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亨利。拳四郎－拳朝始末 V－軍事重整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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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有碼軍


重裝騎士和槍班


法國自中古時代以來有著傲人的騎士傳統, 這些武藝高強的騎士在百年戰爭後, 於法王的
號召下組成一個又一個連的憲令騎士(compagnies d’ordonance)以令人畏懼的「En Haye
」線式衝鋒戰術踏平義大利諸邦. 在1515年聚集在國王麾下的憲令騎士連隊約有50-60名
騎兵, 總計有2500名騎兵－包含憲令騎士和其他的騎兵單位在馬里昂諾戰役中大展雄風,
François I還親自帶頭衝鋒, 贏得了「騎士國王」的美名－雖然該役中炮兵的運用才是
關鍵.


－在戰爭時, 靠著中央騎兵連隊是不夠的, 國王在這時會徵求志願者或訴諸古老的封建義
務, 但領主在封地的年獲利至少要500 Livres才需要提供一名騎士(通常是他自己)和另外
兩名隨扈, 更窮的只能提供一名隨扈或只養得起騎士本人, 同時這些軍人的武裝也須自行
負擔. 許多年輕的騎士參加中央騎兵連, 導致地方上的騎兵團很多時候都充斥著不合格的
老人和老馬. 如果領主因為年紀或健康因素無法服役, 也需另外付稅.



但缺少火器和騎兵的瑞士人已經不是當時最大的威脅了. 西班牙統整出新的步兵陣型和塹
壕戰術, 嚴重威脅法國騎士在戰場上的地位, 日耳曼也隨即效仿並組建國土傭僕和火槍騎
兵. 馬里昂諾之後在1525年, 令人屈辱的帕維亞戰役標誌著騎士的衰落. 隨後的宗教戰爭
中, 新教軍的新式騎兵更證明了, 即使馬匹和盔甲較差, 只要有足夠的默契和紀律, 火與
鐵絕對能勝過騎矛. 在這過程中的佼佼者即拳四郎本人, 而新式騎兵的陣型先前版上就討
論過了, 這裡就不再重複.



火槍騎兵與乘馬火槍手(arquebusier-á-cheval )的結合


如果直接把乘馬火槍手直接稱呼為龍騎兵(Dragoon)是有些問題的, 蓋前者使用的時間點
比後者做為成建制單位的名稱還要早很多. 1524年, 法國在Piedmont軍團中就有些步兵是
兩人一組, 一人拿火繩槍, 一人騎馬, 到定點拿槍的那人下馬開槍後, 回到同伴的馬上離
開. 這些火槍手多半是巴斯克人, 而騎馬的那位很多是日耳曼來的傭兵, Dragon這個詞原
本可能是稱呼這些德國同伴的德語 träger(載人者), 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何被錯誤發音,
最後變成dragon....


當然這個只是八卦, 真實性不可考. (也別用現代的德語和法語去發音, 雖然聽起來很像
, 但當年的德語和法語發音我想和今日有很大不同.) 在當人的法國人只稱呼他們為
arquebusier-á-cheval, 和新式騎兵使用的中隊(squadron)編制不同, 他們的部隊編制
依然是步兵的連隊, 通訊上也不使用騎兵用的號角而用步兵用的鼓. 到了三十年戰爭時期
, 古斯塔夫等人將這種單位發揚光大並配以固定韁繩在地上的釘子, 但在16世紀他們還沒
有這類裝備. 值得注意的是, 這種單位由於配馬, 很多時候都被視為騎兵而非步兵的一部
分, 因此許多文獻中的"Horses"就有可能包含他們在內－雖然他們在使用上還是當作機動
步兵.


在Ivry會戰及先前的各個小規模機動戰時, 拳四郎就已將較輕裝的新式騎兵和騎馬火槍手
一同編組並協同作戰. 騎兵的裝備逐漸輕量化是個趨勢, 也是成本問題考量下的務實決策
, 特別是早期拳四郎還在新教軍陣營中作戰時, 資金不足的問題使他們的騎兵往往無力負
擔昂貴的全身板金甲－有辦法買得起重騎兵行頭的人多半都加入王室軍.


拳四郎很注重騎兵和乘馬火槍手的合作能力, 希望騎兵在衝鋒陷陣時也能有足夠的火力支
援, 因此在他的部隊中, 乘馬火槍手的比例比同時期的其他將領都要高. 拳四郎在會戰時
也喜歡在騎兵中隊間部屬重火繩槍手, 並在Coutras和Ivry會戰取得很好的效果.


此外, 他在大會戰以外的場合, 很喜歡率領一小批這樣的部隊到處打劫和破壞. 可以說,
「火力」和「機動力」的結合為他最核心的戰術思想. 以往許多人都將此戰術的發揚歸功
於古斯塔夫, 但事實上在西歐發揚光大的第一人應是拳四郎, 當然拳四郎參與的戰役大都
發生在法國本土內, 所以其影響力和名氣也就沒古斯塔夫來得大.



騎兵改組


在國內的地位和政治較穩定後, 拳四郎把先前的作戰經驗及聯合省的軍事思想結合後, 除
了步兵外, 也把眼光放在騎兵的改革上.


1591年, 拳四郎麾下的騎兵單位為3000名法國騎兵, 3000名日耳曼騎兵, 1000名騎馬火槍
手, 很明顯在當時王室還是很倚仗外國傭兵. 待政治較穩定後, 國王也陸續解編部隊, 尤
其是外國的傭兵. 到1603年, 法國中央政府的騎兵部隊總計只有1500名. 這個數字包含王
室麾下的4個連隊外, 還有另外19個連的gendarmes和chevau legers(輕騎兵)－這些連都
是所謂的「30人團」,實際上每連約為25-30人, 以及數個騎馬火槍手連隊.


1609年, 因應可能介入的于利希戰爭, 步騎兩軍都擴編, 騎兵擴大到8500人, 到了1610年
拳四郎去世前, 法國正規的騎兵單位保持在8000人左右, 每連約50人上下, 每8-10個連組
成一中隊(戰術單位), 每15-20個連編成一騎兵團. 這個擴軍過程受那些原本的騎兵隊長
反對－蓋他們都是貴族, 對愈來愈多有錢的平民進入騎兵之列實在看不順眼－直到1638年
法國擴大介入30年戰爭後.


國王決心將聯合省的「軍刀與火槍」取代騎矛, 中隊陣型取代線式衝鋒陣. 這個改革的過
程也有遇到一些阻力, 法國的貴族階級心理上很珍視傳統的騎矛和騎士的形象, 對於新式
騎兵將取代掉騎士的潮流多少難以接受, 儘管眾人對新式騎兵的優點都心知肚明.

(也不用特意嘲笑法國, 過時的既得利益者阻撓改革屢屢不絕於史. 遠一點的例子, 就像
現在國外的遊戲公司和工作室都在用Z-brush弄3D了, 國內還有不少公司在用3D Max, 因
為老人不想也不願學習新科技. 當然這是遊戲界, 可是背後的心理因素是類似的.)


在王后Marie上台後, 不論步騎兩軍都遭裁編, 中間又有1620年代的混戰. 拳四郎的改革
要待路易十三放逐母后, 李希留掌權才能繼續發展. 到了30年戰爭前夕, 法國騎兵大致上
可分為胸甲騎兵(cuirassier), 火槍騎兵(harquebusier), 龍騎兵(dragoon), 以及少數
保持傳統的槍騎兵(heavy lancers), 東歐地區的膘騎兵(hussar)風潮尚未吹到法國－當
然主政者可能已經聽過. 不過胸甲騎兵和槍騎兵芸芸只是對兵種的分類名詞, 在單位名稱
上還是稱為 重騎兵XX連/團, 火槍騎兵編制名稱多為輕騎兵XX連/團, 這個部分版上先前
也已經有詳細介紹過就跳過.



在16-17世紀中前期, 騎兵是以貴族/社會上層人士為主的單位, 騎兵的上校指揮官地位和
指揮權要高過步兵的上校, 薪水自然也更高些. 在徵募人員時, 王室往往只會指派高階的
上校或中校, 下面的軍官往往放任他們自行委任, 導致法國的各個軍團和騎兵團/連都充
滿私人色彩, 不過這也是那個年代的特色, 當然拳四郎統治的十餘年間法國並沒有太大的
戰爭壓力－或說需求, 也就沒刻意組建像他孫子時的「戰爭部」這種統籌管理後勤和徵召
的部門.


畢竟平時養太多軍隊只是燒錢, 等到要打仗在徵人就好. 這種「平時不養軍, 但有了就要
拿來用」也就成了他和其他同時代的多數歐陸諸侯的基本做法.




附註:

我並不認為傳統的騎士部隊就真的完全沒有用, 因為在內戰中還是有一些成功的衝鋒案例
, 就連拳四郎也不是只靠新式騎兵戰勝對手的. 與其說是騎矛, 不如說是騎士的線式陣型
和過重的盔甲不適應那個時代.



03. 國王的保鑣


Garde du Corps


國王本身的保鑣為Garde du Corps, 最早的成員為百年戰爭時期, 1419年招募自蘇格蘭的
傭兵. Charlie VII另外自這些蘇格蘭兵中精挑細選, 再挑出24名老兵充當他的隨身護衛
, 稱為Gardes de la Manche. Manche為袖子之意, 蓋他們執勤時往往把國王緊緊包圍起
來, 幾乎就要碰到國王的袖子. 而自1440年到1516年, 這個單位從原本的一個連擴充到四
個連, 除了歷史最早的那個蘇格蘭連以外都是法國兵. 這支部隊到了拳四郎的時期的四個
連為: 蘇格蘭連, 輕騎兵連(Chevau l’egers), 重騎兵連(gendarmes), 火槍手連(持輕
火繩槍或卡賓槍).


重騎兵連為Gendarmes de France (Gendarmes d'Ordonnance), 另一支同樣是重騎兵的連
隊也經常擔任保衛國王的工作, 那就是Gendarmes de la garde, 只是編制上還是屬於法
國衛隊.


45人衛隊


在Henri III的時期, 他另外透過Duc de Épernon成立了一支45人的保鑣團, 即著名的「
45人衛隊」, 成員多數是來自Gascony的下級貴族, 也都有配馬, 日夜分三班, 無時無刻
都待在國王旁邊. 他們先是在Henri III的指使下刺殺了吉斯公爵, Henri III也被刺身亡
後, 他們轉而效忠新的國王拳四郎. 不過這支衛隊沒能保護好Henri III, 也未能防止
Henri IV被暗殺, 留下不少陰謀論的空間.


值得注意的是, 國王的保鑣部隊均有配馬, 因此像蘇格蘭連或火槍手連這種單位可以同時
是步兵也是騎兵, 但在計算時多半都會算在騎兵內, 蓋當時步騎之分主要看有沒有上碼.



04. 打炮軍 & 堡壘


法國的炮兵傳統發展得很早, 而在百年戰爭開始了法國人強大的打炮傳統, 除了人海戰術
下還有強大的火力, 最終把北方來的蠻子都趕回北島. 在義大利戰爭時期, 在目睹盟友費
拉拉公爵的強大炮兵後, 法軍更是決心投資在炮兵上以求超越諸國, 除了建設炮兵工廠外
, 也多方延攬炮術人才和工匠.


在組織和人事上, 早在13世紀末即有「羅浮宮的炮兵總長」(maître de l'artillerie
du Louvre)一職, 1461年起的炮兵總長除了監督炮兵的製造和管理外, 同時也負責管理其
他攻城器械. 到了瓦盧王朝, François I在1515年正式設立了法國的炮兵總長(grand
maître de l'artillerie), 他的大軍在該年還帶著70門重炮踏上征途, 並在馬里昂諾戰
役發揮強大的威力.


法國的炮兵是西歐最早開始使用一體成型的鑄炮而非早期的桶炮(當然這和冶金技術有很
大關係)的勢力之一, 也很早就不用石彈而改用金屬彈頭. 而在編制上, 法國是很早將炮
兵制式編制化的國家, 到了1536年, 一個炮兵團(artillery train)平均有40門炮和超過
100名成員; 到了宗教戰爭開打前夕, 這些成員有炮兵長(master), 炮兵監察
(supervisor), 觀察員(pioneer), 工匠(craftsman), 炮兵(gunner)及最基層的非技術人
員(workers), 和大量的馬車及軍馬.


如果以大炮本身的形制, 裝填原理或彈道區分的話, 可分成幾種主要類型: 加農
(canon), 長加農(culverin), 雙管加農(double-culverin), 臼炮(mortar), 及較小型的
鷹炮(falcon)和佛朗基炮(Breech-loading swivel gun). 這裡不包含Caliber這種實際上
類似大口徑鳥槍/抬槍的非正規品. 這麼多種類和不同的分類法, 導致在管理上的混亂,
因此歐陸諸國都逐漸將大炮的種類制式化.


在Henri II的時代, 他將大炮種類依炮彈重量/型製/炮身長短和大小定制為六種 :
Cannon, Great Culverin, Bastard Culverin, "Legitimate" Culverin, Falcon,
Falconet. 同時期的西班牙軍定為12種, 英軍定為16種.


在人事上面, 炮兵軍官最起碼會是下層貴族和高級工匠, 士官和炮手也幾乎都是工匠出身
(ex. 鐘匠, 鐵匠, 火藥匠等), 本身是特定的技術人才, 在待遇上雖稍微不如原本就是精
英階層的騎兵, 但也遠比基層的土步好太多了(炮手薪水幾乎是步兵兩倍). 也由於是專職
的技術人員才有辦法製炮, 修炮和操作, 因此他們也常常和相關行會的人員相勾結, 在人
事運用上也享有不少好處.


炮兵在造炮, 維持保養, 火藥庫存, 馬車數量上, 就注定了這會是個最花錢的兵種. 因為
這是技術兵種, 付給炮兵的薪水(此指技術軍士官)也得夠高才留得住人, 當沒錢付薪水時
, 這些技術人才大可去其他工藝作坊謀職, 例如金工, 鑄鐘, 甚至跑到國外幫其他諸侯打
炮, 他們是不怕失業的. 儘管王室在義大利戰爭後面臨高度的財政壓力, 導致給步兵和騎
兵的薪水常常有晚發的現象, 但對炮兵可是從不敢怠慢.


總之在16世紀前半段, 法國的炮兵不論數量, 質量或技術和組織都是西歐的領頭羊.



在宗教戰爭剛開打時, 全國上下的軍火庫可能有超過500挺各式各樣的火炮, 當然王室主
要能動用到的為東北/東/南部部分地區的軍火庫. 在宗教戰爭中期開始後(1569年後), 不
論是王室, 新教軍或之後的天主教聯盟除了在少數大規模圍城戰像La Rochelle以外, 都
很難在野戰或較小規模的城寨攻防戰看到炮兵的身影.


背後的原因也很簡單: 政府債台高築, 財政敗壞, 新教軍和天主教聯盟也差不多慘. 於是
法國人進入了一個很想打炮但又很少炮可打的時代.


1569年, 位於Chatellerault的炮兵因為沒拿到錢, 拒絕操作那些自巴黎走水路運來的大
炮. 就算在1573年的La Rochelle圍城戰, 王室除了出動大軍外, 還動上國家軍火庫幾乎
所有能馬上用的炮－354門大大小小的炮－及350多名炮兵, 但到了圍城戰快結束的5月,
僅僅剩下95人還待在炮班內, 整整少了73%的人員. 這個數字當然也包含在1572–1573年
許多的凍死/病死或受傷/陣亡, 但也有許多人是沒拿到錢就落跑的.


很多大炮就躺在軍火庫, 任由炮管變形, 生鏽, 炮車的木頭輪子爛掉也沒辦法修補.
Narbonne的軍火庫在1572-73年統計有93門炮, 但實際只剩51門炮堪用－這些炮還包括了
非正規的大口徑抬槍(原文為Caliber, 指的就是特大號的鳥槍抬槍一類), 而這些大炮很
多都沒有馬可以運輸, 就跟沒有也差不多.


1576年, 241門位於Piedmont營區的大炮, 其中在72門加農砲和長管家農炮有43%是無法使
用, 剩下的臼炮, 鷹炮等小型炮也有60%需要修補. 在1574-1575年間的攻城戰都不超過20
門重炮, 這是戰爭第一次階段的一半以下.


財政困難導致內戰後期, 交戰方即使有炮兵, 也有很多是英格蘭/聯合省/西班牙/義大利
等國提供的大炮和補給.


1575年, Henri III不得不向Savoy公國借4門大炮來Piedmont打仗, 等到公爵拿到約定好
的土地, 補給也差不多給完－然後Henri III底下的炮兵就只好鳥獸散(這筆領土爭議, 也
是拳四郎和Savoy公國日後交戰的遠因之一). 同年在1575年末, 王室想辦法湊出一支14
門炮的炮班去支援吉斯公爵在香檳地區的作戰行動, 但很窘迫地湊不出足夠的人員和資金
去操作/維持這些大炮的運用.


在1577年, 宗教戰爭進入第六階段, 政府開始計算到底有多少炮可以拿去轟La Charite,
結果從開始估計的20門炮, 429輛馬車, 2156匹軍馬. 降到10門炮, 104輛馬車和670匹馬
. 攻城戰使用的重炮數量只剩戰爭第一階段平均值的1/4.



更有名的例子就像是拳四郎在Arques逆轉勝的關鍵－4門大炮－就是英女王借給他的.
(所以沒英女王給他炮打, 可能就不會有拳四郎王朝, 偉哉伊莉莎白~)



這時期的炮兵多數時候, 無法在野戰上決定性影響, 但缺少大炮也就表示攻城將更曠日費
時. 等到拳四郎總算一統江湖(誤), 改宗成王後, 暫時也沒太多財力去補救法國的炮兵.


等到法國內部回穩後, 在1601年, 國王決心把法國的炮兵和相關的堡壘建設/攻城設立專
屬的職位, 進行中央品質控管和建造. 大臣Sully獲封堡壘總監察官(surintendant des
fortifications)和炮兵總長, 後者的職位對法國所有的炮兵軍官, 大炮的管理/建造, 火
藥製造, 軍火庫管理和和攻城相關的一切事物都有管轄權.


Sully決心將法國的大炮品質, 製造過程和火藥都做標準化的控管. 他在巴黎於兵工廠的
基礎上, 重新設立了皇家炮兵工廠, 延請了大量有經驗且技術優良的炮兵軍官. Sully底
下的炮兵管理部門開始對法軍的火炮進行標準化程序, 並研發更適合托運的炮架.


巴黎兵工廠同時也成了各種最新型火炮的實驗重鎮. 類似的改革也在其他省分的兵工廠內
發生, 而這一切都是在Sully底下那群勤勞的中尉監督下進行的. 儘管壞女人Marie在國王
歸西後裁軍砍軍費, 但這些兵工廠依然在有限的資源下, 一點一滴地改進法國的炮兵.



堡壘等防禦工事


在16-17世紀, 任一個法國軍人都恐於四面八方都是哈布斯堡家勢力的包圍: 東有神羅和
西班牙低地國, 南有義大利諸邦, 西有西班牙, 北海岸線有西班牙強大的海軍. 同時拳四
郎感於聯合省在建設堡壘抵禦西班牙軍上頗有成效, 也效法聯合省進行類似的工作. 他任
用 Jean Errad作為他的軍事攻城師, 為法國在Amiens和Calais港建設堡壘. Champaigne
一地做為前線省份, 也大量在Mets, Rocroi建設城牆, 並於Châlons重建先前毀壞的堡壘
, Burgandy則是在Langres一地做建設.


另一名建築師Ercole Negro則設計了Dauphine的Baraux堡, 成了法國當時屬一屬二完善的
堡壘, 捍衛敵軍自南方和阿爾卑斯山方向可能的侵攻, 其首府Grenoble在周邊的堡壘都建
設完後, 成了法國最牢固的城市. 法國的邊界都被重新測量並繪圖, 邊疆省份的軍火庫和
糧倉都盡可能得到全額的補給.


Jean Errad的核心思想為妥善利用地形, 堡壘必須為規則或不規則的多邊形－最好還是複
數層, 並消除所有自上而下的死角, 同時堡壘最好不要只蓋一座, 應有防線的觀念－也就
是要沿線蓋好幾座.  雖然他的努力很多都沒有在他生前完成, 但他毫無疑問是法國近代
的堡壘之父, 啟發了後世鼎鼎大名的沃邦.


Barraux堡在1600年和Savoy公國的戰爭成了前線的基地之一, 補給了4門火炮給士兵, 並
堵住了Savoy自阿爾卑斯山往北方進軍的路線. 這座堡壘在17世紀不斷改良, 最終在17世
紀末於沃邦大翻修後成了一座超級堅城.


這座堡壘經歷了波旁家族, 經過法國大革命(期間也被當作監獄), 革命期的叛軍, 拿破崙
, 撐過了二次大戰, 直到今天依然在那寧靜的山野間屹立著, 冥冥之中守護著法蘭西.

http://www.fort-barraux.f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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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roy0204758 (27.105.51.130), 05/08/2015 17:19:14
→ roy0204758: 後來該衛隊縮編 逐步併入其他衛隊 不過這兩次暗殺嚴格
→ roy0204758: 來說都不是他們的問題.
推 Hartmann: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