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此時... 自己在做些什麼呢？
只記得... 一個人窩在家中...
遠離耶誕鈴聲... 遠離刻意製造的白皚皚的街景...
遠離一對對在寒風中依舊暖烘烘的蹴擁著的幸福人們...
沒有心情... 所以... 沒有記憶...
是十一月中的一個很熱很熱的中午吧？
"熊熊學長，倩去約會了啦！熊熊不用想囉！她有男朋友了!!"
原來... 原來... 我特地到學校教她期中考物理的那天... 中午...
在總圖門口等她的那個男生就是她的男朋友啊！
"說來你們還是一家人呢！聽說他是你土木系的學弟...."
......................
仁峰說... 我頗有進步... 這一次只花了兩個星期恢復人形...
自己... 以為自己掩飾的不錯... 希望... 不會給她和學弟困擾...
不過... 不是說過去就真的能過去的吧？
12月12日... 去年的熱鬧北一園遊會...
早上在裡面逛了一會兒，看看一些久違的小學妹...
在耍寶晶晶的誠班... 見識了把湯圓錯當粉圓的"湯圓豆花"...
出校門時... 右手是被強迫推銷的心型氣球...
左手是被另一個搞笑學妹 純純 硬塞給我的奶茶...
出校門... 開始飄著細細的雨... 熊熊... 沿著貴陽路走...
看著細細像雪花的雨滴均勻的布滿透明的氣球外... 有莫名的惆悵...
冷不防到中華路時還在鐵架上重重摔了一跤... 沒有多餘的手可以扶...
摔的好疼... 頗狼狽... 和姍姍來遲的倩去看電影...
看完電影... 到對熊兒說來有些奢侈的Fridays吃飯...
心型氣球在電影院被別人拿走了... 我又和Fridays服務生要了她腰上的一個...
繫在她的儀隊書包上... 邊吃... 倩邊說她和那學弟的故事...
笨笨的倩... 身上只帶了三百塊... 說要幫他買耶誕禮物... 要手套...
熊兒陪她挑、陪她逛... 幫她補足錢買了一個很棒的日本進口手套...
我知道... 學弟騎車車會冷... 需要又薄又暖的手套...
接著... 送她上235... 教她在公車上把氣球放生.....
關於去年耶誕... 所能追溯的記憶... 就是這樣了....
曾在哪個站的哪個版上... 留過哪樣的痕跡呢？
我不知道... 被後面一篇篇的其他人的心情淹沒了吧？
即便還在... 我也不忍翻看... 那些已在我記憶中消逝的... 不算記憶的記憶
然後呢？然後...
我只記得後來倩說他不是很喜歡那個手套...
那學弟... 每次在系館... 在志鴻館看到我... 總覺得他的眼神有著隱約的敵意...
那時候的我不能懂... 明明... 我跟倩什麼也沒說... 連喜歡... 都沒有說出口...
只是... 現在大概懂了？敵意.... ;) 是反射性的自我保護吧？
濟城的系統當了... 熊兒笨笨的重寫一遍...
回憶... 一點一滴又浮了上來... 那些以為已經不復存在的過去啊！
熊兒像是漫步在記憶的沙灘... 踩在一顆顆、一粒粒磨成粉的過去...
仔細尋找... 也不過只有少數完整的貝殼... 其他...
都是一樣的了... 都一樣嗎？彎下腰... 讓自己的手掌輕輕摩挲著沙子...
暖暖的... 帶著海的哀傷的味道還是可以感覺到...
儘管... 已經是那麼的遙遠而模糊...
我又想到了... 去年只送了兩份聖誕禮物... 一份是給倩的...
另一份是給倩留在台灣的唯一一個好朋友... 交大的綾綾...
倩以前良班的好友... 一個自殺了... 一個到國外... 最近的在新竹...
綾綾... 算是幫了我很多忙吧？只是懶懶的倩... 聽說到了第二年的兒童節...
才把禮物轉交到綾綾手上... 那時... 4月4日... 倩的生日...
我記得... 只是送張卡片... 有沒有打電話問候？都忘了... 忘了...
今天中午在北一門口等小美惠... 抱著一份漂漂大大的禮物... 站在樹下...
好熱鬧的門口喔！一大堆國中生... 家長... 老師...
原來今天是國中的數學競試啊！競試... 保送甄試... 國三的科學營...
熊兒在耀眼的陽光下頭一昏... 彷彿跌進記憶的流沙中...
眼睛一黑... 四面八方的沙子從我的鼻子、嘴巴、耳朵鑽進... 不能呼吸...
在窒息中往事飛快的閃過... 我看到了... 看到了一些東西.....
她出來了... 我又回到熙嚷的北一校門口... 她看來還好... 我鬆了一口氣...
東西交給她... 才看到她黑黑的眼圈... 生病還晚睡嘛！真是...
其實是很心疼的... 卻沒有說出心疼的話來... 我不習慣照鏡子... 不然...
也應該有兩三層黑黑的眼圈吧？呵呵... 我可是自己活該...
她中午十二點就有事要集合... 我騎上車又走了... 啊！忘了戴安全帽... 算了...
路上... 剛剛鑽進腦海的回憶又一張張掛在街旁的路上...
國三的甄試保送考試... 我尋遍整個金華國中找不到成淵的慧...
以為... 以為... 她在躲我...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考的... 心裡想些什麼啊？
結果簡單的數學竟然在劃電腦卡時跳題!!信心滿滿的考試就...
晚上接到她的電話... 在考前... 她哥陪她到外面吃早餐了... 如此而已...
是六年前的耶誕吧？銀色耶誕的前一個週末... 她說她們要留校唸書...
國三了嘛！跟她約好了... 那一天... 我走到成淵去... 記得那天天氣很熱...
我又穿太多的衣服... 好不容易撐到成淵國中... 只有一班留校啊！不是她的班...
她明明說會來的呀！我才特地拿禮物給她呢！她怎麼...
難道她是故意騙我來... 故意放我鴿子的嗎？越想就越是難過...
把禮物請隔壁班的班導轉交給她... 我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後來... 後來知道只是她們班臨時取消上課罷了...
......................回憶的碎片又拼湊成一大塊一大塊.........
我才驚覺... 自己真的都沒有長大啊！
一點點... 都沒有... 難怪... 磨成粉末看起來都一樣...
白茫茫的一片... 我引以自豪的天真... 其實只是長不大而已啊！
我不要這樣了... 不要這樣...
我要聽妳的話... 努力變聰明... 我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的過去...
不要... 最後只剩下一片不分彼此的細沙...
今年的耶誕... 有妳... 有終於想長大的熊熊... 會不一樣吧？
儘管終究還是會風化... 回到大海的懷抱... 但希望從今而後的有妳的耶誕...
是一顆顆的晶瑩水晶... 就算成沙... 也是蘊藏五彩繽紛的水晶沙...
一顆顆... 藏著美麗的回憶... 而不是... 一片片銀色的空白...
變聰明... 是要付出代價的... 希望... 不會給妳太大的傷害...
明年... 明年和妳回頭看這篇文章... 應該可以相視微笑吧？
MERRY CHRISTMAS TO YOU & ALL MY PAST MEM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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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去年寫的文章... 現在看起來實在是小濫情... ;pp
目前是寫不出這樣的東西了...
文內的女主角(如果有的話....)今天的耶誕已經不是... 不算是女友了??
說要努力變聰明的我結果也是... 沒有變聰明...
儘管今晚她還是陪我一起過...
敢不敢... 回頭看這一篇文章呢??呵呵... 至少我看了一遍...
應該還是有長大一點點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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