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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psychoF:有看有推 08/29 11:17
寫在前頭
1)有人提醒我夜精靈三刃武器的正確用語應該是「月刃」，所以之後一律用「月刃」取代
「月輪」，造成各位閱讀上的困擾，敬請見諒。
2)最後，以必要時所需之小幸運祝福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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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不論他們看見什麼，不論那些事物代表什麼重大意義，泰蘭妲和布洛十分清楚現在他們必
須稍作休息。經過奧伯丁那場激烈的心理戰，他們的疲勞程度已經遠超過自己所認知的。
他們仍然搞不清楚他們的所在位置，是在奧伯丁附近？還是在梣谷附近？但布洛認為他們
已經較為接近他們的目標。可惜的是，傑不在身邊，不然他們就可以飛上去一探究竟。布
洛的暴風鴉型態力量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承載泰蘭妲和陌生人類的重量。
泰蘭妲的眼光仍然緊盯著沉睡不醒的人類，一付溫馴無害的樣子，也感覺不到任何強大的
法力；泰蘭妲身為月神的高等女祭司，同時數千年來，持續不斷學習各種魔法，以她對魔
法的敏感度，照理應該要感覺到什麼東西才是。這名人類身上確實潛藏著某種魔法，只是
它非常難以捉摸，幾乎是這個人與生俱來的一種基本特質，並非經由任何形式的學習而來
。
泰蘭妲望向天空，暮靄已逐漸轉為黑夜，一天過去了。在他們等待人類甦醒的同時，所剩
無幾的寶貴時光又硬生生砍掉一天。儘管人類有時會咕噥些夢話，但跟那些鄉民不同的是
，他的惡夢或許栩栩如生，卻不曾脫離夢境，化做現實。
想起奧伯丁的經歷，泰蘭妲不禁渾身戰慄，她和布洛兩人，只差一步就會變得跟傑一模一
樣，淪為夢魘的俘虜。回憶當時的惡夢場景－邪惡獰笑的薩特襲來，打算把她帶給他們的
主人－若不是這名人類恰好出現，後果不堪設想。布洛也曾與她談論他夢裡的怪物，燃燒
軍團的猙獰惡魔。但兩人的經歷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那些怪物都形似奧伯丁的沉睡者，穿
著一身令人恐懼的裝扮。
泰蘭妲不只一次，想要大力搖晃那名人類，直到把他搖醒，每多浪費一分一秒，拯救瑪法
里奧的契機就越來越渺茫。儘管如此，她和布洛都一致認為，繼續這樣無意義的舉動終究
只是白費力氣，受到他們一開始粗手粗腳的對待，人類並沒有因此醒來，仍舊沉睡不起；
事實擺在眼前，現在除了等他自動甦醒外，別無他法。
「但是這次我再也不會放任他消失！」泰蘭妲心想，神色緊繃。「再也不會放任他消失，
即便會陷入這樣的險境，全部都是他自作自受－」
這樣的想法，讓泰蘭妲有些羞赧。瑪法里奧是為了尋找可能的威脅，才會深入翡翠夢境，
不僅僅是為了德魯依，更是為了整個艾澤拉斯……一如往常－
泰蘭妲搖搖頭，試著清空自己的悔恨。布洛那邊傳來一陣騷動，泰蘭妲正好趁這個機會轉
變心情。
布洛並未察覺泰蘭妲轉瞬陰晴的神色，一開口便關心人類的情況。「還在睡。」
「我懷疑他到底會不會醒來。」
「我也有同感，雖然他跟其他人的情形不同，但是從昨天夜裡到現在，已經睡了整整一天
……」
泰蘭妲一面耍弄月刃，很慶幸自己把它從傑的座鞍上拿下來，不然這件武器就要跟傑一起
留在奧伯丁了。即使泰蘭妲擁有月之女神賜福，但這沒有辦法讓她無往不利，堅固耐用的
月刃，在戰場上不可或缺。「要不我們把他留在這裡？不過我討厭這麼做，畢竟他是我們
的恩人。」
「我也抱持著相同的想法，儘管如此，我們必須盡快前往梣谷，就算我可以背著他走，我
們的行進速度也會大受影響。」
泰蘭妲左思右想，終於決定將她思考後得到的結論告訴布洛。「你可以獨自前往，當我初
次提出這個建議時，你不就打算這麼做嗎！」
布洛一臉震驚。「我絕不可能把您丟在這裡！尤其是經歷過奧伯丁的事件後！我們兩個人
一起去梣谷－」用拇指指著人類。「最好也能把這個人類一起帶走……」
「那麼，我們該怎麼做呢？」
布洛表情有些不自然。「做一件我老早就打算要做的事。」他把從范達爾那裡借來的東西
從斗蓬的暗袋裡拿出來。「可能的話，該是這個東西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泰蘭妲對眼前的事物感到難以置信。「那是－那不是雷姆洛斯塑像嗎？」
「是的。」
「我聽說，你不是已經把它交給大德魯依范達爾保管－」
「現在我只是暫時借用。」他給泰蘭妲一個別再追問下去的眼神。雖然泰蘭妲點頭回應，
布洛仍然絲毫沒有放鬆的感覺，續道。「如果我們要成功穿過大樹蔭的門扉，這個塑像也
許是我們最能夠寄望的對象。」
「何以見得？」
「雷姆洛斯曾說過，這個塑像的魔力源自一隻力量強大的綠龍，守護巨龍伊瑟拉將它的力
量灌注到塑像裡，但它的身分卻始終成謎。雷姆洛斯和我猜測，那時候要淨化被玷汙的塑
像，那隻綠龍曾經短暫接觸過這個塑像。儘管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卻能夠感覺到它的力量
，它應該是伊瑟拉的配偶之一。」
對泰蘭妲而言，這意味著這隻綠龍必定擁有數一數二的智慧和能力。聽明白布洛這番話的
意涵，泰蘭妲開口道。「你認為能夠利用這個塑像跟那隻綠龍聯絡？」
「為了這個契機，我已經賭上了我的名譽。」
泰蘭妲並不喜歡聽到這些。「如果范達爾發現你把這個從他的居所拿走，他會怎麼做？」
布洛聳聳肩。「我不知道，如果我能夠活到最後，到時就見真章了。」
泰蘭妲一面仔細端詳塑像，一面祈禱它真的值得布洛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值得他們為它
甘冒風險。「那麼，你打算怎麼做……我又能幫上什麼忙？」
「沒有您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得靠我自己來做。」布洛把塑像放在地上，正對著他，然
後盤腿坐下。龍形塑像的雙眼緊緊盯住布洛的眼睛。「我要試試看別的方法，不直接使用
塑像的魔力……」接著像是嗆到般咳嗽不停。「從沒想過我居然會再看見這個該死的東西
，從沒想過……」
泰蘭妲不發一語，心底十分清楚布洛與這個塑像先前的糾葛，以及伴隨而來的極度痛苦，
無法在塑像釋放扭曲力量時，拯救自己的女兒，布洛一直感到痛心疾首。與其說這段話是
對泰蘭妲說的，倒不如說布洛正在自言自語。
布洛掌心朝向塑像，開始低聲唸咒，不論那隻綠龍在那裡，它與塑像的連結不曾間斷，他
希望能夠找到那份連結，藉此碰觸綠龍的心靈。泰蘭妲相當清楚這麼做的用意，那隻綠龍
或許可以告知他們翡翠夢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更重要的，它或許可以幫助他們穿過門扉
，進入夢境。過去並不是沒有類似的情況，而且僅僅利用塑像本身的力量即可－就像是布
洛的例子，他曾進入夢境，與化身成巨熊的自我憤怒搏鬥。但那也已經是夢魘染指夢境前
的事了，現在就連未被夢魘沾染的區域，也變得難以進入。顯然地，如果有夢境防衛者從
旁協助，他們的存活率和成功率都會跟著提高。
淡淡的翡翠光輝輕籠塑像，若有似無的魔力洪流也跟著從塑像湧出。
那應該是塑像與神祕綠龍的魔法連結。
泰蘭妲的注意力隨即被布洛吸引過去，他四周充斥著淡淡的森林綠光輝，奇妙的是，這片
光輝並非布洛所發散，而是來自布洛下方的青草地。雖然知道德魯依的力量主要源自艾澤
拉斯的芸芸眾生，包括草木、動物，但這是泰蘭妲第一次親眼見證德魯依從自然汲取力量
的過程，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德魯依本身毫無力量可言－瑪法里奧就是活生生的實例－但是
對於德魯依這個職業，她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面向，在某種程度而言，那跟月神祭司與月
之女神的關係十分類似。
「或許，瑪法里奧和我並非如此不同。」泰蘭妲心想。「也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必須
飽受分離之苦的原因……」
此情此景，讓泰蘭妲意識到一件她早該認清的事實，曾經一起接受賽納留斯的教導，曾經
與瑪法里奧和其他德魯依一同併肩作戰，卻遲至今日才能有所體悟。艾澤拉斯是德魯依不
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他們智慧與力量的泉源，瑪法里奧與這個世界如此同調，必然能比布
洛更加深切地感受到萬物的存在。
「他永遠不可能背棄他的天職，就像我無法背棄我的……只要存活於世，我們的使命就跟
我們的生命一樣，糾結在一起……如果這次能夠安然渡過難關……我們要學習如何讓彼此
息息相關……學習相生相伴的真諦……」
「如果我們安然歸來……」
那片森林綠光輝逐漸化做一道魔法洪流，穿過整個艾澤拉斯星球，流向那隻綠龍的藏身之
處，但是情況有些不對勁，幾乎還沒開始，就受到一股阻力抵抗。
布洛低聲唸咒。
阻力於是稍減。
「不！你不能這麼做！」
人類闖到兩人中間，眼裡透著瘋狂，匍匐前進，急切地想要拿開塑像。
隨著他逐漸靠近，泰蘭妲看見他週遭的景色變得有些古怪，像是他們一行人所處的位置，
卻又有所不同，一部分的景象看起來十分純粹。
另一部分則是－
泰蘭妲抬腿踢出，但是目標並不是那名人類，而是雷姆洛斯塑像。
龍形塑像高高飛起，落地後又再次彈起，最後掉在一小堆石礫上。
布洛的法術被硬生生打斷，一臉沮喪又困惑地望著其他兩人。「你究竟在做些什麼？」他
向泰蘭妲大聲質問，接著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人類的頸背。「你究竟幹了什麼蠢事？你對
她下了什麼魔法？」
人類掙扎著想說些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泰蘭妲方才在人類週遭看見的景象已經逐漸
消失，儘管她試圖把它們牢牢銘記在心，它們卻遁入遺忘……有如一場光影交錯的幻夢。
但她記得一件事。泰蘭妲躍到布洛身邊，阻止他繼續威脅那名衣衫襤褸的可憐人類。「放
開他！他是在幫我們的忙！」
「幫我們的忙？他誘使你打斷施法，本來它就快要生效了！」但是出於對泰蘭妲意見的尊
敬，布洛還是把手鬆開。
「沒用的，沒用的。」人類吞吞吐吐地道，眼睛呆望著兩人後方。「只對它們有用，只會
把它們引來這裡……」
「誰？」泰蘭妲問道，一手放在人類肩上，安撫他的情緒。
他的眼神終於稍微聚焦，看了泰蘭妲一眼。「我……我不知道……它們……那些夢魘……
」人類低頭俯視。「我睡著了……我不能睡……不睡……」
「你是誰？」布洛問道，語氣和緩許多。「有名字嗎？」
「名字？」一時之間，人類的眼神又再次失焦，接著眨眨眼，看起來已經稍微清醒一些。
「魯坎……魯坎．狐火……」回憶起尚未消逝的自信，魯坎挺直身子。「國王陛下的三級
助理繪圖師，依瓦里安國王的命令，進行繪圖任務，前往－前往－」他的表情又變得像是
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我不記得了，什麼也……」
「別再為了那些事情讓自己苦惱。」泰蘭妲柔聲道。「告訴我們，你怎麼知道我們正在招
來危險？」
「我－我就是知道。它－它跟我夢裡的那個地方有關……我感覺到它們……我感覺到它們
正在靠近……」
布洛拾起塑像。「也許是我們正準備聯絡的那隻綠龍。」
雖然這話也有道理，但當時看到魯坎．狐火背後的景象，泰蘭妲心中升起的古怪感覺仍然
揮之不去。「不……這個人類是對的，布洛。確實有些邪惡的事物逐漸接近我們，於是我
立刻採取行動中斷施法，我相信他所言不虛……」
魯坎給泰蘭妲一個感激的眼神，好像她剛剛把他從斷頭台救了下來。「謝謝你，高貴的女
士！謝謝你！」
「鎮靜點，魯坎，我們是你的朋友……而且該說謝謝的是我們，你的本能反應也許為我們
免去一場危難。」
「您真的這麼認為？」布洛問道，一面覷著塑像。「可能吧……可能吧……」把塑像放在
地上。「既然如此，還有一件事。」布洛看著魯坎。「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嗎？」
「不……不……我只是一直走……一直走……」
「跟我想的一樣。」布洛後退幾步，對泰蘭妲道。「先前沒機會告訴您，但在您睡覺期間
，我曾經短暫飛到空中查探，卻不認得我們的所在位置，不過我想如果再查探一次，可能
就會比較清楚下一步該怎麼做。」
布洛遲來的坦白並未讓泰蘭妲感到不悅，她很清楚布洛絕不會令自己和魯坎陷入險境。她
點頭同意布洛的計畫。「那塑像該怎麼辦？」
布洛聳聳肩。「怎麼辦？我們別再用那個該死的東西的話，它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在我
回來之前，就先把它留在那裡。」
布洛張開雙臂，變身成飛行型態。魯坎倒抽一口涼氣，踉蹌後退幾步。泰蘭妲不禁覺得有
些過意不去，她和布洛的魔法造詣，比起大多數人類，實在都要精深許多。
「沒事的。」她告訴魯坎。「沒什麼好擔心的。」
「呃，我－有個表哥的職業是……法師。」魯坎低聲道，語氣帶著一股莫名的欽羨，但話
鋒一轉，有些愁眉苦臉。「他已經死了。」
「就像是其他不計其數的人們。」泰蘭妲心道，緬懷起在上次戰役消逝的生靈。「現在…
…又有什麼事物試圖染指整個艾澤拉斯大陸？」
布洛乘風而起，讓泰蘭妲微微分心。她與魯坎滿懷敬佩地望著大型暴風鴉扶搖直上，她一
直很嚮往德魯依的這項技能－能夠御風而行。
不過，還沒飛到相當的高度，就看見布洛急忙俯衝而下，飛回同伴身邊。魯坎只是呆呆看
著，或許一時還會意不過來，但是泰蘭妲深知若不是有什麼突發事件，布洛不可能這麼快
就飛回來。
在布洛飛抵之前，泰蘭妲一把抓起塑像，十分確定他們要準備好，立即啟程。布洛一變回
人形，便露出倉皇的神情，再再證明泰蘭妲猜得八九不離十。
「你發現我們在那裡了嗎？」魯坎一付狀況外的樣子。
「你看到什麼？」泰蘭妲插嘴道。「我們是不是在部落的領地附近？」
「不是部落。」布洛大吼。「我們要快點藏起來……」
他一手拉過魯坎的手臂，拖著他往地形較為崎嶇的區域奔去。泰蘭妲把塑像挾在腋下，跟
在布洛身旁。
「你看到什麼東西？更多的夢魘怪物嗎？就像在奧伯丁一樣？」
布洛心神不寧地回道。「不……只怕是更大的夢魘。」一隻手指著東方天空。「那個方向
有一條龍……一條黑龍。」
8-3
同一時間，在西方的丘陵，蘇拉正在觀察這群陌生人，兩個夜精靈，還有一個人類，兩男
一女，她立刻把那個人類扣掉，儘管年紀輕輕，但看起來完全不像個戰士，相反地，那兩
個夜精靈就比較像是值得挑戰的對象，那個男的應該是德魯依。蘇拉相當尊敬以自然為力
量來源的人。
不過還是那個女的最能引起蘇拉的興趣，她一向都渴望能夠跟其他種族的女性一較高下，
那個女夜精靈移動時，身手相當矯健，身上帶著的月刃，又是需要力氣和長期訓練才能運
用自如的武器。蘇拉自然相當信賴自己手中的斧頭，腦中開始幻想這場仗打起來會是什麼
感覺。
不過現實處境很快就把她從這些不著邊際的幻想拉回來，重要的是，這三個人居然在此時
此刻出現在這裡，然後剛好被她碰上，他們必定和她的追尋有某種關聯，最明顯的證據就
是那兩個夜精靈的存在。她的獵物就只有一個，這些人說不定是他的戰友，那個女的甚至
說不定是他的伴侶。
蘇拉露出一個大大的、不懷好意的微笑。「他們就是我被引來這裡的原因。」她下了定論
。「他們會帶我到他那裡……他們會帶我找到那個瑪法里奧……那個背信忘義、殺人如麻
的傢伙……」
她看見那個德魯依施法變成一隻鳥，飛到空中。比起那個女的，如果跟他們對上，一定要
先幹掉那個德魯依，他看起來很強的樣子，只是跟她夢裡的那個邪惡德魯依比起來，又遜
了一點，不過沒差，反正在找到大魔頭之前，就先拿他來練習一下吧！
接著蘇拉看到德魯依起飛不久又立刻降落的原因，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飛入空中，應該就
是那隻她之前只看到黑影的龍，牠直直飛向那三個人的所在之處，雖然他們倉皇走避，不
過絕對是在劫難逃。蘇拉不禁大罵，那隻龍就要把她剛找到的線索吃掉了。
突然間，發生一件令人驚訝的事。
那三個人居然憑空消失，前一秒鐘他們還在逃跑，下一秒鐘就無影無蹤，只有一道倏忽即
逝的綠光能夠稍微解釋這個現象，蘇拉假定應該是某個夜精靈施了什麼魔法，把他們三個
人帶走。
但是，更令蘇拉驚訝的是，當她再把眼光轉到那條龍身上時，卻發現牠立刻調頭，奮力振
翅，飛離那個區域，而且毫不戀棧，全速前進。
這不禁引起蘇拉的好奇，雖然夜色深沉，讓她不能看清楚那條飛離的巨龍……但她可以發
誓，那條龍是為了逃離突如其來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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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k with the earthm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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