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魔焰長劍 2

[apolarbear (自爆綿羊)]

從外域要回到艾澤拉斯其實不困難，榮譽堡有許多熱心的法師相當樂意幫人開傳送門，

他們會在旅館門口喊著「差一位鐵爐堡出發喔～」之類的，

為節約共乘能源下了最好的註解。

不過佛琳最後還是決定經由黑暗之門回去，

一方面是不太想麻煩別人，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利用長途旅程的時間好好沈澱心情。





艾澤拉斯，詛咒之地。

跨過黑暗之門，佛琳沒有馬上去搭往暴風城的獅鳩獸，

卻是特地在守望堡裡面繞了繞，看看這個年輕時曾經待過好幾年的地方。

佛琳原本以為自己會有什麼感嘆或惆悵的情緒，卻是完全沒有。

不知道是當年在這裡度過的記憶太過恍惚，還是單純只是時間已經過去太久。

進了碉堡區，佛琳特地下馬，改用步行，爬上以前自己很喜歡呆著的城牆上碉堡。

碉堡的石材損壞嚴重卻沒人補強，地上許多碎片，雜草也長了不少。

佛琳見狀嘆了口氣。

也不能大家都跑去外域就這樣輕慢防禦吧？晚點去暴風城的時候要去軍情七處反映一下。

她邊想，邊整理出塊地方席地而坐，然後從背包裡拿出了水晶珠串。






再來實驗看看。

佛琳集中精神回想自己第一天見到卡德加的情景。

三四秒之後，紫色法袍的年輕巫師出現在眼前，懇切地說著什麼。

真是太有趣了，佛琳看著眼前的半透明影像笑著，即使是60年之前的事件也清清楚楚。

其實卡德加還頗好看的。不過他年輕的時候有種傻小子的感覺。

你好，少年呆卡德加。佛琳悄悄地對著影像打招呼。

算是補你一個首次問候。

然後她忍不住好奇起來，跟著卡德加的視線看過去，想看看自己年輕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其實外表和現在差不多，因為孤星詛咒，當然了。

不過表情...挖喔，那表情簡直可以開寒冰屏障了，天阿。

佛琳有點被自己以前的態度嚇到，想不到我以前看起來這麼討人厭。

真不曉得卡德加以前怎麼耐得住性子說服我去幫忙。去薩塔斯城的時候要問問他。






等一下，這樣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佛琳思索著。

接著她馬上想起，當年卡德加是受提理斯法議會之命來找她的，即使不說服也不行。

這個想法讓佛琳感覺悶了起來。

所以說那傢伙只是不得不跟我同行才勉強這麼做的？

那之後呢？




想這麼多做什麼，去搭獅鳩獸吧，這裡沒有好逛的了。

佛琳勉強阻止自己一直鑽牛角尖。




佛琳正打算往管理員所在的高塔走過去，一個蒼老的聲音叫住了她：「波簆薰？」

是個巡邏衛兵，他停步，掀起頭盔，「是波簆薰嗎？天阿，怎麼可能...」

看他臉上一臉驚恐，佛琳反應得非常快也非常熟練，露出甜甜的笑容說道：

「你說佛琳‧波簆薰？我是她孫女，貝絲。」

「喔喔，我還以為...是阿是阿，怎麼可能...」

這位老先生似乎馬上覺得自己方才的恐怖想法非常無稽，輕鬆地笑了出來。

「我是妳祖母年輕時的同事，叫我杜柏就好。妳長得和妳奶奶一模一樣呢。」

「你好。」和他握了手，佛琳努力想著以前是否看過這個人，卻完全想不起來。

算了。她再次露齒而笑。

「很榮幸認識你，我其實只是路過想順便來看看祖母年輕時駐守的地方。要準備走了。」

「這麼快就要走了？真可惜。」杜柏拿下頭盔，抓抓活像一大叢蒲公英似的白髮。

「我陪妳去搭獅鳩獸吧。」

「喔，謝謝您。」他們緩緩往鳥點走去。





「佛琳近來還好嗎？」杜柏開口問道，

「還不錯，她...她在冬泉谷養老。」佛琳隨口掰了個地點。

接著她靈機一動：「杜柏，我奶奶年輕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妳奶奶呀，和妳一樣都是個金髮大美人，不過臉蛋雖然漂亮，表情卻永遠都冷冷的。

  也不曉得整天在想什麼，幾乎不說話也不怎麼搭理人，雖然身為術士她實在是一流...

  唉呀，我這樣說是不是會讓妳不愉快？」杜柏停下腳步，擔心地看著她。

「不會，請多說一點。」佛琳沒事般地笑了笑。杜柏又看了看她的表情才繼續往前走，

「其實阿，剛剛妳在說妳是貝絲不是佛琳的時候，我就知道妳們不是同一個人了。」

「杜柏，你怎麼判斷的？」佛琳覺得有趣極了。

「笑容阿，貝絲，笑容。佛琳絕對不可能露出這麼柔和的表情。」

杜柏露出超得意的專家表情。「我活到這麼大歲數了，這點看人的本事不成問題。」

看"貝絲"一臉饒富興趣的表情看著他，他才不好意思起來，又抓抓滿頭的蓬亂白髮，

「好吧。而且佛琳是金短髮，妳是金紅長髮，還是不太一樣啦。」







這時兩人走到了獅鳩獸木塔下方，

「貝絲，記得幫我和妳奶奶問好阿。」

「沒問題，如果我有去冬泉谷的話。我最近人大概很少會在艾澤拉斯。」這句倒是實話。

杜柏聞言忽然整個人振奮起來，「妳是去外域的冒險者嗎？」

「是阿。杜柏，怎麼了？」

「可以請妳幫我找找我兒子有沒有在那邊嗎？」

「他，他20年前跟著遠征隊去了外域...」杜柏講話不自覺越來越急迫，

「前陣子黑暗之門又打開，我們一直在等他的消息，至少寫封信回來艾澤拉斯也好。

  可是三個禮拜過去了。可能，可能是最近值勤忙吧？

  如果妳有找到他，請告訴他一聲，爸爸媽媽都在等他回來，我們好想他，好想好想。

  媽媽說她不會再罵他頭髮老是亂糟糟了，叫他快回來，我們再一起去划船釣魚...」

看杜柏不知不覺間已經激動得不得了，佛琳急忙點頭，握住他的手。

「杜柏，杜柏。沒問題的。我一定會去找你兒子叫他回家。他叫什麼名字？」

「班德。他是第三分隊的隨隊牧師。這是他的畫像。」

杜柏顫魏魏地從衣袋裡拿出一張小畫像給她看，「貝絲，拜託妳了，真的拜託妳了！」




佛琳搭的獅鳩獸都已經起飛了，杜柏還站在原地揮手。

大老遠看起來就像棵隨時會飛上天際的蒲公英，搖阿搖的。




在空中，佛琳努力回想著，還是想不起以前曾經看過杜柏，她有點慚愧。

然後她又想起杜柏為自己兒子焦急的樣子，

其實我和杜柏差不多歲數呢，她漫不經心地想著，

可是他已經這麼老了，有妻子、有兒子。





不知怎麼著佛琳越來越悶了，雖然好像沒有什麼好悶的。





從守望堡到暴風城路途並不遠。

佛琳在暴風城下鳥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往已宰的羔羊去。

那裡依舊充滿著陰暗潮濕的氣息，不同的是，現在沒人敢對佛琳有什麼不禮貌。

她直接到了最底層，一個看起來年紀大約60幾歲的瘦削老者正在來回踱步，

用佛琳熟悉的平靜敘事語氣為三個坐在角落的年輕術士上課，

「...記住，暗影箭不是用力丟出去，要用憎恨驅動它。憎恨才是真正的動力。

  內心要充滿著『我要徹底抹煞你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的意念。這是基本中的基本。」

然後老者看見了站在門口旁聽的佛琳。「今天就先上到這裡吧。」

「回去記得要去艾爾文森林對野豬練習丟擲20碼暗影箭，最少50發。下課。」





目送十幾歲的孩子們奔跑消失在樓梯上方，

佛琳眼光回到老者身上，微笑，「荼琶爾師傅。」

「佛琳，好久不見了。」荼琶爾回以微笑，溫柔的嗓音一如往昔。

「有60年了嗎...妳果然一點都沒變。」佛琳這才猛然想起師傅對她的外表全無驚訝。

等等。

怎麼回事？

為什麼荼琶爾他的外表也不太對勁？他不是應該要接近百歲了嗎？

「師傅...你...？」

「我知道妳現在一肚子的問題，或許妳本來就是為了問問題而來的。

  慢慢來，佛琳。我們先從最容易解決的開始吧。」

荼琶爾走向書櫃，拿出本陳舊，書皮上卻浮動著綠色惡魔文字的魔典，拍拍書皮。

「讓我猜猜，外域的冒險是否讓妳感到所學不足？」

佛琳點點頭，「有些時候會失去絕對的優勢。」

「慌張失措是一個優雅術士絕不允許露出的姿態，佛琳，就像我以前教妳的。

  就讓我們學習些把優勢重新掌控在手裡的訣竅吧。」荼琶爾翻開魔典。







六個小時之後，佛琳滿頭大汗地對著荼琶爾深深一鞠躬。

「全部瞭解了嗎？」荼琶爾果然不愧術士導師之名，臉上絲毫沒有任何倦意出現。

「是的。謝謝師傅。」

荼琶爾從容不迫地對自己的弟子微微回禮，

「願妳身為人類術士，暴風城的子民，能在外域利用這份優勢繼續行在自己的道路上。」

自己的道路。

佛琳聽到這個名詞才從滿腦子剛學到的法術中勉強掙脫出來。

「那個...師傅，我還有其他問題要問你。關於我家裡的事情。」

「為什麼妳會想到要問我？」荼琶爾正在收拾魔典的背影似乎微微僵住了。

「因為，師傅，您對孤星詛咒似乎有所理解，只有法師典籍裡才有相關記載才對。

  您剛剛第一眼看到我卻說我『果然』一點都沒變；據我所知，您和我父親是舊識；

  而且，我的髮色在差點領悟到絕望之後染上了淡紅，而您的頭髮年輕時是血紅色的；

  還有您的外表...」佛琳一口氣把從再次見到荼琶爾之後內心累積的疑惑通通講了出來。





「這些事情是否全部都有關聯？」






「我就知道妳這次出現一定是有很多問題要問，沒想到妳真的是要問所有的問題。」

荼琶爾的聲調依舊溫和，

「已經入夜了，佛琳，妳先回旅店梳洗休息吧。

  這些事情，讓我自己先整理一下，明天再慢慢和妳把我知道的故事說清楚，好嗎？」

他嘆了口氣。





「一切要從我和妳父親年輕的時候說起。我一直，都不是很願意去面對那段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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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吼  Augur  人類Lv64女法  安波菈蓓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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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olarbear:我本身可以算沒有玩過術士，這樣寫起來描寫不貼切orz
→ apolarbear:(總不能讓佛琳每次都叫魅魔出來討論保養話題...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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