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禁斷邪語短劍 2/5

[apolarbear (自爆綿羊)]

第二天一早我便給衛兵領路去了已宰的羔羊。

我的心情隨著路途的推展越來越往下沈，

從法師區折進那間小酒吧的景色落差實在太大了。

父親放棄我了。

我絕望地想，忍不住開始害怕。

會是怎麼樣的人來當我的老師呢？

走進地下室，然後往下，往下，到了一個黑暗的圓形斗室，

一個瘦巴巴的紅髮女人不懷好意地盯著我和衛兵：「做什麼？」

衛兵咬著牙說：「找荼琶爾，說是魔法師埃蘭找他幫忙的事情。人已經到了。」

音調明白表現出他不想站在這裡，我也不想。

紅髮女人瞟了我一眼，尖聲怪笑起來。

「還不快去叫人？笑什麼笑！」衛兵被她笑得心煩意亂，大吼起來，

「呵呵呵...早就去叫啦，你們這些普通人連看都看不懂，呵呵呵呵...。」

她吸口煙，又看了我一眼，綠眼珠閃了閃，

同時在角落似乎有另一道小小的綠色火焰也閃了閃，

我轉頭過去，正好看到某個小生物蹦蹦跳著消失在往下的走道。






那是什麼！






我嚇得馬上轉頭回去瞪著紅髮女人，她到底是做什麼的？

她本來已經漫不經心地看到別的地方去，紅髮在火光下顏色照得特別妖異，

發現我的視線她又看回來，冷笑一聲，

「小朋友，妳怕什麼？這就是以後妳要做的事情。」

「歡迎來到術士本營，已宰的羔羊。」說著她向我噴了一口煙。

衛兵受不了了，拉著我往上疾走，回到一樓門口才把手放開，

「佛琳小姐，對不起，我實在沒辦法忍受...」

「沒關係。」我也沒辦法忍受，我想，可是你走得了，我要怎麼辦？

接著我聽見喀喀喀喀慢步走上石坡的聲音，我們一齊往地下室入口看去。

意外地，出現的是個長相斯文的年輕男子。

留著和噴煙女人一樣的火紅色長髮，表情溫和，身上穿著平民的衣服。

看見衛兵和我，他先是朝衛兵輕輕一笑，

然後說：「辛苦了。這位就是埃蘭說的佛琳‧波簆薰嗎？」

「是的，荼琶爾先生嗎？我人已經帶到，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衛兵握了握我的手，同情似的看了我幾秒，

然後朝荼琶爾敬了個禮，就轉身走出酒吧了。

他走了。我失魂落魄地想著。

「不用擔心，佛琳。」

荼琶爾低頭看著魂不守舍的我。「我要教妳駕馭的並不是痛苦。」

他的聲音很柔和，帶著一股穩定冷靜的感覺，

我正想抬頭看荼琶爾，

他摸摸我的頭，說道：「我們出去走走吧？這裡的空氣對孩子不好呢。」






這一出去就是四年。

荼琶爾帶著我走遍艾澤拉斯，一面走一面學，

到了回暴風城的時候，我已經是個可以出師的術士了。

我的師傅說得沒錯，他並不是教我駕馭痛苦，

「佛琳，法師要掌控的是元素，術士要掌控的則是人。」

遠行第一天晚上我們住在閃金鎮的獅王之傲旅店，荼琶爾柔和的聲音說著，

「我們的工作遠比法師精確複雜，也更加危險，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相同的。

  許多人都認為術士是利用人的恐懼和痛苦來造成傷害的目的，

  事實上大部分術士也的確是如此。

  但是我體會到更加強大的媒介，可以讓術士擁有絕對有效的力量。

  我要教妳的，就是這個。」

「那是什麼？荼琶爾先生？」

「絕望。」

「絕望？」

「是的。這得等妳長大才能知道有沒有機會去體會它，

  我們會先從入門開始，慢慢來。」

師傅轉身過去，他的紅髮在枕頭上成了一片火海，

「先睡吧，佛琳。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教妳。」








但是四年來我一直都沒有機會瞭解師傅說的絕望是什麼意思。

就像是我們從暴風城出發，漸漸北行一般，

荼琶爾從基本的暗影法術開始教我，慢慢往更危險的法術去，

像開枝散葉一般，兩年內我學會了所有術士都會的技能，也能施展得隨心所欲，

又過了兩年，經過無數的野外戰鬥，師傅說我已經是術士圈裡數一數二的好手了。

這時，我只有17歲。





「佛琳，妳記住，接下來要再突破，要從自己的內心開始。」

當我們並肩而行，遠處暴風城重新進入視野時，師傅對我說，

他的頭髮在夕陽下又成了一片火紅，就像我第一天見到他那樣。

「施術者本身的絕望，遠比他人因痛苦造成的絕望強烈。

  由心傳遞，勝過由身強加。」

「就像妳不能講個自己都覺得不好笑的笑話要逼別人笑，

  當然，要逼也是可以，不過會花上很大力氣。

  如果妳自己就是個開心果，作什麼別人都會笑。

  我知道這比喻很奇怪，不過這已經是最貼切的說法了。希望妳能懂得我在說什麼。」







「我能教妳的就只有這麼多了。接下來，妳得回去找妳父親。」

看著荼琶爾的剪影，我忍不住問他：「師傅，請問你曾經體會過嗎？絕望的力量？」

「是的。」他的聲音一如既往輕柔，「我體會過。」

「那是徹底的棄絕感。

  佛琳，身為妳師傅，我很遺憾必須期望妳有朝一日能夠瞭解這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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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吼  Augur  人類Lv60女法  安波菈蓓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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