北體育場為此，將紅土跑道改為速維龍
跑道。當年大專運動會是整年第一場賽事。當年的隊長是森林系的陳瑞騰與李惠蘭。男女
陣容齊全，尤其是大一新生共約20位，有號稱大腿比別人手臂細的飛毛腿余正國(地理系)
，扁平足的陳文聰(電機系，不用當兵的金牌選手。)，十八項全能的林慈玲(政治系，印
象中所有女生項目可能除了3000公尺之外幾乎全參加過)，壘球好手楊淑文（法律係），
跛腳鴨子(許俊岳，電機系)，四眼田雞陳右人等，還有一位約旦來的外籍兵團阿里(不是
大一，但是是田徑新生)；加上一群實力超強的隊友，自然能以橫掃千軍之勢，囊括大部
份金牌 (敝人用超大號釘鞋分到5000公尺銅牌一面)，獲得大男、女乙組第一名。事後在
中泰賓館(相當於現在的五星級飯店)的夜總會辦慶功宴，這是敝人頭一次進中泰賓館。後
來還一度要遠征香港，但不知因何作罷。這是我參加田徑隊唯一一次大專運動會團體雙料
冠軍。
2.A.兩個障礙。
我在台大田徑隊前幾年，中長距離人才濟濟，有張崇銘、李榮安、梁日成、許冠雄、
我、陳文山，丁信修(後來改為中短距離)等，可能還有幾位。共同的特徵是個子不高(除
了許冠雄、陳文山、丁信修之外)，短距離不快，飯量不大(除了丁信修之外)。好死不死
的，當時女子隊有2位超級選手，一位是張曉琴(ㄚ頭)，挾百米13秒出頭的速度，讓中長
跑選手在年度測試成績時，全數擠在最後一趟測100公尺，以避開其鋒頭。我第一次在台
大跑百米(正式的百米到目前為止應當少於10次)跑出13秒1，大喜望外，還四處去張揚進
步了1.3秒。沒想到一群中長距離的隊友鐵青著臉在終點觀望(因為來一個慢的，又無望突
破丫頭障礙)。許冠雄很好心的拿了一雙印象中似乎超過2公分的四釘釘鞋，勸我重跑一次
。結果可能在教練的協助下跑出好像是12.8秒的好成績。當場張曉琴還跑來向我道賀。事
後我才知道她是當時台大田徑隊中長距離男選手的重大障礙，所有人練速度的目的，在於
年度測試時不要輸給ㄚ頭。
第二個障礙是老板娘李惠蘭，一位可愛又嬌小的香港小姐。可是記憶中，我吃飯從來
沒有贏過她。那時候我一餐吃五碗飯。後來我總算知道一點緣由，老板娘吃是很能吃，更
重要的是。可能吃飯習慣比較好，吃的速度很溫和，所以時間可能久一點；但是至今，打
死我也不願和她比吃。
B.兩個彎道。
田徑場當然有兩個彎道，不過此處指的是在200至300公尺間的第二彎道，而且是指人
！這種人應該每屆都有，但有「彎道」綽號的，我所知的有兩位，這兩位都是以跑400接
力第三棒出名的。一位是「阿豹」許建仁，即老板公(老板娘的老公，老板是另一位女生
的綽號)，他跑彎道的英姿我沒見過。另一位是「蔡彎道」蔡國利。老蔡跑步姿勢很特別
，腿有點開，有點外八，重心略低，據說是右腳比較長(純據說，謠言止於智者)，以上即
所謂「彎道」者應具備之條件。
蔡彎道也是畢業於師大附中，當年似乎一開始設定在練400米及1600接力的一棒，可
惜有一次年度測試跑400公尺時，在領先399公尺之後，被我追上(54秒多)，據說是因此信
心全失而改練100米。所以，後來在年度測試時我都要求測試800米或1600米。
C.兩個理論家。
早期台大田徑隊員大多是無師自通，每個人都似乎有一套自有的訓練方法和理論，所
以，總會產生一些理論家。其中，有幾位是自己實行很行的，也有實現在別人身上的，比
較著名的像牙叉朱傚祖(地質系)，光一個「大牙叉」就名留台大。他一手調教我前後屆的
多數中長跑選手，最出名的是張崇銘和周顯光。我遇見朱傚祖時，已完全定型，加上為人
固執，且出道時剛好在他出國求學期間，所以錯過接受指導的機會。牙叉指導很多出名的
台大田徑隊員，像張崇銘和周顯光，都具有國手級的身手，但卻很少聽到他田徑比賽的表
現，可能是當教練的成績太過於輝煌所致。第二位理論家，屬於自我實現型的範例，就是
我的摯友許冠雄。他的理論包含配速姿勢、訓練方法甚至於比賽心理學，像重量訓練、間
歇、速度、耐力訓練，鞋子、衣褲等，均有體會，而且都甚有依據。對我而言，他在田徑
是極為博學多聞，像某某人成績如何，世界的趨勢等似乎都有研究。有一次我們兩去看甲
組籃賽，我脫口說出某些人應多練中距離跳投，但少說了跳投兩字；隔天他竟回應我他對
「為什麼籃球選手應練習中距離賽跑」的見解與利弊。他的理論，有些是畢業以後的體認
，例如800公尺的選手第一圈該跑多少？中距離選手怎麼練配速？結論是，如果自己作教
練，800米的成績應在2分5到10秒之間；由此推估，他認為我有2分10秒的實力，這是當時
超越甲組的成績。他還經常找我實驗如何超越及如何克服超越，或被超越時的心理與生理
感受；甚至於如何以腳步聲、呼吸聲來擾亂對手。有很多理論他自己去實行，所以一向成
績不差，所以總是金牌呼聲很高的選手。他對我的指導，尤其在體能訓練及心理建設上，
可說受益良多。
3.A.三個嬌娃。
大學時田徑隊的美嬌娃實在多，但我一向不善與人相處，所以識人不多。印象中，周
民享很漂亮，老板娘也很可愛，另外，長跑的魏清蓮、短跑的張曉琴，還有晚我一屆的黎
曉鶯都很漂亮。後來當然也有不少可人兒，像摸魚嫂李瑞雲，高仙桂，小摸邱珮玲、黃玲
惠…等(很多忘了名字)。
但如果選三個，大約我會選張曉琴、魏清蓮和黎曉鶯。前兩位分別迷倒不少同校及外
校的隊友，後者則不是很清楚。三位分別是短跑、中長距離跑和中短離跑。不過老實說我
在田徑隊的女生認識不多，丫頭是「恨之入骨」魏清蓮和我住在同一個Block，黎曉鶯是
我大四時的女隊長，印象特別深刻，所以才會有如上結果。有時候，你會覺得小時候認為
美好的事，可能會記憶深刻，但不一定真好。所以現在看看，同屆的超級選手林慈玲應該
也是很好看(不然會挨揍)。
綜合以上數點，各位看官應可瞭解，為什麼我100公尺的成績記得比自己專長項目要
清楚。那就是因為張曉琴的緣故。後來，我就拒絕測試100米，讓12秒8的美好記憶永留，
然後臭蓋自己100公尺一定快於12秒8。
B.三條跑道。
我從求學至今，見證台大三個典型的跑道，一個是在民國69年以前的「水泥」跑道，
這條跑道在正式使用的場合(即校運)，大多數時間會下雨，所以跑道上全是水和泥，如果
不下雨就硬得像水泥。民國64年校運時，不能免俗的下雨，所以所有彎道積水，田徑隊員
參加人數最多的1500公尺(因為沒有10000米和障礙賽，所以長跑選手一定要參加1500公尺
)，但是冒出一個外籍選手，是來自約旦的阿里。他沒穿釘鞋，繞過所有水坑，幾乎跑在
第八道上，竟然報了800 米沒拿金牌的恥辱，嚴重的損傷了中長距離選手的士氣。頒獎時
還臭屁的對許冠雄說：「總不能都你們拿金牌！」那次的成績是金牌阿里、銀牌許冠雄、
銅牌張崇銘、無牌陳右人。當然阿里後來也參加了當屆的大專運動會，他好像不大習慣穿
釘鞋，所以800跑到終點前，眼見要得牌，竟然跌倒！這條跑道極怕自行車碾壓，因規勸
駕車者曾引發很多糾紛。
第二條跑道是標準「煤渣」跑道，是專為民國68年第10屆的大專運動會而整修，不但
跑道本身的所有標線、符記、質材都是合乎國際標準，連排水都改善，可能是當時國際上
最好的「煤渣」跑道。由於各大學都藉主辦大專運動會整修跑道，以當時台大閻校長振興
在國內與政、黨的人脈關係，要鋪設塑膠跑道應不成問題，可惜未能如願。我的第一個校
運記錄是在這個跑道上完成的，可能是在69年研一時，和陳文山在1500公尺飆最後衝刺(
那是我100米最快的時候)時得到的，成績是4分29秒(零頭忘了，前一年差0.1秒，次年破0
.2秒)。張崇銘(高我一屆)畢業後，我在這個場地出賽5000米四次(三次校運，一次大運)
，他都在旁看，期望我破場地紀錄，但每次都大約看完7、8圈就黯然離去，主要是當時實
在沒有適當的對手所致。
第三條是85年以後啟用的塑膠跑道，還附一個慢跑道稱為「大牙叉」。其實大牙叉指
的應該是早期整個運動場，包含橄欖球場，也就是南至農業陳列館前的馬路，北至男生11
宿舍，東至體育館前，西到圍牆的範圍，一周內圈700多米，外圈（即馬路）應在800米左
右；跑到圍牆外時，還可以每兩個圍牆柱跨三步的方式練步及速度兼具有間歇訓練之功效
。當年我每次要跑10圈以上。很可惜我還沒在這條跑道上比賽過。
C.三連霸鍛羽
我在大四，研一時連得2 面5000公尺金牌，第二次衛冕，卻魂斷成大，只得銀牌。更
重要的是，台大連拿4屆的5000公尺金牌也因此中斷，直到周顯光展現「牙叉」式的訓練
成果後，才收復。雖然那年在3000障礙破大專運動會紀錄（第一次參加，是為了空出10,0
00米給年輕選手），但也只得第4，完全無法補心中的悲痛。
4.四個飆客
田徑隊跑得快的人很多，但跑得快又剽悍的人比較少一點。印象中讓人有剽悍感覺的
，首推張崇銘(森林)和劉益昌（考古），其次是丁信修和陳文山（地質）。
張崇銘個子小，實在看不出是運動健將。他的訓練目標是專業選手，有當國手的企圖
，可惜身材受限。他曾經說過：「田徑就是將獸性發揮到極點的活動」。隊友們可在很多
場合得到關於他的訊息，但仍不足以顯出其剽悍特質。我所知，細漢仔（他的外號）當兵
時，自恃體能優異，在演習時，長時間冒雨工作，而未更衣或休息，竟然引發嚴重氣喘，
頓時猛虎變病貓，甚至於被送到重症病醫院（他稱為等死醫院）。有一天他在絕望之餘，
想起田徑場上的風光時刻，不禁要滴下英雄淚；但沒想到這竟是一大轉機，因為他聯想到
田徑比賽時，體內的腎上線素會大量的製造與分泌，而他現在服用的藥主要也是這些。於
是一句「×媽的！！！為什麼不會自己製造。」於是從事一項不宜學習的動作，向醫院借
籃球，先練投籃；起初弄的自己半死不活，沒想到幾個禮拜以後，可以跑步而且不是慢跑
的程度，不久竟然出院；簡直如獲重生。我想這種精神與毅力應是常人所無，也可能是我
聽到的一個奇績。
劉益昌、陳文山、丁信修的特質很相近；都是玩我最崇拜項目的選手，。就是那種需
要預賽，但跑一次就要人命的項目。劉益昌跑400，400欄，陳文山從 800跑到10,000，丁
信修跑400、800，共同項為1,600接力，另外劉與丁還曾經客串400接力。他們另一個共同
點就是正處在台大田徑隊男子隊在60年代來到70年代最青黃不接的時期，所以印象中最老
的劉益昌和最年輕的丁信修最多時同時還參加2項接力賽，陳文山還同時參加1,600接力。
68 年在台大的運會，如果我沒記錯，阿丁曾在一天內跑3-4次400公尺1-2次100公尺，最
後400決賽，當然魂斷藍橋。相較之下，許冠雄、張崇銘和我就幸運得多。尤其是冠頭和
張崇銘的400米有一定水準，如果時空互換，陳文山、丁信修應可取得更多獎牌，而張崇
銘和許冠雄就不一定如此風光；因為這兩個人看別人跑1,600接力的口頭禪是『吾來走可
能卡好』。所以，陳文山應該是田徑隊精神的表率，印象中，他因此而從未拿過獎牌，由
於晚我一屆，也沒享受到團體第一的榮耀。有一年為了提高得牌率竟要他參加1500和1000
公尺，結果不巧，當年賽程是1500公尺預賽比完。當天即比10000米，山仔最後硬著頭皮
跑完10,000米，隔日1,500決賽開始依然神勇，最後體力不繼，又得第4。不過值得安慰的
是他因為每年得第4，而1,500米預賽分4組，故年年被列為種子，而播音員播報時常會播
出『本組成績較佳者為台大陳文山』所以播放率總是比我強。劉昌益大我二屆，在大學時
代就是拼命三郎，曾因趕腳踏車遭襲，但襲擊者以為以鐵棒一擊得手後，以為可從容離去
，沒想到跑不到20公尺，即被他追上而險遭不測；他畢業後三年才回來修碩士，可惜遇上
台大田徑隊男子隊的黑暗期，一條老命差一點操死。有一回，忘了那一屆，他和隊友在16
00接力掉棒，幸好是塑膠跑道，棒子彈得高，只見他手腳並用，再度撈到棒子全力衝刺，
看得人血脈賁張。不過他親身體驗當時男子隊由盛而衰的時期，相信對田徑隊的感情應更
為深刻。
5.五頭牛
台大田徑隊有很多原本無田徑根基或天分的隊友，藉苦練而終能夠上場表現或展傲人
的精神，(敝人雖無根基，但略有天份，從400以下成績皆乘2即可看出，其精神如牛一般
吃苦耐勞，卻少求回報)。其中至少有幾位可大書特書。
林慈玲，64年入學，大學以前完全田徑盲，大學4年我的印象中參加過除了3000公尺
以外的所有項目，而且成績不俗，令人由表佩服。最後擔任隊長，和當時男隊長張崇銘分
家，但旋即談合。因為照顧隊友過於仔細，被戲稱「阿婆仔」。
張春蘭，韓國僑生，和飛毛腿余正國是同班同學，怎麼看都不像是跑選手，但藉由苦
練而能每年得名。
韓國鋒，政治系，入門過遲，每日苦練，可惜為時過晚，對田徑之熱愛無人可比，雖
然未曾得名，但跑步的精神與執著令人敬佩。敝人有幸與他同時入伍，並曾共同征戰。
李俊良，化工系苦練的港仔，話極少，感覺上腳很短，但因苦練而得以達到參加400
，400欄及1,600接力之水準。
林靈宏，電機系，背負阿丁與陳文山，李俊良留下輝煌戰果的包袱，但先天實在不足
，無法以苦練來得到補償，是一個十足悲情的中短距離選手。
台大田徑隊因比賽成績優異的選手而揚名，但因為有這群熱心參與的隊友而發光。老
實說，像我或比我更好素質的隊友，在大專運動會得牌是應該的事，但卻常不是，一定是
支持田徑隊精神的主力，我認為田徑隊的精神象徵應在這群默默苦練的隊友；就如同有一
年我到台大醫院接受賴金鑫醫生的體能測驗一樣，他的結論是，我當時的成績之僅所以如
此，是訓練不足所致。也就是能得牌的選手，很多實在是訓練不足或不得法，所以光得幾
面獎牌也不足以稱道。
最後有2件事必需寫上，才能算較為完整。64年入學的田徑隊員有近20位，拿過金牌
的選手很多，65、66年雖也加入不少好手，但男子隊的板凳深度(套用籃球術語)已明顯不
足。68年在台大舉辦的大運會是當時極可能在短期內再度奪魁的機會。當時的陣容大致包
括100、200：余正國(金)、楊繼承(經濟)王泰升(法律)，400：阿丁(金)、李俊良或練志
權，800、1500：阿丁、陳文山、練志權，5000：陳右人（金）黃依瑋(化工)， 10,000：
陳右人（金）林孝威（法律），110欄：（忘了誰參加），400欄：李俊良（電機），跳高
：施建輝、江耀國（號稱準2米俱樂部會，後者曾保有大運1.98m紀錄），跳遠、三級跳：
陳文聰（電機65年金牌），撐竿跳：賴建洲（農工、金）、邱太三（法律、前六），鉛球
：謝登華（機械、前三）、高德義，鏈球：張棟榕（商學），鐵餅：孫金鼎（棒球國手、
法律，站著丟鐵餅，常得第四、五名），標槍：謝登華（金、機械），十項：謝登華（金
）賴建洲（農工、前三），400接力：余正國、楊繼承、王秦升、蔡國利、陳茂祥、丁信
修（備選），1600接力：余正國、阿丁、李俊良、練志權、陳文山（備選），結果在比賽
前集訓的某一夜，我和余正國等數位隊友聊天聊至天明，次日竟照常練習，害余正國隊長
拉傷無法出賽，結果阿丁被迫參加400接力，陳文山被迫參加 1600接力，造成體力過度負
荷，以致徑賽部份除了5000金牌，10,000 銀牌外，其餘都是第4名，因而飲恨主場。這是
我參加田徑隊到目前為止感到極端懊悔的一件事。
另外，由於我個性比較孤僻，女子隊的事情了解不多，即使同期的好友如林慈玲、張
春蘭等平日的活動並不清楚，所以不敢下筆，不足之處尚請原諒與包涵。此外台大女子田
徑隊的成績一向優異，但女隊友們的成就與勝利的喜悅一向因男隊友的悲情而受到壓抑，
實在十分委屈，希望有人能夠多多加以宣揚。
結尾部份必須聲明，本文純屬個人見解，與實情定有出入，如有錯誤請予指正，如造
成當事者困擾，謹致上十二萬分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