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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
在腦電波之Rapid Eye Movement期叫醒病人
均可清晰記述其所作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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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e
我
是一個
誤入夢境
被設計過
的角色
不完全無知
也不完全明白
一再一再
在這不斷出版
的世界各地
被讀者喚出
始終記不得
演出過的所有情節
於是能不斷重覆演出
不致厭煩不斷犯錯
一如嬰孩
於世上出生
不斷出生
同一個
夢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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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口，我驚慌碰見了我
你是誰？
你和我同時發問。
我知道這非自己和鏡子的對話，
生命，也有驚嘆號也不能形容的驚嘆
是吧！那麼熟希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孔
也能以那麼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姿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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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故事少了一隻兔子
愛麗絲因為和編劇交惡
所以只好自己搭景，寫旁白，找演員
問題是 這均非她獨立能完成的任務
她發呆的時候 我也在發呆
她焦慮的時候 我也在焦慮
她閉上眼睛 我也閉上眼睛
因為
我要演出的 正是愛麗絲
只是沒有編劇的情況下
故事毫無進展
連開始 都麻煩到沒有服裝
更糟糕的是 他們找到一隻兔子
卻無經費支附牠的酬勞
我說過了
這不是我的問題
導演仍在和製片協商
只是夢境的放映時間已經開始
我此刻就坐在舞台
觀眾很有耐心
只是 少了一隻兔子
大家都和我一起 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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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
大略計算人類每天睡眠8hr.
其中約1.5hr.在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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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小時餐館
突然想看畫
我只帶了副太陽眼鏡
就闖進滿是斜坡的餐館
侍者坐在餐桌上玩拼圖 並切著 5 分熟的牛排
廚師在琴前寫歌 其他客人在吧台洗杯子
耐心地等他把歌完成
畫歪斜斜地印在餐巾紙上
沒有人像我為了看畫而點了一碗湯
湯是對面快餐店送來的
送到的時候 已經是午夜第 26 小時
這是個不務正業的時刻
太陽和月亮因為世仇均告缺席
還好我在室內 在沒有窗戶的室內
連大門都被立可白隱形了
於是
我餓了
在每個人都不務正業的時刻
這不是我要喝的湯
你不該是背叛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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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的聖誕大餐
被最近隆胸廣告洗腦後
當餐館忽然由 12 隻大象推出 12 架鋼琴
猴子跳上鋼琴宣布今晚將送出一客聖誕大餐
立刻 遊戲規則費了 3 小時終於朗誦完畢
在我仍專心觀畫同時
「你中獎了！恭喜、賀喜、大喜！」猴子說
我被迎到一張大餐桌上
桌上的布映滿聖誕大餐
但只有水壺是真的
我沒有懷疑的倒茶
往桌布上的「茶杯照片」上倒去
你想結果會怎樣？
我沒有懷疑
只是，這種絕對相信的心情
很像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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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成群
我不知道他們怎麼生存的
彷彿屋子的老鼠、夜裡的貓頭鷹
我入睡後的後樂園
一群小人從我的夢的嘴唇
如口水般流瀉...出遊...
我像是一個星球
住著這樣一群微生物般的小人
他們無害、無聲、只是偶爾
我會想起這群小人是否也有我們
一般的曲折的人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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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的靴子？
我累了
而且麻煩的是我的身體
我走到哪裡都太易曝露身份
於是，我告假。
要靴子去完成我未完成的地圖
其實 靴子也有靴子的不便
沒有身體，會走的靴子著實讓人懷疑
讓人聯想到灰姑娘的故事
每個人都可能把腳伸進去試穿
這樣 靴子可能會被撐大
大到我再不能穿
童話故事對人類不見得都有益
可見一斑 由此
於是 我命令靴子 用飛的
但不許有翅膀 不許在路上行走
我情願路人驚慌錯愕
也不許別人穿你送我的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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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幕
燈泡亮了，我就找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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