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劍心／神劍闖江湖  第二百三十幕  「男子的背上 其之三 家族的肖像」
日文翻譯：天叢雲劍心
場景描述：天叢雲劍心
資料來源：http://home.hkstar.com/~kenshin/ruro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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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東谷上下衛門
長男‧相樂左之助
長女‧東谷右喜
次男‧東谷央太

上下左右中
再加一個東
只欠西南北
おもしろいじゃあれません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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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相貌
不同的心
但卻在某處  有一點相同
這便是
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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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太陽總會升起，即使在烏雲密佈的天空，也會透出和夜晚不同的色彩
今天，是看得見太陽的，光芒從山的接縫處射出，直入郊野東谷家簡單的屋舍。

「做好了！」
突然一聲充滿朝氣的大喊響起

「趕上了！」
右喜興奮地將剛編好的草笠擲向天空
「嗯，只要我拿出真本事來就是這樣。」
盤腿而坐，咬著煙斗的上下衛門自負地說著
六歲的央太，雙手拿著草笠....

「ZZ....Z~~~」

睡著了....

「好！到鎮上去吧！
  用大浴巾全包起來！」
上下衛門咧嘴快樂地大喊
「啪喳！」
央太霎了霎眼，醒過來了....吧？

純樸的郊野，有泥土的清香，山林的綠意，田野的齊整，
還有，歡樂的人們唱著快樂的歌，含著純真及野性。

「有一個笨~~~~蛋  吹出蒸~~~~氣  跑出~~真~~實一路~~~~」
（啊啊啊不知道我在翻啥~~~ 歌詞太難翻啦！）

東谷一家，各揹著和年齡成正比的大浴巾，唱著不怎麼成曲調的歌曲，
走在田間的阡陌上

「啊。」
田裡，臉上滿是風霜的同人見到上下衛門，打了一個招呼
「東谷老爺子，揹著那麼大的浴巾，終於要乘夜逃走了嗎？」
「笨蛋！」
上下衛門的煙斗「噗」的一聲
「與其在這種早上做啥乘夜逃走的蠢事，還不如去刺殺不動澤這種事還有趣咧！
  我啊！」
「爸爸！」
右喜兇巴巴地對自負的上下衛門低吼。

上下衛門揮揮手，噴出一圈圈輕鬆自得的煙霧
「不必擔心啦！你們可要連我的份一起好好地種蘿蔔啊！我呢，
  一定會使今年的秋天安心過去的。」
「真是。」
右喜繼續念了老爸幾句。

看著東谷一家人離去的背影，農人帶著半讚嘆半惋惜的語氣談論著
「遭到那麼麻煩的事，那個老爺子還是一樣哪。」
「是真的很想努力啊。這些事不只有養蠶農家而已。驛站被霸佔的話，
  我們也會全部....」

山林與田野逐漸沈默無言....
剩下
農人  一鋤  一鋤  翻攪泥土的聲音。

「....真慘」
左之咬著魚骨，喃喃自語

不大的一塊地，到處散著大小石塊，偶爾，有幾株枯草，無葉的矮枯枝，
似乎掙扎著要生長，但卻無能為力地低垂....

「這樣的話，別說今年了，根本永遠沒有收穫嘛。」

「啊----！」
左之背後忽然傳來一聲大叫
「喂！你！在那裡幹什麼！
  不准隨便進入我家的田地！」

轉身一看，自己的妹妹--右喜，正對著他跺腳。

「不是田地，是荒地吧？」
「吵死了！吵死了！快點出去啦！」
右喜快步走向左之助，舉著左手大聲抗議
左之助卻靜靜地看了她一眼。右喜楞了一下。

「唷」
仍站在阡陌上的上下衛門平靜地說道
「初‧次‧見‧面....」
「....初‧次‧見‧面」
（這是日本的招呼語，我就不加中文修飾了，畢竟再改成中文式說法很怪。）
一個咬著煙斗，一個咬著魚骨，
眼神同樣犀利，語調同樣僵硬，
彼此之間，似乎有無聲的言語正在流動....

「前天，我的女兒他們似乎受你照顧的樣子。
  跟我來吧。至少請你吃頓飯當謝禮。」

卻又，這樣打住了。

城鎮....
雖說為驛站，但街上的人並不多。
明治十一年，雖說已有鐵路港口等多項現代化設施，
但似乎仍未將太多繁榮的氣息帶入這裡。

東谷家族「全員」，在一個「蕎麥處‧櫻屋」的招牌前停下來
「你們先在這裡吃飯吧！我先去把這些東西卸下來再說。」
「好--。」
上下衛門扛起所有的草笠先走了。
右喜牽著央太的手走進了店裡，自然左之跟了進去。

「央太，想吃什麼？
  嗯？炸蝦蕎麥麵？（或甜不辣蕎麥麵？）
  好，我也點這個。對不起---」
右喜揚聲叫道
「炸蝦蕎麥麵，『兩個』。」
「喂！半邊額！」

右喜完全不理會左之助，逕自叫『兩個』使左之十分火大
但右喜馬上凌厲地反擊
「不行！你不行！就算爸再怎麼說，握著家裡家計的我說不行就不行！
  說我是半邊額的絕對不行！」

雖然不高興，但左之沒有爭論，只是略微無可奈何，又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妹妹

「幹、幹嘛，從剛才就....」
對左之的眼神，右喜有些畏縮，腦筋一轉
「啊！」
彷彿靈光一閃，一個念頭浮現在右喜腦中

「對了！我知道了！這個人，一定是對我這在信州偏僻鄉下開的一朵花有意思！
  這樣想也不是沒有道理呀！說我半邊額，其實只是不好意思罷了！」
右喜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一方，左之助....
「以前老是『哥哥哥哥』亂叫，慌慌張張從後面跟過來的可愛傢伙，不過呢....
  人要變可還真會變哪....」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想什麼，仍在幻想進行式中的右喜拿起菜單，
滿足似地嘆口氣
「要是這樣的話也沒辦法啦！
  好吧！你要吃也可以喔！」
左之和央太都聽得莫名其妙
「你究竟在說啥啊？
  真是令人搞不懂的傢伙。」

當然會不懂，因為她自己都搞錯了....

「吃飽了」
空碗裡完全沒有任何殘餘，被吃得乾乾淨淨
「哪，央太，吃完後要好好擦擦嘴巴喔！回去後還要刷牙，要不然蛀牙會很痛的。」

右喜拿起手巾，正要為央太擦嘴

「....」
左之助出聲
「喂！」
右喜將眼珠轉向他
「前天也一樣，你不會對那個丸子臉照顧得太周到嗎？」

右喜眼神一變，有著真正的怒氣，左之有些吃驚
「喂！前天也一樣，別插手別人家的事！明明就是外人，又喜歡多管閒事！」
「啊啊？」
左之用半帶疑問的語調回答，似乎在質疑某幾個字

「....請問」
一旁的央太小聲地說著

「什麼！喂！再說一遍看看！」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幾乎要把三人全部震倒的怒喊

「剛剛是....爸爸？」
右喜擔心地向門外望去....

「荷馱‧櫻屋」這家店裡，響起激烈的爭執聲

「現在才說這些草笠不能收！究竟怎麼回事！」
「對不起，其實是非常想拿的....可是....」
「....是不動澤搞的鬼嗎？」
店主人愁容滿面地點點頭
「不只是這樣....
  以前一直傳說那傢伙的後盾，元‧維新志士終於來了。」
店主人的聲音愈加無奈
「那傢伙最大的目標絹絲也逃不了。從等待今年最後出貨的現在至次年的春天
  都全空了....
  不會錯，那些傢伙是真的想把這驛站的一切盜走。」
他低下頭，沈重地道歉
「真的很對不起....老爺子....
  但我也有家人，一介公務員實在不能生活無著落....」
店主人的聲音越來越小....

「看起來，讓你操無用的心了....」
上下衛門一轉身，寬大的羽織下擺隨和地揚起
「那些東西就當作賠禮擺著吧！
  東谷一家完全沒有偷工減料的逸品，可要好好地賣啊！」

不再爭議，上下衛門步出店門，多少帶點落寞----

「喲！擺一副臭臉，怎麼啦？」

語調裡有過份明顯的幸災樂禍
上下衛門犀利的一掃，他眼前已經站了一大群人，其中包括不動澤和他的後盾

「不動澤....你....」
上下衛門咬牙，眼睛彷彿將噴出火來
「別這樣看嘛。」
不動澤帶著得意的笑容，眼裡盡是痛快與嘲笑

「我們這邊今天可沒有想打的意思，只是打個招呼罷了。
  從東京來的叔父說一定要先道一聲的。」
不動澤身旁一個穿洋服矮小肥胖的男子冷笑了一聲
「你就是上下衛門嗎？原來如此，的確如傳聞所言般頑固。
  不過，為了你好，差不多該屈服了吧。
  將驛站收歸後，不會將所有的東西都拿走的。我們會適當地評估，以適度的
  價格，我的外甥會當一個窗口，使貨物流通，只是這樣而已。」

上下衛門不屑地哼了一聲，睜眼瞪著那個「叔父」。
「吃太多好東西而變肥的廢物和元維新志士大人所說的適度，
  和把我們全部榨乾的意義是相同的！」
「啥！你嘴巴竟還那麼利！」
旁邊的雜魚們按耐不住，先大較起來。
「好不容易給你最後的忠告！要好好聽人----」

上下衛門一瞪，雙拳齊出，給兩人照面一擊！
「對我而言這些話是沒用的，前些時候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把你們同伴五十人一氣打倒後還不了解嗎？」
「動口之前拳頭會先飛來這一點還是依舊嘛！也好，想打的話也沒關係。」

「只‧是」
不動澤加重了語氣
「在這兒大打一場時，『若是』我叔父受到任何輕微的損傷，那就糟糕得很了。
  別說警察了，連縣令也會認真起來，事情鬧大了，對這鄉下的小小驛站，
  上面絕不會視而不見。」

上下衛門愣住了，這些話確實擊中了他的要害

「肯定會一口氣把這裡搗毀」

圍觀的群眾不安地望著東谷上下衛門，喃喃地叫著他的名字，群眾的恐懼清晰
地傳入上下衛門的心，他心底浮起央太、右喜、早晨遇見的農人、適才為生活
勞心的店主人，還有歸家不久的長子‧相樂左之助的身影。

「賢明的判斷。」
不動澤撫著下巴狡猾地笑著
「若驛站毀了，彼此就啥都沒有，
  若你氣起來就這樣把我全部的部下打倒，
  只要我的後盾叔父一個人在，我就絕不會敗。」

「這場架從最初開始，
  你就毫無勝算。」

「心智再怎麼倔，打架再怎麼強，這就是現實。」
不動澤的叔父接過話
「畢竟腕力在權力這種最強的力量面前，什麼都做不到。」
什麼  都  做不到....
「我們一點一滴變胖，你們一點一滴被榨乾，
  即使多麼悔恨，這就是現實！」
這就是現實....
這就是現實....
這就是現實....
彷彿回音一般，在上下衛門心裡迴響....

「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前途吧！
  因為下一次我們可就不會說說就算了。」
「等一下，叔父。」
不動澤開口對轉身正想離去的叔父道
「剛剛那兩個人被打倒的份，趁現在一併解決」
「原來如此，這的確是很重要的事。」
叔父冷笑一聲
不動澤頭一動，招了兩個更壯碩的巨漢上來
「喂，你們，
  代替那兩個被打倒的，去討債吧！」

「只是，要照我們俠客的規矩....
  加倍討回....」
上前的兩人呲牙咧嘴....
上下衛門只想到....
「驛站被毀....就什麼都沒了....」

這就是現實....
這就是現實....
這就是現實....

「放心吧！不會要你性命！
  那兩隻手留下來賠就夠了！」
兩根大棍重重一掄，眼看就要落下....

「！」

先一腳，再一拳
左之助凌厲的攻擊立刻使兩個巨漢倒地

「爸爸！」
右喜和央太氣喘吁吁地趕到
左之橫在上下衛門與不動澤間，背上的「惡」字威風凜凜地鼓動著....

「....你是喧嘩屋！
  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不動澤青筋暴露，責問著應該打倒上下衛門的喧嘩屋斬左。

而左之助，只是靜靜地看了他一眼，不帶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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