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從今而後

[GrayFeather (Haibane)]

腐向注意的防★爆★頁


※眼鏡犬眼鏡極短篇

※妄想腦補有，R 卡劇透有，官方背反有

※腐向注意 (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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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腐氣過敏者、被雷 CP 者請速速左轉迴避 (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第三次)



Unlight 二次創作


        〈從今而後〉




　　從那之後，艾伯李斯特便覺得自己的視界愈發模糊起來。

　　有時他會忘記──或者說無法改變這樣的習慣。比如在確認友方夜間信號的時候、比

如在仔細研究地圖上兵力配置的時候、又比如在閱讀皇妃使者捎來書簡的時候，出聲呼喚

艾依查庫，要他把眼鏡──不管是遺落在自己或對方床頭的──給取過來。

　　是的，從艾伊查庫繼有著天空色彩的右眼，又丟失了讓左眼熠熠發光的生命之後。



　　於是艾依查庫就這麼死去了。

　　艾伯李斯特是在晚宴上知道這個消息的，陰鬱神色裡暈染一絲不安的親信越過踩著音

樂轉著圓裙的男男女女過來附耳，就在他與艾莉絲泰莉雅藉著今夜華燈遮掩再一次的密會

與情報交換之後。如此巨大的失去最後也僅值一句簡短的口信──他甚至連艾依查庫的遺

體都沒有見到。

　　一次失敗的任務，一只被吃的棋子，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而艾伯李斯特的野心還要繼續。



　　只是從那之後，從今而後。



　　艾伯，艾伯。

　　偶爾，在午夜夢迴之際，艾伯李斯特會因為似風似魅的細碎耳語睜開眼睛。

　　艾伯，艾伯。

　　艾伯李斯特想起那人總是這樣喚他。

　　艾伯，艾伯。

　　艾伯，來吧，艾伯，不錯嘛，艾伯，果然還是贏不了你啊，艾伯，那種東西就像眼睛

一樣丟了吧，艾伯，我做得怎麼樣呢，艾伯，我會永遠跟隨你，艾伯，我需要你，艾伯，

你呢，艾伯？

　　你愛我嗎？艾伯。

　　而艾伯李斯特從來不曾，也無法回應艾依查庫目光裡的赤裸問句。

　　艾伯李斯特一直都明白有些失去的事物永遠也取不回來了，像是每年抱著禮物一邊眺

望的紛飛夜雪，像是那天山丘下鍍著溫煦陽光的日常街景，像是被艾依查庫親自踩得稀爛

的破碎眼睛。

　　他一直都是在明白這件事的道路上行走著的。



　　只是從那之後，從今而後。



　　失去了艾依查庫的生活意外地並無任何欠缺──艾伯李斯特身邊僕役與盟友從不匱

乏。敵人與暗殺者反而理所當然地增加了，就像驅走狐狸的穀倉必然遭逢鼠災。只有這

種時候艾伯李斯特才稍微感到困擾，畢竟與艾依查庫相比一般的護衛自然是礙事許多，

於是在難以施展手腳的情況下艾伯李斯特開始不可避免地受傷了。但即使是在一次連皇

妃都為之驚動的失敗暗殺後，腹部被刺而躺在病榻上休養的艾伯李斯特對艾依查庫仍舊

沒有絲毫惋惜懷念，倒是避開耳目急切前來的艾莉絲泰莉雅緊握帝國騎士雙手悲慟喟嘆。

啊，要是軍犬尚在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艾莉絲泰莉雅白淨手掌冰涼柔軟而幽微低語壓

抑哽咽。幸好你平安無事，幸好你依然安在；我無法想像沒有你的日子，艾伯李斯特，

我毫無辦法。

　　而細聲安慰互利共犯的艾伯李斯特發現自己內心還是死寂靜默不掀波瀾。

　　也許艾依查庫就像那即使以十枚金幣賤價賣出也不值可惜的影子，僅僅在逆光回首時

會對明亮地表產生些許空白恍然。



　　只是從那之後，從今而後。



　　首先是右眼經常痠疼畏光，接著即使透過眼鏡望出去的景色也柔焦成朦朧彩影；艾伯

李斯特沒讓隨從或醫生知道這件事，只是從偶然在「端」上目睹的破碎片段裡短暫地覷見

了盡頭結局。在帝國巨大鳥籠中持續詠唱名為神諭歌曲的艾莉絲泰莉雅是否也看到了那樣

的未來，艾伯李斯特不得而知，只是他總覺得皇妃逐漸模糊的年輕臉龐上一次比一次深沉

地浸染了寬容又柔和的憂傷。

　　無須擔心，陛下。艾伯李斯特準確無誤地牽起纖纖指尖並於手背落下親吻。我的承諾

不會改變，我的忠誠從未動搖。陛下，我將守護您的一切選擇，我會遵守所有誓言。

　　而艾莉絲泰莉雅只是哀憐撫上艾伯李斯特頰邊。

　　我很抱歉，艾伯李斯特，我很抱歉。

　　再也無法看清皇妃表情的艾伯李斯特沉默闔眼。

　　黑暗並不可怖，令人畏懼的永遠是潛藏其中的未知。因此，艾伯李斯特從不害怕。



　　只是從那之後，從今而後。



　　試著回顧至今人生，艾伯李斯特竟想不起艾依查庫來到身邊前的自己。從那一夜開

始，從握起彼此右手交換名字的那一刻開始。艾伯李斯特與艾依查庫，艾伯與艾依，僥

倖生還的黑髮少年與他身後的金髮孩子，優秀出色的訓練生與其跟班，年輕有為的軍官

與他忠心不貳的犬，如此自然而然又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

　　而總是追隨著艾伯李斯特的艾依查庫這次先艾伯李斯特一步往前走了。

　　因為不能隨便讓你去死嘛，所以只好由我替你賣命啦。艾依查庫曾經嘻笑著毫無陰影

的嘴角這麼說。到時候你可要一個人好好地活啊，艾伯。

　　用我的生命活下去吧，艾伯。

　　艾伯李斯特不由得開始思考，艾依查庫究竟離開了還是沒有；又或者，無明黑暗中的

艾伯李斯特想，也許從一開始自己便孑然孤獨。



　　只是從那之後，從今而後。



　　艾伯李斯特最後也是唯一的盟友向他道別，接著宛如冀求著淨化和救贖一般縱身投入

熊熊烈火。艾伯李斯特沒有挽留也並未出手相救，只是在油脂毛髮燃燒的黏膩焦臭中踏進

反方向的冰冷深闇。

　　該是面對結局的時候了。

　　啪搭，啪搭。

　　艾伯李斯特一步一步踩出潮濕腳印。

　　他想起每次每次在暗夜中覆命的、浴血修羅一般的艾依查庫。

　　滴答，滴答。

　　鮮甜腥銹逐漸塞滿艾伯李斯特四周空氣。

　　他想起艾依查庫拔去眼球後由空洞眼眶與鼻子汩汩流出的濃烈豔紅。

　　在純粹闃黑中行走，逐漸失去平衡感的艾伯李斯特想著艾依查庫隻眼窺出的世界是否

也總是歪斜偏移。

　　追兵低迴的腳步聲，沿著地面傳播的焦躁震動，艾依查庫最後是否也被這樣的終末包

圍。

　　──艾依查庫臨終之際是否也像自己現在憶起艾依查庫一般想著自己。

　　艾伯李斯特必然地傾頹倒下。

　　這次便是真正的死亡了，因為艾伯李斯特已經死去過一次。

　　身體逐漸由皮膚往心臟冷卻，原本應該什麼也看不見的視野中央出現了溫煦悠遠的光

芒；在遙遠的那一方有個熟悉到無以復加的逆光身影，炫耀似地揮舞著手中眼鏡。

　　啊啊，是嗎，果然是被你拿走的嗎，艾依。

　　艾伯李斯特輕緩闔眼，握著金陽燦爛的右手終究鬆開。



　　於是從那之後，從今而後。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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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說我對官方的艾伯 R5 很失望呢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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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57.128.219
推 cloudnico:我才不會說我也有點失望勒(′‧ω‧`)
(淚握) 我覺得艾伯整個被寫崩……
推 scrashedward:必推XDDD
謝謝您的一推 Q口Q 我也覺得傑多是攻！
推 thomasmoney:我才不會說我的艾伯R5 濫骰依舊呢 (′‧ω‧`)
等狗狗 R5 出來看會不會產生補正 (炸)
→ AozukiIraof:我也有點失望QQ 本來以為會延續一貫的八點檔戀愛劇
八點檔 wwwwwwwwwwww
推 cloudnico:(淚握三樓
要相信艾伯只是剛死了還不太習慣 Q口Q (等等)
※ 編輯: GrayFeather     來自: 61.57.128.219        (01/19 23:27)
推 Fantasyweed:身為艾伯控的我只能推了･ﾟ･(つд`ﾟ)･ﾟ･
→ Fantasyweed:整篇文章的憂鬱感好濃烈啊整個被感染哀傷了啦（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