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滿消毒水味道的建築物裡,穿著白衣的人員們穿梭在走廊上,在產房室外縱使有隔音
還是依稀聽得到呼喊聲和叫聲。
KAITO坐在門外,緊張兮兮的等待著,一下抬頭探望、一下起身漫步,總是冷靜不下,他
在期待著,期待著那聲音出現。
「阿──阿──」
「出來了!太太,是個健康的女兒喔!」
「謝謝……這真是太好了……」一名女性躺在床上,大汗淋漓且虛弱的回答著,言神間卻
停在那女嬰上,滿是欣喜、關懷。
「KAITO!媽媽呢?」一名男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向在門外墊高了腳尖卻連玻璃也抅
不著的KAITO問道。
「媽媽在裡面,剛剛有個嬰兒從媽媽的身體裡蹦了出來了喔,是女生喔,欸把拔,是我的
妹妹嗎?是我的妹妹嗎?是我的嗎?」剛上小二的KATIO如此問道,稚嫩的臉龐訴說著自
己的幼齡,藍色的頭髮與中年禿的爸爸完全不像,脖子上圍著藍色圍巾,天氣熱的KAITO
都已經流了滿身汗,卻依舊圍著不想拿下。
「是啊,是你的妹妹。」爸爸笑著回答,一方面為妻子跟女兒的安全感到放心、一方面為
KAITO要當哥哥了感到歡喜。「很熱吧?來,把拔幫你把圍巾拿掉。」爸爸伸出手向幫
KAITO拿下圍巾。
「不要,我不要拿掉圍巾。這是把拔給我的禮物。」KAITO緊緊抓著圍巾不放,死命的抓
著,就是不讓爸爸把它拿走。
「好好好好,我不拿就是了。KAITO阿,來,我帶你去看妹妹。」爸爸將手伸了回來然後
摸著KAITO的頭說道。
「真的嗎!」KAITO興奮的問道。
「是啊,走吧。」爸爸牽起KAITO的手,走進產房室。
「KAITO你看,這就是你的妹妹喔。」爸爸指著正在吸母乳的小嬰兒。
「她在幹麻?」不知道甚麼是母乳的KAITO問道。
「吃飯阿。」媽媽笑著回答,輕輕的摸著嬰兒,溫柔的看著她。
「哈哈,好幼稚喔,還在喝媽媽的奶。」KAITO想起同學們常用的字眼,隨口說出。
「你也有喝過不是嗎。」爸爸摸著KAITO的頭笑道。
「我……我哪有阿。把拔你不要亂說」KAITO紅著臉說著,且揮著小小的拳頭打在爸爸腳
上。
「哈哈KAITO真是的,老公,名字想好了嗎?」媽媽說道。
「嗯……還沒哪。KAITO,你覺得她的哭聲好不好聽?」爸爸突如其然的問著KAITO,讓
KAITO想了兩三分鐘。
「很好聽!那是我妹妹第一次發出的聲音。」想了兩三分鐘後,KAITO用剛剛所記憶中的
哭聲下了決定。
「那就叫初音ミク吧。」爸爸笑著說道。「希望未來也能保有這第一次美好的聲音。」
「第一次的聲音……嗎?」KAITO從床上慢慢的醒了過來。
「感覺,很討厭的夢,卻又忘不了,嘖。」
「5點半……嚇!」KAITO看了看時鐘,呼地驚覺已經太晚了。
「ミク的書包……嘖,還沒回來嗎,一定是在那裡!」KAITO穿上外套衝了出去,並且帶
上一條綠色的圍巾。
太陽逐漸躲起,留下的陽光打在樹上,落下點點滴滴的金色碎片和那漸紅的落葉,碎片逐
漸淡化,漸漸消失,落葉隨風飄動,飛向那未知的遠方,逐漸爬升的是黑色陰影,陰影壟
罩著,彷彿吞噬著那金黃的碎片,並追著落葉。
KAITO跑到了公園裡,再那還有一點金色殘霞的沙灘上發現了ミク跟一群小鬼頭們。
「喂,你們在幹甚麼!」KAITO大聲的喊叫,揮起拳頭跑過去,即使他知道這樣做也沒甚
麼用。
「快跑阿,聾子ミク大哥來了。阿哈哈哈哈哈哈。不會哭不會叫的ミク掰掰,阿哈哈哈哈
哈哈哈。」小鬼頭們一哄而散,留下儘自留著眼淚的ミク。
「我不是跟你說放學後就馬上跑回家嗎,真是,這樣讓我很擔心哪。」KAITO邊說邊拍掉
ミク身上的髒東西,拿出手帕擦拭她的眼淚,將ミク扶了起來。
「……」
「唉……走吧,回去哥哥幫你擦藥。」KAITO摸著ミク的頭說道,然後撿起了ミク的書包
,看了看還有沒有哪裡有髒污之時,再鑰匙圈上發現了一張小照片。
「ミク我不是要妳別把這張照片帶在身上嗎。」KAITO正想要把鑰匙圈扯下的時候,ミク
將書包搶了回去。
「……」ミク搖著頭,緊緊的抓著書包,就是不讓KAITO碰到。
「算了,不過,妳這樣會冷到喔。」KAITO把脖子上那條綠色的圍巾拿了下來,慢慢的圍
在ミク的脖子上,然後嵌起ミク的手,走向那餘夕的方向。
「ミク發生這種意外,真是個掃把星,把它丟給KAITO我們趁現在快走吧。」
「是阿,趁著半夜他們睡著,我們就走吧。」
「嗯。」
ミク出生8年後……
小小的臉龐,大大的眼睛,將綠色的長髮綁成長長的雙馬尾,穿著綠色的花邊洋裝。在路
上奔跑著,馬尾隨風擺動著,在那風中不斷搖曳。
「KAITO哥快來啦。」ミク興奮的向KAITO揮著手,跑向旋轉木馬。
柔和的陽光打在這遊樂園上,正值春天,花圃裡滿是鮮豔的花朵,蝴蝶再花圃裡悠遊的飛
著,雲在天空緩緩的動著,陰影之下的人趁機享受些舒爽,露出幸福的表情,除了KAITO
。
「等……等等啦,我想要先去買冰淇淋耶。」KAITO看著ミク又看著冰淇淋店,滿是無奈
又無助。
「不管,你不快點過來我就把你私藏的哈根達斯吃掉。」ミク用威脅的語氣說道。還擺出
了吃冰的動作。
「嗚……哈根達斯……」KAITO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向ミク。
「來,快點,這次我要玩這個。」ミク抓著KAITO的圍巾跑向旋轉木馬,像是可愛的小孩
子在蹓狗似的。
「好好好,是是是……」KAITO無奈的回答,卻又露出了微笑。
「呼哇──今天玩的好高興喔,KAITO哥。」ミク舔著剛從出口處買來的青蔥口味冰淇淋
,神情滿足的看著漸漸落下的夕陽說道。
「你高興就好了。」KAITO舔著手上那五球巧克力香草辣椒檸檬草苺冰說著。很顯然的根
本沒有時間說話。
「可惜爸爸跟媽媽不能來。」ミク說道,神情顯得有點孤寂。
「嗯嗯嗯。」KAITO依舊舔著。
「KAITO哥……這給你。」ミク從她的小包包裡拿出了綠色的圍巾,紅著臉說道。
「嗯嗯嗯。」KAITO依舊舔著那快滴下來的冰。
「KAITO哥!」ミク叫著。
「嗯嗯嗯。」KAITO舔著。
「嗯──KAITO哥是笨蛋。」ミク揮手把冰淇淋給打了下來,接著把圍巾丟上KAITO的臉。
儘自跑走。
「啊啊啊──我的巧克力香草辣椒檸檬草苺冰,ミク怎麼了嘛?嗯?ミク呢?」KAITO撿
起了地上的圍巾,四處張望,在街口轉角看見綠色的一點閃過。
碰──車子的碰撞聲與煞車聲響起。KAITO驚覺不對,急急忙忙的衝了過去。
「ミク!」KAITO發現ミク躺在血泊之中,急急忙忙丟下手中的圍巾衝到了ミク的身邊。
「ミク!ミク妳怎麼了!」KAITO抱著ミク大喊著,聲音劃破了寧靜,人群紛紛出現,在
旁觀看。也有人幫忙打電話叫救護車。但ミク依舊緊閉著雙眼,只有血,不受任何紛擾,
儘自的流出,不復返。
「喂?是XX醫院嗎?我們這邊有人需要急救……」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老師好像教過要先止血……」KAITO的手不住的抖動,將圍巾
拿了下來,把ミク的傷口緊緊的包住將她抱了起來。
「接著……接著……,送……送醫……醫醫院嗎……」KAITO口中念念有詞,心中的壓力
與恐慌佔據了KAITO的心,他等不了,他等不及救護車的到來。KAITO跑了起來,奔向距離
最近的醫院。
「同學!同學!你幹甚麼?救護車就要到了阿。」有人對著KAITO大聲喊著,但他聽不見
,他只渴望ミク能重新再叫他一次KAITO哥,他跑著,腳累了,手痠了,但他不能停,他
只能跑著,這是他所想到唯一能救ミク的方法。
「ミ……ミク!等我,KAITO哥一定……一定會……會救你的。」KAITO氣喘吁吁的說著,
深信這聲音一定會傳進ミク的腦海裡。
跑著,腳不停的跑著;流著,血不停的流著;掉著,淚不停的掉著。
「快!同學,停下來,我們是急救人員!」呼地,從後方傳出了聲音,救護車打開窗戶對
著KAITO喊著。他聽不進去,他不停,他不能停,他覺得,要是停了ミク就會死。
「他已經聽不進去了,誰去擋住他,把傷患搶過來!」救護車開到KAITO的前方,擋住了
去路,有人從後抱住了他,並將ミク台上攤架,送進救護車內先進行緊急處理。
「ミク──ミク──」KAITO追著救護車跑著,儘管淚流滿面大汗淋漓體力不濟,KAITO依
舊跑著。
「不能停……不能停……要是停了,會死的……」對KAITO來說,只有跑。
「你在幹甚麼!」一陣怒吼聲從醫院裡傳來。劃破了夜晚的寧靜,所有人都注目著這兩人
,一個站著,怒火沖天,一個坐著,陰暗寂寥。
「……」
「說話阿!我把ミク交給你是因為信任你阿!」爸爸抓著KAITO的領口,把他揪了起來。
怒目而視。
「哼!早知道就不該收養你!」爸爸彷彿變成了外人,毫不介意的說出事實,不考慮,不
熟思,就這樣把16年的情份給深深的斬斷。
被砍斷的鎖鏈,就算接上去,縫隙依舊存在。親子之間的感情,輕易的就拋棄了。
「……」KAITO依舊沉默不語,如今,只剩ミク了,父母甚麼的打從一開始就不在的話,
就算喪失第二次,也沒甚麼不好。
「那個……急救的結果是……」醫護人員走了出來,對著兩人說道。
「是……是甚麼……是甚麼!」KAITO激動的抓住他喊著。不斷的晃動他,聲音卻抖動不
已。
「很抱歉……」醫護人員推了推眼鏡。
「怎……怎麼會……」KAITO跪了下來,爸爸則是跌坐在地。
「很抱歉……人救了回來,可是耳膜受損,恐怕今後,都會是聾子。不過詳細情況還要再
觀察一陣子。」
「公司倒了,養子沒用,女兒聾了!啊啊──」爸爸大吼一聲,隨即走出了醫院。
「ミク……嗚咕……」KAITO抱著綠色圍巾,留下了滾滾淚滴,看著爸爸走出醫院的身影
,他將脖子上那條,爸爸給的,從不離身的藍色圍巾給拿了下來,丟在垃圾桶裡,圍上ミ
ク給的綠色圍巾,哭著。
高掛在空的月亮,缺了一塊,但總有圓的一天,KAITO的心,卻充滿坑坑疤疤,補不起來
。
「快,趁現在我們快走。」爸爸發動了車子,與媽媽一起離開,留下債務。
「老公,等等……紅燈……是紅燈哪!」媽媽大聲的喊著。
夫妻倆衝衝忙忙的離開,一路上狂飆,卻忘了注意紅綠燈,而出了車禍,雙雙死亡。
KAITO選擇了拋棄繼承,寄宿到ミク親戚家裡兩年,等了兩年,KAITO18歲之時,他靠著
省吃儉用天天打工的錢買了棟不大不小的鐵皮屋,與ミク住在一起,並靠著關係脫離養子
的身分,擔任ミク的養父。
「ミク……為何妳,自從那天就不再開口了呢……」
「ミク……為何妳,自從那天就不再開口了呢……」
KAITO躺在草席上,背後享受著冰涼的感覺,前頭卻是鐵皮屋炙熱的考驗。但圍著圍巾的
KAITO似乎不感到悶熱,獨自思索著,該如何才能讓ミク開口說話,明明只有聽覺喪失的
ミク卻漸漸的連嘴吧跟表情都漸漸的喪失,猶如那夕陽緩緩的沉下,卻不再昇起。
「唉……對了,還沒給ミク擦藥呢。」KAITO爬了起來,走向客廳,雜亂的客廳之中,有
著非常突兀的綠色書桌,在這髒亂毫無干靜可言的客廳之中,書桌非常的格格不入,乾淨
、簡潔、整齊,此時還有個微小的綠色身影坐在書桌前方,埋著頭寫著回家作業。弱小的
綠色身影,任由身上的傷口兀自紅腫著,卻不希望讓老師感到不滿意,儘自寫著作業。
「ミク……妳真乖……」KAITO站在客廳門口說著,看著ミク的背影,讓KAITO想讓ミク恢
復聽覺以及笑容的念頭更強了。
KAITO走向ミク,把手放到ミク的頭上,這是KAITO在叫ミク時的動作,ミク停下筆,看著
KAITO的嘴唇,等著KAITO開口,雖然聽不見,但ミク學會了如何讀唇語。
「……」
「來,來這我幫妳擦藥。」KAITO牽起ミク的小手,走向沙發,拿起身旁的醫藥箱。
舉起ミク的手,看了看傷口,KAITO拿起消毒藥水往傷口滴下,傷口開始起泡,對小孩子
來說,這應該是痛的可以讓小孩哇哇大叫許久,然後撒嬌似的央求父母給些補償。但ミク
不會,ミク咬著嘴唇,努力的忍住出聲。
KAITO輕輕的用棉花棒擦拭,將OK蹦貼上傷口「好了,去寫作業吧,哥哥先來煮飯。」
KAITO摸了摸ミク的頭,走向廚房,打開了冰箱。
KAITO皺了皺眉,冰箱裡除了白飯,甚麼都沒有「只好出去買了……」
KAITO走向ミク拿起錢包在ミク前晃了晃,ミク搖了搖頭,接著低下頭與作業奮戰著。
KAITO走向屋外,背對著夕陽,身影拉長著,KAITO走著,想著,就這樣漸漸的走向超市,
踩著自己的影子。
「耳膜而已……所以……直接傳導至神經的話呢……」KAITO在路上獨自低喃著,絲毫不
記得自己是出來買晚餐的,踩著自己的影子,儘自低喃著,背對太陽,走著。
ミク坐在沙發上,看著時鐘,思索著。
「……」
儘是無言,只存在時針滴答滴答的聲音,ミク等著,等著某人的歸來。
「阿……阿阿……」ミク慢慢的發出聲音,卻又立刻停止。深怕自己的聲音會嚇到別人,
也許這才是ミク不願開口的原因吧──因為自己聽不見,聽不見自己說出了甚麼,聽不見
自己的聲音──所以也不希望讓別人聽見──自己的聲音。
ミク看著門口,期待著,期待著平常到家的那一句話,期待著以前到家的那一句話,那一
句喜歡著冰淇淋的傻大哥到家說出來的話。
「……」
嘎恰──久等了,我買了哈根達斯,來一起吃吧,ミク。
沒有。沒有這種聲音,也聽不到這種聲音,只能獨自空想著,憑著腦海裡的殘餘回憶。
「……」
門開了,ミク看著門口,原本應該是綠色圍巾的KAITO走進門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名陌
生男子。
ミク用充滿疑惑且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他,卻用充滿淫邪污穢的眼神看著ミク。
「……」不能出聲,這是自從ミク出事之後她對自己所採取的決定,卻在此時,帶給了ミ
ク無限的苦難。
「嘿嘿……」陌生男子朝著ミク接近著,ミク漸漸的向後退,卻踩到腳下的空罐而向後跌
坐下去。ミク向後著,卻發現自己已被逼到了牆角。
男子繞過桌子,漸漸的靠近,並脫掉自己的外套,向ミク接近,笑著,眼神再ミク的身上
遊轉不定,慢慢的走近,伸出手,朝著ミク的胸部逼近……
「你在幹甚麼!」剎那間,怒吼聲響起,對著陌生男子大吼著。
「沒幹甚麼,做些男人想做的事。」陌生男子毫無感情的說道,手卻不安分的朝向ミク伸
去。
「……」ミク無法出聲,應該說是不能出聲。ミク露出驚恐的表情,眼中泛著淚光,卻只
能靠著牆,無助,孤獨,恐慌。
KAITO看著,感覺著,跟當時一樣,自己的無能,ミク獨自承受著痛苦。KAITO無法再忍受
,他衝上前去,把男子轉了過來,一拳,直直的往肚子打去。
「哦噗!」男子抱著肚子,跪地。
KAITO不停手,對跪在地的男子踢了一腳,將男子踢翻了過去,男子面向著天花板,手依
然撫著肚子,表情痛苦的躺在地上,KAITO跨坐到男子身上,一拳又一拳的招呼在男子的
臉上。
他不要,他不要ミク再次受傷害,自己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ミク受苦,打著,KAITO已經
忘了疼痛,就這樣一拳一拳的打著,打在男子的臉上。
ミク衝上前去,抓住即將再度揮下的KAITO的手,ミク泛著淚光,搖著頭。
「呼……呼……」也許是被ミク給阻止了,或許是沒體力了,KAITO停下動作,看著眼前
的男子。KAITO拿起手機,報了警,將昏迷的男子拖至門口,用延長插座將他綑綁了起來
,回到客廳,坐倒在沙發上。
「嗚──」KAITO忽感一陣刺痛,從手上傳來的。
「……」ミク正拿著消毒水,在KAITO手上的傷痕擦拭著,小心翼翼的,慢慢撫過,將
KAITO的手緩緩的用繃帶綁了起來。
ミク握著KAITO的手,將頭靠在KAITO的手上,閉上眼睛,感覺著手的溫度。
漸漸的,ミク睡著了,就這樣枕在KAITO的手上緩緩的睡了,臉上的表情是安穩的,且幸
福的。
KAITO輕拂著綠色的瀏海,笑了笑,將ミク抱了起來,帶到房間裡,放上床,蓋上被子,
在旁邊陪伴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KAITO走了出去,在客廳裡,等待著警察,他看著男子,男子悠悠的醒
來。
「嘶──還真痛。哈哈。」男子笑著說道。
「笑甚麼?警察就要來了。」KAITO冷冷的說道,似乎不太想理他,畢竟他曾想對著ミク
出手。
「笑甚麼?當然是笑我解脫了,今天,就是今天,我就要被抓走了,我可以吃免費的牢飯
,也可以逃避那些高利貸的追打,更可以無憂無慮的在監獄裡度過餘生,我為何不笑,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子笑
著,大笑著,自暴自棄似的說出自己犯罪的理由。
「……就為了這樣?對我妹妹出手?」KAITO大聲吼道,站了起來,注視著男子。
「我根本甚麼都沒做,我只是做做樣子,我只是希望她可以報警來抓我。」
「放屁,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去搶銀行?」
「哼,半夜一兩點哪來的銀行。」
「兩點?」
「是阿。」
「……」
扣!扣!敲門聲響起,KAITO開了開門。
警察,帶走了男子。
「兩點,已經兩點了,ミク她等我等到兩點……」KAITO坐在沙發上,儘自獨語。
在路上,KAITO想著,想著那個發明,也許可以讓ミク再度恢復聽覺的發明。
想到就作,這幾乎已經是KAITO的習慣了,當下他跑到他在外租借的工作室裡,擬草稿,
做研究,思考。
到了晚上,雖然沒有時鐘,但KAITO自己也知道時間已經過的太晚,便匆匆忙忙的離開。
卻在家門口看見家門大開。
「也許真的可以。」也許真的可以,可以讓聽覺恢復,KAITO燃起了心中最後的希望,希
望讓ミク再度擁有聲音跟笑容,就只是這樣而已。
KAITO走到房間裡,拿起自己擬好的草稿,在腦中逐步構思著。
外頭的月光,透過窗戶柔和的打在房間內,輕輕的,壟罩在KAITO身上,柔和的包覆著
KAITO,猶如一件透明衣裳,披在身上,溫柔的保護著。彷彿安眠曲似的,讓KAITO沉沉的
進入夢鄉。
早晨,雞群鳴叫著,太陽正發散出溫暖的陽光,打在KAITO的臉上,耀眼的陽光讓KAITO不
太舒服。「嗚嗯……」KAITO拍了拍臉,想打起精神。
「好,等等就可以開始動工了。」KAITO精神抖擻的說著。
「先煮早餐吧。」KAITO走向廚房,打開了冰箱。
「……」KAITO沉默著,隨即便拿起鑰匙衝出家門。
「嗚阿──昨天買的東西放在工作室啦--」KAITO在路上跑了,早晨溫暖的陽光打在身
上,雖然是早上,但對猛烈跑著的人來說這陽光稍嫌熱了一點,此時KAITO大汗淋漓,卻
還是不願將脖子上的綠色圍巾給拿下來。
那ミク親自織起的綠色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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