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禁斷邪語短劍 5/5

[apolarbear (自爆綿羊)]

太晚了。

從路邊的難民口中得知，

洛薩從暴風城出發，準備和我們在夜色鎮會合，往逆風小徑去的那天，

獸人正好大舉進攻暴風城。

我們足足慢了七天才回來。

暴風城成了一片廢墟，而且裡面仍然有許多獸人肆虐。

幸好洛薩冒險在暴風要塞裡找到了幾個躲藏多時的盜賊，他們是專程留下來帶口信的，

「我們躲在湖畔鎮，儘速會合。」灰頭土臉的憔悴盜賊說，「這是萊恩國王的口信。」

洛薩點點頭，轉身和我們說：「我要先過去和萊恩會合，你們要一起來嗎？」

我想了想，「我想先去看看家裡的狀況。」

「我陪她去。」卡德加不知怎麼著忽然冒出這句。

「那麼，我們湖畔鎮見，多加小心。」洛薩說著，和盜賊們一起走出暴風要塞。





我的家意外地竟然沒有被燒毀。

走進家門半响，管家才從角落裡發抖著出現：

「佛琳小姐...夫人在等妳回來。」

另一個頭上綁著一大圈繃帶的女傭躲在管家背後接腔，

「她說非得等到妳回來，把事情交代完，她才願意離開這個家。」





母親在三樓的房間裡。那裡曾經是我的房間。

卡德加很識趣地站在外頭沒有跟進來。

聽見我開門的聲音，母親轉過頭來，「佛琳...」

「母親，為什麼不先去避難呢？」我說道，「這裡現在很危險。」

「妳...還好嗎？」聽見這句話我不禁冷笑，

「看樣子父親似乎和您說了會發生什麼事情？孤星？」

母親看著我，緊咬著下唇，似乎在考慮些什麼。

過了不知道多久，微弱的聲音才響起：

「讓我把這個家裡曾經發生過什麼說給妳聽，好嗎？」

我無言地點點頭。

或許我也在等這一天，等著他們來和我解釋為什麼。

這麼多的為什麼。



***


妳父親和我是被撮合的政治婚姻，

埃蘭家是素有盛名的法師家族，而我的家族是自古以來血統純正的貴族，

我們頭次見面不約而同都鬆了一口氣，

為對方的容貌和個性都還算和自己契合而暗暗慶幸。

在結婚之前，我一直認為這會是椿美好的婚姻。至少我這樣希望著。

婚後不到一年我就懷孕了，而妳父親他對我也相當體貼，

即使當時剛成為國王顧問的他整天都奔波不斷，

晚上一定會在我睡前趕回來，坐在床邊抱著我說說話。

妳出生之後的幾年，是我這輩子最光輝燦爛的歲月，

每一天都過得無比快樂，無憂無慮。




一直到那天下午那個女人敲我們家的門為止。

我本來正陪妳在花園裡玩，管家急急忙忙地來通報要我去門口看看。

站在門口的是個棕色短髮，充滿活力與野性的高佻女子。

她背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劍，看起來應該是個戰士，

但是和戰士這身份不搭調的是她手邊牽著個小男孩，大眼睛沒有心機的東張西望。

還在一頭霧水，管家低聲地附在我耳邊說：

「夫人，這位女士說這孩子...是他與老爺的骨肉。」




當時妳才正要準備過三歲生日，我們的生活卻就因為這句話毀了。




那女子名喚艾格文。

守護者艾格文。

一開始我並不相信她的身份和孩子父親的身份，想要叫人把她和小男孩直接攆出暴風城。

但是她有提理斯法議會的信物，這讓我開始有所動搖。

於是我答應她讓她和孩子在屋內等妳父親回家。

只要妳父親一句否認的話，我願意至死相信他。

我只要這麼一句話，即使不是真的。





我們還一起吃了頓晚餐，佛琳。

或許妳不記得了。

艾格文她要的不是錢，當然。她的財產足以和我們兩家人匹敵。

她在餐桌上俯身向我，握住我的手，低聲說：

「我無意傷害你們的家庭。夫人，只是孩子需要可以撫養他的父親。」

「如果你們願意全心照顧這孩子，從此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有人跡之處。

  我將獨自漫遊在荒野中，直到生命結束。我艾格文以守護者之名起誓。」





我還沒有做出反應，妳父親他走進了家門。

看見他臉上先是迷惘，而後震驚，最終絕望的表情，

我知道了。一切都是真的。

在一片沈默中，艾格文站起身重新背起大劍，

和妳父親低聲說了幾句話，便走向還沒關上的大門。

臨走，她回頭看了我長長一眼，

「對不起。」語音猶出，人影已經消失在門口。






而我的人生從此再也沒有任何火花可言。

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們的關係在那之後降到了冰點，

一開始他試圖解釋與艾格文的過去只是一時受到引誘，

況且那事情發生遠在我和他認識之前，

但是說什麼我都聽不進去了。

艾格文讓我覺得似乎他每句話都是個精心編織的謊言，

似乎每句話背後都有個不堪入耳的真相，

我沒辦法再相信他了，即使這時候我才發現一起生活了這幾年，我真的已經愛上他。




當時妳父親將妳大老遠送到奶奶那兒去，

或許一開始只是想保護妳，畢竟當時的我幾乎瀕臨瘋狂了。

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知道孤星詛咒，

也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計畫，讓妳去毀滅麥迪文。

會不會是早已有人預測到麥迪文的誕生，

故意讓妳父親去接受艾格文的引誘，再讓他和我結婚生下妳呢？

他究竟是犧牲了自己的家庭和妻女，還是真的只是年輕一時糊塗？




這一切我們都無從得知了。




妳父親，他在獸人進攻那天，準備出門應戰之前，只對我說了一句「對不起。」


***


走出房間，

我靠在房門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毀掉一個人原本應該有的人生，可以拯救艾澤拉斯，應該要犧牲嗎？

那麼兩個人呢？

三個人呢？

人的價值可以數量化嗎？



如果我的人生旅程從一開始就註定好要走向這樣的結局，那麼我的掙扎還有什麼意思呢？










然後我瞭解了，絕望。

周圍一下變得無聲無息。







孤星。










有什麼力量從我的心裡悄悄醒過來，蒼白而冰涼的。












忽然有什麼人抱住我前後搖晃，是卡德加。

他在我耳邊說著：「佛琳，不要這樣，請妳不要絕望。」

「我會找到解除孤星的方法的，不管要花多久。」

「求妳，不要絕望，讓我試試看好嗎？」

只是薄弱的保證。

那股力量靜靜地對我說。多麼薄弱，妳看得出來。




可是這幾句話讓我從無聲響的世界裡回來。

「...你這蠢蛋幹嘛自找麻煩。」然後我抱住他，流淚。





卡德加沒有說謊，他一直在尋找孤星詛咒的解除法，翻書翻到他都不小心變成大法師了。

後來與獸人的戰爭再次爆發，

卡德加不得不放下研究工作，回到戰場指揮，很多時候我也跟著同行。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只要我跟著去作戰，戰鬥總是特別順利。

最後那一次，耐奧祖打開的黑暗之門讓圖拉揚將軍和卡德加決定組成遠征隊，

去徹底解決獸人的威脅，那是唯一一次他不准我同行。

「因為妳身上的詛咒被黑暗之門強大的能量影響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異變。」

他在出發前說著。

「等我回來，我會繼續研究的。就快找到了。」







然而他卻再也沒能回來了。









我在艾澤拉斯上繼續遊蕩著，看著許多事物在我面前茁壯，再逝去。

我遇見了安和涅特，看著他們成長。

安犧牲的那場戰鬥，我也在。就是我拉住涅特不讓他往前走去的。





而現在，黑暗之門又發生了變動，許多冒險家躍躍欲試。






我的全名是佛琳‧埃蘭‧波蔻薰，波蔻薰是奶奶未嫁前的姓氏。

父親是聶拉斯‧埃蘭，艾澤拉斯宮廷魔法師和國王顧問。

守護者麥迪文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今年我已經82歲了，外表卻一直停留在22歲的樣子。






卡德加，你這蠢蛋。我站在黑暗之門前想著，

你回不來，我就去找你吧。看你帶給我多大的麻煩。






我吸氣，跨過黑暗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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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吼  Augur  人類Lv60女法  安波菈蓓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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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loolala6881:推~~~不過這跟禁斷邪語短劍有什麼關係阿? O.O
→ apolarbear:最後佛琳是拿著這把劍跨過黑暗之門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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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lalararachu:結果整篇跟禁斷邪語短劍沒扯到關係XD      好文推
→ apolarbear:其實只有碧空之歌是真的有出現在內文中  囧rz
→ apolarbear:(這篇其實收得不好  還有很多想寫的  可是沒篇幅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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