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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的王權之路 Part 5
在打下盧昂後, 西班牙軍的指揮官們催促總指揮法尼斯, 希望他能帶領軍隊在野戰上消滅
拳四郎, 但Mayenne此時卻認為不宜冒險. 以謹慎為將道的法尼斯最終接受了Mayenne的建
議, 開始一系列的城鎮爭奪戰, 首要任務是收復盧昂東北的重點城鎮Caudebec.
事後證明此舉乃一大失策. 王室軍在整個冬季的攻城戰中不斷減員, 許多貴族都不堪疲勞
, 提早打道回府.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 他們再次聚集到拳四郎麾下, 總計有18000
名步兵和8000名騎兵.
4月27日, 法尼斯在打下Caudebec時一隻手受了嚴重的槍傷並被抬到北方的小陣Yvetot.
Mayenne暫代其職成了總指揮. 與此同時拳四郎正在附近不遠的Pays de Caux一帶行動,
希望能一舉擒獲法尼斯.
雙方的人馬在平原上部陣, 對峙了超過一星期. 經過一連串小規模的進攻, 拳四郎成功地
把Mayenne逐走, 後者不得不率部撤往Yvetot.
「Usted es un comandante francés tan inútil, dejar que el profesional
lo haga!」
你這沒用的法國人, 讓專業的來! By Farnese. (設計台詞)
在這緊要關頭, 看不下去的法尼斯抱傷上陣, 於5月中旬再次接掌總指揮.
5月17日的夜晚, 發著高燒, 身體虛弱的法尼斯帶著部隊離開Yvetot, 往Caudebec前進,
準備度過塞納河往南岸進逼, 一舉收拾拳四郎.
塞納河有250公尺寬, 難以通過. 但法尼斯下令工兵建造小艇和木筏, 成功地打造出一條
浮橋, 成功地讓15000人通過.
拳四郎此時也帶兵前往迎戰, 但法尼斯治軍嚴謹, 陣勢牢固且火炮已設置好. 在沒有必勝
把握下, 拳四郎只得暫且後撤. 同時間拳四郎的軍費也快燒光了, 他不得不遣散大部分的
部隊, 只保留了一支核心武力－3000名騎兵和5000名步兵. 這支部隊機動有餘, 但也只能
作到騷擾的功能.
在度過塞納河後, 法尼斯急行軍回到巴黎近郊的Saint-Cloud, 只花了五天時間走了將近
150公里. 把1500名步兵佈署在巴黎以增強城內的西班牙戍衛部隊後, 還在煩惱低地國戰
事的法尼斯趕緊離開, 取道Champagne回到尼德蘭.
這個沙場老將始終沒有從Caudebec之戰受到的重傷中徹底康復, 在該年的12月2日, 帕爾
瑪公爵, 阿拉斯同盟創始者, 尼德蘭叛軍的頭號剋星, 西班牙陸軍的一代名將亞歷山大‧
法尼斯(西語: Alejandro Farnesio ), 在阿拉斯城內去世, 年僅47歲. 他死前正在籌劃
進軍法國的行動.
「如果繼他之後, 他的主子也跟著死掉就好了.」拳四郎聽聞此消息後刻薄地下了評論.
可以想見王室軍上下都對這個厲害的對手之死鬆了一口大氣.
後世的各種資料顯示, 西班牙在應付低地國, 支援日耳曼鎮壓新教運動的同時, 其實無力
在法國進行這種長期的大規模軍事行動. 但可以想見如果法尼斯沒有死在1592年尾, 法國
內可以預期會有更多激烈的戰事爆發.
在1592年同時也還有另一場會戰. Duc de Montepensier和François de Bourbon,
Price de Condi在5月24日於圍攻法國中西部的城鎮Craon時, 守軍在西班牙軍的支援下成
功大敗王室軍/英軍聯合部隊, 造成1500人戰死, 數百人被俘, 丟失全部12門火炮. 西班
牙人和英國此時各押一方, 將戰場從海上拓展到法國境內.
此時期的政局演變－Mayenne的行動
很諷刺地, Mayenne在這段時間的行為, 反而簡化了拳四郎對於要如何處理巴黎的問題.
早在1591年11月中旬, Mayenne原本要直接前往解救Rouen, 巴黎的政局卻使他分心.
在拳四郎的巴黎攻城失敗後, 巴黎城內由16區的人士主掌, 各種恐怖統的手段籠罩巴黎城
內. 激進份子不斷追捕各個王室的同情者, 並將他們處死. 巴黎國會議長Barnabé
Brisson也被巴黎16區的人士處死, 因他被認為傾向支持拳四郎, 同時被處死的還有他的
兩名同夥.
Mayenne不似他以逝的的哥哥－法蘭西第一美男Henri de Guise－擁有廣大的群眾魅力以
服眾, 也害怕那些幾近要搞革命的巴黎狂熱分子, 他在聽聞這些消息後不得不帶兵於11月
28日進入巴黎, 並馬上下令逮捕那些殺人兇手.
雖然這些激進份子有一些成功逃跑, 但還是有四名兇手落到Mayenne手上, 他們隨即在羅
浮宮前被吊死. Mayenne接著剝奪一些過於激進的聯盟份子的權力, 將民兵的首長替換為
他的親信, 並流放許多聯盟內的首領. 這一系列的行為鞏固了Guise家族在巴黎市內的統
治, 但處死這些激進份子也表示拳四郎和巴黎在溝通上比以前更簡單了.
在1592年快結束前, 拳四郎透過軍事手段爭奪王位的行動失敗了. 巴黎和盧昂都沒能成功
打下來, Brittany省的重鎮Mercoeur也不斷易手 ; 拳四郎支持者們在Provence,
Dauphine和Languedoc省的多數行動雖然成功了, 但天主教聯盟依然掌握東方的各個屬省
, Mayenne還是可以從那些省份得到財力和人力. 西班牙的介入始法國政局的天平逐漸朝
聯盟傾斜, 即使他們內部並不齊心.
同時, 在多次答應會改宗後, 拳四郎卻始終沒有改宗, 更沒有認真接受天主教教士的指導
. 他最大的目標還是在戰場上獲得決定性的勝利以取得更好的談判掌握權－即使要回歸羅
馬教會. 國王決定先不談改宗與否一事, 專注在和Mayenne談判以分化聯盟內部. 在整個
1592年的春夏兩季, 雙方的高級大使們不斷見面洽談, 以取得一個雙方都滿意的共識, 拳
四郎甚至在6月和Villeroy在Gisors密會.
如果只是單純的宗教問題, 那情況並不至於到如此複雜. 但1592年的法國國內分成兩大陣
營, 國內許多大公/大貴族各擁私兵, 軍閥林立, 還有強鄰西班牙在攪局. 同時在歷史上
, Guise-Lorraine家和Bourbon家乃是政敵, 雙方戰了幾十年, 彼此的敵意難以化解.
拳四郎並不想在沒有優勢時被承認為國王, 更不想在被逼迫的情況下改宗－他可不想像
Henri III或Charlie IX之流當個跛腳國王.
在他個人的角度, 拳四郎願意讓Mayenne成為Burgandy的封建世襲領主, 並給予大量的財
務津貼. Mayenne卻始終不放棄法王落入Guise家族的希望, 國王如果真的改宗並不符合他
的期望, 因此他對談判始終沒啥誠意. 為了防止法國的天主教徒厭倦了這場永無止境的內
戰而接受拳四郎當法王, Mayenne堅持拳四郎應和新任的教宗－Clement VIII談條件－該
教宗在1592年的2月底才上任. 由於教廷始終對拳四郎懷抱敵意,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直到1592年底, 雙方陣營中多數的天主教徒都有了共同的心願－達成共識, 結束這場內戰
. 在1592年即將結束時, 拳四郎同意效忠王室的教士的請求, 和羅馬和談, 並派出
Cardinal de Gondi及另一名老練的外交官Marquis de Pisani.
巴黎國會的部分資深官員也逼Mayenne答應承認拳四郎為王－如果他改宗. 如果他不改宗
, 那就召開三級會議推舉國王人選. 為了自己的地位, Mayenne拒絕其要求並堅持只有教
宗的同意才算數, 而不僅僅是宣布改宗.
這已經是一大突破, 天主教聯盟內部也厭倦了這場戰爭, 願意進一步化解雙方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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