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ubking:end...這一系列還沒寫完啊? 05/20 13:23
→ suewen:...........不是總冠軍都打完了嗎 05/20 14:40
推 HankSu:找個悠閒的下午 我會把它們一次看完的 原PO加油 05/21 02:52
→ acrossing:謝謝謝謝謝謝 我正在寫*完結篇*了 05/21 03:33
推 newra:好球！好球！ 05/21 18:26
第十二幕
燒
卻說透早清風拂面，天空曉霞泛出，太陽還沒發熱，大家精神狀態都好。陳明率一隊人
打著赤膊，循山路返回，沿途快意聊天、唱歌。拂曉攻山頭、挖大坑的汗水蒸發甩掉，沒
一個人不開心。將軍的腰上綁了一件某弟兄的衣服，暫時遮住下體羞恥部位，也算得體。
下坡時，陳明甩手邁開大步，走了一陣，回頭走向正和大家說笑的將軍，摟著他一起走
，說道：「我說將軍，你出身岳家軍，人稱小岳飛，以後管你叫小岳得了。」將軍道：「
師父方便怎麼叫都好，小岳飛俱是前塵往事，小岳聽起來平民化，正好我今生從頭開始。
」陳明拍他肩笑道：「很好！你願意拋開將軍尊爵，同我麼這批死老百姓一起。」小岳道
：「我永遠當平民、幹苦力也行，人生實實在在，平民有平民的幸福、平凡有平凡的雋永
，人生比鬼生珍貴。」陳明讚道：「果然是豬霞嶺悟道中人。」小二後頭吃吃笑：「我還
星海羅盤哩！」
進到小二的店，大家嚷著肚子餓，都說吃飽了混一混才甘願去睡。陳明心想以後開始練
球不宜如此熬夜了，但難得慶祝，自己也餓，便勞請小二下廚。陳明笑著對大家宣佈道：
「你們都是我麾下的球員了，吃喝由我照管應當。從昨晚到現在，只要這裡的一盤菜、一
杯酒，全我埋單。」小二搖頭笑道：「這麼大方，球隊還找不到贊助的哩！」陳明笑道：
「這個不妨，慢慢找，要樂觀。」雲光一旁道：「樂觀不能當飯吃滴。也不看看你戶頭裡
還剩幾個錢。」陳明靈光乍現：「呀！我在一家銀行有筆貸款拖欠不清，乾脆拿球隊抵押
試試看。」雲光道：「作夢！最好銀行的老闆像我嚴老闆那麼愛籃球。喔不！最好他不愛
籃球，更不懂籃球，這樣才可能投資你。」眾人問為什麼，他說：「笨蛋才會投資一群笨
蛋啊！」眾人不滿叫囂，雲光道：「就說你們是打球的料子嗎？球隊要有明星球員壓陣，
明星球員有明星相，你們各個四不像。平凡人就認份當觀眾，連你們都下來打，我看你們
報名殘障盃籃球賽也不見得贏。」陳明道：「平凡是種美德。平凡有平凡的打法，打出來
的，那個叫不凡。」雲光道：「我呸。」小二對陳明安慰道：「看來你需要吹牛嚕，可別
跟買家說你球員的來歷，不然你整隊人馬拿去網拍，一元起標，也宣告流標。」群峰炸呼
呼道：「還不去弄吃的！有你說話的份？」
那小二邊走向灶咖，嘴裡喃喃道：「盼著一碗加料的就是了。」群峰道：「講啥洨？」
便要走去揪他，陳明坐著，忙一手擱住，攔下經過身邊的群峰：「別潑猴耍毛猴了。」那
群峰只好回座位，小岳看了狀況，笑問群峰道：「怎你倆有冤仇啊？」陳明道：「群峰，
正好你跟小岳學點佛法，把心性調一下。」沒錯，小岳前世是和尚。那小岳聽了忙擺手道
：「不不不！我那是自己亂修的！」陳明笑道：「亂修有亂修的好。你亂修，然後亂教給
他，負負得正。」小岳便對群峰開示道：「施主若皈依佛法，化解貪嗔痴怨，滌去抓狂和
不安之氣，或能更有自信和篤實也。」群峰道：「只怕我慧根不夠。」小岳道：「你愛吃
三寶飯嗎？」群峰道：「愛啊。怎麼？」小岳道：「太好了，那你適合皈依三寶。」眾人
齊聲道：「太冷了唄！」
話說早餐奉上，大家嘻哈吃開，有人又開始拿店裡的酒來喝，說要給小岳接風。小吳故
作納悶道：「怎麼我們一晚上到現在老在喝酒，有這麼ＨＩＧＨ嗎？」曉文道：「歐耶！
就是這麼ＨＩＧＨ！」大家笑而擊掌、舉杯。陳明放下杯子後，對大夥兒精神講話：「如
今我已經集滿八位饒將，大家就吃喝鬧上一場唄！完了好睡覺，起床後我們過景陽岡，開
始練球正經。」眾人吆喝呼應。看官，這八位球員分別是小朱、群峰、阿敏、小吳、曉文
、小岳，以及小傑父女；這個女嬰當然也包括其中。眾人再又喝開間，陳明感到欣喜，望
著最後一名報到的小岳，心想：「若說要扛曾文鼎，小朱穩重耐苦、剛霸威風，小傑低調
努力、清逸從容，二者剛柔並濟，我龍心大悅。卻又……好像少了一點什麼。如今狂人小
岳來到，我就明鏡似兒的清楚了！少的正是一個字：『狂』。此一狂人雖天性衝動，但其
特點正在於──不衝動就無法動。我把這缺點化為優點來用，放出一頭鬥羚，亂蹄子衝上
場，勇敢不懈的衝擊鼎仔，發瘋似的伺候他，空中大掃把煽鍋子，鼎仔肯定嚇得掉光頭髮
成一個禿子。此三人組成鐵血鋒線輪流上陣，在四、五號位置，必可擋下千萬馬，大殺四
方！」越想越樂，翻動了心中那一本籃球經，便跑去把背包打開，取出一塊白板和白板筆
，對眾人說道：「大家把桌上的酒挪開一公分，我這塊板子擱上，大家湊近了，一邊快活
飲酒，一邊聽我講解籃球。我這個叫寓教於樂，喝酒籃球兩頭不耽誤。」雲光笑虧道：「
果然是個教練，眼光這麼遠，歌舞昇平不忘未雨綢繆。」於是雲光到另一桌去一人喝酒清
閒去。
陳明開始講解基本籃球概念，諸如誰的位置代號，以後要怎麼站位，話匣子一開，興許
是喝醉了，越說越遠，又模擬起實戰中的可能狀況，只見他拿筆在板子上邊畫線邊說：「
好球！好球！現在情勢緊繃，還是打快，籃板下來，頭一個小吳你還是打快速推進，沒機
會就穩著過中場。小傑你站高位，小吳你帶過來給小傑，走掉。阿敏你這邊小朱掩護你繞
出來，小傑給球。你們不敢打就下來！拿了球要瞄籃！瞄籃！阿敏你殺進去，沒辦法的話
小吳你到這邊等球，三分！群峰你那邊等球，三分！阿敏進去後單打曾文鼎取上將首級，
小朱和小傑要注意！他若立功，你們快速回防，沒進的話，你們兩個還有機會，跟進拉籃
板直接起！空中托球、要不拍進去。傑你也注意敏傳小球給你，你一派從容只管把球單手
輕盈放入。峰！衝進去！」眾人帶著醉意，卻專心呼應，好像真的打起籃球。小岳一旁向
陳明問道：「那我咧？」陳明道：「你早就犯滿了。」小岳紋風不動，微微一笑，果然是
修行中人的境界，回答：「這叫功成身退，我問心無愧。俗話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
不犯滿誰來犯滿。人生終有一死，我不死球賽自己也會死，天下筵席無不散，人生如夢，
且看下一場有我。」陳明道：「也犯滿了。」小岳道：「幹。」
那小二堆了一廚房的一整夜碗盤不洗，也湊來一起看熱鬧。這時曉文拉著陳明腰帶，也
問：「阿那我咧？」陳明咬咬筆桿，道：「你……少上場。」曉文嘟嘴道：「你不是說要
教我投三分？」陳明道：「我會的！平時你就練好，機會來了上去連續轟他幾個。大家都
犯滿，打到延長賽你更有機會上去，上去了只管傻笑，穩定軍心。」曉文聽了，咚！一倒
地，歪在地上打滾：「好棒好棒好棒！大家都犯滿唄！場上只剩我一個就好！」小岳聽了
過去向他敬禮，模樣像童子軍莊嚴，也像鳳飛飛的手勢，道：「施主您開示得好！民初有
個軍閥看人打籃球，說怎不一人發一個球就甭搶一團了，將軍我倒沒想到可以消滅其他人
更痛快。」
就在這時，陳明一隻腳踩在長板凳上，一手橫在那隻腿上，另一手叉腰說話，宛若江湖
大哥。隨後他手從腿上移開，拿起一枝筷子敲碗公，鐺鐺鐺……。眾人知道大佬要講話了
，連忙肅靜，場內一片美麗的安靜。陳明環顧四方不語，如老鷹巡禮一遭。然後，才開了
金口申訓四方道：「我親愛的弟兄！我和諸位有緣結為師徒，諸位彼此之間有緣結為師兄
弟妹，從今往後，我交給你們東西學，我傾囊相授。而我也將聽取諸位意見，也從諸位身
上學習共進，誠所謂校學相長。我將集合獨裁威權和民主自由的精神率領你們，我們每一
場盡可能全衝，切莫一場打好，下一場又大敗，下一場又好，下一場又大敗。輸贏一回事
，盡可能每一場都打出光芒，才不辜負你特地換上球衣上場。你看著自己的球衣時，要愛
上它。大比賽之前你要盯著你的球衣凝視，直到看到背號和你名字的靈魂。我們彼此學習
，也從球賽學習。籃球，它是個『道』。我們要打出威風和活力，並淋漓盡致籃球藝術，
並闡揚籃球哲學的本質。你們看似平凡，但切莫小看自己，你們最大的優勢就是平凡。越
平凡的人，所打出越精采的球，越叫人滋趣回味，就像美食唇齒留香而不去，就像好酒沉
甕底，歷經時間的考驗以淬釀發酵。要像一杯烈酒，讓人喝下去嘖嘖打舌頭！」眾人鼓掌
喝采。小二道：「也可以像一罐養樂多，簡單又幸福。」陳明點頭稱是。小二又道：「也
可以像一盅藥燉排骨。」小朱道：「是沒錯。」小二道：「也可以像一口檳榔汁。」群峰
道：「好唄。」小二道：「也可以像一灣江水向東流。」小吳道：「話看你怎麼個說法，
要這麼講也行。」小二道：「也可以像一條內褲的汗臭香。」眾人道：「有完沒完！」小
二道：「也可以像汗臭香。」眾人道：「說過了。」小二道：「那…也可以像藥燉排骨的
……汗臭香。」群峰道：「阿彌陀佛。……幹令娘的雞掰你煩不煩！」正要貓他一拳，只
見小朱早已忍耐不住，霹靂啪啦在他身上點穴。剎那間，小二張大嘴，歪著脖子，手凍在
空中，成為一尊雕像，只剩眼珠子動。
眾人撇下啞巴小二，耳根子清靜，再又嚷著吃菜勸酒。阿敏歡呼道：「我悶眼租敏，揪
斯愛喝酒的辣！」接著唱起原住民出草的戰歌，小吳唱起韓國快節奏情歌，陳明醉飄飄中
也獻唱客家山歌，什麼『阿哥阿妹大毛蟲』的。雲光這時拿著一壺酒過來，說道：「我還
是得跟各位道喜。這個風度我是有的。」陳明搖搖晃晃一笑：「兄弟！你夠意思！」雲光
道：「越聽，我越聽出你們是可敬的對手。縱說你們以後想拿我裕隆隊開刀，不過沒有競
爭就沒有好球啊。來！我敬各位一杯！」眾人大喜。雲光給眾人一一添酒飲過。雲光對眾
人道：「跟著他學籃球是你們福氣。你們聊！不要管我！我不竊取機密！」眾人大笑。陳
明把板子扶正，繼續講解起來。雲光到一旁，看到小二被點穴不得動彈，笑說：「你也太
衰了，一個人晾著冷落。也算我敬你唄。」便把酒灌入小二的大嘴巴裡。小二只差沒嗆死
。
陳明在興頭上，酒沫橫飛，筆在板子上畫來畫去，抹掉後，繼續畫下一個戰術說明。他
講：「這次的最後一擊，一定要引爆高潮！」大家引領脖子專心看著，只見他的手急速甩
動，線條越來越…狂放，有如起乩一般。眾人越看越亂糟糟，整塊板子有如兒童塗鴉。定
睛再一看，才發現陳明畫了一雙女人的大腿，和一根男人的大型器具。大家面面相覷，教
練也太幽默了，這就是圖解大毛蟲唄？正要笑開呼應，卻見陳明臉肉抽搐，雙眼發直，口
吐白沫：「有毒！……這酒有毒！…」說完整個人後仰。眾人忙去扶，卻跟著一起摔倒。
一個個急欲爬起，兩腿打結顫抖，再又跌翻，都叫：「有毒！」
說時遲，那時快，「燙唷！──」一聲吆喝，雲光捧著一個木炭爐子從廚房衝出：「大
家讓讓，燙唷！」炭鍋子砰的往桌子正中央一放，壓在白板上，只怕壓碎裂。「禮輕人意
重，給各位上個炭烤！大家慢用！」小吳喜出望外：「嘿！你也知道韓國人愛吃燒烤耶？
」陳明罵小吳道：「那是用來害死我們的！」小吳大夢初醒，尖聲大慘叫，一時間兩腿更
發軟不起。雲光大笑道：「也算我趕個流行，這年頭流行燒炭自殺，我來幫忙成全你們。
組這種爛球隊，你們肯定有生不如死的念頭，不如我來發落。」陳明痛斥：「你這個卑鄙
無恥的賊老虎！」按著板凳想起，再又摔倒，如同一塊掉地上的爛漿糊。眾人倒地上不斷
咒罵。雲光道：「就憑你們這德行想打敗我？呸！還早。爛泥扶不上牆！」陳明打顫罵道
：「既是爛泥，你又畏懼什麼！」雲光道：「我給你上這道大禮，也算肯定你的才華哩。
雖說你的球隊打不贏我，可好歹是個威脅，萬一我隊打贏了卻也脫個三層皮，那又何苦？
萬一一個瞎貓撞到死耗子，還真給你打贏了，我倒了八輩子楣，幹嘛吃這種天上掉下來的
燒肉粽！」說話間，木炭漸漸燃成一爐子火旺，煙霧越來越冒竄。雲光瀟灑逛著走路，過
去細心關過一扇扇窗子，準備把大家悶嗆死。小岳平躺地上，兩腳朝天空盤起，雙手合十
閉目道：「才投胎，就趕著掛點，也算觀世音菩薩的厚愛，讓我此生歷劫早脫，修成正果
。」雲光對準他屁股猛踹一腳：「找你家優格去唄！」
重霧瀰漫，白煙毫不遲疑的湧繞室內。小傑嚶嚶哭起。陳明痛斥：「小傑！不許哭！我
們臨死前一個也不哭！」小岳道：「對！當初我臨死前也沒哭！」小吳道：「廢話，你爽
得要──死。」小傑道：「師父！我死了也罷，可…」說著臉轉向雲光：「你行行好！放
過我女兒！大人的事不要拖累孩子！」陳明加入說道：「快放了孩子！你這畜生還有點人
性的話！」雲光到陳明身旁，道：「你倒還嘴裡不乾不淨，你求我啊！你求我，我考慮放
了孩子。」小朱一旁加入道：「一個女娃兒構不上是個後患，放了唄……」小傑繼續哀求
雲光，也急著哀求陳明：「師父你求他唄！」。陳明朝雲光呸口水，雲光閃過。陳明震聲
道：「我就是要罵！一來罵你我爽！二來你這種人不可信！求了你也不見得放孩子！你若
保有一丁點僅剩的格調，本就該放了孩子，還需要我教你嗎！」雲光笑道：「你就不怕罵
我招來反效果？原本搞不好我就要救她，一聽了反而不救。」陳明道：「少跟我這一套！
你摸著你的心做事！我臨死前你還跟著我的話起舞，也太叫人看不起了！」雲光厲聲大罵
：「我屌你甲妹！這孩子我本來就會救！我做人還不到那個地步！你他媽得了便宜賣乖！
」回身對小傑道：「我不跟你師父計較。這孩子我抱走幫你養大，絕不讓她吃虧。」說著
抱起孩子，那女娃突然放聲大哭，小傑心如刀割，涕淚噴濺，向雲光道：「我跟你謝過。
」陳明心想：「你跟他謝個屁！害你父女分離的不就是他嗎？」但不忍再罵小傑。曉文對
雲光道：「孩子哭囉。小孩最分得出好人壞人。」雲光操起酒罈子往他頭上砸去：「死狗
一條！」曉文一頭酒血，霎時昏厥。阿敏一旁對雲光怒吼道：「血債血還！」說著吃力的
爬到曉文身邊舔他臉上的酒血：「眼租敏不浪費一滴酒。」曉文嚇醒：「你們一屋子神經
病！」
那雲光抱著孩子哄著，提了行李，在孩子止不住的哭泣聲中，步出門去。門板重新掩實
後，再將門縫塞上布條。弄妥善了，揚長而去。
陳明黯然心道：「出征未捷身先死。一將功成萬骨哭。這些，都無法訴說我的心情。不
過人生難免充滿各種不可測。我死之前，可以感傷，可以悲涼，但不可歇斯底里而有更大
痛苦。」乃向眾人道：「小子們，我以你們為榮，可我拖累各位。咱們……來生再見。」
眾人昏迷中喃喃呼應，覆頌來生再見。群峰覆頌完，又喃喃以閩南話道：「阿彌陀佛，龜
卵炮火走無路，令爸衰洨。」某人以高八度嗓音大喝：「不要講髒話！──」
卻說這聲大喝，搞不好比帕華洛蒂的「高音Ｃ」還洪亮浩大，一記清雷灌耳，竟把大家
嚇醒，睜眼一看，離奇景象來了！一張旋轉的大抹布以高速度在室內煙霧中迴旋！幾個轉
彎後，直直往群峰臉上撲來，群鋒忙偏過臉，那大抹布咻的經過，衝著桌面上空掃去，旋
轉中猛一個下降，竟是活活把炭爐子完全蓋住。那抹布是打溼過的，這一蓋，炭火熄滅。
然煙霧極大，室內密不透風，眾人一喜間仍然難受，忙用燻嗆出淚水的眼睛搜尋一絲曙
光，只見白茫嗆霧中，一個人影，以街舞的大車輪動作，在地上迴旋搖擺打陀螺。那陀螺
聲，懸起了眾人的懸念。驟然間那人騰空而起，以京劇武丑的後滾翻，連續高速度翻滾，
最後一股勁道拔起到最高點，一個小胖子從桌面上空凶狠下墜，往大抹布連同爐子用力雙
腳掌一踩，動作漂亮收住。眾人齊聲喝采：「好啊！」忽而那人又躍起：「燙啊！」
眾人來不及嘲笑，仍嗆得苦瓜臉著急難受，那人跳下桌面後，卻十分囉唆：「諸位英雄
豪傑大哥小老弟，各位好！我來遲了！我從小到大有個心願，就是能夠完成自己的心願，
心願只要能完成，你們說還有什麼其它的心願好完成的呢？說起我那個心願……」陳明喝
止道：「不用說了！您就是隱退江湖多年，人稱『大媽布血滴子』的雞卵壺仔！超級矮仔
冬瓜──壺仔仙！」那人抱拳作揖：「正是在下！」眾皆驚問：「小二！是你！」
看官！接下來就是完結篇嚕！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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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18.35.58.171
※ 編輯: acrossing 來自: 218.35.58.171 (05/20 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