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台灣人 (暫且不廣義地說東方人) 說話的習慣吧，
對岸的可能還不能這麼肯定，因為我幾乎沒機會聽他們說話。
可是住在這個大綠島上的，有個很嚴重且明顯的事實：
我們講話時除了中文裡本來就有的連接詞外，
還有非常非常多的「語氣連接詞」，最常出現在兩句話中間、兩個詞中間，
尤其當一個人正在考慮接下來要怎麼說時更明顯。
我很想偷做個統計，看周圍的人講一分鐘的話裡出現幾次「嗯」這個字。
講中文或台語時，除非是嗯得太嚴重 (像我國中的一個同學，
國文課被叫起來背解釋，就嗯了好多次)，完全聽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的，
有的時候還顯得說話謹慎。
但要命的是這個習慣會不小心帶到英語裡面去。
以前高中時聽空中英語教室廣播，聽過的人應該記得除了外國人，
還有個台灣人在一起討論，應該是個女的。
每次輪到她發言時可以非常清楚的聽到英文句和句或字和字中間被插入了很多中文字，
清一色的全部是「嗯」，或長或短，或輕或重，或其他類似的停頓語氣詞。
當時只覺得怎麼怪怪的，並未深究。
這個星期一上這個學期最後一堂計概課，老師照例點幾個人發問，
一方面點名一方面解答大家的問題。我終於被點到了，
我問的是「UML 的功用是什麼」。後來有個非洲來的學生用英文發問，
所以老師在回答時也用英文回答，結果還真可怕。
老師說出來的英語一句話裡大概都有三四個嗯，有時更多，
而且還是用麥克風講，這下子所有停頓的地方聽得更清楚了。
我不覺得他本來的發音有什麼不好 (不正確是一定)，
可是一連串的嗯實在有夠難聽，這給人的難受度不下於極難聽的口音。
我很懷疑他們這些老師常常出國去開會的是不是都這樣發言的。
於是我想到那個空中英語教室的廣播女聲，但卻也忽然驚覺到，
剛剛老師在向我確認什麼是 UML 的全名時，
我當眾回答的是「Unified 嗯 Modeling Language」。
大概所有習慣說中文的人都不能幸免，而這是很糟糕的事。
我還不知道有誰在說話時遇到要思考的況狀時是可以絕對不發出這聲音的。
如果說中文時會有這現象，則幾乎可斷定說英語時更嚴重。
說英語時因為不像中文這樣熟悉，要用來想句字或字詞的時機一變多，
這個字脫口而出的機會就越大。一個句子裡三四次嗯變成是很平常的事。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也許下回要說英語時，
寧可說得慢一點也要試著不再嗯嗯嗯了吧。
不知道老美的停頓連接語氣詞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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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therefore I th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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