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Piaf:布魯克納的室內樂，常見的還有弦樂五重奏間奏曲WAB113 12/08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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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位法與天才無關，只是達到目的的手段而已。」---布魯克納
十九世紀每一位重要的作曲家，不論在個人作風或藝術創作上，都自成格局，有其獨特不
群之處，其中又以安東‧布魯克納(Anton Bruckner)最為特立獨行。他的個性至今仍有許
多難解之處，他所受的教育、他的音樂家生涯都殊不尋常。即使到現在，他的作品中呈現
的創意及新奇手法仍引人側目。
現在世人肯定布魯克納是貝多芬與馬勒之間最重要的交響樂作曲家，然而他在世之時卻備
受漠視與誤解，直到晚年時人才逐漸領悟到他的重要性，而他崇高的成就更是在謝世之後
才獲得認定。事實越來越明顯，他的作品在交響樂寫作的演變過程中走在時代尖端，創立
了嶄新的、永垂不朽的交響曲風，和當世大膽的音樂語言。
布魯克納的特異性在於布拉姆斯相較之下最為明顯。布拉姆斯的作品種類繁多，除了歌劇
外所有樂種無所不容，相反的，布魯克納的成熟作品則集中在交響曲、宗教音樂與少數世
俗音樂上。布魯克納崇拜華格納，但他既不寫歌劇，也不寫樂劇；既不寫歌曲，也不寫鋼
琴作品。1862年的"c小調弦樂四重奏"及1879年的"F大調弦樂五重奏"是他僅有的兩首室內
樂。他本身是一位著名的管風琴家，而且擅長即興演出，矛盾的是，他很少寫作管風琴曲
，雖然他的管弦樂曲有時聽起來就像管風琴曲的巨型版本。
十九世紀最重要的美學假設之一即是「生活」與「藝術」應該是一體的。許多作曲家如白
遼士、舒曼、華格納、李斯特、柴可夫斯基、馬勒及理查‧史特勞斯等人，都是以他們自
身的經驗、文學與哲學的理念與視覺意象做為創作的靈感來源，他們的作品有許多都必須
從自傳背景去了解。為什麼布魯克納會被自己的某些學生形容成天真、笨拙、道貌岸然，
甚至有點頭腦簡單呢？許多人認為他是個古怪的傢伙，是個「不合時宜」的人物。然而另
一方面，與這些敘述全然相反的，他的交響曲被評論為華麗非凡。因此就他的例子而言，
個性與作品之間是否有密切關聯，還是「心靈的世界」無關乎作品的表現，都不無疑問。
只有經過細密的研究才能擺脫許多對布魯克納先入為主的想法，下面這些實例或許不無幫
助：他是個嚴謹虔誠到近乎難以想像的天主教徒，多年的修院生活(在聖弗羅里安(St.
Florian)修道院)，從唱詩班兒童到擔任教師，在他的個性上留下難以磨滅的影響。他的
宗教情操和虔誠態度眾所皆知，甚至在遷居維也納之後，隨時祈禱和靈修仍是他每日必修
的功課。他虔誠的程度可從他日記中記載的「祈禱單」一窺究竟：每天背頌多少遍玫瑰經
、天主經、聖母經和聖母讚美詩都歷歷在目。他能看到聖物顯靈，有時候會與學生艾克史
坦(Friedrich Eckstein)談到聖星期五(Good Friday)禮拜儀式的喜悅，與洗足星期四
(Maundy Thursday)守夜祈禱的神秘。布魯克納根深柢固的宗教意識，從他成熟時期的作
品可看到最極致的顯現，這些作品包括三首彌撒曲、頌主曲及詩篇第150篇的配樂，在在
都呈現正宗天主教的虔誠形式。縱觀上述事實，就不難了解為何那麼多人都視布魯克納為
神秘主義者，他的宗教信仰與靈修體驗全都反應在交響曲裡。
然而任何公式都不能完全套用在布魯克納身上，天真、單純、稚氣這些形容詞尤其不行。
布魯克納絕非「見過世面」的人物，他的態度有點魯鈍，往往連一些名藝術家或長輩都覺
得他壓抑或唐突。他生長於小村莊和修道院，在大都市中會覺得沒有安全感，但從他追求
職業及藝術家使命的驚人毅力和穩健態度，以及他對作品的苛求不亞於布拉姆斯這兩方面
來看，我們真能夠用「天真」這個字眼來形容他嗎？
再舉另外一個例子：我們知道許多十九世紀的作曲家都積極參與當時的學術、政治及社會
活動，華格納、李斯特、布拉姆斯、沃爾夫(Hugo Wolf)與馬勒都精通歐洲哲學與文學，
布魯克納則不然；但是如果斷然說他對文學或學術缺乏興趣(如他許多學生所言)，那絕對
是大錯特錯。舉例來說，我們知道他讀過不少書，包括極具爭議性的史特勞斯(David
Friedrich Strauss)"耶穌傳(Life of Jesus)"，並做了一些客觀的評斷。他對聖經熟諳
到能與多位神學家討論案例的地步；他對世界大事及轟動的新聞也很有興趣，舉凡奧地利
的北極探險、墨西哥的歷史及麥克西米倫(Maximilian)皇帝的命運，以及奧皇、德皇和俄
皇於1884年在斯基尼威斯(Skierniewice)會面的新聞，他都從頭到尾仔細留意。
從布魯克納的信件及其他報導判斷，他似乎患有精神躁鬱症。間歇發作的深度抑鬱，與莫
名所以的陶醉感交替支配他的情緒，而這種抑鬱部份肇因於寂寞。在以下這件事上，我們
必須注意這個關聯：1867年夏天，他由於情緒過度緊繃導致精神崩潰，求治於巴特克羅宜
森(Bad Kreuzen)的一所精神病院。他寫給朋友維恩吾倫(Rudolf Weinwurm)的信中說自己
「精神耗盡，過度緊張」。他的病情會產生狂癲症狀，甚至連康復後都還留有蛛絲馬跡。
最近有一位著名的心理學家指出，布魯克納的主要精神問題在於缺乏自信，使他易於陷入
不安感中；另一方面，他無疑是受到強烈的使命感所驅使，否則他根本不可能在那種情況
下被迫創作出那麼多首管弦樂曲。
女人在布魯克納的生命中幾乎無足輕重，因為他與她們的交往總是不成功。他在晚年時還
是不斷愛上年輕女孩，而且認識沒多久就提出結婚要求，結果當然總是被乾脆的拒絕了。
常常有人指稱布魯克納根本不打算結婚，因為他希望完全獻身於工作，這並非事實。遲至
1885年11月6日，高齡六十一歲的布魯克納還寫信給贊助人梅菲德(Moritz von Mayfeld)
說：「至於我的婚姻，我至今尚無未婚妻，要是我能找到合適的熱戀對象就好了！」
另外一項矛盾點是：布魯克納是個大器晚成的作曲家。舒曼與布拉姆斯在二十歲時即寫出
他們早期的傑作，華格納二十八歲時就創作出"飄泊的荷蘭人"。布魯克納完成第一部確立
個人風格的作品"d小調彌撒曲(d minor Mass)"時，已經四十歲了。要了解他為何大器晚
成，我們必須先研究他所受的音樂訓練及職業發展背景。
From 西洋音樂百科全書 9 牛津音樂辭典
作者 康士坦丁‧弗洛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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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一拉下琴弓，聽到音樂，我就感受到生命的力量，只要世界需要我，
我就有存在的目的，此外，我對死亡並不恐懼，因為只要想到在天堂上，
有那麼多藝術家朋友可以合作，很難不感到欣喜。」
---Mstislav Leopoldovich Rostropovich(March 27, 1927 – April 2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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