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台啤大戰裕隆之大探索[前傳]之下篇-４幕

[acrossing (冬天裡的冬天)]

第四幕
丸美



　話說進門者，頭上一頂古代的黑色滾紗大盤帽，帽簷壓低，看不見他的眼睛。臉上幾乎
被嘴形佔據，笑容有如裴勇俊和ＲＡＩＮ的混合。個子矮，一身黑白兩色為主的裝束，上
下布料寬鬆，掩飾圓滾的小腹。短腿上打纏幾層綁腿如肥兔子腿，腳下溜溜的厚呢子布鞋
。渾然一個古靈精怪，不知從哪個國度、哪個朝代而來。口喊一聲清脆悅耳：「阿妮阿誰
優！」旋又自顧唱起、自兼伴舞，入內旁若無人，繞著斗室內兩張桌子（原本三張，小朱
砸壞一張）忘我這般。只見手中一瓶酒，看來一路邊喝邊唱而來，可他搖擺動作雖大，卻
輕柔如絲綢，並無醉酒過度的渾態。眾人看他只顧歌舞，或許無禮，但他那句話大家雖聽
不懂，約略聽得出友善招呼之意，一時間也不好拿脾氣反應。只有阿敏躍躍欲試，看那異
國歌舞有趣，腳下不由得自動模仿起舞步，頗想加入。小朱細心看出，連忙一隻巨臂反手
伸出，將阿敏擋下，深恐不測。


  陳明心道：「此人說好聽是詭異，說恰當……分明秀逗。」忽而他摘下帽來，對大家叫
了兩聲：「屋裡屋裡查朗嘿！屋裡屋裡查朗嘿！」陳明一看：「果然詭異！我只料帽簷遮
住他眼色，原來帽子一脫，方知是眼睛細小。這種看不到眼睛的人，我看平常就是個“不
長眼”。」喊叫聲一落，那人轉瞬間仰飲一口，卻是冷不防的轉為快板的『阿里郎』！


　看官有知，這首歌謠千古唱傳，通常以緩慢抒情的速度和意境演唱，但此神秘客喊完兩
聲，突然以超高速加強板歌舞繞圓場。他像機器人通電似的，速度越來越加快，瘋狂的把
大帽子當大扇子翻耍，一邊繞圈、一邊唱跳；腳步滑溜，如超級瑪利，嗓門放大，豪邁過
度。


　眼花撩亂，魔音傳腦，眾人搞不清楚他是不是在耍寶，瞠目結舌。那小傑本溫順紳士，
進廚房握了一個平底鍋出來，一啷噹打下去：「吵到孩子了！」那人倒地，這才恢復平靜
。


　卻說陳明喚小朱上去按摩，小朱弄了一陣，其間群峰見那人腰上綁著兩個罐子，好奇是
檳榔罐，打開罐子，異味撲鼻。突然小朱束手，慌道：「約略外國人與我們構造不同，脈
相太亂，我把不到！」眾人不知如何是好。也是群峰靈感一來，把罐子裡的綠色泥土（事
後得知是芥末醬），用手指挖了兩大塊，塞入他鼻孔。阿敏見另一罐藏有紅色抹布（事後
得知是泡菜），拿出一條橫放他額頭上。不到兩三秒，那人猛烈坐起，打了一個天大的噴
嚏。


　才一醒轉，那人說：「剛剛發生什麼事！拿我的酒來，我肚子好餓。」大家扶他上桌，
小二新弄來菜餚一起吃，問他來歷，那人自我介紹道：「各位屋裡（朋友），我遠從高麗
國雲遊至此，我們那兒也是禮儀之邦，大家對我別見外。」雲光哼笑道：「你倒是很不見
外。」那人喜感嘻嘻一笑，取出兩罐，表明這是吃的，請大家享用。說著拿筷子挾紅布，
分食眾人，都說好吃。又從身上取出一條魚，說他下午在溪邊釣到的，再取出瑞士刀，切
片後沾上綠土，請大家試吃，嗆笑一通，都說奇妙。


　只見陳明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心道：「此人吃辣、吃衝，已到這等境界，不容小覷。」
因問：「這位英雄，敝國承蒙幸臨，敢問有何勾當？……不，有何指教？」


　高麗人一笑，敬酒，全盤托出：「你們中國人講『緣份』，我可是玩味又體會。說起我
，敝姓吳，綽號小仁，遠在高麗南方海濱之『索霧鎮』居住。從小我愛在海邊游泳抓魚，
連冬天海霧瀰漫間，我也孜孜不倦。我們那兒有塊大礁岩，石縫間冷水裡有各種魚蝦生物
，我隨便拿個木枝當釣竿，拿一塊小臭魚肉綁線上，就可釣起好大的螃蟹。我把釣竿甩在
空中，甩好用力，螃蟹仍不鬆開鉗子，緊緊夾住魚肉，你們說它這是為什麼？兩個字──
『慾望』。直到我把螃蟹倒入網子裡，它這才驚恐萬分，猛撞漁網，追悔莫及。你們說，
這『慾望』是何等魔性之物，會讓人如此沈溺而無法解。是螃蟹太笨、還是瘋了、還是它
惡有惡報，我恰生生一個『怕伯蒙衝伊』（大笨蛋兒），還真不知道。長大後，我在一個
鎮上小公司打工，日子過得平寧，卻也福氣，閒暇游泳釣魚，悠悠哉哉。那辦公室後來一
個新同事來到，是個長髮熟女，這下可好，我才知道我是個多情種子。我多麼想跟她一起
游泳、釣魚、曬太陽、彼此塗抹防曬油。多麼想唱著一支支淒美動人的韓國情歌給她聽。
」


　插播，看官或許不知，韓國女生魅力驚人，靈淑嫻靜，兼有潑辣率真，據大燒餅讀到的
老兵回憶錄，當初１９５０年爆發韓戰（朝鮮戰爭），中國解放軍組成一支「人民志願軍
」過鴨綠江出征，不少士兵被韓國女生迷住，甚至帶著韓妹一起逃兵，而被抓回來槍斃。
這些風流故事先略下，且聽這位高麗小吳繼續說下去。


　「小學四年級開始，我就有個嗜好。我沒事喜歡『嚕仙』，從皮膚上搓出泥丸，聚成一
大顆，用來偷偷彈人。或許是我自以為情趣，我也用這招對付那個妹子。但說真的，並非
我告白被拒絕後，我才用泥丸彈她。在告白之前，我就開始這麼做。我是個變態，我喜歡
看她被彈到的神情。當她被彈射到的剎那，會露出驚愕的表情，然後開始轉為納悶的表情
，不明白是被什麼東西彈到，也不知從什麼方向來的，也不知道是誰彈的。當她捏著泥丸
，終於看出那是什麼東西的剎那，會嚇得花容失色，噁心至極。這時候我表面鎮定，心中
竊竊大笑不已。我坐在辦公室最遠的一頭，她在辦公室最遠的另一頭。這是很具挑戰性的
科目，因為我們之間還隔著十二個人的座位，還有各種櫃子、隔版一堆障礙物，外加有的
同事會起身走動。我必須彈射準確，泥丸穿越飛行，有時從高處落去，有時從隔板、地板
、天花板反彈，有時穿越行人的縫隙，難度之高，也難怪她查不出是我。告白失敗後，我
們大方的講好，以後還是當朋友，果真彼此之間也沒在尷尬。反正我至少還是享受彈她的
樂趣。我不知道該怎麼用心理學解釋我自己，或許這與韓國人壓抑的個性有關，也或許與
我是保守的處女座有關。」


　小吳的眼神彷彿回到當時情景，手中玩著酒杯沒喝，陶醉不語。大家催他說下去，他喝
口酒，繼續講：「我們那兒，海邊住著一位獨居老人，他是個修行大師，人人尊稱他『老
太極北杯』。我從他那兒聽到一些東方神秘的養身術，他親手示範我看。他叫人平躺下閉
起眼放輕鬆，然後把一根長線，繫上一個迴紋針，垂直懸在人體上空十五公分處，如果迴
紋針急速繞圈旋轉，就表示那人能量頗大、身體健康。旋轉越快，表示狀態越好。放在哪
個部位或器官上，就可看出哪個地方有沒有毛病。譬如放你在額頭的上空，就測你的大腦
健康狀況，或測出你的思緒和慧能是否達到清明的層次。放你腹部的上空，測你的腸胃，
依次類推，放膝蓋就測膝蓋健康。『老太極北杯』對我操作過，當時我躺下來，他叫我放
鬆，一一為我講解我的身體各部，在他的聲音之中我漸漸睡著。很好，我決定把這招用在
她身上。那天晚上只有我和她留下加班，我看她工作累了，臉上癱著疲倦，猛自己按摩發
痠的肩膀和脖子。啊…她的脖子是那麼的美啊。本來想彈她泥丸，讓她精神振作一下。但
是想到只我二人獨處，我豈不是當場被逮。於是我提議幫她做『老太極北杯』的能量測試
法。她聽了大感好奇，反正我和她是大大方方的朋友，不疑有詐，便雀躍的答應。我們社
長有一個超大的辦公桌，我和她開門進去。我猴急的把社長桌上的東西都收到一旁，叫她
鞋子脫了躺上。」


　「我是一個很著重細膩美感的人，我把這項人體實驗的規則偷偷改了，我騙她說如果能
用她的一根長髮當線，測出來會更準。她聽了甩動秀髮，要我幫她。那甩動的樣子美極了
。在我兩指間那根髮絲是多麼的芬芳。開始操作時，從額頭開始，我叫她念力放鬆，這樣
測試才會準確，然後我跟她回報測試過程。我說：『哇！轉得超快，你智慧很高唷、頭腦
壯壯。』她偷張開眼睛，看了滿意。我說也不是不可以張開眼睛看啦，不過這樣會破功，
比較不準。聽了她趕緊閉起雙眼：『啊！歐霸！那我不要張開眼睛，你告訴我就好。』我
說：『乖，聽我的，ＴＲＵＳＴ　ＭＥ。』又測咽喉，正要回報，她竟然已經睡著，還打
鼾。一路測試其間，我回報時，她只偶爾發出嬌吟般的應答。嗯，我不是那種人，我心如
止水，一直測到腳尖。做完測試，我的手卻沒放下來，迴紋針一直轉，我看著她闔起的睫
毛、她略為鎖住的迷人粉黛、她的唇、她呼吸規則中起伏的胸脯，使我很不想守規則了。
我……我把她全身脫光，欣賞著她。我掙扎是否下手，倍受煎熬……」


　說話間，小吳打住，手去接過眼淚，吞吞口水，哽咽難言。陳明長嘆一聲道：「唉！…
…也算你是個情種，難為你了。幹你娘的，你給我趕快講！」小吳一驚，忙說下去：「我
就一直凝望著她，奇妙的是她好像在沉睡中知道我在看她，面部潮紅，偶爾發出異樣的囈
語氣音。有時她的呼吸頻率好像在抗拒什麼，有時緊皺的眉頭又鬆開，十分舒服的樣子。
我吻了她的鼻頭，然後，我…是的，我把迴紋針和她的頭髮收進上衣口袋之後，幫她把衣
服穿起。」


　眾人齊聲大喊：「幹！怎麼可以！」小吳乃清流之人，不想跟大家一般見識，接著說：
「我想我必須尊重她。但或許也是我沒出息。當時我只當到此一遊。不過，到此一遊不是
都會在石頭上刻字嗎？我當下搓出一球泥丸。我把泥丸輕輕穩穩的附著她鼻頭上，當作至
情至性的、絕色絕美的靈交。然後我的視線對她的嬌驅作最後一次巡禮，接著就幫她把乳
罩、漂亮蕾絲的小褲褲、襯衫、裙子、鞋子等衣物配件，通通復原穿妥。我想叫醒她，又
想多沉醉一秒也好。看著她鼻頭上的泥丸，我忍痛決定捏起來，以免喚醒她後被發現。捏
起後，我暫時把泥丸黏在我耳後上緣的夾縫處，決定帶回家好好保存，聞她個幾夜。然後
我在她耳際吹風：『北鼻，起床嚕～』這位睡美人發出可愛的賴床聲，從而醒轉。我告訴
她測試的結果：『你比我想像中還…健康。』她說：『好好玩唷。』喜悅的跟我道謝。我
們一起復原社長的大辦公桌，就一起下班了。出大樓後，她說想陪我走一段路，我想裝酷
，也裝之前幫她近距離測試只是出於一名君子的關懷，當然還包含心虛，就回答她說：『
喔不，我只是一個孤獨的行者。』說完帥氣微笑，撇下她就先閃。之後我自己走啊走著，
唱著輕快的韓國情歌，越想越美妙，順手往耳後摸去，靠！泥丸不見了。好在過了一陣子
之後我的手機收到簡訊，她傳來的。她第一次傳那麼甜蜜的簡訊內容給我，那是戀人間才
有的話語。」說到這兒眼睛又溼了。小二道：「我去補貨。」忙進庫房，捧出幾大盒面紙
補上。且聽小吳說下去。


　「隔天我進辦公室，大家都看著我，連學弟都眼神不敬。那是一種集體譴責的睥睨眼神
。我意識到不對勁，看她座位沒人。不一會兒社長和她一起走進辦公室。我從位子上站起
來。社長說：『你幹的好事。』我渾身發毛，連忙講：『我錯了！我只是一時好玩，想找
張大桌子做靈修測驗！』社長說：『擅闖我辦公室，這部分她已經對我坦承不諱。還有呢
？』我慌了：『我是清白的！』她摀著臉，以一種受辱的神情啜泣著，對我咆哮道：『你
敢作不敢當！你是不是男人！』我兩手一攤，無辜的說：『你是說我應該做嗎？我承認我
把你脫光，但我發誓我只觸了你的鼻頭。我吳小仁不是君子，但我也絕不是小人！』她說
：『你非要我舉出三項證據！』我頭腦整個亂掉。她說：『首先，我昨晚一進家門，脫鞋
子時才猛然想到，在社長室我明明脫下鞋子躺上去，為什麼醒來後是穿著鞋子？可見你把
我脫光，重新穿回衣服後，不小心也把我的鞋子穿上。這是頭一個證明。』我辯解說：『
是啊，是我幫你穿上鞋子沒錯，可是一碼歸一碼，這不能證明我沾惹了你的胴體，甚至不
能證明我脫了你衣服。』這下她羞憤的哭著說：『無恥！第二項是物證！如果你沒做，為
什麼我回家發現我的內褲上，有一塊小地圖！』我說：『什麼？你溼啦？』她說：『第三
，我還查出了！你就是彈我泥丸的人！』說著掏出一顆泥丸展示眾人。我臉色發白，心想
我毀了，因為這顆泥丸，大家會把所有的壞事聯想在一起，認為都是我做的。她說：『我
返家進門脫鞋子時，因為直覺到鞋子的疑竇，留心一看，一順眼看下去，發現一件很不順
眼的事，我的素淨腳踝上，竟然沾了一枚泥丸！你我二人獨處，除了你還是誰！難不成是
社長的！』這句使社長聽了很火。但他沒對她發怒，而是對我痛飆：『韓國人是很愛乾淨
的民族，我怎麼會請到你這種員工！』」


　「我上法庭的時候，極力為自己辯護，我後悔我公開承認過卸下她衣物。我最初的坦承
，換來的是使他們全部不相信我。法官說：『不瞞你說，連我這麼神聖的人，在看你的筆
錄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打起手槍，我不相信你脫光她之後可以自制。』這句話我超難反駁
，我能做的只有秉持良心極力否認，並且我表示，溼乃一種神秘的狀態，其間因素很多，
可能與外力直接進入有關，也可能與外力毫不相干，而是一種內力的交感或自感自應。法
官也算深明大義，他說：『雖然我不願相信被告──你的辯詞，但是從邏輯和經驗上來驗
證，即便我認為你有做，亦無法以法條來辦你。退庭五分鐘，本官稍後宣判。』我鬆了一
口氣。五分鐘後，法官正要下槌判我無罪，原告律師緊急告訴庭上：『他至少有一條罪狀
！他偷了公司的迴紋針帶回家！』這下可好，我知道我沒皮條了。」


　陳明等人不解，那小吳道：「各位有所不知，我國國情與貴國不同。我國上到總統，以
至公職人員、政府官員，一旦涉及貪瀆收賄，挪用公費公物公產，或帳目不清，或接受一
毛錢不當捐獻，或高官及其親戚玩股票，就會下台一鞠躬，並且被關監牢。這種高標準風
氣也影響民間企業，全國上下都以廉潔為標準，只有在球場上才可以耍小奸詐。」陳明道
：「所以一根迴紋針就定了你的刑！貴國真是ＳＥＮＧ－ＱＵＩＮＧ－ＰＩＡＮＧ！」小
吳不解：「抱歉，我國語不好。」陳明道：「是客家話：神經病。」小吳聽了，卻用力推
出手掌，表示不敢茍同。小吳生氣道：「你怎麼可以污辱我國家！我們韓國人最愛國！拿
公司的公物回家私用，本來就有罪！對君子而言，小罪大罪都是罪，這個罪不認我就不是
韓國人！我吳某人清白耿烈，這五年刑期絕不推諉！再說處女座的人自我檢討的道德意識
很強，我切切不能姑息自己！」眾人聽了充分嘔吐。


　小吳續道：「當我被押出法庭時，我除了謝謝法官明察秋毫，其餘的人我一概不理，昂
首闊步。但是經過那個女同事面前的時候，我開口了。我說：『我只問一件事，也算了我
最後的一樁心願。請你手摸著你的心，秉著誠實回答我，那天下樓分開後，你傳簡訊給我
，是在你發現三大物證之前，還是之後？……換言之，今日你坑苦了我，究竟是出於心計
，還是心情？』她聽了淚如雨下，摀著臉，別過頭低下無語。我說：『那我懂了，為了你
的名節，請你不要說出來。我吳某人，此後這個牢我坐得無悔無怨、歡天喜地！各位旁聽
的請為我放鞭炮送行！於是我昂首闊步，踏入大牢。」


　陳明聽罷，激情喝令：「小子們！」眾人同聲唱應：「小的在！」陳明道：「此人乃當
今情聖，當受我師徒一拜！」說完領銜下跪行大拜之禮。雲光、小二震撼之間，不由分說
，偕同跪拜。那高麗人好不客氣，忙把大家一一扶起。陳明道：「可你怎會來我國度？」
他說：「五年刑滿，回到故鄉，我身帶污點，已不見容於索霧鎮。叩別父母後，我到了海
邊垂釣起一隻巨鉗子大笨螃蟹，嘆人生無常，螃蟹如我，我如螃蟹，便將那隻螃蟹放生，
從而自我放逐，乘海霧揮別故鄉，駕一小船隨處隨緣漂流。從前貴國山東人渡海到我國謀
生立腳，我今天揚帆逆行來個反登陸，此因緣難料之一，而在此荒山中我一隻野兔，竟蒙
異國菁英韋大哥看重，此因緣難得之二。」


　陳明喜道：「好一隻天真純白的野兔。小吳英雄你聽好，你腳下滑溜，領唱帶舞，此乃
籃球後衛天資之一。你垂釣準確，甩線飛揚，彈射泥丸如見縫插針，泥丸不擇地形地物而
撲襲於神出鬼沒，此後衛天資之二。你能寓雅趣創意於變態，為人精微細緻，靈感優美，
此後衛天資之三。你大膽胡來，卻把持自制，看破慾望，卻處處活潑，此後衛天資之四。
你摯愛無悔，寬容發自於心，球品養成好，此後衛天資之五。你觀念看似僵硬卻又能跳脫
觀念看人看事，球風讓人難料，此後衛天資之六。你哭哭笑笑，重視名譽與光榮，此後衛
天資之七。我韋陳明執業籃球教練，延請你為本隊王牌控球員，你意下如何？」小吳聽了
弩開雙臂，露出胳肢窩，道：「你說得我腋下發癢。」眾人會意都笑，小吳道：「兩國儀
禮，慎敬皆同。」說完自動下跪拜師。


　阿里郎遠來歸位，陳明隊伍實力大增。眾人輕鬆時刻，心中歡喜，但已沒體力擺酒再鬧
。差不多準備收拾就寢，陳明分派位置，席地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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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35.58.171
推 Spearm1nt:ＳＥＮＧ－ＱＵＩＮＧ－ＰＩＡＮＧ！ XD
推 newra:頭推 請問有小岳的戲份嗎XD
→ newra:變成頸推了
推 acrossing:容我改一下本篇錯字和錯的語意唷
→ acrossing:...你說呢@@
推 toyes:還有兩個 是小岳和阿詳嗎??哈哈~~
推 minnie:我可以建議讓王信凱先生也客串嗎XD
→ acrossing:~minnie我對他很不熟 這兩天才看他網誌 臉長何樣也忘　
→ acrossing:可以再別處(戰役中)順帶一提　但此八員將之中不適合置入
推 minnie:對啊,我也只是建議客串沒叫他演八家將之一XD (跳陣頭?)
推 simoom:期待下篇 XD
→ acrossing:~minnie 你有王信凱的照片嗎　
→ acrossing:我來自推好了 這篇缺點是太長 其中藝術性最高最精美的　
→ acrossing:一段是"才一醒轉"那一整段 不輸古人也勝過現代人的寫法
→ acrossing:這段的上一段也很棒 綠色泥土 紅色抹布 很棒~
推 Hikaruniwa:原po自評還頗精準,這篇就是太長,前面有的地方可跳著看
→ Hikaruniwa:不過整系列都抓到重點,不論是球員的特性還是傳聞等,並
→ Hikaruniwa:用來鋪訴成笑點,蠻不錯的~~~XD
推 Cheeks:請問這是金庸的風格嗎
推 acrossing:~Hikaruniwa兄　我會改進　謝謝你^__^　
推 MichelRay:期待繼續的發展...我覺得不會長阿...嫌不夠..XD
推 acrossing:謝謝～*容我休息一兩天
推 clallg:為什麼要把吳永仁形容得跟變態一樣....
※ 編輯: acrossing       來自: 218.35.58.171        (05/06 18:25)
推 acrossing:誤會誤會~我真的在寫情聖 情聖的定義不宜只用一種角度看
※ Blake182:轉錄至看板 STDM-94-301                                 05/08 17:08
推 MichelRay:推紅色抹布，真的有像耶..XD
※ 編輯: acrossing       來自: 218.35.58.171        (05/25 15: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