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十種職業的告白方式--牧師篇

[yasachi (明明)]

說在前頭：
雖然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詭異小說人
但後來我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是言情骨

以下內容一樣肉麻
請謹慎服用



文／明明



    「兄弟們，把他們的頭顱給我帶來！」空氣傳來震動聲，藍色元龍古拉夫拍

動翅膀，斯卡迪跳上龍背，一場無情又慘烈的戰鬥即將展開。一群要死不死的維

庫人站定位，正對著亞傑的五人小隊目露凶光。



    帶頭的亞傑是個血精聖騎，在真言術：盾的籠罩下，他一馬當先衝了出去，金

髮夾雜著瀟灑的汗水，以雷霆萬鈞的氣勢放出奉獻，身為一名坦克，吸引怪物的注

意力是理所當然的，尤其這種群坦的場面，他自然是穩穩的……



    「……呃啊！」



    奇怪，他應該已經要穩穩的吸住了啊，怎麼身後聽到隊友慘叫的聲音？



    「吼——」咦，這是小D變熊的聲音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怪物一直

從他眼前跑掉，莫非有人沒控制仇恨？



    「唔咿！亞傑你這個笨蛋——呀啊！」不好，這個聲音是諾拉，他們賴以維生的

補師啊。



    他猛然轉身，金色的槌子還未從手上脫出，他就看見地上躺著四具屍體：牛頭人

德魯伊吉格臉朝下，背上插了四五枝魚叉，不死法師敵客死了跟活著看起來差不多，

只是骨頭好像少了幾支，另一名牛頭獵人倒是完好無缺躺在那裡，算是死相最好的。

食人妖牧師諾拉好像比吉格還慘……那鼻青臉腫，讓小兵打臉至死的樣子，喔，一

個女孩子被打成這樣，他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伙伴們！我隨後就到……呃……」以秒速五公分的速度，亞傑緩緩倒下，假想自

己有多麼慘烈，他伸出顫抖的手，彷彿祈求著復活的一刻，他倒下。




    跑魂之後。





    「亞傑，你的腦呢？」嬌小的獠牙閃出一絲殺氣，諾拉喝著水。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諾拉已經很努力壓抑她心頭滲出岩漿的火山口，如此情況不妙，

安靜不作聲才是最好的辦法，可惜這個所有人不包含亞傑。



    「這啊，你笨喔。」他笑，指指自己的腦袋，兩隻尖尖的耳朵因笑而顫動。


    氣氛降到冰點，三名攻擊手各自捏了一把冷汗，看著坦與補之間的緊繃，連

呼吸都不敢大聲。


    「哦，有帶啊，」諾拉挑起左眉，「那你剛剛為什麼沒開正義之怒就開怪？」


    「啊，原來我沒開嗎？」亞傑搔搔頭，一滴斗大的汗從額際滑下。


    「是啊，你沒開呢，呵呵。」諾拉笑，一陣更森冷的寒氣掃過眾人身邊。


    「呃，對不起……我偶爾會忘記，但下次保證不會……」


     「偶爾忘記？下次不會？你現在跟我說下次不會？！天啊……」諾拉迅速從背包

抽出一張羊皮紙，嘩啦一聲拉起，紙的一端落到地上，「你知道在那之前，光是忘記

開正義之怒這毛病你就犯了兩百八十九次了，今天剛好湊滿兩百九！別告訴我你以三

百次為目標！」



    「有那麼多次嗎？呼，那還好，不差這一次。」


    「唔咿……亞傑！」



    兩分鐘之後。




    「好了，各位不好意思，亞傑剛剛跟我保證這一場絕對不會再有任何閃失，等一

下我會給各位修裝費，大家繼續吧。」諾拉微笑，一手拖著被她打得滿頭包的亞傑。



    「嗯，偶會嘎油（我會加油）」亞傑認真附和，不敢有一絲怠慢。



     若不仔細看，絕對猜不出來這是血精靈。吉格與那名路過獵人如是想，看著諾拉

客氣的笑容，內心冷汗直流。




    「不用這麼客氣，認識不是一兩天，習慣了。」敵客首先說。確實，打從到了北

裂境，他就跟亞傑和諾拉組隊，早就習慣他倆的吵吵鬧鬧，至於封頂之後才加入他們

的吉格，或許對諾拉的剽悍作風有點畏懼吧，呵呵，可是這正是他欣賞諾拉的地方。



    多麼強大的美麗啊。敵客兀自低聲笑著，發黑的眼眶隱約閃爍，更讓吉格與獵

人心頭發毛。




    之後的進度果然順利，除了自律甚篤的敵客依然悠閒外，其餘人在諾拉發飆之後，

全都繃緊了神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攻略俄特加德之巔，最後吉格發現，這竟然是

他們有始以來打得最快的一次。



    「呼，還好順利打完了。亞傑你真是笨死了，下次你再忘記給我試試。」諾拉

冷不妨擰了亞傑細長的耳朵，在一聲血精男性獨特的哀嚎下，敵客已經開好了傳送

門。




    其實，只要亞傑不要這麼脫線，他是一個很好的坦，只可惜他老是忘東忘西的，

要不是諾拉總跟在身邊，不曉得部落還有沒有公會敢用這個聖騎。回到達拉然，吉格

一邊想著，一邊整理背包，忽然對諾拉跟亞傑的關係感到好奇。




    「敵客，你到了北裂境才遇到亞傑跟諾拉嗎？」吉格問向身邊一樣來萬物皆可坦

修裝的法師敵客。


    「嗯。」他答，正掏出金幣付錢。


    「那他們之前認識？」


    「或許吧。」敵客淡答，付完錢的他隨即轉身離去，並不想繼續這個吉格好奇

的話題。


    對於亞傑跟諾拉的過去，敵客並不清楚，現在的他們三人是隊友，也只是隊友，

這一點是肯定的，那樣就好。



    現階段，這樣就好，他不管諾拉怎麼看待亞傑，也不管亞傑對諾拉是什麼感覺，

他只要安靜等待，直到時機成熟的那一刻。


    「諾拉……」走到人煙稀少的下水道，敵客釣起魚，心裡想著隊伍專屬補師呼呼

喘氣，照顧隊友的模樣。雪白的長辮之下，她微微泛紅的雙頰，認真專注的眼神，

發出金色光芒的雙手，嗯，好美的諾拉，有一天，他一定要她成為他的諾拉……



    肋骨下曾經乾枯的心悸動著，他壓抑，面無表情的釣起一尾噬法魚。




XXX




    戲法旅社外。




    「嘿嘿。」亞傑喜孜孜的笑著，那天真的笑容彷彿自己從未受過魔法污染。


    「你喔……」正在處理信箱事務的諾拉嘆了一口氣，對於這個聖騎，她真是

沒有辦法，也不曉得他到底有沒有在反省。或許，等下拉他去做一下奧核之心的

每日任務，公會就要準備進入永恆之眼了，她可不想看這個跟她一起旅行過所有

大陸的聖騎出什麼差錯啊……


    真是太麻煩了。

    諾拉心底盤算著，獠牙下的嘴角微微揚起。




    「諾拉，你看我買了這個。」不管她是不是在忙，亞傑瞇起晶綠的眸子，

向這個從銀松森林就認識至今的伙伴展示他的戰利品。


    無論做什麼事，他都想與她分享。


    「唔咿？」諾拉看了一眼，大為驚訝。


    「這不是玩具火車嗎？你花了兩百金買這個？」


    「對呀。」說著，他將玩具擺到地上。




    「你——咻咻——這個大豬頭——咻咻、七恰七恰、咻咻——都沒錢修裝了

還——咻咻——天啊好痛苦——咻咻——快拿走他——」



    「哈哈——咻咻——你可以自己走開——咻咻——這很好玩耶——」




    諾拉馬上退開十幾步。說真的，她有點驚訝那個玩具竟控制了她的舉動，可是

現在她只氣亞傑到處灑金幣，但看著他玩得不亦樂乎的模樣，一堆罵人的話卻也說

不出口。


    無奈地輕輕踱了下腳，諾拉搖搖頭，看他快樂的笑著，也忍不住微笑。



    「她老是對他生氣，為什麼不找其他坦克組合？依她的盡職，應該很簡單吧。」

吉格與方才一同攻略俄巔的獵人坐在戲法旅社的吧台前小酌，剛才這對聖牧的互

動都看在他們眼裡，獵人於是問。



    「我也不清楚，」吉格聳肩，「但我知道，諾拉或許可以沒有亞傑，但亞傑不能沒

有諾拉，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吧。」





    剛從下水道走出的敵客也看到了這一幕，對於火車他沒有興趣，可是看著諾拉

那微甜的笑容，心頭忽然一股如蛇般的不安竄動起來。



    或許，他所想的那個時機，應該要早一點。



    提著滿滿一袋的噬法魚，這個原本要給諾拉的禮物他悄悄藏到身後，面對諾拉

漾滿愉快表情的招呼，他僵硬的舉起手回應，沒說任何的話。




XXX





    七天之後，公會終於踏進永恆之眼的大門。



    這七天，諾拉揪著亞傑硬是連續練習了好幾個晚上御龍，據在一旁觀察的吉格

表示，諾拉拳打腳踢的砲轟真是比地獄烈焰還可怕的訓練。



    正式上場的時候，他們兩個眼袋上都頂著兩圈黑，包含負責報告的吉格也是。


    「你等下一定要記得開盾，一定要……知道嗎？」諾拉再三叮嚀。


    「嗯嗯。」亞傑認真的點頭。



    戰鬥正式開始了，面對瑪里苟斯的強大力量，二十五人在補品用盡之時，在法師

與死亡騎士優秀的反應與控場下，他們以二十二人存活的狀態，艱辛地挺過兩個階段。



    終於，圓盤崩裂後，紅龍前來協助，大家紛紛一躍而上，各自操控著自己的龍。



    諾拉依然擔任團隊的治療者，早就習於龐大壓力與睡眠不足的她，即使昨夜為了

替亞傑特訓而徹夜未眠，她仍可以集中精神迅速反應，並且習慣性的，觀察亞傑。




    不太好，情況很糟，前兩階段的戰鬥讓亞傑精疲力盡，她看的出來，對他來說，

現在就算只是坐在龍背上也相當勉強了。



    諾拉暗自祈禱，等一下他會記得開盾減傷。


    但是運氣並不站在他們這邊，亞傑第一個被瑪里苟斯盯上，並且毫無反應的被擊落。






    「為什麼沒有開盾減傷呢？」滅團後，諾拉將亞傑拉到副本外，皺著眉問。

    「來不及……」他精神恍惚，深深嘆了一口氣。


    「怎麼會來不及？這幾天不是練習過了嗎？」諾拉摸著亞傑的額頭，一半責備，

一半擔心。


    「沒什麼。」亞傑揮開她的手，金色長髮散亂披在肩上，蹲下身喘口氣。


    「你做什麼？讓我看看。」諾拉扯過他的手腕。


    「不要。」嘖的一聲，他第二次揮落她的手，用力的，不耐煩的，一把揮開。


    「我好累，拜託你不要再數落我了。」他吐出第二口氣。


    「我沒有數落你，我只是提醒你啊。」對這個抱怨，諾拉不可置信，一句語調高昂，

惹來團隊其他人的注意，包含敵客。


    「說不定我就是做不好，沒有天份，現在我已經有點厭倦了，包含那無日無夜的

鍛鍊與提醒……諾拉，你知道嗎，我不希望很有成就，但求每天過的快樂，只要

可以大笑就好，只要開心就好……現在，求求你，讓我休息一下。」



    近乎肺腑的傾吐，亞傑搖著頭說，每一字卻像刺一樣扎進諾拉心坎。



    「你……」薄唇顫抖，諾拉眨著眼，怒氣瀕臨爆發邊緣，但連日的疲憊與剛才

的戰鬥已經將她長日的武裝褪去，她試圖生氣，但看著亞傑不耐的樣子，眼淚

竟掉了下來。



    這話是說，她的悉心照料與記錄都是多餘的嗎？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他的期望？

其實亞傑一直都在忍耐吧？他是那樣樂天，像個孩子單純，雖然有些笨拙卻不想

讓任何人失望，所以努力的做很多事情，可是、可是……




    他的勉強中，難道也包含了她嗎？




    諾拉想起他們在阿魯高之子的淫威下相遇的日子，兩個原本不相識的人先後

死在同一隻怪物手裡，復活之後，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然後捧腹大笑。為什麼笑？

誰也說不上來。



    『我幫你報仇。』


    她記得當時笑完後，亞傑連名字也沒問，就說了這麼樣的第一句話。

    想當然爾，他失敗了，連她一起拖下水，可是她卻非常快樂。

    這就是伙伴吧？為此彼此而戰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好。


    當時的他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有趣，或是在森林裡追逐野兔，或是為了任務苦

思煩惱，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一切原本都沒有問題的。


    直到他們前進組爾法拉克，亞傑在那裡受盡屈辱。



    『廢物。』某個人在散團後留下一句狠話，諾拉永遠不會忘記亞傑笑著不答話，

可是眼裡全是無地自容的難熬。



    從那次後，諾拉總是趁著亞傑不注意，偷偷向其他聖騎討教技巧，一邊精進自己的

觀念與技術，陪他練習。

    她不希望同樣的事情再度發生。或許她可以選擇更強的伙伴，但她不想放棄一路培

養起來的默契。



    一直以來，她用強勢偽裝起的這份心情……



    「所以你很勉強，你很累，我讓你覺得很麻煩，是嗎？」諾拉抿起嘴，吸著鼻子，

震動的心扉讓她幾乎說不出話。


    「或許吧。」



    聽到這句回答，在場所有人心頭一驚，集合石附近一片默然，大家噤若寒蟬，

紛紛將眼光移到別的地方。


    除了敵客。


    他緩緩站起身，將拿在手上的法杖放到背上，一步兩步，走近諾拉。

    對他來說，時機到了。



    「走吧。」走到她的身側，敵客低聲道。

    諾拉沒有動作，只是低下頭，眼淚一顆顆打在地上。


    「不要哭，跟我走。」敵客摒住氣息，一句堅定的話語後，他拉住諾拉的手，指骨

靠在她發冷的手掌上。


    「亞傑……」諾拉低聲呼喊，可是，那名住在她心裡的聖騎士卻沒有抬起頭看她。


    「如果我讓你覺得麻煩，是不是我就這樣跟敵客走了，你也無所謂？」


    亞傑沒有回答。


    「為什麼不回答我？」



    「因為我現在好累，我們都安靜一下好嗎？」托著額頭，亞傑再次深吸一口氣，

弓起的背不住起伏著，說話的聲音竟也顫抖著。


    「所以我現在走了也沒關係？」

    「嗯。」




    周遭的溫度不斷下降，不是因為雪，而是因為諾拉深沈的憤怒與悲傷。

    除了亞傑，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一個嗯終於挑斷諾拉的神經。




    「太過份……滿腦子只想要休息……你到底……」



    咻的一聲，諾拉甩開敵客的手，不管他的錯愕，忽然拋出一支戰旗。



    「我不可能就這樣走的！」她緊咬了下唇，「嫌我麻煩，你算什麼？跟我決鬥，

今天做個了結，你贏了，我二話不說就走！在那之前……」


    諾拉掏出背包裡厚厚的紙卷，一把丟向亞傑的面前。


    「這些東西你通通拿去燒！」



    亞傑伸手拿起那些紙，上頭滿滿紀錄著他的優缺點，還有他的進步。

    這些，都是諾拉為他做的嗎……


    「磨蹭什麼，還不快點接受？」諾拉抹乾了淚，倔強的昂起下巴。



    「接受啊，笨蛋，」變做飛鳥的吉格在手足無措的亞傑耳邊嘰咕著，「一定要故意

輸給她啊。」



    一句話點醒他夢中人，亞傑馬上接受了她的挑戰。


    他打算毫不反抗的讓她獲勝，如此一來，錯的就都是他自己，諾拉可以繼續

留在公會，而他也因此有了正當理由去雲遊四海。


    只是，過著沒有諾拉的日子……這是他想要的嗎？



    亞傑猶豫，就在那一瞬間，他忽然無法自由行動。


    瞥見諾拉維持施法的模樣不動，他隨即明白，這是諾拉的精神控制。




    一個溫柔又悲傷的聲音從心底響起，一段只屬於他們的秘密，由諾拉的心直接

透進他的心，隨著這條法術牽起的線，正一字不漏，一點不少的傳達著，包含她完

整複雜的心情。




    「你以為我為什麼一直跟著你……」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亞傑……」



    一聲呼喊，許多回憶片段流進他的腦海，那是他們共有的記憶，只是這次他

是從諾拉的角度看這些事。



    他看見她在攻略副本時，在他的背後是多麼專注的凝視著他，用心的觀察他的一

舉一動；他看見她細心的為他烹飪食品，自己卻在旁邊肆無忌憚的張口大吃；他看見

她，在那次組爾法拉克的失敗後，默默的替他流淚又不敢讓他發現模樣。



    他看見了諾拉的其他部分，愕然發覺，自己怎麼可能沒有她？


    如果沒有諾拉，那他的旅行還會有意義嗎？

    如果沒有她，那他會有多麼失落？


    是啊，不能沒有她，這個連喜歡都倔強地要用這種方式說的牧師……



    瞬間，她的笑，她的舉手投足，她惑人的舞蹈，她舔著獠牙的可愛樣子，

充滿亞傑的心間。



    這些，也是她的記憶嗎？



    「挖靠，你還發什麼呆，她跑了！你這笨聖騎，公會就要痛失一名補師了，

快去追回來啊。」吉格嘰咕個不停，翅膀揮動的速度也隨著焦急越來越快，

他早在前幾天諾拉和亞傑的集訓就發現這段潛藏的愛戀，但看著一個強忍

著不願面對，另一個傻到完全沒感覺，他在旁邊看都著急死了！現在看這

情勢，諾拉一心控完就往敵客的方向跑走了，等脫離戰鬥範圍一久絕對是

輸，一看就知道她是故意要輸掉的，而這個亞傑竟然在這時候發呆……




    不，原來心控早就結束了，後來那些是亞傑自己的回憶。



    二話不說，他一反平常嘻笑的態度，俐落的招出坐騎，以310％的速度追上

敵客與諾拉。



    「她已經走了，永遠的遠離你了。」敏銳如獵鷹，敵客瞇起眼，將諾拉往自己的

身後靠了靠，把亞傑阻擋在面前。



    「不要走。」亞傑喊向他身後的諾拉。



    兩個男人靜靜的等著諾拉回答。敵客明白，即使諾拉跟著他走了，但最終的選擇

仍在她的手上，不管諾拉怎麼選，他都不會有任何異議。


    這是他的尊重，他的方式，卻不表示現在他就應該放棄。


    對於亞傑的呼喊，諾拉沒有回應。


    「我們走吧。」敵客鼓起勇氣，拉起她的手。


    「不要走！」亞傑停下青銅龍，一場拉扯悄悄蔓延。


    「諾拉，不要走，或是，我們一起走。」他伸出手，晶綠的眼睛充滿了勇氣與

希望，亞傑露出笑容，那是諾拉熟悉的孩子氣。



    最後，諾拉抽離了敵客的手，抱歉地低下眼眸，而後露齒而笑，走向亞傑的懷裡。



    「我發誓，再也不讓你哭了。」




    敵客閉上眼，這在感情上落敗的一刻他不想細細品嚐，呼出一口長長的氣，

他往雪地走去，在地上留下一條孤單的足跡，對於亞傑跟諾拉之後的事情，或是

擁抱或是親吻，再也沒有看見。




XXX



    一場感情的糾纏，吉格所在的公會一下子失去三名人員。


    現在，他正與敵客坐在戲法旅社裡的吧台暢飲，即使敵客去流浪了，他們

曾是伙伴這件事不會改變。



    忽然，下水道傳來一聲近乎崩潰的大吼。



    「唔咿！！！！不是告訴你不要那麼快無敵嗎？你為什麼老是這麼快？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這聲音，不用想，是諾拉在競技場軍官那發怒，對象自然是

那個亞傑。



    「不要生氣啦……」一聲委屈幽幽傳來，聽在吉格跟敵客耳裡，他們相視而笑。


    「就算改打競技場，他們還是沒變。」敵客啜了一口烈酒，那天牽著諾拉的感覺

還清晰地烙印在手掌。



    「是啊，亞傑一樣，沒有天份阿。」吉格笑，對敵客的心事渾然不知。



    「不過，他至少做過一件聰明的事，」說著，敵客將手上剩餘的酒全數灌下，

「他追回了諾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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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asachi:坦教授嗎..
→ lancer1668:把教授坦來修裝XD
→ lancer1668:寫得很棒  推推
→ meishan31:hmmmm 還有九個職業，不知道過年前看得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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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auliori:很好看耶..........
推 theskywalker:想看死騎篇的!!DK:我喜歡妳!!(死亡之握)
推 secondbanana:那他的旅行還會有意義嗎？<-這句寫得很好呀 太多人都
→ secondbanana:早就忘了一開始為了什麼而玩 最後都是裝裝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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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oasgloria:亞傑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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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shooko:我只有注意到這句話...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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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Dnight:唔咿！！！！不是告訴你不要那麼快無敵嗎？
推 mydia:阿嗚~那敵客咧~~
推 sonic5566:牛頭獵人倒是完好無缺躺在那裡，算是死相最好的。  XD
推 vesperni:我也要看法師篇!(敲碗)
推 maborosi:很像公會某牧師會做的事情(?)
推 Solon1030:不推不行
推 singlemaker:推這篇甘甜得讓人止不住微笑的作品，，請繼續加油!w
推 rockgann:寫的真棒....我要看小d篇的  變熊變豹變樹人 一整個很糟
推 saintmagic:推法師....
推 RedXIIIee:頂上天
推 windwing:推推~~~ *//v//* 好棒的故事~
推 CuChulain:my dick........
推 hshne:看到上面推文,淚推敵客...很有感覺阿!! 寫得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