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haines30:推!!!總算結局了Q.Q 03/16 23:04
推 andylee34:我好像看到龍族的橋段-0- 03/16 23:16
推 Azarc:GJ 03/17 00:00
推 holysea:呼呼~完結篇出來了,忍這麼久就是為了一次看完阿 03/17 03:24
推 player0440:結局推 03/22 21:11
※ 編輯: sttwarrior 來自: 210.71.78.252 (05/11 18:49)
「烈爾特?」一個柔和的女聲呼喚著獵人的名字。
烈爾特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奇怪的地方。他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來到這邊
，是自己來的嗎? 還是別人帶過來的?
他現在正站在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漫地柔軟可愛的紫色小草，夾雜著白色
、粉紅色、水藍色的小花。草地向四面八方拓展，直到視線的盡頭、再也不能更遠
了，才和蒼穹相連。烈爾特低頭，注意到自己沒穿鞋子，而前方是一座小橋。
"有橋，似乎是該有水?" 烈爾特心裡想著。
立刻出現了一條小河。河水非常清澈，淙淙春水一路流向遠方的太陽。一個再
熟悉不過的女子站在橋的另一端，隔著河水，笑吟吟地看著烈爾特。她有著水藍色
的及肩長髮，像是紫玉般的肌膚，還有翡翠色的眼睛，眼底同樣透著朦朧的星光。
「莎薇琳。」獵人平靜地看著女祭司。
「烈爾特，好久不見了。」莎薇琳‧星歌緩緩走過小橋，握住烈爾特有著厚繭的
大手。她若有所思地看著烈爾特的手掌：「你不該在這裡。」
「這裡是哪裡?」獵人疑惑地看著女祭司，看著她雪白牧師袍上的金色滾邊。這
一切...都不合理，太奇怪了。
「這裡是你不該來的地方。」莎薇琳微笑。「還不是時候，快回去吧。」
「回去...哪裡?」烈爾特抓住了莎薇琳的手，因為她正往後退。「不要走。」
女祭司搖搖頭，臉上泛著笑意。她停止了後退，站在小橋的中心，用溫和而又
不容置喙的語氣說：
「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接著她雙手捧著烈爾特的臉，纖細的手指緩緩地
撥開獵人的雪白頭髮、滑過他的鬍渣。莎薇琳的動作很輕柔，指尖在烈爾特的臉龐
遊走。
烈爾特握住她的手，看著牧師堅定的雙眼。堅定嗎? 他似乎又看到一絲什麼。
「真的是你。」
「當然。」
「那...」
烈爾特的下一句話不得不吞回去，因為莎薇琳吻了他。獵人閉上眼睛，靜靜地
感受著這種溫柔、這種他懷念已久的幸福。過了良久，莎薇琳往後退了一步，在獵
人開口之前，用食指封住他的嘴巴。
「不要問了。」
烈爾特點了點頭，沉默地看著眼前離開許久的她。莎薇琳仍然是她，帶著自信
又輕盈的步伐、堅定卻不至於剛硬的眼神，還有和煦的笑容。
「我會想你。」一陣風掃過草原，小草懶懶地彎腰，伏倒一片。莎薇琳用一種淡
淡地遺憾轉身。
烈爾特衝上橋，從後方緊緊地抱住莎薇琳，像是要稍微放鬆，她就會空氣般蒸
發似的。女祭司一震，猶豫地停下腳步。她努力構築出來的冷靜正在潰堤。
「烈爾特...」她把手放在獵人的手臂上。「不要這樣。」
烈爾特只是把她抱得更緊，他不言不語，只是想讓時間暫停。女祭司無聲地顫
抖，是啊，她又何嘗不想讓這一刻化為永恆? 生死的鴻溝無法橫越，但在這交界的
瞬間，她渴望更多的擁抱與滿載到溢出的溫暖。
但是，就是不可以。
莎薇琳猛然回擁了烈爾特，好緊好緊，兩人近到只剩呼吸的空間。烈爾特感覺
到溫熱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胸口。女祭司開口了：
「烈爾特，當你往前，你會發現星辰跟著你。」她的聲音直接從獵人的胸膛打入
心中。「幸福不在於過去，只存在於未來。莫忘那夜的星光，你永遠擁有我。」
「我明白...。」烈爾特替她擦去眼淚，嘆了口氣。
是的，我明白。
「離開吧，不要回頭。」莎薇琳努力地給了烈爾特一個笑容，雖然淚痕在她臉上
一樣清晰可見。
烈爾特注視著她幾秒，轉身離開。他只是一直往前走，遠離那座橋。接著，他
聽見一個原野特有的吼聲，還有猛禽的尖嘯。他有種衝動想要再回去抱緊莎薇琳。
可是他只是一股勁兒地往前走，他不敢、也不願意再看到任何人傷心。
「不要回頭。」女祭司的聲音逐漸模糊。
草原也逐漸模糊。但是胸口的溫暖卻是一直存在。他感覺到了，莎薇琳在哭泣
，她注視著烈爾特的背影，她感受到強烈的悲傷。
「不要回頭。」
再見，我的愛。
「烈爾特?」那個溫柔的女聲再度傳來。她是芙露‧笛哨之風。「太好了，你終
於醒過來了。」
「這裡是哪裡?」獵人感覺到全身都好痛，像是被鞭子抽打的疼痛。
「這裡是達納蘇斯。」
烈爾特猛然坐起來，讓芙露嚇了一跳。
「怎麼了? 快躺好，你現在是病人啊。」德魯伊正端著一碗藥，餵烈爾特隔壁床
上的一位戰士喝，結果就這樣灑出了一點。
「啊，真抱歉。」芙露趕緊拿起一旁的抹布擦拭湯漬。
烈爾特現在躺在一張木床上，上半身的衣服被褪去，用繃帶包了好幾處。時間
是下午，他可以由穿過簾幕的陽光判斷。
「芙露，我躺了多久?」烈爾特看著她替隔壁的戰士換繃帶，細心地幫戰士蓋好
被子。
「哈格勒茲找到你之後算起，是第四天了。」她微笑地走向烈爾特，端來一碗看
起來味道很糟糕的藥湯，烈爾特皺眉。不會要我喝這種可怕的東西吧...
「喝吧，對你的傷有好處的。」芙露溫柔將地湯匙送過來。「治療法術只能加速
傷口本身的自我復原，身體還是會感到疲勞。不是自然痊癒的傷仍然需要時間調養。」
烈爾特默默地喝下了湯藥。
「...還真苦。」
「代表這藥有效呀。」芙露笑咪咪地說，把碗交到烈爾特手上。「我還有其他病
人要照顧，你可以自己來嗎?」
烈爾特點頭，芙露於是將湯碗小心地交到他手上，開始收拾東西。當她掀開簾
子，正要離開的時候，烈爾特想到了什麼，叫住了她：
「安還有涅特呢? 他們回去了嗎?」
德魯伊微笑著說：「不，他們還在城裡作客。」
烈爾特不知為何，鬆了口氣，笑了笑：「謝謝。」
芙露淡淡地擺擺手，離開了。走在石板小徑上，德魯伊忽然感到一股奇妙的感
覺 ─ 自從莎薇琳過世之後...她似乎沒再看過烈爾特的笑容，但是剛剛...
「看來，今年是個好年。」芙露扛著一大籃繃帶還有藥品，步向下一間病房。她
踏著愉快的腳步旋律，準備把湯匙遞向另一個戰士...。
在達納蘇斯的大理石大橋上，安‧忒藍柏兒和克列恩‧涅特並肩坐在橋邊釣魚
。女法師現在用一個精緻的木雕梳子把銀色的長髮挽起來，輕快地哼著不知名的旋
律，同時一隻手玩著休瑪的尾巴。當休瑪把尾巴晃到左邊，安就用食指和中指作出
人走路的樣子，踩在牠毛茸茸的尾巴上，然後休瑪就會把尾巴抖一抖，晃到右邊。
「牠真的好可愛，好像狗狗。」
「...安，休瑪是獅子吧。」
「是啊，」安大笑。「可是牠好乖，我把鞋子丟出去，他還會幫我撿回來。」
「...你把休瑪當成什麼了。」涅特苦笑。再說那隻鞋子也是我的，他在心中嘀
咕。
「當成一個大朋友囉。」安抱住了獅子的脖子，把臉埋到休碼的鬃毛裡，然後因
為裡頭的灰塵打了一個噴嚏。「哈啾...而且牠抱起來也好舒服。」
如果休瑪有表情，涅特可以想像牠現在的臉色。微笑著起竿，把一隻肥大的鯉魚
塞進旁邊的竹簍：「你可以問問看烈爾特，也許他會把休瑪送給你。」
「算了吧，我會把牠養死。」安吐吐舌頭。她自己對於養動物還有釣魚沒什麼研
究，倒是喜歡和動物玩，還有看涅特釣魚。「我只要能抱著牠玩就好了。」
「休瑪本來是隻威武的獅子，跟我在一起是委屈他了。」烈爾特的聲音出現在兩
人背後，他拿了一隻刷子，坐在休瑪旁邊。
「啊! 烈爾特先生，你沒事了嗎?」安睜大眼睛說。
「不礙事。」
現在由左而右，分別是竹簍、涅特、一堆食物、安、一堆書、獅子、烈爾特，
看上去是幅溫馨的畫面。獵人讓休瑪的頭擱在自己的腿上，用刷子開始幫牠整理鬃
毛。他只披了件薄襯衫，還是赤裸著上半身，讓安看到許多繃帶還有淤青。獅王閉
起眼睛，享受主人有力的刷洗和細心的梳理，同時打了個哈欠。
安輕輕地把一片飄落在自己頭髮上的紫色巴掌狀葉子撥掉：
「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我從你們身上學到了很多。」烈爾特沒有看安，只是自顧自地刷著黑
獅子的毛，偶爾看一下涅特的浮標。
「嗯...」安有些慌張。「那就謝謝你把獅子借給我玩好了。」
「休瑪很喜歡妳。」烈爾特打從心底喜歡這個小姑娘，還有涅特這樣單純的戰士。
人類啊...永遠帶給人驚喜的生物。
「烈爾特，達納蘇斯真的是個很棒的地方。」涅特笑著說，然後漂亮地甩竿。
「是啊...這裡是不錯。」
可惜我過去很少欣賞這個都市 ─ 這個水波盪漾、落葉滿天的美麗地方。達納
蘇斯的風景與眾不同，泰達希爾不斷放射出溫暖、伊露恩眷顧這個地方，象牙白的
大理石柱、紫羅蘭的雕紋、精緻的木屋，還有花蔓跟樹人，透過湖水的映射，上下
兩個令人驚嘆的仙境互相爭妍。
「住在這裡，實在是很棒。」安也笑著說。
「那...」烈爾特停止手中的動作，看著遠方的月神殿。「你們要不要留下來?」
涅特跟安兩人對看了一眼。涅特開口：
「謝謝你，烈爾特...不過，」涅特把一隻跳出來的魚塞回去。「我們還有很多
任務等著去完成。」
「嗯...是嗎?」烈爾特淡淡地笑了笑，然後抓起休碼的爪子端詳著。「如果...
你們願意，隨時可以來找我。我是說如果...」
「一定。」安笑得燦爛。
獵人注視著女法師的笑顏，輕輕地站了起來：
「好好休息。」烈爾特把休瑪的午餐交給安，轉身走向神殿。「幫我餵牠。」
安點點頭，拍拍休瑪濕漉漉的頭。
烈爾特緩緩地步入月神殿。神殿內保持著一貫的安靜肅穆，一個年輕的女牧師
正在裁剪殿內的花花草草。這裡與其說是個神殿，倒不如說是個溫室，中央的水池
灑落月池之水灌溉花苗。
「我是烈爾特‧森，我可以在這裡祈禱嗎?」烈爾特微微低頭，看著女牧師。
「可以...嗯，」女夜精靈看到烈爾特半赤裸的上半身，尷尬了一下，但很快地
恢復了莊嚴。「但請保持安靜與虔誠。」
「謝謝你，伊露恩的女兒。」
年輕的女牧師拿著花剪和水桶步上二樓，心裡感到奇怪。這個人...應該是德魯
伊長老所說的墮落者，可是他給人的感覺再正常不過了。由上而下，她不禁多看了
幾眼樓下了獵人，對烈爾特升起一股好感。
啊，他實在是挺好看的。她有點臉紅地想。
烈爾特把襯衫放在水池邊的台階，踏進了噴泉。冷冽的池水傾洩而下，流過他
的頭髮，浸濕了繃帶和他的身體。烈爾特靜靜地承受著流水的衝擊，看著水裡的倒
影。水池裡的水霧中，可以看到許多影像：在這裡安息的靈魂。這些靈魂不限於人
或是夜精靈，例如薩絲拉，一隻優雅的銀色蜘蛛，曾經是月光的編織者，現在牠銀
色的魂魄在水池裡若隱若現。
獵人低頭，自水鏡裡看見自己的倒影。月井之泉具有洗滌靈魂的力量，讓每個
人重拾心中最原始的寧靜。烈爾特自從莎薇琳過世之後，就拒絕再來祈禱，連所有
夜精靈每月例行為神殿服務的幾天勞動都不參加。他甚至有點賭氣地，認為是伊露
恩先捨棄了他們。今天他再度踏入月神殿，沉靜地思考著這些年來，所有發生的事
情，想著那些關心他的人、拒絕他的人，還有所謂的命運。
「女神，我明白了。時間告訴我，您無限的恩慈。」烈爾特下跪在水池中，對著
水池中央的石像說。
烈爾特養了幾天傷，已經可以正常地拉弓跟騎豹了，他打算回到梣谷去走走。
同時，也要買一些東西，為安和涅特餞行。就是明天了，兩個新朋友即將回到他們
自己的國度，繼續他們的冒險。
烈爾特有點捨不得。換成從前，這是絕對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有太多鬱悶
與惆悵，他總是徘徊在兩個女子的陰影。他已經遺忘希望很久了。
「在想什麼?」哈格勒茲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烈爾特現在站在奧柏丁東方的一棵
高大古樹上，眺望著薄霧海。盜賊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他正蹲在烈爾特頭上的一
桿細樹枝上。
「我在想，年輕真好。」烈爾特半開玩笑地說。「下來吧，不危險嗎?」
「呵呵，不好笑喔。」
哈格勒茲輕巧地壓低樹枝，敏捷地『滑』到獵人站的樹幹上。烈爾特實在是不
得不佩服哈格勒茲，他們兩人差不多高大，可是哈格勒茲比他重上許多，也就是說
，盜賊比較結實、稍壯一點。但他還能這樣不踩斷樹枝，在不讓他發現的情況下躲
到他頭上，身手實在是很棒。明明是個盜賊，卻像是個戰士，而且他的武器還是把
大劍，一把寬刃古樸覆著花紋的劍。
「安和涅特帶給你很大的改變喔。」哈格勒茲笑著說。「你悶葫蘆開竅了。」
「算是吧。」烈爾特仍然看著遠方的船隻。「也許我錯過了很多更重要的東西。
我一直以為她們就是我的全部了。」
「天底下總要有幾個像你這樣的傻子，不然怎會有淒美的愛情故事?」哈格勒茲
摸索著腰包，似乎在找些什麼。「再說傻也沒什麼不好，女人都喜歡你這種。」
「呿。」烈爾特白了哈格勒茲一眼。「莎薇琳要我尋找未來。」
「莎薇琳?」哈格勒茲詫異地說。
「嗯。我不知道，以前也很多人跟我說過這個道理，可是最近所有的一切：伊雯
變成了被遺忘者、安擋在我面前，為了保護我，忽然之間，好像...」烈爾特眼神中
出現了一種迷惘，他在搜尋什麼字眼，來表達一種情感。
「總之，未來似乎是有可能性的。很難說清楚，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哈格勒茲終於從腰包裡掏出了一樣東西。「對了，我想這東西還是
還給你。」
哈格勒茲拿著一條金色項鍊。烈爾特注視著那條項鍊，沒說什麼，把自己的銀
色項鍊掏出來，和金鏈一起綁在一枝箭上。
「謝了，但我想...我不需要這些了。」搭弓，放箭。兩人看著箭矢畫出很長很
長的弧線，落入海水中，淹沒在波濤裡。「星星是跟著人的。」
哈格勒茲看了他一眼，顯然是不了解烈爾特這樣沒來頭的一句。他露出了一種
神秘的笑容。
「哈格。」
「嗯。」
「以後大概就是人類的天下了。」
「說來聽聽。」盜賊用一種很平常的，像是聊天般的語氣問。
「我們是卡多雷。」烈爾特停頓了一下，把弓背回背上。「我們的過去很長，我
們看到的大多是歷史以及古老的榮光。我不曉得你怎麼看，可是...從前意氣風發誇
下海口的豪情，說要如何大幹一場之類的話，現在都很遙遠了。時間實在是很殘酷
的東西，我們像樹，夜精靈是棵遠古以來開枝散葉的參天之木，我們對這片森林、
這個世界無限了解，但我們無法改變什麼的。」烈爾特抬頭看著逐漸升起的月亮，
和落日遙遙呼應，日與月懸在赤紅的薄霧海。
哈格勒茲不置可否。
「矮人會的固執會讓他們停滯，被遺忘者的前世讓他們猶豫，地精遲早把整個種
族炸光，夜精靈少了熱情。」烈爾特笑著說。「其他種族我不知道，但是人類是唯
一永恆存在的生物。每一個世代...都不斷的傳承，再度創新，每一天都是新生活。
我們的一生也許是他們幾十幾百個人的生命總合，換句話說，他們用幾百種姿態對
世界作出貢獻，我們只是當個守林人。」
哈格勒茲仍然保持安靜，因為他對烈爾特這種理論不是很喜歡，可是又覺得似
乎有幾分道理。
「好吧，難道就因為這樣，我們要變成植物人嗎?」
「只是隨便說說，聽聽就過去了。」
這小子...傷好了，腦袋壞掉了。什麼我們是樹...? 才剛脫離悲傷，現在一直
說一些大道理。哈格勒茲忽然覺得很悶。
「哈格。」
「幹麻?」
「還是要謝謝你。」烈爾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
「別這樣，當兄弟這麼久了。」
兩人保持了一段沉默，靜靜地看著落日完全沉入海中。
「我們回去吧，我想煎鬆餅給涅特和安吃。好久沒煎了。」
「夜色鎮學來的那個鬆餅嗎!?」那個是人間美味啊!
「是阿。」
「嗯，別忘了我的，我要甜一點。」
「嗯。」
--
再次感謝安波，不然像我這樣的懶人一定會斷頭= =
她是個好老師:p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9.70.101.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