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論紫羅蘭永恆花園、自閉症與殘障社會模式

[Tiandai (Tiandai)]

原文網址：
https://www.animefeminist.com/feature-difference-not-indifference-violet-evergarden-autistic-representation-and-the-social-model-of-disability/

原文標題：Difference, Not Indifference: Violet Evergarden, autistic representation, and
the social model of disability

原作者推特：@rugoseappendage



本文大意：
這篇文章的作者是一名自閉症患者。觀看本作時，他對薇爾莉特的行為有高度共鳴。
即使劇情沒明講薇爾莉特是自閉症患者，但他點出女主角的行為與自閉症患者高度符合。
除此之外，他進一步探討了「殘障（者）的社會模式」，在正文會解釋之，請安心閱讀。




以下正文：


　　在紫羅蘭永恆花園中，最能生動反映出我的自閉症經驗的一幕是位於第三話。本作的
主角，薇爾莉特，參加了自動手記人偶（簡稱人偶）的職業訓練。該作的人民普遍教育程
度不高。一般人頂多識字，要寫出一篇文章是幾乎不可能的，只能找代筆業。因此自動手
記人偶的工作是接受委託，幫社會的任何人寫信，且要精準地感受委託人的想法、情感，
並於書信中完美呈現。

　　參加職訓時，薇爾莉特在既定的規則下都表現得很出色（如單字與文法），但在最後的
考試中必須找出書信的隱藏含意時，她失敗了。這是一項其他學生都能以自然掌握的技能
，而薇爾莉特也知道這是她的弱項。在主考官逐一唸出合格者的姓名時，薇爾莉特才發現
她的名字始終沒被喊出。



　　一般人能不自覺地應用自如的技巧，對薇爾莉特卻難如登天。我也曾像她一樣，聽著
合格名單的名字一一叫出，自己的名字卻始終未曾出現。薇爾莉特不合格那一幕讓我憶起
類似的往事──那股「我永遠不會進步、永遠無法達成想做的任何一件事」的孤立與恐懼
。而薇爾莉特似乎也和當時的我有同感。當其他人在討論她們接下來的職涯時，薇爾莉特
只靜靜地坐著。不久後，她喃喃自語：「我能成為一名合格的人偶嗎？」

https://i.imgur.com/DQUuXPQ.png


　　最終，薇爾莉特確實成為了一名合格的人偶，而這也貫穿本作前五話的故事主軸。在這五
話中，主角正面地描繪出自閉症患者們的普遍行為和障礙，且她最後成為人偶的過程也反
映出殘障行為的一項重要概念，名為「殘障的社會模式（The Social Model of
Disability）。（註）」



（註：「殘障的社會模式」要先從人們對身心障礙者的看法講起。
人們對身心障礙者的看法分為「個人模式」和「社會模式」。
個人模式是指「身心障礙是個人問題，所以這些人應該要調適自己以符合社會期待」。
反之，社會模式則不把身心障礙當成疾病，認為身心障礙是社會壓迫下的結果，所謂身心
障礙只是一種動態的生命體驗，強調他們的權利與選擇權，而社會應提供環境的支持與協
助。（例如無障礙坡道就是社會對視障者的協助））







　　自閉症是一種跟著患者終老一生的病症。患者在社交、使用語言、理解難度較高的語
彙上會有障礙，且通常會有不尋常或特殊的興趣。會有這些原因出現是因為正常人能在不
自覺的狀況下學會並靈活運用社交技巧，但自閉症患者卻沒有辦法。


　　雖然自閉症患者有許多共通點（如以上敘述的特徵），但依照個案不同，病徵和嚴重
程度也不一。所以自閉症被視為一種廣泛的、大範圍的症候群。而在【紫羅蘭永恆花園】
中，薇爾莉特展現出數項符合自閉症患者的行為。

https://i.imgur.com/GD1N2dz.png
（第二話中薇爾莉特攻擊客戶，這是絕對非大眾能接受的行為）


　　首先，相比起常人，薇爾莉特的行為並不被社會大眾所接受。自閉症患者與社會格格
不入便是因為他們無法學會社會上無形的規則。對正常人來說，這些無形的規定只要透過
生活、學習就能夠輕易遵守；但對自閉症患者而言，他們不一定會學會，甚至發現這些無
形的規定。

　　學習無形的規則這方面，薇爾莉特似乎出現了困難，這在她和艾莉卡（另一位自動手
記人偶，主角的同事）一同幫一名客戶寫信時可以看出。信寫到一半時，該委託人因為太
過悲傷而啜泣，而薇爾莉特卻告訴她：「哭泣會影響我們的工作，請立刻停止哭泣。」艾
莉卡和那位客戶當場愣住，而薇爾莉特則在不久的將來才知道客戶們不停地抱怨她的行為
。


　　一般人看到他人哭泣時，通常會遵循著「展現同情，說一些安慰人的話。」這項規則
。薇爾莉特並沒有遵循這條守則（也沒有人教她這樣做），但她當下對客戶的直白回應卻
給人一種「沒有同情心」、「一般人不會接受她的行為」的印象。薇爾莉特這項行為反映
出自閉症患者的常見問題。這是一項長久以來困擾著自閉症患者的問題，嚴重者可以讓患
者的職涯出現阻礙──而此時的女主角深受此苦。



　　薇爾莉特對言語的轉譯也反映出自閉症患者的一面。一般人使用語言時，除了使用字
面上的意義，通常會有一層隱藏含意。對自閉症患者而言，他們很難理解這些藏於文字底
下的深意，甚至可能把語言翻譯成完全不同的意涵。雖然這種「搞不清楚狀況」在一般人
也會發生，但自閉症患者會讓這種事的嚴重度提升至另一個境界，遠勝於常人能搞砸的範
圍。

https://i.imgur.com/TqqwagJ.png
（第一話中，薇爾莉特當下並不懂「引火自焚」的譬喻）


　　薇爾莉特無法找出字面上的隱藏含意。在上述的考試中，薇爾莉特必須從她的同學露
希莉亞所敘述的內容中提取其中的情感，並且為她寫一封信。露希莉亞敘述裡隱隱透露出
她對雙親的思念，且她一生中尚未好好地感謝她的父母，以及她還想要跟父母一同去許多
地方旅行。（在片中，露希莉亞故意把所有句子換為過去式）


　　但薇爾莉特卻沒有察覺對方的心意。反之，她很直白的寫了「除了惦記著那些我和您
們去過，以及想一起去的地方以外，我無可奉告。」薇爾莉特的同學們無一例外地被這封
信的內容嚇著了。教官也評論道「這根本稱不上是一封信」。我們可以由其他同學和教官
的反應中能看出，她們期待女主角能夠理解露希莉亞的隱意，但薇爾莉特卻失敗了，也代
表她無法成為一名合格的人偶。

　　最後，薇爾莉特的非語言溝通行為（non-verbal communication）也非常的少。非語言溝
通行為包含表情、手勢和肢體動作，正常人在表達情感時，會很自然的利用這三種方式呈
現。但其實自閉症患者們很少利用這些方法來表達自己。

　　同樣，我們在薇爾莉特身上很少看到非語言溝通行為。我認為這是作者故意把這項屬
性加諸於女主角身上的，因為其他角色都有很明顯的表情和手勢，甚至是誇張的肢體動作
。但女主角卻極度缺乏這些東西，以至於在第五話中，夏洛特公主（該集主角的委託人）
甚至特別提及了「妳在說話時能不能生動一點啊？」

https://i.imgur.com/VkB7fb1.png
（給點鼓勵吧，薇爾莉特已經盡她所能了）


　　薇爾莉特作為一名被描寫為自閉症患者的人物，她不但精準地反映出患者會遭遇的狀
況，並且對自閉症患者的形象有正面提升。她營造出的形象會如此準確是因為她擁有自閉
症特徵的多樣性和持續性，以及這些問題有持續的影響她的人生。

　　本作也避免觀眾加強對自閉症患者的錯誤觀念，例如「不在乎他人」、「沒有感情」
等錯誤想法。薇爾莉特並非只反映出自閉症病癥的負面影響；反之，她擁有許多人格特質
、動力與目標。

　　當然，主角是自閉症患者只是其中一種解釋方法──你也可以說她只是特別不擅長了
解他人內心。以本作設定而言，這兩種說法都可被支持，因為在現實中這兩種人所面臨的
困境非常相似。正確地描繪這些人的困境，以及提升他們的正面形象，對上述兩種族群都
有益無害。


　　但我還是會把她解釋為自閉症患者。如果只單純是一位內向的主角，也不用特別把她
的全部行為都演得跟自閉症患者一樣。如果把主角的特質代換成自負、缺乏社交經驗、缺
乏自信、焦慮甚至是憂鬱，照著上述任一種人格特質來塑造角色，不但不會把主角塑造成
自閉症，且我在看動畫時也不會那麼有共鳴──因為我在主角的許多行為上看見過去的自
己。

https://i.imgur.com/8ZAC9Ur.png
（許多角色藉由與薇爾莉特相處以反思自己）



　　雖然女主角的自閉症狀替她的職涯添了不少麻煩，但在大多數集數中她仍成功地幫委
託人吐露他們想表達的心聲。世界上有各種故事的橋段描述身心障礙者是如何克服困難的
。這些身心障礙者或可能被治癒，也可能藉由龐大的努力來「克服」自身的難題。這些薇
爾莉特都沒有做到，但她的成功，在於描寫了「殘障的社會模式」。

　　「殘障的社會模式（The Social Model of Disability）」一概念強調著這個社會無
論是在經濟、個人、或文化上都在排斥著身心障礙者，避免他們參與社會的一部分。藉此
我們能分出兩個名詞，分別是「缺陷（impairment）」和「障礙（disability）」：缺陷
是指先天或後天所造成的限制（例如有些天生少了雙腿，也有人長大後因車禍失去雙足）
；而障礙是指社會創造出的無形阻力（例如無法步行的人遇到不存在無障礙坡道的地方時
，只得手腳並用的上下樓梯）。

　　雖然並不是大家都接受這兩個名詞的定義，但上述的「缺陷」和「障礙」二詞確實挑
戰著人們對身心障礙者的想法。人們認為有「缺陷」的人會無可避免地衝撞社會所設下的
「障礙」，且這些障礙就是他們的結局。人們認為一切都是身心障礙者的問題，卻不試著
反向思考：是不是能稍微改變一下社會的運作模式？

薇爾莉特不擅長社交、言辭、以及展現表情、肢體動作，這是她的「缺陷」；在本作的前
五話，她試著融入社會、作為一名人偶，卻常以失敗收場，這是她的「障礙」。然而她的
「障礙」卻從不被視為是她缺陷的終局。在不久的將來，薇爾莉特成為一名出色的人偶，
接二連三地完成委託。這是因為她身邊的人共同接受了她的缺陷，以及整個社會的變化，
導致成功地移除了女主角的「障礙」。

https://i.imgur.com/FXaQMHB.png
（「我們不該讓她走！」－－第二話，艾莉卡）



　　首先，女主角的同事和上司都知道她的缺陷，但他們大多替薇爾莉特伸張。例如第二
話中，愛莉絲請求社長開除薇爾莉特以保護公司聲譽時，社長和艾莉卡都拒絕了這項請求
。他們描述了薇爾莉特的正面特質，並且說她只要學習並且不斷進步，有朝一日終能成為
一名出色的人偶。


　　還有打字機──雖然跟自閉症沒太大關聯，但這也是一項替人們移除「障礙」的設定
。由於戰爭，薇爾莉特雙臂遭截肢，只能用機械手臂維持基本生活。在第一話開頭能發現
主角沒有辦法流暢地以筆書寫，而她也在職業訓練時表明了她的短處。不過這些都不太構
成女主角的阻礙，畢竟人偶工作時都是使用打字機，這是她所能適應，也是她擅長的。


　　該項設定不只影響著女主角，也幫助了其他角色的缺陷。在第二話艾莉卡的自述中提
及，打字機起源於一名著名的女性作家失明，她的丈夫希望她能持續創作因此打造了此項
發明。


　　薇爾莉特後來能通過人偶考試，是因為身邊的人們接受了她的缺陷──意即只能理解
較直白的敘述，無法意會字裡行間的隱晦含意。當露希莉亞二次見到薇爾莉特，她告訴女
主角關於她父母因戰爭去世，以及她哥哥斯賓瑟對雙親逝世感到非常自責。露希莉亞想要
告訴哥哥，感謝他從戰爭中倖存，並且很高興這世界有你的陪伴，藉此降低哥哥心中的罪
惡感，但她始終無法跨出這一步。


　　當露希莉亞更直接地吐露她的情感時，薇爾莉特的書信便寫得更好了。此一事件也讓
女主角成為一名合格的人偶。本作除了能見證薇爾莉特如何逐漸學會把情感放入書信以外
，也能發現她使人們正視自身情感，並且鼓勵他們更直截了當地表達心中所想。

https://i.imgur.com/lp9R9vt.png
（如果不懂他人情緒怎麼辦？直接詢問吧，這是薇爾莉特的作法）



　　即使通過了人偶考試，女主角隨後面對的挑戰仍無法單槍匹馬解決。其他人仍需理解
薇爾莉特的處境並調整行為，方能成功化解一切。


　　例如第四話中，女主角在愛莉絲的生日派對中，做了一些愛莉絲不喜歡的事（但愛莉
絲並無明講哪些事情是不該做的），因而搞砸了生日派對。這件事使薇爾莉特向愛莉絲坦
承，她並不擅於理解人的情感，以及正確提煉出言語背後的含意。愛莉絲知道對方並無惡
意，因此開始以更直接的方式向她解釋前因後果。


　　無論是「能夠流暢的用筆（譯者註）」，或是「人偶必須完美地理解人們話語背後的
意有所指」，這些案例包含著「殘障的社會模式」此一主題，也都替薇爾莉特的職涯上設
下阻礙。但本作不同的是，除了薇爾莉特自己做出改變以外，她身邊環境的改變、旁人對
她的態度轉變更是使她得以融入社會的主因。


（譯者註：在劇中，所有人偶的書信工具都是打字機，沒有人偶是用筆來工作的，因此譯
者不太確定原作者想說的是什麼。唯一確定的是，如果沒有打字機的問世，薇爾莉特在成
為人偶的路上必會非常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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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薇爾莉特，斯賓瑟的周遭人們對他的態度截然不同）



　　不過，本作對殘障的社會模式也不盡然描繪得很一致。首先，當薇爾莉特考不及格時
，是她的朋友露希莉亞幫助了她，而非學校。女主角無法合格，卻無人思考、質疑學校卻
從未改變教學方式，導致部分人無法發揮長才。再者，露希莉亞的哥哥也有一些缺陷（瘸
了左腿且嚴重酗酒），但觀眾們卻被劇情的節奏帶動為「同情他的處境」而非「思考社會
的結構，為何會使斯賓瑟成為了這樣（有缺陷）的人？」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除了移除社會對缺陷者的阻礙以外，活躍的身心障礙者們呼籲人
們需正確對待缺陷者們，並表示「身心障礙並非人的限制器，它只是一種相對於正常人的
生命體驗」。無論如何，「殘障的社會模式」這一名詞在社會議題上極具影響力，也能成
功吸引一般人民對身心障礙者的注意力，是一個富含力量的名詞。

　　對自閉症患者們來說，描述「殘障者的社會模式」一事極其重要。自閉症無法痊癒
──意即它將會伴隨患者一生。但是，自閉症可以被好好對待的。雖然有些專業的醫療照
護正在盡他們所能，但如果想讓這些人更完整地參與社會活動，無論是在學校、職場，或
是文化上對他們的阻礙都必須更完整的被抹除──就像劇中角色對待薇爾莉特一樣。


　　薇爾莉特考不及格時使我憶起類似情形──一股孤立與恐懼，我無法憑一己之力完成
任何事的絕望感。雖然【紫羅蘭永恆花園】是虛構作品，但看見薇爾莉特與我的相似之處
，以及看見她逐漸能夠理解他人的想法時，這使我對自己的感覺好了點。這似乎讓我感受
到，原來我也能憑藉自己的力量完成一些事情。

https://i.imgur.com/irjQlVY.png
（願薇爾莉特成為一名出色的人偶。）


（全文完）



－－
譯者心得：

前幾天才在板上看到原文網址，
點進來還以為有翻譯，結果只是轉貼網址而已。
既然沒人來翻譯，那就交給我吧，讓我來試試看。
不過底下有條推文蠻中肯的──這篇文就算翻成中文，也大概沒幾個人會看完吧ＸＤ


看了這篇文章後我才對「殘障的社會模式」有粗淺的了解。
我認為有觀賞過京紫的人應該能更能理解這篇文章的的思想，不一定要全盤接受，但可以
反思一下。

全文唯一讓我疑惑的是「拿筆」的段落。但我在註解中已經把自己想法寫出來了，大概就
是這樣吧。



有任何問題務必提出指教，
謝謝您們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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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8.169.129.153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535183914.A.82E.html
※ 編輯: Tiandai (118.169.129.153), 08/25/2018 16:00:19
推 MagnetL: 先前讀過這篇，頗贊同，竟然有人翻譯出來了！座墊一枚
推 aria0520: 推
推 Amulet1: violet可愛 <3
推 bubuegg: 好長
推 dodomilk: 推，紫羅蘭永恆花園真的是難得一見不流於俗套的作品
推 lily0228: 推一個
→ dodomilk: 很多細膩的地方沒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 dodomilk: 這部不賣百合、不賣肉、不說搞笑相聲，可能讓不少人失望
→ dodomilk: 但無損於其佳作地位
推 Anomalocaris: 好作品，物萌也忍不住致敬了
 物萌是什麼 能給明確的關鍵字嗎?感恩
推 obeytherules: ed不行 不過幫推
推 Anomalocaris: 物理萌史，致敬那部分還沒刊出來，也是點到而已
 原來如此 感謝你的告知
推 ryan49700: 哲學普及者朱家安曾經用肥胖者搭捷運談過類似的概念 不
→ ryan49700: 過這個概念本身超級左的 在台灣這個右派當道的環境大概
→ ryan49700: 很難引起共鳴
推 GalLe5566: 自閉版亞瑟王
推 tragiskaode: 推推！內容很豐富又精準！不過在翻譯上我自己更喜歡
→ tragiskaode: 使用「失功能」的說法，因為「殘障」的描述在我們的
→ tragiskaode: 語境中多少還是帶有弱勢的意含，但其實它應是個中性
→ tragiskaode: 的陳述。
 我在看文章的時候一直不懂Social Model of Disability是什麼
 上網爬了一些文章，才能翻出來。
 有看到一些論文翻成「障礙的社會模式」、「障礙者的社會模式」，「社會的障礙模式」
等等。
 我昨天比較擔心的是讀者會看不懂這個名詞在講什麼而放棄閱讀這篇文，
 不過你說的是對的，用詞這方面我會再斟酌，謝謝您的建議。

推 alan99: 好文推，沒想到還有從這視點解讀這作品（不知是否為作者
→ alan99: 的原意
推 k1400:
推 jk952840: 推一個，希望這種文章能多多被討論，可以更深層解讀原作
→ jk952840: 者在作品裡面對人物的描寫
推 sfsm: 推！
推 HKuo: 看了這篇想回味紫羅蘭了
※ 編輯: Tiandai (118.169.129.153), 08/25/2018 16:52:57
推 enders346: 優文推
推 jerryshadow: 翻譯推推
推 hyuchi0202: 這部劇情不是很重要 但是畫面真的超美
推 cattie0709: 優文推
→ hyuchi0202: 輕功水上漂那邊真的進年動畫看過最美畫面
推 YJJ: 配樂也很讚
→ haohwang: 應該沒那麼理解,就是把主角某項能力降到0然後慢慢找回來
→ haohwang: 的劇情寫法。還有另外二種寫法就是 龍傲天 跟成長型。
→ haohwang: 電影 會計師 也有描述到自閉症孩童在其他某項能力很威
→ haohwang: 而他們只是喪失了社交、溝通能力。
推 hatsuta: 蠻有趣的 感謝翻譯
推 unrechiran: 推啊
推 baxiche: 淺顯易懂推
推 joker7788996: 推
推 mascherina: 大推
推 Tiamat6716: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