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碧空之歌 2/4

[apolarbear (自爆綿羊)]

***


安其實不是個嚴肅的法師，她愛笑，喜歡在魔法作的麵包裡加龍息椒，

喜歡把人變成羊然後當成小動物拍打，喜歡在躲貓貓時作弊使用傳送術。

但是所有的法術導師都不得不承認，即使這麼一個調皮搗蛋的女孩，

在魔法和領導上的全才仍然是有目共睹。

她的破壞力常常讓敵人們把她列為第一目標。我常常為此疲於奔命。



***

我看著涅特的側臉，在一個戰士臉上很難看到這麼溫柔的表情。

"你和安，彼此相愛嗎?"

這問題一出口我忽然想到那把劍背後或許有什麼哀傷的故事。

艾澤拉斯上一向有許多悲痛的故事。




"不。當時不是愛情這麼一回事。至少那時我從未想過可能是愛情。"




***


安是斯坦索姆人，大家都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曾經是個多麼美麗的城市。

沒有人知道逃出來的人目睹到多恐怖的混亂，她也從來不提。

隨珍娜‧普勞德摩爾一起逃出的少數難民先進了鐵爐堡，

孩子們又被輾轉南送到暴風城，最後被大教堂收養。

這時我遇見了她，當年我剛從湖畔鎮被徵召到暴風城。

我們立志長大以後要保護像自己一樣的孩子，

我決心抵擋來自敵人的傷害，安則尋找殲滅敵人的力量。

不久後去學校巡視的軍官注意到我們，開始派小任務讓我們去處理。

我們一起通過了很多很多的考驗，去了許多地方，參與許多戰役，踩過許多屍體。

一開始沒有會治療的同伴，於是我們都學會了自己做繃帶，

但是我的手藝總是讓安搖頭嘆氣。

每次戰鬥完她總是說:

"坐下，把你手上那歪七扭八繃帶丟掉，用我的。

 一個戰士用那種東西止血只會血崩而已。"

不過我總是不好意思真的開口和她拿，

於是她學會了看我的臉色衝上來幫我綁繃帶，也不管自己危不危險。

幸好後來我們漸漸有了其他戰友，

來自各地的同伴慢慢而穩定地增加，最後我們總算不用自己綁繃帶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別人開始稱呼我們暴風城遠征軍。

其實同伴們並不是都來自暴風城，也不一定只是遠征，不過久了大家也習慣了這個名字。





後來的後來我們偶然間揭發了奧妮克西亞的真面目。

黑龍的陰謀讓人坐立不安，

遠征軍內部馬上做成了共同決定，必須不計一切馬上阻止黑龍。




通往黑石塔頂端的路是這麼漫長，

幸好一路上我們折損的只有物資，信仰、聖光和自然之力共同保護我們通過前面的關卡。

最後我們看見了奈法利安，黑龍之王。

開始他不屑一顧地只叫出小嘍囉，

我永遠記得遠征軍瞬間把雜魚清光時他那驚訝而憤怒的表情。

只是直接和奈法利安交鋒那一刻起，真正的難關才開始。





招架奈法利安的攻擊幾乎耗盡我所有的精神和力氣。

每一擊都要用上全身的力量才能擋住，我咬緊牙趁防禦的空檔劈砍奈法利安，

但是他還有餘力同時對付所有的戰士，我們每一砍都只能換回他輕蔑的笑。

這就是黑龍之王嗎?

戰鬥開始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沒有心思分神看其他地方，

但是可以感覺到不遠處有人倒下了，有人大聲喊叫著什麼，

全部都遙遠而模糊。

奈法利安似乎也開始稍稍力不從心，但是他看著我嗤嗤笑了起來。

"......了喔。"

"你這畜生該死的說什麼?"

"我說，你的後援死了喔。那個牧師。你們所謂的信仰似乎也不算什麼嘛。"





我忍不住回頭一看，天，首席牧師英格莉‧歐博倒在血泊中，

旁邊其他牧師手足無措的大叫:"怎麼會這樣!" "你剛剛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幫她........"

奈法利安又嗤嗤地笑了。

"真是太有趣了。你們這些人類從來就只會相信力量，從不去想力量被扭曲的可能。"





"天殺的涅特你在看哪裡!"

另一個戰士擋下了奈法趁亂對我抓下的一擊，力道震得他手上的盾應聲而碎，

他整個人一個踉蹌往後倒在地上，突襲失敗的奈法利安無所謂地對他再抓下，

正好從他胸腹之間抓過。

鮮血和內臟噴出。

我的戰友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可是什麼都來不及了。他臉上的表情永遠凝固在想要開口說話的那個瞬間。

遠方的牧師尖叫著束手無策。





"看，死亡真容易。"  黑龍說著，然後忽然轉頭，朝另一邊噴出紫色火焰。

暗影烈焰噴中了躲在碎石背後的高佻人影，

她慘叫了一聲，還來不及倒在地上便再也沒了聲音。

接著我看到了那人頸間半焦的羽毛墜飾。

那是德魯伊芙露‧笛哨之風。

遠征軍唯一的德魯伊。我和安的老戰友。

她應該是想趁奈法利安不注意復活英格莉，但是慢了一步。




忽然間我怒不可抑。

本來已經有點乏力的右手重新握緊了劍往黑龍胸口大力刺去，

卻沒想到回震的力道遠比我施的力還大。

我的劍破的一聲從劍刃前三分之一左右折斷，一瞬間這個畫面讓我不能思考。

明明...不是出發之前才新修過的嗎?

該死的黑龍看到我的傻樣笑了:

"哥布林們的手工真是名不虛傳，只要付錢就能獲得好服務，你說是嗎?"

接著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倒到地上的，可能奈法利安故意小力把我掀倒的吧，

因為疼痛和恍惚間依稀聽到他丟下一句:"看著吧，遊戲要這樣才好玩。"





接下來的幾秒之間死亡接踵而至。






黑龍朝遠方的布衣群發動攻擊，轉眼間隊形陷入一片混亂，

唯一穿著鎧甲的聖騎士們試圖保護群龍無首的牧師們，卻好似正中奈法利安下懷，

他把每個擋在人群最前方的聖騎士活生生一個一個撕碎，

接著把絕望哭泣的牧師們扯裂咬開再甩回地面。

最後奈法利安踱回來，

對著倒在地上的我咂咂嘴："這樣遊戲才公平，只有你們會補血和復活這算什麼。"





我努力往遠方看去，現在我們只剩下盜賊、獵人、術士和法師的陣容還完好無缺。

還有另外幾個戰士，他們似乎剛剛也和我一樣被按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每個還活著的人表情都驚惶不已，

安的臉色慘白，不過她還活著。這讓我稍微回復了一點理智。




"我們剛剛失去了賴以為生的另一半隊友，這算哪門子的公平？"

"人類，你聽著，我奈法利安不玩小把戲，現在這樣非常公平。

 在我的地盤上，信仰武力的勝利，不是信仰聖光和自然的人勝利，

 我不允許那些傢伙在我的地盤上作弊。接下來哪邊先倒下，哪邊就是贏家。"





法師和術士們聽見這幾句話似乎稍稍鎮定下來，

幾位職業首領交頭接耳說了幾句話，然後重新站開隊形，

盜賊又重新遁入陰影中，獵人把自己的火槍和弓箭再次準備好。

似乎大家都認為在這個狀況下也只有這麼辦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





奈法利安笑了，"很好，遵守遊戲規則的玩家才內行。"

"讓我們公平的把這場遊戲玩完吧，人類，去找把新武器，你的武器真是不中用。"

我頭昏眼花地站起來，身上好幾處在流血，

然後有人幫我綁上了做得整齊漂亮的符文線繃帶，是安。

".....我不是和妳說過不要跑到前面來幫我綁繃帶?"

"少來那一套。我不是和你說過，最好是你自己粗手粗腳做的歪七扭八繃帶止得了血。"

然後她走去幫另外幾位戰士綁繃帶，

最後安又走回來，忽然抱緊我，

靠在我耳邊低聲地說，"攻擊同一點，我們的火力會跟隨你的劍。"

頓了頓她又加了一句，"就像我永遠跟隨你。"

不等我有什麼反應她便放手走回了法師群。





黑龍之王笑了，

"總算好了嗎?讓真正的遊戲開始吧!"

我撿起了死去同伴的劍，幫他闔上眼睛。

伙伴，為你報仇，用你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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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吼  Augur  人類Lv60女法  安波菈蓓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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