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MixFox:修瑪推 07/10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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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Barbiel:推推修瑪(推倒 07/11 00:13
推 evilsura:推推!!每集都很精采呢!! 07/18 02:17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不過還是累得跟狗一樣。身為一個生活作息規律的獵人夥
伴……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不管我多累，拉克西里再囉嗦，我睡到某個時間就很難再
繼續睡下去。他媽的。
我於是很好心地抓了幾隻早起的母雞當早餐。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獅子有鳥
吃嘛。再次澄清，雖然這些雞是那個農村裡的人家養的，我也只是借來吃一下，改天再
還，這絕對不是報復。吃飽之後，短暫討論了接下來的目標。阿拉加在地上簡單地畫出
一幅地圖。
他指著圖說：「這裡再往北北西就是達拉然，往東會到獅族居住的草原。我們現在
的位置無論是往哪邊去距離都差不多。」
拉克西里點頭說：「那你認為毛球會去哪裡呢？」
阿拉加思考了一下，搖搖頭說：「老實說我沒什麼把握。」
我頭痛地說：「這小傢伙我看也沒多大，怎麼這麼厲害連找也找不到？」
阿拉加沉著臉說：「下次帶他出來我會先把他五花大綁。」
我背脊湧上一股寒意。
拉克西里在圖上補上幾條線說：「從圖上來看，我跟休瑪是在這裡沿著稜線下來的
。唔，不曉得有沒有……咦？」
拉克西里似乎想到了什麼，盯著我。
我感到莫名其妙。「幹嘛？」
拉克西里笑著說：「我們是不是該拿雪倫小姐的東西來試試看？」
我恍然大悟，這真是個不錯的點子，連忙把脖子上的巡路儀放在地上。雪倫理安說
過這東西可以記錄走過的路徑，而且她還加上了這一帶的各種資訊，說不定會有些幫助
。阿拉加興致盎然地看著我和拉克西里研究那東西怎麼用。巡路儀是個扁平橢圓狀的東
西，有一端稍微尖一些，上面只有兩個圓鈕和一個十字型鈕。尖端用黑色的半透明罩子
蓋著，可以投射出地圖。
拉克西里興奮地說：「有了。」
阿拉加驚訝地說：「真不敢相信這東西這麼厲害。工程學真是個奇妙的顯學，我還
看過一雙火箭靴，非常了不起呢。」
我也情不自禁地讚嘆著。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弄的，這玩意兒很自然地投射出我們現
在位置附近的圖案，還可以用十字鈕移動投影的地區。我們移到光線比較暗的地方，再
把影像放出來研究。拉克西里一連切換了好幾種不同的地圖模式，玩得不亦樂乎。我們
切到一個用不同顏色顯示高度的模式，上頭還有一條特別粗的紅線標示著我們來的路線
。這玩意兒真是神奇地過分。
我咋舌說：「看雪倫理安那個樣子，沒想到這麼厲害。」
阿拉加看著地圖問：「你們從這裡下來？」
拉克西里點點頭，指著一個點說：「從這個稜線下來大概到這邊碰到毛球……真神
奇。」拉克西里點了那個地方一下，竟然就留下一個綠色小圓點。
他續道：「然後你和我們會合去找他。」
阿拉加思忖道：「人類村莊在這裡……所以毛球只能再往西或往北。就我看可能往
北的可能性要大一點。」
我說：「所以大概是在達拉然附近？」
阿拉加說：「也不能排除往西的可能。我看不如這樣，這裡往東大概一小時路程可
以到一個獅族的棲息地，我們請他們往西去找。」
拉克西里眼珠子轉了一圈，附和道：「我們可以在那邊順便蒐集一下情報。」
這句話乍聽之下沒什麼，可是我再清楚不過他話中的意思。他是想在這附近找可以
看海的地方。
我嘿嘿一笑說：「那很好啊，你自己就可以去了。」
拉克西里無所謂地笑著道：「想太多啦，當然是一起去囉，你方向感比較好嘛。」
我說：「這玩意兒送你不就得了。」
拉克西里邪惡地笑著說：「這東西有很多地方到不了的嘛。」
阿拉加不悅地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我搶先一步截住拉克西里，說：「別管他。總之就先去找獅子們吧。」
嘿，不曉得這些東大陸的同胞們是怎麼樣子？我還滿期待的。
往東一陣子，陸續經過幾個小農莊，不過都沒有人跡。這些農舍不像年久荒廢的樣
子，很明顯地主人才剛離開不久。從屋內的灰燼來看，他們匆匆離開只是這兩三天內的
事而已。我們三個都暗自提高警覺戒備著。
阿拉加神色緊繃，四處尋找獅群，看上去發生了什麼事情。
拉克西里試探地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阿拉加到處張望說：「獅群不見了。」
拉克西里看了我一眼，我聳聳肩，表示不知道原因。
阿拉加看著草原說：「到這裡……應該要有一些斥侯了才對。」
我說：「這附近的獵物也都躲起來了，我想得沒錯的話，大概是有軍隊或是狩獵團
一類的隊伍來到這附近。」
拉克西里點點頭說：「這的確很有可能。」
阿拉加凝神細想，也贊同我的想法。他瞥了奧山一眼說：「軍隊的可能性大一點。
否則居民不必跑得一個不剩。」
拉克西里說：「所以是部落囉？」
阿拉加搖搖頭說：「很難講，這附近的衝突都會使得居民被連累，無論是哪一方的
軍隊壓境，逃走都是上上策。況且這一帶本來就非常危險，居住在這裡早就該做好隨時
會被劫掠或死亡的心理準備。」
我問：「這附近的情勢真的有這麼緊繃嗎？」
阿拉加腳下不停繼續搜尋獅子的蹤跡，一面詳細地分析著：「這附近的聯盟集散地
是南海鎮，部落則有塔倫米爾牽制南海鎮的行動。據點太近的結果就是衝突不斷，目前
是被遺忘者站上風。不過不久後又會達到平衡吧。」
拉克西里不解地問：「怎麼說呢？如果占上風應該一舉滅掉聯盟的軍隊才是啊。這
樣就可以完全控制這一區的資源，還可以直接掌握海權，控制這一帶的貿易。」
我之前是屬於夜精靈軍隊，聽到這番話還是有點不悅。對他們來說，勢力間的爭奪
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獸群是置身於聯盟和部落之外的。動物只要管自己的生理需求
，對於比較高一層的情感，我自己也是因為跟獵人的契約而得以一窺。
我嘆了口氣。我發現自己還脫不了身為夜精靈斥侯一員的身分。即使離開了好一陣
子，心中仍相信有一天會回到森林去吧。他們倆人談得起勁，只拉克西里微微察覺到我
的眼神有異，瞥了我一眼。
阿拉加說：「這是不可以的。因為滅去了人類對部落大酋長很難交代，他也就很難
出兵幫忙維持這裡的平衡。若是引來聯盟的反撲，被遺忘者可沒有把握獨自守住這裡。
這裡的防線被破，事後要再拿回來也得消耗不少資源。」
拉克西里訝道：「這跟聯盟不是一樣的情況嗎？」
阿拉加解釋道：「這裡易攻難守，沒有天險可恃，所以更為動亂。兩方的差別是對
被遺忘者來說這裡的據點控制關係到幽暗城的安危，何況他們主城附近還被天譴軍牽制
著。聯盟控制這一帶後，可以從洛單米爾湖遙制幽暗城。」
我跟拉克西里對阿拉加有如目睹的精采分析大感興趣，聽得津津有味。
阿拉加繼續說：「附近不屬於雙方的軍事勢力有激流堡、破碎嶺、達拉然、拉文霍
爾、辛迪加，聯盟有阿拉希盆地跟雷矛城堡，部落則有霜狼軍團跟被遺忘者來自銀松森
林的壓制，另外辛特蘭對這裡也有出兵干預的能力。」他頓了頓續道：「但真正讓大家
不敢輕舉妄動的，是來自西瘟疫之地的天譴軍。如果這裡發生血流成河的戰爭，死亡跟
屍體儼然是天譴軍的溫床。這塊區域牽涉太廣，因此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呢。」
我聽得有點頭痛，卻也對這裡微妙的恐怖平衡略知一二。換句話說，誰先出手打破
了平衡，就是最容易先被圍攻遭殃的那個。
拉克西里讚嘆地說：「阿拉加對這裡的情勢分部真是了解呢。」
阿拉加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地，眼神有異地說：「還好啦。」
拉克西里笑著問：「是誰告訴你的呀？」
阿拉加猛地轉頭看著拉克西里，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表情。我先是愣了一下，才
覺得拉克西里這麼一問並不是沒有道理。阿拉加跟我們一樣都只是勢力之外的野獸，不
應該連軍事細節都這麼了解才對。何況，她不像我稍微聽得懂一點聯盟通用語。
阿拉加尷尬地說：「為什麼這麼問？」
拉克西里詭異地笑著說：「是不是斷牙大哥呀？」
阿拉加這下子像被雷打中一樣，身軀劇震。拉克西里轉過來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
得意的表情。我心裡覺得好笑，不禁有點幸災樂禍。
阿拉加冷哼一聲拋下一句話：「兩個愛管閒事的傢伙。」
拉克西里笑著說：「我跟休瑪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就說出來嘛。」
我臉色難看地說：「虎嘴吐不出象牙。」
阿拉加忽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像是落葉點水般，一道漣漪靜靜地攤開。我跟拉克
西里知機地安靜下來。她難得露出這種表情。不過阿拉加不願多談，只是白了我們兩個
一眼，罵道：「走啦，少八卦了。」
毫無預警地，我們正要穿出一個人那麼高的長草區，阿拉加猛地攔住我們。我跟拉
克西里本來就一直在警戒，所以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安靜地從草縫中看出去，眼前是一
組車隊，旗幟是鐵盧堡的。一群人有秩序地前進著，不時有獵人回來報告情況。矮人斥
侯騎著山羊『飛奔』的樣子讓拉克西里忍不住偷笑了起來，阿拉加也輕輕地笑著。
我皺眉說：「是這隻隊伍嗎？」
阿拉加會意過來，也感到奇怪。她沉吟道：「這隻不太像是軍旅。」
獵人斥侯向車隊中一隊最大的車廂報告後，車隊停了下來。一個富有威嚴的低沉嗓
音響起：「休息一小時，準備午餐。」
幾隻野獸接著聚在一起等待獵人的餵食，我赫然看見一對熟悉的眼神，大吃一驚。
巴納布斯，那頭高傲的狼。他雖然待在獸群之間，卻還是顯眼得很。不單單是他比其他
野獸更強壯有力的體型跟鋒利如刃的長牙，他那陰鷙的眼神更是活生生的招牌。巴納布
斯的每個動作都充滿著不耐的味道，似乎隨時會暴怒起來。
阿拉加察覺到我的表情，轉過頭來問：「怎麼回事？」
我臉色凝重地說：「那隻狼是一個食人妖獵人的夥伴。」
阿拉加還來不及說什麼，拉克西里壓低聲音警告道：「小心。」
巴納布斯忽然轉過來盯著我們藏身的草叢。以我們這種等級的野獸，就算是眼神都
會讓彼此生出感應，這也衍生出就是殺氣的應用。要收斂這種侵略性的氣息才能接近獵
物而不被察覺，最後再以雷霆萬鈞的攻擊一舉擊斃敵人；反過來說，也可以利用散發殺
氣來驅趕敵人，獵人的恐嚇野獸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正因為如此，懂得收斂眼神的獵
手又比有侵略性卻不懂的掩藏的高上一籌。
推廣到監視工作上，盜賊們在殺氣的收放通常都相當有一套，才能無聲接近敵人；
而在戰場中打滾的戰士們更可以用怒吼衝擊對手的心神。
拉克西里小心翼翼地望出去，輕輕地說：「他走了。」
阿拉加疑惑地問：「那隻狼跟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沉聲說：「他恨不得殺了我們。」
阿拉加錯愕地看著我，又看看拉克西里。後者聳聳肩，表示無奈。我扼要地解釋了
一下阿拉希高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嚴格說起來，殺死他主人的是艾莉絲不是我們，
不過也脫不了什麼關係就是了。我嘆了一口氣。
拉克西里微笑著說：「休瑪有什麼事要嘆氣的？」
我皺眉說：「我很清楚他會對我們窮追不捨，直到我們跟他其中之一倒下。」
阿拉加點點頭說：「狼就是這樣的動物，這位看起來更是有仇必報的類型。」接著
又說：「你們要多小心往後行走的地方，在這一帶他的幫手不多，一但你們到了狼群或
狼人勢力很大的地方，搞不好會被圍攻。狼在這方面是意外的團結。」
拉克西里點點頭說：「我們會小心的。」
我不解地問：「狼人？」
阿拉加冷哼一聲說：「誰知道呢？要跟黑暗結盟是報仇的一條捷徑。」
我暗忖這下次大概接近不了這車隊，光一個巴納布斯就很有可能發現我們，隊伍中
一定有更資深的獵人，要偷偷潛進去難如登天。
我低聲道：「先退遠一點再作打算。」
他兩人無聲地點點頭表示知道。正要後撤的時候，我又發現一件驚人的事情，完全
不了解為什麼會這樣。拉克西里跟阿拉加順著我的眼光看過去，一臉疑惑。這當然，因
為他們沒見過她。
遠方正吃著一塊鹿肉，和巴納布斯顯得很親密的棕色草原獅，正是在濕地碰過面的
茱兒，我好兄弟的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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