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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polarbear (爆漿包) 看板: Argon
標題: [練習] 在晴空之下 (10)(Fin)
時間: Sat May 16 12:11:55 2009
他醒來之後先去了一趟藍色隱士，不過葛蘭他們已經先走了；
想了想，他往聖光大教堂走去，把一些該辦的瑣事跟要採買的東西先買好。
現在，
法藍契‧洪爾，
這個生平從來沒學過「後悔」兩個字要怎麼寫的人，
像個家庭主夫般抱著滿滿一紙袋的雜貨面對薇拉，
心裡狠狠地詛咒自己為什麼早上沒等薇拉先醒過來再離開。
「你要負責！」床上裹在被單裡的女人埋著臉哭泣著。
不…如果是那種鄉野劇等級的劇情也就算了…
（什麼叫做『也就算了』？）
「反正你情我願阿，你在大驚小怪什麼？」薇拉把蹺著的腿換了一邊，點菸。
也不對，這種情愛劇場雖然很誘人…
在打開旅館門之前，他在心裡稍微演練了一下等等會是什麼樣的狀況；
上述二種雖然很尷尬，但是也不是不能解決。
尤傑這個人型自走T-9000型火砲不曉得跟他炫耀過幾次自己是怎麼擺平女人的，
身為一個天才，他法藍契洪爾怎麼可能會不記得那些經驗分享呢？
沒錯！
雖然他之前一直都是個光風霽月的聖騎士，但是絕對可以找出方法面對這一切的！
「早安。」薇拉正在關窗子，
「我們要走了嗎？」她轉身，正好讓法藍契和她四目相對。
她根本不記得阿，我的好聖光！
法藍契內心的捶胸頓足一直到他們離開鑲金玫瑰都還沒有停止。
早知道就要讓她看到自己躺在旁邊了！如果可以讓她在自己懷裡醒來不是更優質嗎！
但是他卻又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懊惱，
明明就不希望尷尬的說…為什麼要讓她看到阿？
「法藍契，我的背包呢？」走在石板路上，薇拉忽然轉頭疑惑地問，
他眼睛一亮，「昨天瑟琵恩幫妳拿了…妳什麼都不記得嗎？」
「恩阿。大概到第七杯還是第八杯啤酒就沒印象了。」
真的還假的阿，老天爺。
他暗暗地唉叫著，不過外表還是努力維持著無所謂的模樣。
雖然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到底是什麼表情。
其實他連現在自己在做什麼都有點…
「不過我有印象是你把我抬到鑲金玫瑰的。」
薇拉說著往拍賣場走去，背後的武器被近午陽光照得閃閃發亮，
不曉得為啥，跟著薇拉的法藍契覺得那把天殺的斧頭像個正在露齒嘲笑他的大笑臉。
他搖搖頭，「喔，是嗎？」
「謝啦。你真是好人。」
「妳…」
怎麼有人可以這麼過份阿！
法藍契忽然有衝動想要拿槌子往薇拉的頭敲下去，看她的腦袋會不會忽然接上線。
「借我一點錢吧，我想買子彈。」
她理直氣壯地站在拍賣場前面的樹蔭下伸手。
「妳這傢伙…」
「回去還你。」
他咬牙切齒地掏錢包，卻又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咬牙切齒。
反正什麼都不對勁了，這不對啊，怎麼會這麼出乎意料之外…
她咧嘴笑著接下他的錢袋。「走吧。」接著拍了拍他，
「你今天頭痛嗎？順便去買點藥草什麼的吧？」
「我說阿，妳…昨天的事情，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嗎？」
薇拉的大眼睛眨了眨，「嗯。」
法藍契‧洪爾悄悄詛咒了一聲，繼續努力用他原本很靈光的大腦搜尋著其他問法：
「妳難道不覺得醒過來的時候有哪裡怪怪的嗎？」
「哪裡怪怪的？」
「衣服阿！妳什麼都沒穿不是嗎？」他臉上說著忍不住忽然一陣臊熱，
「喔，那個不是我自己脫掉的嗎？」
薇拉心不在焉地回答，像是完全沒懷疑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法藍契現在開始真的想要掐這女人的脖子了，「為什麼會自己脫掉阿妳倒是說說看！」
「我一個人睡覺的時候都會把衣服脫掉阿！難道不是我自己脫掉的嗎？」
「…」
「你到底想說什麼啦？」
法藍契實在是看不出來薇拉是在鬧他還是真的沒印象…
但是以這傢伙平常的習慣來說，感覺應該是她真的沒想那麼多；
那現在要怎麼辦？法藍契‧洪爾，你這天才，快想阿！
「法藍契，你今天真的很不對勁知道嗎？」
薇拉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她看著路邊跑過去的三花野貓，一臉想要跟過去摸的表情。
「我們去買些你想吃的東西，吃飽以後就走吧。嗯？」
發現銀髮的老伙伴仍然是一臉啞口無言想要站在原地生根的表情，
她努力把視線從毛茸茸的野貓拉回到法藍契臉上，
「反正我們還有很多可以相處的時間嘛。想說什麼再慢慢說吧？」
「好吧。」他又嘆了口氣。「我們走。」
薇拉肩上那柄斧頭又閃了一下，
讓他忍不住把眼睛瞇了起來、臉往上仰，想要躲開那天殺的反光；
卻意外的發現，近午的天空是一片澄澈得像剛用明礬濾過的藍。
忽然他覺得對於未來不曉得還有多長的時光來說，這一刻似乎也夠美好了。
至少，這麼多事情在這個點是某種完美的平衡。
過了這一刻，沒有人能知道接下來世界會往那個方向傾斜。
但是，即使有多麼不捨，還是得繼續走下去的，
即使已經有這麼多傷痛，陽光還是一樣照在每一個活著的人肩上，
「等等搭獅鳩獸應該會很開心吧。」
「為什麼？」
「因為天氣很好阿。」
在走進拍賣場之前，法藍契忍不住又抬頭望了一下那好像可以永恆碧藍下去的天空。
他想到涅特，
還有安，
還有與他們在南海鎮第一次相遇的那天。
然後他又想起更多更多的回憶。
現在他們都已經不在了，只剩下艾澤拉斯的陽光和微風，始終如一。
而活著的人們終將走進下一段歷史，在一樣的晴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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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駕著方舟在幼發拉底河上泛舟。 ~ 民明書房，<聖經百大真人實事考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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