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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轉   此時英軍挺進到布蘭夏塔克時,亨利五世發現無法經由此地渡過索姆河,因為北 岸已經出現大批的法軍。於是他下令全軍沿著索姆河南岸前進,命令貝福公爵下船和 英軍主力一起行動。   亨利五世三申五令的對全軍下令道:「全軍要是有人敢動百姓的一針一線,死。 我們的敵人只是那些意圖篡奪法國王位的法國貴族,如果我們和法國人民為敵,我們 將會遇到永遠也打不完的對手。這個命令是為了我們大家自己的安全,並不只是寡人 想要宣傳仁慈而已。如果你們缺糧的話,用買的!如果你們膽敢用不實的價錢強迫當 地居民把糧食賣給你們,死!」   十月十五日,英軍沿著索姆河抵達亞眠。兩天後,法軍追兵抵達布蘭夏塔克,發 現英軍已經抵達亞眠,大驚之下,立刻渡河北上,強行軍直追英軍,結果又撲了一個 空。原來英軍並沒在亞眠渡河,而是繼續東下深入法境,在渥彥渡河,全軍轉頭往東 北方前進。這個行軍路線雖然是繞了很大一個圈子,所走的路線卻完全出乎法軍的意 料,使得法軍完全失去了對於英軍行動路線的掌握。由於法軍兩路兵馬都迷了路,因 此在巴泡等候數日,才得知英軍的確實位置。於是法軍也往西北方前進。因為法軍是 騎兵為主,糧草充足,人員體力比較好,走的又是直線,雖然晚了幾天,但也能夠追 上英軍,終於在坎雪河北岸的阿尚弧附近擋住了英軍的去路。   由於天色已晚,基於騎士交戰法則,雙方彼此等待次日清晨,才開始準備交戰。   此時法軍人數總數為兩萬四千四百人,但法軍自稱五萬人。這個數字也不算錯, 因為法軍以貴族騎士為主,所以騎士的僕役並沒有算在內。英軍人數號稱一萬人,實 際上僅五千一百六十五人,就算加上隨行的工匠與僕役,也最多不會超過七千人。就 以戰鬥力而言,英軍人數只有法軍的五分之一左右,況且英軍此時已經挨餓了兩天, 幾乎每個人都因為在哈福勒攻城戰時,因為吃了太多的牡蠣,弄得上吐下瀉,成為奄 奄一息的病患。   雖然情勢如此的險惡,但亨利五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自信的神采。此時英軍對是 否能夠勝利,早已不抱希望。由於前方已被法軍阻攔,平民階級的傭兵是不會被交戰 法規所保護的,因此人人都懷有被法軍屠殺的恐懼感。而這就是亨利五世所要利用的 「潛力」,為了能夠使這個潛力能夠發揮到最高的程度,亨利五世現在所缺乏的只是 一個機會,來表現出他將帶領全軍拚死奮戰的決心。不過他知道由於騎士交戰法規的 規定,因此他一定會有這個機會。   這時在法軍軍營中更是一片喧嘩笑鬧的歡欣鼓舞的氣氛。在統帥大營中,剛從英 軍營地回來的使節肯諾比張開一卷羊皮紙,唸道:「...既然皇太子道芬公爵殿下 身體不好,那寡人希望能和太尉夏理.德阿勃特第下一決勝負。如果太尉第下有事無 法應戰,寡人希望能與太保尚.勒.勉格決鬥,要不然奧爾良公爵夏理也可以。因為 寡人自千里而來,期能速戰,而今我軍糧草已盡,幸能遇上貴國大軍,因此希望雙方 以騎士規則與交戰法規,雙方統帥單挑決定勝負,不然到時候只是徒然增加彼此不必 要的傷亡,僅僅增加罪孽而已。所以...」說到這裡,他自己都已經快要笑岔了氣 ,營帳中的其他人更是笑不可支。   玻旁公爵大聲笑道:「肯諾比爵士,現在請你回去告訴那個狗王,叫他明天準備 一袋和他體重一樣重的金幣,用來做他的贖金。至於決鬥,算了吧。『增加彼此不必 要的傷亡』?這場一面倒的戰爭有什麼好打的?他那一萬人連一座才一百個騎士守備 的城池都打不下來,今天這裡可有成千上萬的騎士,他那點人又算老幾?」   太尉也笑著說:「況且他還自曝其短,說自己沒有糧草,哇哈哈哈哈!」   這一連串的笑聲傳到了帳外,正好給雲度等經過的人聽到。雲度搖了搖頭,說: 「我想這一定有詐,如果哈利有那麼蠢的話,那麼...」   突然他身邊的尤達扯著他的袖子道:「喂!注意九點鐘方向!有吉普賽妹妹在跳 脫衣舞誒!」   所有的騎士,包括雲度在內,全部一致的往那個方向望了過去。過了半小時之後 ,雲度忽然想起一件事,但...算了,他懶得想了。   在相隔法軍營地一千兩百公尺之外的英軍營地,卻顯得沉寂了許多。基本上幾乎 等於沒有什麼聲音,只有幾名負責守夜的傭兵和他們的家人圍在一個火堆旁邊取暖。 整個營地看起來就像是半夜中的墳墓一樣。   火堆旁邊的一個人笑著說:「啊,真是個說鬼故事的好時間。」   「嘿!」正在餵兒子吃奶的小甜甜抗議道:「我說皮匠安東尼啊!我兒子上次聽 了你的鬼故事,嚇得連續三天做惡夢。你敢再說那種話題一次,小心老娘的拳頭!」   安東尼沒趣的往火堆裡面吐了一口痰,然後看了看他身邊的威廉老爺,問:「你 在幹嘛?研究如何殺豬嗎?」   「非也非也,」威廉老爺笑著說:「我在研究更好的止血法,昨天咱不是給一個 人放血嗎?」   「哦,那個人其實只要放十二盎司的血就好了。」安東尼道:「但他血流不止, 死了。」   威廉老爺笑著說:「他本來就會死了,放血只是延後幾天而已。」   坐在他對面的陶斯笑著說:「不過你這個理髮師倒是讓他早走了幾天。」   威廉老爺聳了聳肩,說:「沒辦法,生死由命。但他不算死的冤枉,至少讓我現 在知道哪條血管不可以切開來。」   坐在陶斯旁邊的阿利巴突然跳起來,抽出腰上的匕首,喝道:「Qui va la?(蘇 格蘭語)」   「啊?你在說什麼?」對方感到有點愕然。   「我是說你是誰?」   「哦,我是獨孤。」   「哪個獨孤?」   「喝!除了預備騎士獨孤以外,還會有誰?」一名衣著比較整齊的青年出現後, 對安東尼和威廉老爺兩人說:「大夫,我頭還在痛誒。」   「先回去睡一下,假如明天還是頭痛,我才會給你放血。」威廉老爺回答說。   「可是,大夫,」獨孤感到有點不滿的說:「我覺得放血好像根本沒什麼作用誒 ?」   「啊,怎麼會沒用?」安東尼道:「依照以前古希臘人的醫書,人會生病是因為 血液太多,所以身體過熱,因此需要放點血,讓身體降溫。放心啦,每天放血五盎司 ,頭痛過幾天就好了。」   獨孤點了點頭,雖然有點不怎麼相信,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他道了聲謝之 後離去。   在他走了以後,安東尼問:「對了,我忘了獨孤大人好像有什麼兼職的?」   威廉老爺回答說:「唱戲的。」   小甜甜糾正道:「吟遊詩人吧?」   威廉老爺聳了聳肩,反問:「有什麼不同?他們的工作就是在沒事的時候唱幾首 歌,讓咱們快樂一下。」   阿利巴再度跳了起來,拔出匕首,喝問:「Qui va la?」   黑暗中馬上有人回答說:「一個朋友。」   「喂喂,老兄,請你把身份介紹的仔細一點。」   「我是一個貴人。」   「兄弟們,這傢伙要是等會再說一次廢話,咱們就給他圍爐。到底你叫什麼名字 ,貴人?」   「幹,你好大的口氣。」對方反問:「你以為你是誰啊?」   「跟國王一樣,都是男人。」說完,火堆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   「不過看來你倒是比國王還囂張。」   「國王?嘿嘿嘿嘿,就是因為國王不是壞人,所以他才沒有我囂張。混帳王八蛋 ,你他媽的再廢屁一次,小心咱的飛刀!」   對方笑了笑,回答道:「我叫哈利_拉若儀(Harry la Roi,拉丁語:國王哈利 )。」   「拉若儀?」他問:「少見的姓氏,你是那裡來的啊?」   「我原本算是威爾斯人。」那人走了過來,和這些人坐在一起,他的樣子看起來 似乎很怕冷的樣子,帽子壓的很低,領子束的很高,外加又是晚上,所以大家對他的 面貌看到不是很清楚。他說:「冷死了,讓我烤個火吧?」   小甜甜笑著說:「啊,小哥啊,你是負責巡夜的吧?身上都是露水。」   「拉若儀」回答:「沒錯,這是我的工作之一。」   阿利巴又問:「喂!如果你是威爾斯來的,那麼你認識天行者嗎?」   「認識!」   「那麼你回到英國了以後,告訴他我們給他這個!」說完,火堆旁邊的人紛紛向 他舉起了伸出食指與中指的拳頭。   「拉若儀」點了點頭,說:「我會和他說的,放心。看來大家都有個共同的敵人 。」   「幹你娘的咧!」威廉老爺又把一口痰吐到火堆裡面,說:「要不是他騙咱們來 的話,咱們會在法國這個鬼地方挨餓受凍咩?」   安東尼道:「對啊,這次回去一定要他加錢不可。」   威廉老爺也跟著說:「沒錯,他不肯加錢,我就讓他家的城堡出點問題。」   阿利巴笑著說:「好主意!」   「拉若儀」問:「看來你們對明天的戰鬥挺有信心的嗎?」   大家愣了一下,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阿利巴反問他道:「此話怎說?」   「因為連國王自己大概都不會覺得他會獲勝。」「拉若儀」回答道:「而你們卻 已經想到了日後回英國要怎麼樣怎麼樣的事情,所以我說你們看起來比國王還有信心 的樣子。」   陶斯笑了笑,說:「那倒不是,而是明天根本不可能打的起來,為什麼呢?因為 敵軍是如此之多,我軍是如此之少,按照慣例,國王一定會付贖金給法國人的,這樣 到時候我們就沒事了。」   「拉若儀」「哼哼哼哼」的冷笑起來,說:「慣例?什麼慣例?國王他曾經這樣 做過嗎?至少在我的記憶裡面,他從來沒有如此懦弱過呢!當然,國王也沒啥了不起 的。如果他在今晚這樣濕冷的環境中行走,而身上也沒有穿什麼大衣或是皮革,他和 我一樣都會覺得冷的不得了。他和我一樣會吃喝拉撒,他和我一樣會害怕在這樣黑的 深夜中單獨行走,看到鮮血的時候一樣感到恐懼,但是他和我們不同的是:他無時不 刻不能表現出一點軟弱或是害怕。」   安東尼接口說:「這是他自找的,誰叫他是國王。」   「沒錯,誰叫他一出生就在帝王之家?」「拉若儀」嘆道:「但人不能選擇自己 出生的家庭,就像我們明天不能選擇不打仗的道理一樣。」   阿利巴笑著說:「看來你倒是悲觀派,相信他會選擇戰鬥,也不願意付錢?」   「老兄,他是英國的國王,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英國。」「拉若儀」說:「況 且他也曾經答應過你們,你們這次來法國,不會有人空手而回。況且法軍統帥拒絕了 國王要求單挑的要求,這件事你們知道嗎?」   大家都點了點頭,陶斯回答說:「知道啊!幾個小時前就宣布了這個消息,沒人 不知道的。」   「那麼可見法國人是一點騎士風度都沒有的,既然如此,就算國王他給自己付贖 金,他們可能會放走國王。但國王還有兩個弟弟在這裡,他的叔叔、堂叔、表哥表弟 、堂兄、堂弟等一堆親戚也都在這裡,那麼他只會給自己花錢消災而已嗎?況且還有 你們呢!」   「那不代表什麼,」威廉老爺又吐了一口痰,說:「反正咱們是傭兵,死人不用 付錢。」   「啊,你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拉若儀」道:「如果國王要出賣我們,那麼 今天晚上就會講好所有的交易。假如他們已經講好了,那就不用那麼多次的書信來回 ,並且把外交過程和你們講的清清楚楚。通常國王是不會把這樣重大的國家大事宣布 出來的,所以很顯然的,國王怎麼做只是為了要顯示他的決心罷了。再說,如果國王 不把他的部屬帶回英國的話,他要如何說服英國的千萬子民們,相信他的目的不是出 於王室的利益,而是為了英國全民的共同利益呢?現在如果國王真的要展示他的命運 與大家是相同的共同體,他會選擇力戰而亡的。」   阿利巴冷笑道:「那麼就看他怎麼做了。反正我們不是他,他要是真的決心這樣 做,那麼我當然會幫忙到底,因為不幫忙又怎麼樣?我又不懂法文,在這裡我可活不 下去。」   「拉若儀」冷笑說:「如果你是那樣的人的話,剛才就不會說出那麼沒有勇氣的 話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是孬種囉?啊?夠膽就再講一次!」阿利巴大怒之 下,立刻從腰上再度抽出匕首。   「拉若儀」的雙眼的眼角微微的收縮了一下,接著他說:「我得走了,明天再聊 。」說完,他站起來轉身就走。   「幹你娘的咧!你給我回來!然後你給我再說一次你剛才講的話!」   「拉若儀」轉身過來,問:「怎麼?你是想和我決鬥,對吧?」   「如果你想要的話,現在就可以奉陪!」   「那得是咱們都活過了這場打鬥再說。」「拉若儀」哈哈大笑了一聲,轉身沒入 黑暗之中。   「等等!」阿利巴吼道:「我怎麼知道你是誰?現在那麼黑,你總要讓我看看你 的長相!」   黑暗中傳來了「拉若儀」的聲音:「你會知道的,記住我的帽子!」   阿利巴揮舞著匕首大吼道:「我會記得的,你這個幹你娘的老油條!」   這時他的身後有人大聲喝道:「嘿!你在幹什麼啊?」   阿利巴轉身一看,立刻向站在火堆前面的人欠身道:「達斯魔大人您好。」   達斯魔說:「有沒有什麼可疑人物來過這裡?」所有的人都搖了搖頭。於是他說 :「嗯,那麼我再去下一個營區。」當他轉身離開時,所有的人都向他做鬼臉。   達斯魔在營區中逛了一下,突然被人叫住:「那位騎士你是誰?」   「天行者的家臣,達斯魔騎士。」達斯魔把手按在佩劍上,反問對方說:「那麼 你又是誰?」   「寡人是你的國王。」亨利五世一面走出來,一面伸手向達斯魔展示他的戒指。 達斯魔看到了以後,連忙單膝下跪,但亨利五世攔住了他,然後笑著對他說:「啊, 你身為騎士,那麼晚了還在盡職巡邏,寡人會好好獎勵你的。這樣吧,寡人把這頂帽 子給你做紀念。」說完,亨利五世把他頭上的帽子脫下來給他。   「啊!多謝皇上的盛情!」達斯魔感激涕零的連忙把帽子抱在胸前。   「一點意思,不算什麼。寡人一向欣賞負責任的人。」說完,亨利五世轉身離去 。達斯魔發呆了一會,接著馬上把那頂帽子戴上。 -- 萬物皆非主,唯曼尼大神,至聖之先知,亞當史密斯。 La ilaha ill money,Adam Smith rasula'Llah 榮耀歸於曼尼。自宇宙之初成﹐貫古今與未來﹐直至永恆不滅。喀鏘!(收銀機響聲) Gloria patri Mo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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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yc:le Roi 是不是應該音譯"勒華" 09/29 1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