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erry750510:施主...這問題只能問你自己了XD 07/03 04:19
推 KRSmp:你就這樣把你學長埋在巴西了!! (誤) 07/03 13:58
「這麼早。」一個面熟但是不知道名字的戰士跟我打招呼。
「剛剛有人送信來，我想時間差不多就起來了。」
「真好，說了些什麼？」
「哈哈…我學長叫我有回暴風城的話，記得去他住的地方領我的東西，
太久沒續約，學徒宿舍被退了，連我導師也是。」
「都這樣，我也差不多，前兩天收到信說我老婆有了，高興沒多久，拆
另外一封，說我老婆都生了個男孩。」
「總是母子平安嘛，恭喜你了。」
「哎，也是，謝謝。」
踩著鬆軟的白雪，我一步一步走人少的懸崖邊。
從銀白聯賽的場地邊往下望，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可能北地寒冷，難免
多生霧氣，清早看來卻覺得鬱鬱深深，甚至有些蒼白。
記憶裡有個夏日午後，也是像這樣的岩岸，我和導師一人一邊，直接坐
在沙地上，喝著皮袋裡的冰涼泉水，吹著燥熱帶著鹹味的海風。
海是那樣的海，碧海青空的海。
隨信附上的還有一把鑰匙，免得大家天南地北的老錯過。
我還抓著信紙，收緊雙手環抱自己，迎風甩了甩頭，把飄盪的髮絲拋在腦後。
回到暴風城，是初夏的事情。
我照著信上的地址，找到了學長在花園區的房子。
只是一間小套房，但位置很不錯。
我開了門，找到自己被打包好的東西，考慮是不是將它們寄回夜色鎮老
家，打算將房間打掃一番，今晚就在這住下。
門沒鎖，我也沒想到會有人進來。
開門的是個女性牧師，燦金色的長髮，翡翠般的雙眼，很是明艷嬌媚。
她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咄咄逼人，讓我有些無名火，但怕被誤會，我還是
笑著解說來意。
她聽了只是抿著唇，不發一語的在屋子裡的掃視著，帶點懷念的意味。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抓著抹布，乾巴巴的站著。
跟在她後面來的是個聖騎士，這人我有印象，是學長的同鄉老友，高大
的身影幾乎填滿門框。
我想打招呼，但他表情鐵青，逼得我只能更不發一語。
牧師發現他的到來，斜睨了聖騎士一眼，奮力推開他就掉頭離去。
聖騎士被牧師推得往後退了幾步，像是空了的什麼一樣，靠在牆上。
我看了不忍，招呼他進來喝了茶。
要招呼人喝茶，我卻硬是找不到房間裡的茶具跟茶葉。
怪怪，學長不是最愛喝茶嘛，都收哪去了。
聖騎士衝著我笑笑，我也只能傻笑，反問他知不知道東西收哪去了。聖
騎士頓了頓，說他這是第一次來。
我張了張嘴，又閉上。那牧師看起來可不像是。
「妳知道查爾斯的日子選定了嗎？」
「什麼日子？」結婚？剛剛那不是新娘吧！
「下葬的日子…」聖騎士表情有些古怪。「妳不是收到消息才回來的嗎？」
「什麼消息！？」
學長在我出發一年半之後，與軍隊隨行，也前往了北裂境，在龍骨荒野
的一次軍事行動中，因為指揮官決策錯誤，所以整個小隊淪陷，無人倖
免。
屍體在當地已經火化，一個禮拜前，消息隨著骨灰被送回來，家屬決定
辦一次葬禮，墓地選在聖光大教堂後的墓園裡。
「…」我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話。
「琳沙德…剛剛那個牧師，可能是發現屋裡有人，所以進來看看…」
「哎－」我頓了頓。「是選在後天下午嗎？」
「嗯。」
「那這房子呢？」
「我聽伯母說了，等租約到就退，東西收拾了寄回老家去。」
「我知道了…替我向學長的母親問候，後天我也會出席。」
送走聖騎士，打掃完房間，連夜替自己裁了一件簡單的黑裙子。
我沒想到這趟路會用上喪服，也想不起自己原本是不是有這樣用途的衣
服，只是坐在燈下缝得兩眼發痠。
像是錯覺，房間裡好像有股淡淡的，幾不可聞的，我所熟悉的他身上，
混合著施法材料跟舊書頁的味道。
眼睛太痠了，我忍不住捂著臉，哭了起來。
隔天我從房裡搬出自己的東西，還有導師的，整箱整箱都是打包好的，
只是裡面又是書籍又是捲軸的，重得很。
我一邊咬著麵包，一邊在寄件人的欄位簽下自己的名字，老家那邊收到
應該會很頭痛吧，也不知道家裡還塞不塞的下。
而鑰匙我放在靠窗的書桌上，直接從門外反鎖。然後走進鑲金玫瑰，向
老闆娘要了一間單人房。
葬禮很平靜，可能是因為來的人少，我沒看到那個牧師，聖騎士扶著學
長幾乎哭昏的母親走出墓園，對我點了點頭。
我轉身但沒離開，就這樣聽著工人將土一點一點灑下，直到填平。
然後抬頭，讓樹葉間隙中灑落的陽光，照在我的眼睛裡。
死白、轉黑、發紅。
我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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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朋友說，我撇過的幾篇文章被收到精華區了。我聽了之後大驚失色，說「可惡，這樣想
賴帳不就不能賴帳了！？」。
嗯，就是這樣吧。
坦白說，我本來是想寫充滿戀戀不捨的師生之情啊，點解會變得這麼曖昧啊！？這是為毛
啊？為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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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Padma 來自: 114.41.24.88 (07/03 04: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