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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八十八 ○牧守部‧薦賢愛民薦賢 國有進賢之令易稱匯征之吉蓋淑人君子志不掩善義從公共冀得英哲以奉其上 者也。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同行必有我師況乎﹗百城共治萬夫觀政按察封部 親撫氓俗者哉﹗至乃節行純正才譽彰著名跡韜□英鄉裡推服或屬吏之善治或令族 之久廢咸能特達慰薦周旋稱述揚於王庭舉不失德。《傳》曰﹕惟善人能舉其類豈 虛語也。哉﹗ 漢吳公為河南守雒陽人賈誼年十八以能誦詩書屬文稱吳公召置門下文帝初立 徵吳公以(史失其名)為廷尉乃言誼年少頗通諸家之書帝召以為博士。 王襄宣帝時為益州刺史時蜀人王褒既為刺史作頌(即中和樂職宣布詩也。以 美盛德故謂之頌也。)。又作其傳(解釋頌歌之義及作者之意)襄因奏褒有軼才 帝乃徵褒既至詔褒為聖主得賢臣頌。 徐明元帝時為涿郡守郡人王尊為護羌將軍坐擅離部會赦免歸家明薦尊不宜久 在閭巷帝以尊為□令。 蕭育成帝時為朔方刺史時馮野王以中山孝王舅出為上郡太守育奏封事薦言野 王行能高妙內足以圖身外足以慮化(圖謀也。慮思也。)竊惜野王懷國之寶而不 趨陪朝廷與朝者並野王前以王舅出以賢復入明國家樂進賢也。帝自為太子時聞知 野王會其病免復以故二千石使行河□是因拜為琅邪太守。 後漢銚期建武初為魏郡太守時功曹馮勤有能稱期常從光武征伐政事一以委勤 勤同縣馮巡等舉兵應光武謀未成而為豪右焦廉等所殺勤乃率將老母兄弟及宗親歸 期期悉以為腹心薦於光武初未被用後乃除為郎中給事尚書。 劉育建武初為濟陰太守郡丞劉平有孝行育甚重之任以郡職上書薦平會平遭父 喪去官服闋拜全椒長。 杜詩建武初為南陽太守雅好推賢數進知名士清河劉統及魯陽董崇等。 張輔章帝建中初為東郡太守郡吏王清者祖父翁與前太守翟義起兵攻王莽及義 敗餘眾悉降翁獨守節力戰莽遂燔燒之父隆建武初為都尉功曹清為小吏與父俱從都 尉行縣道遇賊隆以身衛全都尉遂死於難清亦被矢貫嚥音聲流遏前太守以清身有金 痍竟不能舉輔見之嘆息曰﹕﹐豈有一門忠義而爵賞不及乎﹗遂擢用郡右曹乃上疏 薦清三世死節宜蒙顯異奏下三公繇此為司空所辟除步兵司馬輔傷清不遂復舉其子 孝廉也。 魯丕和帝永元初為東郡太守數薦達幽隱名士王龔等皆備帷幄近侍。 張霸永元中為會稽太守表用郡人處士顧奉公孫鬆等奉後為穎川太守鬆為司隸 校尉並有名稱其餘有業行者皆見擢用郡中爭厲志節習經者以千數道路但聞誦聲。 龐奮和帝時為河南尹緱氏人龐參初仕郡未知名奮見而奇之舉為孝廉拜左校令。 向苗為沛郡守有名跡舉桓鸞孝廉為膠東令。 法雄安帝時為交□太守先是交□都尉胡貢(一作龐)子廣為郡散吏雄舉廣孝 廉既到京師試以章奏帝以廣為天下第一(故事孝廉高第三公尚書輒優文詩勞來其 舉將﹐於是公府下詔書勞來雄焉)旬月拜尚書郎。 李固順帝時為荊州刺史薦桂楊太守欒巴治跡徵拜議郎守光祿大夫。 范津為北地太守明知人舉傅燮孝廉及津為漢陽與燮交代合符而去鄉邦榮之。 蓋勛靈帝中平初為京兆尹是時漢陽叛人臣國眾十餘萬攻陳倉三輔震動勛領郡 兵五千人自請滿萬人因版用處士扶風孫瑞為鷹鷂都尉桂陽魏傑為破敵都尉京兆杜 楷為威虜都尉弘農楊儒為烏擊都尉長陵第五雋為靖寇都尉凡五部都尉皆素有名悉 領屬功。 張浩為彭城相薦隱士閭丘邈等。 劉翊為汝南太守舉郡人許靖計吏察孝廉除尚書郎典選舉。 陰修為穎川太守以旌賢擢俊為務舉五官擢張中方正察功曹鍾繇主簿荀闢主記 掾張禮賊曹掾杜□孝廉荀攸計吏部圖為吏以光國朝。 孔融為北海相薦舉賢良鄭玄彭□邴原等。 高□為並州刺史時常林有高行□表為騎都尉林辭不受。 魏樑習漢末為並州刺史薦州界名士常林陽俊王陵王象荀緯太祖皆以為縣長。 孟達為安定太守嘗薦涿郡太守王雄曰﹕臣聞明君以求賢為業忠臣以進善為效 故易稱拔茅連茹。《傳》曰﹕舉爾所知臣不自量竊慕其義日以人乏謬備部職時涿 郡太守雄為西部從事與臣同僚雄天性良固果而有謀歷試三縣政成民和頃任近職奉 宣威德懷柔有術清慎持法臣往年出使經過雄郡自說特受陛下拔擢之恩嘗厲節精心 思投命為效言辭激揚情趣款惻臣雖愚暗不識真偽以為雄才兼資文武忠烈之性逾越 倫輩今涿郡領戶三千孤寡之家參居其半比有守兵藩衛之固誠不足舒雄智力展其勤 □而已也。臣受恩深厚無以報國不勝□□淺見之情謹冒陳聞詔曰﹕昔蕭何薦韓信 鄧禹進吳漢惟賢知賢也。雄有膽智技能文武之姿吾宿知之今使以參散騎之選方使 少在吾□下知指歸便大用之矣。天下之士欲使皆先歷散騎然後出據州郡是吾本意。 高堂隆為陳留太守犢民酉牧年七十餘有至行舉為計曹掾明帝嘉之特除郎中以 顯焉。 張既為雍州刺史時武威太守□丘興甚有惠政既上。表曰﹕河右遐遠喪亂彌久 武威當諸郡路道喉轄之要加民夷雜處數有兵難領太守□丘興到官內撫吏民外懷羌 胡士卒柔附為官效用黃懷張進初圖逆亂扇動左右興志氣忠烈臨難不顧為將□交民 夷陳禍福言則涕泣於時男女萬口咸懷感激形毀□亂誓心致命尋率精兵□脅張掖濟 拔領太守杜通西海太守張睦張掖番和驪□幹二縣吏民及郡雜胡並惡詣興興皆安╥ 使盡力田興每所歷盡竭心力誠國之良吏殿下即位留心萬幾苟有毫毛之善必有賞錄 臣伏緣聖旨指陳其事。 蜀劉焉漢末為益州牧廣漢郡人任安兼通數經究極圖讖不就徵辟焉表薦安味精 道度厲節高邈揆其器量國之元寶宜處弼凝之輔以消非常之咎玄□之禮所宜招命時 王塗隔塞遂無聘命。 晉王戎為荊州刺史時樂廣有名戎聞廣為夏侯玄所賞乃舉為秀才後廣為右僕射 領吏部代戎為尚書令始戎薦廣而終踐其位時人美之。 裴楷為河內郡太守范晷為丞楷雅知之薦為侍御史。 山濤為冀州刺史冀州俗薄無相推轂濤甄拔隱居搜訪賢才旌命三十餘人皆顯名 當時人懷慕向風俗頗革。 華譚為廬江內史舉寒族周訪為孝廉訪果立功名時以譚為知人。 王敦為廬江刺史時懷帝詔王公舉賢良方正敦以賀循為賢良杜夷為方正乃上疏 曰﹕臣聞有唐疇咨元凱登用漢武欽賢俊彥鄉應故能允協時雍敷崇盛化伏見於孫舍 人會稽賀循處士廬江杜夷履道彌高清操絕俗思學融通才經王務循宰二縣皆有名實 備僚東宮忠恪允著清虛沖淡上俗異軌考□空谷肥遁匿跡蓋經國之良寶聘命之所急。 若得待詔公車承對冊問必有忠讜良謨弘益政道矣。敦﹐於是逼夷赴雒夷□於壽陽。 孔□為吳興太守先是郡人王談父為鄰人竇度所殺後以錚斬度太守孔嚴宥之及 □為太守究其義行舉為孝廉時稱得人何充為東陽太守薦徵士虞喜。 孔愉為會稽內史韓續好文學以潛退高操愉上疏薦之召拜博士續稱老病不起。 後秦郭播為隴東太守時赫連勃勃乞伏乾歸作亂西北禿□□辱檀沮渠蒙遜擅兵 河右疇咨將帥之臣欲鎮撫二方播言於姚興曰﹕嶺北二州鎮戶皆數萬。若得文武之 才以綏撫之足靖塞姦路興曰﹕吾每思得廉頗李牧鎮撫四方使便宜行事然任非其人 嘗致負敗卿試舉之播曰﹕清潔善撫邊則平陸子王元始雄武多奇略則建威王煥賞罰 必行臨敵不顧則奮武彭蠔興曰﹕蠔令行禁止則有之非綏邊之才也。始煥年少吾未 知其為人播曰﹕廣平公弼才兼文武宜鎮督一方願陛下遠鑒高車近悟後轍興不從。 宋王韶之為吳興太守郡人潘綜少有孝行綜鄉人秘書鑒丘繼祖廷尉沈赤默以綜 異行廉補左右令史除遂昌長歲滿還家韶之臨郡發曰﹕前被符孝廉之選必審其人雖 四科難該文質寡備必能孝義邁俗拔萃著聞者便足以顯應明易□允稱符旨烏程潘綜 守死孝道全親濟難烏程吳達義行純至列墳成行咸積誠內淳休聲外著可並察孝廉並 列上州台陳其行跡。 陸徽為益州刺史先是龔[A13C]為前刺史毛璩從事璩為譙縱所殺[A13C]獨不屈 節及縱僭號徵之。又不起逼以兵刃執志益堅縱平後元嘉二十四年徽上。表曰﹕臣 聞運纏明夷則艱貞之節顯時屬棟撓則獨立之操彰昔者皇綱紊譙縱乘[C260]肆虐巴 庸害殺前益州刺史毛璩竊據蜀土涪岷士庶怵迫受職璩故吏龔[A13C]秉心貞白抗志 不撓殯送舊君哀敬盡禮全操九載不染偽朝縱雖殘兇尤重義□遂延以旌命劫以兵威 [A13C]忠誠奮發辭色方壯雖桎梏在身踐危癒信其節白刃臨頸見死不更其守。若王 □之抗辭燕軍同周苛之肆詈楚主方之於[A13C]蔑以加焉誠當今之忠壯振古之遺烈 而名未登於王府爵猶齒於鄉曹斯實邊氓遠土所為於邑臣過叨恩私宣風萬裡志存砥 礪有懷必聞故率愚愨舉其所知過懼紕妄伏增悚□栗[A13C]遂不被朝命終於家。 陸徽為廣州刺史上表薦士曰﹕伏見廣州別駕從事史朱萬嗣年五十三字少豫理 業沖夷秉操純白行稱私庭能著官政雖氏非世祿職無通資而隨牒南服位極僚首九綜 州綱三端府職頻掌藩機屢顯符守年暨知命廉尚癒高冰心與貪流爭激霜情與脆節彌 茂歷宰金山家無寶鏤之食希連組珠海室靡□珥之珍確然守志不求聞達是以澄革□ 吏洗鏡貪氓臣謬忝司牧任專萬裡雖情祗慎擢才闕毫露敢罄愚陋舉其所知如得提名 禮闈抗節朝省□□嶺表之清風負冰壺之潔望則恩融一臣而施光萬物敢緣天澤□布 時德雨施每甄外州榮加遠國是以獻其瞽言希垂聽覽。 蔡興宗為會稽太守時會稽貴重望計及望孝盛族出身不減秘署泰始七年興宗欲 舉山陰孔仲智長子為望計郭原平次息為望孝仲智會土高門原平一邦至行欲以相敵 會太宗別敕用人故二選並寢泰豫元年興宗徵還京師表其殊行宜舉拔顯以勸風俗。 南齊褚淵為吳興太守郡人丘靈鞠為烏程令不得志泰始初坐事黨錮數年及淵至 謂人曰﹕此郡才士唯有丘靈鞠及沈勃耳乃啟申之。 王奐為吳興太守武康之沈鱗士隱居教授學者數十百人奐上表薦之詔徵為奉朝 請不就。 樑謝□為吳興太守唯與姑熟周興嗣談文史而已及罷郡還因大相稱薦本州舉秀 才除桂陽郡丞。 鄭紹叔為司州刺史能傾心接物多所薦舉士類以此歸之。 後魏穆羆為汾州刺史前吐京太守劉升在郡甚有威惠限滿還都胡民八百餘人詣 羆請之前定陽令吳平人亦有恩信戶增數倍羆以吏民懷之並為表請孝文皆從焉。 胡泥為幽州刺史有陽尼少好學博通群籍泥以其學藝文雅乃表薦之徵拜秘書著 作郎。 李安世為相州刺史時路恃慶有□用與廣平宋翻俱知名為鄉閭所稱安世並表薦 之太和中除奉朝請恃慶以從兄文居有才望因推言之孝文遂並拜焉。 鄭羲為兗州刺史酸棗令鄭伯孫甄城令董騰別駕賈德治中申靈度並在任廉貞勤 恤百姓羲皆申表稱薦時論多之。 北齊王昕為東萊太守時杜弼為光州曲城令為政清凈務在仁恕普泰中吏曹下訪 守令尤異弼已代還昕以弼應詔。 後周陳公純為岐州刺史舉遂伯中大夫樂遜為賢良。 唐陳少遊為揚州刺史吳郡陸贄有經學少遊愛其才辟為從事後薦於朝拜左拾遺。 張九皋為宋州刺史時高□好學以詩知名佳句朝出夕遍人口九皋表薦之。 韓□為浙西觀察使時萬年人韋渠年少警悟涉覽經史□奏授試秘書省校書郎。 韋夏卿為蘇州刺史扶風竇群以處士隱毗陵嘗著書號古今名臣略三十卷夏卿以 丘園茂異薦部兼獻其書不報及夏卿為京兆尹。又薦之徵拜左拾遺韋皋為西川節度 使西河人段文昌家於荊州倜儻有氣義節度使裴胄知之而不能用皋在蜀表授校書郎。 楊汝士為同州刺史入朝薦防御判官魏□為右拾遺文宗以□魏徵之後頗奇待之。 後唐張全義初仕樑為河南尹以李專美名族之後奏為陸渾尉。 晉趙在禮天福中為宋州節度使奏薦前節州節度使官李□乞除一官尋授監察御 史。 ○牧守部‧愛民 夫牧守吏民之本可以感物而行化者也。居其任者苟能宣恩澤之詔布忠厚之教 廣求民瘼洞達治體知所疾苦去其繁密俾夫百姓寬息一境休和茲所謂良二千石矣。 漢氏而下循吏間作至有專行仁惠務於安輯振恤周困拯濟孤弱或條上其損益或蠲省 其賦調至於推恕心以惜民力違科禁以順物情苟利於人靡顧於己或出私積以代民租 故能上下忻賴所在化行為吏人所稱績用可紀非夫忠信之長慈惠之師﹐庶幾乎﹗德 讓之風者亦胡以臻此。 漢黃霸為穎川太守力行教化而後誅罰(力猶勤也。先以德教化於下。若有不 從然後用刑罰)。 薛宣為陳留太守入守左馮翊所居皆有條教可紀多仁恕愛利(愛而安利也。)。 後漢鍾離意為魯相視事五年以愛利為化人多殷富。 季善為日南太守以愛惠為政。 劉岱為兗州刺史虛己愛物。 魏何夔為長廣太守是時太祖始制新科下州郡。又收租稅絲絹夔以郡初立近以 師旅之後不可卒繩以法乃言曰﹕自喪亂以來民人失所今雖小安然服教日淺所下新 科皆以明罰敕法齊一大化也。所領六縣疆域初定加以饑饉。若一切齊以科禁恐或 有不從教者不從者不得不誅則非官民設教隨時之意也。先王辯九服之則以殊遠近 制三典之刑以平治亂愚以為此郡宜依遠域新邦之典其民間小事使長吏臨時隨宜上 不背正法下以順百姓之心比及三年民安其業然後齊之以法則無不治矣。太祖從其 言。 袁渙為沛南部都尉是時新募民開信田民不樂多逃亡渙白太祖曰﹕夫民安土重 遷不可卒變易以順行難以逆動宜順其意樂之者乃取不欲者勿︹太祖從之百姓大悅。 盧毓為樑譙二郡太守帝以譙舊鄉故大徙民充之以為屯田而譙土地□堯百姓窮 困毓愍之上表徙民於樑國就沃衍失帝意帝雖聽毓所表心猶恨之遂左遷毓使將徙民 為睢陽典農校尉毓心在利民躬自臨視擇居美田百姓賴之遷安平廣平太守所在有惠 化。 王觀為涿郡太守明帝即位下詔書使郡縣條為劇中平者主者欲言郡為中平觀教 曰﹕此郡濱近外虜數有寇害雲﹕何不為劇邪主者曰﹕若郡為外劇恐於明府有任子 觀曰﹕夫君子所以為民也。今郡在外劇則於役條當有降差﹐豈可為太守之私而負 一郡之民乎﹗遂言為外劇郡後送任子詣鄴時觀但有一子而。又幼弱其公心如此觀 治身清潔帥下以儉僚屬承風莫不自勵。 晉王羲之為會稽內史時東土饑荒賦役繁重吳會尤甚羲之每上疏爭事多見從。 又遺尚書僕射謝安。《書》曰﹕頃所陳論每蒙允納所以令下小得蘇息各安其業。 若不爾此一郡久已蹈東海矣。今事之大者未布運漕是也。吾意望朝廷可申下定期 委之所司勿復事下但當歲終考其殿最長吏尤殿命檻車送詣天台三縣不舉二千石必 免或可左降令在疆寒極難之地。又自吾到此從事嘗有四五兼以台司及都水御史行 台文符如雨倒錯違背不復可知吾。又瞑目循常推前取重者及綱紀輕者在五曹主者 蒞事未嘗得十日吏民趨走功費萬計卿方任其重可徐尋所言江左平日楊州一良刺史 便足統之況以群才而更不理正繇為法不一牽制者眾思簡而易從便足以說斷而時意 不同近檢校諸縣無不皆爾餘尤千萬解重斂以資姦吏令國用空乏良可嘆也。自軍興 以來征役及充運死亡叛散不反者眾虛耗至此而捕代修嘗所在凋困莫知所出上命所 差上道多叛則吏及叛者席卷同去。又有常制輒令其家及同伍課捕捕不擒家及同伍 尋復亡叛百姓流亡戶口日減其源在此。又有百工醫寺死亡絕歿家戶空盡差代無所 上命不絕事起或十年十五年彈舉獲罪無懈息而無益實事何以堪之請自今諸死罪原 輕者及五歲刑可以充此其減死者可長充兵役五歲者可充雜工醫寺皆令移其家以實 都邑都邑既實是政之本。又何絕其叛亡不移其家逃亡之患復如初耳令除罪而充雜 役盡移其家小人愚迷﹐或以為重於殺戮可以絕姦刑名雖輕懲肅實重﹐豈非□時之 宜邪。 宋徐豁為始興太守朝廷遣大使巡行四方並使郡縣各言損益豁因此表陳三事其 一曰郡大田武吏年或十六便課米六十斛十五以下至十三便課米三十斛一戶隨丁多 少悉皆輸米但十三歲兒未堪力田或是憚向無相兼通年及應輸便自逃免。且邊接蠻 俚去就益易或乃斷截支體產子不養戶口歲減實此之繇謂宜更量課限使得存立今。 若減其米課雖有交損考之將來理有深益其二曰郡領銀民三百餘戶鑿坑探砂皆二三 丈功役既苦不顧摧壓一歲之中每有死者官司檢切猶致逋違老少相隨永絕農業千有 餘口皆資他食豈惟一夫不耕或受其饑而已所以歲有不稔便致甚困尋台邸用米不異 於銀謂宜準銀課米即事為便其三曰中宿縣俚民課銀一丁輸南稱半兩尋此縣自不出 銀。又俚民皆巢居鳥語不閒貨易之宜每至買銀為損已甚。又稱兩受入易生姦巧山 俚愚佚不辯自中官所課甚輕民以所輸為劇今。若聽計丁課米公私兼利太祖嘉之。 樑顧憲之仕齊永明中為隋王東中郎長行會稽郡事時西陵戍主杜元懿啟吳興無 秋會稽豐登商旅往來倍多常歲西陵牛埭稅課格日三千五百元懿即如所見日可一倍 盈縮相兼略計年長百萬浦陽南北津及柳浦四埭乞為官領攝一年外長四百許萬西陵 戍前簡稅無妨戍事餘三埭自舉腹心世祖敕示會稽郡此詎是事宜可訪察憲之議曰﹕ 尋始立一牛埭之意非苟逼僦以納稅也。當以風濤迅險人力不□建屢致膠弱濟急利 物耳既公私是樂所以輸直無怨京師航渡即其例也。而後之監領者不達其本各務己 功生於理外或禁遏別道或空稅江河或撲航倍價或力周猶責凡音大如此類不經牛埭 煩告者上詳被報格外十條並蒙停寢從來言宣訴始得□弭案吳興頻歲失稔今茲尤饉 去之從豐良繇饑棘或徵貨貿粒還拯親累或攜老扶弱陳力食胡口埭司責稅依格弗降 舊格新減尚未議登格本加倍將何以濟皇茲╥隱振廩蠲調而元懿幸災擢利重增困瘼 人而不仁古今共疾。且比見加格置市者前後相屬非惟新加無贏並皆舊格猶闕愚恐 元懿今啟亦當不殊。若事不嗣言懼加譴詰使百姓侵苦為公賈怨元懿稟性苛刻已彰 往效任以物土譬以狼將羊其所欲舉腹心亦當虎而冠耳書雲﹕與其有聚斂之臣寧有 盜臣此言盜公為損益徵斂民所害乃大也。今雍熙在運草木含澤其非事宜仰如聖旨 然掌斯任者應簡廉平廉則不竊於公平則無害於民矣。愚。又以便宜者蓋謂便於公 宜於民也。竊見頃之言便宜者非能於民力之外用天分地者也。率皆即日不宜於民 方來不便於公名與實反有乖政體凡如此等誠宜深察山陰一縣課戶二萬其民貲不滿 三千者殆將居半刻。又刻之猶。且三分餘一凡有貲者多是士人復除其貧極者悉皆 露戶役三五屬官蓋惟分端輸調。又則嘗然比眾局檢校首尾尋續橫相質累者亦復不 少一人被攝十人相追一緒裁萌千孽年起蠶事弛而農業廢賤取庸而貴取積應公贍私 日不暇給欲無為非其可得乎﹗死。且不憚矧伊刑罰身。且不愛何況妻子是以前簡 未窮後巧復滋網辟從峻猶不能悛竊尋名之多偽□繇宋季軍旅繁興役賦殷重不堪勤 劇倚巧祈優積習生常迷途忘反四海之大黎庶之眾用心參差難卒澄一化宜以漸不可 疾責誠存不擾藏疾納污實增崇曠務詳覽簡則稍自歸淳。又被簡病前後年月久被其 事不存符旨歸嚴不敢暗信縣簡送郡郡簡呈使殊形詭狀千變萬源聞者莫不驚懷見者 實足傷駭兼親屬裡伍流離道路時轉寒涸事方未巳其士人婦女彌難厝衷不簡則疑其 有巧欲簡復未知所安愚謂此條宜縣簡保舉其綱領略其毛目乃當有漏不出貯中庶嬰 疾沉痼者重荷生還之恩也。又永興與諸暨罹唐□寇擾公私殘燼彌復特甚儻值水旱 實不易思俗諺雲﹕會稽打鼓送╥吳興步擔令史會稽舊稱沃壤今猶。若此吳興本是 □脊土事在可知用循餘弊誠宜改張置法臣緣元懿令啟敢陳管見世祖並從之繇是以 方直見委。 蕭景為雍州刺史初到州省除三迎羽儀器服不得煩擾吏人。 陸果為義興太守在郡寬惠為民下所稱。 後魏任城王澄為定州刺史初入中每橫調百姓煩苦前後牧守未能蠲除澄多所省 減民以忻賴裴良為汾州刺史先是官粟貸民未及收聚仍值寇亂民大饑人相食賊知倉 庫空虛攻圍日甚死者十三四良以饑窘因與人民奔赴西河汾州之治西河自良始也。 張昭為幽州刺史年谷不登州廩虛罄民多菜色昭謂民吏曰﹕何我之不德而遇斯 時乎﹗乃使富人通濟貧乏車馬之家糴運外境貧弱者勸以農桑歲乃大熟士女稱頌之。 辛彥為汝陽太守值水澇民饑上表請輕稅賦從之遂敕汝陽一郡聽以小絹為調。 張煜為岐州刺史矜恤貧弱為民所愛代還值元顯入雒仍令復州。 劉道試為武邑太守時冀州新益元愉逆亂之後加以連年災險道試頻為表請蠲其 稅賦百姓賴之。 崔遊為河東太守郡有盜戶常供州郡兵子孫見丁從役遊矜其勞苦乃表聞請聽更 代郡內感之。 杜纂為清河內史尤愛貧老所至問民疾苦對之流涕。 北齊裴讞之為永昌太守客旅過郡皆出私財供給人間所無預代下民所出為吏人 所懷。 赫連悅為林慮太守文襄往晉陽路繇郡因問所不便悅答雲﹕臨水武安二縣去郡 遙遠山嶺重疊車步艱難。若東屬魏郡則地平路近文襄笑曰﹕卿徒知便民不覺損□ 悅答雲﹕所言者民所疾苦不敢以私潤負心文襄雲﹕卿能如此甚善甚善乃敕依事施 行房謨嘗為徐兗二州刺史魏朝以河南數州鄉俗絹濫退絹一疋徵錢三百民庶苦之謨 乃表請錢絹兩受任人所樂朝廷從之徵拜侍中。 後周韋孝寬為雍州刺史先是路側一裡置一土堠經雨頹毀每須獃之孝寬臨州乃 勒部內當堠處植槐樹代之既免獃復行旅。又得庇蔭太祖後見怪問知之曰﹕豈得一 州獨爾當令天下同之﹐於是令諸州吏道一裡種一樹十裡種三樹百裡種五樹焉。 唐崔善太宗貞觀初拜陝州刺史時朝廷立議戶殷之處聽徙寬鄉善為上表稱畿內 之地是謂戶殷下壯之人悉入軍府。若聽移轉便出關外此則歷近實遠非經通之議其 事乃止。 賈敦實高宗咸亨初為洛陽長史洛陽令楊德□尤稱殘猛敦實謂人曰﹕政在養人 義須存育傷生過多雖能亦不足貴也。嘗抑止德□德□亦為之稍減敬暉則天聖歷初 為魏州刺史時河北新有突厥之寇方秋而獃城不輟暉下車謂曰﹕金湯非粟而不守﹐ 豈有棄收獲而繕城郭哉﹗悉令罷散繇是人吏咸歌詠之。 狄仁傑中宗通天元年契丹攻瀛州河北震動太後制起仁傑為魏州刺史前刺史畏 契丹猝至悉驅百姓入城繕修守具仁傑既至悉放歸農謂曰﹕賊猶在遠何必如是萬一 賊來吾自當之必不關百姓也。賊聞之自退百姓咸歌誦之。 韓休玄宗開元中為虢州刺史以地在兩京之間車駕在京及東都並為近州常被支 稅□以納閒廄休奏請均配餘州中書令張悅駁之曰﹕若獨免虢州即當移向他郡是刺 史欲為私惠耳乃下符不許休復將執奏寮吏曰﹕更奏必忤執政之意休曰﹕為刺史不 能救百姓之弊何以為政必以忤上得罪所甘心也。竟執奏獲免州人於今稱之。 崔縱為河南尹時兵革甫定人戶什耗六七縱悉心為理惠愛簡易蠲苛去煩先是戍 邊之師歲繇雒陽者儲器取辦於編戶縱始官備不徵於人令五家相保俾自佔告發斂以 繩胥吏之私。又益導伊雒以通裡□溉灌通貨皆不擾人。 嗣曹王皋累為譚洪荊襄觀察使至常平物價布帛貴則官出賣之或給將吏廩俸故 豪家不得擅其利人不大困。 崔衍為虢州刺史居華陝之間而稅重數倍其苗錢華陝之郊畎出十有八而虢之人 畎徵七十衍乃上其事時裴延齡領度支方務聚斂乃詰衍以前後刺史無言者衍。又上 陳人困日久有司不宜以進言為譴其略曰﹕伏見比來諸州應緣百姓間事患在長吏因 循不為申請不患陛下不憂恤患在申請不詣實不患朝廷不矜放有以不言受譴者未有 以言得罪者是用不敢回顧。 苟求自安上奏切直為時所稱後為宣歙池觀察使時天下好進奉以結主恩徵求聚 斂州郡頗耗竭韋皋劉讚裴肅為之首讚死而衍代其位衍雖不能盡革其弊而衍居州十 年頗以勤儉府庫盈溢。 穆讚代崔衍為宣歙池觀察使宣州歲饉讚遂以錢四十二萬貫代百姓之稅故宣州 人不流散。 鄭□瑜貞元中為河南尹清凈惠下賤斂貴發以便百姓時吳少誠寇許州韓全義為 招討使全義與監軍使發牒催督或非條□瑜得牒輒掛壁不以付吏及軍罷盡數百封其 所供市草粟□瑜素以儲積於陽翟密縣與官軍相近故河南百姓不知僦運之勞而事集 矣。 房式憲宗元和中為河南尹時討王承宗於鎮州配河南府食鬼食軍車四千輛式表 以兇旱人貧力微難以徵發帝可其奏既免役人懷而安之。 李渤為江州刺史張平叔判度支奏徵久遠逋懸渤在州上疏曰﹕伏奉詔敕雲﹕度 支決奏令臣設計徵填當州貞元二年逃戶所欠錢四千四百四十貫臣當州管田二千九 百一十七頃今巳旱死一千九百頃有餘。若更勒□旬度支使所為必懼史官書陛下於 大旱中徵三十六年前逋懸臣任刺史罪無所逃臣既上副聖情下不忍鞭笞黎庶不敢輕 離符印特乞放臣歸田穆宗下詔雲﹕江州所奏實為懇誠。若更抑為必難勝濟所訴逋 欠宜令時放。 衛次公為陝虢觀察使請蠲租錢三百萬人得蘇息後唐安彥威為河中節度上言被 省符課丁夫運石獃河□是農事方急請以牢城軍千人代役從之。 晉東郡留守石重人奏皇後一行發往汴州所有汾路支贍諸雜物色等並合雇腳乘 搬馱不擾百姓。 盧質知汴州軍府事時孔謙握利權志在聚斂累移文於汴配民放絲質堅論之事雖 不行時論賞之。 漢趙德鈞為薊門守以北虜孔熾雖軍威不振郡任甚理兵糧皆給於朝廷而百姓數 年不藉租調增峻城洫惟以軍士役作境內歌之。 ●卷六百八十九 ○牧守部‧威嚴革弊威嚴 《書》曰﹕威克厥愛允濟故子產有言惟有德者能以寬服人其次莫如猛夫火 之烈民望而畏之故鮮死焉斯威嚴之謂也。繇漢以來長人之吏以武彳建︹圉而著稱 者蓋有之矣。莫不因其天姿之峻厲乘其民風之豪橫繇是懲習俗之弊嚴其約束去害 群之惡正其典刑姦吏震悚群盜屏去風化肅於境內威聲動於鄰壤人用胥畏吏不敢欺 此其所以為能也。若夫山甫之不吐剛茹柔而德舉仲尼謂以寬濟猛而致和亦何必厲 氣作威然後臻夫治者巳。 漢義縱為河內都尉至則族滅其豪穰氏之屬河內道不拾遺後為南陽太守吏民重 足斂跡。 尹立為京兆尹尚威嚴有治辨名。 雋不疑為京兆尹京師吏民敬其威信每行縣錄囚徒還(省錄之知其情狀有冤滯 與不也。而近俗不曉其意為思慮之慮)其母輒問不疑所平反活幾何人(反謂奏使 從輕也。)即不疑多有所平反母喜笑為飲食語異於他時或亡所出母怒為不食故不 疑為吏嚴而不殘。 趙廣漢為京兆尹長安少年數人會窮裡空舍謀共劫人(窮裡裡中之極隱處)坐 語未訖廣漢使使捕治具服富人蘇回為郎二人劫之(劫取其身為質令家將財贖之) 有頃廣漢將吏到家自立庭下使長安丞龔奢叩堂戶曉賊(曉謂諭告之)曰﹕京兆尹 趙君謝兩卿無得殺質此宿衛臣也。釋質束手得善相遇幸逢赦令或時解脫(。若束 手自來雖合處牢獄當善處遇之或逢赦令則得脫免也。)二人驚愕。又素聞廣漢名 即開戶出下堂叩頭廣漢詭謝曰﹕幸全活郎甚厚送獄敕吏謹遇給酒肉至冬當出死豫 為調棺給斂葬具告語之(調辦具之也。棺斂以棺衣斂屍也。)皆曰﹕死無所恨。 何武為□□州刺史所舉奏二千石長吏必先露章服罪者為虧枉除免之而巳(虧 減也。減除其狀直令免去也。)不服極法奏之抵罪或至死。 王溫舒為廣平都尉齊趙之郊盜不敢近廣平廣平稱為道不拾遺遷為中尉為人少 文它□□□□不辨(言為餘官則心意蒙蔽職事不舉)至於中尉則心開素習關中俗 知豪惡吏豪惡吏盡復為用吏苛察□□惡少年投金後購告言姦(金後所以受投書也。) 置百落長以牧司姦。 魏相為河南太守禁止姦邪豪︹畏服。 朱博為冀州刺史行部有老從事教吏民數百人遮道自言官府盡滿博駐車決遣四 五百人皆罷去如神後博徐問知老從事所教乃殺此吏州郡畏博威嚴後遷琅琊太守齊 郡舒緩養名(齊人之俗其性遲緩多自高大以養名聲)博親視事右曹掾史皆移病臥 博問其故對言惶恐故事二千石新到輒遣吏存問致意乃敢起就職博奪髯抵幾曰﹕觀 齊兒欲以此為俗邪皆斥罷諸病吏白巾走出府門郡中大驚博治郡嘗令屬縣各用其豪 傑以為大吏縣有劇賊及它非常博輒移書以詭責之其盡力有效必加厚賞懷詐不稱誅 罰輒行以是豪強恐服。 翟義字文仲為南陽都尉宛令劉立與曲陽侯為婚。又素著名州郡輕義年少義行 太守事行縣至宛丞相史在傅舍立持酒肴謁丞相對飲未訖會義亦往外吏曰﹕都尉方 至立語言自。若(自。若言如故)須臾義至內謁徑入(內謁猶今之通名也。)立 乃走下義既還大怒陽以它事召立至以主守盜十金賊殺不辜部掾夏恢等收縛立傅送 鄧獄(部分其掾而遣之鄧分亦南陽之縣)恢亦以宛大縣恐見篡奪白義可因隨後行 縣送鄧(因太守行縣以文自隨即送之鄧獄)義曰﹕欲令都尉自送則如勿收邪(言。 若都尉自送至獄不如本不收治)載環(環繞也。)宛市乃送吏民不敢動威震南陽。 後漢樑統為武威太守為政嚴猛威行鄰郡。 蓋延為左馮翊視事四年人敬其威信。 朱暉字文季南陽人為臨淮太守好節□有所拔用皆厲行士其諸報怨以義犯率皆 為求其理多得生濟其不義之囚即時僵僕吏人畏愛為之歌曰﹕強直自遂南陽朱季吏 畏其威人懷其惠。 賈宗字武孺少有操行多智略建初中為朔方太守舊內郡徙人在邊者率多貧苦為 居人所僕役不得為吏宗擢用其任職者與邊吏參選轉相監司以摘發其姦﹐或以功次 補長吏故各願盡死匈奴畏之不敢入塞。 賈琮為冀州刺史舊典傳車驂駕垂赤帷裳迎於州界及琮之部升車言曰﹕刺史當 遠視廣聽糾察美惡何有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乃命御者褰之百城聞風自然悚震其 諸贓過者望風解印綬去惟癭陶長濟陰董昭觀津長樑國董就當官待琮﹐於是州界翕 然。 郅壽為京兆尹郡多︹豪姦暴不禁三輔素聞壽在冀州皆懷震悚各相檢敕莫敢幹 犯壽雖威嚴而推誠下吏皆願效死莫有欺者。 張宗為琅琊相其政好厲猛敢殺伐。 張衡為河間王相時國王驕奢不遵典憲。又多豪右共為不軌衡下車治威嚴整法 度陰知姦黨名姓一時收擒上下肅然稱為正理。 張□為東郡太守雖儒者性剛斷下車擢用義勇搏擊豪強。 韓陵為南陽太守發摘姦盜郡中震□栗政號嚴平。 朱穆字公叔桓帝永興元年河溢漂害人庶數十萬戶百姓荒饉流移道路冀州盜賊 尤多故擢穆為冀州刺史州人有宦者三人為中常侍並以檄謁穆穆疾之辭不相見冀部 令長聞穆濟河解印綬去者四十餘人及到奏劾諸郡至有自殺者以威略權宜盡誅賊渠 帥舉劾權貴或乃死獄中有宦者趙忠喪父歸葬安平僭為□□玉匣偶人(玉匣長尺廣 二寸半衣死者自腰以下至足連以金縷天子之制也。)穆聞之下郡案驗吏畏其嚴明 遂發墓剖棺陳屍出之而收其家屬帝聞大怒徵穆詣廷尉(謝成。《書》曰﹕穆臨當 就道冀州從事欲為畫像置廳事上穆留板。《書》曰﹕勿畫吾形以為重負忠義之未 顯何形像之足紀也。)輸作左校後復赦之。 王渙為兗州刺史繩正部郡風威大行(部郡所屬之郡也。)。 張禹為下邳相功曹史戴閏故大尉掾也。權動郡內有小譴禹令自致徐獄然後正 其法自長史以下莫不震肅。 范康為太山太守郡內豪姓多不法康至奮威怒施嚴令莫有幹犯者先所侵奪人田 宅皆遽還之。 趙苞為遼西太守抗厲威嚴名振邊俗。 陳蕃為豫章太守性方峻不接賓客士民亦畏其高(蕃喪妻鄉人裡邑惟許子將不 往曰﹕仲舉性峻峻則少通故不造也。)徵為尚書令送者不出郭門。 李膺為青州刺史有威政守令畏威明多望風棄官屬城聞風皆自引去。 成□晉遷南陽太守郡舊多豪強中官黃門凡至境界下車振威以簡攝之。 劉□為司隸校尉時權貴子弟罷州郡還入京師者每至界首輒改易輿隱匿財寶威 行朝廷。 陳龜為京兆尹時三輔豪強之族多侵任小民龜到厲威嚴悉平理其怨屈者郡內大 悅。 橋玄為漢陽太守時上□令皇甫禎有贓罪玄收考髡笞死於冀市一境皆震。 劉表為荊州刺史諸守令聞表威名多解印綬去。 魏陳登漢末為東陽長有能名奉使到許太祖以登為廣陵太守令陰合眾以圖呂布 登在廣陵明審賞罰威信宣布海賊薛州之群萬有餘戶束手歸命未及期年功化以就百 姓畏而愛之。 王基為安豐太守郡接吳寇為政清嚴有威惠民設防備敵不敢犯加討寇將軍。 蜀張嶷為越雋太守定﹂台登卑水三縣去郡三百餘裡舊出鹽鐵及漆而夷徼久自 固食嶷率所領奪取署長史焉嶷之到定﹂定﹂率豪狼岑□木王舅甚為蠻夷所信任忿 嶷自侵不自來詣嶷使壯士數十直往收致撻而殺之持屍還種類厚加賞賜喻以狼岑之 惡。且曰﹕無得妄動動即殄矣。種類咸面縛謝過嶷殺牛饗宴重申恩信遂獲鹽鐵器 用周贍。 晉何曾魏末為河內外守在任有威嚴之稱徵拜侍中。 □詵為雍州刺史在任威嚴明斷甚得四方聲譽。 王遜為魏興太守永嘉四年寧州治中毛孟詣京師求刺史乃以遜為南夷校尉寧州 刺史使於郡便之鎮遜與孟俱行道遇寇賊逾年乃至外逼李雄內有夷寇吏士散沒城邑 丘墟遜披荒糾厲收聚離散專仗威刑鞭撻殊俗遜未到州遙舉董聯為秀才建寧功曹周 悅謂聯非才不行版檄遜既到收悅殺之悅弟潛謀殺遜以前建寧太守趙混子濤代為刺 史事覺並誅之。又誅豪右不奉法度者數十家征伐諸夷俘馘千計獲馬及牛羊數萬餘﹐ 於是莫不震服威行寧土。 吳彥為順陽內史時順陽王暢驕縱前後內史皆誣之以罪及彥為之清貞率下威刑 嚴肅眾皆畏懼暢不能誣乃更薦之冀其去職。 山遐為東陽太守為政嚴猛康帝詔曰﹕東陽頃來竟囚每多入重豈郡多罪人將垂 所求莫能自固邪遐處之自。若郡境肅然。 宋吉翰為徐州刺史時有死罪囚典簽意欲活之因翰入齋閣呈其事翰省其語令。 且去明可便呈明旦典簽不敢復入呼之乃來取昨所呈事視訖謂之曰﹕卿意當欲宥此 囚死命昨於齋坐見其事亦有心活之但此囚罪重不可全貸既欲加恩卿便當代任其罪 因命左右收典簽付殺之原此囚生命其刑政如此自下畏服莫敢犯禁。 劉懷慎為徐州刺史為政嚴猛境內震肅。 劉湛領歷陽太守為人剛嚴用法姦吏犯贓百錢以上皆殺之自下莫不震肅。 沈攸之為郢州刺史州從事□取與府錄事鞭攸之免從事官而更鞭錄事五十謂人 曰﹕州官鞭府職誠非體要繇小人凌侮士大夫也。 蕭惠開行雍州州府事善於為政令行禁止。又為東海太守時會稽太守蔡興宗之 郡而惠開自京口請假還郡相逢於曲阿惠開先與興宗名位略同。又經情款日以負 [C260]摧屈慮興宗不能詣已戒勒自下蔡會稽部伍。若借問慎不得答惠開素嚴自下 莫敢違犯興宗見惠開舟力甚盛不知為誰遣人歷船訊惠開有舫十餘事力二三百人皆 低頭直去皆無一人答者。 南齊孔□之為輔國將軍監吳興郡尋拜太守治稱清嚴。 樑蕭[A13C]達為豫章內史在任威嚴郡人畏之。 蕭景監揚州事在州尤稱明斷符教嚴整有田舍老姥嘗訴得符還至縣縣吏未即發 姥語曰﹕蕭監州符如火大糲汝手何敢留之其為所畏敬如此。 江革為廬陵王長史行府州事以清嚴為百城所憚。又為會稽郡丞行府州事功必 賞過必罰民安吏畏百城震恐。 琅琊王騫為山陰令贓貨狼藉望風自解。 何遠為新興內史其聽訟猶人不能過絕而性果斷民不敢非為畏而惜之所至皆生 為立祠表言治狀高祖每優詔答焉。 後魏元興都聰敏剛毅為河澗太守為政嚴猛百姓憚之。 元志為□□州刺史在州威名雖減李崇(臣欽。若等曰﹕李崇延昌初為揚州刺 史大有威望)亦為揚荊楚所憚尋為雍州刺史。 穆金蔑為平北將軍並州刺史在公以威猛稱。 李詵試守博陵郡抑強扶弱政以威嚴為名。 房士達為平原太守時邢杲寇亂憚其威名越郡城西度不敢攻逼。 苟頹為雒州刺史為政剛嚴抑強扶弱山蠻畏威不敢為冠。 李曾為趙郡太守並州丁零數為山東之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憚不入境賊於常山 界得一屍妄謂趙郡地賊長責之還令送歸故處。 張彝為安西將軍秦州刺史務尚典式考訪故事及臨隴右彌加制習﹐於是出入直 衛方伯威儀赫赫然可觀羌夏畏服憚其整嚴一方肅靜號為良牧。 劉藻為秦州刺史誅戮豪橫羌氐神之遇車駕南征以藻為來道都督秦人紛擾詔藻 還州人情乃定夏侯道歷華州瀛州刺史為政清嚴。 裴他為趙郡太守為治有方威惠甚著猾吏姦民莫不改肅。 羊敢為廣平太守甚有名能姦吏□□秋毫無犯。 宋世景為滎陽太守鄭尚弟遠慶先為苑陵令多所受納百姓患之而世景下車召而 謂之曰﹕與卿親宜假借吾未至之前一不相問今日之後終不相舍而遠慶行意自。若 世景繩之以法遠慶懼棄官亡走﹐於是寮屬畏服莫不改肅。 王椿為太原太守歷華殷冀瀛四州刺史性嚴察下不容姦所在吏民畏之重足。 北齊清河王岳為冀州刺史轉青州刺史任權日久素為朝野畏服久為三藩百姓望 風□憚。 蔡雋為齊州刺史為人嚴暴。又多受納然亦明解有部分使民畏服之。 劉緯為睢州刺史邊人服其威信甚得疆場之和。 後周裴果為正平郡守果正平本郡人也。以威猛為政百姓畏之盜賊亦為之屏息。 宇文深為東雍州刺史為政嚴明示民以信抑挫豪右吏民懷之。 崔說為涼州刺史說蒞政強毅百姓畏之。 鄭偉為華州刺史偉前後蒞職皆以威猛為政吏人莫敢犯禁盜賊亦為之休止雖未 仁政然頗以此見稱。 隋庫狄士文為貝州刺史僮隸無敢出門所置鹽菜必於外藏凡百出入皆封署其門 親故絕跡慶吊不通法令嚴肅吏人貼服道不拾遺。 崔宏度為襄州總管宏度素貴御下嚴急動行捶罰吏人□氣聞其聲莫不戰□栗所 在之處令行禁止盜賊屏跡。 田式為渭南太守政尚嚴猛吏人重足而立無敢違犯者。 元亨為衛州刺史衛土俗薄亨以威嚴鎮之。 高勵為上開府隴右諸羌數為寇亂朝廷以勵有威名拜洮州刺史下車大崇威惠民 夷悅附其山谷間生羌相率謁府稱詣前後至者數十餘戶豪猾屏跡路不拾遺在職數年 稱為治理。 爾朱敞為徐州總管在職數年號為明肅民吏懼之唐李□貞觀中授光祿大夫行並 州大都尉府長史在並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號為稱職。 李暉檢校雍州長史糾發姦豪無所容貸甚為吏人畏服。 王方慶為廣州都督管內諸州首領多貪縱百姓有詣府稱冤官以先受首領食鬼餉 未曾鞫問方慶乃禁止府寮絕其交往首領縱暴者悉繩其罪繇是境內清肅。 楊德□歷澤齊汴相四州刺史治有威名郡人為之語曰﹕寧食三鬥蒜不逢楊德□。 權懷恩為變萊衛雅四州刺史合州長史所歷皆以威名御下人吏重足而立俄出為 宋州刺史時汴州刺史楊德□亦以嚴肅與懷恩齊名懷恩路繇汴州德□送出郊懷恩見 新橋中途立木以禁車過者謂德□曰﹕一言處分﹐豈不得何用此為德□大慚時議遂 以為不如懷恩也。 薛季昶則天時為雍州長史威名甚著後歷魏陝二州刺史雒州長史所在皆以威肅 為政。 張知謇天授以後歷房和舒延德定稷晉雒宣貝十一州刺史所蒞有威嚴人不敢犯。 魏元忠為左肅政台御史大夫兼檢校雒州長史政號清嚴宋慶禮為貝州刺史遷檢 校營州都督為政清嚴而勤於聽理所歷之處人吏不敢犯。 張嘉貞為並州長史為政嚴肅甚為人吏敬思。 李□為汝州刺史為政嚴簡州境肅然。 韋虛心為荊楊長史兼采訪使所在官吏振肅威令甚舉。 崔隱甫為東都留守為政嚴肅甚為人吏所憚。 信安王□韋歷蜀濮二州刺史政號清肅人吏畏而服之。 李齊物歷鳳翔京兆尹無術學在官嚴整好發官吏陰事以察為能少恩而清廉自 食希人吏莫敢抵犯。 李擇言為漢襄相岐四州刺史所歷皆以嚴□聞。 嚴郢為京兆尹清嚴疾惡練於法令敢誅殺盜賊屏息胥吏莫敢欺。 李。若初為浙西觀察使善於吏道至性剛嚴︹力束下吏人甚畏服。 李□為淮南節度使當官嚴重以峻法操下所至稱理而剛決。 穆寧為鄂岳沔都團練時淮西節度使李忠臣貪暴不奉法設防戍以稅商賈。又縱 兵士剽劫行者殆絕與寧夾江為理憚寧威名寇盜輒止。 劉讚父匯祖子元皆左常侍讚為宣州刺史宣歙池觀察使讚領宣州十餘年祖父皆 以文學稱讚不知書惟以強猛立威官吏畏重之。 王沛為海沂密節度使邦實新造人多□廣{敖鳥}沛明法制董師旅軍鎮大理。 王起鎮蒲州每歲蕃使繇於郡府逆旅郵傅咸苦之起至是待之以禮抑之以威無敢 犯者。 蕭廩乾符中除京兆尹時軍容使楊復恭有假子抵罪廩命地界捕之尋為所毆既至 斷曰﹕新除京兆尹敢收所繇將令百司難逃一死時政救者盈門尋殺之繇是內外畏服。 樑馮行襲鎮同州到任誅大吏張澄暴其罪州人莫不惴懾。 後唐孔循為許州節度使為政嚴明軍民畏而愛之周武行德為西京留守白馬寺僧 永順每歲至四月於寺聚眾擊鼓搖鈴衣婦人服赤麻縷畫襪誦雜言裡人廢業聚觀有自 遠方來者行德惡其惑眾殺之。又前留守恩都押衙徐衙徐祚以醉訛言行德斬之。 ○牧守部‧革弊 夫政化之貪弊民俗之浮偽因習而不改流盪而忘返非夫賢明之長窮察其事形於 教條峻其科謫□去蠹害納之軌物。又曷能□累積之根抵革閭閻之視聽哉﹗東漢而 下居方牧之任者乃有勤求民瘼崇樹治本敦正道以□多僻厲德色以窒邪思去泰甚以 厚其生蠲煩苛以除其疾出令畫一而下莫敢犯立誠果斷而妖不下興用能阜康斯人澄 清屬邑信孚於比屋風動於百姓興化成治易俗至道惠浹於封內澤及於後世。《詩》 曰﹕愷悌君子民之父母其是之謂歟。 後漢第五倫為會稽太守會稽俗多□□祀好卜筮民嘗以牛祭神百姓財產以之困 匱其自食牛肉而不以薦祀者發病。且死先為牛鳴前後郡將莫敢禁倫到官移書屬縣 曉告百姓其巫祝有依□鬼神詐怖愚民皆案論之有妄屠牛者吏輒行罰民初頗恐懼或 祝詛妄言倫案之癒急後遂斷絕百姓以安。 周舉為並州刺史太原一郡舊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龍忌之禁(新序曰﹕晉文公反 國介子推無爵遂去而之介山之上文公求之不得乃焚其山推遂不出而焚死龍皇木之 謂也。春見東方心為火之盛故謂之禁火禁火俗傳本子推以此日被焚禁火)至其亡 日咸謂神靈不樂舉火繇是士民每冬中輒一月寒食莫敢煙爨老少不堪歲多死者舉既 到州乃作吊書以置子推之廟言盛冬去火殘損民命非賢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還溫食﹐ 於是眾惑稍解風俗頗革。 宋均為九江太守濬遒縣(故城在今慎南縣)有唐後二山民共祠之眾巫遂取百 姓男女以為公嫗(以男為山公以女為山嫗猶祭之有屍主也。)歲歲改易既而不敢 嫁娶前後守令莫敢禁均乃下。《書》曰﹕自今以後為山娶者皆娶巫家勿擾良民﹐ 於是遂絕。 張奐為武威太守其俗多妖忌二月五日產子及與父母同月生者悉殺之奐示以義 方嚴加賞罰風俗遂改。 欒巴為豫章太守郡土多山川鬼怪小人嘗破貲產以祈禱巴素有道術能役鬼神乃 悉毀壞房祀剪理姦巫﹐於是妖異自消百姓始頗為懼終皆安之。 蜀呂□為蜀郡太守蜀郡一都之會戶口眾多。又諸葛亮卒之後士伍亡命更相重 冒姦巧非一□到官為之防禁開喻勸道數年之中漏脫自出者萬餘口晉王恂為河南尹 時魏氏給公卿以下租牛客戶數各有差自後小人憚役多樂為之貴勢之門動有百數太 原諸郡部亦以□奴胡人為田客多者數千武帝踐位詔禁募客恂明峻其防所部莫敢犯 者。 庾和穆帝升平中代孔嚴為丹陽尹表除眾役六十餘事。 殷仲堪為荊州刺史以異姓相養禮律所不許子孫繼親族無後者唯令主其蒸嘗不 聽別籍以避役也。佐史咸服之。 劉敬宣為宣城內史襄城太守宣城多山縣郡舊立屯以供府郡費用前人多發調工 巧造作器物敬宣到郡悉罷私屯唯伐竹木治府舍而已亡叛多首出遂得三千餘戶。 宋謝方明為會稽太守江東民戶殷盛風俗峻刻強弱相陵姦吏蜂起符書一下文攝 相續。又罪及比伍動相連坐一人犯吏則一村廢業邑裡驚擾狗吠達旦方明深達治體 不拘文法闊略苛細務在綱領州台符攝即時宣下緩民期會展其辯舉郡縣監司不得妄 出貴族豪士莫敢犯禁除比戶之罪判久系之獄每征伐兵運不充悉發倩士庶事既寧息 皆使還本而屬所刻害即以補吏守宰不明與奪乖方人事不至必被抑塞方明簡汰精當 各慎所宜雖服役十載亦一朝從理東土至今稱詠。 羊元保為宣城大守先是劉式之為宣城立吏民士叛制一人不禽付五裡吏送州作 部。若獲者賞位一階元保以為非宜陳之曰﹕臣伏尋亡叛之繇皆為窮逼未有足以推 存而樂為此者也。今立殊制於事為苦臣聞苦節不可以貞懼致流弊昔龔遂譬民於亂 繩緩之然後可理黃霸以寬和為用不以嚴刻為先臣愚以單身逃役便為盡戶今一人不 測坐者甚多既憚重負各為身計牽挽逃竄必致繁滋。又能禽獲叛身類非謹惜既無堪 能坐鄰勞吏名器虛借所妨實多將恐階級不足供賞伏勤無以自勤。又尋此制施一邦 而已。若其是耶則應是與天下為一。若其非耶亦不宜獨行一郡民罹憂患其弊將甚 臣忝守所職懼難遵用敢率管{□幾}冒以陳聞繇此此制得停。 蕭摹之為丹陽尹奏曰﹕佛化被於中國已歷四代形像塔寺所在千數進可以系心 退足以招勸而自頃以來情敬浮末不以精誠為主更以奢意為重舊宇頹弛曾莫之修而 各務造新以相□夸尚甲第顯宅於茲殆盡材竹銅采縻損無極無關神祗有累人事遵中 越制宜加裁簡不為之防流竟未息請自今以後有欲鑄銅像者悉詣台自開興造塔寺精 舍皆先詣在所二千石通辭郡依事列言本州須許報然後就功其有□取造寺舍者皆依 不承用詔書律銅宅材瓦悉沒入官詔可。 南齊豫章王嶷為荊州刺史務存約省停州府儀迎物初沈攸之欲聚眾開人相告士 庶坐執役者甚眾嶷至鎮一日遣二千餘人見囚五歲以下不連台者悉皆原遣之以市稅 重多所寬假百姓甚悅。 王僧虔為丹陽尹郡縣獄相承有上湯殺囚僧虔上言湯本救疾而實行冤暴。若罪 必入重自有正刑。若去惡宜疾則應先啟﹐豈有死生大命而潛制下邑太祖納其言而 止。 竟陵王子良為會稽太守夏禹廟盛有禱祀子良曰﹕禹泣辜表仁菲食旌約服玩墓 棕足以致誠使歲獻扇簟而已。 顧憲之為衡陽內史土俗山民有病輒去就祖為禍皆開塚剖棺水洗枯骨名為除祟 憲之曉諭為陳生死之別事不相繇風俗遂改時刺史王奐新至唯衡陽獨無訟者乃嘆曰﹕ 顧衡陽之化至矣。若九郡率然吾將何事。 劉懷珍為冀州刺史於堯廟祠神廟有蘇侯像懷珍謂主簿崔祖思曰﹕堯聖人而與 雜神為列欲去之何如祖思曰﹕蘇峻今日可謂四兇之主也。懷珍遂令除諸雜神。 樑楊公則為湘州刺史湘俗單家以賂求州職公則至悉斷之所辟引皆州郡著姓高 祖班下諸州以為法。 宣城康王秀為郢州刺史郢州當途為劇地百姓貧至以婦人供役其弊如此秀至鎮 務安之主者或求召吏秀曰﹕不識救弊之術此州□殘不可擾也﹐於是務存省薄去遊 費境壤晏然也。 王神念為青冀二州刺史性剛正先時郡有神廟妖巫欺惑百姓縻費極多神念令毀 撤風俗遂改。 蕭琛為吳興太守禁殺牛解祀以脯代肉。 張纘為湘州刺史至州停遣十郡慰勞解放老疾吏役及關市戍邏先所防人皆省並。 鄱陽忠烈王恢為益州刺史成都去新城五百裡陸路往來悉訂私馬百姓患焉累政 不能改恢乃市馬千疋以付所訂之家恣其騎乘有用則以次發民人賴之。 袁君正為豫章內史性不信巫邪有師萬世榮稱道術為郡巫長君正在郡小疾主簿 熊薦之師雲﹕須疾者衣為信命君正以所著襦與之事竟取襦師雲﹕神將送與北鬥君 君正使檢諸身於衣裹獲之以為亂眾即刑於市而焚神一都無敢行巫。 後魏任城王澄為定州刺史初人中每模調百姓煩苦前後牧守未能蠲除澄多所省 減民以忻賴。又禁造布絹不任衣者。 楊椿為定州刺史自道武平中山多置軍府以相威攝凡八軍軍各配兵五千食祿主 軍師各四十六人自中原稍定八軍之兵漸各南戍一軍兵統千餘然主師如故費祿不少 椿表罷四軍減其主師百八十四人州有宗子稻田屯兵八百戶年嘗發夫三千草三百車 修補畦堰椿以屯兵輸此田課更無徭役及至閒月即應修治不容復勞百姓椿亦表罷朝 廷從之。 封回為安州刺史山民願樸父子賓旅同寢一室回下車勒令別處其俗遂改。 鹿生為濟南太守前後在任十年時三齊始附人懷苟。且υ博終朝頗廢農業生制 斷之聞者嗟喜。 崔猷為京兆尹時婚姻禮嫁娶會之辰多舉音樂。又ㄩ裡富室衣服奢□□乃有織 成文繡者猷請禁斷事並施行。 北齊蘇瓊為南清太守禁斷□□祠。 清河王勵為楚州刺史先是城北有伍子胥廟其俗敬神祈禱者必以牛酒至破家業 勵嘆曰﹕子胥賢者豈宜損百姓乃告諭所部自此遂止百姓賴之。 隋辛公義為岷州刺史土俗畏病。若一人有疾則合家避之父子夫妻不相看養孝 義道絕繇是病者多死公義患之欲變其俗因分遣官人巡檢部內凡有疾病皆以床輿來 安置聽事暑月疫時病人或至數百廳廊悉滿公義親設一榻獨坐其間終日連夕對之理 事所得秩俸盡用市藥為迎醫療之躬觀其飲食﹐於是悉癒方召其親戚而喻之曰﹕死 生繇命不關相看前汝棄之所以死耳今我聚病者坐臥其間。若言相染那得不死病而 復差汝等勿復信之諸病家子孫慚謝而去。 唐蕭齡之貞觀十八年為廣州都督表稱嶺南州縣多用土人任官不顧憲章唯求潤 屋其婚姻資須即稅人子女百姓怨苦數為背叛。且都督刺史多居莊宅動經旬月不至 州府所有辭訟皆委之判官省選之人竟無幾案惟有敕詔施行才經省覽而巳。又守領 之輩年別娶妻不限多少各營別第肆情侵奪專恣。若是實□彝倫﹐於是詔下並皆禁 斷自此蠻俗便之。 黨仁宏為戎州都督夷獠之俗賣親鬻子仁宏制法禁斷百姓便之。 李□為太原尹舊俗有僧徒以習禪為業及死不斂但輿屍送近郊以飼鳥獸如是積 年土人號其地為黃坑坑側有餓犬千數食死人肉因侵害幼弱遠近苦之前後官吏不能 禁止□到官申明理憲期不再犯仍發兵捕殺群狗其風遂革。 杜亞為淮南觀察使僑寄衣冠及工商等多侵街衢造屋行旅擁蔽亞乃開拓疏啟公 私悅賴焉。 裴度為蔡州節度使吳元濟平度乃視事蔡人大悅其俗舊令途無偶語夜不然燭人 有經過醉飲者皆以軍法論度始至惟盜賊鬥殺外餘盡除之其往來者不復以晝夜為限﹐ 於是百姓始知生人之樂。 薛玨為楚州刺史本州營田使先是州營田宰相遙領使刺史得專達俸錢及他給百 餘萬田官數百員奉廝役者三千戶歲以優授官者復十餘人玨皆省之十留一二而租入 有贏。 於ν為蘇州刺史吳俗事鬼神ν病□□祀廢生業廟宇皆撤唯吳太伯伍員等三數 廟存焉。 王播為京兆尹奏以諸縣皆有鎮軍並隨逐水草牧放羊馬賊徒因茲假□挾帶軍器 晨夜混雜善惡不分伏請從今日巳後牧放之徒不得躬帶刀劍器仗等放牧仍請詔下後 十日外有犯者百姓所在集眾決重杖二十屬軍者許臣擒捉牒送本鎮亦準例科決仍便 解退其近城弋獵準前後敕並以禁斷公郡駙馬將軍子弟子鷹鷂準敕但許城南按放不 得輒越諸界並請不得別持刀劍等所冀邦畿之內盜賊屏息居人行客晨夕獲安詔可其 北軍按習不同私家任隨便近。 孔□為廣州刺史至郡禁絕賣女口。 郗士美為昭義軍節度前政之豐給浮費至則皆減撤焉。 楊於陵為京兆尹先是禁軍影佔編戶無以別白於陵請置挾名敕每五丁者得兩丁 入軍四丁三丁者差以條限繇是京師豪強復知所畏。 李德裕為浙西觀察使壯年得位銳於報政凡舊俗之害民者悉革其弊江嶺之間信 巫祝惑鬼怪有父母兄弟癘疾者舉室棄之而去德裕欲變其風擇鄉人之有識者諭之以 言繩之以法數年之間弊風斯革屬郡祠廟按方志前代名臣賢後則祠之四郡之內除 □□祀一千一十所。又罷私設山房一千四百六十以清寇盜人樂其政優詔嘉之時徐 泗觀察使王智興奏請於當道置浮圖戒壇度僧尼元和以來屢有詔旨禁絕此弊諸道莫 敢有請獨智興首啟其事因緣率斂甚於王稅自淮巳南蚩蚩之徒奔走尤甚智興之家資 累巨萬蓋因以此德裕狀論雲﹕徐州觀察使近於泗州開元寺置戒壇從去冬便遣僧人 於兩浙福建已來所在帖榜召僧尼受戒江淮自元和二年後更不度人百姓聞知遠近臻 湊當道僧尼。又皆私蓄資產與編氓無異自有戒壇已來一戶有三丁五丁者皆發遣一 人出家意在規避丁徭影佔資產正月已來百姓落□者無數[B13N]山渡僧一日點得一 百餘人過江勘問唯下四人是舊出家沙彌及客僧餘悉是蘇常州百姓亦無本州公憑其 時並勒歸本貫還俗訖聞泗州所置戒壇隻在聚斂財貨殊非為降誕資福之意其僧到者 每人納錢二千當日給牒放回元不受戒。若不鈐制直到降誕日方停計兩浙及福建合 失卻六十萬丁壯此事非小系於朝廷法度況江淮賦役至重實要稍為限約狀到中書門 下即時奏停。又宋汴觀察使令狐楚上言亳州聖水出有疾者飲之輒癒無遠近老幼莫 不奔赴兼繇中書門下德裕。又狀論雲﹕亳州聖水訪問本因無良僧三數人欲求丐錢 物與側近百姓相知稱此水能療疾病訛言一扇遂至惑人數月已來自淮泗達於閩越無 不奔走。又聞此水每鬥三貫價每三二十家即顧一人就亳州取水發心之時數十家已 不食葷血服此水後。又三七日蔬食兼於門牆帖榜食葷辛者不得入門就任妄中。又 多非本水皆是無良之徒所在別取水販賣其百姓羸老病疾者既須逾月蔬食。又盡屏 絕醫藥飲此惡水並皆困篤自秋已來此水過江者每日嘗不下三五十人除當道百姓外 兼半是越州福建百姓近已於[B13N]山津嚴加捉搦。若不絕其根本終恐信惑不已伏 以吳時有聖水宋齊有聖火皆虛誕人以為妖今亳州水頗近於此。又為黎□之害伏乞 特申典制速令填塞所冀人知禁令俗保□安﹐於是宰相裴度於汴州狀後判曰﹕妖繇 人興水不自作牒宋汴觀察使填塞訖報時人皆以為當德裕後為淮南節度使。又奏比 以婦人長裾大袖朝廷制度尚未頒行微臣之分合副天心比閭閻之間闊四尺今令闊一 尺五寸裙曳四尺今令曳五寸事關□革不敢不奏(正月十五日延安公主以衣服逾制 駙馬竇□得罪德裕因有是奏)。 陸亙為浙東觀察使將行延英面奏節制分兵在州貽患於國詔天下兵分於屬郡者 隸於刺史初越之永嘉郡城於海□嘗陷寇境奪官吏廩祿之半以代常賦因循相踵吏返 為姦亙按舉贓罪表請郡守已降增給其俸人至於今賴之。 崔郾為郟州觀察使舊弊有二供不足奪吏俸以益之歲八十萬郾以廉使常用之直 代之。 牛僧孺為鄂岳觀察使江夏城客土散惡難立垣墉每年加板築賦菁茅以復之吏緣 為姦蠹弊綿歲僧孺至計茅苦被築之費歲十餘萬即賦之以傅以當苦築之價凡五年墉 皆□葺蠹弊永除。 王彥威為陳許節度奏毀除管內山房三千八百餘所。 盧均為廣州節度使奏請禁土人與外蕃婚姻及禁蕃人置田宅可之夷人與華人雜 居婚娶歲月滋久至均方能立法以禁之。 後唐馮□為北京留守先是以相堂為使院後以為樂營群吏簿籍無定居。又取太 原縣為軍營縣寄治潛玄觀□至並詢舊制復以相堂為史院太原歸舊縣其餘觸類如之。 周知裕為安州留後淮土之風惡其病者至於父母有疾不親省視甚者避於他室或 時問訊即以食物揭於長竿之首委之而去知裕心惡之召鄉之頑狠者訶詰教導俾知父 子骨肉之恩繇是弊風稍革。 王晏球長興中為青州節度使奏臣所部州縣點檢到見役節級所繇等四千五百餘 人今留合充役者二千八百餘人並放歸農訖明宗優詔褒之。 晉王傅拯為寧州刺史州接蕃部前政滋章民多厭苦傅拯自下車除去弊政數十件 百姓便之。 王周為涇州節度使奏前節度使張彥澤在任日不法事二十六條已改正停廢詔褒 之。 漢閻建為景州刺史本州三正至節進馬一疋價錢五萬舊例分配牙前及諸縣人吏 因茲丐斂編民今後所買進馬刺史出自俸錢。又每歲冬月量於鄉村分配柴薪供州鄉 因此求取過倍薦席蔬園舊亦諸縣取給今並止絕滄州奏之優詔獎激仍示諸道州府。 周李從敏為定州節度使其政靜而不煩易定征賦舊典三鎮同風賦稅出自藩侯朝 法不能拘制至是從敏削舊弊載振朝綱不取兵於民不橫賦於境部內便之。 ●卷六百九十 ○牧守部‧強明 古者列爵分土以封諸侯威福自專政令已出故俗既易治民亦恭命秦氏而下罷侯 置守地廣於曩日勢輕於昔人至於抑兼並制豪猾評獄犴靜鄉閭非強以立威明以鑒物 則何以致尤異之治興謠誦之聲乎﹗然則寬猛相濟韋弦在御乃有誡之於懦以苛為強 防之在□用察為明即古之循良異乎﹗斯矣。苟或強而不苛明而不察曲直立斷而輔 以簡易情偽洞見而兼以仁恕固可以三月而報政百年而勝殘焉。 漢田廣明為淮陽太守歲餘故城父令公孫勇與客胡倩等謀反(倩音千見反)倩 詐稱光祿大夫從車騎數十言使督盜賊止陳留傅舍太守謁見欲收取之廣明覺知發兵 皆捕斬焉而公孫勇衣繡衣乘駟馬車至圍(陳留縣名)圉使小史待之亦知其非是守 尉魏不害與費嗇夫江德尉史蘇昌共收捕之。 趙廣漢為京兆尹吏咸願為用僵僕無所避廣漢聰明皆知其能之所宜盡力與否其 或負者輒先聞知風(風讀曰諷)諭不改乃收捕之無所逃案之罪立具即時伏辜廣漢 為人強力天性精於吏職見吏民﹐或不寢至旦尤善為鉤距以得事情(鉤致也。距閉 也。使對者無疑。若不問而自知眾罔覺所繇以閉其術為距也。)鉤距者設欲知馬 賈則先問狗(賈讀曰價下同)已問羊。又問牛然後及馬參伍其賈以類相準則知馬 之貴賤不失實矣。唯廣漢至精既行之它人效者莫能及郡中盜賊閭裡輕俠其根株窟 穴所在及吏受請求銖兩之姦皆知之廣漢嘗記召湖都亭長(為書記以召之。若今之 下符追呼人也。)湖都亭長西至界上界上亭長戲曰﹕至府為我多問趙君(多厚也。 言千萬問訊也。)亭長既至廣漢與問事畢謂曰﹕界上亭長寄聲謝我(謝告也。) 何以不為致問亭長叩頭服實有之廣漢因曰﹕還為我謝界上亭長勉思職事有以自效 京兆不忘卿厚意其發姦摘伏如神皆此類也。長老以為自漢興治京兆者莫能及時左 馮翊右扶風皆治長安中犯法者從跡喜過京兆界(從讀曰縱喜許吏反)廣漢嘆曰﹕ 亂吾法者常二輔也。誠令廣漢得兼治之直差易耳。 張敞為京兆尹為人敏疾賞罰分明見惡輒時時越法縱舍有足大者(越法縱舍即 足大者也。)其治京兆略循趙廣漢之跡方略耳發伏禁姦不如廣漢然敞本治春秋以 經術自輔其政頗雜儒雅往往表賢顯善不醇用誅罰以此能自全竟免於刑戮京兆與京 師長安中浩穰於三輔尤為劇(浩大也。穰盛也。言人眾之多也。穰人掌反)郡國 二千石以高第入守及為其久者不過三二年近者數月一歲輒毀傷失名以罪過罷唯廣 漢及敞任職敞為京兆朝廷每有大議引古今處便宜公卿皆服天子數從之。 田延年為河東太守選拔尹翁歸等以參爪牙誅Θ豪強姦邪不敢發以選入為大司 農。 尹翁歸為東海太守治郡明察吏民賢不肖及姦邪罪名盡知之縣縣有記籍自聽其 政(言決斷諸縣姦邪之事不委令長)有急名則少緩之吏民小解輒披籍(披有罪者 籍也。解讀曰懈)縣縣收取黠吏豪民案致其罪常至於死取人必於秋冬課吏大會中 及出行縣(於大會之中及行縣時則收取罪人以警眾也。)不以無事其有所取也。 以一警百吏民皆服恐懼改行自新以高第入守右扶風選用廉平疾姦吏以為右職治如 在東海故跡姦邪罪名亦縣縣有名籍盜賊發其比伍中(比為左右相次者。若今伍保 也。)翁歸輒召其縣長吏曉示以姦黠主名教使用類推跡盜賊所過抵(抵歸也。所 經過及所歸投也。)類常如翁歸言無有遺脫。 黃霸為[A13C]川太守吏民見者語次尋繹(繹謂抽引而出也。)問他陰伏以相 參考嘗欲有所伺察擇長年廉吏遣行屬令周密(屬戒也。周密不泄漏也。屬之欲反) 吏出不敢舍郵亭(止舍也。)食於道傍鳥攫其肉(攫搏持之也。)民有欲詣府口 言事者□見之霸與語道此後日吏還謁霸霸見迎勞之曰﹕甚苦食於道傍乃為鳥所盜 肉吏大驚以霸具知其起居所問毫□不敢有所隱鰥寡孤獨有死無以葬者卿部書言霸 具為區處(區處謂分別而處置也。)某所大木可以為棺某所豬子可以祭吏往皆如 言其識事聰明如此(識記也。音式二反)吏民不知所出(不知其果何術也。)咸 稱神明姦人去入他郡盜賊日少。 薛宣守左馮翊滿歲稱職為真始高陵令楊湛櫟陽令謝會皆貪猾不遜持郡短長前 二千石數案不能竟(雖每案驗之不能窮竟其事)及宣視事詣府謁宣設酒飯與相對 接待甚備已而陰求其罪贓具得所受取宣察湛有改節敬宣之效乃手自牒書條其姦贓 (牒書為書於簡牒也。)封與湛曰﹕吏民條言君如牒或議以為疑於主守盜(法有 主守盜斷官錢自入)馮翊敬重令。又念十金法重不忍相暴章(依當時律條減直十 金則至重罪)故密以手書相曉欲君自圖進退可復申眉於後(申眉言無憂也。且令 自去職不廢其後更為官者)即無其事復封還記為君分明之(記謂所與湛書也。分 明為考問使知清白也。宣恐其匪諱即欲驗治之)湛自知罪贓皆應記(與宣書記相 當)宣辭語溫潤無傷害意湛即時解印綬付吏為記謝宣終無怨言而櫟陽令遊自以大 儒有名輕宣宣獨移書顯責之曰﹕告櫟陽令吏民言治行煩苛□罰作使千人以上(□ 讀曰謫)賊取錢財數十萬給為非法(言斂取錢物以供給與造非法之用)賣買聽任 富吏賈數不可知(賈讀價)証驗以明白欲遣吏考案恐負舉者恥辱儒士(遊本因薦 舉得官而身。又是儒者故雲﹕)故使掾平鐫令(平掾之名鐫謂琢鑿也。)孔子曰﹕ 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令詳思之方調守(言欲選人具代遊守令職)遊得檄亦解印綬去。 又[A13C]陽縣北當上郡西河為數郡湊多盜賊其令平陵薛恭本縣孝者功次稍遷未嘗 治民職不辨而粟邑縣小辟在山中(辟讀曰僻)民謹樸易治令鉅鹿尹賞久郡用事吏 為樓煩長舉茂才遷在粟宣即以令奏賞與恭換縣(時令條有不稱職得改之)二人視 事數月而兩縣皆治宣因遺書勞勉之曰﹕昔孟公綽優於趙魏而不宜滕薛(孔子曰﹕ 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不可以為滕薛大夫言器能各有所施也。趙魏晉卿之家老家之 長相也。滕薛小國諸侯也。)故﹐或以德顯﹐或以功舉君子之道焉可憮也。(憮 音誣同也。兼也。)屬縣各有賢君馮翊垂拱蒙成(言自端拱無為而受縣之成功) 願勉所職卒功業。 朱博為冀州刺史博本武吏不更文法(更歷也。音上衡反)及為刺史行部(行 下更反)吏民數百人遮道自言官寺盡滿從事白請。且留此縣錄見諸自言者事畢乃 發欲以觀試博博心知之告外趣駕(趣讀曰足)既白駕辦博出就車見自言者使從事 明敕告吏民欲言縣丞尉者刺史不察黃綬各自詣郡(丞尉職卑皆黃綬)欲言二千石 墨綬長史者行部還詣治所(治所刺史止理事所)其民為吏所冤及言盜賊辭訟事各 使屬其部從事(屬委也。音之欲反)博駐車決遣四五百人皆罷去如神吏民大驚不 意博應事變乃至於此後博徐問知老從事教民聚會博殺此吏州郡畏博威嚴徙為並州 刺史護漕都尉遷琅琊太守齊部舒緩養名(言齊人之俗性遲緩多自高大以養名聲) 博新視事右曹掾史皆移病臥(右曹上曹也。移病謂移書言病也。一曰以病而移居 也。)博問其故對言惶恐(言懼新太守之威)故事二千石新到輒遣吏存問致意乃 敢起就職博奮髯抵幾曰﹕(髯頰毛也。抵擊也。音紙)觀齊兒欲以此為俗耶乃召 見諸曹史書佐及縣大吏選視其可用者出教置之(皆新補置以代移病)皆斥罷諸病 吏白巾走出府門郡中大驚頃之門下掾贛遂(贛古送反)耆老大儒教授數百人拜起 舒遲博出教主簿(以此教告主簿)贛老生不習吏禮主簿。且教拜起閒習乃止。又 敕功曹官屬多褒衣大□召(音紹謂大□也。)不中節度自今掾史衣皆令去地三寸 博尤不愛諸生所至郡輒罷去議曹曰﹕﹐豈可復置謀曹耶文學儒吏時有奏記稱說雲﹕ 雲﹕博見謂曰﹕如太守漢吏奉三尺律令以從事耳亡奈生所言聖人道何也。(言不 能用)。且持此道歸堯舜君出為陳說之其折逆人如此視事數年大改其俗掾史禮節 如楚趙吏博治郡嘗令屬縣各用其豪傑以為大吏文武從宜(各因其材而任之)縣有 劇賊及它非常博輒移書以詭責之其盡力有效必加厚賞懷詐不稱誅罰輒行(稱副也。) 以是豪強{執心}服({執心}之涉反)姑幕縣有群輩八人執仇廷中皆不得(於縣廷 之中執仇殺人而其賊亡捕不得也。)長吏自系書言府賊曹掾史自白請至姑幕事留 不出功曹諸掾即皆自白復不出﹐於是府丞詣閣博乃見丞掾曰﹕以為縣自有長吏府 未書嘗與也。丞掾謂府當與之耶(與讀皆曰﹕預)閣下書佐入博口佔檄文曰﹕ (隱度其言口授之佔之瞻反)府告姑幕令丞言賊發不得有書(言巳得縣之文書如 此)檄到令丞就職遊徼王卿力有餘如律令(遊檄職主捕盜賊故雲﹕如律令)王卿 得敕惶怖親屬失色晝夜馳騖十餘日間捕得五人博復移。《書》曰﹕王卿憂公甚效 檄到齎閥閱詣府(閥功勞也。閱所經歷也。)部掾以下亦可用漸盡其餘矣。(部 掾所部之掾也。)其操持下皆此類也。以高第入守左馮翊滿歲為甄其治左馮翊文 理聰明殊不及薛宣而多武譎網絡張設少愛利敢誅殺(言少仁愛而不能便於人)然 亦縱舍時有大貸(縱放也。舍置也。貸謂寬假於下也。音土戴反)下吏以此為盡 力長陵大姓尚方禁(姓尚方名禁)少時嘗盜人妻見斫創著其頰府功曹受賂白除禁 調守尉博聞知以它事召見視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問禁(辟讀曰辟)是何等創也。 禁自知情得(言其得被斫之情狀)叩頭服狀博嘆曰﹕丈夫固時有是(言情欲之事 人所不免)馮翊欲灑卿恥□文拭用禁(灑音先裡反□文音丈粉反)能效不禁。且 喜。且懼對曰﹕必死(言盡死力也。)博因敕禁毋得泄語有便宜輒記言(不泄 □文拭之言而外有便宜之事為書記以言於博)因親信以為耳目禁晨夜發起部中盜 賊及它伏姦有功效博擢禁連守縣令久之召見功曹閉閣數責以禁等事與筆札自記積 受取一錢以上無得有所匿(積累前後受取之事)欺謾半言斷頭矣。(謾誑也。音 慢。又莫連切)功曹惶怖具自疏姦贓大小不敢隱博知其對以實乃令就席受敕自改 而已投刀使削所記遣出就職功曹後常戰栗不敢蹉跎博遂成就之(言進達也。)。 何武為楚內史遷沛郡太守疾朋黨問文吏必於儒者問儒者必於文吏以相參簡欲 除史先為科例以防請□。 後漢孔奮繇武都郡丞為武都太守奮自為府丞已見敬重及拜太守舉郡莫不改操 為政明斷甄善疾非見有美德愛之如親其無行者忿之。若讎郡中稱為清平。 羊續為南陽太守當入郡界乃羸服間行侍童子一人觀歷縣邑采問風謠然後乃進 其令長貪潔吏民良猾令悉逆知其狀郡內驚悚莫不震懾。 法雄為青州刺史每行部錄囚徒察顏色多得情偽長吏不奉法者皆解印綬去。 欒巴為桂陽太守視事七年政事明察。 荀淑為朗陵侯相蒞事明理稱為神君。 刁題為魯東海二郡相性抗厲有明略所在稱神陳蕃為樂安太守民有趙宣葬親而 不閉埏隧因居其中行服二十餘年鄉邑稱孝州郡數禮請之郡內以薦蕃與相見問及妻 子而宣五子皆服中所生蕃大怒曰﹕聖人制禮賢者俯就不肖企及。且祭不欲數以其 易黷故也。況乃寢宿塚藏而孕育其中誑時惑眾誣污鬼神乎﹗遂致其罪。 王吉為沛相(吉宦者王甫養子年二十餘)曉達政事能斷察疑獄發起姦伏多出 眾議課使郡內各舉姦吏豪人諸嘗有微過酒肉為贓者雖數十年猶加貶棄注其名籍謝 夷吾為荊州刺史雅性明達能決斷罪疑行部始到南陽縣遇章帝巡狩駕幸魯陽有詔敕 荊州刺史入博錄見囚徒誡長吏勿廢舊儀朕將覽焉帝臨西廂南面夷吾處東廂分帷隔 中央夷吾所決正一縣三百餘事與帝合帝嘆息曰﹕諸州刺史盡如此者朕不憂天下常 以勵群臣。 馬嚴為陳留太守下車明賞罰發姦慝郡界清靜時京師訛言賊從東方來百姓奔走 轉相驚動諸郡惶急各以狀聞嚴察其虛妄獨不為備詔書敕問使驛系道嚴固執無賊後 卒如所言。 張禹為楊州刺史歷行郡邑深幽之處莫不畢到親錄囚徒多所明舉。 黃昌為蜀郡太守李根年老多悖政百姓稱冤及昌到吏人訟者七百餘人悉為斷理 莫不得所密捕盜帥一人脅使條諸縣強暴之人姓名居處乃分遣掩討無有遺脫宿惡大 姦皆奔走他疆。 魏倉慈為敦煌太守屬城獄訟眾猥縣不能決多集治下慈躬往省閱料簡輕重自非 殊死但鞭杖遣之一歲決刑曹不滿十人。 袁渙為樑相□熟長呂岐善朱淵袁津遣使行學還召用之與相見出署淵師友祭酒 津決疑祭酒淵等因各歸家不受署岐大怒將吏明收淵等皆杖殺之議者多非焉渙教勿 劾主簿孫徽等以為淵等罪不足死長吏無專殺之義孔子稱唯器與名不可以假人謂之 師友而加大戮刑名相伐不可以訓渙教曰﹕主簿以不請為罪此則然矣。謂淵等罪不 足死則非也。夫師友之名古今有之然有君之師友有士大夫之師友君置師友之官者 所以敬其臣也。有罪加於刑焉國之法也。今不論其罪而謂之戮師友斯失之矣。主 簿取弟子戮師之名而加君誅臣之實非其類也。夫聖哲之治觀時而動容不必循常將 有權也。間者世亂民陵其上雖務尊君卑臣猶或未也。而反長世之過不亦謬乎﹗遂 不劾。 司馬岐為陳留相樑郡有系囚千數連及數歲不決詔書徙獄於岐屬縣請豫治牢具 岐曰﹕今囚有千數既巧詐難符。且已倦楚毒其情易見豈當復久處囹圄耶及囚至詰 之皆莫敢匿詐一朝決竟遂超為廷尉。 陳矯為魏郡太守時系囚千數至有歷年矯以為周有三典之制漢約三章之法今惜 輕重之理而忽久系之患可謂謬矣。悉自覽罪狀一時論決。 王修為魏郡太守為治抑強扶弱明賞罰百姓稱之蜀楊洪字李休諸葛亮表洪領蜀 郡太守眾事皆辦遂使即真。 晉苟□為兗州刺史練於官事文簿盈積斷決如流人不敢欺。 陶侃為荊州刺史性纖密好問頗類趙廣漢嘗課諸營種柳都尉夏施盜官柳植之於 已門侃後見駐車問曰﹕此是武昌西門前柳木何因盜來此種施惶怖謝罪。 紀瞻為會稽內史時有詐稱大將軍府符收諸軍令令受拘瞻覺其詐便破檻出之訊 問使者果伏詐妄劉頌為淮南相任官嚴整有政績舊修陂年用數萬人豪強兼並孤貧失 業頌使大小戮力計功受分百姓歌其平惠。 劉道規為荊州刺史善於為治政刑明理州民莫不畏而愛之。 周處為廣漢太守郡多滯訟有經三十年而不決者處詳其枉直一朝決遣。 前秦苻融為司隸校尉苻堅及朝臣雅皆嘆服疑獄莫不折之於融融觀色察形無不 盡其情狀。 南齊王敬則歷南兗州刺史丹陽尹雖不大識書然性警黠臨州郡令省事讀辭下教 判決皆不失理。 豫章王嶷為荊州刺史時太祖輔政務在約省停府州儀迎物初沈攸之欲聚眾開民 相告士庶坐執役者甚眾嶷至鎮一日遣三千餘人見囚五歲刑以下不連台者皆原遣。 裴昭明為始安內史郡民龔元宣雲﹕神人與其玉印玉板書不須筆吹紙便成字自 稱龔聖人以此惑眾前後郡守敬事之昭明付獄治罪。 樑始興忠武王□詹為荊州刺史民辭訟者皆立能待符教決獄俄頃曹無留事民益 悅焉。 安成康王秀牧荊州時武寧太守為弟所殺乃偽雲﹕土反秀明其隱慝望風首伏咸 謂之神。 蕭異為晉陵太守下車勵名跡除煩苛明法憲嚴於姦吏優養百姓旬日之間郡中大 化。 蕭景為兗州刺史居州清恪有威裁明解吏職文案無擁下不敢欺吏人畏敬如神。 孔休源為宣惠將軍監揚州而神州都會簿領殷繁休源割斷如流傍無私謁。 張緬為淮南太守時年十八高祖疑其年少未閒吏事乃遣主書封取郡曹文案見其 決斷允愜甚稱賞之。 江革為會稽郡丞行府州事郡境殷廣辭訟日數百革分判辯析曾無疑滯。 陳周羅□為豫章內史獄訟庭決不關吏手民懷其惠立碑頌德焉。 後魏崔光韶知青州事清直明斷吏民愛之。 楊逸字遵道為光州刺史折節綏撫乃心民務或日昃不食夜分不寢法令嚴明寬猛 相濟﹐於是合境肅然莫敢幹犯逸為政愛人尤憎豪猾廣設耳目其兵吏出使下邑皆自 持糧人或為設食者雖在□室終不敢進咸言楊使君有千裡眼那可欺之在州政績尤美。 陸□(音步木反)為相州刺史簡取諸縣︹門百餘人以為假子誘接殷勤賜以衣 服令各歸家為耳目於外﹐於是發姦□伏事無不驗百姓以為神明無敢劫盜者江文遙 為咸陽太守勤於禮節終日坐廳事至者見之假以恩顏屏人密問﹐於是民所疾苦大盜 姓名姦猾吏長無不知悉郡中震肅姦劫悉止治為雍州諸郡之最徵拜驍騎將軍孝明初 拜平原太守在郡六年政治如在咸陽。 樊子鵠為兗州刺史先遣腹心緣歷民間采察得失及入境太山太守彭穆參候失儀 子鵠責讓穆並載其罪狀穆皆引伏﹐於是州內震悚。 宋世景為滎陽太守縣吏三正至即見之嘗屏人密語民間之事巨細必知發姦□伏 有。若神明嘗有一吏休滿還郡食人雞豚。又有一□受人一帽。又食二雞世景叱之 曰﹕汝何敢食甲乙雞豚取丙丁之帽吏□叩頭伏罪﹐於是上下震悚莫敢犯禁。 淮南王他孫法壽為安州刺史先令所親微服入境觀察風俗下車便大行賞罰﹐於 是境內肅然北齊司馬子如行冀州事甚有聲譽發□姦偽寮吏畏伏之轉行並州事。 彭城景思王□攸為滄州刺史為政嚴察郡內肅然守令參佐下及胥吏行遊往來皆 自齎糧食□攸纖介知人間事有濕□□縣主簿張達嘗詣州夜於人舍食雞羹□攸察知 之守令畢集□攸對眾曰﹕食雞羹何不還價直達即伏罪合境號為神明。 蘇瓊為南清河太守郡中舊賊一百餘人悉充左右人間善惡及長吏飲人一盞酒無 不即知。 馮翊王潤為定州刺史性廉慎方雅習於吏職□發隱偽姦吏無所匿其情。 郎基為[A13C]川郡守積年留滯數日之中剖判咸盡而台報下並允基所陳條綱既 疏獄訟清息官民遐邇皆相慶悅。 後周齊王憲子貴為幽州刺史貴雖出自深宮而留心庶政性聰過目輒記嘗道逢一 人謂其左右曰﹕此人是縣黨何因輒行左右不識貴便說其姓名莫不嗟服白獸烽經為 商人所燒烽師納貨不言其罪他日此師道隨例來參貴乃問曰﹕商人燒烽何因私放烽 師愕然遂自首伏明察如此。 崔兼為鉅鹿太守下車道人以禮豪族皆放心整肅事無巨細必自親覽在縣有貧弱 未理者皆曰﹕我自告白須公不慮不決。 於仲文字次武為始州刺史屈突尚宇文護之黨也。先坐事下獄無敢繩者仲文至 郡窮治遂竟其獄蜀中為之語曰﹕明斷無雙有於公不避強御有次武。 隋乞伏惠為曹州刺史曹武舊俗民多姦隱戶口簿帳嘗不以實惠下車案察得戶數 萬後為齊州刺史得隱戶數千。 裴政為襄州總管妻子不之官所受秩俸散給察吏犯罪者陰悉知之或竟歲不發至 再三犯乃因都會時於眾中召出親案其罪五人處死流徙者眾合境惶懼令行禁止。 高權為雍州司馬以明斷見稱裴蘊為京兆讚治發□纖毫使民懾憚。 樑彥光為相州刺史以靜鎮之鄴都雜俗人多變詐作歌稱其不能理坐是免官歲餘 拜趙州刺史彥光言於文帝曰﹕臣前待罪相州百姓呼為戴帽場臣自分廢黜無復衣冠 之望不謂天恩復垂收采請復為相州改弦易調庶有以變其風俗上答洪恩帝從之復為 相州刺史豪猾者聞彥光自請而來莫不嗤笑彥光下車發□姦隱有。若神明狡猾之徒 莫不潛竄合境大歌。 辛公義為牟州刺史下車先至獄中因露坐牢側親自簡問十餘日間決斷咸盡方還 大廳受領新訟皆不立文案遣當直佐寮一人側坐訊問事。若不盡應須禁者公義即宿 廳事終不還閣。 韋鼎為光州刺史中州有土豪外修邊幅而內行不軌嘗為劫盜鼎於都會時謂之曰﹕ 卿是好人那忽作賊因條其徒黨謀議逼留其人驚懼即自首伏陳孝意為雁門郡丞發姦 □伏動。若有神吏民稱之楊元感為郢州刺史到官潛布耳目察長吏能不其有善政及 贓□者纖介必知之往往發其事莫敢欺隱吏民敬服皆稱道其能。 樊子蓋為齊州刺史武威太守臨民明察下莫敢欺薛胄為兗州刺史有陳州人向道 力者偽稱高平郡守將之官胄遇諸塗察其有異將留詰之司馬王君馥固諫乃聽詣郡既 而悔之即遣主簿追禁道力有部人徐俱羅者嘗任海陵郡守先是以為道力偽代之比至 秩滿公私不悟俱羅遂語君馥曰﹕向道力已經代俱羅為郡使君豈容疑之君馥以俱羅 所陳。又固請胄呵君馥曰﹕吾已察知此人之詐也。司馬容姦當連其罪君馥乃止遂 往收之道力懼而引偽其發姦□伏皆此類也。時人謂為神明。 唐張亮歷懷州刺史歷夏幽麟三州都督府長史督府長史所蒞之職潛遣左史伺察 善惡發□姦隱動。若有神抑豪強而恤貧弱故所在見稱。 武士□武德末為揚州都督府長史移丹陽郡於都不日而就時論以為明□。 李晦河間王孝恭之子為右金吾衛將軍兼檢校雍州長史京輦殷煩姦豪所聚前後 官長多不能檢察晦糾發其姦無所容貸甚為人吏畏服。 姚□則天時為益州大都督府長史時蜀中官吏多貪暴□屢發□姦無所容則天嘗 謂侍臣曰﹕凡為官長者能清身甚易得寮屬甚難至於姚□可謂兼之矣。 李棲筠為浙西觀察使浙西大藩。且為中原衣食之本棲筠明於政術臨事風生當 時嗟伏。若有神助吳溱貞元中為京兆尹府縣掾吏等以溱自少因緣外戚為官當未閒 習吏事有疑獄鬥競難決者多候溱將出府時方諮呈冀免指摘瑕□溱每閱視必能盤根 錯節舉其利病而批押之未嘗分毫差舛官吏過犯者以理曉諭之罕有責罰。 李選歷湖南江西觀察使銳於為理持下以法吏不敢欺而動必知察。 嗣曹王皋累為潭洪荊襄觀察使性勤儉明察知人疾苦多設監伺能參聽於下將吏 短長賞罰必信每遺人糧肉令自持量衡以致之官署布帛令縱書其幅而印之以絕吏之 更易。 李憲西平王晟之子憲宗元和中歷衛絳二州刺史累遷江西觀察使後為鎮南節度 使憲雖出自勛伐之家弱冠以吏道自進前後所至能平反冤獄全活無辜者數百人政無 敗事人頗稱之。 楊於陵為京兆尹先是禁軍影佔編戶無以別白於陵請置挾名敕每五丁者得兩丁 入軍四丁三丁者差以條限繇是京師豪強復知所畏。 劉棲楚為京兆尹摧抑豪右不顧患難事無大小必設鉤鉅故時人異之或稱其機往 往有類於西漢時趙廣漢者。 樑趙□季弟□為忠武留後□公□之才播於遠邇至於符籍虛實財□耗登備閱其 根本民之利病無不洞知庶事簡廉公私俱濟太祖深加慰薦尋加特進檢校司徒後唐張 憲為興唐尹知留守事憲學識優深尤精吏道剖析聽斷人不敢欺。 晉高漢筠為曹州刺史以勾吏積欺在已妄擾封民民去者半漢筠鞫而得情殺吏於 廷民不逾月呼尋比戶歌之。 盧文進為昭義節度使將吏以兇狡相尚言訟成風數政不能治文進至止鞫其罪必 誅之其事漸息武臣臨事潔身有斷當時少比。 相裡金為忻州刺史凡部曲私屬皆不令幹預民事但優其贍給使分掌家事而已故 郡民安之大有聲績。 安重榮為成德軍節度使嘗有夫婦共訟其子不孝者重榮面詰責抽劍令自殺之其 父泣曰﹕不忍也。其母詬罵杖劍逐之重榮疑而問之乃其繼也。因叱出後射之一箭 而斃聞者以為快意繇此境內以為強明大得民情。 漢劉銖為青州節度使乾□中淄青大理銖下令捕蝗略無遺漏田苗無害先是濱海 郡邑皆有兩浙回易務取民利如有所負回易吏自置刑案追攝士民前後長吏利其厚賂 不能禁止銖即告所部不得與吳越徵償及擅行追攝浙人惕息莫敢幹命。 ●卷六百九十一 ○牧守部‧智略 夫鉤深致遠表微達變之謂智臨事制宜經物成務之謂略蓋君子之所以熙民志而 讚邦治何莫繇斯道也。若乃膺長人之寄總連城之政兵農之眾條教所出禮俗之化風 軌攸系由漢而下良吏接武乃有材謀兼蘊幾神獨□設計策以屏寇盜推恩信而懷戎旅 撫御夷落而威惠式孚招輯氓庶而流徙來復興利以竭地力備患以謹天戒式遏邊圉而 保障增固居守京邑而輦轂以清斯皆負兼濟之用得馭眾之術真王國之傑俊者哉﹗ 漢龔遂宣帝時為渤海郡太守渤海左右郡歲饑盜賊並起郡聞新太守至發兵以迎 遂皆遣還移書敕屬縣悉罷逐捕盜賊吏諸持Θ鉤田器者皆為良民吏毋得問持兵者乃 為賊遂單車獨行至府郡中翕然盜賊亦皆罷渤海。又多劫略相隨聞遂教令即時解散 棄兵弩而持鉤Θ盜賊﹐於是悉平。 孫寶為諫議大夫成帝鴻嘉中廣漢群盜起選為益州刺史廣漢太守扈商者大司馬 車騎將軍王音娣子軟弱不任職寶至部親入山谷諭告群盜非本造意渠率皆得悔過自 出(擅放盜歸故雲﹕矯制)遣歸田裡自劾矯制(文公張步字)。 後漢王閎更始遣為琅琊太守郡人張步聚眾據本郡閎為檄曉諭吏人降得贛榆等 六縣收兵數千人與步戰不勝步拓地浸廣甲兵日盛閎懼兵眾散乃詣步相見欲誘以義 方步大陳兵引閎怒曰﹕步有何過君前見攻之甚乎﹗閎按劍曰﹕太守奉朝命而文公 擁兵相拒閎攻賊耳何謂甚耶步默然良久離席跪謝陳樂獻酒待以上賓之禮令閎關掌 郡事(關通也。)。 竇融為張掖屬國都尉既到撫結雄傑懷輯羌虜甚得其□□心河西翕然歸之是時 酒泉太守樑統金城太守渠大也。厙鈞(厙姓即倉月旨後也。今羌中有姓厙音舍雲﹕ 承鈞之後)張掖都尉史苞(苞字叔文茂陵人)酒泉都尉竺曾敦煌都尉辛彤並州郡 英俊融皆與為厚善及更始敗融與樑統等計議曰﹕今天下擾亂未知所歸河西鬥絕在 羌胡中不同心戮力則不能自守權均力齊難以相率當推一人為大將軍共全五郡觀時 變動議計定而各謙讓咸以融世任河西為吏人所敬向乃推融行河西郡將軍事是時威 武太守馬期張掖太守任沖並孤立無黨乃共移書告示之二人即解印綬去﹐於是以樑 統為武威太守史苞為張掖太守竺曾為酒泉太守辛彤為敦煌太守厙鈞為金城太守後 隗囂兵寇安定光武將自西征之先戒竇融期會遇雨道斷。且囂兵已退乃止融至姑臧 被詔罷歸融恐大兵遂久不出乃上。《書》曰﹕隗囂聞車駕將西臣融東下士眾騷動 計。且不戰囂將高峻之屬皆欲逢迎大車後聞兵罷峻等復疑囂揚言東方有變西州豪 傑遂復附從囂入引公孫述令守突門臣融孤弱介在其間雖承威靈宜速救助國家當其 前臣融促其後緩急迭用首尾相資囂執排迮不得進退此必破也。若兵不早進久生持 疑則外長寇仇內示困弱復令讒邪得有因緣臣竊憂之惟陛下哀矜帝深美之。 鮑永為魯郡太守時董憲別帥彭豐虞休皮常等各千餘人稱將軍不肯下頃之孔子 闕裡無故荊棘自除從講堂至於裡門永異之謂府丞及魯令曰﹕方今危急而闕裡自開 斯豈夫子欲令太守行禮助吾誅無道耶乃會人眾修鄉射之裡請豐等共會觀視欲因此 擒之豐等亦欲殺永乃持牛酒勞饗而潛挾兵器永覺之手格殺豐等禽破黨與光武嘉其 略封為關內侯。 魏樑習為太祖西曹屬漢土新附習以別部司馬領並州刺史時承高□荒亂之餘胡 狄在界張雄跋扈吏民亡叛入其部落兵家擁眾作為寇害更相扇動往往棋□寺習到官 誘諭招納皆禮召其豪右稍稍薦舉使詣幕府豪右已盡乃次發諸丁︹以為義從。又因 大軍出征分請以為勇力吏兵已去之後稍移其家前後送鄴凡數萬口其不從命者興兵 致討斬首千數降附者萬計單於恭順名王稽顙部曲服事供職同於編戶邊境肅清百姓 布野勤勸農桑鮮卑大人盲延常為州所畏而一旦將其部落五千餘騎詣習求互市習念 不聽則恐其怨。若聽到州下。又恐為所略於是乃許之往與會空城中交市遂敕郡縣 自將治中以下軍往就之市易未畢市吏收縛一胡延騎皆驚上馬彎弓圍習數重吏民惶 怖不知所施習乃徐呼市吏問縛胡意而胡實侵犯人習乃使譯呼延延到習責延曰﹕汝 胡自犯法吏不侵汝汝何為使諸騎驚駭耶遂斬之餘胡破膽不敢動是後無寇虜至太祖 拔漢中諸軍還到長安因留騎督太原烏丸王魯昔使屯咸陽以備蘆水昔有愛妻住在晉 陽昔既思之。又恐遂不得歸乃以其部五百騎叛還並州留其餘騎置山谷間而單騎獨 入晉陽盜取其妻已出城州郡乃覺吏民。又畏習善射不敢追昔乃令從事張景募鮮卑 使逐昔昔馬負其妻重騎行遲未及與其眾合而為鮮卑所射死始太祖聞昔叛恐其為亂 於北邊會聞已殺之大喜以習前後有策略封為關內侯。 裴潛為太祖倉曹屬時代郡大亂以潛為代郡太守烏丸王及其大人凡三人各自稱 單於專制郡事前太守莫能治正太祖欲授潛精兵以鎮討之潛辭曰﹕代郡戶口殷眾士 馬控弦動有萬數單於自知放橫日久內不自安今多將兵往必懼而拒境少將則不見憚 宜以計謀圖之不可以兵威迫也。遂單車之郡單於驚喜潛撫之以靜單於以下脫帽稽 顙悉還前後所略婦女器械財物潛案諸郡中大吏與單於為表裡者郝溫郭端等十餘人 北邊大震百姓歸心杜畿代王邑為河東太守而高□舉並州反河東人衛固范先外以請 邑為名而內實與□通謀太祖遣夏侯□討之未至荀闢謂畿曰﹕宜須大兵畿曰﹕河東 有三萬戶非皆欲為亂也。今兵迫之急欲為善者無主必懼而聽於固固等勢專必以死 戰討之不勝四鄰應之天下之變未息也。討之而勝是殘一郡之民也。且固等未顯絕 王命外以請故君為名必不害新君吾單車直往出其不意固為人多計而無斷必偽受吾 吾得居郡一月以計縻之足矣。遂詭道從豆□津渡范先欲殺畿以威眾。且觀畿去就 於門下斬殺主簿已下三十餘人畿舉動自。若﹐於是固曰﹕殺之無損徒有惡名。且 制之在我遂奉之畿謂衛固范先曰﹕衛范河東之望也。吾仰成而已然君臣有定議成 敗同之大事當共平議以固為都督行承事領功曹將校吏兵三千餘人皆范先督之固等 喜雖陽事畿不以為意固欲大發兵畿患之說固曰﹕夫欲為非常之事不可動眾心今大 發兵眾必擾不如徐以貲募兵固以為然從之遂為貲調發十日乃定諸將貪多應募而少 遣兵。又入諭固等曰﹕人情顧家諸將掾史可分遣休息緩急召之不難固等惡逆眾心。 又從之﹐於是善人在外陰為巳援惡人分散各還其家則眾豆□音豆離矣。會白騎攻 東垣高□入□澤上黨諸縣殺長吏弘農執郡守固等密調兵未至畿知諸縣附已因出單 將數十騎赴張辟拒守吏民多舉城助畿者比數十日得四千餘人固等與高□張晟共攻 畿不下略諸縣無所得會大兵至□晟敗固等伏誅其餘黨皆赦之使復其居業。 牽招為雁門太守郡在邊陲雖有候望之備而寇鈔不斷招既教民戰陣。又表復烏 丸五百餘家租調使備鞍馬遠遣偵候虜每犯塞勒兵逆擊來□取摧破﹐於是吏民膽氣 日銳荒野無虞。又構間離散使虜更相猜疑鮮卑大人步度根泄歸泥等與軻比能為隙 將部落三萬餘家諸郡附塞敕令還擊比能殺比能弟苴羅侯及叛烏丸歸義侯王同王寄 等大結仇怨是以招自出率將歸泥等討比能於□中故郡大破之招通河西鮮卑附頭等 七有餘萬家繕治陘北故上館城置屯戍以鎮內外夷虜大恐莫不歸心諸亡叛雖親戚不 敢藏匿咸悉收送於是野居晏閉寇賊靜息。 趙儼為扶風太守時被書差千二百兵往助漢中守使平難將軍殷署督送之行者卒 與室家別皆有憂色署發後一日儼慮其有變乃自追至斜谷人人慰勞。又深戒署還宿 雍州刺史張既舍署軍復前四十裡兵果叛亂未知署吉兇而儼自隨步騎百五十人皆與 叛者同部曲或婚姻得此問各驚被甲持兵不復自安儼欲還既等以為今本營黨已擾亂 一身赴之無益可須定問儼曰﹕雖疑本營與叛者同謀要當聞行者變乃發之。又有欲 善不能自定宜及猶豫促撫寧之。且為之元帥既不能安輯身受禍難命也。遂去行三 十裡止放馬息盡呼所從人喻以成敗慰勞懇切皆慷慨曰﹕生死當隨護軍不敢有二前 到諸營各召料簡諸姦結叛者八百餘人散在原野惟取其造謀魁率治之餘一不問郡縣 所收送皆放遣乃即相率還降儼密白宜遣將詣大營請舊兵鎮守關中太祖遣將軍劉柱 將二千人當須到乃發遣而事露諸營大駭不可安喻儼謂諸將曰﹕舊兵既少東兵未到 是以諸營圖為邪謀。若或成變為難不測因其狐疑當令早決遂宣言當差召新兵之溫 厚者千人鎮守關中其餘悉遣東便見主者內諸營兵籍案累重立差別之留者意定與儼 同心其當去者亦不敢動儼一日盡遣上道因所留千人分布羅落之東兵尋至乃復脅喻 並徙千人令相及共東凡所全致二萬餘口。 王觀字偉台為涿郡太守涿北接鮮卑數有寇盜觀令邊民十家已上屯居築京候時 或有不願者觀乃假遣朝吏使歸助子弟不與期會但敕事訖各還﹐於是吏民相率不督 自勸旬日之中一時俱成守御有備寇鈔以息。 孫禮為滎陽都尉魯山中賊數百人保固險阻為民作害乃徙禮為魯相禮至官出俸 □發吏民募首級招納降附使還為間應時平泰。 胡質為東征將軍假節都督青徐諸軍事廣農積□有兼年之儲置東征台。且佃。 且守。又通渠諸郡利舟楫嚴設備以待敵海邊無事。 吳殷紮為零陵太守言於大帝曰﹕今天棄曹氏喪誅累見分爭之際而幼童蒞事陛 下身自御戎取亂侮亡宜滌荊揚之地舉︹羸之數使︹者執戟羸者轉運西命益州軍於 隴右授諸葛瑾朱然大眾指事襄陽陸遜朱桓別征壽春大駕入淮陽歷青徐襄陽壽春困 於受敵長安以西務對蜀軍許雒之眾勢必分歷犄角瓦解民必內應將帥對向或失便宜 一軍敗績則三軍離心便當秣馬脂車陵蹈城邑乘勝逐北以定華夏。若不悉軍動眾循 前輕舉則不足大用易於屢退民痛威消時往力竭非出兵之策也。帝弗能用。 諸葛恪為撫越將軍領丹陽太守時山賊未平恪到府乃移書四部屬城長吏令各保 其疆界明立部伍其從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分內諸將羅兵幽阻但繕藩籬不與交鋒候其 □稼將熟□取縱兵芟刈使無遺種舊□既盡新田不收平民屯居略無所入﹐於是山民 饑窮漸出降首恪乃復敕下曰﹕山民去惡從善皆當撫慰徙出外縣不得嫌疑有所執拘 越陽長胡伉得降民周遺遺舊惡民困迫暫出內圖叛逆伉□專送府恪以伉違教斬以徇 以狀表上民聞伉坐執人被戮知官惟欲出之而已﹐於是老幼相攜而出歲期人數皆如 本規恪自領萬餘人分給諸將大帝嘉其功拜恪威北將軍封都鄉侯。 晉杜預為荊州刺史咸寧三年詔曰﹕今年霖雨過差。又有蟲災穎州襄城自春以 來略不下種深以為慮主者何以為百姓計促處當之預上疏曰﹕臣竊思惟今者水災東 南特劇非但五稼不收居業並損下田所在停□高地皆多磽瘠此即百姓困窮方在來年 雖詔書切告長吏二千石為之設計而不廓開大制定其趣舍之宜恐徒文具所益蓋薄當 今秋夏蔬食之時而百姓已有不贍前至冬春野無青草則必指仰官□以為生命此乃一 方之大事不可不預為思慮者也。臣愚謂既以水為困當恃魚菜螺□奉而洪波□濫貧 弱者終不能得今者宜大壞兗豫州東界諸陂隨其所歸而宣導之交令饑者盡得水產之 饒百姓不出境界之內旦暮野食此目下日給之益也。水去之後填淤之田畝收數鍾至 春大種五□五□必豐此。又明年益也。臣前啟典牧種牛不供耕駕至於老不穿鼻者 無益於用而徒有吏士□草之費歲送任駕者甚少尚復不調習宜大出賣以易□及為賞 直詔曰﹕孳育之物不宜咸散事遂停寢問王者今典虞右典牧種產牛大小相通有四萬 五千餘頭苟不益世用頭數雖多其費日廣古者匹馬邱牛居則以耕出則以戰非如豬羊 類也。今徒養宜用之牛終為無用之費甚失事宜東南以水田為業今無牛犢今既壞陂 可分種牛三萬五千頭以付二州將吏士庶使及春耕□登之後頭責二百斛是為化無用 之費得運水次成□七百萬斛此。又數年後之益也。加以百姓降邱宅土將來公私之 饒乃不可計其所留好種萬頭可即令右典牧都尉官屬養之人多畜少可並佃牧地明其 考課此。又三魏近甸歲當復入數千萬斛□牛。又皆當調習動可駕用皆今日之可全 者也。預。又言諸欲修水田者皆以火耕水耨為便非不爾也。然此事施於新田草萊 與百姓居相絕離者耳往者東南草創人稀故得火田之利自頃戶口日增而坡□曷歲決 良田變生蒲葦人居沮澤之際水陸失宜放牧絕種樹木立枯皆陂之害也。陂多則土薄 水淺潦不下潤故每有水雨□取復橫流延及陸田言者不思其故因雲﹕此土不可陸種 臣計漢之戶口以驗今之陂處皆陸業也。其或有舊陂舊□曷則堅完修固非今所謂當 為人害者也。臣前見尚書胡威啟宜壞坡其言懇至臣中者。又見宋侯相應遵上便宜 求壞泗坡徙運道時下都督度支共處當各據所見不從遵言臣案遵上事運道東詣壽春 有舊渠可不繇泗陂泗陂在遵地界壞地凡三千餘頃傷敗成業遵縣領應佃二千六百口 可謂至少而猶患地狹不足肆力此皆水之為害也。當所共恤而都督度支方復執異非 所見之難直以不同害理也。人心所見既不同利害之情。又有異軍家之與郡縣士大 夫之與百姓其意莫有同者。此皆偏其利以忘其害者也。此理之所以未盡而事之所 以多患也。臣。又案豫州界二度支所領佃者州郡大軍雜士凡用水田七千五百餘頃 耳計三年之儲不過二萬餘頃以常理言之無為多積無用之水況於今者水潦分溢大為 災害臣以為與其失當寧瀉之不畜宜發明詔敕刺史二千石其漢氏舊陂舊□曷及山谷 私家小陂皆當修繕以積水其諸魏氏以來所造立及諸因雨決溢蒲葦馬腹陂之類皆決 瀝之長吏二千石躬親勸功諸食力之人並一時附功令比及水凍得粗枯涸其所修功食 之人皆以俾之其舊陂□曷溝渠當有所補塞者皆尋求微跡一如漢時故事預為部分列 上須冬東南休兵交代各留一月以佐之夫川瀆有常流地形有定體漢氏居人數多猶以 無患今因其所患而宣寫之跡古事以明近大理顯然可坐論而得臣不勝愚意切謂最是 今日之實益也。朝廷從之。 陶侃為江夏太守鷹揚將軍陳敏遣其弟恢來寇武昌侃與諸軍並力拒恢乃以運船 為戰艦或言不可侃曰﹕用官物討官賊但須列上有本末耳﹐於是擊恢所向必破。 宋申怙為濟南太守時。又遷換諸郡守怙上。表曰﹕伏惟朝恩當加臣濟南太守 仰惟優旨荒心散越臣殃咎之餘遭蒙逾{天水}寵私罔已復兼今授豈其愚迷所能上答 臣近至止即履行所統究其形宜河濟之間應置戍□其中四處急須修立甕口故城。又 是要所宜移太原委以邊事緣山諸邏並得除省防衛綏懷利便非一呂綽誠效益著深同 臣意百姓聞者咸皆附悅急有回異二三求宜。且房紹之蒞郡經年君民粗狎改以帶臣 有舊事遠牽太原於民為苦而甕口之計復成義牙人情非樂容有不安疆場威刑患不開 廣。若得依先處分公私允緝帝從之。 顏竣為丹陽尹時歲旱民饑竣上言禁食易一月息米近萬斛。 南齊王玄邈為樑南秦二州刺史兄弟同時為方伯高帝建元初亡命李鳥奴作亂樑 部玄邈使人偽降鳥奴告之曰﹕王使君兵弱攜愛妾二人已去矣。鳥奴盡輕兵襲州城 玄邈奇兵破之帝聞之曰﹕玄邈果不負吾。 夏侯詳為新興太守便道先到江陽時始安王遙光稱兵京邑南康王長吏蕭[A13C] 胄並未至中兵參軍劉山陽先在州山陽副潘紹欲謀作亂詳偽呼紹議事即於城門斬之 州府乃安。 柳慶遠字文和為魏興太守郡遭暴水流漂居民吏請徙民祀城慶遠曰﹕天降雨水 豈城之所知吾聞江河長不可三日斯亦何慮命築土而已俄而水過百姓服之。 樑張齊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巴西郡居益州之半。又當東道沖要刺史經過軍府 遠涉多饋遺齊緣路聚糧食種蔬菜行者皆取給焉其能濟辦多此數也。後魏於栗□明 元時為豫州刺史帝南幸盟津謂栗□曰﹕河可橋乎﹗栗□曰﹕杜預造橋遺事可想乃 編次大船構橋於治阪六軍既濟帝深嘆美之。 南安王禎孝文初拜南豫州刺史大胡山蠻時鈔掠前後守牧多羈縻而已禎乃召新 蔡襄城蠻首使之觀射先選左右能射者二十餘人禎自發數箭皆中然後命左右以次而 射先出一囚犯死罪者使參射限命不中禎即責而斬之蠻魁等伏強畏威相視股□栗。 又預教左右取死囚四十人皆著蠻衣雲﹕是鈔賊禎乃臨坐偽舉目瞻天微風有動禎謂 蠻曰﹕風氣少暴似有鈔賊入境不過十人當在西南五十裡許即命騎追掩果□專送十 人禎告諸蠻曰﹕爾鄉裡作賊如此合死不蠻等即叩頭曰﹕合萬死禎即斬之因慰喻遣 還自是境無暴掠。 苟頹為司空孝文大駕行幸三州頹留守京師沙門法秀謀反頹率禁兵收掩畢獲內 外晏然駕還飲至文明太後曰﹕當爾之日卿。若持疑不即收捕處分失所則事成不測 矣。今京畿不擾宗社獲安者實卿之功也。 於烈孝文末為散騎常侍時齊將陳顯達寇馬圈帝親征之以烈為留守及彭城王勰 稱詔召宣武會駕魯陽以烈留守之重密報以孝文兇問烈處分行留神色無變後遷車騎 大將軍太尉咸陽王禧友謀反武興王楊集始馳於北邙以告時宣武從禽於野左右分散 直衛無幾倉卒之際莫知計之所出乃敕烈子忠馳視虛實烈時留守已處處有備因忠奏 曰﹕臣雖朽邁心力猶可此等猖狂不足為慮願緩蹕徐還以安物望帝聞之甚以慰悅。 李彥宣武時為徐州刺史延昌二年夏大霖雨川瀆皆溢彥相水陸形勢隨便疏通得 無淹潰之害朝廷嘉之頻詔勞勉。 北齊潘樂為東雍州刺史神武嘗議欲廢州樂以為東雍地界山河境連胡蜀形勝之 會不可棄遂如故楊津為岐州刺史有武功民齎絹三疋去城十裡為賊所劫時有使者馳 驛而被劫人因以告之使者到州以狀白津津乃下教雲﹕有人著某色衣乘某色馬在城 東十裡被劫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收視有一老母行出而哭雲﹕是巳子﹐於是遣 騎追收並絹俱獲自是合境畏服。 祖□為徐州刺史至州會有陳寇百姓多反□不開城門守陴者皆令下城靜坐街巷 禁斷人行雞犬不聽鳴吠賊無所聞見者不測所以或聞人走空城不設警備□忽然令大 叫鼓言□聒天賊大驚登時走散後復結陳向城□乘馬自出令錄事參軍王君植率兵馬 乃親臨戰賊先聞其盲謂為不能抗拒忽見親在戎行彎弧從鏑相與驚怪畏之而罷。 李愍為南荊州刺史當州大都督此州自孝昌以來舊路斷絕前後刺史皆從間道始 得達州愍勒部曲數千人徑向懸弧從比湯舊道。且戰。且前三百餘裡所經之處即立 郵亭蠻酋大服。 後周崔猷西魏大統中為浙州刺史侯景據河南歸款行台王思政赴之太祖與思政。 《書》曰﹕崔猷智略明贍有應變之才。若有所疑宜與量其可不思政初頓兵襄城後 於穎川為行台並致書於猷猷。《書》曰﹕襄城控帶京洛實當今之要地如有動靜易 相應接者也。穎川既叱諫官出者數四時中外屬望大寮三數人廷辨其事僕射竇易直 曰﹕人臣無將將而必誅聞者愕然惟京兆尹崔□大理卿王正雅連上疏請出內獄。且 曰﹕王師文未獲即獄未具請出豆盧者與申錫同付外廷勘當人情翕然推重初議申錫 抵死顧物論不可。又將殺於嶺表帝終悟外廷之言乃有開州之命初申錫既被罪怡然 不以為意自中書歸私第止於外廳素服以俟命妻出謂之曰﹕公為宰相人臣位極於此 何負天子反乎﹗申錫對曰﹕吾自書生被厚恩擢相位不能鋤去姦亂反為所羅網夫人 察申錫豈反者乎﹗因相與泣數行下申錫至自居內廷及為宰相以時風侈靡居要位者 尤取納不顧風俗不暇更方遠古。且與貞觀時甚相背矣。申錫至此約身謹潔尤以公 廉為己任四方問遺悉無受者既被罪為有司驗劾多獲其四方收領所還問遺之狀朝野 為之嘆息丁未詔曰﹕朕以菲德奉茲丕構雖處恭修已不敢暇逸而誠意格物未能弘敷 遂使姦兇懷非覬之端藩同日生日言貌有貴相在陳世已據南海平陳後文帝因而撫之 即拜安州刺史然驕倨恃險未嘗參謁熙手書諭之申以交友之分其母有疾熙復遺以藥 猛力感之詣府謁不敢為非。 李詢為司衛上士武帝建德三年幸□陽宮委以留府事衛王直作亂焚肅章門詢於 內益火故賊不敢入帝聞而善之。 隋樑睿周末為益州總管威振西州夷獠歸附惟南寧酋帥爨震恃遠不賓時高祖總 百揆睿上疏曰﹕竊以遠撫長駕王者令圖易俗移風有國常典寧州漢氏□□之地近代 以來分置興古□南建寧朱提四郡戶口殷眾金寶富饒二河有駿馬明珠益寧出鹽井犀 角晉太始七年以益州曠遠分置寧州至偽樑置南寧州刺史徐文盛被湘東徵赴荊州屬 東夏尚阻未遑遠略土民爨瓚遂竊據一方國家遙授刺史其子震相承至今而震臣禮多 虧貢賦不入每年獻不過數十匹馬其處去益路止一千朱提北境即與戎州接界今聞彼 民苦其苛政思被皇風伏惟大丞相□卑讚聖朝寧濟區宇繼後光前方垂萬代辟土服遠 今正其時幸因平蜀士眾不煩重興師旅壓獠既訖即請略定南寧自瀘戎以東軍糧須給 過此即於蠻夷徵稅以供兵馬其寧州朱提□南西爨並置總管州縣計彼熟變租調足供 城防倉儲一則以肅蠻夷一則□卑益軍國今謹件南寧州郡縣及事意如別有大都督杜 神敬昔曾使彼俱所諳練今並送往書未答。又請曰﹕竊以柔遠能邇著自前經拓土開 疆王者所務南寧州漢世□□之郡其地沃壤多是漢民既饒寶物。又出名馬今。若往 取仍置州郡一則遠振威名二則有益軍國其處與交廣相接路乃非通漢世開此本為討 越之計伐復之日復是一機以此商量決謂須取高祖深納之然以天下初定恐民心不安 未之許後竟遣史萬歲討平之並自睿之策也。唐敬暉為衛州刺史時河北新有突厥之 寇方秋而修城不輟暉下車謂曰﹕金湯非粟而不守﹐豈有棄收獲而繕城郭哉﹗悉令 罷散繇是吏人感悅。 王方翼為夏州都督屬牛役無以營農方翼造人耕之法施關鍵使人推之百姓賴焉。 王□為河中少尹節度留後有悍將凌正者橫猾擾軍政因約夜鼓言□斬關以逐□ 有告□者乃縮夜漏數刻以差其期賊驚而遁遂戮其首亂者。 康日知為趙州刺史會成德軍節度使李寶臣卒其子惟岳謀有父位令兵馬使王武 俊統眾擊日知日知遣使謂武俊曰﹕惟岳孱而無謀何足同反我城堅眾一未可以歲月 下之。且惟岳恃田悅為援前歲悅之丁男甲卒塗地於邢州城下猶不能陷況此城乎﹗ 復紿為手詔招武俊武俊信之遂倒兵入鎮州殺惟岳。 李承建中初為襄陽節度時李希烈雖歸蔡州留守將校等於襄州守當所掠得財帛 什器等繇是使使襄漢往來不絕承亦使腹心臧叔雅往來許蔡厚結希烈腹心周曾王□ 姚□詹等及曾謀殺希烈以眾歸朝多承首建謀也。累賜密詔褒美之。 劉怦為涿州刺史居數年朱□□將兵討田承嗣奏署怦領留府寬緩得眾心時李寶 臣為田承嗣間說與之通謀承嗣。又以滄州與寶臣乃以兵劫朱□□於瓦橋□□脫身 走乘勝欲襲取幽州怦設方略鎮撫寶臣不敢進以功加御史中丞自是□□每將兵皆以 怦為守。 韋皋為鳳翔判官權知隴州營田留後德宗幸奉天鳳翔兵馬使李楚琳殺張鎰以府 城叛歸於朱□隴州刺史郝通奔於楚琳先是朱□自范陽入朝以甲士隨因為鳳翔節度 故隴州有盧龍之卒五百人而牛□光為之將□光素事□□既以兵圍奉天□光因稱疾 請皋為帥將謀亂擒皋以赴□皋將翟曄知之白皋□光知事泄遂率其兵以奔□及□陽 遇□之家僮蘇玉將使於皋所蘇玉因請□光曰﹕太尉既為天子矣。今使我持詔以韋 皋為御史中丞君可領兵士疾返韋皋。若承命即吾人矣。如不受彼圖之無不濟矣。 乃反旗疾趨隴州皋迎勞之先納蘇玉受其命乃問□光曰﹕始不告而去今。又來者何 □光曰﹕前未知公心故前去今公既受新天子命則復來願與公合力立功同生死耳皋 應曰﹕大使苟不懷詐請納器甲使城中人無所疑眾乃可入□光以書生視皋。且以為 信然乃並戈甲皋即受之乃納其眾明日皋伏兵宴□光蘇玉並陳牛酒犒其卒即就坐殺 其卒斬□光蘇玉首以殉。 劉昌裔為陳州刺史貞元十六年韓全義討蔡州敗於□殷水諸道兵皆走保陳州求 舍昌裔登城謂曰﹕天子命公討蔡州今乃來陳州義不敢納請舍城外已而從千騎入全 義營持牛酒勞軍全義不自意驚喜嘆服。 郗士美為鄂州觀察使貞元末安黃節度使伊慎來朝其子宥主留事朝廷未能去會 宥母卒於京師宥貪其土不發喪士美命從事□他故過其境宥果迎之告以兇問先備宥 監即日遣之。 呂元膺為東郡留守畿汝防御使時朝廷方討淮西鄆賊李師道遣將率兇徒數十人 伏雒陽邸潛結嵩山群盜欲焚劫雒陽屠衣冠以撓朝廷計指日將發會有告者元膺發留 守兵捕之賊黨白晝持滿斬關而去雒人震恐河南府門往往晝閉留守兵殘弱不可倚而 元膺坐皇城自。若以故居人稍安後數日得賊於嵩山斬之。 柳公綽為襄州刺史山南東道節度使行部至鄧縣二吏犯法一贓賄一舞文縣令以 公綽守法必殺贓吏獄具判之曰﹕贓吏犯法法在姦吏壞法法亡誅舞文者漢趙在禮為 晉昌節度使在郡有飛蝗為害在禮使北戶張幡幟鳴鼙鼓蝗皆越境而去人亦服其智焉。 ●卷六百九十二 ○牧守部‧招輯 小雅鴻雁之作美其能勞來安集使離散者寧其居鰥寡者得其所也。若乃總列城 之任膺民社之寄或仍歲兇荒民居流徙或師旅之後瘡痍未復或寇盜群萃侵擾封部或 夷狄狙□廣密邇亭障乃能懷輯化誘循撫愛養俾襁負者相屬而至安堵者無改其舊推 以恩信兇戾為之革音敦以仁惠殊俗因而款附下興樂國之詠上有長城之賴斯固道德 齊禮之餘風招攜懷遠之美政也。 漢王成宣帝時為膠東相流民自佔八萬餘(佔謂隱度名數而來附業也。)帝下 詔褒之爵關內侯(事具牧守褒寵門)。 龔遂為渤海太守時渤海左右郡歲饑盜賊並起遂乘傳至渤海界郡聞新太守至發 兵以迎遂皆遣還移書敕屬縣悉罷逐捕盜賊吏諸持鉤Θ田器者皆為良民吏無得問持 兵者乃為賊遂單車獨行至府郡中翕然盜賊亦皆罷渤海。又多劫略相隨及聞遂教令 皆即時解散棄其兵弩而持鉤Θ盜賊﹐於是悉平。 王尊為益州刺史居部二歲懷來徼外蠻夷歸附服其威信。 後漢郭□光武時為漁陽太守在職五歲戶口增倍後穎川盜賊群起徵拜穎川太守 召見辭謁帝勞之曰﹕賢能太守去帝城不遠河潤九裡冀京師並蒙福也。君雖精於追 捕而山道險厄自鬥當一士耳深宜慎之□到郡招懷山賊陽夏趙宏襄城召吳等數百人 皆束手詣□降悉遣歸附農因自劾專命帝美其策不以咎之後宏吳等黨與聞□威信遠 自江南或從幽冀不期俱降絡繹不絕。 夏恭為太山都尉和集百姓甚得其歡心。 應奉汝南人為郡決曹吏和帝時大將軍樑冀舉奉茂才先是武陵蠻詹山等四千餘 人反叛執縣令屯結連年詔下公卿議四府舉奉才堪將帥永興元年拜武陵太守到官慰 納山等皆悉降散。 虞詡安帝時為武都太守先是羌寇武都詡掩擊破之乃佔相地勢築營壁二百八十 所招還流亡假賑貧人郡遂以安詡始到都戶裁盈萬及綏聚荒餘招還流散二三年間遂 增至四萬餘戶鹽米豐賤十倍於前(一雲﹕詡始到□石千鹽石八千見戶萬三千視事 三歲米八十鹽四百流人還歸郡戶數萬人足家給一郡無事)。 汝鬱為魯相以德教化百姓稱之流人歸者八九千戶。 霍佈為金城太守性明達篤厚能以恩信化誘殊俗甚為羌胡所敬服。 張喬順帝時為交□太守先是日南象林徼外蠻夷攻燒城寺殺長吏喬至開示慰誘 並皆降散。 祝良為九真太守單車入賊中設方略招以威信降者數萬人皆為良築起府寺繇是 嶺外復平。 李固為樑商從事中郎永和中荊州盜賊起彌年不定乃以固為荊州刺史固到遣吏 勞問境內赦盜寇前[C260]與之更始﹐於是賊帥夏密等斂其魁黨六百餘人自縛歸首 固皆原之遣還使自相招集開示信法半歲間餘類悉降州內清平。 種□為益州刺史□素慷慨好立事在職三年宣恩遠夷開曉殊俗岷山雜落皆懷服 漢德其白狼□木唐□邛澂諸國自前刺史朱輔卒後遂絕□至乃復舉種向化。 傅燮為漢陽太守善╥人叛羌懷其恩化並來降附趙溫為蜀郡太守桓帝之世板□ 數反溫以恩信降服之。 劉虞為幽州刺史轉甘陵相甚得東土戎狄之心。又青徐士庶被黃巾之難歸虞者 百餘萬口皆收視溫恤為安立生業流民皆忘其遷徙。 魏何夔仕漢為長廣太守郡濱山海黃巾未平豪傑多背叛袁譚就加以官位長廣縣 人管承徒眾三千餘家為寇害議者欲舉兵攻之夔曰﹕承等非生而樂亂也。習於亂不 能自還未被德教故不知反善。若兵迫之急彼恐夷滅必並力戰攻之既未易拔雖勝必 傷吏民不如徐喻以恩德使各自悔可不煩兵而定乃遣郡丞黃珍往為陳成敗承等皆請 服夔遣使成弘領校尉長廣縣丞等郊迎奉牛酒詣郡。 劉繇仕漢興平中為揚州牧時袁術據淮南繇乃移居曲阿值中國喪亂士民多南奔 繇攜接收養與同憂劇甚得名稱。 劉表漢末為荊州牧荊州人情好擾加以四方駭震寇賊相扇處處糜沸表招誘有方 威懷兼治其姦猾宿賊更為效用萬裡肅清大小咸悅而服之關西兗豫學士歸者蓋有千 數表安慰賑饑皆得資全。 張既漢末為京兆尹招懷流民興復縣邑百姓懷之鍾繇漢末督關中百事自天子西 遷洛陽人民單盡繇徙關中民。又招納亡叛以充之數年間民戶稍實太祖征關中得以 為資表繇為前軍師。 蘇則漢末為武都太守太祖征張魯過其郡見則悅之使為軍導魯破則綏安下辨諸 氐通河西道徙為金城太守是時喪亂之後吏民流散饑窮戶口損耗則撫循之甚謹外招 懷羌胡得其牛羊以養貧老與民分糧而食旬月之間流民皆歸得數千家乃明為禁令有 幹犯者□取戮其從教者必賞親自教民耕種其歲大豐收繇是歸附者日多。 杜襲為太祖丞相長史隨到漢中討張魯太祖還留督漢中軍事綏懷開導百姓自樂 出徙洛鄴者八萬餘口。 夏侯尚為荊州牧時荊州荒殘外接蠻夷而與吳阻漢水為境舊民多居江南尚自上 庸通道西行七百餘裡山民蠻夷多服從者五六年間降附數千家。 劉馥為太祖司徒掾會孫策所置廬江太守李述攻殺揚州刺史嚴象廬江梅乾雷緒 陳蘭等聚眾數萬在江淮間郡縣殘破太祖表馥為揚州刺史馥既受命單車造合肥空城 建立州治南懷緒等皆安集之貢獻相繼數年中恩化大行百姓樂其政流民越江南而歸 者以萬數。 樑茂為御史時泰山多盜賊以茂為泰山太守旬月之間襁負而至者千餘家。 郭淮為雍州刺史安定羌大帥辟蹄反討破降之每羌胡來降淮□取先使人推問其 親理男女多少年歲長幼及見一二知其款曲訊問周至咸稱神明正始元年蜀將姜維出 隴西淮遂進軍追至︹中維退遂討羌迷當等案撫柔氐三千餘落拔徙以實關中遷左將 軍。 呂虔為泰山太守郡接山海世亂聞民人多藏竄袁紹所置中郎將郭祖公孫犢等數 十輩保山為寇百姓苦之虔將家兵到郡開示恩信祖等黨屬皆降服諸山中亡匿者盡出 安土業簡其強者補戰士泰山由是遂有精兵冠各州郡。 蜀王嗣為西安圍督汶山太守綏集羌胡咸悉歸服諸種素桀惡者皆來首降待以恩 信時北境得以安靜。 張嶷為越雋太守漢嘉郡界旄牛夷種類四千餘戶其率狼路欲為姑□胥冬逢報怨 遣叔父離將逢眾相度形勢嶷逆遣親近齎牛酒勞賜。又令離姊逆逢妻宣暢意旨離既 受賜並見其姊姊弟歡悅悉率所領將詣嶷嶷厚加賞待遣還旄牛繇是□取不為患。 吳步騭為交州刺史時益州大姓雍□等殺蜀所署太守正昂與士燮相聞求欲內附 騭因承制遣使宣恩撫納繇是加拜平戎將軍封廣信侯。 虞潭領廬陵太守綏撫荒餘咸得其所。 鍾離牧為海南太守揭陽縣賊率曾夏等眾數千人歷十餘年以侯爵雜繒千匹下書 購募絕不可得牧遣使慰譬登時首服自改為良民。 晉魯芝宣帝初為天水太守郡鄰於蜀數被侵掠戶口減削寇盜充斥芝傾心鎮衛更 造城市舊境悉復。又為並州刺史以綏輯有方遷大鴻臚。 華軼為江州刺史甚有威惠州之豪士接以有道得江表之歡心流亡之士赴之如歸。 劉弘為荊州刺史於時流人在荊州十餘萬屍羈旅貧乏多為盜賊弘乃給其田種糧 食擢其賢才隨資敘用。 褚□為丹陽尹時京邑焚盪人物凋殘□收集散亡甚有惠政。 曹攄為襄城太守時襄城屢經寇難攄綏懷振理旬月克服。 王彪之為會稽內史居郡八年豪右斂跡亡民歸者三萬餘口。 桓宣鎮襄陽宣遣步騎收南陽諸郡百姓沒賊者八千餘人以歸。 周處為新平太守撫和戎狄叛羌歸附雍土美之。 宋張茂度為始興相郡經賊寇廨宇焚燒民物凋散百不存一茂度創立城寺吊死撫 傷收集離散民戶漸復在郡一周徵為太尉參軍。 劉道產為西戎校尉樑南秦二州刺史在州有惠化關中流民前後出漢川歸之者甚 多元嘉六年道產表置隴西宋康二郡以領之。又為襄陽太守善於臨民在雍部政績尤 著蠻夷前後叛戾不受化者並皆順服悉出緣沔為居百姓樂業民戶豐贍縣此有襄陽樂 歌自道產始也。 臧熹為臨海太守郡經兵寇百不存一熹綏輯綱紀招聚流散歸之者千餘家。 陸徽文帝時為長沙內史母憂去職時張尋趙廣為亂於益州兵寇之餘政荒民擾元 嘉二十三年乃遣徽為持節益寧二州諸軍事益州刺史隱╥有方威惠兼著寇盜靜息民 物殷阜蜀土安悅至今稱之。 王僧虔為湘州刺史巴峽流民多在湘土僧虔表割益陽羅湘西三縣緣江分立湘陰 縣從之。 王景文為江州刺史晉安王子勛起兵以焦度為先鋒及事敗逃宮亭湖中為寇賊朝 廷聞其勇甚憂患之使景文誘降度等度將部曲出首景文以為巳鎮南參軍尋領中直兵 厚待之。 張穆為交□太守治有異績會刺史死交土大亂穆以威懷循拊境內以寧文帝嘉之。 范述曾為永嘉太守所部橫陽縣山谷險峻為逋逃所聚前後二千石討捕莫能息述 曾下車開示恩信凡諸兇黨襁負而出編戶屬籍者二百餘家自是商賈流通居民安業。 樑蕭敷初仕齊為隨郡內史招懷遠近黎庶安之以為前後之政莫之及也。 楊公則初自高祖舉義師於雍州以公則為湘州刺史初公則東下湘部諸郡多未賓 從及公則還州然後諸屯聚並散湘州寇亂累年民多流散公則輕刑薄斂頃之戶口克復 為政雖無威嚴然保己廉慎為吏民所悅。 安成康王秀為郢州刺史時司州叛蠻田魯生弟魯賢超秀據蒙籠來降高祖以魯生 為北司州刺史魯賢北豫州刺史超秀定州刺史為北境捍蔽而魯生超秀互相讒有去就 意秀撫喻懷納各得其用當時賴之。 王茂為江州刺史時九江新罹軍寇民思反業茂務農省役百姓安之夏侯錶為豫州 南豫二州刺史壽春久罹兵荒百姓多流散錶輕刑薄賦務農省役頃之民戶充復。 張言讚為湘州刺史州界零陵衡陽等郡有莫□□蠻者依山險為居歷政不賓服至 是向化在政四年流人自歸戶口增益十萬餘州境大安。 江革為都官尚書出監吳郡於時境內荒儉劫盜公行革至郡惟有公給仗身二十人 百姓皆懼不能靜寇及省遊軍尉民下癒恐革乃廣施恩撫明行制令盜賊靜息民吏安之。 臧嚴歷監義陽武寧郡郡界皆蠻夷前郡守常選武人以兵鎮之嚴獨以數門生單車 入境群蠻悅服遂絕寇盜。 王褒為安城郡守及侯景渡江建業擾亂褒輯寧所部見稱。 陳沈君理為吳郡守是時兵革未寧百姓荒弊軍國足用咸資東境君理招集士卒修 理器械民下悅附深以□理見稱。 後魏於栗□明元帝時為豫州刺史洛陽雖歷代所都久為邊裔城闕蕭條野無煙火 栗□刊辟榛荒勞來安集德刑既設甚得百姓之心。 韋閬太武時為武都太守屬告城鎮將郝溫及蓋吳反關中擾亂閬盡心撫納所部。 李祥大武時因南土未賓遣尚書韓元興率眾出青州以祥為軍司略地至於陳汝淮 北之民詣軍降者七千餘戶遷之於兗豫之南置淮陽郡以撫之拜祥為太守加綏遠將軍 流民歸之萬餘家。 司馬淮字臣之晉汝南王亮之後為廣甯太守悅近來遠清儉有稱大武嘉之賜布六 百疋。 李佐為輔國將軍行荊州事在州威信大行邊民悅附前後歸之者二萬許家尋為正 刺史。 秦明王翰曾孫禎孝文初為南豫州刺史淮南人相率投附者三千餘家置之城東汝 水之側名曰﹕歸義坊。 韋欣為彭城內史廣陵侯元衍為徐州刺史。又請為長史帶彭城內史撫綏內外甚 得民和。 裴宣為益州刺史善於撫綏甚得羌戎之心後晉壽更置益州改宣所蒞為南秦州先 是有餘平曷酋揚孟孫擁戶數萬自立為王通引樑寇數為邊患宣乃遣使招喻曉以逆順 孟孫感恩即遣子詣闕武興曷姜謨等千餘人上書乞延更限宣武嘉焉。 高綽為豫州刺史為政清平抑強扶弱百姓愛之流民歸附者三千餘戶。 崔鑒為奮武將軍徐州刺史鑒欲安悅新附民有年老者表假以守令詔從之。 呂羅漢為秦益二州刺史秦益□遠南連仇池西接赤水諸羌恃□數為叛逆自羅漢 蒞州撫以威惠西戎懷德士庶帖然。 伊利為兗州刺史善撫導在州數年邊民歸之五千餘戶。 武昌簡王平原為齊州刺史善於懷撫邊民歸附者千有餘家。 臨淮王昌弟孚為冀州刺史先是州人張孟都張洪建馬潘崔獨憐張叔緒崔□鬼張 天宜崔思哲等八家皆屯保林野不臣王命州郡號曰﹕八王孚至皆請入城願致死效力。 京兆王子推為征南大將軍長安鎮大將性沉雅善於綏接秦雍之人皆服。 安豐王猛子延明為都督徐州刺史頻經師旅人物□殘延明招攜新故人悉安業百 姓咸附。 尉諾為幽州刺史時改邑遼西燕土亂久民戶□散諾在州前後數十年還業者萬餘 家。 裴慶孫為邰郡太守當郡都督民經賊亂之後率多逃竄慶孫務安集之咸來歸業。 李仲璇為弘農太守先是宮牛二姓阻險為害仲璇示以威惠並即歸伏。 房景伯為清河太守郡民劉簡武曾失禮於景伯聞其臨郡闔家逃亡景伯督切屬縣 追捕擒之即署其子為西曹掾命喻山賊賊以景伯不念舊惡一時俱下論者稱之。 劉藻莊帝永安中為南郡主書號為稱職時北地諸羌數萬家恃□作亂前後牧守不 能制姦異之徒並相依附朝廷患之以藻為北地太守藻推誠布信諸羌咸來歸附藻稽其 名籍收其賦稅朝廷嘉之。 劉桃符為豫州刺史善撫蠻夷為吏民所懷。 裴他為荊州刺史蠻酋田盤石田敬宗等部落萬餘家恃眾阻險不賓王命前後牧守 雖屢征討未能降款他至州單使宣慰示以禍福敬宗等聞他夙德相率歸附﹐於是合境 清晏寇賊寢息邊民懷之襁負而至者千餘家。 李洪之為秦益二州刺史赤葩渴郎羌深居山谷雖相羈縻王人罕到洪之芟山為道 廣十餘步示以軍行之勢乃興軍臨其境山人驚駭洪之將數十騎至其裡閭撫其妻子問 所疾苦因資遺之眾羌喜悅求編課調所入十倍於常。 史寧為東義州刺史州既鄰接疆場百姓流移寧留心撫慰咸來復業。 崔孝□為趙郡太守郡經葛榮離亂之後民戶喪亡六畜無遺鬥粟乃至數縑民皆賣 鬻兒女夏椹大熟孝□教民多收之郡內無牛教其人種招撫遺散先恩後威一周之後民 大至。 司馬袤字遵府西魏大統六年為北徐州刺史八年入朝文帝嘉之特蒙賞勞頃之河 內有四千餘家歸附並袤之鄉舊乃命領河內郡守令安集流人。 北齊尉長命為幽州剌史居北垂土荒民散長命雖多聚劍然以恩撫民多得安集。 堯雄為瀛州剌史時禁網疏澗官司相與聚劍惟雄義然後取復能接下以恩甚焉為 吏民所懷 廬潛文帝天保中為楊州道行台左丞先是樑將王琳為陳兵所敗雍其主蕭莊歸壽 陽朝廷以琳為楊州剌史敕潛與枉為南討經略枉部曲義故多在楊州與陳寇粼接潛輯 諧內外甚得邊俗 源文宗孝昭皇建中為涇州剌史以恩信待物甚得邊境之和為粼人所欽服前攻破 鈔掠多被 獨孤求業為□州在河南善於招撫歸降者萬計選其為瓜牙。 元景安後主天統中為豫州剌史景安之在邊州粼他境綏和邊鄙不相侵暴人物安 之。又官內多畢少景安被以恩威咸得寧輯比至武平末招慰生蠻輸租賦者數萬戶。 後周長孫儉從太祖平侯莫陳悅為秦州長史時西夏州仍未內屬而東魏遣許和為 刺史儉以信義招之和乃舉州歸附即以儉為西夏州刺史總統三夏州。 王雅為汾州刺史勵精為治人庶悅而附之自遠至者七百餘家。 元偉為成州刺史政尚清靜百姓悅附流民復業者三千餘家。 楊雄為平州刺史時寇亂之後戶多逃散雄在所慰撫民並安輯。 元定為政州刺史威信兼濟甚得豪羌之情生羌據險不賓者至是並出山谷從征賦 焉及代還羌豪等咸戀慕之。 劉□為同和郡守□善於撫慰蒞職未期生羌降附者五百餘家。 辛昂為渠州通州刺史昂推誠布信甚得夷獠歡心秩滿還京首領皆隨昂詣闕朝覲 以昂化洽夷落進位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 樑昕為東荊州刺史昕撫以仁惠蠻夷悅之流民歸者相繼而至。 賀蘭祥為荊州刺史先是祥嘗行荊州事雖未期月頗有政惠至是重往百姓安之由 是漢南流民襁負而至者日有十數遠近蠻夷莫不款附祥隨機撫納咸得歡心。 閻慶為河州刺史州居河外地接戎夷慶留心撫納頗稱簡惠。 尉遲運為隴州刺史地帶□渭民俗難治運垂情撫納甚得時譽。 泉仲遵為南洛州刺史留情撫接百姓安之流民歸附者相繼而至初蠻帥杜青和自 稱巴州刺史以州入附朝廷因其所據而授之仍隸東都青和以仲遵善於撫御請隸仲遵 朝議以山川非便弗之許也。青和遂結安康酋帥黃仲寶等舉兵圍東樑州復遣王雄討 平之改巴州為洵州隸於仲遵先是東樑州刺史劉孟良在職貪婪民多背叛仲遵以廉簡 處之群蠻率服。 韋世康為司州總管長史於時東夏初定百姓未安世康綏撫之士民胥悅。 趙芬為能州刺史撫納降附得二千戶加開府儀同三司。 隋王長述初仕後周為廣州刺史甚有威惠吏人懷之在任數年蠻夷歸之者三萬餘 戶朝議嘉之就拜大將軍。 令狐熙開皇初為滄州刺史時山東承齊之弊戶口簿籍類不以實熙曉喻之令自歸 首至者一萬戶在職數年風化大洽稱為良二千石高祖以嶺南夷越數為反亂徵拜桂州 總管十七州諸軍事許以便宜從事熙至部大弘恩信其溪洞渠帥更相謂曰﹕前時總管 皆以兵威相脅今者乃以手教相諭我輩其可違乎﹗﹐於是相率歸附。 衛玄仁壽初為衛尉少卿會山獠作亂出為資州刺史以鎮撫之玄既到官時獠攻圍 太牢鎮玄單騎造其營謂群獠曰﹕我是刺史銜天子詔安養汝等勿驚懼也。諸賊莫敢 動﹐於是說以利害渠帥感悅解兵而去前後歸附者十餘萬口高祖大悅賜縑二千疋除 遂州總管仍令劍南安撫。 劉權大業中為南海太守行至鄱陽會群盜起不得進詔令權召募討之權率兵與賊 相逢不與戰先乘單舸詣賊營說以利害而群賊感悅一時降附煬帝聞而嘉之。 慕容三藏大業末為廓州刺史州極西界與吐谷渾鄰接姦宄犯法者皆遷配彼州流 人多有逃逸及三藏至招納綏撫百姓愛悅襁負而至吏民言哥頌之丘和為交□太守撫 諸豪傑甚得蠻夷之心。 唐韋仁壽隋大業末為蜀郡司法書佐高祖入關遣使定巴蜀使者承制拜仁壽□州 都督府長史時南寧州內附朝廷每遣使安撫類皆受賄邊人患之或有叛者高祖以仁壽 素有能名令檢校南寧州都督寄聽政於越□使每歲一至其地以撫慰之仁壽將兵五百 人至西洱河承制置八州十七縣授其豪帥為牧宰法令肅清人懷歡心。 劉政會武德初以衛尉少卿留守太原內輯軍士外和戎狄遠近莫不悅服。 趙王元景武德中為安州大都督其舊安陸都民隋末流宕他所者皆歸之。 陳君賓貞觀元年累轉鄧州刺史郡邑喪亂以後百姓流離君賓至才期月皆來復業 二年天下諸州並遭霜澇君賓一境獨免當年多有儲積蒲虞等州戶口盡入其境逐食太 宗下詔勞之。 黨仁弘貞觀初授南寧州都督夜郎之表聲教久絕仁弘下車招撫遠近安輯。 李素立貞觀中累轉揚州大都督府司馬時突厥鐵勒部相率內附太宗於其地置瀚 海都護府以統之以素立為瀚海都護。又有闕泥孰別部猶為邊患素立遣使招諭降之 夷人感其惠牽牛以饋素立素立惟受其酒一杯餘悉還之為建立廨舍開置屯田。 崔知溫高宗時為蘭州刺史會有黨項三萬餘眾來寇州城城內勝兵既少眾大懼不 知所為知溫使開城門延賊賊恐有伏不敢進俄會將軍權善才率兵來救大破黨項之眾 餘首領乞降欲盡坑之以絕後患知溫力語其下曰﹕弗逆克奔古之善戰誅無□類禍及 後世。且山谷崢嶸草木幽蔚萬一變生悔之何及善才然其計。又欲分降者五百人以 與知溫知溫曰﹕向論安危之策乃公事也。豈圖私利哉﹗固辭不受黨項餘眾繇是悉 皆降附。 馮元常則天時授眉州刺史劍南先時火光賊夜掠居人晝潛山谷元常至喻以恩信 許其首露仍切加捕逐賊徒舍器仗面縛自陳者相繼。又轉廣州都督便道之任不許詣 都尋屬安南首領李嗣仙殺都護劉延□剽陷州縣敕元常討之率士卒濟南海先馳檄示 以威恩喻以禍福嗣仙徒黨多相率歸降因縱兵誅其魁首安慰居人而還。 裴懷古則天時始安賊歐陽倩擁徒數萬剽陷州縣授懷古桂州都督仍充招慰討擊 使才及嶺飛書招誘示以禍福賊徒迎降自陳為吏人侵逼乃舉兵爾懷古知其誠懇乃輕 騎以赴之左右曰﹕夷獠難親未可信也。懷古曰﹕吾仗忠信可通於神明況於人乎﹗ 因造其營以慰喻之群賊喜悅歸其所掠財貨納於公府諸洞酋長素持兩端者盡皆款附 嶺外悉定。 薛登本名謙光中宗時檢校常州刺史屬宣州狂寇鍾大臣作亂百姓奔走謙光嚴備 安輯合境肅然在官未期流人稍復雞犬之音復相接矣。 宋慶禮開元中累遷貝州刺史仍為河北支度營田使初營州都督府置在柳城控帶 奚契丹則天時都督趙文□政理乖方兩蕃反叛攻陷州城其後移於幽州東二百裡漁陽 城安置開元五年奚契丹各款塞歸附玄宗欲復營州於舊城侍中宋□固爭以為不可獨 慶禮盛陳其利乃詔慶禮及太子詹事姜師度左驍衛將軍邵宏等充使更於柳城築營州 城興役三旬而畢俄拜慶禮御史中丞兼檢校營州都督開屯田八十餘所追拔幽州及漁 陽淄青等戶並招輯商胡為立店肆數年間營州倉廩頗實居人漸殷。 鮮於叔明代宗永泰大歷間為東州節度使兵荒之後□殘頗甚叔明理之近二十年 招撫其□庶夷落皆獲安集。 張延賓大歷二年拜河南尹充諸路營田副使河雒久當兵沖閭井邱墟延賓勤身率 下政尚簡約疏導河渠修築宮廟數年間流庸歸附邦畿復完詔書褒美之。 崔灌大歷中為澧州刺史下車削去煩苛以安人為務居二年風化大行流亡襁負而 至增戶數萬。 韓□德宗建中初繼為蘇州潤州刺史安輯百姓均其租稅未及逾年境內稱理。 張建封興元初為亳壽廬等三州觀察使大修葺城池悉心綏撫遠近悅附。 袁滋貞元中出為華州刺史中丞潼關防御鎮國軍使以寬易清簡為政百姓有至自 他境者皆給地以居曰﹕義合裡專以慈惠為本人甚愛之。 曲環貞元中為陳許觀察使時陳許州以李希烈擾亂遭剽頗甚人多逃竄他邑以避 禍環勤身恭儉賦役均平政令寬簡不三二歲襁負而歸者相屬訓農理戎兵食皆豐羨。 殷侑為滄景節度觀察等使時滄州百戰之餘野無人煙侑至之日以仁惠為理襁負 而歸者眾焉。 姜□為秦州刺史至州撫以恩信盜賊悉來歸首士庶安之。 馬植文宗開成中為安南都護上言當管羈縻州首領或處巢穴自固為南蠻所誘久 不招喻事有可虞臣自到鎮約以信誠曉之逆順今諸首領懇發忠言願納賦稅其武陸管 伏請改為武陸州從之。 樑韓建初仕唐為華州刺史河潼經大寇之後戶口流散建披荊棘辟□萊勸課農事 樹植蔬果出入閭裡親問疾苦不數年流亡畢集軍民充實。 趙充裕唐末領亳鄭二州刺史時關東藩鎮方為蔡寇所毒黎元流散不能相保充裕 妙有農戰之備復善於綏懷民賴而獲安者眾太祖表為河南節度使成□為荊州節度使 是時荊州經巨盜之後居民才一十七家□撫輯凋殘勵精為理通商務農勤於惠養比及 末年僅及萬戶時韓建披荊棘以輯華州亦善於綏撫故其時號北韓南郭郭即□舊冒之 姓也。張歸厚權知□州是郡嘗兩為晉人所陷井邑蕭條歸厚撫之數月之內民庶翕然 太祖自鎮定還睹其輯理之政大嘉賞之。 高季興為荊南兵馬留後荊州自唐乾符之後兵火互集井邑不完季興招輯離散流 民歸復太祖嘉之乃授節鉞。 謝瞳為宣義軍留後在滑州十三年部內增戶約五萬益兵數千人。 後唐李嗣昭為潞州節度使被圍歷年城中士民饑死大半廛裡蕭條嗣昭緩法寬租 勸農務穡一二年間軍城完集三面鄰於敵境寇鈔縱橫設法枝梧邊鄙不聳。 李存賢為磁州刺史磁與晉絳接境存賢招懷控撫頗得鄰和。 漢王周初仕晉為涇州節度使先是前帥張彥澤在任苛虐部民逃者五千餘戶及下 車革前弊二十餘事逃民歸復賜詔褒美。 周劉禧廣順初為單州刺史自之任招復逃戶二千四百六十七。 翟光鄴廣順中為青州防御使時郡民喪亡十之六七而招懷撫喻視之如傷故期月 之間流亡再集。 ●卷六百九十三 ○牧守部‧武功 自秦分天下為三十六郡而守尉皆領兵至晉武平吳去州郡武備其後盜賊四起以 至大亂山濤之論精矣。若乃百城提封之廣比屋士民之富或因歲兇荒嘯聚不逞合烏 鳥之眾弄潢池之兵竊法幹紀敢行稱亂至於邊城候望之所羌戎走集之地或伺間而入 寇或屬國之內叛烈火燎原當急圖於撲滅農夫去草非可使其滋蔓蓋有乘其便宜不暇 中覆率厲士眾摧鋒致討震耀國威攘除民患固己名載勛籍事藏策府其或鄰敵接畛申 嚴警備拒戰而克勝交侵而大獲者其績亦茂矣。詩雲﹕幹城傳雲﹕保障皆是之謂歟。 漢朱買臣武帝時召待詔會東越數反覆買臣因言故東越王居保泉山一人守險千 人不得上今聞東越王更徙處南行去泉山五百裡居大澤中令發兵浮海直指泉山陳舟 列兵席卷南行可破滅也。帝拜買臣會稽太守居歲餘買臣受詔將兵與橫海將軍韓說 等俱擊破東越有功徵入為主爵都尉。 田廣明為淮陽太守歲餘故城父令公孫男與客胡倩等謀反倩詐稱光祿大夫從車 騎數十言使督盜賊止陳留傳舍太守謁見欲收取之廣明覺知發兵皆捕斬焉。 陳立為□□太守立臨邛人前為連然長不韋令(皆益州縣也。)蠻夷畏之及至 □□諭告夜郎王興不從命立請誅之未報乃從吏數十人出行縣至興國。且同亭召興 興將數千人往至亭從邑君數十人入見立立數責因斷頭邑君曰﹕將軍誅亡狀為民除 害願出曉士眾以興頭示之皆釋兵降(釋解以)鉤町王禹漏臥侯俞震恐入粟千斛牛 羊勞吏士立還歸郡興妻父翁指與子邪務收餘兵迫脅旁二十二邑反至冬立奏募諸夷 與都尉長史降分將攻翁指等翁指據厄為壘立使騎兵絕其食襄道從反間以誘其眾都 尉萬年曰﹕兵久不決費不可共引兵獨進敗走□立營立怒叱戲下令格之都尉復還戰 立引兵救之時天大旱立攻絕其水道蠻夷共斬翁指持首出降立已平定西夷徵詣京師。 趙護為河東都尉成帝鴻嘉中廣漢男子鄭躬等六十餘人攻官寺募囚徒盜庫兵自 稱山君黨與浸廣犯歷四縣眾。且萬人拜護為廣漢太守發郡中及蜀郡合三萬人擊之 或相捕斬除罪(賊黨相捕斬而來者赦其本罪)旬月平遷為執金吾賜黃金百斤。 嚴□為汝南太守永始三年山陽鐵官徒蘇令等二百二十八人攻殺長吏盜庫兵自 稱將軍經郡國十九殺東郡太守汝南都尉遣丞相長史御史中丞持節督趣逐捕□捕斬 令等遷為大司農。 後漢耿況為上谷太守更始時五校賊二十餘萬北寇上谷況與子舒連擊破之賊皆 退走建武初漁陽太守彭寵反征虜將軍祭遵屯良鄉(縣名屬涿郡)驍騎將軍劉喜屯 陽鄉(縣名故城在今幽州故安縣西北)以拒寵寵遣弟純將□奴二千餘騎寵自引兵 數萬分為兩道以擊遵喜胡騎經軍都(縣名屬廣陽郡有軍都山在西北)舒襲破其眾 斬□奴兩王寵乃退走況復與舒攻寵取軍都。 銚期為虎牙大將軍建武初檀鄉五樓賊入繁陽內黃(縣名繁陽在今相州內黃在 西北)。又魏郡大姓數反復而更始將卓京(京一作原)謀欲相率反鄴城帝以期為 魏郡太守行大將軍事期發郡兵擊卓京破之斬首六百餘級京亡入山追斬其將校數十 人獲京妻子進擊繁陽內黃復斬數百級郡界清平。 鮑永為諫議大夫建武初董憲□卑將屯兵於魯侵害百姓乃拜永為魯郡太守永到 擊討大破之降者數千人。 寇恂建武初為河內太守坐擊考上書者免是時穎川人嚴終趙敦聚眾萬餘與密人 賈期連兵為寇恂免數月復拜穎川太守與破姦將軍侯進俱擊之數月斬期首郡中悉平。 陳俊為琅邪太守建武八年張步既降步將妻子逃奔臨淮與弟弘監欲招其故眾乘 船入海俊追擊斬之。 王霸為上谷太守建武九年領屯兵捕虜無拘郡界(拘限也。)明年霸與吳漢等 四將軍六萬人出高柳擊賈覽詔霸與漁陽太守陳□將兵為諸軍鋒□奴左南將軍將數 千騎救覽霸等連戰於平城下破之追出塞斬首數百級十三年將弛刑徒起亭障自代至 平城三百餘裡凡與□奴烏桓大小數十百戰。 祭彤為遼東太守有勇力能貫三百斤弓虜每犯塞常為士卒先數破走之建武二十 一年秋鮮卑萬餘騎寇遼東彤率數千人迎擊之自被甲陷陳虜大奔投水死者過半遂窮 追出塞虜急皆棄兵裸身散走斬首三千餘級獲馬數千匹自是後鮮卑震怖畏彤不敢復 □塞明帝永平元年彤使鮮卑擊赤山烏桓大破之斬其渠帥(赤山在遼東西北數千裡)。 廉范永平中為□中太守會□奴大入塞烽火日通故事虜入過五千人移書傍郡吏 欲傳檄求救范不聽自率士卒拒之虜眾盛而范兵不敵會日暮令軍士各交縛兩炬三頭 □火營中星列(用兩炬交縛如十字□其三頭手持一端使敵人望疑兵士之多也。) 虜遙望火多謂漢兵救至大驚待旦將退范乃令軍中蓐食晨往赴之(蓐食早起食於寢 蓐中也。)斬首百級虜自相轔藉死者千餘人(轔轢也。藉相陷藉也。)繇此不敢 復向□中。 耿夔為遼東太守和帝元興初貊人寇郡界夔追擊斬其渠帥。 王堂拜巴郡太守安帝永初中回羌寇郡堂馳兵赴賊斬虜千餘級巴庸清靜吏民生 為立祠。 法雄為青州刺史永初三年海賊張伯路等寇海濱雄與御史中丞王宗並力討之連 戰破賊斬首溺死者數百人餘皆奔走收器械財物甚眾會赦詔到賊猶以軍甲未解不敢 歸降﹐於是王宗召刺史太守議皆以為當遂擊之雄曰﹕不然兵兇器戰危事勇不可恃 勝不可必賊。若乘船浮海深入遠島攻之未易也。及有赦令可。且罷兵以慰誘其心 勢必解散然後圖之可不戰而定也。宗善其言即罷兵賊聞大喜乃還所略人而東萊郡 兵獨未解甲賊復驚恐遁走遼東止海島上五年春乏食復抄東萊間雄率郡兵擊破之賊 逃還遼東遼東人李文等共斬平之﹐於是州界清靜。 楊璇為零陵太守是時蒼梧桂陽猾賊相聚郡縣賊眾多而璇力弱吏人憂恐璇乃特 制馬車數十乘以排囊盛石灰於車上系布索於馬尾。又為兵車專彀弓弩克共會戰乃 令馬車居前順風鼓灰賊不得視因以火燒布然馬驚奔突賊陣因使後車弓弩亂發鉦鼓 鳴震群盜波駭破散追逐傷斬無數梟其渠帥郡境以清。 王衡為吳郡太守順帝永和三年郡丞羊珍反攻郡府衡破斬之。 張綱為御史漢安元年廣陵賊張嬰等眾數萬人殺刺史二千石寇亂揚徐間積十餘 年朝廷不能討樑冀乃諷尚書以綱為廣陵太守因欲以事中之前遣郡守率多求兵馬綱 獨請單車之職既到乃將吏卒十餘人徑造嬰以慰安之求得與長老相見申示國恩嬰初 大驚既見綱誠信乃出拜謁綱延置上坐問所疾苦乃譬之曰﹕前後二千石多肆貪暴故 致公等懷憤相聚二千石信有罪矣。然為之者。又非義也。今主上仁聖欲以文德服 叛故遣太守思以爵祿相榮不願以刑罰相加今誠轉禍為福之時也。若聞義不服天子 赫然震怒荊揚兗豫大兵□合﹐豈不危乎﹗若不料︹弱非明也。棄善取惡非智也。 去順效逆非忠也。身絕血嗣非孝也。背正從邪非直也。見義不為無勇也。六者成 敗之幾利害所從公其深計之嬰聞泣下曰﹕荒裔愚人不能自通朝廷不堪侵枉遂復相 聚偷生。若魚遊釜中喘息須臾間耳今聞明府之言乃嬰等更生之辰也。既陷不義復 恐投兵之日不免孥戮綱約之以天地誓之以日月嬰深感悟乃辭還營明日將所部萬餘 人與妻子面□專歸降綱乃單車入嬰壘大會置酒為樂散遣部眾任從所之親為卜居宅 相田疇子弟欲為吏者皆引召之人情悅服南州晏然朝廷論功當封樑冀遏絕乃止天子 嘉美徵欲擢用綱而嬰等上書乞留乃許之。 魏朗為九真都尉先是九真賊起朗到官獎勵吏兵討破群賊斬首二千級桓帝美其 功徵拜議郎度尚為右校令延熹中長沙零。 陵賊七八千人自稱將軍。又豫章艾縣六百餘人應募而不得賞直遂反謁者督州 郡討之不能克乃擢尚為荊州刺史尚躬率部曲與同勞逸廣募雜種諸蠻夷明設購賞進 擊大破之降者數萬人出兵二年群寇悉定後遷遼東太守數月鮮卑率兵攻尚與戰破之 戎狄憚畏。 李□巴郡人為太尉掾延熹五年益州郡諸夷反叛執太守雍陟遣御史中丞朱龜討 之不能克朝議以為郡在邊外蠻夷喜叛勞師遠役不如棄之□建策討伐乃拜□益州太 守與刺史龐芝發板□蠻擊破平之還得雍陟□卒後夷人復叛以廣漢景毅為太守討定 之。 陳奉為桂陽太守延熹六年桂陽盜賊李研等寇郡界奉與戰大破降之。 陸康為議郎會廬江賊黃穰等與江夏蠻夷結十餘萬人攻沒四縣拜康廬江太守康 申明賞罰擊破穰等餘黨悉降。 張堪為漁陽太守□奴嘗以萬騎入漁陽堪率數千騎奮擊大破之郡界以靜。 黃琬為豫州牧時寇賊陸樑州境□殘琬討擊平之威聲大震。 翟□為酒泉太守叛羌千餘騎從敦煌來鈔郡界□赴擊斬首九百擊羌眾幾盡威名 大震。 皇甫規為泰山太守初規以詩易教授時泰山賊叔孫無忌侵亂郡縣中郎將宗資討 之未服公車特徵規拜太守規到官廣設方略寇虜悉平。 臧□為揚州刺史時會稽妖賊許昭起兵句章自稱大將軍立其父生為越王攻破城 邑眾以萬數□率丹陽太守陳寅擊昭破之昭遂復更屯結大為人患□等進兵連戰三年 破平之獲昭父子斬首數千級夏育為北地太守會鮮卑入寇育率休著屠各追擊破之遷 育為護烏桓校尉。 耿臨為玄菟太守靈帝建寧二年高句麗王宮死子伯固立臨討之斬首虜數百級伯 固降屬遼東。 朱俊為交□太守先是俊為蘭陵令光和元年合浦交□烏滸蠻叛招引九真日南民 攻沒郡縣而交□部群賊並起牧守□□弱不能禁。又交□賊樑龍等萬餘人與南海太 守孔芝反叛攻破郡縣即拜俊刺史令過本郡簡募家兵及所調合五千人分從兩道而入 既到州界按甲不前先遣使詣郡觀賊虛實宣揚威德以震動其心既而與七郡兵俱進逼 之遂斬樑龍降者數萬人旬月盡定以功封都亭侯千五百戶賜黃金五十斤四年俊討交 □合浦烏滸蠻破之後為太僕賊帥常山人張燕寇河內逼京師﹐於是出俊為河內太守 將家兵擊卻之。 王允中平元年為侍御史黃巾賊起特選拜豫州刺史辟荀爽孔融等為從事上除禁 黨討擊黃巾別帥大破之與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俊等受降數十萬。 何苗為河南尹中平四年滎陽賊數千人群起故燒郡縣殺中牟縣令詔苗出擊之苗 攻下群賊平定而還。 祁續為廬江太守揚州黃巾賊攻舒州焚燒城郭續發縣中男子二十已上皆持兵勒 陳其小弱者悉使負水灌火會集數萬人並勢力戰大破之郡界平後安風(安風縣屬廬 江郡)賊戴風等作亂續復擊破之斬首三千餘級生獲渠帥其餘黨輩原為平民賦與佃 器使就農業中平三年江夏兵趙慈反叛殺南陽太守秦頡攻沒六縣拜續為南陽太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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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玨貞元中為京兆尹以勤身率下失於纖悉無文學大體。 元義方憲宗元和中為福建觀察徵拜京兆尹歷□坊觀察使皆著程能趣辦之績然 為政稍務苛刻人多怨之。 崔詠元和中為嶺南節度使為吏清刻然不知大體政號苛碎。 李紳文宗開成中為汴州節度使紳上言於本州置利潤樓店從之議者以為與下爭 利非長人者所宜晉李永福高祖時為同州節度使性鄙狹無器局好察人微事多有詆訐 錐刀小過不能恕工商之業輿隸之情官吏之幸皆善知之雖不欺詐不貪濁然自任所見 無所準的故人多薄之。 ○牧守部‧驕逸夫荷千裡之寄布六條之政必勤╥而是務豈驕逸而可恣其有以 小人之質乘君子之器恃其豪率不拘簡節惟夸詫以自得率胸臆以行事聲色自娛奢費 無度受詞訟於遊獵畫龍虎於兵車及乎﹗罪戾不解猶悔自掇非不幸也。 漢韓延壽為東郡太守後為左馮翊延壽在東郡時試騎士(每歲大試也。)治 食希兵車畫龍虎朱爵延壽衣黃紈方領(以黃色素作直領也。衣於記切)駕四馬傳 總建幢□(幢麾也。□有衣之戟也。其衣以朱墨繒為之幢文江切□音啟)植羽葆 (植亦立也。羽葆聚翟尾為之亦今纛之類也。植嘗職切)鼓車歌車(如今郊駕時 車上鼓吹也。郊駕祀時備法駕也。)功曹引車皆駕四馬載□戟五騎為伍分左右部 軍假司馬千人持幢旁轂(旁步浪切)歌者先居射室(都試射堂也。)望見延壽車 □□□兆楚歌(□□音叫呼之叫□兆音滌濯之滌。又它釣切)延壽坐射室騎吏持 戟夾陛列立騎士從者帶弓□羅後(□弓衣也。音居言切)使騎士兵車四面營陳被 甲□敢居馬上抱弩負蘭(□裹即兜夔也。盛弩矢者也。其形如木桶□丁奚切裹莫 侯切)。又使騎士戲車弄馬盜驂(戲車弄馬之技也。馳盜解驂馬御者不見也。) 延壽。又取官銅物候月蝕鑄作刀劍鉤鐔放效尚方事(鉤亦兵器也。似劍而曲所以 鉤殺人也。鐔劍鼻也。又曰﹕鐔似劍而小陋鐔音□□。又音尋)及取官錢帛私假 繇使吏(假謂過賃也。繇讀與徭同)及治食希車甲二百萬以上御史大夫蕭望之劾 奏延壽延壽竟坐棄市。 魏畢軌為黃門郎子尚公主居處殷富遷並州刺史在州名為驕豪。 夏侯□為陳留太守舉郡人衛臻計吏命婦出宴臻以為末世之俗非禮之正□怒執 臻既而赦之。 晉魏志字允恭為樂平太守後遷章武趙郡太守雖累郡職不以政事為意晝則遊獵 夜誦詩書以聲色自娛當時見者未能審其量也。 宋臧質為徐兗二州刺史奢費無度爵命無章為有司所糾。 王僧達為宣城太守性好遊獵而山郡無事僧達肆意馳騁或三五日不歸受詞訟多 在獵所民或相逢不識問府君所在僧達曰﹕近在後。 周朗為盧陵內史郡後荒蕪頗有野獸母薛氏欲見獵朗乃合圍縱火令母觀之火逸 燒郡廨朗悉以秩米起屋償所燒之限稱疾去官為州司所糾還都謝孝武曰﹕州司舉臣 愆失多有不允臣在郡虎三食人蟲鼠犯稼以此二事上負陛下帝變色曰﹕州司不允或 可有之蟲虎之災寧關卿小物。 後魏元志為楊州刺史晚年□好聲妓侍側將百人器服珍麗冠於一時。 李□為相州刺史獻文以□治為諸州之最加賜衣服自是遂有驕矜自得之志。 北齊高季式為濟州刺史豪率好酒。又恃舉家勛功不拘簡節與光州刺史李元忠 生平遊款在濟州夜飲憶元忠開城門令左右乘驛馬持一壺酒往光州勸元忠飲朝廷知 而容之。 唐李邕為汲郡北海二郡太守性豪侈不護細行嚴武為成都尹蜀土頗饒珍產武窮 極奢靡賞賜無度或悅一言賞至百萬蜀方閭裡以徵斂殆至匱竭然蕃虜亦不敢犯境而 性本狂狡視事多率胸臆雖慈母之言亦不之顧。 裴均自江陵節度使入為僕射未幾出鎮襄陽居兩府凡十年荒縱無法度士流以為 穢恥。 晉房知溫為兗州節度使厚斂不已積貨數百萬治第於南城出則以妓樂相隨任意 所之曾不以政事為務有幕客顏□者正直之士也。委曲陳其利病知溫不能用焉。 ○牧守部‧邪佞 古人有言曰﹕邪佞者宇宙之螟□王化之蟊賊也。斯賢者疾之巳甚之言也。然 而。《詩》曰﹕思無邪蓋將舉直以錯諸枉者也。《傳》曰﹕遠佞人蓋惡色取而行 違者也。若乃受專城之寄總方伯之任利姦而為用希世以取容或諂事權貴致毒良善 或潛行賂遺苟圖爵寵阿上意以□俞合匱民力以市恩下不聊生自為得計斯先王之法 所深惡者也。亦復為英主之所察致偽行之靡顧彰厥心跡蓋無幾焉所以前訓謂其孔 壬先聖言其厚貌者良謂是已。 後漢移良安帝時為弘農太守時太尉楊震為中常侍樊豐等共言替遂策收太尉印 綬遣歸本郡行至城西夕楊亭飲□□而卒良承樊豐等旨遣吏於陝縣留停震喪露棺道 側謫震諸子代郵行書道路皆為隕涕(郵境上行書舍也。)。 晉苟□惠帝時為兗州刺史見朝政日亂懼禍及已而多所交結每得珍物即貽都下 親貴兗州去洛五百裡恐不鮮美募得千裡牛每發信旦遣暮還。 鞠仲為慕容德青州刺史德僭位後因宴其群臣酒酣笑而言曰﹕朕雖寡薄恭巳南 面而朝諸侯在上不驕夕惕於位可方自古何等主也。仲曰﹕陛下中興之聖後少康光 武之儔也。帝顧命左右賜仲帛千疋仲以賜多為讓德曰﹕卿知調朕朕不知調卿乎﹗ 卿食希對非實故亦以虛言相賞賞不謬加何足謝也。 宋劉德願孝武時為秦郡太守性□角率為帝所狎侮帝寵姬殷貴妃薨葬畢數與群 臣至殷氏之墓謂德願曰﹕卿哭貴妃。若悲者當加厚賞德願應聲便號慟撫膺擗踴涕 泗交流帝甚悅以為豫州刺史。 南齊崔慧景武帝時為南郡內史樑南秦二州刺史。又為司州刺史每罷州輒資獻 奉動數百萬帝以此嘉之。 劉悛武帝時為益州刺史悛既藉舊恩尤能悅附人主承迎權貴賓客閨房供費奢廣 罷廣司二州傾資貢獻家無留儲。 後魏長孫道生明元時為冀州刺史取人美女以獻帝切責之以舊臣不加罪黜。 寇臻字仙勝獻文末為中川太守時雒州刺史馬熙政號貪虐仙勝微能附之甚得其 意轉弘農太守。 薛懷吉宣武時為汾州刺史偏有聚納之響自以支庶餌誘勝已共為婚姻多攜親戚 悉令同行兼為之彌縫恣其取受而獎勞賓客曲盡物情送去迎來不避寒熱性少言每有 接對但默然而返既指授先期明人馬之數左右密已記錄俄而酒饌相尋芻粟繼至逮於 將別贈以錢縑下及廝傭咸過本望其延納貴賤。若此。 韋景孝明時為武威太守內官賈燦與元□為黨廢靈太後自雲﹕本出武威魏太尉 文和之後遂移家焉景承露意以其兄緒為功曹緒時年向七十未幾。又以緒為西平太 守比景代下巳轉武威太守。 北齊敬長瑜為廣陵太守多受財賄刺史陸駿將啟劾之長瑜以貨求於散騎常侍和 士開士開以畫屏風詐為長瑜之獻齊主大悅駿啟尋至遂不問焉。 隋魚俱羅□易帝時為趙郡太守因朝集至東都與將軍樑伯隱有舊數相往來。又 從郡多將雜物以貢獻帝不懷吉散騎常侍莫度之庶子受因遺權貴御史劾俱羅以郡將 交通內臣帝大怒與伯隱俱坐除名。 王世充為江都郡丞□易帝數幸江都充善候人主顏色阿諛順旨每入言事帝善之。 又以郡丞領江都宮監乃□食希池台陰奏遠方珍物以媚於帝繇是益暱之。 唐趙元楷太宗時為蒲州刺史貞觀十二年駕幸其境元楷課父老服黃紗單衣迎謁 路左盛食希廨宇修營樓雉欲以求媚。又潛餉羊百口魚數千頭將饋貴戚帝知而數之 曰﹕朕巡省河雒經歷數州凡有所須皆資官物卿餉羊養魚□食希院宇此乃亡隋弊俗 不可復行當識朕心改卿舊態。 黎□代宗時為京兆尹大歷九年七月以旱故祈雨於朱雀門街造土龍悉召城中巫 覡舞於龍所□與巫覡更舞觀者駭笑彌月不雨□。又請禱於文宣王廟帝聞之曰﹕丘 之禱久矣。命毀土龍祈雨減膳節用以聽天命俄而澍雨豐霈朝野相賀。 陳少遊歷晉鄭二州刺史厚斂財貨交結權右以是頻獲遷擢後除桂管觀察使少遊 以嶺徼遐遠欲規求近郡時中官董秀掌樞密用事少遊乃宿於其裡候其下直際晚謁之 從容曰﹕七郎家中人數幾何每月所費復幾何秀曰﹕久忝近職家累甚重。又屬時物 騰貴一月過千餘貫少遊曰﹕據此之費俸錢不足支數日其餘常須索求外人方可取濟 倘有輸誠供億者但留心庇福之固易為力耳少遊雖不才請以一身獨供七郎之費每歲 請送錢五萬貫今見有大半請即受納餘到官續送免貴人勞慮不亦可乎﹗秀既逾於始 望欣愜頗甚因與之厚相結少遊言訖泣曰﹕南方炎瘴深愴遠僻但恐不生還載睹顏色 矣。秀遽曰﹕中丞美才不當遠官請從容旬日冀竭蹇分時少遊。又已納賄於元載子 仲武矣。秀載內外引薦數日拜宣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宣歙池都團練觀察使大歷五年 改越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浙東觀察使八年遷楊州長史淮南觀察使所在悉心綏緝而多 以任數為政好行小惠胥吏得職人亦安焉十餘年間三總大藩皆天下殷厚處也。以故 徵求貿易。且無虛日斂積財寶巨累億萬多賂遺權貴視文雅清流之士蔑如也。初結 元載每年饋金帛約十萬貫。又多納賄於用事中官駱奉先劉清潭吳承倩等繇是美聲 達於中禁後見元載在相位年深以過犯漸見疑忌少遊亦稍疏之無何載子伯和貶官楊 州少遊外與之交結而陰使人伺其過失密以上聞代宗以為忠待之益厚。 宋晦為虢州刺史與元載賄交率百姓采盧氏山林為載制造東都私第並私致書結 載子弟及主書卓英倩載得罪晦遂為百姓所發帝初猶疑下憲司訊鞫悉自款伏自同州 刺史貶灃州員外司馬。 杜亞德宗時東都留守厚賂中官令奏河南尹。 鄭式瞻為衢州刺史進絹五千疋銀二千兩德宗曰﹕式瞻坐事已詔御史按問進物 宜付左藏庫。 裴肅德宗時為常州刺史鬻薪貨炭案牘百價之上皆規利焉歲餘。又進奉無幾遷 浙東觀察使天下刺史進奉自肅始。 盧徵德宗時自戶部侍郎歷同華刺史故事同華以近地人貧每至端午降誕所獻甚 微薄徵遂竭其財賦每所進獻輒加常數人不堪命。 裴均德宗時為山南東道節度使均素與內官左神護策軍中尉竇文場善有崔太素 亦得幸於文場太素一日晨省文場文場臥帳中賓客填門獨引太素入臥內太素自謂文 場之眷極深徐觀後床一人寢方醒乃均也。太素大慚而出。 李□為湖州刺史是時李齊運獨被德宗恩顧計從言行□累以吳中寶貨密輸齊運 繇是遷潤州刺史范傳正憲宗時為宣歙觀察使厚以財貨問遺權貴視公蓄如私藏幸而 不至甚敗。 李修歷坊州絳州刺史食希廚傳以奉往來中貴及賓客以求名稱後為京兆尹顓務 聚斂貢獻以希恩寵班行正直之士多潛見誣毀時人為之側目時憲宗方切於貨財以浙 西宣歙皆號富饒遂與王遂同拜觀察使數歲以病歸闕庭未朝見而卒人皆相賀。 李道古為鄂州觀察使以貪暴聞懼終得罪乃薦山人柳泌以媚於憲宗。 裴弘泰文宗時為鄭滑節度使奏緣妖星見為國設三千僧齋。 劉源文宗時為銀州刺史請置營田事多不實或朝廷遣使至邊上源必先令下吏多 驅馬皆負布囊實之以土聲言運糧於屯田百千馱之中或致粟麥之囊一二因潛為識認 於使者前私決其囊以遺之用取信於人而廣以財賄交通遂擢授夏州節度使。又虛增 監牧馬數以取其度支供給時人知其贓仗倚權□幸有司不敢舉劾終不□於極法議者 以為幸。 馮行襲哀帝時為金州節度使奏當道昭信軍額內一字與元帥樑王諱字同乃賜號 戎昭軍後唐□凝仕樑為懷州刺史乾化元年十二月樑祖北征回過郡凝貢獻加等樑祖 大悅二年樑祖復北征凝迎奉進貢有加於前。 楊思權為□州節度使進新修佛寺圖思權前帥禁軍倒戈入岐州違負朝廷獲節旄 之賞心嘗愧畏□即思權故裡遂率民修寺冀銷陰禍故也。 ●卷六百九十八 ○牧守部‧懦劣 夫居專城之任責共守之功既須才賢必資果斷乃可以外申□國之力內成庇民之 術者也。乃有巽□無立□<骨皮>苟存處金湯之固委符於外寇挾兵衛之勢斂衽於兇 徒條教靡行僚吏不率政歸於下民無攸措豈惟敗事之責蓋成滅身之禍書之於冊良可 羞焉。 後漢劉度為荊州刺史桓帝延熹三年武陵蠻寇江陵度與謁者馬睦南郡太守李肅 皆奔走肅主簿胡爽扣馬首諫曰﹕蠻夷見郡無儆備故敢乘間而進明府為國大臣連城 千裡舉旄鳴鼓應聲十萬奈何委符守之重而為逋逃之人乎﹗肅拔刃向爽曰﹕掾促去 太守今急何暇此計爽抱馬固諫肅遂殺爽而走桓帝聞之徵肅棄市度睦減死一等復爽 閭門拜家一人為郎。 甘定為蒼梧太守延熹五年長沙賊起寇桂陽攻沒蒼梧取銅虎符定與刺史侯輔各 奔出城。 焦和為青州刺史靈帝時黃巾群盜處處□起而青郡殷實軍革尚眾和欲與諸同盟 西赴京師未及得行而賊已屠城邑和不理戎警但坐列巫史□禱群神。又恐賊乘凍而 過命多作陷冰丸以投於海眾遂潰散和亦病卒。 劉璋襲父焉為益州牧性柔寬無威略獻帝建安初督義司馬張魯據漢中以璋□懦 不復承順十九年蜀先主圍成都數十日城中有精兵三萬人□支一年吏民咸欲拒戰璋 言父子在州二十餘歲無恩德以加百姓而攻戰三載肌膏草野者以璋故也。何忍能安 遂開城出降群下莫不流涕。 宋周嶠為吳興太守文帝元嘉末元兇劭弒立隨王誕舉義於會稽劭加嶠冠軍將軍 誕檄。又至嶠素懦怯回惑不知所從為府司馬丘珍孫所殺。 南齊戴元孫為汶陽太守太祖建元元年北土黃蠻文勉德寇汶陽元孫孤城力弱慮 不自保棄戍歸江陵。 房法乘為交州刺史至鎮屬疾不理事專好讀書長史伏登之因此擅權改易將吏不 令法乘知錄事房季文白之法乘大怒系登之於獄十餘日登之厚賂法乘妹夫崔景叔得 出將部曲襲州執法乘謂之曰﹕使君既有疾不宜勞囚之別室法乘無事復就登之求書 讀之登之曰﹕使君靜處猶恐動疾﹐豈可看書遂不與乃啟法乘心疾動不任視事孝武 仍以登之為交州刺史法乘還至嶺而卒。 樑謝覽為新安太守高祖天監九年山賊吳承伯破宣城郡餘黨散新安叛吏鮑敘等 與之合攻沒黟歙諸縣進兵擊覽覽遣郡丞周興嗣於錦沙立塢拒戰不敵遂棄郡奔會稽 台軍平山寇覽復還郡左遷司徒諮議參軍。 袁君正為吳興太守高祖太清末侯景亂賊遣幹子悅攻之新城戍主戴僧勸令距守 吳人陸映公等懼不勝賊遂族其家乃曰﹕賊軍甚銳其鋒不可當今。若距之恐民心弗 從也。君正性怯懦乃送米及牛酒郊迎子悅子悅既至掠奪其財物女子君正因感疾卒 陳蕭乾為建安太守文帝天嘉二年留異反陳寶應將兵助之。又資周迪兵糧出寇臨川 因逼建安乾單使臨郡力不能守乃棄郡以避寶應。 後魏房伯祖為歷城郡內史□弱委事於功曹張僧皓僧皓大有受納伯祖衣食不充。 皮喜為豫州刺史在州寬怠以飲酒廢事威不禁下乙瓊為濟南太守時逆賊劉桃攻 郡瓊逾城獲免後都督李叔仁討桃平之瓊乃還郡。 崔道固為北齊郡太守是時頻歲不登郡內饑弊道固雖在位積年撫慰未能周盡是 以多有怨叛。 王衍為兗州刺史屆治未幾屬爾朱仲遠稱兵內向州既路沖為其攻逼衍不能守為 仲遠所擒以其名望不害也。令其騎牛從軍久乃見釋。 隋史祥為燕郡太守被賊高開道所圍祥稱疾不視事及城陷開道甚禮之會開道與 羅藝通和送祥於涿郡卒於途。 唐韋光裔德宗建中中為汝州刺史時李希烈反叛朝廷以汝州與賊接壤而光裔懦 弱不任職乃以李元平代之。 李元平自湖南觀察判官為宰臣關播所薦授檢校吏部郎中兼汝州別駕知州事既 至郡募工徒繕理郛郭李希烈乃使勇士應募執役版築凡入數百人元平不之覺希烈將 李克誠以百騎突至先應募執役者應於內□專元平馳去既見希烈遺下污地希烈見其 無須眇小戲謂克誠曰﹕使汝取李元平何得將元平兒來因慢罵曰﹕盲宰相使汝當我 何待我淺耶後唐王正言莊宗同光中為興唐尹留守鄴都時武德使史彥瓊監守鄴都廩 帑出納兵馬制置皆出彥瓊將佐官吏順指氣使正言不能以道御之但趑趄聽命及貝州 戍兵亂入魏州彥瓊望風敗走亂兵剽劫坊市正言促召書吏寫奏章家人曰﹕賊已殺人 縱火都城已陷何奏之有是日正言引諸寮佐謁趙在禮望塵再拜請罪在。《禮》曰﹕ 尚書重德勿自卑屈余受國恩與尚書共事但思歸之眾倉卒見迫耳。 ○牧守部‧失政 牧守之任本乎﹗長人提封之內所以觀政蓋夫知微╥隱恕已愛人之謂仁摘姦屏 盜抑強扶弱謂明敦本務農立學阜俗之謂化惡衣菲食約已奉公之謂清反是四德政何 有焉民何仰焉中世而下乃有專務縱弛致紀律之靡修失於簡御俾群下之肆暴或愆於 保障之義或乖夫惕厲之訓或偏執而違道或詐矯以市恩或委任非其人而亂乎﹗倫理 或酣縱過乎﹗度而成乎﹗湎□□斯亦何以綱紀列城表正庶吏至有罹厥刑典以被廢 黜者固其宜哉﹗ 後漢向栩為趙相及到官略不視文書舍中生蒿萊孔融為北海相自以智能優贍溢 才命世當時豪俊皆不能及亦自許大志。且欲舉軍耀甲與群賢要功自於海岱結殖根 本不肯碌碌如平居郡守事方伯赴期會而已然其所任用好奇取異皆輕剽之才至於稽 古之士謬為恭敬禮之雖備不與論國政也。高密鄭玄稱之鄭公執子孫禮及高談教今 盈溢官曹詞氣溫雅可玩而誦論事考實難可悉行但能張磔網羅其自理甚疏租賦少稽 一朝殺五部督郵姦民□吏猾亂朝市亦不能治幽州精兵亂至徐州卒到城下舉國皆恐 融直出說之令無異志遂與別校謀夜覆幽州幽州軍敗悉有其眾無幾時還復叛亡黃巾 將至融大飲醇酒躬自上馬御之□來水之上寇令上部與融相拒兩翼徑涉水直到所治 城城潰融不得入轉至南縣左右稍叛連年傾覆事無所濟遂不能保障四境棄郡而去後 徙徐州以北海相自還領青州刺史治郡北郵欲附山東外接遼東得戎馬之利建樹根本 孤立一隅不與共也。於時曹袁公孫共相首尾戰士不滿數百□不至萬斛王子法劉孔 慈兇辨小才信為腹心左承祖劉義遜清俊之士備在坐席而已言此民望不可失也。承 祖勸融自□強國融不聽而殺之義遜棄去遂為袁譚所攻自春至夏城小寇眾流矢雨集 然融憑幾安坐讀書論議自。若城壞眾亡身奔山東室家為譚所虜。 魏陶謙為徐州刺史時徐州百姓殷盛□米豐贍流民多歸之而謙背道任情廣陵太 守琅琊趙昱徐方名士也。以忠直見疏曹宏等讒慝小人也。謙親任之刑政失和良善 多被其禍由是漸亂。 劉類為弘農太守郡民尹昌年垂百歲聞類出行當經過謂其兒曰﹕扶我迎府君欲 陳恩兒扶昌在道左類望見呵其兒曰﹕安用是死人扶來見我其視人無禮皆此類也。 舊俗民謗官長者有三不肯謂遷免與死也。類在弘農吏民患之乃題其門曰﹕劉府君 有三不肯類雖聞之猶不能自改其後安東將軍司馬文王西征路經弘農弘農人告類荒 耄不任宰郡乃召入為五官中郎將。 晉劉琨為並州刺史人士奔迸者多歸於琨琨善於懷撫而短於控御一日之中雖歸 者數千去者亦相繼初單於猗□以救東羸公騰之功琨表其弟猗盧為代郡公與劉希合 眾於中山王濬以琨侵已之地數來擊琨琨不能抗由是聲實稍損。 鄭沖為陳留太守以儒雅為德蒞民不為□局之譽王機為成都內史終日醉酒不存 政事由是百姓怨之人情騷動。 王澄為荊州刺史澄既至鎮日夜縱酒不親庶事雖寇戎急務亦不以在懷擢順陽人 郭舒於寒悴之中以為別駕委以州府。 殷仲堪出鎮江陵時以仲堪雖有美譽議者未以分陝許之既受腹心之任居上流之 重朝野屬想謂有異政乃在州綱目不舉而好行小惠。 宋蕭思話為丹陽尹時京邑多有劫掠二旬中十七發引咎陳遜不許。 張淹為東陽太守逼郡吏燒膏□佛百姓有罪使禮佛贖刑動至數千拜後免官禁錮 起為光祿勛。 南齊虞袤失志不仕王敬則反取袤監會稽郡而軍事悉付寒人張靈寶郡人攻郡殺 靈寶袤以不豫事得全。 謝□為義興太守不省雜事悉付綱紀曰﹕吾不能作王者吏但能作太守耳。 後魏李元護為齊州刺史值州內饑儉民人困弊志存隱╥表請賑貸蠲其賦役但多 有部曲時為侵擾城邑苦之故不得為州良刺史也。 劉尼為定州刺史在州清慎然率多酒醉治事日甚少馮熙為洛州刺史洛陽雖經破 亂而舊三字石經宛然猶在至熙與常伯夫相繼為州廢毀分用大至頹落。 北齊李元忠魏永安初就拜南趙郡太守以好酒無政績徐之才為兗州刺史在州無 所侵害但不甚閒法理頗亦疏慢用舍自由。 隋丘和為代州刺史□□帝北巡過州和獻食至精及至朔州刺史楊廓獨無所獻帝 不悅而宇文述。又盛稱之乃以和為博陵太守仍令楊廓至博陵觀和為式及駕至博陵 和上食。又豐帝甚稱之由是所幸處獻食者競為華侈。 衛元字文□與代王留守京師大業十一年詔元安撫關中時盜賊蜂起百姓饑饉元 竟不能恤而官方壞亂貨賂公行唐義師入關自知不能守憂懼稱疾不知政事城陷歸於 家。 唐任瑰為徐州總管選補官吏頗私親故或依倚其勢多所求納瑰知而不禁。 侯希逸為淄青節度政事怠惰尤崇釋教。且好畋遊興工創寺宇軍州苦之。 崔寓為河中尹代宗廣德二年秋河中府鎮兵叛大掠河中廨署及居人廬舍貲貨不 可勝紀蓋寓失政故也。時將征蕃寇寓發防秋將行為法不一眾遂叛終夕乃定。 王□為京兆尹屬發涇原兵討李希烈軍次□水□備頓肉敗糧糲眾怒借以為名而 叛□奔至奉天。 杜亞為楊州長史淮南節度觀察使時陳少遊征稅繁重奢侈僭濫之後。又遭王紹 亂兵剽掠淮南之人望亞之至革□舊弊冀以康寧亞自以臨當公輔之選而聯出外職志 頗不□政事多委參佐但招引賓客談論而已。 孟簡為浙西觀察使初李遜廉問越俗勵心為政抑士族太過而編戶恣橫及簡蒞政 一皆反之農估賤夫多受其弊當時議者謂兩未□中。 李德裕為楊州節度使先是府庫倉廩節度使交代例皆申奏州帑藏見在者八十餘 萬貫匹德裕所申奏交割止於四十萬仍元未到已前張鷺知留務。又用其半德裕之黨 不知以為府庫虛竭欲發制使鞫問前節度之罪時宰相李固言得交割之數於前淮南節 度副使張鷺宰相李石因許德裕再具交割人數申奏德裕既知隱沒事已彰露遂錄軍資 雜以朽敗奇零之物廣為數百萬之數上聞仍以表自陳初到疾病為下吏所誤。且請自 罰兼罪胥吏以解其過當時補闕王績魏謨崔讜韋有翼拾遺令狐□韋楚老樊宗仁等抗 疏論之中外黨庇事竟不行。 樑李思安乾化元年為相州刺史思安自謂當擁旄仗鉞久矣。得是殊不快但因循 宴安無意為政及太祖出幸以候騎之設落然無所備而復壁壘荒圯帑廩空涸帝怒甚遂 貶柳州司戶尋以怨望斬之。 後唐王瓚初仕樑歷兗華等州節度使頗能除盜而明不能□下及尹正京邑委政於 愛□胥牙將辛廷尉曲法納賄因緣為姦。 王正言莊宗同光中為興唐尹知留守事正言年耄風病事多忽忘比無經治之才武 德使史彥瓊者以伶官得幸帝待以腹心之任都府之中威福自我正言已下皆脅肩低首 曲事不暇由是政無統攝姦人得以窺圖。 袁建豐為相州刺史領相州軍事行營在外委州事於小人失於撫馭指揮使孟守謙 據城以叛。 李從璋為彰國軍節度使明宗天成中以璋昧於政理詔歸闕。 張進為鄭州防御使與副使咸繼威並停任以盜掠城中居人故也。 晉皇甫遇歷團練使節度使所至苛暴以誅斂為務高祖入都自襄鄧移領中山與鎮 州叛臣安重榮結姻好仍移上黨改平陽咸以□僉人執事政皆隳紊及鎮河陽部內創別 業開畎水泉以通溉灌所經墳墓悉毀之時朝廷姑息群帥莫之敢訴。 張景遷前為登州刺史為三司所奏景遷自到任至得替月日合徵去年秋稅課利等 比並諸州系欠最多其官吏省司已行決罰其張景遷伏候進止敕張景遷宜降階爵各一 級勒歸私第。 漢王鬆初仕晉權知青州軍州事鬆性坦率不事邊幅樂於歡宴政事不治人士譏之。 周趙鳳為單州刺史廣順三年十一月入朝有本州民張州僧智溫等十餘人捉鳳馬 於皇城門訟鳳在郡不道敕遣通事舍人劉言控鶴官二人監鳳下御史台收系。又為宋 亳宿三州刺史部下綱紀號宋蠻刁孫矩者始隨鳳為暴至是委以心腹平民因捕盜而破 家者多矣。 ○牧守部‧專恣 《書》曰﹕臣有作福作威玉食害於而家兇於而國。《禮》曰﹕敖不可長欲 不可縱斯蓋聖人立言垂訓以警乎﹗臣子之亂大猷者也。乃有剖符守土分憂治俗憑 恃恩寵廢格科法聽訟由其喜怒任人系乎﹗愛憎戮辱俊良刻轢黔庶或前吏不由中覆 或宥罪非從詔令以至露兇戾之跡形貪黷之咎侈汰自任逸豫無度小則□官而廢職大 則亡身而覆族書良史之筆為吉士之笑固與夫守靖恭之節樹謙讓之德者不可同年而 語也。千載之下其鑒之哉﹗ 漢周陽由景帝時為郡守(史闕郡名)武帝即位吏治尚修謹然由居二千石中最 為暴酷驕恣所愛者撓法活之所憎者曲法滅之。 黎扶封□大侯元封九年坐為東海太守行郡擅發卒為衛當斬會赦免。 後漢魯平為陳留太守請郡人李充署功曹充不就平怒乃援充以捐溝中因謫署都 亭長。 晉申儀魏末為魏興太守時司馬宣王平孟達於新城儀久在魏興專威疆場輒承制 刻印多所假授達既誅有自疑心時諸郡守以宣王新克捷奉禮求賀皆聽之乃使人諷儀 儀至問承制狀執之歸於京師宋褚叔度晉末為廣州刺史晉安帝義熙八年盧循餘黨劉 敬道等窘迫詣交州歸降刺史杜慧度以事言統府叔度以敬道等路窮請命事非款誠報 使誅之慧度不加防錄敬道招集亡命攻破九真殺太守杜章民慧度討平之叔度輒貶慧 度號為奮揚將軍坐不先上為有司所糾詔原之。 南齊李叔獻交□人初從兄長仁殺交州刺史據州叛數年病死叔獻嗣事號令未行 遣使求刺史宋朝以南海太守沈煥為交州刺史以叔獻為煥寧遠軍司武平新昌二郡太 守叔獻得朝命人不服從發兵守險不納煥煥停鬱林病之太祖建元元年仍以叔獻為交 州刺史就安慰之叔獻受命繼而斷割外國貢獻寡少世祖欲討之永明三年以司農劉楷 為交州刺史發南康廬陵始興郡兵征交州叔獻聞之遣使願更申數年獻十二隊純銀兜 鍪及孔雀毛世祖不許叔獻懼為楷所襲間道自湘州還朝。 樑魚弘襄陽人歷南譙盱眙竟陵太守嘗曰﹕我為郡有四盡水中魚鱉盡山中獐鹿 盡田中米□盡村裡人庶盡丈夫生如輕塵棲弱草白駒之過隙人生但歡樂富貴在何時﹐ 於是恣意酣賞侍妾百餘人所用金翠服玩車馬皆窮一時之奢麗有眠床一張皆是蹙柏 四周無一有異通用銀鏤金花福壽兩重為腳後魏濟陰王誕為齊州刺史家人奴隸悉迫 取良人為婦。 元麗為雍州刺史其妻誕一男麗遂出州獄囚死及徒流案未申台者一時放免。 馮熙為雒州刺史因事取人子女為奴婢有容色者幸之為妾有子女數十人號為貪 縱。 北齊高慎為光州刺史時天下初定聽慎以本鄉部曲數千人自隨慎為政嚴酷。又 縱左右吏民苦之。 平鑒為楊州刺史其妻生男因喜飲醉擅免境內囚誤免關中細作二人醒而知之上 表自劾。 庫狄伏連為鄭州刺史開府參軍多是衣冠士族皆捶撻逼遣築牆隋燕榮為幽州總 管每巡省管內聞官人及百姓妻女有容色輒舍其室而□□之貪暴放縱日甚高祖遣考 功侍郎劉士龍馳驛鞫問奏榮毒虐非虛。又贓穢狼藉遂賜死。 唐段綸高祖武德中為益州總管於時巴蜀初降得以便宜行事承制拜授益州富饒 而綸生殺自已乃高下恣情多所凌傲有人告綸將反遣使□之無狀徵還京師。 張虔陀明皇天寶中為□南太守舊事南詔嘗與其妻女謁見都督虔陀皆私之。又 有所徵求□羅鳳皆不應虔陀遣人罵辱之仍密奏其罪惡□羅鳳忿怒因發兵反攻圍虔 陀殺之。 張登德宗貞元中為漳州刺史暴狠貪冒擅賦百姓沒買州人為奴婢者三十人姦亂 □卑將家財非一其不堪辱有縊死者部人蔡化訴於闕下詔命就鞫幽死州獄。 於ν貞元中為蘇州刺史雖為政有績然橫暴已甚追憾湖州舊尉封杖以計強決之 觀察使王緯奏其事德宗不省及後ν累遷乃與緯。《書》曰﹕一蒙惡奏三度改官由 大理卿遷陝虢觀察使自以為得志益恣威虐官吏日加笞罰掾曹姚峴不勝其虐與其弟 □舟於河遂自投而死。 嚴礪貞元末為東川節度使擅籍沒管內官吏居人等八十八戶田宅一百一十一所 奴婢二十七人稅外徵草四十一萬五千束錢七千貫米五千石死後為監察御史元楨劾 奏之。 崔元略文宗太和中為京兆尹以徵畿甸放免緡錢萬七千貫為侍御史蕭澈彈劾有 詔刑部郎中趙元亮大理正元從質侍御史溫造充三司覆理元略有中助止於削兼大夫。 庾威太和中為湖州刺史貶吉州長史以御史台所奏威為郡日自立條制應田地奴 婢下及竹樹鵝鴨等並估計出稅差軍人一千一百五十人散入鄉村撿責剩徵稅錢四千 九百餘貫。 王晏平開成初為靈武節度使擅將官馬四百一十五匹並旗幡器械六千一十七事 歸東郡私第河南府奏之準敕收納。 ●卷六百九十九 ○牧守部‧枉濫 以私害公厥政用壞依勢作威其下安仰自漢承秦弊訓俗務刑酷暴餘風薰蕕相尚 故有任氣以逞文致其罪懷詭詐以巧詆挾[C260]隙以仞報倚法以削論死非一覆盆曷 □往□莫獲亦有識用不敏聽斷罔審不辜是殺冤氣由集天監在下咎徵乃見自茲以降 世或有之秉心姦回虐下滋甚乃至誣構其狀本非服辯憑縱所欲顓在規求政以賄成民 用愁嘆是知長人之寄可不慎柬其循良哉﹗ 漢張敞為京兆九歲坐與光祿勛楊惲厚善後惲坐大逆誅公卿奏惲黨友不宜處位 等比皆免(比例也。音必寐切)而敞奏獨寢不下(天子惜敞故留所奏事不出)敞 使賊捕掾絮舜有所案驗(賊掾主捕賊者也。絮姓也。音女居切。又人餘切)舜以 敞劾奏當免不肯為敞竟事私歸其家人或諫舜舜曰﹕吾為是公盡力多矣。今五日京 兆耳安能復案事敞聞舜語即部吏收舜是時冬月未盡數日按事吏書夜驗治舜竟致其 死事舜當出死敞使主簿持教告舜曰﹕五日京兆竟何如冬月已盡延命乎﹗(言汝不 欲望延命乎﹗)乃棄舜市。 東海太守(史不書姓名)郡有孝婦少寡亡子養姑甚謹姑欲嫁之終不肯姑謂鄰 人曰﹕孝婦事我勤苦哀其亡子守寡我老久□丁壯奈何(□古累字也。音力瑞切) 其後姑自經死(不欲累婦故自殺)姑女告吏婦殺我母吏捕孝婦詞不殺吏驗治孝婦 自誣服具獄上府(府郡之曹府也。上音時掌切)吏於公以為此婦養姑十餘年以孝 聞必不殺也。太守不聽於公爭之弗能得乃抱其具獄哭於府上(具獄者獄案已成其 文備具也。)因辭疾去太守竟論殺孝婦郡中枯旱三年後太守至卜筮其故於公曰﹕ 前孝婦不當死太守強殺之咎黨在是乎﹗(黨音他郎切)﹐於是太守殺牛自祭孝婦 蒙因表其墓天立大雨歲熟郡中以此大敬重於公。 汝南太守欲枉殺人決曹掾周燕諫不聽遂殺囚而黜燕。 嚴延年為涿郡太守眾人所謂當死者一朝出之所謂當生者詭殺之(詭違正理而 殺也。)吏民莫能測其意深淺戰栗不敢犯禁按其獄皆文致不可得反(致至密也。 言其文案整密也。反音皤)。 山壽為商利侯代郡太守宣帝元康元年坐故劾十人罪不直免。 翟義為南陽都尉行太守事收宛令劉立立與曲陽侯有親立家輕騎馳從武關入語 曲陽侯曲陽侯白成帝帝以問丞相方進遣吏敕義出宛令宛令已出吏還白狀方進曰﹕ 小兒未知為吏也。其意以為入獄當輒死矣。(謂其不知立有所持挾以自免脫)。 後漢會稽太守(史不書姓名)郡人孟嘗仕為戶曹吏上虞有寡婦至孝養姑姑年 老壽終夫女弟先懷嫌忌乃誣婦厭苦供養加鴆其母列訟縣庭郡不加尋察遂結竟其史 失其名罪嘗先知枉狀備言於太守不為理嘗哀泣外門因謝病去婦竟冤死自是郡中連 旱二年禱請無所獲後太守殷丹到任訪問其故嘗詣府具陳寡婦冤誣之事因曰﹕昔東 海孝婦感天致旱於公一言甘澤時降宜戮訟者以謝冤魂庶幽枉獲申時雨可期丹從之 即刑訟女而祭婦墓天應時澍雨□稼以登。 曹紹中常侍曹節從子也。靈帝時為東郡太守建寧中青蛇見前殿大風拔木郎中 謝弼上封事左右惡其言出為廣陵府丞去官歸家紹忿疾於弼遂以它罪收考掠案死獄 中時人悼傷焉。 段紀明為司隸校尉初蘇不韋父謙為李□掠死獄中不韋既復□之伏後太傅陳蕃 辟不韋為郡五官掾初弘農張奐睦於蘇氏而紀明與□素善後奐與紀明有隙及紀明為 司隸以禮辟不韋不韋懼稱病不詣紀明既積憤於奐因發怒乃追咎不韋前報□事以為 □表治謙事被報見誅君命天也。而不韋仞之。又令長安男子告不韋多將賓客奪舅 財物遂使從事張賢等就家殺之乃先以鴆與賢父曰﹕若賢不得不韋便可飲此賢到扶 風郡守使不韋奉謁迎賢即時收執並其一門六十餘人盡誅滅之諸蘇以是衰破及紀明 為陽球所誅天下以為蘇氏之報焉。 侯參中常侍侯覽之兄為益州刺史民有豐富者輒誣以大罪皆誅之沒入其財。 周紆為齊相頗嚴酷顓任刑法坐殺無辜左轉博平令。 魏公孫度漢末為玄菟郡吏稍遷冀州刺史以謠言免同郡徐滎為董卓中郎將薦度 為遼東太守曩度起玄菟小吏為遼東郡所輕先是屬國公孫昭守襄平令召度子康為伍 長度到官立收昭笞殺於襄平市郡中名豪大姓田韶等宿遇無恩皆以法誅所夷滅百餘 家郡中震□栗東伐高句驪西擊烏丸威行海外故西河太守李敏郡中知名惡度所為恐 為其所害乃將家屬入於海度怒掘其父塚剖棺焚屍誅其宗族。 晉顧壽交□太守參弟也。參卒壽求領州州人不聽固求之遂領州壽乃殺長史胡 肇等。又將殺帳下督樑碩走得免起兵討擒之付壽母令鴆殺之。 南齊謝瀹為吳興太守長城縣民盧道優家遭劫誣同縣殷孝悌等四人為劫乃收付 縣獄考正孝悌母駱詣登聞訴稱孝悌為道優所誹謗橫劾為劫一百七十人連名保徵在 所不為申理瀹聞孝悌母訴乃啟度建康獄覆道優理窮款首依法斬刑有司奏免瀹官。 後魏趙郡王謐為岐州刺史孝明初台使元延到其州界以驛邏無兵攝使簡□隊主 高保願列言所有之兵王皆私役謐聞而大怒鞭保願等五人各二百數日之間謐召近州 夫閉城四門內外嚴固搜掩城中楚掠備至。又無事而斬六人合城□匈懼眾遂大呼屯 門謐登樓毀梯以自固人士散走城人分守四門靈太後遣遊擊將軍王靖馳驛喻之城人 既見靖至開門謝罪奉送管鑰乃罷謐州。 趙邕為幽州刺史在州與范陽盧氏為婚女父早亡其叔許之而母不從母北平陽氏 攜女至家藏避規免邕乃拷掠陽叔遂至於死陽氏訴冤台遣中散大夫孫景安研簡事狀 邕坐處死會赦得免。 唐鄭式瞻為衢州刺史初鹽鐵使李□於衢州郎山鑿銀式瞻誣銀工杖殺十餘人人 冤之。 杜亞德宗時為東都留守惡大將令狐運會賊發雒城之北運□與其部下畋於北部 亞意其為盜遂執訊之逮系者四十餘人監察御史楊寰按其事亞以為不直密表陳之寰 遂得罪亞將逞其宿怒。且以得賊為功上表指明運盜之狀帝信而不疑宰臣以獄大宜 審奏請覆之命侍御史李元素就決亞迎以獄成告元素驗之五日盡釋其囚以還亞大驚。 且怒親追送馬上責之元素不答亞遂上疏。又誣奏元素元素還奏言未畢帝怒曰﹕出 俟命元素曰﹕臣未盡詞帝。又曰﹕且去元素復奏臣一出不得復見陛下乞容盡詞帝 意稍緩元素盡言運冤狀明白帝乃寤曰﹕非卿孰能辯之後數月竟得真賊元素由是為 時器重。 杜兼貞元中為濠州刺史性浮險豪侈矜氣屬德宗厭兵革姑息戎鎮至軍郡刺史亦 難於更代兼探上情遂練卒修武佔召勁勇三千人以聞乃得自恣錄事參軍韋賞團練判 官陸楚皆以守職論事忤兼密誣奏二人通謀扇動軍中忽有制使至兼率官吏迎於驛中 前呼韋賞陸楚出宣制使殺之賞進士擢第楚兗公象先之孫皆名家有士林之譽一朝以 無罪受戮郡中股□栗天下冤嘆之。 李紳文宗開成中鎮維揚有顏氏女殊色為遊客吳湘所聘(吳湘即江都縣尉也。 與紳爭婚顏氏紳怒其無禮拾贓罪奏而殺之非遊客也。)紳屢求之意欲遺李德裕為 湘所拒乃誣以他罪害之顏氏尋亦自裁。 後唐韋堅知徐州事百姓楊知元詣闕訟堅知元割耳稱冤堅賂權勢請知元歸本道 推劾洎至枉殺之憤痛之聲聞於遠邇。 張全義為河南尹四十年少長軍中不明刑法立性樸滯凡百姓有詞訟取先訴者得 理以是人多屈濫為時所非。 周趙鳳為單州刺史鳳既剛忿不仁得位逾熾刑獄之間尤為不道嘗斷殺賊丁鸞而 納其室。又民家女趙哥者許嫁李誨未成婚鳳逼納之母楊辭以女許嫁不可鳳叱之與 三縑攜之入第楊號泣告訴鳳怒召李誨及行媒崔氏並楊氏三人俱決杖五十經兩月餘 楊氏。又號於州門鳳出趙哥見楊子母俱鞭臀十七仍配趙哥為州妓。又鳳妻兄劉遷 納州民馮氏女為妾馮氏母詣州訟遷鳳召遷與馮氏母俱杖之馮氏訴有娠鳳鞭背十七 盡之外鎮。又成武縣僧智源弟子智□竊智源錢十八千告官勘鞫伏罪其弟子誣師與 尼姦械系智源六十餘日須令伏姦鞭眷十七盡沒其資財。又單州民張翰張□姚誨等 訴男張弘滋等被趙鳳巡捕時拷捶令伏與賊通納賂方免。 ○牧守部‧譴讓 秦開郡縣之制漢重牧守之選崇其服章授以符契自茲厥後其寄彌隆所以分字□ 黎大暢王澤其有馮朱幡之軾據黃堂之坐遐棄厥職罔思其憂忘╥緯之義昧守器之道 奉制令而不謹決爰書而多誤或巽懦不事沉湎自安投刃乖方代庖違舊虧損於儀序受 譏於謠詠以致綱紀廢墜圖籍參互χ鼓競發獄訟滋豐虧共治之規煩切責之詔既速官 謗用幹刑書皆著於篇以警厥後雲﹕ 漢嚴助武帝時為會稽太守數年不聞問賜。《書》曰﹕制詔會稽太守君厭承明 之廬(承明廬在石渠閣外直宿所止曰﹕廬)勞侍從之事懷故土(懷思也。)出為 郡吏會稽東接於海南近諸越(越種非一故言諸)北枕大江間者闊絕久不聞問具以 春秋對毋以蘇秦從橫(從音子容切)助恐上書謝稱春秋天王出居於鄭不能事母故 絕之(周惠王之子襄王也。弟叔帶有寵於惠後惠後欲立之故襄王避難而出奔也。 僖公二十四年經書天王出居於鄭公羊。《傳》曰﹕王者無外此其言出何不能事母 者)無善聲臣事君猶子事父母也。臣助當伏誅陛下不忍加誅願奉三年計最(舊法 當使丞奉歲計令躬自欲入奉也。又曰﹕最凡要也。)詔許。 吾丘壽王武帝時為東郡都尉是時軍旅數發年歲不熟多盜賊詔賜壽王璽。《書》 曰﹕子在朕前之時智略輻湊(無方而室。若車輪之歸於轂也。)以為天下少雙海 內寡二及至連十餘城之守任四千石之重(郡守都尉皆二千石以壽王為都尉不置太 守兼於二任故雲﹕四千石也。)職事並廢盜賊從橫(從音子容切)甚不稱在前時 何也。壽王謝罪謁言其狀復徵入為光祿大夫侍中。 黃柔武帝時為汝南太守坐知民不用赤側錢為賦免為鬼薪(時並令以充賦而汝 南不奉詔令)。 公孫度武帝時為南陽太守坐詔徵鉅野令史成詣公車度留不遣免為城旦。 郝賢武帝時為上谷太守坐入戎卒財物計謾免(上財物之計簿而欺謾不實)。 公孫戎奴武帝時為上黨太守坐發兵擊匈奴不以聞免。 黃霸宣帝時為京兆尹坐發民治馳道不先聞。又發騎士詣北軍馬不□士(關西 人謂補滿為□馬少士多不相補滿也。)劾之軍興運貶秩有詔歸[A13C]川太守官以 八百石居治如其前。 鮑宣為豫州牧歲餘丞相司直郎欽奏宣行部乘傳去法駕(行音下更切傳音張戀 切)駕一馬(言其單率不依典制也。)舍宿鄉亭為眾所非宣坐免歸家。 後漢王樑光武時為河南尹樑穿渠引□水注雒陽城下東瀉鞏川及渠成而水不流 七年有司劾奏之樑慚懼上書乞骸骨乃下詔以樑前將兵征伐眾人稱賢故擢典京師建 議開渠為人興利旅力既愆迄無成功(旅眾也。愆過也。言眾力已過而功不成)百 姓怨□談者言宣言華雖蒙寬宥猶執謙退君子成人之美(。《論語》載孔子之言也。) 其以樑為濟南太守。 任延光武時為九真太守視事四年徵詣雒陽以病稽留左轉睢陽令後為武威太守 坐擅誅差不先上左轉召陵令。 謝庾吾章帝時為鉅鹿太守後以行春乘柴車從兩吏冀州刺史上其儀序失中有損 國典左轉下邳令晉袁耽為歷陽太守成帝咸康初石季龍遊騎十餘匹至歷陽耽上列不 言騎少時胡寇強盛朝野危懼王導以宰輔之重請自討之既而賊騎不多。又已退散導 止不行朝廷以耽失於輕妄黜之。 宋袁豹晉末為丹陽尹坐使徒上錢降為太尉諮議參軍。 張永明帝時為左將軍會稽太守有賓客謝方童阮頃何逵之等竊其權贓貨盈積方 童等下獄死永乃降號冠軍將軍。 檀韶為琅邪內史坐六門內乘輿白衣領職。 蔡興宗為安西將軍郢州刺史坐詣尚書切論以何始真為諮議參軍初不被許後。 又重陳帝怒貶號平西將軍。 南齊王琨初仕宋明帝時為吳郡太守坐在郡用朝舍錢三十六萬營餉二宮諸王及 作絳襖奉獻軍用左遷光祿大夫後為會稽太守坐誤竟囚降號冠軍將軍。 王倫之為豫章太守武帝幸琅邪城倫之與光祿大夫全景文等二十一人坐不參承 為有司奏免官裴昭明明帝時為廣陵太守帝以其在事無所啟奏代還責之昭明曰﹕臣 不欲競執關鍵故耳。 後魏陳建文成帝時為幽州刺史假秦郡公帝以建貪暴惰弱遣使就州罰杖五十。 皮喜為散騎常侍豫州刺史詔讓其在州寬怠以飲酒廢事威不禁下遣使者就州決 以杖罰。 韓均獻文時為冀州刺史都督定冀相三州軍事均懷新附之民咸受優復然舊人姦 逃者多往投焉均表陳非便朝議罷之言後均所統劫盜頗起詔書誚讓之。 王襲孝文時為並州刺史車駕詣雒路幸其治民庶多為立銘置於大路虛相稱美或 雲﹕襲所教也。帝聞而召問之對不以實因是面被責讓尚書奏免其官準降號二等。 元修義孝明時為秦州刺史表陳庶人禧庶人愉等請宥前愆賜葬陵城靈太後曰﹕ 收葬之恩事由上旨藩岳何得越職幹陳。 元弼孝明時為河東太守太原太守韓伯華為弼所辱其侄子熙乃泣訴朝廷詔遣按 簡弼遂大見詰讓隋樑彥光高祖開皇初為相州刺史鄴都雜俗人多變詐為之作歌稱其 不能理化帝聞而譴之。 韋沖開皇中為南寧州總管兄子伯仁隨沖在府掠人之妻士卒縱暴邊人失望高祖 聞之大怒令蜀主秀按其事益州太守元巖性方正按沖無所寬貸竟坐免官。 長孫平開皇中為相州刺史在州數年會正月十五日百姓大戲畫衣裳為鍪甲之象 帝怒而免之。 唐顧少連德宗時為京兆尹京兆上言好□風雨雹傷夏麥幅員二十餘裡帝命縣吏 與品官同覆視不實詔罰少連已降有差。 裴行立為費州刺史憲宗元和四年閏三月敕行立違制書迂路詣觀察使宜罰一月 俸料觀察使郗士美不舉奏罰一季俸。 裴瑾為金州刺史以上供違旨條限為度支所奏罰一季俸料屬官免殿者八人。 柳公綽為湖南觀察使崔□為江南觀察使元和七年三月敕公綽崔□所進絹等所 司奏聞各有欠少事緣貢獻皆合精詳致使闕遺固非審慎柳公綽宜罰兩季俸料崔□罰 一季俸。 袁滋為襄州觀察使有李洪者嘗為前觀察使於ν推官按罪深刻以奉ν之指使有 小卒吏為洪所鞫不勝其忿因抽佩刀以斫洪數瘡ν為洪殺卒吏歸洪於汝州及ν坐事 降責則洪之前過益彰既配流之出襄州軍吏謀劫洪以殺之滋知之慮其亂因杖洪十五 而後上聞為御史所舉罰一月俸料。 李□為京兆尹坐縱獄罰一月俸初□縣人崔易簡與堂兄立數以財競他日陰使奴 殺立而埋之有發其事者易簡博陵右族。且多姻戚之援□因其殺立而不使窮究罰推 官而杖其典及縣尉陳中師移攝法曹重按之帝命御史台覆得其情。且言奴殺立而易 簡酬以錢帛具獄上奏故罰之。 王遂為鄧州刺史元和九年御史台奏遂輒詣觀察使有違前後敕文遂坐罰一季俸。 趙宗儒為河中尹晉絳慈隰等節度觀察使元和九年赴鎮後擅用供軍錢八千貫坐 罰一月俸。 烏重裔令狐楚魏義通並為懷州刺史穆宗長慶元年六月知懷州河南節度參謀兼 監察御史韋珩奏論當州元和九年秋至十四年夏準聖旨額外加徵並節度使司簡見苗 徵子及草等共計五百六十萬三千五百八十石束敕曰﹕前刺史烏重裔等並位居守土 職在牧人加稅縱緣軍須豈得不先聞奏遇赦雖當原宥亦合量有科懲烏重裔令狐楚魏 義通等宜各罰一月俸料知州官釋放。 劉遵古為京兆尹長慶二年六月詔曰﹕遵古官守尹寺所寄非輕奏事之間先須摭 實闕於詳審須示薄懲宜罰一月俸料遵古前奏於方等陰事及有詔獄遂令所由潛羅元 稹私第為稹所斥故坐罰。 崔元略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敬宗寶歷元年四月詔元略宜削兼御史大夫元略為 京兆尹誤用詔條畿內放錢萬七千貫侍御史蕭徹於閣門彈奏詔命刑部郎中趙元亮大 理正元從質侍御史溫造鞫其事不謬故有是命。 殷侑為江西觀察使寶歷二年三月侑上言請於洪州寶歷寺置僧尼戒壇敕殷侑故 違制令擅置戒壇須示薄懲用警方任罰一季俸料其戒壇敕停。 沈傳師為江西觀察使文宗太和三年十月奏當道未具戒僧尼等願因降誕之月於 當州開方等道場凡私度之人皆與正度詔曰﹕不度僧尼累曾有敕傳師既為藩守合奉 條詔誘致迷妄須示薄懲罰一月俸料戒僧勒停。 陳君奕為鳳翔節度使文宗開成元年九月己卯詔罰君奕兩月俸以舊制西藩非賀 正賀冬繼好使臣不至論屈熱等不由三事而來節度使宜留之奏聽朝旨君奕不遵舊制 故有是罰。 李[A13C]為鄭州刺史開成三年六月詔曰﹕鄭州中牟縣私置壇場度僧一百六十 人並抑勒歸邑役其刺史李[A13C]罰一季俸料攝縣令前管城縣令叔良停攝官仍殿本 官兩選。 鄭復為京兆尹開成四年六月敕罰復攝祭在郊外信宿不辭台丞御史中丞高元裕 舉舊事以請故也。裴弘泰為鄭滑節度使開成四年十一月弘泰奏慶成節日放當州囚 徒以資聖壽詔曰﹕弘泰以慶成令節擅放累囚雖曰﹕竭誠。且為幹禁恐開後例須示 薄懲宜罰一月俸料。 後唐孔知鄴明宗天成三年為濮州刺史先為船糧妄稱逃卻人戶奉敕大駕省巡六 師屯聚覽有司所奏慮軍食稍虧須議轉般然後供贍事非獲已理在權行而濮州地裡匪 遙戶民不少才承旨命廣奏逋逃及降條流卻申齊足頗驚聞聽猶涉因循蓋撫馭之無方 致黎氓之暫惑既乖體國何以濟時尚緣裝發已齊轉納將畢聊從薄罰以誡眾多孔知鄴 罰一月俸。 曹廷隱為齊州防御使天成三年以舉奏失實配流永州。 張進為鄭州防御使咸繼威為副使明宗長興元年五月敕自張進等或位分符竹或 職□郡城殊乖警備之方致此□瓤襄□之苦更容虛誑不戢元隨須舉憲章以為懲戒宜 勒停見任以盜掠城中居人故也。 藥縱之為磁州刺史縱之迂疏在郡弛於撫馭每王人經繇傲睨不接藉藉言之歲餘 罷之。 馮暉為興州刺史末帝清泰初配同州衙前安置暉為興州屯乾樑蜀人來侵暉自屯 所奔歸鳳翔故有是責。 康承詢為丹州刺史清泰三年閏十一月停任配流鄧州時承詢奉詔率義軍赴延州 義軍亂承詢奔□州故有是責。 晉郭重義為內園使留守雒京高祖天福二年七月敕重義先因張從賓作亂之時收 田承肇妻女入宅宜收身定罪以聞者詔決杖勒停所職。 慕容彥超天福中為濮州刺史違法配斂貸官麥造麴□配部民及移典[A13C]州為 濮民所訟詔下御史台獄彥超伏罪漢祖鎮並州上章救解朝廷不得已曲法減死配流房 州。 王徹為懷州刺史天福中坐斷獄不平罰征馬十匹陳延福為房州刺史少帝開運二 年為民任行通所論創置支計司回圖錢物及改移市井末利下御史台鞫雲﹕其支計回 圖是本州舊事改移市井充公家使用敕曰﹕陳延福位居牧守首被訟論移市肆以創回 圖已彰生事假役夫而科采捕猶驗擾人但以稱贍本州雲﹕承累政雖除姦革弊全昧經 心而案罪計贓未明人已聊從懲罰用顯含洪宜罰征馬十匹放周趙鳳為單州刺史太祖 廣順三年十二月御史台奏鳳在任日殘虐百姓非理科率十六事敕趙鳳驟承委寄合稟 憲章臨民不利於撫綏率性但聞於兒暴□公淮巡寇當年之殘忍難名近郡頒條在任之 貪虐猶甚奪部民之妻女率州戶之資財招納賊徒搔擾生聚爾不奉法國有常刑其趙鳳 宜削奪在身官爵賜自盡。 石仁□為申州刺史世宗顯德五年十一月責授右清道府率先是命諸道州府悉於 京師創修邸院時仁□方為郡守不時稟命故黜之。 ●卷七百 ○牧守部‧貪黷 夫天子所與共治者惟良二千石爾嗟乎﹗風教陵遲廉恥凋喪見得思義幾何人哉﹗ □旬利之夫厚顏斯甚荷析圭剖符之寵膺百城千裡之寄而乃割剝氓庶讎斂貨財見金 而不見人知得而不知喪識多積之可樂□厚亡之難悔貫盈惡稔顛沛隨之故君子辭富 以求安知足以遠辱者豈□旬名安節至性之所存抑失身殄祀古人之攸戒也。繇漢以 來居長人之任彰貪墨之跡者悉條著於篇雲﹕ 漢居益昌嗣湘城侯(臣欽。若等按南粵傳桂林監居翁注姓居名翁益昌即其子 也。而功臣表雲﹕監居翁誤也。)為九真太守坐盜使人出買犀奴婢贓百萬以上不 道誅。 陳咸為南陽太守其治放嚴延年其廉不如所居調發屬縣所出食物以自奉養奢侈 玉食(玉食美食如玉也。)。 後漢歐陽歙自汝南太守徵為大司徒坐在汝南贓罪千餘萬發覺下獄。 羊元群罷北海郡贓罪狼藉郡舍溷軒有奇巧乃載之以歸(溷軒廁室)。 侯參中常侍覽之兄為益州刺史民有豐富者輒誣以大逆皆誅滅之沒入財物前後 累億計太尉楊秉奏檻車徵於道自殺京兆尹遠逢於旅舍閱參車三百餘兩皆金銀錦帛 珍玩不可勝數。 韋毅為陳留太守桓帝延熹九年坐贓自殺。 左昌為樑州刺史靈帝中平初北地羌胡與邊章等寇亂隴右昌等因軍興斷盜數十 萬(斷謂割截)漢陽長史蓋勛固諫昌怒乃使勛別屯河陽以拒賊鋒(河陽縣屬天水 郡)欲因軍事罪之而勛數有戰功昌坐斷盜徵。 晉石崇為荊州刺史崇[A13C]悟有才氣而任俠無行簡在荊州劫遠使商客致富不 貲調徒均切。 孫盛為桓溫從事中郎出補長沙太守以家貧頗營資貨部從事至郡察知之服其高 名而不劾之盛與溫箋而辭旨放盪稱州遣從事觀采風聲進無威鳳來儀之美退無鷹□ 搏擊之用徘徊湘川將為怪鳥溫得盛箋復遣從事重按之贓私狼藉檻車收盛到州舍而 不罪。 周仲孫為寧州刺史在州貪暴人不堪命。 後秦周班為姚興始平太守以黷貨誅﹐於是郡國肅然。 北涼隗仁為沮渠蒙遜高昌太守為政有威惠之稱然頗以愛財為失。 宋劉式之為宣城淮南二太守在任贓貨狼藉楊州刺史王弘遣從事檢校從事呼攝 吏民欲加辨覆式之召從事謂曰﹕治所還白使君劉式之於國家粗有微介偷數百萬錢 何有況不偷耶吏民及文書不可得從事還具白弘弘曰﹕劉式之便如此亦可繇此得停。 裴方明為[A13C]川南平昌太守皆坐贓私免官。 褚叔度為廣州刺史在任四年廣營資貨賄財豐積坐免官禁錮終身。 劉道錫為廣州刺史坐貪縱過度自杖治中荀齊文垂死乘輿出城行與阿尼同載為 有司所糾值赦徵。又以赦後餘贓收下廷尉被宥。 王僧達為吳郡太守吳郭西台寺多富沙門僧達求須不稱意乃遣主簿顧曠率門義 劫寺內沙門竺法瑤得數百萬。 桓閎為交州刺史閎罷州還資財鉅萬孝武末年貪欲刺史二千石罷任還都必限使 獻奉。又以υ戲取之要令罄盡乃止閎還至南州值明帝即位擁南資為富人後為益州 刺史蜀還之貨亦數千金先送獻物傾西州之半明帝猶嫌其少及閎至都詣廷尉自薄先 詔獄官留閎﹐於是悉送資財然後被遣凡蠻夷不受鞭罰輸財賣罪謂之賧時人謂閎被 賧刺史。 南齊崔慧景為樑南秦二州刺史在州蓄聚多獲珍貨。 王洪范為魯郡太守多取贓賄為州所按大懼棄郡奔建鄴。 樑王筠為臨海太守在郡侵刻還資有芒□兩舫他物稱是為有司奏不調累年。 江祿為武寧郡守頗育資產積錢於壁壁為之倒迮銅物皆鳴人戲之曰﹕所謂銅山 西傾雒鐘東應者也。湘東王恨之既深以其名祿改字曰﹕榮財以志其忿蕭恭為雍州 刺史武帝以雍為邊鎮運數州粟以實儲恭乃多取官米還贍私宅。又恭典簽陳保印侵 刻百姓為荊州刺史廬陵王所啟被詔徵還在都朝謁白服隨例帝曰﹕白衣者為誰對曰﹕ 前衡山侯恭帝厲色曰﹕不還我陳保印吾當白汝未巳而保印實投湘東王改其姓名袁 逢恭竟不敘用。 為湘州刺史頗好積聚多寫圖書數萬卷有油二百斛米四千石他物稱是。 曹景宗為郢州刺史在州鬻貨聚斂於城南起宅長□是以東夏口以北開街列門東 西數裡而部曲殘橫民頗缺厭之。 蔡樽為臨海太守百姓楊元孫以婢采蘭時與同裡黃權約生子□守乳哺直權死後 元孫就權妻吳贖婢母子五人吳背約不還元孫訴樽判還本主吳能為卒賂樽妾遂改判 與吳元孫撾登聞鼓訟之為有司所劾時樽已去郡雖不坐而常以為恥。 陳庾持監臨海郡以貪縱失民和為山盜所劫幽執十旬文帝遣劉澄討平之乃獲免。 後魏元志為楊州刺史耽好聲妓後為雍州刺史逾尚華侈聚斂無極聲名遂損。 元仲景為涼州刺史貪暴無極欲窺府人及商胡富人財物詐作一台符誣諸豪等雲﹕ 欲加賞一時屠戮所有資財生口悉沒自入。 元□字普安為營州刺史性貪殘人不堪命相率逐之□走平州。 元誕為齊州刺史在州貪暴大為人患牛馬騾驢無不逼奪家之奴隸悉迫取良人為 婦有沙門為誕采藥還見誕問外消息對曰﹕惟聞王貪願王早代誕曰﹕齊州七萬家吾 到來一家未得三鬥錢何得言貪耶為御史中尉元纂所糾會赦免。 武昌王鑒為齊州刺史兄和罷沙門歸俗棄其妻子納一寡婦曹氏為妻曹氏年齒已 長攜男女五人隨鑒至歷城幹亂政事和與曹及五子七處受納鑒皆順其意言無不從﹐ 於是獄以賄成取受狼藉齊人苦之鑒治名大損。 鄧羨為東魏郡太守兼齊州長史在治十年經三刺史以清勤著稱齊人懷其恩德號 曰﹕良二千石及代還大受民吏送遺頗以此為損後為郢州刺史鎮義陽在州銳於聚斂。 又納賄於於忠徵為給事黃門侍郎。 王□為兗州刺史坐受所部荊山戍主桂受財貨。又取官絹因染割易御史糾劾付 廷尉遇赦免。 寇臻為弘農太守坐受賂為御史所彈遂廢卒於家寇治臻之子也。為河州刺史在 任數年城民詣都列其貪狀十六條會赦免。 崔康為廣平內史大納財貨為清論所鄙。 鄭羲為安東將軍西兗州刺史多有受納政以賄成性。又嗇[A092]民有禮餉者皆 不與杯酒臠肉西門受羊酒東門酤賣之以李沖之親法官不知糾羲子懿為齊州刺史好 勸課善斷決雖不潔清義然後取百姓猶思之羲兄洞林為濮陽太守坐貪穢除名洞林兄 子平城為東平太守性清狂使酒為政貪殘平城子伯猷為南青州刺史在州貪□林妻安 豐王元延明女專為聚斂貨賄公行潤及親戚戶口逃散邑落空虛乃誣陷良民雲﹕欲反 叛籍其資財盡以入已誅其丈夫妻女配沒百姓怨苦聲聞四方為御史糾劾死罪數十條 遇赦免因以頓廢齊文襄王作相每誡厲朝士嘗以伯猷及崔叔仁為喻。 鄭□字道漢歷雁門濮陽二郡貪穢狼藉以納賄為事。 劉騰為安州刺史坐選舉受財為御史所糾因暴病卒。 趙超宗為汝南太守多所受納徙河東太守卒官超宗長子叔隆為中山內史在郡無 德政專以貨賄為事。 薛道次為秦州刺史帶隴西太守後為榮陽太守遷肆州刺史所在貪穢在州彌甚納 賄於司空劉騰以求美官未得而騰死。 高雙為清河太守黷貨將刑在市遇赦免後為太尉史俄出為涼州刺史專肆貪暴以 罪免既納貨高肇復起為幽州刺史。又以貪穢被劾罪未判遇赦復仕未幾而卒。 李遷哲崇之子也。崇性好財貨家資巨萬營求不息遷哲為相州刺史亦無清名鄴 雒市廛收擅其利時論所鄙遷哲初至州斥逐細人遷徙佛寺逼買其地廣興第宅百姓患 之崇北征之後徵兼太常卿御史高道穆毀發其罪過。 張纂為樂陵太守在郡多所受納聞御史至棄郡逃走﹐於是除名乃卒。 傅敬和豎眼之子豎眼前為益州刺史朝廷以其父有遺惠復以敬和為益州聚斂無 已好酒嗜色遠近失望。 崔延治為安北將軍並州刺史在州貪□聞於遠近李子貞為兗州刺史坐貪□賜死。 賈智為滄州刺史貪縱甚為民害。 李洪之為秦益二州刺史洪之素非廉清每多受納時孝文始建祿制法禁嚴峻司察 所聞無不窮糾遂鎖洪之赴京孝文臨太華庭集群官有司奏洪之受贓狼藉。又以酷暴 孝文親臨數之以其大臣聽在家自裁。 高遵為齊州刺史選召寮吏多所取納。又其妻胡氏家在齊州母弟舅甥共相憑屬 爭求貨利嚴暴非理殺害甚多貪酷之響孝文頗聞之及車駕幸鄴遵自州來朝會有赦宥 遵臨還州請辭帝於行宮引見誚讓之遵自陳無負帝厲聲曰﹕若無遷都赦必無高遵矣。 又卿非惟貪□林。又虐於刑法自謂何如齊陰王猶不免於法卿何人而為此行自今宜 自謹約還州仍不悛革齊州人孟僧振至雒訟遵詔廷尉少卿劉述窮鞫皆如所訴先沙門 道登過州遵以道登荷寵於帝多奉以貨深□仗之道登屢因言次申咨救遵帝不省納遂 詔述賜遵死時遵子元榮詣雒訟冤猶恃道登不時還赴道登知事決方乃遣之。 安樂王長樂為定州刺史多不奉法以貪暴徵詣京師子銓宣武初為涼州刺史在州 貪穢政以賄成。 許彥自散騎常侍出為相州刺史在州受納多違法度詔書切讓之然以彥腹心近臣 弗之罪也。 崔暹為南兗州刺史盜官瓦贓□狼藉為御史中尉李平所糾免官後行豫州事尋即 真坐遣子析戶分隸三縣廣佔田宅藏匿官奴障[A092]陂葦侵盜公私為御史中尉王顯 所彈免官。 胡泥為定州刺史以刑罰酷濫受納貨賄徵還戮之張赦提為幽州刺史頗縱妻段氏 多有受納令僧尼因事通請貪虐流聞中散李真香出使幽州訪牧守政績真香驗按其罪 赦提懼死欲逃其妻姑為太尉東陽王丕妻恃丕親貴自許詣丕申訴求助謂赦提曰﹕當 為訴理幸得申雪願。且寬憂不為異計赦提以此差自解慰段乃陳列真香昔嘗因假而 過幽州知赦提有好牛從索不果今為台使心脅前事故威逼部下考楚過極橫以無辜証 成誣罪執事恐有不盡使駕部令趙秦州重往究訊事狀如前處赦提大辟孝文詔賜死於 第。 北齊元垣為冀州刺史專務聚斂每百姓納賦除正稅外別先青絹五疋然後為受。 王則為雒州刺史性貪□林在州取受非法舊京諸像毀以鑄錢茲時世號阿陽錢皆 出其家後為徐州刺史取受狼藉鎖送晉陽文襄恕其罪。 常山王演孫彥道為徐州刺史坐奪商人財物免官段孝言為齊州刺史以贓賄為御 史所劾遇赦免爾朱渾元為並州刺史以貪□劾特見原。 斛律武都為樑兗二州刺史所在並無政績惟事聚斂侵漁百姓。 司馬消難為北豫州刺史鎮武牢消難博涉史傳有風神然不能廉潔在州為御史所 劾。 張保雒為滄州刺史封敷城郡王在州聚斂免官削奪王爵。 任胄為東郡太守家本豐財。又多聚斂動極豪華賓客往來將迎至厚尋以贓□為 有司所劾。 庫狄伏連為鄭州刺史鄙[A092]愚狠無治民政術及居州任專事聚斂。 薛修義為齊州刺史以黷貨除名。 堯傑為南兗州刺史多所取受然性果決吏民畏之封延之為青州刺史好財利在州 多所受納。 盧勇為齊州刺史好財利多所受納後行樑州事除散騎常侍為夏陽太守段業告其 在州聚斂被禁止送樑州窮治未竟遇疾卒於禁所。 王□為北豫州刺史所歷皆好聚斂然性和直吏民不甚患之。 韓軌為瀛州刺史在州聚斂為御史糾劾削除官爵廣陽王深為鎮州刺史在州多所 受納政以賄成私家有馬千匹者必取百匹以此為常深子湛孝靜初為冀州刺史所在聚 斂風政不立。 崔叔仁為[A13C]州刺史以貪黷為御史所劾興和中賜死於宅。 崔季叔為齊州刺史坐遣人渡淮平市亦有贓賄事為御史所劾會赦不問。 隋靈賁為齊州刺史民饑□米踴貴閉人糴而自糶之坐是除名。 張威為青州總管在州頗治產業遣家奴於民間鬻蘆荻根其奴緣此侵擾百姓帝深 加遣責坐廢於家王仁恭為馬邑太守時天下大亂百姓饑餒道路隔絕仁恭頗改舊節受 納貨賄。又不敢輒開倉廩賑恤百姓。 唐席辨貞觀中為滄州刺史辨雖有□略而性貪鄙時所部長蘆令李太辨恣行侵奪 賄賂盈門按察既知屢加誚讓太辨懼求媚於辨送縑二百疋羅三十疋以遺之辨遂納之 反加顧遇事發詔朝集便臨觀而戮之太辨亦伏法。 李敬業為眉州刺史中宗嗣聖元年坐贓貶授柳州司馬。 左感意為廓州刺史開元二年坐贓杖殺。 張嘉貞開元初為定州刺史至州於恆岳廟中立頌嘉貞自為其文乃書於治其碑用 白石為文素質黑文甚為奇麗先是岳祠為遠近祈賽有錢百萬嘉貞自以為頌文之功納 其數萬。 蕭執□為嵐州刺史盧季□為復州刺史崔憬為銀州刺史開元八年並坐貶詔曰﹕ 先王制法度立師長將以為理也。夫刺史者受方岳之寄為吏人之表以宣法則以樹風 教故得人則河潤九裡京師蒙其福非才則虐流百城黎庶受其害所以漢宣雲﹕與我共 理者其惟良二千石歟中大夫前守嵐州刺史蕭執□通議大夫前守復州刺史盧季□中 散大夫前守銀州刺史崔憬等各藉階資謬居藩牧不率法度情匪在公憑此屍素黷其貨 賄﹐豈有奉條察之委居道化之先顓利無厭貪以敗類固上行而下效豈澄源以正本有 □面目實虧風憲雖罪無所漏已□刑章而情頗難容宜從遠謫執□宜除名配隸營府即 差使所在馳驛領送至彼不得東西季□可恩州司馬憬可施州司馬並員外置同正員即 發遣赴任仍頒於郡國以勵在官。 崔較為河南尹開元八年貶代州都督受賄故也。 李邕為陳州刺史開元十三年車駕東封回邕於汴州謁見獻詞賦甚稱旨頗自矜□ 中書令張說甚惡之俄而陳州贓濫事發下獄鞫訊罪當死許州人孔彰上書救之請以身 代邕罪疏奏會赦減死貶為欽州遵化縣尉彰亦配嶺南。 盧暉為魏州刺史開元二十九年坐贓詔雲﹕暉素為妄庸幸承資地早升清列爰典 大藩不能勵彼公心少申答效而咨其鄙識莫顧廉隅黷貨無厭蠹政斯甚或增加賦斂或 減截官錢入己之贓六百餘貫自外所犯數倍於茲況。又役使人工殆三十萬復有何要 輒化為勞慢法□旬私觸類非一朕志存撫育情切好生特寬斧□之誅俾從流放之典可 長流富州百姓與朕共理伊邇列城自頃以來每加優異凡在遠近固合周知﹐豈有受恩 而不盡節□鑒。若此咸宜勉之無或效尤自投於網。 王琚為鄴郡太守天寶五載坐贓詔雲﹕琚久經任使歷典藩條恃朝廷之見寬冒憲 法而無憚凡所蒞職罕著善聲自頃移官益彰喧訟志由貪敗政以賄成所犯贓私動盈千 計正名論罪合□流刑宥過推恩猶從貶任可江華郡司馬員外置。 劉巨鱗為南海太守充嶺南五府經略采訪處置等使坐贓下獄死。 李宓為□南太守犯贓貶為灃陽郡慈利縣丞員外置。 韋陟為河東太守天寶十三年貶為臨賀郡桂嶺縣尉員外置仍馳驛發遣陟天寶初 自吏部侍郎出為襄陽鍾離義陽三郡太守楊國忠專政徵為河東太守本道采訪使陟以 名位素著怏怏久失職及臨關輔冀有任用而性頗侈豪所蒞不修清廉之操遂恣其利欲 盛以河東土物入饋權要為部人所發詔下御史訊鞫陟時朝謁在華清宮惶怖不安乃厚 遺御史中丞吉溫求救於祿山事泄為國忠奏貶溫亦坐貶灃州長史。 李巨肅宗乾元初為河南尹於城市橋樑出入車牛皆稅錢以供國用頗有乾沒士庶 怨之後與妻張氏不睦張氏即皇後從父妹宗正卿李遵構之發其贓貶為遂州刺史。 張萬頃為廣州刺史上元二年以贓貶巫州龍標縣尉員外置長任。 李鼎自鳳翔入為衛尉卿寶慶六年貶為思州長史員外置坐贓也。鼎守鳳翔以賄 聞雖去職姦狀皆露既行賜死於路。 李佚為宣州刺史代宗永泰二年坐贓二十四萬集眾杖殺籍沒其家。 黎□大歷八年復拜京兆尹兼御史大夫□自以為得志無心內理貪暴益甚□旬於 財色。 薛邕為宣州刺史德宗建中初盜官貨計錢萬萬殿中侍御史員寓因私憾而奏舉之 故貶官無幾。又配流象州。 崔穆為黔中觀察使貞元十一年部人告穆贓二十七萬貫及他犯遣監察御史李直 方往州覆按。 劉讚貞元十二年為宣州刺史天下殷贍處也。讚厚斂殖貨以務貢獻用求恩寵。 又不訓子弟童稚者便以驕傲為事。 路Κ為涪州刺史貞元十四年以贓追奪兩官仍勿齒三五年。 陽履為永州刺史貞元十六年觀察使呂渭奏履犯贓令三司使推鞫履。又表自言 當州營備錢物上獻為觀察使所鞫按令中使王文湊就州取履至京師三司使訊其所妄 破用履雲﹕市馬進訖及訊其馬於何人處買及價直齒歲履答狀馬主東西南北貴公子 也。今不知所在言馬齒歲按禮經齒路馬者當誅今不敢言其他狀款多如此類德宗悅 其進奉之言不責也。但令免官而已。 鄭式瞻為衢州刺史貞元十七年死於州獄初鹽鐵使李□於衢州即山鑿銀式瞻誣 銀工杖殺十餘人人怨之觀察使舉奏發御史就鞫之坐贓二千貫笞四十流崖州詔未至 而死。 張登為漳州刺史貞元十七年死於州獄登暴狼貪冒擅賦百姓沒買州人為奴婢者 三十人姦亂□卑將家財非一其不堪辱有縊死者部人蔡化訴於闕下詔命就鞫遂幽死。 陳審為明州刺史貞元十九年坐贓配流崖州。 臧渙為韶州刺史元和四年以賄聞貶賀州司馬。 王仲周為明州刺史元和四年坐贓貶韶州司戶。 劉文翼為瀘州刺史元和四年坐贓貶為崖州登邁縣尉。 陳當為榮州刺史元和五年貶為羅州吳川縣尉以坐贓故也。 張□為將作少監元和五年貶為朗州長史□前為蘄州刺史坐贓為觀察使郗士美 所奏。 李少和前為江西觀察使元和七年敕曰﹕李少和職奉察廉跡乖周慎除替已後猶 取公錢或交換未填或轉移私費今除已填納贓數外尚欠三千七百餘貫身已淪沒不可 徵收宜放免。 李宙為丹王府長史元和七年以前任復州刺史坐贓貶為賀州司戶參軍。 孟嘗謙為安州刺史元和八年坐在郡貪濁弋獵擾人貶柳州司馬。 李將順為袁州刺史元和九年坐以官錢貿易以求利。且擅興工役貶循州司戶參 軍。 李彥輔為簡州刺史元和十年坐贓貶韶州司馬。 龐說為忠州刺史元和十年貶為端州司戶說嘗改易其州庫門以內向用便回貨故 及貶。 馬平陽為□州刺史元和十年以貪虐貶為韶州司戶。 夏侯至為汴州刺史元和十年以貪虐貶潮州司戶李逢為台州刺史元和十二年坐 贓貶康州司戶參軍。 啖異為集州刺史元和十二年坐贓貶封州司戶參軍。 崔祝為鄭州刺史元和十二年御史台奏祝坐贓三萬餘貫敕崔祝抵犯刑章宜加貶 逐緣其身居憂服未可授官宜。且於康州安置待服滿日處分其贓充進助者仍令度支 收管本道觀察使覺察不早特宜釋放祝於當州顧召行營車除充佑給付。又擅出州倉 粟麥貴貨之以利入己及觀察使舉聞發御史按之乃以助軍進奉為名晝夜促進祝父老 病聞御史按祝竟以憂死祝既除名所至遲留。又錮身配流康州。 第五申為資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坐贓貶連州司馬崔勵為邛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坐 贓決杖流□州。 宋君平為涪州刺史元和十五年坐贓削官一任。 楊朗為鄭州刺史元和十五年坐贓削官一任徵十斤銅。 唐慶前為壽州刺史長慶四年刺史楊歸厚告論慶違赦敕科配百姓稅錢及破用官 庫錢物等事慶犯正入己贓四千七百餘貫敕唐慶入己贓僅五千貫據罪定刑實難全宥 但以惟新之日政務從寬要示含容俾從流竄宜除名長流崖州。 李彤自鄧州刺史入為司農少卿長慶四年貶吉州司馬員外同正彤前在鄧州坐贓 錢百餘萬仍自刻石紀功號為善政碑觀察使柳公綽以事聞故有是命。 元稹以穆宗長慶中為浙東觀察使既放意娛遊稍不修邊幅以黷貨聞於時。 樑張思慎為蔡州刺史以貪貨大失民情。 後唐李存儒為衛州刺史為樑將段凝所陷存儒控御無術誅斂州民防城之卒皆徵 月課縱其歸去段凝知其。若此夜渡舟師詰旦登城存儒不之覺。 李鄴為亳州刺史明宗天成二年詔配崖州長流百姓所在賜自盡鄴為政貪□有奴 為人轉金冀回公道奴匿其金鄴知遂殺之其家人上論訴其私事遂伏法。 成景宏為曹州刺史受倉吏百緡天成三年七月敕成景宏位列百城秩膺八命在旌 旃而甚至於委任以非輕所宜均我詔條副余優寄而乃罔遵尋憲輒恣貪求差廩吏以非 公取貨財而潤己才行鞫勘果伏罪尤宜行竄逐之文以示澄清之道可貶綏州司戶參軍 續敕長流宥州。 韓知章為漢州刺史天成四年以在任日恣誅求達於聖聰勒歸私第。 盧質為滄州節度使長興四年奏薦滄景觀察判官靳詡雪得冤獄乞行恩獎詡父名 儒滄州市井之富民也。家財鉅萬前後鎮帥無不受其賂者先是應聖節靳儒來朝帝見 之於後樓下儒因言其子詡為本道觀察判官月限已滿乞量留一年帝即從之。又薦押 牙郝寓帝曰﹕寓乃何人朝廷事有大臣朕不自由爾無宜多言也。詡商販之子不數年 至本州從事質書生備位廉察而受賂薦許人士□鬼之。 晉李彥□為坊州刺史高祖天福五年十二月犯枉法贓特敕免官彥□久臨翟道苛 暴不法結怨所部宜君縣民唐□與李婦爭田彥□納賄數十萬曲斷其事故李婦詣御史 府上訴按詰伏罪法寺詳斷以上奏敕曰﹕李彥□頃委分符不能求瘼既受贓而枉法合 準律以定刑特與含弘聊示懲戒宜奪一任官送虢州收管。 周安審信歷許兗二鎮所至以聚斂為務民甚苦之葉仁魯為萊州刺史貪暴特甚吏 民不勝其苦受代日遁離本州及為部民所訟下獄鞫之仁魯伏罪贓□狼藉。 趙鳳為單州刺史以進奉南郊為名率斂部民財貨為人所訟。 張順為楚州刺史顯德五年十二月己醜賜死於都城外順發身戎伍累遷虎捷廂主 歷登汝楚三州防御使在楚州日嘗隱落下碇稅錢五十餘萬官庫絲綿二千餘兩及縱其 部下侵民民甚苦之為轉運判官馮瓚所奏下御史府訊之得實故□於法焉。 -- 細看起來﹐仿佛小籠包蒸鍋上升騰的水汽一般。 ※ 來源:‧水木社區 newsmth.net‧[FROM: 166.111.73.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