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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FDDFDFDA:前天才剛解完水光莊園任務 (我是新手XD) 09/01 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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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
「你聽過鄉野法術……之類的東西嗎？」
莫丹特趁加爾清洗碗盤時，悄聲朝艾勒里問著。
「我聽摩娜提過。」艾勒里望向加爾，確定他沒有注意兩人的對話後才放心回答。「那是
一些流浪法師所使用的巫術，有些還混雜了鍊金術一類的知識……不過可信度方面很具爭
議性，甚至有人認為那只是迷信的花招。」
「沒錯，但未必全然沒有用，對嗎？」莫丹特點點頭，但模樣也極為猶豫。「說真的，我
也不大相信法師一類的傢伙，只是我們顯然沒有時間慢慢來了，越快將加爾救回來越好…
…所以我寧可去一賭那樣的可能性。」
摩娜曾說過她會盡快回來的，所以艾勒里其實根本沒有打算接受莫丹特的意見。可是看見
加爾失神喃喃自語的模樣，他也開始焦躁起來；他根本沒有跟摩娜聯絡的方式，就這樣枯
等只會讓自己更加不安……
「嘰呀──！」
一道極尖銳刺耳的哀號聲自窗外響起，三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幽怨叫喊嚇了一跳──尤
其是加爾，他摀住自己的雙耳害怕的吼叫著，連碗盤都摔破在地。
「天啊！那是什麼淒厲的聲音！」莫丹特鬆開摀住耳朵的手，但幾秒後再次傳來了叫聲，
讓他全身發麻。「我從未聽過這見鬼似的聲音，那是什麼！」
「不妙……我差點忘了這些幽靈每晚都會出現──加爾！」艾勒里咬著牙，趕緊跑到加爾
身旁扶著他的肩膀。
加爾在艾勒里的懷中不停顫抖著，但嘴裡發出的卻是細碎的咯咯笑聲，更顯得氣氛的詭異
。
「幽靈？你說這是幽靈的聲音──等等，不！他們來了，那些怪物！」莫丹特嚇得雙腿發
軟，當他瞥見窗外模糊的人影後，大叫著抓起叉子，指向幽靈並往艾勒里的方向退後著。
「他們都是曾經住在這裡的居民們；只要我們不理會他們，就不會被攻擊……或許不會。
」艾勒里也緊張的冒出冷汗，身下的加爾在他懷中不停癡笑著，卻讓他聽得彷彿刀割。
「太遲了──！」窗外傳來矇矓又尖銳的高亢語調，遙遠的迴響在水光莊園間。「對加爾
而言已經太遲了──！任何人都逃不掉！」
「他們會說話！他們會說話！」莫丹特手中的銀叉險些沒掉在地上，而他的雙腿已經顫抖
得癱軟下來，但還手還是僵硬的高舉著，不敢鬆懈任何一刻。
「莫丹特先生……你剛剛說的巫術，你知道怎麼使用嗎？」艾勒里聽著幽靈嘲弄般的口吻
，他知道自己只有豁出去一途。
「你……外面有一些特殊的草，叫做『女巫剋星』，寬大的綠色羊齒葉和紅色花莖，很好
認；流浪巫濕常用這些草來吸引東西的邪惡出現……我知道一點方法。」由於過度緊張，
莫丹特開始口齒不清的說著，「你提到這裡有煮咒的話，我想，或許能用這方法找出舌麼
……天啊，我在說什麼，我在說什麼！我已經不知道我在縮什麼了！」
「好，我去引開那些幽靈，你趁現在去找藥草！」
艾勒里抽出腰際的劍，已經沒時間猶豫了，就算摩娜還沒回來，在那之前，他也千萬不能
讓加爾繼續下去……！
「不！孩子，你真的打的過他們嗎！」莫丹特手中的叉子真的掉下來了，只見艾勒里衝了
出去，揮舞的兩道銀光觸怒了幽靈，讓他們一邊咆哮著衝向艾勒里。
為什麼這孩子可以毫不懼怕？莫丹特雙手扶住顫抖的膝蓋，他知道現在該做的是什麼；如
果連一個路過的冒險者都能為加爾拼命，那麼自己身為朋友，去找尋藥草這點事根本不算
什麼。
「莫丹特？你要去哪？你要去哪？」加爾錯愕的看著跑出門外的莫丹特，急忙伸手抓住他
的衣襬，卻撲了個空。
「加爾，沒事的，我馬上就回來──馬上就將你帶離這個鬼地方！」莫丹特像是胸口燃起
一股火燄，他知道自己非得去做這件事不可，而他和艾勒里也一定辦的到！
「不！你、你不能走！莫丹特！你不可以丟下我！」加爾跪坐在地上，完全無法明白他們
到底要做些什麼。
他們是逃跑了，還是在策劃一些他不知道的秘密？為什麼自己無法參與？他被這些人排除
在外了嗎？
加爾抱著頭把自己縮在牆角，不，他不能再承受更多了，這樣的──這樣的──
「太遲了──。」
幽靈的高呼彷彿吐露詛咒的字眼，他們揮舞著雙手，露出猙獰的面孔朝艾勒里撲去，又在
劍光下破裂成碎片，殘留譏笑的字眼。
可是若不到最後，誰又知道結局是否真的已經既定了呢？這就是艾勒里之所以揮劍的理由
。但他並不知道的是，加爾卻在屋中抱著頭，只因艾勒里與莫丹特的離去讓他倍感恐慌。
他們──丟下他了，他們怎麼可以丟下他？
幽靈的笑聲殘留在耳邊，金髮男孩去了哪，莫丹特為什麼又要跑出去？為什麼此時的夜晚
比以往更來的恐慌？
他們不應該出現的──艾勒里與莫丹特！他們為什麼要幫助自己？為什麼要讓自己感受到
希望後只覺得更加懦弱？他更害怕了，他比以往更來得害怕！他覺得自己的痛楚比以往還
要來得明顯而強烈！
「不！不──！」加爾在地上打滾，細語窸窣傳進他的腦海，扭曲著他、瘋狂著他。
沒有那兩個人就好了，對──沒有他們就好了！
不需要讓他看到光芒和希望，打從一開始就不需要這種東西的！他應該死心的！
真該死！那些傢伙都應該消失的，然後滾出他的世界！
「太遲了，已經太遲了啊──！」加爾的身體倒在地上，相較於癱軟的四肢，他的五官用
力扭曲起來，發出幾乎和幽魂一樣沙啞的吼聲。但沒有一個人聽的見……
--
詛咒在沼澤間迴響，那是確實真切的詛咒，縱使只是一句毫無力量的低語，都可以使人輕
易墜落的詛咒。
只因那些徘徊的幽靈都十分清楚，加爾早已脫離不了沼澤的掌控了……就和他們一樣。
「所以你們寧可維持這副樣子，也不敢改變嗎？」艾勒里往前揮了一劍，因嘶吼而張開的
嘴在攻擊下濺出少許血花，「只要這樣說就可以輕鬆許多了，對吧？難怪加爾會被你們害
成這模樣，膽小的傢伙們！」
「愚蠢的活人！不明白的是你，預先邁入死亡的也將會是你！」突然騷動之聲四起，艾勒
里感到周遭的空氣變得更加冰冷，讓人窒息。
許多幽靈都集中過來，發出震耳的淒厲叫聲；艾勒里讓自己盡可能的不去看幽靈臉上的表
情，側身閃過一道長爪，俯身讓自己平舉雙劍在幽靈間扭轉腰身，劃出弧形的軌道砍碎圍
繞的幽靈。
第一波。艾勒里在心中默數著，越過逐漸崩解的幽靈形體，向正朝自己挨近的幽靈轉著身
子，第二波、第三波……
他覺得自己開始精疲力盡，先前的幾次攻擊因激動而放入太多力氣，讓他現在反而拖慢了
解決幽靈的速度。
「休想……將加爾帶走。」他喘氣說著，平時太習慣將背後交給摩娜，獨自對付這麼多幽
靈讓他很不能適應。
即使如此，艾勒里深信自己的選擇沒錯──並不需要什麼過於動人的理由，他想救眼前的
這個男人，就只是如此而已。
「你將會為你天真的良善後悔。」此時幽靈終於感覺到，眼前的金髮男孩並非想像中容易
對付；尤其是那對過於執著的雙眼更是讓他們感到不安。
他們慢慢向後退去，但並不打算放棄殺了眼前的男孩，畢竟那眼神過於刺眼，沼澤中容不
下這樣的眼神。
等到這份靈魂也開始扭曲的時候吧……
他們漸漸消失於沼澤中，嚴寒的氣息也開始消散。
艾勒里僵持了一陣子，才終於半跪在地上忍痛檢視著傷口，有幾道不深的割傷，卻流出紫
黑色的血液；是讓人虛弱的詛咒，他咬著牙將傷口的膿血擠出，拖著身體回到明亮的木屋
中。
加爾……加爾沒事吧？
他焦急的加快腳部，卻覺得劇烈的痛楚讓他近乎昏厥。
等他終於回到木屋時，已先回來的莫丹特慌張衝了過來，顫抖的檢視他身上的傷。
「艾勒里！天啊──我拔了好多藥草，我想我們可以快點開始……老天！你傷的不輕！」
只見他扶著加爾坐上椅子，看見艾勒里後驚訝的呼出聲來。「你一定要休息！你有藥水可
以用嗎？你身上好多恐怖的傷口！」
「嗯……在二樓的行李中。」艾勒里想試著微笑，但詛咒的創口讓他虛弱得連表情都做不
出來。
「坐著！跟加爾一起坐在這裡吧，我去樓上幫你拿！」莫丹特小心翼翼的讓艾勒里坐下，
才慌張的跑上樓梯；只見加爾靜靜的看著他，什麼話也沒有說。
艾勒里先是看向了桌子上堆放著的大株草藥，才和加爾對上了眼神。
「……你還好嗎，加爾？」艾勒里看著眼前異常冷靜的加爾，而眼前的人連一抹淚痕也找
不到。
「我很好。」加爾微笑，卻讓艾勒里狠狠打了個寒顫，他才發覺自己是否料錯了什麼。
黑暗，會結束的……
前提是你真的希望他結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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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屈辱而生氣的眼神總是那麼美麗，我親愛的主人啊！我很理解那些惡魔想把妳
踩在腳下，狠狠蹂躪妳的想法……那對眼神總是會讓我們感到興奮。」
－－By 小鬼塔圖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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