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想] ◎◎問題在糕層與偽科學收視調查

[zxzc (zxzc 進 酒 李 白進酒)]

◎◎(注一)問題在糕層與偽科學收視調查

本版各種討論，愛拿收視率來說事，好像收視率高低個0.0幾，被批評方就應該如喪考妣
或是法喜充滿，因為大眾站在我這一編、數字站在我這邊、科學真理站在我這邊，千萬不
要再相信沒有根據的說法了，尼爾森收視率調查就是最好的評價也不過就是想用落健生髮
水來生髮一樣(注二)，更多時候更像傳說中拔到獅子的鬃毛，就可使掉落的頭髮得到再生
的能力，是一種批著科學外衣的懶人安心處方簽，是下廣告的各業界公關糕層與電視臺糕
層的沉默共謀，是一場花別人錢不心疼以及別人小孩死不完的歹戲拖棚。

如果常看歐美影集的人，常會看到對歐美影集最重要的收視數字是18-49的收視人口數，
因為對於廣告客戶來說這群人是購買力最強也是決定家戶消費的主力，但是近年來由於網
路興起，個人娛樂方式既電影院轉向電視，電視轉向VCDDVD之後，又開始有了劇烈的變化
，串流媒體(Stream Media)興起YOTUBE、ITUNES、Hulu等影音網站開始佔據人們的休閒娛
樂時間，而Amazon 與Netflix面對電視業者的授權困難與抵制，走向自製內容或購買獨有
內容的路線，跳過傳統電視通路直接在網路播映。


NETFIX是網路串流租用起家，掌握消費者大量的收視資料，也深知內容產業的特性之一就
是成敗難料，因此動用 Big Data 技術來挑選最有潛力的劇型、導演、演員，一但挑選就
信任專業，一次就將影集製作完整季，一次推出，以便佔據會員所有的休假娛樂時間，結
果不但叫座而且叫好，《紙牌屋》《女子監獄》在 2014 年艾美獎又奪得 15 項提名，11
項獎座。Netflix 會員數也在這些獨佔作品達到 5,000 萬，其中美國用戶成長率 25%，
海外用戶則成長 77%。(我幾乎每部都看了…….)

Amazon因為是網路通路起家，不相信出版社編輯挑書選書的智慧，也不會相信影視工作者
的專業，亞馬遜雖然也打算充分利用其廣大網路會員，但卻按他在網路書店成功的推書模
式，用網路試賣的方式來決定賣哪些廠品，從劇本開始，就用會員網路投票來選擇，吸收
會員的建議決定走向，認為這樣可打造出觀眾最喜歡的影集，完全不需要那些傳統劇組人
員的「偏見」。

結果一般大眾哪會這樣閑得發慌來幫你試看挑劇本，聽信極小眾的網路意見，製作出來的
當然跟大眾喜好完全相反，慘遭滑鐵盧，Amazon一看苗頭不對馬上把製作流程回歸傳統。
但還是鐵齒要用試賣的辦法。搞了14 部影集的前導片，又是先讓會員來看看，依網路評
價，來決定要繼續拍哪幾部影集，最後挑出了《阿法屋》在內的 5 部，結果當然又是重
蹈覆轍，因為一般大眾才不會花時間去看可能根本不會拍完的前導影集集，有那種美國時
間看完還會給予評價的，當然又是同一群忠實愛用者網路奇芭，跟大眾口味有著極大差距
，Amazon
請RIP。

花這樣多時間敘述，說的就是尼爾森收視率調查的問題，先說傳統與調查方法的質疑，先
上官方資料人口數2260萬，樣本數1800戶，個人收視紀錄器裝設數3,186+ ，調查範圍無
線頻道 , 有線 / 衛星 , VCR/VCD/DVD 收視行為。樣本怎麼抽抱歉尼爾森公司說事機密
從不公佈，這之間到底符不符合抽樣的樣本規則，收入、地域分佈、家庭型態等等，一直
是外界的質疑重心，臺灣尼爾森的調查其實是非常粗率，基本上以收視戶為基準，雖然號
稱個人收視紀錄器進行收視調查，無法提共更多年齡地域分佈等等的分析資料。但在二十
年前尼爾森初到臺灣時，這套調查方法雖然有極大的誤區，但還是一份可以參考的資料，
的確抽樣偏差可以用加權來調整，但尼爾森對抽樣選取方式一直視為其核心的商業機密，
外界更無法得知其數字是否有符合統計方法的加權調整。


尼爾森收視率調查「收視紀錄器」是安裝在每個家庭的客廳中 ，由於娛樂方式的改變，
收視方式早就不限於客廳，家家戶戶每個房間都有電視(尼爾森部分家戶有加裝兩到三部
的紀錄器，但肯定不是每戶調查戶每台電視都有裝) ，串連媒體與掌上型裝制的興起，年
輕族群更大量的使用網路串流媒體觀看，所以尼爾森收視率調查嚴重低估年青族群的閱聽
，讓願意裝黑盒子的家戶與家中老人小孩成為主要觀眾族群來調查，結果就是讓卡通片口
水談話節目與成本低的八點檔收視嚴重高估。

尼爾森收視率調查在美國也遭受嚴重批評，2013年引進Twitter 合推測量新指標，主要就
是在測量網路上的討論度與正負向意見，好幾出收視數位一開始不怎麼樣的影集，就是靠
網路討論度逃過一劫，獲得續訂，並進而翻紅，並且也開始納入掌上型裝置的計算。傳統
電視臺也絕不是坐以待斃，HBO就是一家將網路與傳統有線電視通路結合的極為成功的業
者。

電視臺製作經費刪減除遠因可以從80年代解構党國資本主義打破媒體壟斷盲目自由化，導
致各類媒體盲目擴張設立，過度競爭造成市場飽和獲利下降，微利化的結果開始壓縮製作
經費，但也有部分原因是過度倚賴收視率調查，只要還能騙廣告主繼續買，就繼續抱殘守
缺，但所有廣告主又不是笨蛋，尤其是哪些開的是自己錢的企業，而不是在消耗行銷預算
的行銷糕層，廣告預當然開始移向網路廣告，廣告大餅更持續萎縮，電視臺就更
COSTDOWN 壓縮製作成本 ，諸多因素不斷惡性循環的結果，也就讓電視臺變成沒前途血汗
工地。悲哀的是電視臺連尼爾森這種兩光調查也只是看絕對數字，計較0.0幾的差別，莫
名其妙的把八十個各種不同性質的節目混在一起比較。(注三)而沒有去分析這些數位背後
長期的結構變化。

根據愛立信發佈最新「電視與媒體消費趨勢報告」(注四)指出，目前串流媒體幾乎與傳統
電視並駕齊驅，75% 的消費者每週都會多次收看串流媒體視訊；相較之下，每週會固定觀
看傳統電視定期播放節目的消費者比例為 77%。串流媒體的收視盛況在臺灣更是遠超越傳
統電視，根據調查指出，臺灣每週多次觀看串流媒體的消費者比例高達 86%，遠遠超越觀
看傳統電視的 58%。目前晚上電視的開機率更跌到三成，並且持續往下探底，臺灣民眾使
用網路串流媒體的習慣香更為普極，觀看傳統電視的比率卻遠遠低於其他訪問的國家與地
區，個人大膽的推測如果有足夠的資料進一步分析，臺灣電視臺異常的八點檔長壽劇霸市
，造成本土自製娛樂內容的持續萎縮相關。

最為所有人詬病的八點檔無限延長，以及製作成本無底線下降的的事情，最應該感謝的就
是電視臺糕層跟收視率調查，之前提到收視率調查以家戶為單位，所以家中最有時間看電
視是的老人與小孩會成圍影響收視率數字的主因，所以八點檔戲劇的收視數字會被高估，
一旦換檔開機率馬上暴跌，八點檔連戲劇即使在怎麼粗製濫造，這群邊罵邊看轉來轉去的
觀眾，就成為籠子理不斷奔跑的白老鼠，用自己的時間幫無良電視臺糕層貢獻收視率跟滿
滿的荷包。

因為換檔會造成開機率下跌，所以只要有任何一方為收視競爭延長播映時間，商業競爭的
邏輯都會逼對手跟進，況且無良電視臺高層也發現播映時間延長，可是製作總成本不用增
加，管正劇組演員都是別人的孩子死不完，又不是糕層自己要去演要去拍要去寫劇本，同
樣成本以前老三台製作一小時八點檔，現在暝泣是播映2.75小時，而且二十年前的一百萬
跟現在能比嗎，暝泣當然賺很大，這樣的搞法也讓其他電視臺放棄自製，管正國外買回來
播一播比較快。

最可惡的就是尼爾森臺灣公佈收視率的做法是給電視臺每分鐘的收視數字，而不是在其他
國家通用的的十五分鐘的收視數字，這就造成了為了收視率0.0幾的差異，電視臺拼命塞
一下抓瞬間眼球的戲劇與新聞，這樣做最大的謬誤可能讓少數口味較重觀眾決定大部分的
閱聽內容，讓瞬間收視率的追求破壞原本戲劇專業的鋪陳，整體的開機率下跌卻被忽略，
只要能矮子群裡當大王，冥泣兩台就可以賺的飽飽飽。

我可不是冥泣的分析人員，有興趣的人可以把歷年的本土劇收視數字加起來，看看總收視
人口倒底是擴張還是萎縮，這種靜態的分析數位，即使是尼爾森兩光調查法，因為樣本數
與調查物件相對固定，又因為其長期的固定觀察，其數字仍有高度的參考價值，臺灣電視
臺還要繼續用這種落伍業界二十年的調查方法，決定製作方向與節奏，不久的將來，無國
界的網路串連媒體將使這些傳統電視臺像彗星撞地球的恐龍般滅絕，這也意味臺灣人的眼
耳口鼻將被YOTUBE土豆愛奇藝PPTV所充斥塞滿，唯一可能存活的內容業者竟然是來自香港
的蘋果壹週刊與動新聞，當然還有商業操作比較靈光的泣台(注五)。

原本看泣台的slogan台灣人的電視台，就很想嘲笑，但越看資料，加上跟泣台工作的朋友
聊獲得的資訊，泣台的糕層還是比較有氣魄有想法，從地方有線到號稱戲劇王國的經營過
程，還有幾次股權爭議表現出來的氣魄與判斷力，的確讓我敬佩。

在學術網路PTT的泣版，做為非官方大量劇迷的聚集地，卻普遍被認為是反指標，討論內
容與其說是三立版，不如說是三立ON檔戲劇情討論區，討論內容集中於三立台台灣台ON檔
戲各種劇情與角色情緒發洩，接下來會系列討論這樣現象的成因與其影響，因為工作繁忙
，速度不會太快，但絕對會完成，以紀念這段因瑤婷戀而關注台灣八點檔戲劇的人生意外
，並紀錄分析在本版潛水觀察到種種集體與個人行為，整理意見與分析的理由完全沒興趣
要做什麼聖戰，只是個人對三立板討論風格的不滿，想找出這些行動背後的邏輯與情感基
礎。


注一:此處向92年柯林頓競選經典議題特定選舉口號「笨蛋！問題在經濟(The economy,
stupid ) 」以及溫學長寫的好書「笨蛋，問題出在四年級！」致敬，但避免誤會，所以
特地以◎◎來代替，並且附帶經典的灑花畫面，代表我最虔誠的致敬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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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二: 落健主成分MINIXIDOL是一種血壓用藥，有末梢血管擴張的功能，加速毛囊新陳代
謝帶來多毛症的效果，所以使用者會有小細毛的增生，但卻不會持續生長為正常粗發長髮
。落健主要的功能在於緩解掉發而無法真正的促進生髮。

注三: 資策會現在搞了一個新媒體閱聽行為研究實驗室揚言要以機上盒的資訊以及網路
BIGDATA的分析研發出更值得信賴與參考價值的收視率調查，就再看看吧，對於這種資策
會搞得看起來很美好很大看起來氣勢磅薄結果一點也沒用的計畫，我也不是第一天看到。

注四: 愛立信調查是針對全球23個國家及地區的23,000位元受訪者的進行調查，用戶來自
巴西、加拿大、智利、中國、法國、德國、希臘、印尼、愛爾蘭、義大利、馬來西亞、墨
西哥、葡萄牙、俄羅斯、新加坡、西班牙、韓國、瑞典、臺灣、土耳其、阿聯酋、英國及
美國。所有受訪者幾乎每天都使用網際網路，本次研究結果可以代表6.2億人觀點，愛立
信調查作法是網路線上訪談，調查對像是使用網路的人無法代表全部的人，但愛立信作的
是跨國且持續進行，可以做趨勢參考。

注五: 老三台的八點檔怎麼轉變成現在冥泣兩台的本土霸市長壽劇，要從解構党國資本主
義與全面自由化的歷史開始談起，背後可以看出整個本土化的興衰、美麗與醜惡並存，希
望與絕望交織，但需要專們分析，網路上也有很多討論可供參考， 我再怎麼討厭泣台，
我還是敬佩三立有膽量跟氣魄投入偶像劇製作，即使他投入的資源是靠八點檔演員的健康
與屍骨堆砌而成，如果無良能分等級最無恥的還是那個靠詐騙臺灣人打破媒體壟斷的悲願
詐騙集資的民視，民視許念台經典名言：「演員要從事演藝工作，都應該要有這方面（快
速背劇本，快速套招）的才能」，標準的別人的孩子死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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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senstivewu: 推！
推 Gabby1122: 推zx專業分析文！大推！
推 ptt0723: 推少見的題材~
推 homefisher: 標題完全就是我心中的兩大毒瘤！
推 wjwei: 收視率現在和賺錢能力的確是兩回事
推 jia1004: 推
推 aco68: 尼爾森的收視問題一直有被討論。有怪獸這部紀錄片也有提到
→ aco68: 真心懷疑黑盒子的抽樣能真實的反應母體。大多數的人都很
→ aco68: 在意隱私權吧?總之，廣告主也不是傻子，網路廣告更容易統計
→ aco68: 流量，網路的使用者消費力也不差。電視台和尼爾森公司，
→ aco68: 必須要思考數位化時代對媒體的影響。黑盒子在可見的未來，
→ aco68: 被淘汰也不是不可能。
推 JamieWu: 這篇專業!!!
推 whyy: 推分析 聽第四台業者說這兩年全台要轉成數位化 之前看英國
→ whyy: 選秀節目 當集播出就可以收到電視前觀眾投票 或許可改變
→ whyy: 收視率調查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