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9日，坦能堡戰場上的俄軍第二軍團全面潰敗，次日已經落入德軍第八軍團的包圍圈。
遠在歐洲大陸的另一端，德軍剛打贏勒卡陶(Battle of Le Cateau)和基斯(Battle of Gu-
-ise)之戰，第一軍團司令克魯克於31日開始他決定勝負的內捲運動，朝南攻擊法軍左翼。
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初期的決定性階段，其勝負將決定列強在往後四年內所能
擁有的戰略形勢。在俄奧之間的加利西亞戰場上，雙方各有勝負，誰能先造成決定性的打
擊，就可以取得整場戰役的勝利。
8月30日，格尼拉河一線的俄軍發動進攻，位置最南的第八軍團，在布魯西洛夫(Brusilov)
的指揮下，成功從南面迂迴了奧軍側翼。奧軍第三軍團右翼慘遭俄軍由南而北的攻勢擊潰
，而此時位於俄軍第八軍團背後的奧軍第二軍團卻沒有往北打擊俄軍。
於是奧軍第三軍團陷入恐慌的潰逃浪潮，火砲、輜重車輛都捲進人海中，在「哥薩克來了
」的驚叫聲中敗走。不過儘管格尼拉河距連堡只有18哩，俄軍還是小心謹慎(或者反應遲鈍
)的緩慢推進，因此奧軍在當天就已經完全擺脫俄軍的追擊。
儘管奧芬伯格軍團的後方交通線此時距離俄軍魯斯基(Ruzski)指揮的第三軍團也只有30哩
，他還是請求康拉德寬限兩天，以求殲滅俄軍第五軍團、挫敗北方俄軍之後，再旋轉打擊
東面俄軍的側翼。30日夜，普勒維下令突圍，當天坦能堡的俄軍第二軍團已經確定難逃全
軍覆沒的命運，而奧軍第四軍團也正收緊對普勒維軍團的包圍圈。
對俄軍幸運的是，奧芬伯格軍團兩翼的兩個軍，此時正由兩位皇親國戚指揮。有一架奧軍
偵察機報告右翼的約瑟夫(Joseph)親王，一師俄軍人馬正朝他的後方挺進；而左翼的奧軍
騎兵也報告彼得(Peter)親王有俄軍由後方接近。這兩個草包親王並未詳察，也對戰場上多
少總會有些散兵遊勇造成誤報的教訓一無所知，就抽回自己的兵力去防衛後方。於是31日
凌晨，奧軍包圍圈大開空門放俄軍逃走。
第二天早上，奧芬伯格得報之後，雖然立刻下令追擊，但是康拉德卻命令他轉向東南──
由於已經遭受挫敗的奧軍亟需勝利，這件事情在往上報的時候，自然走調變成了與當天德
軍的坦能堡大捷相應的札摩斯克大捷。此時俄國西南集團軍司令伊凡諾夫才認清奧軍不是
要迂迴他的右翼，而是直接擊破了他的右翼，於是就命令魯斯基的第三軍團往北攻擊奧軍
北方戰線的側背。
康拉德則還沒搞清楚狀況，他沒有調動第二軍團往北增援，反而以已經非常脆弱的第三軍
團防守連堡，面對俄軍布魯西洛夫軍團的攻擊。同時命令第二軍團從南方繞到俄軍背後，
與依照計畫往東南挺進的奧芬伯格軍團對俄軍形成坎尼式的合圍。9月2日，奧軍第三軍團
且戰且退，連堡落入了俄軍之手，而奧軍再一次逃過了俄軍的追擊。
雖然看起來俄軍似乎正在落入一個更大的包圍陷阱，但是時間對俄軍有利。俄軍由於過早
開始行動，起初只能使用每個軍團的2/3兵力，現在卻逐漸到齊了。而且按照A計畫，從西
北集團軍調來的第九軍團，也已經抵達戰場，並且切進了鄧克爾軍團和南下的奧芬伯格軍
團之間。
9月6日，就在西線馬恩河會戰開始的當日，奧芬伯格軍團在羅剎卡河(Rava Russka)遭遇魯
斯基軍團，由於兩軍的側翼接觸，被迫各自轉向東、西迎敵。當天夜裡，南邊的奧軍第二
軍團在夜間不用預備砲擊對俄軍展開奇襲，如果是德軍的話這種策略想必可以收到一定的
效果，可惜奧軍本身素質太差，結果在一團混亂之下，自行因敵情不明造成的恐慌而撤退
了。
這可以解釋為時間點上的巧合，或是更加戲劇性的歸諸於宿命，奧軍的作戰計畫自此破滅
，而西線的德軍也同時由勝轉敗。但是旁觀者清，身在其中卻是另一回事，康拉德仍然準
備繼續對俄軍發動進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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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年代並不只是紀錄、國家文件、紙上論戰以及種種的抽象形貌，而是充滿活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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