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way12321:頭推 08/29 19:40
推 chiayalee:創作幫推 08/29 19:42
推 MarsET:久到都忘記前面寫啥了囧 08/29 23:32
→ sttwarrior:呵 08/30 12:43
推 evilsura:沒斷頭就是讀者最大的幸福 囧rz 推啦! 09/03 14:06
回去之後阿拉加沒說什麼，不過他也感覺到氣氛怪怪的。一直到晚上休息大家都很
沉默，各想各的心事。
今晚是滿月。紅色的月光照在我跟拉克西里身上，他變成粉紅色的。我按耐著性子
等這個白癡跟我解釋。他一直在自己的圈圈裡，好像有個隱形的泡泡包住他。
「對不起。」
他終於開口，語氣像我們逃出尤金車子那晚一樣，很陌生。
「還有呢？」
「沒了。」
「不可以沒了，把你下午的氣勢給我拿出來。」
「你信任我嗎？」
他沒頭沒腦的問一句。信任嗎？我當然……我不知道。我仔細回想著和他見面到現
在旅行的經過。他跟了我，因為他無處可去。我們也算是夥伴，彼此該互相信任的。但
我其實不了解他，至少不像他了解我那樣。
幹，是我太單純還是怎樣？
「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他微笑著。
「沒什麼理由不信任你吧。」
「真的啊？」
他竟然一臉驚訝。我奇道：
「什麼『真的啊』？不然咧？」
「休瑪啊休瑪，你心腸實在太好了。」
「直接講重點啦，繞來繞去的到底在幹嘛。」
我抱怨著。我跟他最大的差別就是：我喜歡直來直往的，他喜歡拐彎抹角。講話清清
楚楚的不是很好嗎？這傢伙就是太婆婆媽媽了，老愛搞娘兒們猜來猜去的那一套。
「唉，有些事我很想跟你說，但說不出口。」他嘆了口氣。
「你連趁亂告白這種低級的事都做了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噗哈哈哈，好像滿有道理的。」
本來就是啊，我講話超中肯。
「老實承認你今天下午在吃醋吧。」我單刀直入。
「少臭美了，我才不會吃你的醋咧。」
「你以為我喜歡你吃我醋啊？這簡直荒謬透了。可是你今天下午神經病一樣的行為
還能用什麼解釋？」
「喔？你好像滿能接受我們之間曖昧的關係。」
我一陣雞皮疙瘩。講到這種話題他又變回來了。好吧，反正我也被他性騷擾這麼久
了，也沒什麼好害羞的。而且老子光明磊落，他要這樣搞是他的事，我可還是清清白白
一條好漢。
「喂，用詞精確一點，現在是你一直貼過來吧。」
「你這傢伙怎麼這麼自戀啊？」
「你敢說情況不是這樣？」
拉克西里聳聳肩說：
「是這樣啊，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呃……我還真沒想過。我一時語塞。
「嘿，大雄獅，說話啊。」
「……你是在得意什麼？」
難道說真的臭的聞久了就是香的啊？要是我還在貧瘠之地那個公的敢這樣我早就把
他分屍了。我竟然沒有宰掉這傢伙的念頭……不對，應該說我常常這麼想，可是倒不是
真動了肝火。這真不合邏輯，他是不是對我下藥啊……？
「總之，」拉克西里淡淡地說。「我希望你能對我有所懷疑。」
「啥？」
話題說變就變，我還在思考到底吃過他拿給我的什麼東西。
「……好話不說第二次。這是我以一個朋友的身分給你的忠告。」
「有說跟沒說一樣。有所懷疑是什麼意思？」
「就是……」拉克西里看著月亮。「就是要有『必要的時候，殺了拉克西里也沒關
係』的心理準備。」
我看著他的臉，忽然感到有點冷。他神情很認真，應該不是說笑。殺了他也沒關係
嗎？他到底還有什麼秘密？事情很不對勁，我忽略了什麼嗎？
「聽著，不要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到底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很多。多到你無法想像。」
「說出來啊，」我吸了一口氣。「還是你不信任我？」
換他愣住了。拉克西里叫我不要信任他，那麼他信任我嗎？如果不，為何要給我這
種模糊不清的忠告？
拉克西里淡淡地笑了。
「我是不信任我自己吧。」
當晚我反覆思考著，輾轉難眠。這種感覺很差。好像是你發現有人在跟蹤你，但卻
始終擺脫不掉，一種被未知的威脅緊追的緊繃感。而且我忽然發現，他根本還是沒交代
下午那樣的理由。這傢伙……很會轉移話題嘛。我恨恨地想著。
但我怎麼想也猜不到那傢伙的心思。可惡，我本來就不是很擅長這種猜猜樂的遊戲
，矇著眼睛打獵似的。這件事也不適合問阿拉加，因為我們跟他旅行的時間還太短了。
這一刻，我真的意識到我不了解拉克西里，我腦中的拉克西里除了很花癡很會跳以外，
都是一些很零碎的印象。我很少去想他為什麼要這麼說、要這麼做。
我該不會真的是大雄性主義吧……。
還有茱兒跟巴納布斯的問題也讓我很頭痛。我忽然覺得要是烈爾特在就好了，至少
這些想法會有人幫我分擔一下。不過那傢伙也是笨蛋一枚，我看他也不會比我有頭緒到
哪去。
煩死了，想半天還是無解，一堆鳥事。到後半夜迷迷糊糊的，我腦袋裡還是轉個不
停，胡思亂想著。我還突發奇想會不會因為想太多事情起來發現自己毛色變成白色的。
心裡的警鐘忽響，我瞬間清醒過來。腳步聲。
四足動物。五個。有敵意。
在被對方撲上來咬斷喉嚨之前，我先一步站了起來，散發出殺氣。阿拉加跟拉克西
里不是第一天出來旅行了，即使在睡夢中，感應到這麼強的殺氣也會本能地轉醒。對方
遲疑的一瞬間，拉克西里已經消失在陰影下，阿拉加則是蓄勢待發著。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縱使不能偷襲，他們還是先一步發動攻擊。一瞬間三個
方向同時有氣息鎖定我，另外兩個分別牽制阿拉加跟拉克西里。
「動手了就不要後悔。」我低喝著。
「你死了我自然不會後悔。」
其中一個聲音冷冷地回答。同時間他的利爪從我左前方穿破靛藍色夜幕往我喉嚨抓
來。右方另一隻利爪無聲無息地攻向我的前腳，而後方的敵人輕滑著腳步封死我的退路
。他們配合得很好，默契十足。
不過還是太小看我了，我要速戰速決。狂野怒火後發動，我完全不閃躲直接向前衝
鋒，後發先至地反抓對方胸口。這一撲同時讓後方防堵還有側面的牽制無效，縱使他們
三個同時攻擊，在這一瞬間前面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也只能單獨面對我。縱使我一定會
負傷，這一下硬拼我有十成十的把握宰掉一個。
「小心，卡羅迪克！」
後面的那隻警告著。前面的威脅一瞬間消失，對方沒那個膽子跟我拼，硬是扭過身
子向一旁閃避。這一閃確實保住了他的命，不過也差點廢了他。他沒能完全逃過我的攻
擊，被我割傷了腳的肌腱。一聲悶哼之後，我們錯身而過。
空中轉身，我後腳一蹬飛往側邊的傢伙。一聲喝斥，後面的敵人和側邊的敵人同時
攻過來。
「住手！你們這群白癡，是自己人！」阿拉加怒斥。
兩個敵人聽到之後分別側躍開來，我也往後退開。阿拉加衝到倒地的卡羅克身邊看
著他的傷勢，還一邊碎碎念著。卡羅迪克一臉委屈，忍著阿拉加檢視傷口的疼痛時還要
被罵。拉克西里安靜地走過來，我回頭一看，他也把後面那傢伙給撂倒了，對方正用不
太自然的姿勢走向同伴。歪著頭觀察阿拉加和卡羅迪克對話，拉克西里揶揄地說：
「你把自己的遠親給打成這樣啊。」
「哼，」我冷哼一聲。「至少我不是被自己的遠親打成這樣。」
對方也是獅子，山地獅。跟我們平原一族比起來，他們更擅長匿蹤和突襲，拿職業
來比喻就是盜賊，還是敏銳賊。貧瘠之地沒什麼遮蔽物，我們都是靠真本事，跑得獵物
快就不會餓肚子，武力至上。
阿拉加一一掃視那些獅子，每個被她注視的都看著地面不說話。直到把他們都弄得
無地自容，她才沒好氣地開口：
「一群笨蛋，我找你們找半天不知道死去哪，現在半夜跑來吵老娘睡覺？」
「大姊，我們沒注意到你，因為那兩個是新面孔，還以為……」剛才出聲警告卡羅
克的那隻解釋道。
「不要找藉口！」阿拉加罵道。「你們化成灰我一百碼外也看得出來。」
那隻獅子立刻閉上嘴。她之前對我們還真是客氣。奧山之火名不虛傳，火得很。拉
克西里看他們一個個被罵的垂耳朵低頭，忍不住笑起來，惹來一堆憎恨的眼神。
「他們就是毛球的族人。」阿拉加帶著餘怒說。
我點點頭。
「自我介紹啊，難道要我講嗎？」
「是！」
剛剛很勇猛的獅子們現在全變成應聲蟲。本來被這些人攻擊我應該要很不爽的，可
是在他們的耳朵跟尊嚴被奧山之火修理得很淒慘時，我都不好意思落井下石了。阿拉加
記起正事，問道：
「你們到底躲到哪去了？」
卡羅迪克一跛一跛地站起來，看著我們。
「他們信得過，快說。」阿拉加不耐煩地催促。
卡羅迪克仍然有點半信半疑，但他也不敢質疑。
「最近來了一群人，有矮人有人類，對我們造成很大的威脅。」他沉著地說。「他
們看起來不像軍隊，而是一個車隊，其中有幾個獵人相當厲害，不少兄弟都死在他們手
上。」
其他獅子也是一臉憤憤不平。
「本來出來混的就不該怕獵人，可是他們做得實在太過分，連幼獅或懷孕的母獅也
殺，而且需索無度。不只是我們，這附近的動物多半都很慘。」
我心裡浮現出一個不詳的念頭。拉克西里看著我，我從他的眼神知道我們想得是同
一件事。
「而且他們也訓練了寵物追蹤我們。」卡羅迪克眼中閃著殺氣。「狼、獅子、老虎
、豹、迅猛龍……，還有其他很多野獸。會戰幾次我們都是慘敗，只好遠遁。」
狼，獅子。不會吧……？
「所以我們以為你們是他們派出來巡邏的探子。」
阿拉加點點頭表示了解。她轉過來看著我。
顯然，她也在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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