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0
10月8號那天去高雄的ATT表演,
我和OD和阿勇坐在機場裡等下午兩點半的飛機;
(虎神和緯緯前一天已經飛去上廣播了)
離起飛的時間還早,
三個人問起剛從大阪玩回來的阿勇,
過過許久沒出國的乾癮,
順便假裝自己在桃園中正國際機場逛逛免稅商店,
很悠閒的吃早餐或下午茶,
我一直認為等待起飛出國之前的感覺最令人嚮往。
就像演唱會前布幕拉下來的那一瞬間,
不論台上台下都在期待那一刻!
總之我和OD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久沒出國像被燜壞掉的麻辣鍋,油膩極了,
百頁豆腐、茼蒿、金針菇都被泡爛了,
下頭的小火一點氣勢也沒有,慢到極點的燉。
在高雄的ATT也讓北中南三場達陣派對之旅
做個圓滿的結束,
謝謝當天到場的朋友和現場的工作人員,
我真的唱的很爽,謝謝!只是高雄車站前正在施工,
我很難站在十字路口回憶當兵時的感覺,些許殘念。
時間往後快轉10月12號,外公出殯那天,
看見許多親戚,名字都叫不出來,
喪禮往往就是這樣讓
許多素昧平生的人聚在一起,之後解散。
全家人站在靈堂的後面見外公最後一面,
麵包那天還算乖乖地待在我手臂上,
他看著外公躺在靈柩裡一直問他怎麼了?他怎麼了?
我說太公睡著了喔,麵包接著說:「喔!掰掰!」
總有一天他會了解生老病死的來龍去脈,
現在說太多都沒有用。
外公在第二殯儀館火化之後,火葬場上煙囪的白煙,
媽要我趕緊用DV拍下來, 天空飄著雨,
我想著外公之後會變成一張照片待在外婆家裡,
那感覺真是難過又奇妙。
在前往北海福座的路上,
接到了即將前往日本表演的電話,
也讓我想起晚上要練團的事實,
事發突然;10月21號剛好也是外公的生日,
媽說那是外公送我的禮物。 外公和外婆二十多年前
在東京的新大久保會館(民宿)服務,
這幾年外公還吵著要回去瞧瞧, 但礙於身體
不能做長途飛行,這個計畫也一直遲遲不能實現;
等麵包和菠蘿再大一些,辦個家族性的國外旅遊吧!
欣喜若狂之出發起飛之日來到,
雖然是下午四點半的飛機,
本團的節奏組以及首席技師已經駭到不行!
在飛機上一路笑到尾,阿勇還問空姐是否單身?
空姐回他,你問這幹嘛,
兩萬英呎的小尷尬,阿勇臉稍紅,
只要聽的懂中文的人都發笑了;
我靠窗看著飛機的翅膀,
耳朵聽著空姐腳步離去聲音,嗯,有稍微急促一點!
之後飛機的餐點也是順利的吃完,
節奏組以及首席技師仍嫌不夠,
又多點了幾顆小麵包和三分餐盒,
不知道是否單身的華航空姐氣度很夠,
並沒有冷落我們,開玩笑地說~
我們很像一群飢餓的學生,
(我的年紀可以當訓導主任了吧)
並問我們去東京要幹嘛之類的,
奧迪說我們要去表演,我們是四分衛,
(自我介紹一番)我想她應該還是不知道四分衛是啥吧!
PS:1.那天的機長,據華航空姐透露是他們最
幽默的機長,話很多又超親切好笑,
讓我感覺他很熱愛他的工作,是個好榜樣!
在日本下禢的飯店位於新橋,
FIRST HOTEL YOSHIKAWA,
新橋也是百合海鷗號的起點,去台場也可從這兒過去。
原本想住在新宿,但因為最近車展、
電影展的關係,新宿一間空房都沒,真是太誇張了!
但也因為這樣多認識了一個車站附近夜晚的氣氛,
當地時間晚上11點,穿西裝的超級多,
迎面而來喝醉酒顛三倒四的也有,
還有操大陸口音的女子,三五成群地聊天,
應該是特種營業的吧!
雖然已經這麼晚了,日本唱片公司的老闆還是
請我們"小吃"了一頓,很細緻的餐點,
生肉一點腥味都沒有,獅子頭拌上生蛋黃,
烤過的豆腐,對口味越變越淡的我而言,
「縱使宵夜即是罪惡」但也吃了一堆,難得!
結帳時將近三萬多日圓,將近台幣一萬左右,
真沒想到會這麼貴,他們說這還小case,不貴不貴!
PS:2.日本唱片公司的老闆以前是
日本一個很有名的樂團,「黑夢」的吉他手,酷啊!
21號早上,我獨自在附近晃晃,
走到了昨晚發現的小公園,
有一些流浪漢睡在長椅或是草地上,
旁邊是溜滑梯和盪鞦韆,幼稚園的老師帶著一群
小朋友在公園裡作課外教學吧,小孩子的聲音超可愛,
但隔著一張椅子旁的一個上班族,
拿著手機連絡事情的聲音太過堅硬,我一邊聽著小朋友
發現貓咪喊著「 neko 槳、neko 槳」的聲音,
一邊儘量在有限度被打擾的狀態下,享受這悠閒時刻,
有一點太陽,又不熱;心裡感謝外公送我的禮物。
本來想從新橋坐山手線到惠比壽站下車,
再坐計程車到會場,但器材實在太多,只好搭TAXI,
路程比我預想的近很多,價錢3300日圓,
雖然也是不便宜啦,但也比我預料的少了很多。
UNIT & UNICE這間live house,位於代官山
一家OUTLET精品雜貨行的地下三樓,
兩年前經過這時,根本不知道底下有表演的地方,
後台休息室的門口寫著「四分衛 樣」的字樣,
(心中有某些程度之得意)
牆壁上都是塗鴉,感覺Hip Hop的居多,雖然已經貼上
「落書嚴禁」的標示,還有罰金30萬元的備註,
但依然畫的一塌糊塗,30萬元的3還被塗掉了,哈哈哈!
有塗鴉才會感覺熱鬧啊!
第一次在日本表演,難免心情有稍許興奮,
PA人員真的厲害,彩排的tone,和演出時一模一樣,
音箱、效果器擺放的位置,麥克風架的高度;
除了虎神的器材較多有些小複雜,花了一些時間,
幾乎只要導線一插上,就直接可以表演了。
唱雨和眼淚之前,講了一小段之前在飛機上和後台
就預習好日文,還好,小順,小用功有了小代價,
達利、焦糖瑪奇朵、雨和眼淚、好想彈吉他、項鍊
五首歌唱完,回到後台心情還是有些緊繃;
一樣的歌在不同的地方確實帶來不一樣的衝擊,
不知為何?緯度比較高,心情會不一樣嗎?
會後的after party 和印尼、馬來西亞以及新加坡的團
和工作人員一起把酒言歡,這是難得的緣份。
新加坡樂團的吉他手當兵時在台灣受過訓,
還會講台語,相當親切。
PS:3.回飯店之後,大家又跑出來晃了,吃了盤蕎麥麵,
又趕去TSUTAYA玩免費的電動了!
星期六根本是一天當兩天用了,從早晃到晚,
新橋~巨蛋~涉谷~御茶水(樂器街)~秋葉原~新宿
(星期六晚上的新宿,人實在多的不像話)~
原宿(已經太晚了,在竹下通吃了片草莓起司的可麗餅
遇見穿忍風戰隊的可愛小黑人和他爸爸
天氣並沒有很冷,但嘴巴可以吐出煙)~
回到新橋站時,在站前廣場看到一位女孩揹著吉他唱歌
還不錯聽,地上放著一張牌子,寫著「紗南」兩個字,
應該是她的名字;後方電視牆播放「Audrey Hepburn」
(奧黛莉赫本)的電影,
可能有羅馬假期和第凡內早餐的片段,
就這樣我心血來潮,忽然很想為她寫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