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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紛飛的午後,灰濛濛的天空,像個大鍋蓋一樣的罩住整個赤脊山,湖畔鎮街道上空空 蕩蕩的,倒是湖畔鎮旅店高朋滿座,傳出陣陣人聲喧嘩的划酒聲,而旅店外,只有在湖岸 邊有幾個釣客坐在碼頭上,拿著釣桿碰運氣。 治安官馬瑞斯站在小灘旁邊看著平靜的止水湖,嘴巴咬著煙斗深吸了一口煙,並緩緩的把 煙吐到細雨中隨風飄散。 「這樣的天氣…說真的,還蠻悠閒的。」他中這樣想,並準備再吸一口煙時,看到東邊山 頭走來了一群人。 「信差嗎?這樣的雨天還有信差來,往往都不是送來好消息。」嘴巴泛著嘀咕,並把手邊 的煙斗揮兩下,把煙草清出。動身走向那群信差。 「請出示聯盟通行徽記,如果沒有徽記,要繳械才能進鎮。」原本就站在路邊的衛兵克拉 克攔住了那群信差。 馬瑞斯走近才看清楚,那群人是有帶武器的士兵,穿著全身紅色的盔甲,不是信差,倒像 支正規軍。 其中一位的紅衣士兵大聲怒斥:「我們來這裡不是聽你命令的!讓開!衛兵,我們有重要 的事要去暴風城!」這士兵灰白的頭髮,深陷的眼窩,看起來有點上了年際,但臉上皮膚 卻沒有一絲的皺紋,白白淨淨的,這點又像個年輕人。 「我不管你們要去哪裡。這都規定好的,要通過湖畔鎮,就請繳械,離開這裡後,隨便你 們要去哪。」衛兵克拉克有點動氣,但仍壓住情緒跟那位紅衣士兵說。 這大兵立即回應:「這誰定的?叫他出來!」 這時馬瑞斯走到克拉克背後,輕拍他的肩,意示他先後退。開口緩緩的說:「是我定的, 我是這的治安官,你還有問題嗎?」 大兵哼了一聲,輕篾的說「治安官喔…要是我們不繳械,你又能怎樣。」 「嗯…沒跟你們說明清楚,是我的不對。」馬瑞斯說完,把自己手中的單手劍往地上一扔 ,接著說 「繳械….就是這樣。」 「不繳又如何?」大兵笑著問。身旁的紅衣士兵們也跟著笑著。 「不繳嘛….」 突然,治安官馬瑞斯揮右拳重擊在那大兵的臉上,大兵冷不防的挨了這一拳,一個狼嗆, 撲倒在地上。 「不繳就會這樣。」治安官這時才講完他的警告。 鏗鏘的拔劍聲四起,紅衣士兵們看到同伴被打,立即拔劍想要還擊,這時才注意到,他們 已經被湖畔鎮的衛兵們團團包圍住。看來馬瑞斯的這一拳是有備而來的。 這時在紅衣士兵中,有個聲音叫道。「大家都停手!大家都停手!」這時看到有個穿紅衣 紅帽的中年人,從紅衣士兵中走出來說道: 「治安官啊,真是對不起,這些士兵是負責保護我的。我們是血色十字軍,我是大使,是 要到暴風城求援的。」 治安官正色的回答:「大使,您來到鎮上,就由我來負責各位的安全。由於你們不屬於聯 盟軍,而我也要保護我鎮民的安全,所以請你們繳械。」 「治安官說的是。我們是從斯坦索姆來的,一路上就靠這些士兵穿越很多險地,我們自然 會比較警戒。」 他說到「斯坦索姆」這四個字,在場的每個湖畔鎮衛兵都心身一震。 大使接著說:「既然治安官規定要繳械才能通行,那我們也只能照辦了。」語畢,轉頭對 血色十字軍們說「我們繳械!別給治安官添麻煩。」 剛才那位被治安官馬庫斯打倒的士兵也慢慢站起,還搖搖擺擺的,看來是頭還在暈。白白 淨淨的臉不僅沾上很多泥水,左臉還出現一個明顯的瘀傷。嘴巴啐出一口血痰,不甘不願 解下兵械。 馬庫斯也特別盯著那小子,心理總覺得這小子以後一定會出問題。只看到那小子繳械動作 特別慢,似乎是想留到隊伍的最後排。 果然,每個血色十字軍都繳械後,他才完成他的動作。他走到馬庫斯的身邊,小聲的說: 你會後悔這樣對我。 馬庫斯沒回答,心理想:有本事來啊。 湖畔鎮的治安官,可不是隨隨便便當上的。馬庫斯以前就參與過獸人戰役,在戰役中左肩 被矛射中,痊癒後左手仍不能出力,所以退出一線戰鬥部隊,被分配到暴風城重建工作。 現在到湖畔鎮擔任治安官。雖然不能用左手,但他的右手仍舊有威力,今天那個白目的血 色十字軍大兵已經幫他證明了這點。 馬瑞斯看著十字軍們一個個步進湖畔鎮旅店,心理反覆的回想剛才聽到的那個城市—斯 坦索姆。 斯坦索姆是羅達隆王國的璀璨明珠,但是被天譴教徒的瘟疫感染後,阿薩斯王子下令毀城 ,將所有的市民全部清理。 「清理」這名詞,只是「屠殺」的同義詞。阿薩斯的命令,連他的恩師「護光者烏瑟」都 不認同。這是他們師徒絕裂的開始。很多人說,這是阿薩斯加入天譴軍的第一步。 但馬瑞斯卻想,如果阿薩斯不下令屠城,天譴軍的瘟疫就會隨著這些市民往南延伸,鐵爐 堡與暴風城都將被天譴軍控制,聯盟就會瓦解。現在人類也不可能躲在這偏安的一瑀,痛 罵著阿薩斯的殘暴。 不過…斯坦索姆已經毀滅了。他們怎麼又說來自於那座棄城? 「老大!」衛兵喚了一聲馬瑞斯,打斷了他的思緒。 「老大,他們說他們來自斯坦索姆。」衛兵興奮的說著,「沒想到斯坦索姆還有部隊在那 ,看來我們反攻羅達隆有望了。」 馬瑞斯搖搖頭,面色凝重的說:「別那麼興奮,我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老大你是覺得,他們是來招搖撞騙的?」 「不…我倒是希望他們是來招搖撞騙的。」 衛兵聽得一頭霧水,不過治安官身經百戰,他的想法一定有道理。 「那麼…老大,鎮長那邊,我們要怎麼跟他報告。」 這一點提醒了馬瑞斯,有自稱來自淪陷區的人,的確是要告訴鎮長。 「鎮長那…我會親自去跟他報告。」邊走邊說,往鎮公所那走過去,不忘回頭提醒:「繼 續巡邏…撐一下,就快交班了嘛」 (2) 馬瑞斯走到鎮長室門口,敲了下房門。 「HI…老闆。」 所羅門鎮長坐在辦公桌前批閱公文,抬頭看到馬瑞斯走進來。 「喔…隊長,你來得正好。」 所羅門拿起一份公文。 「你看,暴風城來函,他們有個士兵在我們這邊失聯。他叫做…沙基恩下士。隊長,你就 派幾個兵去找他吧。」說完就把公文交給了馬瑞斯。 馬瑞斯接過公文,稍微瞄了一眼,就放回辦公桌上。 「老闆,鎮上來了群意想不到的人。」 看到馬瑞斯的表情那麼嚴肅,神情也跟著凝重起來。「鎮上來了哪些人?」 「他們叫做血色十字軍,自稱是從斯坦索姆來的。」 鎮長大叫一聲:「斯坦索姆?」立刻就站了起來。 「現在呢?現在他們在哪?」 「在湖畔鎮旅店。」 鎮長立即披起外衣,準備要往外走。 「帶我去見他們。」 「等等…老闆。你是湖畔鎮的鎮長,你不需要特地跑出去見那些人。」馬瑞斯放慢說話的 語調,接著說:「況且,我們對他們的背景資料還一無所知。這時後就會見他們,對我們 可能很不利。這件事最好冷靜看待。」 鎮長停下腳步,思索了一下「隊長…你說的是。我們就再觀察幾天吧。」 「嗯…老闆,我就不打擾你了。」馬瑞斯拿起桌上的公文「這個沙基恩下士的事情,我會 派人打聽打聽的。」說完步出辦公室。 馬瑞斯邊走邊思索:難得看到鎮長表現的那麼心急。也難怪,有故鄉的人來此,的確是會 想多聊。如果我也是羅達隆移民,可能表現的不會比鎮長好。這個血色十字軍,到底是來 做什麼的? 才一個下午,血色十字軍來到鎮上的消息就傳遍了。鎮民們絡繹不絕的要找十字軍們聊聊 羅達隆的現況,向他們打聽自己的失蹤的丈夫、妻子、孩子的下落,悲悽與希望的情緒交 雜在鎮民們心中。 這樣的場面看在治安官馬瑞斯眼裡,心底浮出不安的感覺。 當晚,治安官馬瑞斯回到家,就看到他太太艾莉滿面笑容的跟他說:「老公啊…有個大消 息要告訴你呢。」 馬瑞斯皺起眉頭,無奈的說:「噢~~~別再跟我說有關血色十字軍的事了。老婆,聽我說 ,我不覺得這支血色十字軍有那麼單純,別相信他們。看他們要進鎮時的跋扈樣,就知道 他們絕非善類。老婆,以後別跟他們聊…」 艾莉看著馬瑞斯一開口就唸個不停,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呵~~~老公,誰說我要講血色十字軍的事。你的演講結束了嗎?我要說的是我們的兒子 ,他要升官了。」說完拿出一封信。 「喔….是這回事啊。這個…我剛講的也都很重要…快給我看信。」被老婆那麼嘲笑,馬 瑞斯覺得有點糗,趕緊轉移話題。 艾莉笑著把信交給馬瑞斯。僅管馬瑞斯在外是人人尊敬的治安官,但在艾莉眼中,還是像 她當年認識的那位年輕氣盛、不夠沉穩的大孩子。 馬瑞斯攤開信,信中內容寫道: -------------------------------------------------- 爸、媽,我要升官了。正式的成為中尉騎士。由於我們小隊在辛特蘭支援蠻鎚矮人,成功 的完成很多任務,得到鷹斧上校的大力推薦,拔擢我成為軍官。 辛特蘭真是個好地方,茂密的森林,到處都有獅鷲獸在林中活動。看獅鷲獸優雅的模樣, 我能體會蠻鎚矮人將牠們看做是情侶一樣的心境。可惜升官後,即將調離辛特蘭,調職令 已經確定,但是細節我不能說。只能告訴你們是個很重要的地方。下次的信中,可能 連我的駐防地都不能寫了。 最愛你們的 亞曼達 中尉 -------------------------------------------------- 馬瑞斯闔上信,欣慰的說:這小子還真有一套。看他從小體弱多病,所以去當聖光牧師。 居然還能一路升上來。看來下次孩子放假回家,是我要向他敬禮囉。 艾莉也虧他:是啊,你這個治安官,在我們鎮上會越來越不值錢囉…。 話還沒說完,倆人相視大笑。 ※ ※ ※ ※ ※ ※ ※ ※ ※ ※ ※ ※ ※ ※ ※ ※ 「羅達隆最後守護者!」「聯盟之刃!」「勇敢的孤軍!」 才過了兩天,整個湖畔鎮就瀰漫著反攻有望的氣氛,不論這些十字軍走到哪,都受到鎮民 們不斷的吶喊與鼓勵。 這一天,血色十字軍在湖畔鎮大廳裡辦起了演講,大廳內坐無虛席,不少鎮民還得要站著 聽演講。十字軍大使克羅雷以他渾厚且富有感情向鎮民們演說: 「兩天前,我們血色十字軍來到剛來到此鎮,在各位鎮民的眼神中,看到了痛苦與絕望。 同時各位也在找尋烽火中失散的至親與至愛。這讓本人我感到非常的抱歉,因為我們來晚 了。我們血色十字軍真的來晚了。」 台下一遍靜默,有些鎮民眼角還泛著淚光,專注著聽著血色十字軍大使的演講。 「羅達隆的淪陷,不用我提醒各位,大家都知道,是阿薩斯王子帶來的天譴軍。我們每個 人,都痛恨著阿薩斯所做的種種惡行。但是,我要告訴各位,將人類帶進如此絕境的真正 元兇,其實就是矮人。」 台下民眾一遍錯愕,發出陣陣的驚嘆聲。十字軍大使克羅雷也停下了演講,等到民眾逐漸 安靜下來才繼續說。 「當年,阿薩斯王子走進王座,殺死泰瑞納斯國王,所用的那把劍--嘆霜之劍,他是怎 麼取得的?就是矮人木拉登.銅鬍慫恿他去拿的。阿薩斯就是拿了那把劍,才會失去了理 智,失去了靈魂,也讓我們失去了家園。所以,一切的災難都是矮人引起的禍。」 民眾們聽到大使這麼一解釋,也漸漸的表示贊同。 「我常聽到鎮民們常將”聯盟”掛在嘴邊在講,似乎這個由人類、矮人、地精和夜精靈組 成的聯盟,是我們唯一的依靠。但是,我今天要告訴大家,這支聯盟,根本就是不可靠的 !要重返家園,一切還是要靠我們人類自己! 消滅死靈!重返家園!」 十字軍大使克羅雷講得慷慨激昂,台下民眾的情緒也跟著沸騰起來,一起喊著:「消滅死 靈!重返家園!」 突然,一個頭盔往克羅雷修士砸過去,克羅雷側身閃避,頭盔重擊牆壁摔在地上,發出「 鏗鏘!」的巨響。 「少在那邊胡說八道!妖言惑眾!」有人在民眾中這樣的喊著,大家順著聲音往後排看過 去,就看到治安官馬瑞斯怒氣沖沖的往克羅雷修士走過去。 「誰准你們在這邊辦演講的!全部出去!演講結束了!」治安官馬瑞斯大手一揮,開始趕 人。 民眾這時鼓噪起來,向馬瑞斯報以噓聲。 「治安官!他們是有經過鎮長同意的!」「是啊!下台啦!治安官,你快去巡邏啦!」 治安官瞪大眼睛的吼著:「鎮長同意?ㄇ的!就算鎮長同意,我不同意!全部出去!」 這時克羅雷修士又繼續向鎮民們說話:「既然治安官不同意我們演講,那我們就尊重他吧 。今天我就到此結束,不給再治安官帶來困擾。」說完揀起地上的頭盔,交給馬瑞斯,微 笑的說:「治安官,這你的頭盔吧。」 治安官馬瑞斯怒視著克羅雷修士,想罵人,卻一句話也想不起來。 鎮民們看著克羅雷修士步出大廳,就轉頭繼續向治安官開罵。 「馬瑞斯,你實在很沒品!我們在這邊聽演講,又哪礙到你?」 「你這個本來就住艾澤拉斯的人,哪知到我們這些離鄉背景的痛苦。」 「你是覺得自己治安官的位子不保了嗎?來這邊發神經!」 面對鎮民們的責難,馬瑞斯一句也不回應,自顧自的走上樓,往鎮長室走去。雖然鎮民們 對治安官很不滿,倒是不敢攔阻他的去路,畢竟大家都不想挑戰治安官右拳的威力。 治安官馬瑞斯直接推門走進鎮長辦公室,高聲的講:「鎮長,血色十字軍辦演講真的是你 批准的嗎?」馬瑞斯以公事公辦的方式稱呼鎮長,而不用平常暱稱的「老闆」,就是顯示 他的強烈不滿。 「我以為你開門前懂得先敲門。」所羅門鎮長看著馬瑞斯進來,不正面回答問題,劈頭回 他這句。 「廢話少說,鎮長!是你同意血色十字軍在鎮上做這些扭曲是非的宣傳嗎?」 「他們有經過申請的程序,我沒理由不批准。」 「少來這套,鎮長。不批准可以有一堆理由,我願意幫你想。」 鎮長兩手一攤,慢慢的說「那好吧,下次他們再申請,請你幫我想些藉口駁回去。這樣你 滿意了嗎?」面對治安官來勢洶洶的,鎮長不想再與他爭執。 看到鎮長的讓步,馬瑞斯也收起怒氣說:「那就這樣說定了。反正他們說只再待三天就走 。其實,我今天來,也是要討論這些傢伙的事。」 鎮長兩手交叉在前,表情略顯不耐的說:「怎麼?你又有什麼意見?」 「寫封信通知暴風城,要求派一支部隊過來”護送”那些傢伙去暴風城,以策安全。在暴 風城部隊來此之前,多派些衛兵盯住他們。他們對這的傷害已經造成了,我不希望這個傷 害擴大到別地方。」 鎮長聽完後嘆了口氣,「你是不是對他們有強烈的偏見啊?他們一進鎮就賞人家一拳,然 後再跑來跟我說別見他們。現在又要我派兵押送他們。你是在幹什麼啊?」 「我是為了暴風城與聯盟的安全。鎮長,你不覺得很反常嗎?他們不去搭直達暴風城的鐵 爐堡地鐵,反而繞遠路走到這。很顯然他們是在避開矮人嘛。」 「你想太多了。也許他們真的只是討厭矮人。」鎮長走到窗前,看著外頭的止水湖。接著 說: 「他們到鎮上,給鎮民帶來的不同以往的活力。民眾們稱他們為”聯盟之刃”。你上次聽 到”聯盟之刃”這幾個字是什麼時候?2年前還是3年前?」 「3年前,復仇者馬拉克指揮的安多哈爾攻防戰。」 「是啊,你當時還很鼓吹反攻的。為什麼現在的態度就不一樣。怎麼?只有你可以鼓吹反 攻,別人就不行啊?而且那場仗結果如何,你自己說!」鎮長越講越大聲。 「不用鎮長提醒,我很清楚。」治安官眉頭一皺,不想回顧那場敗仗。「那鎮長你要不要 向暴風城回報?」 鎮長坐回位子上說道:「回報是要啦。但是要求他們派兵…」接著拿起紙筆振筆疾書,「 我寫了份授權書給你。派兵是個大事,你自己去跟暴風城說。」說完把剛寫好的文件丟在 桌上,還補一句:「如果這要求被上級打槍,一切的責任都在你,與我無關。」(註:打 槍意指被駁回) 治安官馬瑞斯收起文件說道:「好,那我就去暴風城。鎮長請放心,這事不會害到你。」 「血色十字軍說他們三天後就要離開,要派兵護送就要快。最好騎獅鷲獸飛去。」 僅管鎮長反對,但基於同事情誼,好意提醒治安官。 「謝謝你…老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治安官馬瑞斯離開鎮長室,心想:我真的對他們有偏見嗎?我的判斷失準了嗎?我錯了嗎 ? 其實對血色十字軍的危險顧慮,馬瑞斯並沒有實質證據,只是多年征戰的經驗與心底的直 覺。 他走向獅鷲獸飛行點,要是順利,下午就能飛到暴風城。 獅鷲獸是暴風王國與鐵爐堡的空中部隊,每個城鎮分配的獅鷲獸數量有限,所以只有最緊 急的事才能派譴。而今天,就是最緊急的狀況。 「喔…治安官,很抱歉,現在不能派出獅鷲獸喔。」獅鷲管理員艾蕾娜滿臉歉意的跟治安 官馬瑞斯說道。 「怎麼了?出了什麼問題?」 艾蕾娜指著在巢中的兩隻獅鷲說:「長官,現在牠們都在睡覺。因為剛才有個血色士兵成 員經過這,牠們突然發狂的攻擊那血色士兵。我為了控制牠們,只好餵食牠們一些昏睡藥 水。」 「哇哈哈…」還沒聽完,馬瑞斯就直接大笑。「這些獅鷲真聰明,還會看得出好人壞人。 不像一些人啊…」話到嘴邊,收住不講。 「長官,那你要不要找匹快馬。現在出發,明天就會到暴風城。」艾蕾娜並不知道治安官 要辦非常非常緊急的事。 「馬!對了…我怎麼現在才想到!」治安官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快步的衝向馬廄。 治安官回想起當初血色十字軍到鎮上的畫面,一行人是走到鎮上才被衛兵攔下的。而他們 又說是從北方的斯坦索姆來,這麼遠的路,他們竟然沒有座騎,況且… 騎上快馬,治安官並沒往暴風城的方向前進,反而是往赤脊山北部奔去。他想證明他的想 法。 赤脊山北邊通往燃燒平原隘口,稱為撕裂者營地。長久以來是被獸人控制的地區。其實這 是治安官的安排,因為獸人固然強悍,但燃燒平原的龍人更可怕。利用獸人以阻龍人的策 略就是如此:如果燃燒平原的龍人要進入赤脊山,一定會先被獸人攔阻,湖畔鎮能有更多 時間備戰。 但是這些血色十字軍能到鎮上,這樣說來….。 治安官馬瑞斯到了撕裂者營地,看到獸人們屍橫遍野,慘不忍睹,發出陣陣屍臭。 「啊…果然如此。」馬瑞斯跳下馬,仔細的檢視這些獸人屍體,每個都是備利刃殺死,沒 有弓箭與火槍的傷口。 突然,治安官感到渾身寒毛豎立,一股強烈的殺氣從他背後傳來。他畢竟是身經百戰的戰 士,立刻往前一躍。 「砰!」一把戰斧劈在馬瑞斯被後的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血色十字軍!」馬瑞斯拔劍禦敵,定神一看,剛才劈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挨過他一拳的 血色十字軍,他臉上的瘀傷還沒消呢。 「嘿嘿嘿…我說過你會後悔用那樣的態度對我。」那血色戰士手持著獸人戰斧,再度劈來 。 面對心底早就預測的敵人,治安官非但不害怕,反而很興奮,他的直覺與判斷果然都是對 的!揮起單手劍朝血色戰士攻去。 「砰!磅!」血色戰士揮了好幾個空招,大斧重擊地面揚起了大片塵土。而馬瑞斯深知大 斧威力,也不敢用劍硬拼,想從他的空招中找到空隙攻擊。 血色戰士朝馬瑞斯左肩砍劈,馬瑞斯側身閃避,順勢繞道到血色戰士背後。看血色戰士背 門大開,是個大空隙,不囉嗦,直接揮劍攻去。 沒想到,當劍鋒即將戳到血色戰士時,血色戰士簡直像背後長眼似的,戰斧同時也向後橫 掃,是一記迴旋斬,正對馬瑞斯攻來。 「那是個假破綻!」馬瑞斯心想。不得已,只能舉劍格擋。 「錚!」單手劍上雙手斧,前者絕對討不到便宜。相擊的力道震得馬瑞斯虎口發麻。不過 馬瑞斯也不笨,並未用力量硬拼,而是原地360迴旋,利用敵人的力量,劈向敵人。 這一劈,馬瑞斯揮了個空招。一個黑影從眼底下晃過去,他有冰涼的感覺在右頸上一抹。 「完了!」 馬瑞斯立即用左手摀住右頸,同時眼前的景色慢慢暗淡。汩汩的鮮血從馬瑞斯右頸冒出。 開始感到全身的氣力急速的消退,兩腿連站都都覺得吃力。右手的劍也落到了地上。 「ㄇ的…我不一向是自恃自己體力好嗎?怎麼現在連提劍都有困難。」 血色士兵馬瑞斯已受了自己的致命一擊,也不攻擊了。在一旁站著看著自己親手塑造出的 死亡傑作。看對手慢慢的死,是他百看不厭的劇碼。 那血色士兵開口說道:「瞧瞧…你死在這。我能看到你的死亡報告書會怎麼寫,你是被這 柄獸人戰斧殺的」說完,把戰斧扔在地上。 馬瑞斯攤坐在地,知道自己越來越接進死亡。以前惜日的過往一幕幕的映在眼前,自己的 太太…自己的孩子…以前打仗時袍澤…帶兵的老長官…都重新出現在他眼前。甚至重新再 聽到以前遠征軍的托爾貝恩將軍對他們的訓勉: 「我們戰士終有一死,不用害怕死亡。真正重要的是給活著的人帶來什麼!」 對…我要給活著的人帶來什麼! 馬瑞斯用他最後一點力氣,要在地上畫出血色十字軍的符號,但他才劃了一筆,就停住, 再也不動了。 「你想留記號啊!你留不下什麼記號的。」用腳踢一堆土,將馬瑞斯留在土上淺淺的痕跡 覆蓋住。得意洋洋的轉身離開撕裂者營地。 (3) 止水湖,湖如其名,一向都是像面明鏡一般,靜靜的平鋪在湖畔鎮旁。最近,湖面依舊平 靜,而湖畔卻是多事之秋、暗潮洶湧。治安官的屍體被發現後,給湖畔鎮不小的恐慌,一 直盛傳獸人的野心可能再次顯露。 這一天傍晚,鎮上來了位暴風城派的大人物,那些暴風城的官僚們,總算再次重視起湖畔 鎮。 「您好,檢察官。您能來到鎮上,真讓我們增色不少。只可惜是為了這件不幸的事前來。 這幾天我們還很多事要麻煩檢察官。」索羅門鎮長在這天還親自出面迎接這位大人物:暴 風城檢察官-影蹤.黑箭。 「嗯…我很遺憾治安官馬瑞斯的遭遇。他和我以前就是老戰友了,共事過好幾回。我早該 來這找他敘舊的,唉…人生…有太多的沒想到...。」檢察官影蹤黑箭邊說邊搖頭,感嘆 人生的無常。 這位影蹤黑箭檢察官,斑白的頭髮與一條條的縐紋充份的顯示出他的年紀與治安官是差不 多,而體格保持的與治安官一樣好,不僅未顯老態,臂膀肌肉還相當的結實,看來長年的 辦公桌生涯並沒削減他當年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本錢。 「上級這次派我來,不僅是我與治安官過去的交情。更重要的,是要寫份關於治安官的資 料。治安官鎮守湖畔鎮多年,如今不幸戰死,上級將追封他為中尉軍官。這是他應得的。 」 所羅門鎮長點頭贊同:「嗯…我相信這是紀念他最好的方式。」鎮長轉頭對身旁的女士說 :「時間已經不早了,現在就帶檢察官去休息吧。」 這位女士是湖畔旅店老闆布里安娜,這時也扮演好公關的職責,「我們已經安排好檢察官 要住的房間,請隨我來。」 布里安娜領著檢察官到湖畔鎮旅店,還親自幫他提著行李走上早已打掃得一塵不染的房間 。 「檢察官請好好休息。稍等一下,晚膳很快就會為您送來。」布里安娜向檢察官鞠躬告退 。 檢察官訏了口氣,拿塊布抹抹臉,騎了兩天的馬,臉上積了厚厚的泥垢。坐在旅店房間的 椅子上,腦中整理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七天前 暴風堡壘中來了一群訪客。塞拉摩島的大使與暴風王國的領導人召開機密會議。與會的暴 風城代表除了伯瓦爾.弗塔根公爵,還有軍情七處的處長—馬迪亞斯 蕭爾。 會議中塞拉摩大使向暴風王國轉達珍娜.普勞德摩爾所倡導的和平方案。珍娜希望聯盟與 部落能再次的合作,一起對抗共同的敵人。 珍娜.普勞德摩爾是北方羅達隆王國海軍上將的女兒,是受教於大法師安東尼達斯的門下 。在天譴瘟疫蔓延羅達隆之後,就帶領著人民與殘存的士兵逃往海外,並支援夜精靈共抗 灼炎軍團。目前在卡林多大陸的塞拉摩島成立羅達隆流亡政府。 塞拉摩大使希望暴風城能監禁在暴風監獄的「獸人塔高爾」引渡回部落,由獸人來審判他 們自己的族人,以表示聯盟的合作意願。 公爵對這點不肯讓步,由於部落無法保證塔高爾的刑度,所以公爵僅同意在短期之內,暴 風城還不會將塔高爾處以極刑,但要引渡回之事,公爵想看到部落也有同等值的善意,比 方說部落願意停止攻擊「提拉加德屯墾區」再作回應。 另外公爵對於部落接納遺忘者軍團也大表不滿,他的情報指出,遺忘者不斷的利用被俘的 人類作實驗。單憑這點,於公於私,聯盟是不可能與部落合作的。 整場會議沒有交集,僅止在暴風城與塞拉摩島的經濟互助達成協議。 會議結束,公爵與馬迪亞斯蕭爾一起步出會議室,走進弗塔根公爵的辦公室。這時才算真 正的”機密會談”。 「珍娜小姐的為人不錯,也夠勇悍。只可惜太善良了。」馬迪亞斯蕭爾先提出他的看法。 「上次與部落合作的模式是不錯。只是,現在的與當時的情況已經有很大的不同。當時部 落力量還不夠,自然是不會與聯盟為敵。雖然羅達隆淪陷,但我們暴風城與鐵爐堡的實力 還很雄厚。所以部落當然選擇與聯盟合作。而現在部落在卡林多大陸站穩腳跟後,就很難 說了。」 蕭爾點點頭回答道:「不過珍娜一再的想用塞拉摩島的安全,來證明部落的合作意願。」 公爵嘆了口氣說:「這就是珍娜過於善良的想法。表面上看起來,部落為了善意而不攻擊 塞拉摩島。而珍娜卻不知道,部落不攻擊的於原因就是怕她三分。」 「也許她是不願意知道。」蕭爾苦笑的回答,說著並打開手邊的皮箱。 「公爵,最近我們情報處有收到不尋常的訊息。」蕭爾拿出份文件,還有幾封拆開來的信 交給公爵。 「這是我們攔截部份民眾的信得來的訊息,大部份已經查證過了。」 公爵看著這些文件,語重心長的說:「我實在是不喜歡看這些東西。」 「不喜歡,但工作還是要做。」蕭爾無可奈何的答道。 「我知道…只是每當看這些民眾的私人信件,我都覺得我自己是個獨裁者。」這時公爵才 拿起文件細看。 「嗯…這裡面都提到這個…『血色十字軍』。你是要跟我報告這個嗎?」公爵很快就從這 些文件信函中抓到重點 。 「是的,這十幾天來,陸續出現這些血色十字軍的風聲。他們是從羅達隆淪陷區來的人類 部隊,單憑這點,就能吸引很多難民的注意。」 公爵苦惱道:「這就蠻麻煩的。暴風城有為數不少的難民,很多已經加入我們。要是這血 色十字軍來到城裡,我們會流失很多部隊。」 「那我們要怎麼處理?如果他們真的來到暴風城,給他們正式番號,編入我們部隊嗎?或 是將他們引薦給在塞拉摩島的珍娜。」 「嗯…這些方案都要先擬好。另外…最早出現血色十字的消息是在哪?」 「來自於湖畔鎮。」 「什麼?湖畔鎮!」公爵驚訝的重覆。 「是啊,赤脊山腳的湖畔鎮。怎麼了?」 公爵靠在椅背上說:「前陣子湖畔鎮有回報他們的治安官馬瑞斯被獸人殺死的事。請示我 們新任治安官是要我們派任還是他們決定。」 「喔…公爵你是覺得,這兩件事有關囉。」 「是有這個可能,要派人去調查清楚。」 「好!那我就派『他』去吧。」蕭爾眼睛一閃,心中有了適合人選。 「那麼,『他』準備好接新任務了沒?」 蕭爾笑著說:「就我所知,『他』隨時都在備戰狀態。」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暴風城監獄,是個令人望而生畏的禁地,裡面關著聯盟中最惡貫滿盈的敗類人渣,這些敗 類來自各項領域,有叛軍、戰犯、殺人狂、山賊、海盜…族繁不及備載。 有的人認為能將這些歹徒都關在裡面,所以暴風城監獄是正義伸張的象徵。 也有人認為暴城監獄是這些壞胚子的高等學院,裡面匯集了所有的罪惡思想。 不論如何,這監獄都是執法部門最頭疼的燙手山芋。裡面那麼多的囚犯,獄警數量不足也 就算了,很多犯人根本不怕死,甚至不怕痛。囚犯攻擊獄警、暴動,失序的場面經常發生 。 只是物極必反,在這樣混亂的狀態下,犯人竟然慢慢的建立起自己的秩序。而獄警們,也 順著這套秩序來管理犯人會比較容易。 這一天,整個獄所哄鬧一片,傳出震天的呼聲吶喊。 「扁他!扁他!打爆他!扁他!扁他!打爆他!」 「給他死!給他死!給他死!」 兩犯人在獄所準備內相互搏鬥,幾乎所有的犯人都圍在兩人周圍鼓噪叫好。 由於鼓噪聲極大,使整個牢房都產生共鳴,連杯中的水都蕩出波紋。 這是獄所內『休閒活動』的最後一場,生死格鬥冠軍賽。由巨魔哈姆霍克V.S人類奧斯伯 。 巨魔哈姆霍克身高三公尺,體重也超過300公斤。”巨大”是很多人對他的第一印象。他 一拳能擊碎磚牆,跺地能撼動整個監獄。 這巨魔是在迪菲亞犯罪組織中當打手,在某次的官方圍勦行動中被逮捕。 反觀普通人奧斯伯,身高只有一米八,體重75公斤。單看這樣的差距,誰來看都會想替奧 斯伯祈禱:希望他不要死得太痛苦。 這位奧斯伯也是個怪咖,他應該是全監獄中犯行最輕的,是因扒竊罪被捕入獄。他進監服 刑不是第一次,是個扒竊貫犯。 原本像他這樣罪刑的犯人不應該被關到這樣可怕的監獄中,只是他在法庭審判時,不服法 官的判刑,衝上前去將法官痛打一頓,所以多背了藐視法庭與傷害罪,而法官也氣的把他 判到這惡名昭彰的監獄中,要他嘗嘗真正的痛苦。 「一賠三百!一賠三百!要下注的要快!比賽開始停止下注喔!」 「賭幾招決勝負。賭盤從一招到五招任你選喔!」 「哈姆!哈姆!哈姆!」不少的犯人在替巨魔哈姆霍克吶喊。 「喝!我要幹掉人類!」 哈姆霍克也舉起雙拳回應囚犯人的吶喊,嘴巴也露出那一顆半 的獠牙。 而另一邊的奧斯伯在作柔軟操,並原地跑步來暖身,還問旁邊的囚犯們: 「現在賠率多少?」 「一賠三百。」 「我自己也能下注嗎?」 「不行!」 被一口回絕的奧斯伯感到很無趣,自己的賣力,都只能肥了別人。 「匡噹!」囚犯以敲擊牢門代替比賽開始的鐘聲。 比賽一始,巨魔哈姆霍克像頭野獸般的朝奧斯伯撲來,排山倒海的拳頭往奧斯伯揮去,氣 勢十分的驚人。 然而,每每看到哈姆霍克即將重創奧斯伯的那一剎那,奧斯伯就是有辦法閃避。左閃右躲 的,讓哈姆霍克連連揮空,越是揮空,哈姆霍克的火氣就越大。 「啊!氣死我了!我就不信打不到你!」他舉起巨拳狂吼。 只看到奧斯伯像跳舞一樣,繞著巨魔霍克的身旁遊走。後來甚至背對著哈姆霍克, 以講課的口吻對囚犯們說:「今天,我要教各位朋友打架的技巧。」 巨魔的拳頭朝他的後腦重擊,但奧斯伯頭一歪,又閃過一拳。 「打架,重要的不是拳頭大,而是要能擊中目標。」單講這句話,巨魔哈姆霍克又揮了好 幾個空拳。 「要看準,再出拳,像這樣。」奧斯伯突然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砰!」一聲 ,巨魔的鼻樑上出現一個拳印,打得巨魔暈眩連連。 「大家有沒有看到?」奧斯伯問犯人們。 「有!」 「要不要再表演一次!」 「要!」犯人們全部一起喊。 一旁的獄警也不制止犯人們這些行為,心理都在想:狗咬狗,最好全部都死光光,省得我 們輕鬆。 比賽呈現一面倒,巨魔簡直成了奧斯伯的活沙包,不,是巨大的沙包,奧斯伯想打哪裡就 打哪裡。而巨魔除了身上的瘀痕越來越多之外,沒有一項贏過奧斯伯的。 巨魔越打越大力,都發出呼呼的拳嘯聲。依舊是打不到奧斯伯。 「這拳太差!」奧斯伯又輕鬆閃過。拳頭重擊在檯柱上,整個牢房都在搖撼。不料,天花 板的一塊磚掉下來,重砸奧斯伯的頭上,當場倒地。 巨魔看機不可失,將奧斯伯從地上狠很抓起,再重重的貫摔在地上。 看到這一場景,囚犯們張大嘴驚愕的說不出話,整個監獄突然間安靜下來。他們心中都想 著一句話:「糟糕,我們都把賭金押在奧斯伯身上。」 只有幾個囚犯抿嘴偷笑:「一賠三百!這次有機會賺翻了。」 奧斯伯又被巨魔抓住脖子,奧斯伯這時也回過神來,毫不客氣向巨魔的眼睛打去。巨魔一 痛手一鬆,奧斯伯一躍而起,對巨魔的頭來兩記飛踢。看來奧斯伯也動了火氣,這兩腳才 是他真正的實力。 「砰磅!」兩聲巨響,哈姆霍克被打倒在地不醒人事。 「嘿!奧斯伯贏了!三招打倒!三招打倒!」那些押注在奧斯伯身上的犯人爆出了歡呼聲 。 「砰!碰!砰!」這時,突然間槍聲大作。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們衝了進來,試圖控制住 場面。 「各位囚犯!現在請回到自己的房中!我代表公爵向各位請求。請為到各自的牢房中。」 一位軍官出面向犯人們喊話,話中還要向這些人渣敗類們用祈求語,實在也是件怪事。 「好啦好啦…比賽也結束了。我們就給這些走狗面子吧。散了散了。」一位看起來向囚犯 領袖的犯人向這些人渣敗類們下命令。 軍官噓了口氣:還好今天暴徒心情不錯,場面還控制的下來。 「把這個傷者送醫。」 「長官,這巨魔好像快掛了。」一個士兵檢查巨魔的傷勢回報道。 軍官這時向剛才獲勝的奧斯伯大吼:「奧斯伯!你麻煩大了,現在馬上跟我走。」 奧斯伯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那軍官走,走到獄所中的審問室。 這時那個軍官把頭盔拿下來,原來他就是軍情七處的處長,馬迪亞斯.蕭爾。 奧斯伯也兩腳立正站好,恭恭敬敬的說:「夜行者奧斯伯報到。」 夜行者奧斯伯,在暴風城裡是聲名狼藉的扒竊貫犯,幾乎每個貿易區的商人都聽過他的名 字,一提到他,都會皺著眉頭講:真希望這傢伙一輩子都關在監獄裡。其實,他真正的身 份是軍情七處的特別情報員。 蕭爾開口說道:「最近過得怎麼樣?」 「還好啦,晚餐中的蟲有少一點。」 「有打聽到更多有關迪菲亞叛軍的事嗎?」 「不多,只知道他們在建造新武器,藏在一個他們稱為”鐵甲灣”的地方。」 「鐵甲灣?是哪裡?」 「確切的位置,這些小咖的都不知道。」 「嗯…這先擱著。你現在有新任務了。」 「喔?哪的任務?要我潛入到女澡堂中嗎?」奧斯伯露出賊賊的笑臉。 馬迪亞斯蕭爾拿出一本厚重的法學大全,「砰!」的一聲丟在奧斯伯面前。 「你多久沒當檢察官了?」 看著那本法學大全,奧斯伯臉一沉,抬起頭對蕭爾說:「可以送我回監獄嗎?」 ※ ※ ※ ※ ※ ※ ※ ※ ※ ※ ※ ※ ※ ※ ※ ※ ※ ※ ※ ※ ※ 「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檢察官影蹤黑箭的思絮。 一個甜美的聲音在門外傳來「客房服務,晚餐來了。」 「呼,實在是太累了,打盹了一下。」影縱黑箭打開房門讓女服務生達希送餐車進來。 「嗯…檢察官您就好好休息吧。」達希向檢察官露出淺淺的一笑,步出房門。 檢察官心想:這小姐挺漂亮的…不!我不能亂想!我是檢察官耶! -- 1棒 2棒 3棒 4棒 5棒 6棒 7棒 8棒 9棒 中外野 一壘手 游擊手 三壘手 投手 捕手 左外野 二壘 右外野 水瀨名雪 天野美汐 澤渡真琴 川澄舞 美坂香里 水瀨秋子 倉田 月宮亞由 美坂栞 佐祐理 教練:相澤 祐一 球僮:北川 潤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5.232.137.150
k7ji91ab5m:推 04/14 03:21
CyberView:推..不過治安官的名字是馬瑞斯還是馬庫斯? 04/14 06:29
Nashooko:髒話就大聲罵出來吧,不要用注音文帶過啊XD 04/14 06:37
Sechslee:推推 04/14 11:16
except:很不錯的架構跟氣勢,期待您的創作 04/15 1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