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if i stay

[Padma (柑啊)]

＊寫在前面＊

謝謝Nashooko將我所有的作品收進精華區。

你是個盡責的小板主，有些抱歉我不是個太好的創作者，也謝謝你對我的文章的回應，我
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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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達拉然回到暴風城，步下法師塔的時候，術士聞到了一股陌生的潮香，微妙的表情引來
大法師馬林的注意，當她分享完感受之後，對方用一派法師的溫文笑容回答「應該是暴風
港傳來的，但我什麼都沒聞到啊。」。

這才忽然想起在原本暴風城後的那面山壁，是一片與西部荒野相連的海洋，開拓港口之後
，原本群山環抱的這個寧靜城市，忽然變得－變得艷陽高照了起來。

天空是湛藍的，沒有風，雲卻飄得很快，灰白而厚重，柔軟的毛邊透著燦爛的陽光，空氣
的溼度很高，就像顆飽滿的水球，一戳就破，但在這之前它們用橡皮表面，粗糙地纏繞在
人皮膚上，黏膩、炙熱，揮之不去。

但是很快這就會改變了，就像誰都可以在這樣的天氣裡輕易記起，那種水打在石磚地上的
，晦澀而溫暖的味道。



術士將自己脫得只剩下一件舊襯裙，才坐上房間裡的長背木椅，而且很是不良地把腳高高
的擺在桌面，露出法袍底下長久不見天日，一雙慘白透青的腿。

她一邊嚼著夾了暴風城乳酪的白麵包，看著小窗上不停滑落的雨水，房間裡暗得像要入夜
，其實現在的時間，離晚餐還有一段距離，在這種盛夏時節，夜更像是突如其來的，與時
間錯置著。

放了幾天的麵包，雖然沒有發霉，但是在行囊裡被壓縮得像張羊皮紙，水分散失之後吃起
來口感粗糙，夾上了乳酪就更難讓人感覺出一點麥香。

可能因為沒有點燈，術士感覺自己昏昏欲睡，嘴巴裡的乳酪有種軟糯的口感，反覆和著唾
液跟麵包變得有些黏稠。



多久呢？

術士以為自己會忘記，腦袋卻精準的算出是兩個月又十天。

兩個月又十天，不像個術士也不像個什麼人的日子。長時間的被人以職業稱呼，幾乎要忘
了除了這些稱謂，自己原本是做些什麼事的人。

記得第一次失去的同行夥伴，是位牧師，在黑暗神廟的探查任務中。

她瀕死的眼神渙散而悲傷，帶著深刻的憂愁，讓術士想起她曾經看過的，難產而死的一隻
母羊，不是痛恨命運像把利剪，只是深深地擔憂著，或許母羊是擔憂著牠懷中可能早就悶
死的小羊，但術士至今仍不可得知，牧師的擔憂究竟從何而來，也許這將如同她的悲痛，
永遠的刻畫在那個時間點不再改變一樣。

同隊的獵人抱起這位可憐的女士，用母語低聲吟唱了幾句，然後詢問在場有沒有人能為她
祈禱。

戰士跟盜賊一臉尷尬，術士先是沉默，然後很快的答覆，自己只記得前半段。

獵人回答「沒關係，我們只是要為她祈禱。」。然後術士跪下，閉起雙眼將腦中的字句吟
誦出來。



那是個印象深刻的回憶，但術士始終想不起來更多細節。

每當回想起這件事，都會有個同時浮現的清晰畫面，是自己年幼時坐在餐桌前，忍不住睜
開眼睛偷看，全家人除了她認真謝飯的側臉，那是一幕充滿柔和火光的溫暖畫面。

那個家中女人，似乎除了她之外，都在辛勤的工作著。

也許更因為生長在這樣的家庭，術士總覺得與女人相處，要比跟男人相處難上了許多。好
比如在那樣的家中，有一雙相對嬌嫩的手，像是種難以言喻的錯誤。

離開家門的那條路，術士只走過一次。

在夜色鎮常見的，陰雨綿綿的早晨中，她提著小小的行囊走著，看著景物緩慢地從熟悉轉
為陌生，再變為記憶中的一片模糊。

但術士記得那裏的空氣，因為之後再沒有一個地方，能像那個永夜的小鎮，雨絲中總帶著
樹木香甜的味道，即使是希爾斯布萊德丘陵也不能。

術士背對著家園，獨自走向的西部荒野，直到被炙熱的陽光曬痛了皮膚，乾燥的風帶來海
潮的氣息，術士都沒有回過頭。

而至今那條路，她仍只走過一次。



那麼，導師是怎麼說的？

噢、是了，「妳還是個小姑娘嘛」。

這句話聽來讓人又酸又疼，像只剩下疤的傷口，忽然被人細心呵護，還為你留下淚來，或
許誰都有那樣的地方，就像堅強之虞，希望有個人這樣痛惜自己，為自己所感覺到的，或
曾經感覺到的什麼做出反應。

於是會對人產生怨懟，也會對自己感覺怨懟，向那所有的怯懦、不必要的話語，或者自私
。



人要到分離的那一刻，才會記起對方的確與自己來自不同的地方，也將往不同的方向前進
。

而要見的人，與其說是失約，也只是把約會無期限，也無標的往後推延了。

術士忍不住猜想著，究竟人與人之間的離別有多遠，距離有多遠。

她有個臆測，或許那就如同我們初次見面之前一樣－



一樣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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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以此文，祝我這個月生日快樂，以及大學畢業快樂。

…請看到這邊的人，不要在心裡盤算我應該有的歲數。

雖然自覺文章裡面的思考太過跳躍性，但我實在沒辦法將它再更「截彎取直」一些了，謝
謝看完這篇短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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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1.30.101
推 carlpololose:推 今天才在家聚祝學姐們離開學校...感傷
→ monkeyleo:樓上 那學長呢
推 Nashooko:並不會很跳躍噢。XD
推 lightwee:嘎瑪耶~
推 Kakeer:是嘎馬耶
推 KRSmp:為什麼你連祝自己生日跟大學畢業快樂的賀文都可以這麼灰色呢
→ KRSmp:不過灰的很棒XD 非黑即白太強烈武斷 還是灰色的好
※ 編輯: Padma           來自: 114.41.29.137        (07/02 12:23)
→ Padma:Kakeer是誰啊…
→ Padma:很愛這種灰色系飼料的人沒立場講話啦　(挖鼻孔)
→ Padma:還有，八點以前的推文時間是怎麼回事，你們都沒有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