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ch 的三首交響曲都是以旋律性強的形式展開。以第二號交響曲為例
第一樂章緩板開頭的樂思,可以上溯到他早年只留下一個樂章的交響曲(1891)
而在第二號交響曲裡類似的素材被更加強化凸顯。大提琴與低音提琴
取材自東正教的聖詠,木管吹著悲戚的曲調,小提琴則吟詠歌唱般憂鬱的
旋律線。從這樣簡單題材的交錯,拉起緩板的序奏構成接下來中庸的快板。
小提琴是這個樂章最主要的旋律,也是第一樂章發展的基礎,而木管部與小提琴
相抗衡,處處有動人精彩的對話。這個樂章有著綿長不盡的線條,是四個樂章
最長的,但在動人的弦律與熱烈戲劇性的高潮間有是當比例的調配。
第二樂章是非常快的快板 這個樂章有許多令人興奮激動的元素。
弦樂以舞曲的形式開頭,但不久後即消逝在第一小提琴與第二小提琴八度合奏。
有力的第一主題再度出現,然後進入溫暖自然的一段三重奏。銅管與弦樂,
粗野而迂迴,不悅耳中窩藏不安感。最後再回到起初的詼諧曲。
第三樂章是 Rach 交響曲中最長也是最浪漫的慢板樂章。在弦樂一層又一層的
堆疊中,描繪一個深刻又苦澀的愛情世界,單簧管時而低鬱時而哀戚,是一股
溯溪而上的低迴。
末樂章活潑的快板中,前幾個樂章的主題不斷出現,一方面接續了詼諧曲
快樂興奮的氣氛,另一方面也將第三樂章哀怨的旋律轉化為積極光明的情緒。
Rach 並採用了他喜歡的樂器--排鐘,就在萬鐘齊鳴的喧囂氣氛中,
將結尾帶向勝利的高潮。
不論是比起同輩的俄國指揮家,或是自己的鋼琴作品,Rach 在交響曲的
寫作上可算是保守的。但 Rach 的成就比起原創性強的史克里雅賓,
或是更為保守的葛拉祖諾夫,又走的更遠而具深度與條理。
交響曲的寫作並不順利,早年的 D小調交響曲 (1891),拿給亞倫斯基看的時候
亞倫斯基不喜歡除第一樂章外的其他部分,所以 Rach 將後三個樂章毀棄了。
第一號交響曲在聖彼得堡首演 (1895) 的失敗對 Rach 的自信心又是一大打擊,
使他著實失意了一陣子。不過第二號交響曲,在他本人的指揮下,於1908年一月
聖彼得堡首演後立即獲得大大的成功。第二號交響曲的誕生起初也是難產,
1906年秋天, Rach 搬到 德勒斯登居住,同時間有三部作品的計畫:
第一號鋼琴奏鳴曲、歌劇 Monna Vanna 、與一首新的交響曲。
1907年他寫信給莫洛佐夫,提到 " 在這些計畫中,最難的大概是交響曲了。
在我動筆新的作品與改正第一號交響曲時我給了自己一個答案
----不再有交響曲了。可惡!我不知道怎樣去寫交響曲,
但最主要的是我不想寫! " 雖然令 Rach 這樣 upset 不過第二號交響曲還是
在演出後就受到歡迎,只是這次難產的是他的歌劇----直到 Rach 去世前,
都只有停留在草稿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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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行無常 盛極必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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