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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呢?」幾年前,如果阿sa一個人出現,別人一定會這樣問。
幾年下來,大家都知道,這個問題其實很無聊,畢竟不是真的雙胞胎,性格不同,
各有工作,社交圈子也很少重疊,她們不是連體嬰。
一個健談(但有懶音),一個寡言(但好打),是妙趣的組合。
這天,阿嬌沒有來,阿sa很開心地和髮型師助手談個不停,話題是今期流行的NDS
遊戲機,她現正迷上「應援團」跳舞遊戲。
她談著談著,又想起了阿嬌。「阿嬌最鍾意玩馬里奧,要對住部機叫:『咭咭咭咭
咭』,搭飛機時,她初時不敢叫後來忍不住還是叫『咭咭咭咭咭』。」引得大夥兒
哈哈大笑。
阿sa說現在和阿嬌的關係處於她一直最渴望的狀況,各有各的空間,又不用扮誰像
誰,暫時分裂了開來,她更暢所欲言,不介意說了她們之間出現過心病的故事。
撰文:王志強 攝影:鍾漢平 化妝:Andy Leung
髮型:Daniel (Chin. G) 服裝:Frapbois (I.T.) 場地:LINQ Bar
分裂 蔡卓妍
被壞人挑撥離間
「入行第二年,我們在圈中結交到不同朋友,這個世界一係好人、一係壞
人有人心腸不好,在我們之間講很多說話。我和阿嬌性格不同,有時想法
不一樣,他們就乘虛而入,找到大好機會挑撥離間。在我面前說:『她成
日不出聲,搞到你被人話搶野講,爭出鋒頭。』相反,又在她面前說:『
阿sa鍾意出鋒頭,搶晒你D野講。』好煩,曾經很難受,我日日要和她一
起工作,避無可避,心裏面大家都有條,但有沒有時間溝通,有時間坐下
來談談都好,我們天天做到凌晨,收工就立即回家睡覺,第二日又要開早,
我們也很少講電話。」
「到了第三年,我們去台灣工作,那個trip很好,我們在酒店談了很多,
找出誰挑撥離間,有幾多個人,去完台灣我們很friend,跟住我們一起對
付壞人,在他們面前拆穿奸計,那些人的反應很搞笑,不懂怎反應,當然
啦,壞人最怕被拆穿。」
阿sa始終孩子氣,用「壞人」去形容所有辦公室都有的平常人;試幻想她
和阿嬌像正義女俠般去儆惡懲奸,有點超現實……她所說的壞人有藝人、
同事、圈外的共同朋友,其實無處不在。
為Mani嬌媽傳話
「自從那次之後,我和阿嬌多了溝通,有什麼講出來,不怕碰到大家的底
線。同一番說話,從我口中向她說,她就會聽;別人跟她說,一定不可以。
即使Mani也有說話,要我代她同阿嬌講,她不睡覺,喜歡通宵執房、櫬衣
服,Mani叫我勸她早點睡。以前阿嬌不喜歡飲湯,嬌媽叫我勸她,她現在
肯飲湯了。但我覺得工作已佔去了我的時間,為什麼私人時間還要我代她
們說話?我也是敷衍了事。」 阿sa坦白得來很可愛,她說,始終和阿嬌
屬於不同世界,以前不能達成共識,要讓Mani、助手一起投票。現在可以
留給她們自己討論。
「剛入行時,因為是Twins,一定要很似,衣服要一樣、頭髮要一樣,其實
沒有性格,性格由別人安排,現在我們兩個都很開心,這個階段是我想要
很久的了,我們各有各自喜歡的工作(阿嬌正在拍內地劇《浣花洗劍錄》),
我們有兩個不同的世界,但我們各自的世界,又可以融埋變成一個好大的世
界」
發誓三十歲不穿校服
蔡卓妍廿四歲,即使是學生,也應該是個碩士研究生了,不再是穿校服的小
女生。但在娛樂圈,twins的學生形象太牢固。
「我和阿嬌有試過去變,但唔係咁掂,嘗試女人味一點,但不是那回事就不
是那回。其實我的彈性很大,有時可以好細,唱兒歌,扮一把小女孩聲音,
又可以唱《丟架》,淚流滿面,做一個很慘的失戀女人」
「現在仍有人話我:『你扮cute呀?』喂,我廿四歲而已,你想我怎樣?你
在外面捉個廿四歲的少女出來對比一下吧。大家不想見到一個人沒有童真,
有些人想要也沒有。我promise過自己,三十歲後,我一定不穿校服,很堅
決。」她最近拍周杰倫的《灌籃》,仍是青春校園面,但已升級到大學。快
要上畫的《戲王之王》,也是演藝學校學生,不用穿校服。
「趁這幾年,有校服穿的角色,我還會做,趁有得著,著晒佢先喇。」Twins
去台灣出碟,要扮回學生妹,她頗尷尬。「有時是這樣,藝人有很多自己想
做的事情,但公司在市場上要照顧現實,有咁大個marketing部門,他們不想
我們死,唯有敬業樂業。」
想改變幼稚聲音
阿sa一直希望進修演技,在《戲王之王》中遇到詹瑞文,她趁機偷師。
「跟詹Sir學了很多,我演戲靠直覺,他教我關於技巧的東西。我很清楚自己
的問題,一向覺得自己把聲太細個,局限了我的演出,即使樣子扮得幾成熟,
一出聲就死啦。我問詹Sir怎樣改把聲,他說這是天生的,但可以學習用不同
位置發聲但要找時間跟他上堂練習,我問過價了,他收很貴。我願意花這些錢,
等於我跟Christine Samson學唱歌,是適當的投資,武器要時不時磨利。」
她在《戲王之王》裝34D胸扮豔星,因為來自國內,要講不鹹不淡廣東西,比
她以前演的角色有另一種難度。「要講得似之餘,還要連戲,譬如『我』字講
『wo』,下次不可以講『wu』,收到劇本,要寫清楚每一粒音怎樣講。觀眾看
我演內地豔星,始終會將角色當成真人,不懂得抽離來看,很容易被人挑剔。」
她入行六年,拍了三十幾部立她回想覺得太多了。「裏面包含我想拍的戲,也
有我不想拍的立,但我又不覺得是壞事,秋生也說,拍爛片就當磨練演技。」
農曆年的《雙子神偷》被指票房失利,她說:「部戲在大陸很好,《甜心粉絲王》
在大陸連續一個月第一,這些戲未必是香港人口味。其實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
票房保證,是別人說的,好記得有一次,拍完《我老婆唔夠秤》之後,行經報
攤,有本雜誌大字標題寫我是電影奇葩,我勁驚,個心都跳埋出來,我覺得太
多人對我有太多期望,我不是一個很大野心的人,不用套套戲過千萬。」她說,
現在最想拍一部富爭議性的電影,像她偶像茱麗葉庇洛仙在《愛情重傷》(Damage)
裏演不淪之戀。
避狗仔不去旅行
鄭中基做了導演,她也對電影愈來愈多看法,別誤會,她仍拒絕承認或否認跟
鄭中基是否拍拖。
「無論是或不是我都不回應,正如我不需要告訴大家,我的三圍數字,這是我
工作範疇以外的事,我不答這些問題,你有權去寫,我有權不講。」
問她是不是和鄭中基一起作的決定,她說「我不提人名。」
她很想去旅行,但為了避狗仔隊,索性不去。前年農曆年,她和母親到美國玩,
剛巧鄭中基和父親也是到美國探家人,變成了阿sa去美國見家長,她為此煩惱不
已。「次次去旅行,要左想右想,怎樣可以plan一個秘密的旅行,到最後都去不
成,因為都諗不到。去旅行不想被狗仔隊跟,就算和媽咪去,我也不想被跟蹤,
一見到記者就影響整個trip的心情,我不會在媽咪面前發脾氣,但一見到偷拍,
我會好(心)文憎。」她曾經因為英皇不讓她和阿嬌放假,要談判解決,但自從她
和鄭中基傳緋聞後,私人空間已沒有了,放假也沒有意義。「有時公司說『你咁
辛苦,放你幾日假。』反而我不想放,我又不知做什麼好,一出街就撞到記者,
我不介意他們影相,但每次出來的報導,都不是出街那麼簡單,又可能影響到身
邊人,我好唔鍾意。」
養起整個家族
她曾經忙到在江門登台時病倒,狂瀉七次暈倒入院,母親在床邊哭著說:「我們
不用過很富貴的生活,你不要太辛苦了吧。」
阿sa也哭得很厲害,但媽媽愈是這樣說,她愈有推動力去搏命工作。父母在她讀
六年班時離婚,她跟父親,但每個星期都有跟媽媽見面,在她心目中,母親是一
個很叻的女人。「我不想讓她失望,媽咪是女強人,我細個已覺得,如果可以叻
一點,她會有面子。她想我大學畢業,想看我戴四方帽,她講過好多次,但我讀
書不行,我表弟很聰明、讀醫,我唯有尋求另一方面的叻。」「我細個常常說要
做小巴司機,因為我覺得小巴司機賺很多錢,人人上車都入錢,一面行車錢箱在
響,我說要做小巴司機,媽咪說『好呀,做小巴生意啦。』我諗她覺得賺到錢就
是叻。」「所以,我現在對著爹地媽咪很有成功感,我的成功感來自他們。有時
看到同學未找到工作,有些失業,我起碼養得起爹地媽咪,養得起整個家族─??
爺爺、公公婆婆、叔叔和堂妹。媽咪現在沒什麼做,好free,無喇喇告訴我去邊
度旅行,有空去睇樓,留在家裏湊下我的狗,或者照顧公公婆婆,我覺得這樣很
成功。」
長大
自從上次《舞林大會》,阿sa迷上拉丁舞。「我和阿嬌一見到DVD,就會買回來一
齊睇。」她上次和Burn The Floor男舞蹈員跳貼身舞,惹起觸胸新聞,但她不介
意。「拉丁舞是講男女之間的passion,大家要好有交流,那個世界只有我和個男
dancer,我跳完之後,才明白為何有些太太會愛上那位男導師,好hot呀。」
她已經不是幾年前只會傳暗戀誰的阿sa了,談完passion,又會談金錢:「人一生
可以使幾多錢?現在就算給我二千萬、二百萬、或者二十萬,條數其實一樣,我
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亂花錢。」入行初期,她迷上買名牌,曾經花錢花到戶頭只
剩下七元,媽媽拿稅單給她看,她才知道要交巨額稅款,後來才學懂將人工分三
份,兩大份給父母管,一小份留給自己。
「應該趁年輕多作不同嘗試,老了想做亦未必做到,我想學作曲、又想學填詞,
但我不是要做才女,只是因為我覺得樣樣都要試過。」
阿sa有時仍帶點孩子氣,有時又好像長大了。「很多人說我大個了不少,我覺得
是因為我拍了很多戲,一部戲等於一段過程,我經歷了三十個人生故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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