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mperp (隨風飄)
看板WOW
標題[創作] 血色風暴---暴風城的分裂危機(31)(32)
時間Sun Apr 20 21:44:15 2008
(31)達索漢
空氣中瀰漫了腐臭,有一些農場,土壤正冒著陣陣黑煙,據說,是天譴軍的一種稱為「瘟
疫大鍋」的法器,汙染了整個西羅達隆之地,踏著這些死亡泥土,他們通過一個小丘陵,
不久來到了一個谷地,這裡就是壁爐谷,土地上雖然仍荒蕪,但是那些因瘟疫大鍋感染的
黏狀腐土,倒是被清除了不少,看來此地血色十字軍的努力,還有一點點成效,只是他們
對於來自暴風城的一行人,是敵?是友?尚不得而知。
鐵山這時回頭張望,發現後面沒人,心裡一驚
「奧斯伯那小子不見了!」
「奇怪?他不會開溜了吧?這小子臉皮還真薄,被打了一下就這麼不高興!」同行的另一
個矮人,闇鎚也回頭找找並說道。
「我想不會吧?他說他是軍情七處特別行動組,行動一向特別,但是要開溜應該不至於」
亞曼達帶點尊敬的語調,他原來瞧不起奧斯伯,但後來得知真實身分後,觀感立刻改觀了
。
這年輕人自小就聽過關於特別行動組的傳說和佚事(儘管官方不承認有這單位),當初在報
考軍校時也曾申請過加入軍情七處,卻在第一輪就因體能太差被刷下來,所以,別說特別
行動組了,連軍情七處都無法進入。對於能和真正的軍情七處一流高手共事,此時是身感
於有榮焉,內心一直自責著先前的貶抑,感到自己有眼不視泰山
「他跑了最好,我不想再看到那小子」老弗丁冷冷的說道
「啊?」其他人對老弗丁內心的不悅很能體會,一路上也就沒再提到奧斯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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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先說奧斯伯,他如同用飛的一般在西羅達隆的路上疾跑行進,身為軍情七處的成員,
對淪陷區的地形與道路當然是知之甚詳。雖然他是第一次來這邊執行任務,但軍情七處對
這類基本的地形情報做的非常紮實,讓奧斯伯能憑著記憶中的地圖抵達他要去的目的地
- 壁爐谷。
奧斯伯想要搶在老弗丁抵達前,先到壁爐谷探探情況,看看壁爐谷的血色十字軍是否像血
色修道院那樣的狂熱武裝團體,看到外人接近就會不分青紅皂白的開殺戒。萬一真是那樣
,以老弗丁的行事風格,只會把他們帶到另一個險境。
於是,奧斯伯穿上血色士兵的的盔甲,走進壁爐谷中。
這邊就沒有像血色修道院那樣,兩旁的樹上掛了一具具怵目驚心的屍體,反而是五步一哨
,十步一塔的戒備森嚴。
奧斯伯走進去沒多久,就被盤查的士兵攔下來。
「你是哪派來的?」
奧斯伯從盔甲中掏出一枚血色徽記,這當然也是從這件盔甲的前任主人身上摸來的,交給
那士兵檢查,「我是血色修道院派來的,有重要的訊息要交給弗丁指揮官。」
那士兵以輕蔑的眼神打量奧斯伯「血色修道院來的…哼…進去吧!」
順利的通過第一關,奧斯伯憑著以前在軍情七處中得知的情報,找到壁爐谷的指揮中心「
瑪登霍爾德城堡」。如果提里恩弗丁的所言不假,他要找的人應該就在裡面。
奧斯伯深吸了一口氣,衝到瑪登霍爾德城堡前,對著守衛氣急敗壞的說:
「我是從血色修道院來的信差!我有份緊急文件要直接交給指揮官!」
那守衛接過文件「好,交給我們就行了。」
「這怎麼行?現在就要親自送到指揮官手上的!」
「指揮官正在休息,不能打擾他。」
奧斯伯將那文件從守衛手中搶回來「如果你不敢送,那我自己送去!」說完就要走進瑪登
霍爾德城堡。
那衛兵一把擋住奧斯伯的去路「不行!不能進去!」
奧斯伯瞪著那衛兵「那你要保證現在就交給指揮官過目,有事我負責!」
那衛兵拗不過奧斯伯,只好拿著那文件走進城。
奧斯伯還在後頭叮嚀:「那是密件,你不能拆的!」
沒多久,那位士兵走出城堡,對奧斯伯說:「指揮官要你跟我進去。」
奧斯伯走進瑪登霍爾德城堡中,裡面到處都有衛兵站哨與巡邏,可說是戒備森嚴。跟著那
士兵步上二樓,那衛兵停下腳步。
「這是指揮官的起居室,他在裡面等你。」
奧斯伯隨口應了一聲,推開門走進去。是一間不算小的起居室,奧斯伯稍微將這房間環伺
一遍,牆上最顯眼的就是掛著一幅羅達隆王國的旗幟,再來就是像多數武將那樣,會將刀
劍也掛在牆上當擺飾。而起居室最深處,站著一位體格魁梧的大漢,背對著奧斯伯,似乎
是看著一幅畫。至於畫什麼,由於被那位大漢遮擋住,奧斯伯看不清楚。
那大漢背轉身,面對奧斯伯,開口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製造這個三流的謊言。」
說完,揚起手將一張紙甩到奧伯腳邊。
那張紙當然不可能是真正來自血色修道院的消息,而是奧斯伯在路上寫的,內容非常簡單
,就是「提里恩弗丁還活著」的消息。
「看到你這樣的反應,我安心了一半。如果你對這消息不在乎,那我就玩不下去了。」
大漢邁開腳步,衝到奧斯伯面前,並抓住他的衣領大吼:「你知道我非常在乎我父親,就
用這樣的謊言來尋我開心?」
「你父親還活著,我沒說謊。弗丁指揮官。」奧斯伯瞪著抓住他衣領的大漢說。
「騙人!我參加過我父親的喪禮!他在十多年前就死了。」弗丁高聲的叫道。
「我不僅見過你父親,我還被他打過咧!他的武器是柄戰鎚,但鎚頭上還會包著皮囊,是
不是?」
弗丁放開奧斯伯,驚訝的說:「你見過他?不可能啊…你這年紀不可能看過他…」
奧斯伯翻一翻自己的衣領,點點頭:「我見過他,就在剛才。」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壁爐谷外頭,米薩斯鐵山將軍一行人也到了。
「這裡看起來沒有像血色修道院那樣的詭異。」米薩斯鐵山看著道路兩旁的樹說著。
「是啊,至少沒有用風乾的屍體當裝飾。」生啤酒闇鎚點頭同意。
立即就有血色十字軍將他們攔下來,「你們是什麼人,來這邊做什麼?」
「我們是暴風城特使團,我是米薩斯鐵山將軍。暴風城有事要找弗丁指揮官。」
那士兵以懷疑的眼神看著這團「特使團」,兩個矮人、一個年輕人和一個老人。
「我不記得有什麼特使團要來…你們待在這別動,我去請示上級。」
那士兵對著哨塔揮手,大約七、八位血色士兵朝他們圍過來。
米薩斯鐵山小聲的說:「糟糕,他們懷疑了。」
老弗丁彎腰對著鐵山小聲的說:「別擔心,只要能見到我的泰蘭,就應該不會有事。」
鐵山目送著那位要去通報上級的血色士兵離開,看到他轉進一座哨塔,沒多久,那士兵就
和另外幾個血色十字軍走出哨塔,並走向他們。
米薩斯又小聲的問他背後的老弗丁:「那士兵好像帶他的『長官』來了,你認得出是你兒
子嗎?」
老弗丁瞇著眼看那些逐步接近他們的血色十字軍,「不是。我不認識。」
那位看起來像『長官』的血色十字軍,長的高頭大馬,身上的血色十字軍盔甲看起來就比
其他血色士兵亮眼,特別是胸前血色火燄的標記,是浮起的凸紋配上金絲邊,像個藝術品
一樣。
「各位暴風城特使團成員,歡迎來到壁爐谷。我代表壁爐谷的泰蘭弗丁指揮官接待你們。
」那位『長官』張開雙臂對他們點點頭。
米薩斯鐵山走出隊伍,「我是領隊米薩斯鐵山,我們來的目的是要與泰蘭弗丁指揮官會面
,希望你能帶路。」鐵山將心中演練很多次的話,對那『長官』講一次。
那位『長官』看了鐵山一眼,似笑非笑的說:「太稀奇了,暴風城怎麼會找一個矮人當領
隊啊?」
「這是暴風城伯瓦爾公爵與鐵爐堡銅鬚國王的命令,我們只能遵守。請讓我們與泰蘭弗丁
指揮官會面。」鐵山壓住不悅的情緒,不急不徐的回答他。
那位『長官』點點頭,「我是血色十字軍總指揮 - 達索漢元帥。整個東西羅達隆的血色
十字軍,都是由我指揮。當然,也包括泰蘭弗丁指揮官。」
「來了個不相干的人…」這是包括老弗丁在內,每個暴風城特使團成員共同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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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潛入瑪登霍爾德城堡奧斯伯,眉頭深鎖對泰蘭弗丁說:
「這麼說來,你現在不是壁爐谷階級最高的喔?」
「這是暫時的。達索漢元帥來視察,現在就是由他接管指揮這基地的大小事務。」
奧斯伯心想:「事情有變化了…真糟。」
這時泰蘭弗丁的起居室外有士兵敲門:「報告!」
「進來!」
站在泰蘭弗丁身邊的奧斯伯,立即站的直挺挺的,雙腳併攏抬頭挺胸,像個訓練有素的血
色士兵一般。走進起居室報告的血色士兵,看一眼奧斯伯,就
對著泰蘭弗丁說:
「弗丁指揮官,壁爐谷外有自稱是暴風城使節團要來見長官。現在達索漢元帥已經去接見
了,屬下特地來此通報一聲。」
「好,我知道了。」弗丁點點頭。
「指揮官要前去見他們嗎?」
「嗯…」弗丁正要同意,卻看到奧斯伯微微的搖頭,動作很小,但卻足以讓弗丁改口說:
「既然元帥已經去接待了,那我也不用再多此一舉。」
「是!屬下告退。」那血色士兵對弗丁敬禮後,走出起居室。
弗丁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剛才一瞬間,要接受奧斯伯的意見,也許是第六感的指引,要
他聽從這個來路不明的信差。
確定那位士兵離開後,弗丁立刻問身邊的奧斯伯:「為什麼你反對我也出去接見?」
「直覺。平常這些血色士兵服從於你,但現在指揮權已經不在你身上。情況有變,要謹慎
行事。」
「那現在要怎麼做?」
「迂迴行進,捨近求遠,別讓你的手下知道你離開這邊。」
弗丁點點頭:「我知道怎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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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谷外,達索漢元帥帶著暴風城特使團走進壁爐谷基地。生啤酒闇鎚士官長抬頭看著星
空,照星星的運行估算,離天亮大概還有5小時。
闇鎚不安的小聲問米薩斯鐵山將軍:
「這個達索漢可靠嗎?如果不能盡快的請出弗丁他兒子,要回到血色修道院救出摩勒就更
難了。」
「不知道啊,突然冒出這不相干的人,計畫起變化。只能隨機應變了。」
兩位矮人嘴邊都有滿臉的大鬍子,使得旁人聽不到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達索漢元帥將他們引領到一座哨塔,對著一行人說:「來,這邊請。」
「弗丁指揮官是在這裡面嗎?」亞曼達舉手發問。
達索漢只回答:「請。」
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一行人只能照著指示步入哨塔。才剛踏進哨塔,外頭就被一群血色士
兵團團包圍住。一行人心中浮現出不安的陰霾。
達索漢元帥在一張辦公桌前坐下,緩緩的說:「本元帥已經歡迎過各位了,好話已經說在
前頭。現在,我要聽真話。我一向不喜歡被欺騙,希望各位能老老實實的把來此的動機講
清楚。」
一行人心頭一驚:「莫非這傢伙早就看穿了?」
米薩斯鐵山立即站出來說:「我們是暴風城特使團,要來談合作的事…」話說到一半,提
里恩弗丁走出來擋在米薩斯鐵山前面。
「我不是暴風城人,但我是來見我兒子 - 泰蘭弗丁。」
米薩斯鐵山驚訝的看著提里恩弗丁。提里恩弗丁拍著鐵山的肩膀,「這沒什麼不能說的…
」
弗丁接著說:「我是提里恩弗丁,白銀之手騎士團成員。因違反軍令而被放逐過。偶然的
機會下知道泰蘭加入了血色十字軍。我多次的想進來見他,但履次被你們血色十字軍擋在
外頭並且攻擊我。但是身為光明正義的聖騎士,絕對不輕易殺戮。如果要見自己的兒子,
而必須殺害別人的兒子,這種事我絕對做不到。我只能等機會,找方法進來這基地。這次
多虧這幾位暴風城使節相助,讓我能站在這邊向元帥您表達我個人小小的請求。」
坐在辦公桌前的達索漢元帥,輕拍雙手,咧嘴笑說:「很好,這就是我要的誠實。只不過
…」
達索漢元帥站起身,走向他們,接著說:「我記得泰蘭弗丁的父親已經死了。那站在這邊
說話的是不是不死亡靈啊?」
「不死亡靈!」這幾個字挑動了所有血色士兵的敏感神經,全部一齊將手握住腰間的劍,
隨時拔劍相向。
「你們是眼殘嗎?」米薩斯鐵山大吼,「這位提里恩弗丁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竟然還說
是亡靈!」
「呵呵呵…」達索漢元帥仰頭大笑。血色士兵們聽元帥大笑 , 才緩和下來 , 手離開武器
「矮人先生的反應很激烈喔,呵!開個玩笑嘛。」說這話時,彎腰盯著米薩斯鐵山看。
由於達索漢將臉湊到鐵山面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看,鐵山看著面前這似笑非笑的神情,心
中無名火往上衝,實在很想立刻在他的眼窩上賞一個拳頭。
幸好在鐵山動手的前兩秒,達索漢再次挺起身,走到亞曼達的身邊。
達索漢對著亞曼達說:「年輕人,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語調還是那樣輕柔緩和與優
雅,但話中卻有股強大的壓力。
「我是最資淺的軍官,身分是牧師,自願加入的。」亞曼達低著頭說。
「喔,是這樣嗎?」達索漢隨口應了兩句,轉身要走回辦公桌前。
這時突然背轉身來,猛然的將右手抓亞曼達的左肩,並往下撕。
「哇啊!」亞曼達冷不防被他這樣一抓,痛得叫出聲,心想:「這傢伙指甲那麼硬喔,痛
死我了!」
達索漢高聲的說:「我不記得人血是黑色的!」
在場所有人將眼光盯著亞曼達的左肩,沒錯!被抓傷的傷口,不斷的冒出黑色的液體。
生啤酒闇鎚士官長立即站出來說:「那是因為他之前中刀傷…。」
達索漢瞇起眼睛看著闇鎚「嘿嘿,你這笨矮人!這傢伙是術士,惡魔的走狗啊!」
(32) 控魔者
「術士!」這名詞又讓哨塔內的血色士兵全部拔劍指向亞曼達,暴風城特使團被劍網包圍
住。
不僅是血色士兵,連米薩斯鐵山與生啤酒闇鎚聽到這名詞都大驚失色,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
術士這名詞原本是對法師的蔑稱,比如「江湖術士」。起因是早年有些卑劣的法師,會將
法術製造出的物品拿去販售圖利,由於法術製品過段時間會消失於無形,造成很多買家的
損失,所以用「術士」來稱乎這些用法術詐財的法師。
直到被稱為史上最強的法師 - 馬德維(麥迪文),使用他強大的法力開啟了通往德拉諾(
外域)的傳送門,將獸人與灼炎軍團帶進了艾澤拉斯,造成戰火連年、生靈塗炭。聯盟用
盡最大的力量才將傳送門封閉,並將馬德維擊敗。
為了避免這樣的禍事再次發生,達拉然的大法師們決定重新修訂肯瑞托法典,將內容所有
接近惡魔力量的法術全部刪除,並用嚴格的律法加以禁絕。
但是有部份的法師不願放棄,轉以秘密組織的方式繼續鑽研這類法術。
於是,在聯盟的法律文書中提到「要全力緝捕並撲滅所有使用惡魔之力的『術士』」。此
後,『術士』專指修習惡魔之力的人。
達索漢元帥微笑對著自己的屬下擺個手勢,要他們先別輕舉妄動。血色士兵們看到元帥的
手勢,又將手中的劍收回了劍鞘中。
「放屁!暴風城非常的雷厲風行掃蕩術士,唯一有術士的地方是精神病院!」雖然米薩斯
山將軍被眼前這位達索漢元帥的話嚇到,但還是力挺自己的隊員。
達索漢元帥走回自己的坐位,雙手杵著下巴,以輕柔的口氣笑著說:「呵呵,你怎麼不聽
他自己怎麼說啊?」
亞曼達低著頭,面如死灰緊閉雙眼的嘆氣,心想:應該已經將這法術引藏的很好了,暗影
牧師的氣息可以壓過惡魔的氣味啊,怎麼還會被這個達索漢拆穿?
但看這達索漢元帥胸有成竹的模樣,要再否認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是,我學過部份術士的法術。」
「啊!」最吃驚的當然是與他一起打拼很久的生啤酒闇鎚士官長。「小子!你竟然是術士
!」
「但我並沒有被惡魔控制啊!只有那些脆弱的靈魂,才會被這股力量腐化!但我並沒有,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亞曼達仍繼續為自己辯解。
達索漢元帥滿意的點頭,對著哨塔內的血色士兵下令:「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快把這個
惡魔走狗抓起來?」
搶在那些血色士兵行動前,米薩斯鐵山將軍站出來大喊:「等等!」
血色士兵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停下腳步。
米薩斯鐵山對達索漢鞠躬「謝謝這位達索漢元帥幫助,讓我們抓到了這個術士,這年頭,
術士越來越難抓了。現在我就把這罪犯帶回暴風城,並加以制裁。」
說完,對著生啤酒闇鎚招手:「來,看好這罪犯。我們走!」一邊說著,並往哨塔外頭走
去。
「你們一個都別想走!居然帶了個大禍患進來,哪可能讓你們離開?」達索漢元帥瞪著身
邊的血色士兵「要我講幾次?還不把那術士抓起來!」
血色士兵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將亞曼達壓制在地。
「放開那孩子!」提里恩弗丁站出來說,「不用這樣,放開他吧。」
「行,就聽你怎麼說。」達索漢坐在辦公桌前,雙手交叉在胸前,斜眼看著提里恩弗丁。
眼前的這些衝突,讓弗丁心中再次回顧起自己的過往。當年他就是因為不願殺無害的獸人
,才遭到放逐。就是多數人刻板印象「獸人就是惡人」所造成。現在這樣的刻板印象又在
自己的眼前重演,一定要出面說幾句話。
「我離開聯盟那麼久,怎麼大家還是這樣非白即黑的想法啊?誰說修習術士法術就一定是
邪惡的?如果要說邪惡,讓羅達隆毀滅的阿薩斯王子應該最邪惡,但他是聖騎士,能這樣
就說聖騎士最邪惡嗎?」
這番話讓話讓被壓制在地上的亞曼達簡直要熱淚盈眶:提里恩弗丁才是真正的偉大聖騎士
,講的話非常有道理。
米薩斯鐵山與生啤酒闇鎚彼此對望一眼,一起點點頭表示贊同。
達索漢元帥仰頭大笑:「哈哈哈,有道理喔,在我面前的人,也許就是邪惡的聖騎士,你
們說對不對。」
「嗯…呵…嗯…。」在場的一些血色士兵,本身就是學習聖光力量的,聽元帥這樣講,也
不知道是要贊同還是要否認。
這時有個血色傳令兵在哨塔外大喊:「報告元帥!」
哨塔內的血色士兵們讓出一條路讓那個傳令兵進來,傳令兵走到達索漢身邊,低聲的對達
索漢說幾句話。
卻看到達索漢瞪大雙眼,霍然站起,把那血色傳令兵推倒在地,大罵:「廢物!你們全是
廢物!看個人都看不好!」
罵完便轉向鐵山一行人,指著弗丁大罵:「你們這些傢伙,還敢大言不慚的跟我談正直!
戲倒是很會演嘛!」
弗丁聽的滿頭霧水,「我不懂閣下的意思…」
「還裝蒜!表面上和我在這邊打高空,私底下派另外一隊把人接走,好啊!給我耍陰的!
」
米薩斯鐵山突然想起失蹤的夜行者奧斯伯,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請繼續支持。」一切
道理突然心領神會,不禁笑出聲:「哈哈!」
「笑什麼?你這笨矮人!」達索漢元帥剛才那些優雅的舉止全部消失,現在成了個暴跳如
雷怒漢。雙眼彷彿要噴出火燄一樣,惡狠狠的瞪著米薩斯鐵山。
「就是你想的那樣,你這笨元帥!」米薩斯鐵山雙手插腰,現在讓他有扳回一城的感覺。
他知道,夜行者奧斯伯,不是落跑,而是潛進來把泰蘭弗丁接走了。
達索漢一定是認為他們想找的人在自己手上,就像握有王牌一樣。現在這張王牌不見了,
難怪他會慌成這樣。
「不…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老弗丁出聲打圓場。
達索漢瞪著提里恩弗丁,像看到仇人似的,大罵:「你這個老匹夫最居心叵測!」並拔出
長劍劈向弗丁。
「噹!」弗丁以閃電般的速度舉起戰鎚格擋,巨大的聲響讓整個哨塔共鳴不斷。
「殺光他們!」達索漢對著血色士兵們下令。
而生啤酒闇鎚士官長,立即衝向亞曼達那邊,憑自身的蠻力和體重,將壓制住亞曼達的血
色士兵全部撲倒在地。聽到剛才老弗丁的一席話,闇鎚士官長也認為現在要亞曼達認定是
壞人還太早,憑這陣子一起出生入死的交情,當然要先救他再說。
「開打了!小子!」闇鎚士官長對亞曼達笑著說。
「是!」亞曼達心中有種像從谷底攀升的喜悅,口念咒語給每個同伴施予「真言盾」。
哨塔內打的熱鬧,但哨塔外的血色士兵們看得非常焦急,由於哨塔入口窄小,外面的士兵
再多,根本擠不進去。所以血色士兵的人數優勢完全起不了作用。這是達索漢當初所始料
未及。
達索漢揮著雙手劍對弗丁不斷猛攻,弗丁一直招架,口中還一直說著:「請住手!元帥!
」
但是達索漢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弗丁也知道只防不守一定會吃大虧,無奈之下,對達索漢
一記重擊,大喊:「失禮了!」
這一擊,表面看起來並沒有特別之處,讓達索漢很輕易的就擋住。卻包含著聖光力量,直
接打進對方的內臟中。這與在來壁爐谷的路上,教訓奧斯伯的那擊是同一招。
只見到達索漢胸口冒出金光,痛苦的仰頭大叫:「啊…!」並吐出一大口的黑血。
「黑血?」老弗丁覺得非常怪,怎麼今天看到的人血,三個人中有兩人的血是黑的。
達索漢元帥用拳頭擦嘴角的血,「有意思!老匹夫,我們都拿出真正的實力來打吧!」說
完仰頭大吼,那吼叫的聲響極為刺耳,讓在場的每個人(包括血色士兵)都不由自主的顫抖
,有的甚至不願再打,反而丟下武器蹲在地上摀住耳朵。
漸漸的,達索漢元帥的臉像溶化似的,一滴一滴的滑落下來,他的額頭長出了兩個尖尖的
犄角,雙手的指尖也伸出長長的爪子,身型也越變越高大,將鎧甲都撐破在地,背上出現
兩片充滿尖刺的翅膀,這樣子,看起來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元…元…元帥…!」血色士兵們看到自己崇敬的長官變成這樣,每個都驚惶失措,不知
道該怎麼辦才好。
達索漢。不,應該說是惡魔,仍越變越大,牠的兩手推著哨塔的牆面,很快的,哨塔整個
劈歷啪啦的坍塌下來,木材與石頭毫無差別的砸在塔內每個人的身上,不論是暴風城的人
還是血色士兵,全部都用手抱著頭,希望將傷害降低。
哨塔外的血色士兵,原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只聽到哨塔內傳出恐怖的吼聲,以及接下
來哨塔崩垮的樣子。沒想到,在煙塵漫天的瓦礫堆中,第一個出現的竟然是個大惡魔。
有幾個血色士兵從瓦礫中站起,大喊:「快逃!元帥變成惡魔了!」
「啊…?怎麼會?」
米薩斯鐵山一行人也再次站起,其中鐵山對著那個惡魔說:「原來你自己才是惡魔,還隨
便誣賴別人!」
那位原本稱為達索漢的惡魔,對著周圍的血色士兵下令:「我的士兵們,就要替我『賣命
』啊!」
「這這…這…」還留在原地的血色士兵,並不是不害怕,而是嚇得腿軟跑不動。有的甚至
已經完全嚇傻了。
達索漢揮動起牠長著利爪的雙手,「去!」
就看到血色士兵們,一個個像被綁了透明的線一般,騰空飛起,撞向鐵山與弗丁一行人。
「哇!不要啊!」飄浮中的血色士兵們,扭動手腳拼命的掙扎著,但還往米薩斯鐵山身上
飛去。
米薩斯鐵山拿著戰斧,口中輕輕著說著:「安息吧!」就把撞向他的血色士兵斬成兩斷,
鮮血與內臟灑滿地。又一個撞來,仍舊不手軟的予以斬殺,雖然心中百般的不願意,但也
別無選擇。
然而提里恩弗丁心裡覺得太殘忍了,實在殺不了手,看到一個血色士兵朝他撞過來,拋下
手中的戰鎚,把那士兵一把抱住,但衝擊力道太強,仍將弗丁震飛了好幾步。
弗丁與那士兵雙雙倒在地上,弗丁問那血色士兵:「孩子,你還好吧!」
那血色士兵滿面驚恐,點點頭說:「還好…」。突然手中亮出一柄短劍,直接刺進提里恩
弗丁的心窩中。
「對不起…這不是我能控制的…」那士兵說完要將短劍拔出,卻被另外一個人打倒在地。
「父親啊!」來的人正是提里恩弗丁的兒子,也就是壁爐谷的指揮官 - 泰蘭弗丁。
「我兒啊…」提里恩弗丁臉上非常的平靜,微微著笑著「你還記得我就好。」
「對不起,我來遲了!我不知道你還在!」泰蘭弗丁對著倒在地上的提里恩懺悔。
「還來得及…你要幫這些人,他們需要什麼,你要盡力幫。不要…沉溺…在仇恨中!」提
里恩用顫抖的手指著奮戰中的米薩斯鐵山。
另一邊,米薩斯鐵山將軍面前已經有成堆的屍塊,全是死在鐵山手中,無辜的犧牲者。鐵
山突然背後感到劇痛,是中槍的感覺!
鐵山回頭一看,是生啤酒闇鎚拿槍對著他,槍口還在冒煙。
開槍的生啤酒闇鎚顫抖的說:「將軍!我控制不了自己!」正說著,還拉起槍機要再給鐵
山一槍。
鐵山沒答話,他知道又是那惡魔的傑作。從腰際拿出柄飛刀,往闇鎚身上猛力投擲。
轟然一聲,闇鎚手中的槍炸成碎片,闇鎚同時也被震倒在地,滿手是血。原來米薩斯鐵山
將那柄飛刀不偏不倚的投在槍管中,當生啤酒闇鎚扣下板機,就發生膛炸的意外。
這時,米薩斯鐵山突然發覺自己的手腳不聽使換,抓著戰斧往倒地的生啤酒闇鎚那邊走去
。耳邊還傳來那惡魔的聲音:「你的士官長以下犯上,制裁他!判死刑!」
鐵山雖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腳,但口中仍咒罵著:「惡魔!你要付出代價!」
站在哨塔瓦礫堆上,那位原本稱為達索漢元帥的惡魔,正得意的操弄起牠新傀儡。背後突
然被踢,打斷了牠的施法,憤怒的往後看,是一個穿著血色盔甲的士兵,兩手各拿著一柄
匕首。那士兵向牠吆喝著:「來對決!」
達索漢不認識這個士兵,根本沒看過這號人物,只覺得這士兵膽子大的不像話。他不知道
這人就是暗自將泰蘭弗丁帶出城堡的夜行者奧斯伯。
米薩斯鐵山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背上的槍傷不斷的冒血,讓他體力不支。他看著前方倒
地的生啤酒闇鎚,又看到胸口插柄劍的提里恩弗丁,而那恐怖的惡魔還在大鬧,覺得越來
越沒指望了。
亞曼達衝到鐵山的身邊,要替他療傷,鐵山伸手抓住亞曼達的衣領,拉到自己的面前說:
「你是術士吧?來點厲害的絕活啊!」
「可…可以嗎?」
「快啊!」
亞曼達拿出一塊綠色的石頭丟在地上,並用自己左肩上的黑血在地上畫法陣,口中唸唸有
詞。
「這是惡魔血,可以讓我召喚幫手。」亞曼達施法時,還在對鐵山做名詞解釋。
「快點,不用解釋給我聽!」
那顆綠色的石頭開始發光並熔化,像有生命一樣延著那魔法陣填滿。最後,地上爆出一個
大洞,從洞中跳出滿身綠火,石頭堆起的大怪物,雖然沒有比那個原本稱為達索漢元帥的
惡魔高大,但也只稍微矮一個頭(當然是以惡魔的尺度衡量)
達索漢正與奧斯伯纏鬥著,奧斯伯忽左忽右不斷的在達索漢身邊游走,達索漢看準他的步
伐,舉起右拳,要打扁這個難纏的士兵。右拳落下,那士兵直接將匕首戳進牠的拳頭中,
隨即又立刻跳走。
「轟!轟!」兩聲爆炸,那在拳頭上的匕首竟然會爆炸,將達索漢的右手炸出個大洞。
達索漢咬著牙,痛苦的罵:「你以為這樣的小玩具能傷到我嗎?」,達索漢右手的大洞噴
著黑血,但也冒出好幾條像黑蛇的東西,不斷的填補手中的大洞,讓傷口越來越小。
「唔…」達索漢似乎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往背後一瞧,一個與牠身高差不多的綠色怪物朝
牠衝過來。
「煉獄魔是吧!不過是低等的傀儡罷了。」說完就給那綠色怪物迎面一拳。
「砰!」那綠色怪物用它那個像手一樣的石塊堆,截住了達索漢的那拳。達索漢接著連攻
好幾拳,綠色怪物都全部擋下來。
「挺能打的嘛!不過我沒時間陪你玩。」達索漢說玩,正準備抬起牠那長有蹄子的巨腿,
給那個綠色怪物致命一擊。
「咦?不對!」達索漢發覺腳踢不出去,於是整個重心不穩,往前摔個狗吃屎。
「哈哈!你只注意到那個綠色怪物,就沒注意到我。」剛才那個血色士兵不知道什麼時候
,用繩子將牠的雙腳纏的亂七八糟。
那綠色怪物跳躍起來,踩在達索漢的背上,伸出像手的石堆,抓起達索漢背上的翅膀硬扯
。
「啊!!!」達索漢痛苦的放聲大叫,這時有不明的物體丟進了牠的口中,但達索漢無暇
他顧,掙斷腳上的繩子,雙手撐地再次站起,但背後的綠色怪物仍舊一直在拉扯牠那充滿
尖刺的翅膀。
「啪!啦!」達索漢那對翅膀,硬是被綠色怪物拔掉,達索漢立即背轉身,對著手中拿著
血淋淋翅膀的綠色怪施予重擊,直接打成一堆綠色的碎石頭。
而在角落控制綠色怪物的亞曼達,似乎也像被打中一樣,叫了一聲,倒在地上。
「先殺了這個施術者!」達索漢跆起腳就要往亞曼達身上踐踏過去。這時卻有轟然巨響在
牠肚內爆開,達索漢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震退好幾步,接下來又好幾聲爆炸,都是在牠體
內發生。
「就算你有金剛的外皮,總不可能還有鐵鑄的內臟吧!」從剛才就不斷糾纏他的夜行者奧
斯伯,又『適時』的出現在他面前。
「霹!啪!霹!啪!」好幾聲,一條條的裂痕很快的佈滿達索漢的全身,很快的就碎開來
,達索漢發出痛苦的悲鳴 , 最後變成一大群像蝙蝠的動物飛散開。
鐵山和闇鎚都滿身是傷,但倚賴矮人那種打不死的體質,再次站立起來,看著倒地不起的
提里恩弗丁。兩位矮人一拐一拐的走過去關心提里恩弗丁的傷勢,但胸前插柄劍的老弗丁
已經雙眼閉起,一動也不動完全沒有氣息。一旁的泰蘭弗丁則是不斷的痛哭流涕。
「雖然和他相處只有短短這幾小時,但感覺就像奮戰多年的老戰友似的。」米薩斯鐵山將
頭盔拿在手上,對著提里恩弗丁敬禮。
「是的。我絕對不會忘記有這麼一位聖騎士。」
而曾被提里恩弗丁「教訓」過的夜行者奧斯伯,對提里恩沒什麼好感,但至少真的請出了
他兒子,應該也算完成階段性任務。
不斷哭泣的泰蘭弗丁這時抬起頭說:「我以後該做什麼?長年以來,我竟然把我父親拒於
門外!」
米薩斯鐵山拍著泰蘭的肩膀「繼承他的精神,別做有愧於他的事。」
倒在地上的亞曼達這時也站起來,顛顛跛跛的走到老弗丁身邊說:「他是個真正智者,我
們可以從他身上學很多事。」
「嗯…是的。」米薩斯鐵山對著亞曼達說:「別擔心,回到暴風城後,我替你求情,讓你
可以從輕量刑。」
「喔…是嗎?」亞曼達走到瓦礫堆旁坐了下來。「我身份已經被曝露了,已經不能和你們
在一起。我只請求一件事。」
「說吧,我們會盡力替你做到。」生啤酒闇鎚士官長拍著胸脯保證。
「別跟我媽說我的身份,就說我死了吧。」
「說你死了?怎麼可能?我們不會用私刑的。」在場的每個人完全聽不懂。
「拜託了,請說我戰死了。」亞曼達依舊這樣請求。
卻看到亞曼達的身影越來越透明,讓別人可以看到他身後的瓦礫。似乎被塗消似的,逐漸
的淡化,最後在眾人面前消失掉。
「亞曼達!」每個人都東張西望的大喊。
「怎麼會這樣,哪有人憑空消失的?」
「難道…這是術士的傳送魔法?」奧斯伯在腦中想起了以前收到的各項情報。
「傳送魔法?那是什麼?」
「我們軍情七處對緝拿術士不遺於力,但每次得到什麼情報,往往一闖進去都會人去樓空
。於是我們就猜想他們有傳送的魔法。」
「有這種事?」
「沒錯,有的被緝補到案的術士,會像發瘋似的摸著牆壁,口中喊著:他們拋棄我了!有
的還會抖出其他術士的聚會地點,但去他們說的指定地點,從來沒有一舉成擒過。」
「這代表什麼?」
「我想,他們組織會用這種法術把自己的成員帶走,但有時會出賣自己的成員,故意不帶
。」
「嗯…這以後我們再談。」米薩斯鐵山對著泰蘭弗丁說:「泰蘭弗丁!我們有事要請你協
助。」
泰蘭弗丁擦擦眼淚,站起來說:「有什麼我能幫的盡量說,這是我父親交待我的事。」
「用你的影響力,去血色修道院一趟。而且現在就出發。」
「現在?不行!我父親的遺體怎麼辦?我要把他安葬好。」
奧斯伯走過來對泰蘭弗丁說:「現在你上司死了,現在應該又是你當家了吧。交給你下屬
處理。別再推拖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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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野 一壘手 游擊手 投手 三壘手 左外野 二壘手 捕手 右外野
菅柳平 今鳥恭介 播摩拳兒 花井春樹 麻生廣義 梅津茂雄 冬木武一 三澤伸 烏丸大路
隊長:西本願司(好色調酒師) 板凳球員: 奈良健太郎 吉田山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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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5.232.134.50
→ mizukami:...變調酒師了 04/20 21:44
推 haroldh86:這篇真的太棒了 04/20 22:15
推 Valkyries:原來術士和暗牧有這種關係喔.... 04/21 06:54
推 linjoe0818:啊勒..老佛丁怎麼掛了orz 04/21 09: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