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hinpachi:+ 11/28 20:56
兩人沒聊多久，隨著隊伍的前進，很快便進入理髮廳。
霞燄選了個時尚的髮型，微捲的黑髮跟她成熟的氣質十分相配。而珍則選了較方便整
理的短髮，霞燄見到的時候，心下暗暗羨慕她年輕且未見過世面的拘謹。
過不久，珍的兩個朋友到了，她們顯然在城裡晃過好大一圈才回來，而當哥布靈告訴
她們必須重新排隊時，那兩人臭著臉，在他背後嘟嚷著幾句像是咒語的句子，結果自然是
什麼也沒發生。
霞燄對珍微微點頭，表示道別。
除了不想跟那兩個黃毛丫頭計較之外，霞燄來到暴風城也是有理由的，所以她不想為
一個小法師，耽擱上自己的時間。
珍有些詫異，但想想自己兩個同學這麼討厭術士，霞燄大概覺得很尷尬吧，所以她也
沒多挽留。
霞燄自然不曉得珍的想法，她沒管那麼多，逕自走向法師區。
如果這幾個初生之犢那樣討厭術士，或許她該建議他們，把已宰的羔羊酒吧看緊一些
，以免一些衛道人事莫名闖入，發現惡魔跟獻祭的血跡，一大堆他們可以指控違反聖光意
旨的證據。
「去他媽的聖光。」霞燄低聲自語，這句粗魯的話，是她從小跟術士公會的叔叔伯伯
耳濡目染學來的，她自幼便很少有過玩伴，書籍、鮮血跟那群老她二三十歲，卻看來格外
年輕的男人，似乎便是她的一切。
想太多，那不過是外人的觀感罷了，霞燄嗤之以鼻。
她繞過藍色隱士，刻意不理會宣傳的那位小伙子。
免費的酒？幾年前他就是這麼推銷，同時一個勁地盯著路過的她猛瞧。
多老套啊！同樣的戲法可以一連用個四年，難怪酒吧裡總是小貓兩三隻。
或許有些法師會考慮去那裡討論學問，如果他們的借酒裝瘋沒有把整個酒吧炸掉的話
。
霞燄竊笑，小時候身旁的大人總告訴她，法師跟瘋子是一線之隔。
幾年後她大膽了，某次陪他們喝酒的時候，談起法師跟術士的不同。
「術士就是，比法師還要瘋狂的瘋子。」其中一個導師這麼說。
她不能同意更多。
說到酒吧，法師區專為術士開設的酒吧——已宰的羔羊，就近在眼前。雖然眾所皆知
酒吧的底層便是術士集會區，卻只有術士才會三不五時下去那裡。
這當然仰賴一些傳聞，比方說下去的人就被當成祭品，都市怪談一類的故事。不過難
免有些好奇寶寶會想一探究竟，霞燄小時候就很愛裝神弄鬼，把他們嚇走。
去他媽的聖光，但它真的有效，霞燄很明白暴風城大教堂有多大的能耐，因為經年累
月他們容忍數以百計的術士加入聯盟軍隊。她很慶幸自己不是血色十字軍的一員，倘若如
此，她受到的異端審問，可能會讓她氣到把他們全軍覆沒，就如同一年前她在壁爐谷所做
的事情。
離開沉思，她踏進酒店。
「喔！霞燄，我還記得妳！哪陣風把妳吹來的？喝上一杯再下去吧！」酒保笑嘻嘻地
遞上不知已放在杯裡多久的啤酒。
「不了，誰知道你早在酒裡摻了些什麼。」霞燄很酷地白了酒保一眼，這傢伙早在幾
年前就追求過她，但屢次被拒絕的情況下，他碰得一鼻子灰，據說好幾次試圖在她的酒裡
摻迷藥，但都沒有得逞。
「我哪有……霞霞，妳難得回來耶！老頭們正在開會，怎不坐個一陣子再下樓？」酒
保似乎決定，倘若再被拒絕，就要死纏濫打。
「省省吧，札雷，他們哪有什麼會可以開哪！之前天譴軍團入侵的時候，不也是宅在
同一間地下室，外面在傳他們沒出酒吧少說有四年了呢！」霞燄俏皮地說，她一眨眼，酒
保便給電得暈頭轉向。
「妳竟然記得我的名字！」札雷．莫爾感動得幾乎要用嘴親吻酒桶。
「欸，別以為你留了鬍子，我就會忘了你的年紀，想追求我等你老得跟下面那些導師
一樣的時候再說吧。」霞燄冷道。
「……」札雷還來不及表示意見，霞燄已然走進通往地下的通道中。
「哎唷！霞燄！多久沒見到妳了……一年？兩年？」加爾德斯原本望著柴火發呆，聽
見腳步聲，馬上轉頭望向她。
其他術士導師立時故作研讀書籍，這是他們的慣例，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其他人的密會
，更不能去揭發對方，縱使有怎樣為非作歹的事，只要不危害術士公會的利益，一概都能
被大家接受。
霞燄笑笑，走向加爾德斯。
這些年沒見，她發覺他的黑髮跟鬍子更加迷人了，或許跟理髮店新開幕有關係也說不
定。
「怎樣？我把事情都擱著，今晚再一起過夜吧？」加爾德斯突然將霞燄擁進懷裡，細
聲說。
「哎唷……我都快三十了……你好歹也算我其中一個爹……」她委婉地推開他，如果
一切都沒變，或許她會考慮再度跟他同床共枕。
他們做事，不把倫理道德列入考慮之列，這就是術士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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